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烈天一下子僵在那裡,他呆呆的看着浴盆裡的米一晴,那霧氣繚繞的潔白浴缸裡,米一晴凝脂一般的身體起伏着,那胸前的飽滿,在水中如櫻紅的花蕾,傲然挺立在雪白的山峰上,她的衣服飄蕩在水面上,雪白的玉臂緊緊護在衣服上,遮擋着自己那誘人的玉體,浴池裡按摩孔翻滾的水浪把她護在身上的衣服吹開,像一片五彩的雲朵自由的漂浮在銀色的天空。而那蜷縮成一團的身體,就那樣若隱若現的隱藏在彩雲的懷抱裡,像一個膽小羞澀的天使散發着誘人而聖潔的光彩,黑色的長髮在清澈的水面上輕輕飄動,就像黑色的夜空中閃着無數星光的黑緞,而那亮晶晶的水珠,就是夜空中璀璨的明珠,襯托着泛着紅暈而倉皇緊張的天使般動人的小臉。
“求求你了,出去。”米一晴無助的抖成一團,那樣子就像是剛出生的嬰兒聖潔而軟弱。
“趕緊出來。”
歐陽烈天皺了皺眉頭,下身已經不停使喚的漲了起來,拿過一件純白色的真絲睡衣,扔在旁邊,懊惱的走出了房間。
米一晴急速的跳出浴缸,慌張的拿着毛巾快速的擦了一下身子,趕緊尋找自己的衣服。
“糟糕。”米一晴眼睛紅紅的瞪着浴盆,自己的所有衣服,包括自己的貼身胸衣和淺白色的小褲褲都浸在了浴盆裡。
“怎麼辦?怎麼辦啊?米一晴的眼裡急得涌出了淚水,她的心就像被火點燃,而且火勢越來越猛。
“給你十分鐘,馬上出來。”歐陽烈天冰冷聲音帶着明顯的怒氣,悶聲悶氣的在房間裡喊了起來。
一聽到歐陽烈天的聲音,米一晴的心更加慌亂,她光着腳丫,無助的在原地轉着圈。
歐陽烈天擡頭看了看錶,時間都快半夜了,這個丫頭還沒有從浴室出來,真不知道她在浴室裡磨蹭啥呢?
心裡有點煩,腦海裡老是浮現那個丫頭躺在浴盆裡的情形,尤其可恨的是,自己那碩大的堅挺居然不合時宜的朝氣蓬勃。
他點上一支菸,狠狠吸上幾口,這才平穩了一下自己的心緒,扯了扯嘴脣,暗自罵着自己:歐陽烈天啊,歐陽烈天,你真是丟人啊,面對女人,你竟然會抖成一團,而且居然臉發燒,就連自己的耳根子都要燒掉了,心臟剛開始是飛速的跳動,緊接着好像慢了半拍,居然使自己感到呼吸困難,如果不趕緊跑出洗漱間,自己恐怕要七竅流血,窒息而亡。
歐陽烈天真有點瞧不起自己了,又不是第一次面對女人的身體,而自己竟然起了這樣的變化。
手指間的香菸已經快燒到了手指,歐陽烈天一驚,趕緊掐滅菸頭,心緒也逐漸平靜下來,可是那個丫頭怎麼還沒出來,他皺起眉頭,大步走到洗漱間,一把拉開厚厚的玻璃門。
衛生間里居然沒有人,歐陽烈天的心突然一緊,大聲喊起來:“米一晴,你給我出來。”
一個白色的人影從門後悄悄的移了出來,長長的真絲睡衣長及地面,黑色的頭髮在她的腦後披散着,雙手緊緊護在胸口。
歐陽烈天的嘴角不由得泛起笑容,他上下打量着米一晴,這個丫頭穿上自己的睡衣,就像是穿着一個寬大的戲袍,那玲瓏的身體在裡面若隱若現。
“總裁,你先睡吧,我在沙發上坐一會就行。”米一晴不敢正視歐陽烈天那灼熱的雙眸,她低着頭,聲音弱弱的。
“不和我一起睡嗎?我的牀可是相當的舒服和溫暖。”歐陽烈天邪魅的看着米一晴,嘴角深深掛着笑意。
