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嘲笑當然不是一件,讓人心情愉悅的事情,而這對於莫夕夕來說,那顯然要更加嚴重了很多。
但是這話又說來了,這小兔崽子,自己又是不忍心下手,而對於祁風,莫夕夕還真心是沒有什麼把握。
“算啦,還是想辦法將這大嬸身上的毒,給想辦法先化解了再說吧。”
莫夕夕看着他倆,到現在都還是一副竊笑的樣子,心中雖然是有些氣憤,可是想來還真心是拿他倆,沒有蘇沐辦法可想,不由是又是將目光放在了那大嬸的傷勢上。
真所謂難者不會,會者不難,眼下這大嬸的傷勢,還真心是讓莫夕夕心中犯難。
如果是知道是蘇沐樣的毒,那解決起來,自然是手到擒來,可是最關鍵的還是這毒,到底是蘇沐樣一種毒。
是藥三分毒,可以這麼理解每一種藥材,其實都是一種毒藥,只不過相互的配合使用,會中和了藥材本身的毒性,讓能夠成爲藥的那一方面,起到效果,達到治病救人的功效,這就是藥方的重要性了。
相反的如果將藥材中,屬於藥的那一方面中和掉的話,那麼剩下的就只能毒藥了。
所以有多少種的藥,就會有多少種的毒,但是即使這樣,大道三千,那也是百變不離其宗。
幾乎是所有的毒藥,在發作的時候,所呈現出來的效果,那都是差不多的。
傷口表面鬱結,有黑血流出,再嚴重一些的話,那就是直接的潰爛了。
其實這樣說起來,倒是和莫夕夕所知道的,傷口發炎有些相似的地方,這也是不好排除一些毒藥,從而判斷出直接的毒性,從而來根治的主要原因。
說白了就是相似的併發症太多,莫夕夕根本就在短時間內,無法鎖定這大嬸,到底中的是蘇沐毒,從而對症下藥。
“看來也只有等併發症再明顯一些,才能再做判斷了。”
莫夕夕看着那大嬸已經被包紮好的傷口,不由是微微的愣神,心中又是哀嘆了一聲之後,又是對那大嬸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
這才顯得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帶着祁風離開了。
此時莫夕夕所擔心的,倒真心不是這大嬸的傷勢,雖然莫夕夕沒有辦法一眼認出,到底是蘇沐樣的毒,但是從那傷口的病變程度上來看的話,也算不上是蘇沐厲害的毒藥。
這倒是給了她足夠的時間,來進一步確診。
而眼下莫夕夕心中想的,說起來還真心是讓她,有些難以啓齒的感覺。
因爲就陳風那小兔崽子,先前給那大嬸的治療上來看的話,他很可能已經是知道了那大嬸到底是中了什麼毒。
“可是真的要去問他嗎?”
去問那小兔崽子,這是一個堂堂的太醫,能夠做出來的事情嗎?
“那不是顯得很沒用?”
莫夕夕騎在馬背上,不由是深深的看了一眼陳風,見他正是一臉奸笑的偷偷的瞄着自己,莫夕夕的心中,還真心就是有那一股子的倔脾氣。
不由是將頭一扭,死命的踹了一下馬腹,駿馬受驚,便是脫弦的利箭一樣,一騎絕塵而去。
“不問他,難道我還真就是診治不出來了嗎?笑話!”
看着莫夕夕顯然是一副賭氣的模樣,祁風不由是覺得一陣的好笑,隨即也是快馬加鞭而去。
要說這莫夕夕的牛脾氣上來,那真心是不是一般的執拗,雖然不屑於向那小兔崽子請教,但是這一路上,即使在顛簸的馬背上,莫夕夕都是思考怎麼樣才能儘快的治好那大嬸的所中的毒,不免讓一些小人得志,再來恥笑。
一路上莫夕夕都是沒有減速,就是到了京城的街道上,那也是快馬急鞭的樣子。
直接是將一衆大街上行走的人羣,給驚了一個雞飛狗上牆。
這不又是闖禍了嘛,認識莫夕夕的人,倒是還能好說一些,見莫夕夕這麼的匆忙,不由是在心中預感到了將有大事發生。
而不認識莫夕夕的人,那就很是直接了,直接在她的身後,一陣的罵街。
而有些認識莫夕夕,還有些居心不良,本來就是看她不順眼的人,那就有些讓人想想,都是會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了。
顯然莫夕夕這一手,倒是讓她直接成爲了衆矢之的,如果某些人沒有記錯的話,上次落在發生在莫夕夕頭上的事情,可是她顯得像是一個正義的使者一樣。
而眼下,很顯然這有口都會說人,卻不以身作則的情況,卻是直接的發生在了莫夕夕的身上。
