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此時已經顧不上您喜不喜歡這位側妃娘娘了,她的那位丫鬟手指也開始有症狀了,咱們不能再拖延時間了,只能將她們主僕倆給送出去了。”鶴翔說的很快,那種氣氛聽在秦毓的耳中,也覺得着急萬分,讓他不得不在這幾秒之內做出反應和決定來。
“殿下,您決定要留下人來麼?可若是留下來,只怕這東宮很快就要從世上消失了,你當真肯捨得皇后娘娘?您難道要皇上和娘娘白髮人送黑髮人???”鶴翔見秦毓還在猶豫,又在加速語氣道。
秦毓從來不是一個果決的人,此時基本上就是被人逼迫着做決定的,他正猶豫不決的時候,那邊紫瑩已經追了過來,紫瑩的眼裡都是淚水,人也是相當的崩潰,可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鶴翔像是見鬼一樣的語氣吼道:“你們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把這人給抓起來,留着做什麼?難不成要這人傳染給咱們大家????”
鶴翔語氣喊得很着急,驚得秦毓又往後退了一步。
“殿下,您決定……要將她們給留下嗎??”當紫瑩已經被控制起來的時候,鶴翔又朝秦毓問了句。
秦毓看了眼已經被擡出來的樑珮,又看了眼一個勁兒的掙扎喊叫的紫瑩,周圍的人都用急促的眼神看着他,他……終歸還是搖了搖頭,發出來的聲音猶如千斤重一樣:“擡走吧……”
‘殿下,您不能這樣啊,我們沒有傳染病!!!“
”好了,就這樣吧,趕緊帶走,殿下,太醫院的人給開了藥,您待會兒還是要喝一碗纔好。“說完,鶴翔就帶着一大堆人急匆匆的離開了。
看着原本還溫馨的偏殿此時空落落的一片,秦毓忽然蹲在了原地,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像是遺落了什麼一樣。
站在他身後的老管家忍不住開口道:”殿下,事已至此,況且……樑側妃心裡住着的那個人也並不是您,您您何必還要爲此傷神失落??“
’我知道了。”良久,秦毓從地上站了起來,小聲的呢喃了一句,這纔像是丟了魂一樣的朝書房走了去。
看着秦毓那失神落魄的模樣,東宮的老管家兀自嘆了一口氣。
情之一字,着實害人不淺。爲了一個女人,東宮已經被鬧得人仰馬翻了。
……
跟着來的一羣小太監全都是鶴翔的心腹,他們綁着紫瑩和樑珮直接送出了宮,朝着京郊的亂葬崗行了去。
鶴翔親自將這羣人給送出了宮,他看着那羣人走遠了,這才轉頭朝身邊的人道:“將這消息暗中送給晉王吧,就說我已經完成任務了,希望日後,他給我留一條活路。”
聽見鶴翔說的這樣嚴重,小太監很是戰戰兢兢,他趕忙的悄默默的出宮去報信了。
如今的晉王當真是了不得了,竟然這樣厲害了。
“宮中很快就要變天了,只希望日後,能得個善終。”鶴翔狗摟着腰站在宮門口,看着前方很是輝煌的乾陽殿,他止不住的唏噓。
這個宮中,從來不是什麼良善的地方。
於女人來說如此,於男人來說,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