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滿的櫻桃紅脣翹挺着,滋潤而富有彈性,引誘着人們有一親芳澤的衝動,那張臉完美的沒有丁點兒的瑕疵,白嫩而光滑,好像剛剛出爐的豆腐,讓人忍不住咬上一口,紅脣上的鼻子挺立着,而夾在鼻子兩側的那雙眼睛卻極其令人心動和震撼。
那是一雙什麼樣的眼睛?流光溢彩、奪魂勾魄不足以體現本質,那瞳孔裡好像住着一隻精靈,轉本勾引人們的眼球,勾引人們的注意力。而更讓人心癢難耐的則是那一雙狐狸眼睛,妖媚的讓人移不開眼。
天仙?美女?說是妖精還差不多,是專門來勾引世人的妖精!
手中的梅花傲然挺立,纖細身姿嫵媚而妖嬈,那赤着的小腳丫如同俏皮的精靈,在地面跳動着,腳腕上的鈴鐺,叮咚叮咚的清脆的想着。柔軟的腰肢好像一掐就能斷掉,那隨着身段的舞動,身上的那一層僅有的綢緞已經遮擋不住整個身體,白嫩的肌膚、雪白的“尖峰”、還有那令人流連忘返的神秘地帶,都在吸引着人們的眼球。
大殿裡面鴉雀無聲,有的只是歌舞聲音,有的只是人們粗重的喘氣聲,有的只是人們內心的瘋狂吶喊。
是個尤物,柳辰風危險的眯起眼睛,這個女人美的太不真實,身上有一種迷醉人的氣息,而且,看着這個女人,她心裡有種牴觸,並不是因爲醋意,而是本能的厭惡。
跳舞的不是她人,正是溪瞻剛剛冊封的阮妃紅袖。在這羣男人裡面,紅袖越發的光彩奪目,身上無處不在釋放着閃光點。紅袖扭動着自己的身子,視線卻光明正大的鎖定着北冥墨,赤裸裸的勾引着北冥墨這個正常的男人。
只有紅袖自己知道,縱然是面對那一張面具,她全身心都在激動萬分,他對她的影響,已經超乎尋常,超出她自己的考量,這個男人,她必須勢在必得!紅袖慢慢的邁着舞步靠近北冥墨,衣袖滑落,肌膚盡露。
隨着紅袖的靠近,一股一股的屬於女人的氣味如波浪一般層層飄來,最靠近紅袖的男人們都各自失了神志,神色開始迷離,呼吸急促,微弱的聲音從喉嚨裡面直接響起來。
柳辰風半眯着眸子,身體裡突然出現異動,柳辰風忽然坐直了身子,目光仔細打量着紅袖,突然詭異的笑了起來,她微微側頭,注意到溪瞻那一張早已經黑沉下來的臉。
柳辰風不覺莞爾,“聽聞北齊皇帝冊封了一位平民女爲阮妃娘娘,從個無名小卒一躍成妃的倒是少見,沒有想到我等有幸見到阮妃的舞姿,這旖旎身姿,簡直超出世間舞娘的萬萬倍!真真讓舞娘們難以生存哦。”柳辰風擲地有聲,在這沉溺的氣氛之中格外的引人注意。
阮妃?被柳辰風這麼一呵,意志稍微堅定的都回過神來,這個女人就是阮妃?那個神秘的阮妃?簡直太不可思議了,簡直太不知廉恥了!那些老臣們都羞紅着臉,一臉悲憤的瞪着那個還在賣弄風騷的女人。
“真是太不知廉恥了,太不知羞恥了!堂堂皇上的妃子,竟然大庭廣衆之下勾引別的男人,簡直是我北齊的恥辱,羞恥!”突然間,一個人猛不丁的站起來,大聲怒斥着。
隨着這一聲的咒罵職責,音樂戛然而止,大殿裡面安靜至極。
溪瞻也從憤怒中回過神來,狠狠的瞪了一眼紅袖,而後蹙眉看向那個義憤填膺的臣子,一臉不悅,“看來愛卿喝醉了,口無遮攔可不好,來人!”溪瞻大臂一揮,“帶愛卿下去,到井旁醒醒酒,省的給朕丟人現眼!”
“皇上,您不能被個妖媚迷亂了心智,這個女人看着就是個狐媚子,您不能這樣,先皇在世,必定不允許您如此,皇上,您聽老臣一眼,紅顏禍水,這個女人要顛覆我北齊江山啊!”那大臣一聽皇帝的話,心裡更是悲憤交加,所有的膽子都爆發出來,他不顧侍衛的拽扯,在大殿之中憤言,“妖女,你這個千刀萬剮的妖女,魅惑我君主,你必定要遭天打雷劈!”大臣哀嚎不已。
而就在此刻,天空中突然傳來一聲霹靂,震耳欲聾,響徹雲霄,大殿裡所有的人都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僵硬的愣在原地,就連不在意的紅袖也都露出了差異之色,不自然的擡頭看了看屋頂,心莫名的抖動着。
“皇上,老天爺都在給您警示,您不能如此無動於衷啊,皇上,皇上!”那老臣悲痛欲絕,爲北齊即將面臨的命運,更是爲自己的仕途!
