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靳子矜又是什麼人?他怎麼像是知道自己得了什麼病似的?
好吧,要是直接問他是什麼人,他肯定不會說。
他剛纔那句話的意思也很明顯了,‘我以爲你是個明白人。’
呵,明白人!
他有秘密,她也有自己的秘密,所以他不問她,她也不要問他了是吧!
眼下來看靳子矜暫時不像會害自己的樣子,還算好了時間讓她的病好起來。
好吧,一切只等病好了再說,這走路都成問題,就算現在知道了所有的真相顧悠悠也只能乾瞪眼。
她這鬼樣子嚇嚇孩子簡單的村婦還行,靠着這張臉嚇死仇人還是算了吧。
靳子矜都不害怕!
靳子矜回來的時候,顧悠悠正安靜的坐在椅子上。
她看着靳子矜把清理好的野雞和兔子掛在一起,又去把那唯一的門關好。
等他忙完了,顧悠悠才問:“按規矩明天回門,我……回嗎?”
既然他說了出不得院子,那回門的事兒就說不準了,還是問問好。
靳子矜道:“要回的,我揹你回去!”
顧悠悠:“……”
她想了想,說:“乾脆省了不好嗎?搞這麼累!”
“不能省!”
“怎麼?”
“不吉利!”
顧悠悠哭笑不得,吹喜燭的時候你不覺得不吉利?
晚上,靳子矜還是和她擠在一個被窩裡。
這下顧悠悠又想不通了。
靳子矜不會是一個簡單的獵戶,同時,顧悠悠也感覺到他來蓮花村並非是爲了自己,也有可能是恰好碰到管閒事。
這裡的女子十五歲就可以嫁人,像她這種十七八嫁人的很少,而靳子矜已經來了五年了,要是爲自己而來,他早就可以用這個理由把自己從黑屋裡帶出來。
他現在又是個什麼意思?做戲的話,也用不着真這麼睡吧,還有洞房那一晚……
只着裡衣,顧悠悠感覺到靳子矜的身體很熱,這不是正常人的體溫。
他像是很難受的樣子把自己抱得很緊,顧悠悠身上的涼氣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碰到這麼熱的身體,顧悠悠覺得很舒服,所以也沒推開他。
身體越來越好了,白天睡得多,顧悠悠晚上並沒有多想睡覺。偏偏被靳子矜這麼抱着,她想動也不敢動一下。
好在睡了半年,躺着不動的功夫她已經練得很嫺熟了,一晚上不合眼,顧悠悠也不會覺得太難受。
身邊的人呼吸聲越來越平緩,他睡熟了。
顧悠悠輕輕的抽出自己的右手,試着給靳子矜把脈!
靳子矜的體溫不正常,昨晚她以爲靳子矜只是有點兒低燒,他身強力壯的,不吃藥也很好。可今晚還是這樣子,溫度跟昨晚都差不多,這就有些不正常了。
就算是低燒那燒得也太久了一些,燒這麼久時間不得不重視啊!
慢慢移到靳子矜脈門處,她閉着眼睛將手搭上去,剛摸到地方靳子矜就驚醒了。
他反手捏住顧悠悠的手腕兒,用的力道很大,疼得顧悠悠驚呼了一聲。
“你……啊好疼,你捏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