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時候,宋瑤給壯壯煮了壽麪,午的時候,一大桌子的人又圍在一起做了一桌子好吃的,這樣直接導致了,等到傍晚開宴的時候,壯壯的小肚肚已經很撐了,他覺得自己今天晚已經吃不進什麼東西去了。
秦晉親自牽着壯壯的手,他們倆是最後來的,父子倆進來大殿的時候,大殿下面已經整整齊齊的坐好了人,似乎等他們了。
壯壯身穿着一身明黃色的小袍子,跟秦晉衣服的顏色一樣。宴席間幾個年長的官在看見壯壯這樣的穿着的時候,立即要起來去稟,小皇子雖然是龍子,但是並沒有太子的封位,穿這樣的衣服着實不應該。
瞧着幾個老傢伙已經站了起來,秦晉姿態很是隨意的坐了下來,他目光近似於輕撇的看了過去,聲音不輕不重的道:“今日是朕的兒子生辰的好日子,諸位愛卿可是考慮好了,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若是惹怒了朕,即便是宮宴,朕也依舊會大開殺戒!”秦晉說完,目光又在前面轉了一圈。
聽見這話,幾個剛要站起來的老臣頓時坐了回去。
這個皇,向來不按尋常套路出牌,只是,他的確是說一不二的,他說會殺人,那一定會殺人。
“皇,是不是可以開席了?”內務府的大總管彎腰立在秦晉的身邊,小心翼翼的問道,生怕一個不小心將秦晉給惹惱了。
“開始吧。”秦晉點了點頭,並沒有猶豫,雖然他剛纔發現了,今日的宮宴,羌渠似乎並沒有來,倒是樑國公一家五口很是歡天喜地的坐在那裡。
他悄然的收回視線,轉頭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小傢伙兒。
“父皇,我看不見!”壯壯抓了抓秦晉的衣服,這龍椅跟桌子還有一段距離,壯壯一坐在這裡,根本看不見下面的全景。
“馮遇,去搬個椅子!”秦晉朝馮遇吩咐了一句。馮遇剛準備動彈,但他邁出去的腳立即給收了回來,他不動彈了,緊緊的守在秦晉和壯壯的身邊,下面,司空奉天和沈安兩個也變了臉色。
”父皇,我聽見了狼叫的聲音。“壯壯湊近秦晉,小身子朝秦晉的身邊挪了挪。這大殿之暖和的很,可偏偏壯壯還是察覺到了一股冷風。
他察覺到了,其他人自然也察覺到了,一時之間,除了那些在下面忙活的內侍和宮女之外,幾乎大殿內的所有人都朝外面看了去。
小太監的回稟似乎都被淹沒在那滲人的聲音,大殿外面響起的聲音很雜亂,好像是侍衛,又好像有太監宮女們嘈雜的聲音。
在一片吵鬧,大殿的門被推開了,一雙黑色的靴子已經邁了進來,可在這時,坐在龍椅的秦晉忽然動了,他一把抽出了旁邊馮遇的劍,手臂一動,那劍直直的朝着大殿外的門框飛了去,那劍攜帶的力氣極其的大,直接貫穿了門縫飛了出去,衆人還沒有明白秦晉這是做了什麼,聽見外面傳來一聲痛苦的嘶吼聲,緊接着,外面的動靜似乎更加大了起來。
大殿的門在此時被推了開,外面的場景也毫無遺漏的展現在了衆人的面前。
大殿的外面站着一羣穿着外族服飾的侍衛,身穿黑色斗篷的男子立在那羣侍衛的面前,他的一隻腳已經要邁進了大殿,而在他們的身後,有人牽着兩頭毛色灰亮的狼,其一隻的身正好落着秦晉飛出去的劍,而另一隻正怒目圓睜的瞪着秦晉的方向,嘶吼的聲音很兇,明顯是衝着秦晉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