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西露出意味深長的笑,面向顧悠悠說:“介意我單獨跟他說幾句話嗎?”
顧悠悠:“……”
你難道不應該問他老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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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夫人有些尷尬的道:“不介意,顧大夫,我們先出去吧。”
顧悠悠警告的瞪了瑟西好幾眼纔跟如夫人出去。
如夫人是不知道,顧悠悠可是曉得有的事情瑟西還真是幹得出來。
她若是發現醒來的人有可能是玉璣子,她怕是就會忍不住動手。
關起門來,屋中只有瑟西與靳子淵兩個人。
靳子淵有些奇怪的看着她,沒有說話。
瑟西半眯着眼晴注視着他,過了好一會兒,瑟西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淡淡的道:“別裝了,偏過過她們騙不過我,你以爲我會信嗎?”
靳子淵怔了怔,低聲道:“姑娘在說什麼?什麼裝?”
瑟西也壓低了聲音,彎下腰說:“明人不說暗話,我知道你爲什麼要裝失憶。”
靳子淵瞳孔一縮,身上騰起一絲殺意。
瑟西無所謂的聳聳肩膀,道:“爲了防着這殼子裡換了人,我特意給你下了毒。”
靳子淵:“……”
瑟西笑道:“只要確定你不會對我們有所威脅,我纔敢將解藥給到你。放心,你這身子受得住,暫時不會毒發。”
“你想做什麼?”靳子淵的聲音有些冷。
“哈,裝不下去了?”瑟西得意的笑道:“也沒什麼,我覺得你這做法挺好的,做得對。”她向靳子淵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靳子淵沒有說話,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指。
修長消瘦,白得透明的手指。甚至比他當年從那古墓中走出來時還有透明。
瑟西直起了身子,走向牀邊的凳子上坐下來,低聲笑道:“挺好,這樣挺好,不枉費她真心實意的想要救你。你們兩人其實也挺配的,只是你運氣不好,誰讓顧悠悠先認識了靳子衿呢?
看得出,你對她也是極好的,不下餘靳子衿。可是兩個人的緣分,並不是合適就有的。看你現在的樣子,想來該想通的也都想通了,忘了一切重新開始。我就怕你演得不好,被看出來。這樣吧,要不要我幫你個忙,給你吃點兒東西,讓你真的忘記?”
靳子淵瞪了瞪眼,嘴裡吐出冷冽的兩個字。
“不用!”
瑟西也沒勸着,只道:“那你就是自找苦吃,你會活得很累。”
“不用你管!”靳子淵冷聲道。
“呵,關我什麼事?我懶得管。”瑟西說。
靳子淵擡起頭,卻道:“希望你能保守秘密。”
瑟西說:“這你倒是可以放心,我不嘴碎。”
“那就好,這些日子多謝你們了。”
院子裡,顧悠悠正陪着如夫人說話。
如夫人輕嘆道:“等過幾天,他的身子養出些力氣後我就帶他離開這裡。現在他什麼都不記得了,這樣也好。只要他身體健康怎麼都好!我會帶着他過上另外一種生活,他什麼都忘了,這樣真好。”
如夫人的淚點兒很底,說着說着又是淚流滿面。
顧悠悠身怕她真的哭瞎了眼睛,給她調配了些眼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