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壁是堅硬的岩石層,使得這個看起來不大的山洞被黃沙掩埋,也不至於塌陷。
靳蕭然稍貓着腰才進入那個山洞之中。
可是問題來了,這密密麻麻的通道,他根本無法找對正確的那條路。
他試着敲了敲洞壁,堅硬無比,不知道沙漠低下爲什麼會形成這樣的山洞來。
……
玉璣子回到了先前他們住的山壁房子裡,他的兩個徒弟,正輪番對着顧悠悠破口大罵。
顧悠悠就像是自動屏蔽掉他們的樣子,翹着腿,躺在長椅上吃着葡萄。
兩人聽到動靜,才停了下來,忙回頭去看玉璣子。
“師父?師父回來了。”
“師父,這女人給我們下藥,將另外三個人都放走了。”
“哦,是嗎?”玉璣子在顧悠悠的對面坐了下來,也拿起桌子上一串葡萄吃起來。
他道:“既然放走了三個,你爲什麼不跟他們一起走。”
顧悠悠只冷冷笑道:“你都沒死,我怎麼能走呢。”
玉璣子微微一怔,忽又哈哈大笑起來。
他的兩個徒弟聽到這樣的話不淡定了,對顧悠悠大罵道:“你說什麼呢?師父長命百歲,不不,不止百歲,你死了師父都活得好好的……”
“師父,讓我們去將那三個人追回來吧,我們騎馬,能趕得上他們的馬車。”
玉璣子輕輕擺手,道:“隨他們去吧……”
“可是師父,他們將我們的行李都全搬走了!”
玉璣子頓時沉下臉來,道:“我們的也全搬走了?”
“是啊師父,您一路上對他們太好了,讓他們無法無天。”
玉璣子冷着臉,手扶在桌子上用力一擰,生生從那桌子上擰下一塊石頭來。
我擦,這可是石頭桌子。
顧悠悠躺不住了,放下腿,一下子坐了起來。
她是叫瑟西將行李帶走的,沒想到她將玉璣子的也給帶走了。
看玉璣子這快要吃人的表情,那裡邊多半有很多重要的東西。
“追,除了會醫術的女人,其他人全殺了。”
玉璣子突然扭曲了一張臉,爆發出陣陣殺意來。
這跟多年前顧悠悠在天門山的古墓裡看到的玉璣子一樣,瘋狂無畏,有的,是人性最貪婪的嘴臉。
他此時盯着顧悠悠,就是那種眼神。
那一年顧悠悠差點兒死在那古墓裡,身體本能的恐慌,讓她往後縮了縮。
玉璣子的兩個徒弟,知秋和乙清也是第一次看到玉璣子露出這麼恐怖的表情,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形容。
“還不快去。”玉璣子再一聲怒呵,纔將他們震得清醒。
兩人逃也似的跑了出去,大半夜的,他們還得去買馬才行。
石室中只剩下顧悠悠與玉璣子兩個人。
玉璣子盯着她冷冷的笑道:“最好你的醫術能精彩一些,不然……”
“我究竟要我做什麼?”顧悠悠沉着聲音問。
“哈哈哈……”玉璣子突然大笑起來,問:“你是什麼人?”
顧悠悠頓時瞳孔一縮。
玉璣子追問道:“你不是當年那個小女孩兒,你什麼時候變成了她?”
玉璣子的目光在顧悠悠身上游弋,這樣的眼神透光她,就像要看入她的靈魂一般,讓這個不屬於這具身體的靈魂無所盾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