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壯倒是也沒有掉眼淚,可情緒莫名的有些沉悶。品書網
“別太爲難朕,嗯?”秦晉見小傢伙兒垂下了腦袋,他知道,這樣說對一個還不滿八歲的孩子來說着實有些殘忍,他如今雖然將近八歲,可其實距離成親生子的年紀也不會太遠,當初,他十八歲的時候已經娶妤兒爲妻了。等到這孩子成親,只怕也不需要幾年了。他還有幾年的時間陪他長大。
“父皇,你可真是殘忍。”壯壯悶聲的說了句,語氣明顯沒有什麼好氣兒。
“好了,好好收拾一下,咱們該出去了,羌渠的脾性定然是忍不住的。”秦晉摸了摸兒子的腦袋,優雅的擦了擦嘴脣,這才朝着城樓屋子外面的城牆走了去。
……
羌渠的確是已經忍不住了,兩軍對峙的時候,他直接命人將冒頓和李淑也給綁了起來,尖銳的刀刃架在兩人的脖子,而這也是秦晉父子倆第一次近距離的看向李淑。
“小七,娘拖累你了,你別怕,不用管我們,做你該做的事情好了。”對秦晉父子來說是這樣,對李淑來說,又何嘗不是。
這也是她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近距離的看向自己的兒子和小孫子。
“壯壯拜見奶奶,拜見冒頓可汗。”壯壯仍舊恭敬的朝兩人握拳行禮。
冒頓看着坐在馬的小少年,目光不乏讚歎的神色,他聲音粗獷,可偏偏說出口的話縐縐的:“骨骼清,目光清澈,是個好孩子。”
“什麼好孩子,分明是個狼崽子。再者,你是不是稱呼錯了?冒頓王叔如今可不是什麼大汗了,頂多算個……階下之囚而已。”羌渠呵呵的陰戾的笑了起來。
“我怎麼稱呼他,與你無關!“壯壯一臉不在意的神色,明顯是不將羌渠放在眼裡的。
“好一個秦陸離,你兩個爹都在我身吃了不少的虧,你一個黃毛小子竟然如此對我說話?”羌渠如今的勢頭越來越大,那雙如狼一樣的眼睛死死的撅住壯壯,他可無法容忍別人對他不敬。
“呵呵。”小少年忽的勾脣一笑,那笑意,卻是這關外的風還涼。
“秦晉,你親生母親可是在我的手裡,還有你心愛女人的骨灰,你若是放棄你背後的這座城池,我便將這兩樣東西完好的交給你可好?”羌渠一臉冷笑的問道,他的笑意,篤定的成分很大,明顯是拿捏好了,有百分之百的肯定。“
可當他說完這話以後,秦晉的臉沒有任何的表情,連冒頓也是如此,這兩人都平靜的跟什麼一樣。
“好啊,你扔啊,這黃沙漫天,合着骨灰一起,只怕會更加的好看吧?”秦晉一臉平和的道,臉沒有一分的擔心。
看着秦晉這模樣,羌渠的心裡忽然有些摸不着底了,他看着秦晉臉那毫不在意的神色,起初心裡還咯噔了一聲,可忽然腦子轉過了彎,他一臉冷笑的問道:“秦晉,你該不會以爲我手拿着的骨灰是假的吧?你可要知道,當初被樑珮扔下臭水溝的纔是假的,你莫不是當初已經死了心?我告訴你你,這纔是真的,這纔是你心心念念念了許多年的孟妤的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