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凌奕又是顯得有些無奈的對莫夕夕笑了一下之後,便是對她說了一句。
“明天還回來看你的。”說完了這一句之後,鳳凌奕便是拖着重傷的身體離開了。
見鳳凌奕離開,陳風不由是來了精神一樣,移步到了莫夕夕身邊,便是問她,“姐姐,你和他認識嗎?我怎麼感覺這人說話好奇怪呀,動不動就是本王本王的,他難道還是一個王爺?”
陳風估計是還沒有睡醒呢,想來他還在奕王府中住過呢,這下可好了,當時認不出,莫夕夕離開京城的罪魁禍首了,語氣更是顯得有些嘲諷的樣子,感覺他還真心是沒有見過那麼地位崇高的人一樣。
莫夕夕也懶得和他解釋什麼,白了他一眼之後,便再沒有理他,這麼一鬧,原本排着長長的隊伍,不由是散了。
一個病人都是沒有了,估計看莫夕夕沒有看病的心思,都是到其他的醫館去就醫了,對於事情,莫夕夕也病沒有在意,可不是一點看病的慾望都是沒有嘛。
又是坐在了椅子上,還是往桌子上一趴,便又開始唉聲嘆氣的發呆了。
沒有意外,莫夕夕回到了鳳靈堂之後,就是顯得有些後悔了,沒事回來幹嘛呢,留在聽雨閣不好嗎?
真心是沒事找罪受了,看來鳳凌奕是不會輕易的放棄了,明天也別開門了,免得再見到他,心裡生煩。
心中有了這樣的想法,莫夕夕趴在桌子上,發了半天的呆,到中午的時候,便是對陳風說來一句,“我去睡覺了,無聊死了,你收拾一下也關門了吧。”
之後便是站起來身來,準備真的回後堂睡覺去了。
陳風雖然感覺有些不好,但是莫夕夕既然交代了,他還是需要照辦的,於是一邊拿着抹布,開始收拾了起來。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收拾的,今天幾乎都沒有開張,陳風也就是隨意的在桌椅上抹了一下之後,就算了事了。
可是就在陳風將要關門歇業的時候,一個女扮男裝的女子,卻是將他給攔住了,正在關門的陳風,看見一隻手,從門縫中伸了出來,不由是被嚇了一跳。
當即便是將門打開,對着那人就要罵出一聲,“什麼人呀,夾斷了手,不要賠錢呀!”
可是陳風這話還沒有來的出口,便是被眼前這人身上的氣勢,給驚得呆住了。
這人女扮男裝,這一點就不用多說了,之所以有這樣的判斷,那是應爲,陳風從來就沒有見過誰的胸肌,可以有那麼發達的。
樣貌看起來也是顯得清秀,臉色白淨中,還帶着一些粉嫩的樣子,只是有一道很長的刀疤,斜斜的躺在她的左邊的臉頰上。
看着是那麼的猙獰,讓她的樣子看起來,也變得特別的可怕,而且一臉的冰冷,陳風站在她的面前,都能夠感覺到,周圍的空氣,都是下降了好幾度一樣,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最關鍵是她手上還提着一把寶劍,一看就是一個練家子,不像是一個普通老百姓,可不是讓陳風沒有敢將心中那一句怒罵,給罵出來了嘛。
“我找莫夕夕。”
她的聲音,就好像是她的人一樣,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再吐寒氣一樣,又是讓陳風的心頭一抖,顫顫巍巍的便是回答了她一句。
“我姐姐好像有些不舒服,今天不看病了,休息了,你明天再來吧。”
“我就在這裡等。”
說的是在這裡等,但是那人一點都沒有客氣,也不顧陳風是一個大小夥,就是向他擠了過來。
陳風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呀,心中知道她是個女子,哪裡還能硬攔着呀,腳步下意識的就是向後移出了一步,正好是讓那人給放進了鳳靈堂來。
“哎,你這人怎麼這樣呀,都說我姐姐休息了,我這正準備關門歇業呢,你怎麼還闖進來了呀。”
眼睜睜的看着這人進來,陳風不由是急了,當即又是轉過了身,伸出手臂,擋在了那人的面前。
那人也並沒有在意的樣子,面色一抖,便是對陳風擠出了一抹的笑容來,可是由於她臉上的那一傷疤,卻是讓她的笑容看起來,更加的可怕了起來。
用着有些懷疑的語氣,那人便是笑着對陳風說道,“姐姐,你是陳風吧?”
“嗯?你怎麼知道的,我不認識你。”
陳風一愣,沒想到這人連自己的名字都是知道,雖然來到京城已經有小半年了,但是大夫與病人之間的交流,可不就是圍繞着病情展開的嘛。
這又不是相親,哪裡會有病人一坐下來,就是問,‘大夫你貴姓呀,叫什麼名字呀,今年多大了呀?’這樣的一些怪問題呢?
