他們雖是顧老三的兒女,同時也是顧悠悠的弟弟,顧風爺爺的親孫子親孫女。
爺爺在世,也定不會把他們姐弟倆逼成那樣。
顧悠悠當初留下的辣椒還有那些藥材救了他們,本想着他們過得挺慘的,但因爲那些辣椒值錢,他們日子過得並不是想像中那麼苦。
在濟生堂裡過了一夜,次日,顧悠悠便與靳子衿去了一趟衙門。
在回蓮花村前,她‘特別’想去見一見那據說判了個終生監禁的顧武。
作爲苦主,顧悠悠去衙門外敲了鼓。
她的父母死了,衙門只判了兇手一個終生監禁,她這做女兒的當然不服了,擊鼓鳴冤很正常。
一會兒後衙門裡有人出來,衝顧悠悠嚷嚷:“大清早的敲什麼敲啊?”
“民女有冤!”她道。
“等着!”那衙差沒好氣道。
沒冤誰來敲這鼓嘛,他當然知道。
可是他沒睡醒。
衙差嘣的一聲關上了門,顧悠悠皺眉道:“這破衙門!”
靳子衿說:“小地方就是這樣,散漫慣了,如果是京城那種地方不會如此。”
顧悠悠挑了挑眉,說:“你去過京城?”
轉念一想,靳子衿怎麼會沒去過京城呢。
靳子衿道:“是啊,在來蓮花村前就去過京城。”
過了一陣,那硃紅的大門重新打開,顧悠悠與靳子衿這才入內。
堂上的官老爺睡眼朦膿,看來他們真是來得太早了。
他拿着塊長木啪的拍了一下,道:“何人喊冤,爲何不跪?”
顧悠悠一愣,看向靳子衿。
說實在的,她這纔想起不管你是有什麼冤情的老百姓,來到這種地方都得跪。
但是跪啊,這輩子顧悠悠除了跪死人,活人還真沒跪過。
靳子衿也皺了皺眉,只一瞬功夫,已經就兩個不耐煩的衙役拿着板子過來,欲把他們拍跪下。
卻就在這時,靳子衿拿出一塊牌子來給那官老爺看。
上面坐着的官老爺只是一個縣令,看了那牌子外立馬變了臉色,從上面下來,躬身道:“下官眼拙,請……”
“知道就好!”靳子衿沒讓他繼續說下去,出聲阻止。
“那兩位這是……”縣令恭敬的問尋。
顧悠悠說:“一年多前你們這裡收入一個犯人,殺了自己兄嫂的,卻又沒判死刑的。”
縣令皺眉想了一下,他後面的師爺立馬道:“老爺,是有一個,叫顧武的。”
“哦,對對對,”那縣令忙道:“這位夫人與他有關?”
他只知道上面有人保了那犯人一命,莫非就是眼前這兩個?
顧悠悠道:“是有關,我就是那對慘死夫婦的女兒。”
“啊……?”縣令與師爺都大跌眼睛,同時心驚起來。
本來這種喪心病狂的人是要判問斬的,但上面有人把他給保下了,但這位苦主的女兒看起來也不是好惹的主啊,要是她要求判那顧武問斬怎麼辦?這不是爲難他嘛。
“這……這這,夫人,那你……你……”
那縣令大汗淋漓,結巴了半晌沒說出話來。
顧悠悠道:“我要去牢裡見見他,不知道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