溪瞻好半晌纔回過頭來,看着紅袖給自己暗示的神色,想到昨夜裡剛剛發生的事情,溪瞻不自然的撇過眼去,擺擺手,示意侍衛放開那人,“愛卿的愛國之心,沒有比朕更清楚。愛卿濃錯了情況!”溪瞻看向柳辰風,犀利的目光宛如一柄利刃,恨得的將柳辰風凌遲,“這位姑娘剛剛所言不假,只是卻不盡相同,朕前些日子確實封了一位妃子,確實是阮妃,不過阮妃正在後宮裡好好的待着,至於眼前這位!”
溪瞻心裡極不情願的吐了一口濁氣,“這位是與朕失散多年的女兒,是先皇后的獨女,紅袖公主!”溪瞻此話一出,滿座譁然,大家顯然都沒有反應過來,先皇后?那個死了數年的北冥珺?怎麼可能?大家的第一反應就是如此,不可能!
皇室血脈,豈能如此兒戲?“皇上既然如此說,可有證據?有何證據能證明她就是北冥皇后的子嗣?”開什麼玩笑,北冥皇后是難產而死,這是北齊上下都知道的事情,縱然真實情況有所出入,可是那也必定是八九不離十,皇上怎麼可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怎麼能做出混亂皇室血脈的事情?
柳辰風看向北冥墨,發現北冥墨絲毫不爲所動,而且手則暗中在她的手背上劃了劃。柳辰風翻了個白眼,繼續欣賞着,估計等着她們的就在後面。
“朕的骨血,豈會不知?”溪瞻悲痛的開口,“大家無需懷疑,朕已經確認,紅袖確實是朕與珺兒的骨肉!”說出此話,溪瞻甚至有些激動。
溪瞻擡手,徐公公從暗處走出來,手裡拿着一則聖旨,當衆宣佈,紅袖爲失散多年的公主,正是爲紅袖正名!
大臣們還沒有回過神來,鋪天蓋地的謝恩聲就傳出來,不過一個公主,又不是皇子,若是聯姻,還能保證北齊的利益,何樂而不爲?就算是狐媚子,那也是霍亂別家的,和他們無關!
“紅袖謝父皇恩典!”紅袖就地跪下,肚兜裡所遮掩的情形都顯露出來!而且正好對準了北冥墨。
柳辰風撇撇嘴,這女人還真是無時無刻不在發騷!
“北冥公子,算起來,紅袖和你,還算的上是親人!”溪瞻話題一轉,立即將北冥墨和紅袖牽連在一起,“北冥家發生那種不幸的事情,朕深感悲痛和惋惜,好在北冥氏族不算絕後,有你,有紅袖,朕也算對得起珺兒的在天之靈!”
柳辰風似笑非笑的聽着,目光卻漸漸變冷,氣勢一絲一絲髮生轉變——看看,溪瞻這個渣男的算計就來了!
“……何不親上加親?想必北冥家主在天之靈,也會欣慰!”溪瞻看向北冥墨,暗中對着紅袖遞了個眼色。
紅袖領命起身,一步一步搖到了北冥墨跟前,在北冥墨跟前害羞的福了福身子,剛要開口,但是卻被人堵住。
“真是可惜了!”柳辰風不在意的動了動耳朵,拇指上的扳指不知道什麼時候亮了出來,“北冥氏族到底如何,還真輪不到皇上評頭論足,世家自然有世家的規矩,據我所知,北冥世家族譜上並沒有這個名字,說道親上加親,那也談不上了,你說呢?”柳辰風看向北冥墨。
“自然!”北冥墨兩個字,直接堵死了某人。
紅袖面色一僵,難看的看向北冥墨,一臉委屈,“父皇說,紅袖和娘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難道不是嗎?”紅袖無措的看着北冥墨,好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好了好了,好事多磨,不着急!”溪瞻打破僵局,輕巧的繞過這個話題,“紅袖,你就替朕好好招待北冥公子!”溪瞻對着徐公公使了個眼色,屏退諸位大臣,宴會就這麼草草結束了。
站在大殿門口,柳辰風瞧着一旁的紅袖,眼底的戲謔越發的重了,“紅袖公主不冷麼?這麼冷的天,嘖嘖嘖,小心精心呵護的麪皮,掉下來,就有意思了!”柳辰風慢慢開口。
紅袖直視着柳辰風,警戒萬分,她到底知道什麼?心裡突然莫名其妙的緊張起來,胃裡也開始劇烈翻動着,紅袖尷尬的扯出一絲笑,“容紅袖去寬衣!”而後帶着人匆匆離開。
“發現了什麼,風兒?”北冥墨突然欺身,伸手摟住柳辰風,讓其靠近自己,只聽到北冥墨深深吸氣的聲音,“臭味終於走了!”喃喃丟下了這麼一句好笑的話。
而一旁的徐公公,愕然的看着北冥墨和柳辰風,心裡的震撼無與倫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