強忍着對i那一道傷疤的恐懼,陳風又是在面前這人的身上,好好的打量了起來,可是搜索的所有的記憶之後,還是對她搖了搖頭,一點的映像都是沒有。
“莫夕夕在哪裡,我去找她。”
見陳風搖頭,並沒有認出自己來,那人也並沒有在意,又是面色一抖,對陳風微微的笑了一下,也不多說些什麼,直接就是問莫夕夕現在在哪裡。
對於這樣一個個熟悉的陌生人,陳風還是有些戒心的,就像是鳳凌奕一樣,看起來是一個儀表堂堂的人,那不是也揚言要燒了鳳靈堂嘛。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更何況,根本就想不起來,眼前這人,到底是誰了,這陳風還能說出莫夕夕就在後堂的話,估計教訓還是不夠深刻了。
“她,不在這裡,出,出去了。”
可是陳風這個小機靈鬼,跟在莫夕夕身邊一年多的時間,倒是被**的老老實實了起來,連說一個謊話,都是顯得結結巴巴的樣子,這要是讓這人都能夠相信的話,那還真就是怪事了。
見陳風不願意說出來,這人也不爲難他,身姿一轉,便是繞過了陳風,向後堂的方向走了過去。
這京城中的房子,大概都是這樣的一個構造,前面是門臉,用來做生意,後面有小院,給人居住,陳風一開始便是說莫夕夕休息了,可不就是在這後堂之中嘛?
“喂,你怎麼隨意的亂闖呀,你給我站住,再不出去的話,我可要去報官了啊。”
看着自己的謊言,這麼快就是被識破了,陳風不由是一陣的焦急,當即便是向那人給追了過去,可是這人會武功不假,陳風哪裡能夠追得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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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兩步,這人已經是站在了後堂的門前,用力一拉門,又關上了,便只留下陳風一人,站在原地傻眼了。
聽着很是清楚的閂門的聲音,陳風頓時就是急的快要哭出來了,這麼一個來路不明的人去找莫夕夕,還能有好事?
於是陳風便跑了過去,明知道門給門閂鎖死了,他進不去,但是那也要給莫夕夕發出警報呀,於是一邊急速的敲門,一邊對着裡面大喊。
“快開門呀,我姐姐不再裡面。”
陳風不傻,並沒有喊着讓莫夕夕快跑,而是喊出了這麼一聲來,就已經能夠表示,有不速之客不請自來,來找莫夕夕了。
而莫夕夕呢?雖然和陳風說的是,太無聊了,想要回去睡覺,可是她真的能夠睡得着嗎?那當然也不可能,所以直挺挺的躺在牀上,睜着眼睛望着屋頂,腦袋中卻還是鳳凌奕的樣子。
陳風這一句驚呼,莫夕夕當然是聽得清清楚楚,一個激靈便是坐凜冽起來,心中想着鳳凌奕,莫夕夕當然也以爲是鳳凌奕又來了,不由是罵罵咧咧的起牀向外走了過去。
“媽蛋,還有完沒完了呀,不是說明天才來的嘛•••”
莫夕夕生氣的打開了門,看着面前站着的人不是鳳凌奕,不由是愣住了,一句話卡在喉嚨中上下不得,舉着一雙驚疑的目光,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好了。
“還就不見了吧,莫夕夕。”
那人並沒有因爲莫夕夕臉上的驚疑,而有所不適的感覺,要說一定有的話,那就是她臉上的笑容裡面,透着一股子的悲傷了。
“你是?祁風?”
陳風可能是因爲當時年紀還小的原因,又是爲了尋找莫夕夕,一路上經歷的事情太多,並沒有想起這人是誰。
可是雖然她的樣子有些變化,氣質也是越來越冰冷了起來,還有臉上一道,很是可怕的傷疤,但是莫夕夕一眼還是將她給認了出來。
“你的臉上••”
認出是祁風,莫夕夕都是有些不敢相認了,容貌上的變化,還真心是不太明顯,畢竟僅僅是纔過去了兩年的時間,但是最爲一個女孩子,臉上這麼明顯的一道傷疤,卻是讓莫夕夕顯得有些難過了起來。
“沒什麼。”
祁風摸了摸臉上的傷疤,笑容中不由是變得有些自嘲的樣子,笑了一笑之後,便是飽經滄桑一樣的對莫夕夕說道,“就算是給自己一個教訓吧,只是害苦了你。”
“我?”
莫夕夕有些不明白了,這和她又能夠有什麼關係呢?雖然祁風顯得很是不在意的樣子,但是那一個女孩子能夠忍受,自己的臉上,有那麼一道疤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