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丞相鄙夷的笑道:“哎!全都是假的這話可不是本相說的哦,解大人,這可是你說的。”
“哼,你不就是這意思?”解渙之一黑臉,聲音也大了起來。
“對,我看她就是這意思。”張丞相也不示弱,“她一個村姑哪來的才華?騙誰呢?要是村姑都能考狀元了,那些從小飽讀詩書學富五車的莘莘學子們還用不用考了?”
林行義站了出來,冷神道:“看來張丞相很是看不起村裡人啊,行義不才,就是一邊種地一邊考出了狀元。張大人,照你這麼說,我是不是也是假的?”
林行義的狀元是皇上親點的,誰敢說是假的?那不是質疑皇上嗎?
張丞相懟天懟地,突然有些啞口無言。
解渙之也接着道:“聽我那二兒媳婦說滿繡樓每季的新款樣圖都是寧王妃設計的,當初選妃的時候,在女紅那一關,寧王妃就是以一件以春花爲題做了一件衣服,大家屆時拍手叫好,難道張丞相也當她是假的嗎?”
大臣們都是男子,對衣服什麼的並不瞭解,這些生活上的東西都有家中夫人操持妥當,他們只管穿就是。
要說其他的衣服他們不知道,但滿繡樓的衣服卻是人人熟知的。
家中不管是正夫人,還是小妾,說到衣服淡論得最多的就是滿繡樓的衣服,他們想不知道都難。
張丞相撇撇嘴,聲音小了一些,氣焰也沒有之前那麼囂張,只訕訕道:“會點兒女紅有什麼了不起的?誰家的女人不會女紅的。要是會個女紅的女子就有資格嫁了寧王,那寧王府早裝不下了。”
衆人:“……”
解渙之淡道:“既然你承認了寧王妃確實在女紅上比張二小姐強就好了,再說說這書法,張二小姐既然輸得心不甘情不願的,本官倒是能厚着臉皮去寧王妃哪兒求一幅墨寶,不知道張丞相可敢讓張二小姐再寫一張字帖來比一比?”
“哼,有什麼不敢的,有本事拉出來當面寫!”
“寫就寫,來來,現在就去……”兩人脾氣上來已經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互不相讓。
衆人眼看這太和殿上因爲一些不相干的事越鬧越厲害了,有的人,或許覺得有損一國尊嚴,所以開口相勸。
“張丞相,解大人,兩位都別太激動了,這些事咱們還是等下朝了再說吧。”
“哼,誰怕誰啊,騙了人還有理了是不是?”張丞相一幅不怕事大的模樣。
解渙之也不示弱,道:“寧王夫妻騙沒騙人我不知道,不過你說寧王妃的才情是浪得虛名,我解渙之一百個不同意。”
“誰不知道你家兒媳婦跟顧悠悠走得近,怎麼?從來不偏袒任何人的解大人也開始偏心了嗎?”
“本官只是實事求是!”
“這可難說……”
“皇上駕到!”隨着萬公公拉長了嗓子一吼,他們的爭執才停下來。
兩人互相瞪眼,倒還是恭敬的向皇上行禮。
皇上坐在龍椅之上,垂眸淡淡的看着朝堂上的衆人,道:“朕老遠就聽到衆位愛卿對某些事興趣高漲,說說看,你們都在淡些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