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聽得入神,也不哭了,聽凌靜秋說起林緋葉的事情,再像起自己先前對段傲陽幾番質問時他看自己的眼神,心裡不知怎的,突然失掉了了所有的底氣。
她慌了神,很快又反應過來,十分的不服輸,道:“可是那有怎麼樣?”
凌靜秋看着眼前這個癡心妄想的女人,十分無奈,只得說:“也就是說,像她這樣的女人不是一般的男人,能夠配得上的,也只有皇上這樣的人才能配得上她,而得了這樣的女人做妻子,皇上又怎麼會看上你呢”
凌靜秋一番話說得直白,算是徹徹底底的擊碎了傾城心中的妄想,還不等她反應過來,他又似總結般的說一句:“皇上和皇后舉案齊眉,相敬如賓,兩個人好得很呢,你還是快收起那些無關緊要的心思吧。”
傾城癱倒在地上,她知道凌靜秋說得句句屬實,而自己這段事情的自以爲是,落在那個男人眼裡,是不是就如同跳樑小醜一般可笑呢?
大軒皇宮。
林緋葉這邊,凌國有什麼動靜她都是一清二楚的,從計劃開始的時候,她便在暗暗祈禱,後來果然傳來了凌靜秋成功登上皇位的消息。
再問那傳消息的人:“那三皇子呢?他可還好麼?”
林緋葉心心念唸的,就是自己這個苦命的孩子,總怕他受了凌靜寧的虐待,只希望他能夠好好的回到自己的身邊。
只聽他道:“皇上差了人去將小皇子救出來,恐怕此刻已經踏上了歸國的路,相信不日娘娘就可以見到小皇子了。”
林緋葉滿心歡喜,自己這麼久的等待總算不是浪費了的,只要能讓段清安安全回來,無論等多久她都是願意的。
自知道了得勝的消息開始,林緋葉便一心在宮裡等着段傲陽歸來,每日出去散步的時候也總會登上公里,最高的角樓永遠眺望,看段傲陽是否會出現在宮門的位置。
到底是終於有了高興的事,心裡有了期盼,所以最近幾天的胃口一直很好,前些時間
動兩口就不會再肚子飯菜,現在也能幹乾淨淨的把它吃完,這落在黃鶯眼裡,別提多高興了。
這日,黃鶯又從膳房裡端來了一碟小點心,放在了林緋葉的面前。
林緋葉挑眼看了黃鶯端來的東西,清香撲鼻,饒有興趣的問一句:“是什麼?這麼香?”
黃鶯笑得得意,解釋道:“今年宮裡的梨花開得正好,便有膳房的師傅採來做了梨花酥,香氣濃郁,便給皇后送來了,其他宮裡都沒有,娘娘可是獨一份兒的殊榮呢!”
“噢?”林緋葉笑起來:“既然如此,那本宮定不負了這份殊榮,好好的嘗一下吧。”
黃鶯笑着點點頭,挑了一塊兒給她遞過去,林緋葉伸手接過來,糕點還帶着微微的熱度,應該是剛剛出爐的,正是品嚐的好時候。
滿口是梨花的清香,卻又沒有花兒的苦味,可見那位師傅着實是下了心思,纔會有這樣的效果。
林緋葉邊吃便點着頭,似乎很是喜歡。
黃鶯在一旁看得有些饞了,問一句:“娘娘,好吃嗎?”
這當然是多餘的一句話,看錶情也知道是十分美味的點心啊。
林緋葉笑了,道:“好吃,你也嚐嚐吧,我一個人也吃不了這麼多,你就當做事幫我吃的了。”
話剛說完,林緋葉突然皺氣了眉頭,臉色有些不妙,手裡沒有吃完的梨花酥一下落在地上,她伸手捂住自己的肚子。
“娘娘!你怎麼了!”黃鶯只看着她躺坐在地上,也是嚇得大驚失色,趕忙上去扶她。
林緋葉只覺得肚子疼痛難忍,好似一把刀在裡面攪動一般,她伏在黃鶯的身上,疼得有氣無力,道:“我可能是要生了…”
黃鶯更加着急了,她可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結結巴巴道:“皇上還沒回來呢,這可怎麼辦…那我去請穩婆過來,娘娘您等着我啊!”
林緋葉疼得不能忍下去,只好自己搭了手把脈,不想脈搏居然十分的紊亂,當真是如同
黃鶯說的那樣,有毒素在她的身體裡串動。
林緋葉大驚,擡眼看了那碟還散發着誘人香氣的梨花酥——難道真的是這梨花酥裡讓人動了手腳?
來不及多想,有一陣腹痛如排山倒海一般襲來。
“去找溫書墨,讓他…”林緋葉疼得深吸一口冷氣,腦袋裡已經是昏昏沉沉,卻還是強行振作了精神,說完了話:“讓他趕緊過來,我需要他幫幫我!”
黃鶯看着林緋葉痛苦的模樣,急得就要哭出來,她不能理解林緋葉的行爲,甚至覺得她這是疼得神智不清了。
“娘娘!您糊塗了嗎?找溫先生做什麼?他又不是溫柔,他能夠幫你什麼啊!”
林緋葉額頭上冒出密而小的汗珠,嘴脣沒有一點的血色,她看着黃鶯,不容置辯:“讓你去就快去!”
黃鶯沒有辦法,只能衝到門外吩咐了人去請溫書墨,那人也知道是多麼危急的情況,一路跑得飛快。
黃鶯稍稍定了心神,又轉頭回去,扶住林緋葉,把她往牀帶去——就要生產的人了,坐在地上算怎麼回事兒?躺在牀上也讓她好休息些!
只是林緋葉挺着十月懷胎的大肚子,又昏睡了過去整個人都倚在她的身上,她也不過是個小小弱女子,一個受不住,主僕二人都差點就摔倒在了地上。
幸好黃鶯還算有毅力,雖然幾番兇險,卻還是咬着牙關,把林緋葉扶上了鳳榻,讓她躺着休息。
剛扶上牀榻,林緋葉便一直身體抽搐,又發抖,黃鶯先是嚇了一跳,反應過來之後,便上前想要壓住她,可這時候林緋葉力氣很大,她一下就把黃鶯推到在了地上。
黃鶯坐在地上,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好幾步,一下翻身爬起來,跑到門口去觀望段傲陽來了沒有,不時又回去看林緋葉有什麼動靜。
索性,來回跑了幾趟以後,段傲陽一個人帶着藥箱,神色匆匆的趕來了——看來是爲了儘快過來,甩掉了跑得比他慢的傳話小太監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