這不由就是一個由頭了嘛,隨隨便便添油加醋的話,雖然不能直接給莫夕夕造成什麼致命的打擊,但是能夠讓她惹得一身騷氣,那還是能夠讓自己解了一口惡氣的。
沒有意外,想來在這京城之中,認識莫夕夕,又是和莫夕夕有着不解的仇怨,而且還是這麼八婆的人,那也只有是蘇家的姐妹倆了。
正巧是看到了這樣一幕的初芳菲、初雪菲這一對姐妹倆,不由是相視一笑,那一股子惡氣,有地方發泄的表情,隨即就是發現在了臉上。
旋即便是快速的離開的當場,看她倆這行色匆匆,而且一臉的眉開眼笑,但凡是有些腦子的人,都是知道,接下的莫夕夕,估計又是要被她倆給算計一下了。
而同樣是將莫夕夕這鬧出不小動靜的一幕,給看在了眼裡的蘇聽風,卻是另外一種表情了不由是皺了皺眉頭,預感到了莫夕夕,可能是遇到蘇沐麻煩了。
當然了,將心思全部用在趕路上的莫夕夕,那可真心是一個火急火燎的姿態,哪裡管得了這些,一心只想着趕快趕回奕王府。
來到了王府前,莫夕夕急急的勒住駿馬,一陣嘶鳴,莫夕夕等不得那駿馬站穩腳跟,便是英姿勃發的翻身下馬,匆匆忙忙的向王府內走了進去。
進了王府之後,遇到的人莫夕夕也不理會,徑直的走到了鳳凌奕的書房中。
也來不及關門了,莫夕夕便開始在書房中,神色焦急的開始翻找了起來。
要說這莫夕夕那肯定不是意氣用事的人,相反的,她還是又一陣醫者之心的。
之所以將那大嬸的毒傷,作爲了賭注一樣暗地裡和那小兔崽子較勁,莫夕夕當然也是有自己的把握的。
而眼下,她在鳳凌奕的書房中,翻找的東西,那就是自己的保障了,可以說也是自己的一個救命稻草。
只不過這個救命稻草不是用來救她的命,而是爲她贏得一下面子的依賴。
說起來的確是有些可笑了,但是對於莫夕夕來說,這面子好像也有和生命等同一樣的重要性。
真所謂士可殺不可辱,估計放在眼下莫夕夕的身上,那還真有些很很切合實際。
“哎呀?前面幾天還看見在這裡的呢,怎麼就不見了呢?”莫夕夕翻箱倒櫃之後,又是一陣的撓頭。
很顯然自己想找的東西,卻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這不由是讓莫夕夕一臉焦急。
“你這樣王爺知道了,可是要殺人的。”
沒有意外,隨後走進來的人,自然是祁風了,看着已經是被莫夕夕翻的好像是一個垃圾堆一樣的書房,不由是出聲提醒了她一句。
“鳳凌奕有不再,我菜不怕呢!”
雖然是拍着小胸脯,將這一句話說的很是不在乎,但是莫夕夕掃視了眼下這個柴房模樣的書房之後,還是顯得有些外強中乾的模樣。
可是眼下也不是考慮鳳凌奕要不要殺人,要殺的又是什麼人的時候,想要讓自己找回了面子,這纔是現在莫夕夕唯一想做的事情。
“房間亂了,可以以後在慢慢的收拾,反正鳳凌奕又不可能那麼早的回來,可是晚一步的話,那大嬸可是就會有生命的憂患了。”
不得不說,這謊話說的多了,那絕對是連自己都是會相信的,眼下的莫夕夕,不由是這樣的安慰了自己一句。
一切以救治那大嬸爲由,不也顯示的她是一個心胸博大,一切都是以治病救人爲己任的妙手仁心嘛。
想到了這裡,莫夕夕不由是重重的一點頭,直接將鳳凌奕都是給拋在了腦後,旋即便是對着祁風問了一句。
“哎?對了祁風,這裡原來有一本醫經,你看到過沒有,我怎麼找不到了呢?”
莫夕夕又是開始在滿地的廢紙上掃視了起來,不由是微微皺起了眉頭,又是開始撓起了小腦袋來。
“噗哧,你問我?你怎麼沒有將自己的魂給丟了呢?那醫經不是你自己在集市上買的嗎?怎麼才過了沒兩天,怎麼就找不到了呢?”
祁風看着莫夕夕焦頭爛額的樣子,不由是嗤笑了一聲,真心是有些被她給打敗了一樣的感覺。
顯然沒有將那大嬸身上所中之毒給看出來,現在又在這裡滿世界的找她在集市上三文錢淘回來的,那本連封面都是發黴了的醫經,這是要臨時抱佛腳的節奏呀。
她這一個丟三落四的,像是一個沒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翻亂找的模樣,還真心是讓祁風有些哭笑不得了起來。
真心是有些懷疑,這麼大一個王府,居然是她的手中,還在井然有序的發展着,這簡直可以算是一個奇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