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已經到門口來看笑話了,她要是再不反抗,豈不是讓人踩在腳底了?
拍拍姬無的背,莫邪凌離開前叮囑道:“收起你的氣勢,否則事情敗露可別怨我。”
即便她技術再好,姬無身上自然而發的強悍威壓也會引起衆人的注意,畢竟一個人的氣質會影響他整個人的形象。
轉身,莫邪凌有意無意擋住姬無的胸口,她臉頰鋪灑上一層紅霞,莫邪凌緊張地瞥了一眼來人,語氣弱弱的:“你們,你們找誰?”
心下輕蔑,領頭那人語氣正直:“莫大小姐還請見諒,我們正在追捕一個朝廷要犯,此人殘暴嗜殺,是個極危險的人物,若是大小姐見過,請務必告知我們,這不僅是爲朝廷立功,還是爲大小姐自己負責。”
領頭那人一邊說着,眼睛卻盯着姬無,試圖從他身上找出與顧大人描述有一兩分相似的地方。
因爲那人太過神秘,世人只知道此人長相極俊美,眼神極冷,卻沒有具體的畫像,他們這些屬下也只能憑藉顧大人對那人的簡單描繪來追查。
“莫大小姐,這人是誰?爲何會在大小姐的院子裡?”那人沒發現房中還有其他人,他這才問莫邪凌。
這人話落,莫邪凌含羞帶怯地飛快往後掃了一眼,腳步往後退了一下,更是貼近姬無,她如一個陷入愛情中的女子一般,試圖保護愛人。
“他不是你們要找的人,他,叫阿牛,是,是我的——”
說到最後,莫邪凌已經羞澀地噤了聲。
姬無耷拉的眼皮跳的厲害,這女子,這女子竟然給他安上這麼一個俗氣的名字,簡直,簡直找死!
儘管心中已經將莫邪凌翻過來複過去殺死好幾遍,姬無卻很適宜地揚起猥瑣的笑,他垮着肩膀,嘿嘿兩聲,將一個攀上大家閨秀的下等奴才表現的惟妙惟肖。
姬無不似一般世家公子那樣養尊處優,提不起二兩東西,他身材結實高大,佝僂着背部時,倒是很像常年幹粗活的莊稼漢,跟阿牛這名字也算是相得益彰。
再三打量着姬無,理智上已經接受了莫邪凌的說法,可不知爲何,他心中總有一股奇怪的感覺,領頭之人往姬無走去:“還請莫大小姐讓一下,讓我等問清楚。”
顧大人說那人已經身受重傷,他現在只需要確定這名叫阿牛的身上是否有傷。
莫邪凌跟姬無眼神齊齊暗了下來。
姬無更是悄然握起拳頭。
莫邪凌暗暗拍了拍姬無的手,示意她放鬆,莫邪凌笑道:“我不允許,阿牛就是阿牛,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大小姐,我等是奉命行事,還望大小姐莫阻擋我等辦案,否則,休怪我等以阻礙辦案將小姐拿下。”領頭之人這話說的就嚴重了。
沒等莫邪凌說話,門外,一道男聲卻接了口:“本相倒是想知道白大人是如何將本相的女兒下獄。”
一直在看戲的汪紅霞見丞相莫敬蕘進了院子,趕緊上前,一臉爲難:“老爺,你來的正好,大小姐她這回算是做錯了事。”
莫敬蕘狠狠瞪了汪紅霞一眼,對領頭之人說道:“白領衛,有何問題不妨出來談,本相乃一國之相,便是顧大人親自過來,他也不能擅闖小女的院子。”
雖說莫敬蕘爲文臣,怎麼說也是一品大員,該有的氣勢一點也不差,不甚強壯的身軀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在莫邪凌的映像中,整個相府,也只有這位莫丞相待原主還算不錯,不過莫丞相又哪裡知道內宅的那些陰私,原主再是個怯懦的性子,這麼好的一大利器倒是被她白白浪費了,思及此,莫邪凌紅着眼眶對莫敬蕘說道:“父親,女兒讓父親丟臉了,不過女兒不悔,既然樑公子已經訂了親,女兒就不會在他那棵樹上吊死,阿牛他說願意等女兒到二十歲。”
這麼一說,既能解釋姬無的出現,又能借此跟那樑司彥劃清界限。
不等莫敬蕘開口,莫邪凌已經先一步認錯,這讓莫敬蕘的火氣再無處可發,他指着姬無,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拂了聖上的意思就是爲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