“不用,你能收留我,我就非常感激了,不麻煩您了。”米一晴趕緊搖頭。
“真的不和我一起睡嗎?”歐陽烈天用手托起米一晴的下頜,眼睛緊緊盯着她那躲閃的目光。
“不用,謝謝總裁,我睡沙發。”米一晴掙脫開歐陽烈天的手,拖着長長的白睡衣慌慌張張向檀木沙發跑去,匆忙間,腳踩到了睡衣上,整個人向前撲去。
歐陽烈天微笑的臉頓時僵在那裡,心一慌,身子前傾,一個鯉魚飛躍,一下子跳到米一晴的面前,長胳膊快速揮起,猛地收緊,米一晴乖乖的貼在他的懷裡。
米一晴驚魂未定,嘴裡喘着粗氣。
歐陽烈天一把抱起米一晴,低下頭,惱怒的瞪着她。
這個丫頭一點都不讓人省心,和她在一起,那得有多麼強勁的心臟啊。
一把把她扔到牀上,憤怒的扯起被子,扔在她的身上。
“啪嗒”一聲,關掉燈光,房間裡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中。
黑暗裡,看不見歐陽烈天的表情,可是他渾身散發的強大氣場緊緊籠罩着米一晴。
米一晴躲在被裡,屏住呼吸,瞪着大大的眼睛,一動不動,生怕任何一個響動,哪怕就是那微弱的呼吸聲也怕把這個魔鬼引來。
歐陽烈天安靜的站在牀前,房間裡迴響着他沉重的呼吸聲。
突然,柔軟的牀猛然一動,歐陽烈天高大沉重的身體一下子躺倒了牀上。
米一晴的心跳加快,她悄悄的裹緊被子,身體往牀邊移去。
“一晴,我身體有點冷,腦袋有點疼,可能發燒了。”歐陽烈天明顯感到小丫頭的疏離和恐懼,他猶豫了一下,故意壓低聲音,嗓音變得粗啞。
米一晴的心突然一疼,歐陽烈天的聲音聽起來是那樣無助和柔弱,這個男人很少有這樣軟弱的時候,他可能真生病了。
她心裡的堅冰一點一點溶化了,剛剛築起的防線瞬間坍塌。她猶豫着,很想伸出手去摸一下歐陽烈天的額頭,看看他到底怎麼樣了?
“一晴,我冷!”
黑暗中,歐陽烈天呻吟的聲音再一次傳來。
米一晴一下子躺不住了,“騰”的從被子裡鑽出來。
“總裁,你到這邊來,被子給你。”聲音柔柔的,可是卻掩蓋不住內心的焦慮。
歐陽烈天用手捂着嘴,生怕一不小心就會笑出聲。
“一晴,我不能動彈了。我的腦袋好疼!”
米一晴的心突然掉到了冰窖裡,那年爸爸得腦血栓的時候,也是腦袋疼得好像炸開,身體不能動彈,難道,總裁他••••••
米一晴的腦門上不停的往外冒着汗,內心已經慌成了一團。
她居然忘記了自己還穿着單薄的睡衣,而睡衣的裡面是自己赤裸的身體,甚至連一條小小的褲褲都沒有。
“總裁,你在哪呢?”米一晴黑暗中看不見歐陽烈天的身體,只能無助的摸索着。
“一晴,你往牀邊來,我躺在牀邊。”歐陽烈天咬着嘴脣,聲音壓得越來越低。
米一晴的手觸到了歐陽烈天的身體,她一把拉住他的胳膊,飛快的坐到他的旁邊。
“不熱啊。”米一晴的手放到歐陽烈天的腦袋上,嘴裡疑惑的說着。
“這裡疼,還是這裡?”她柔軟的小手撫摸着歐陽烈天的腦袋,語氣有點焦急。如果真是血栓,那得趕緊送去醫院,可是這樣的夜晚,又停着電,現在又在三十層,自己一個弱女子可怎麼辦呢?
米一晴越想越恐懼,手也哆嗦起來。
“不是,是這疼。”
歐陽烈天拿起米一晴的小手,放到自己的胸口。
“啊,是胃啊!”米一晴長出了一口氣,只要不是腦袋疼就好。
“你給我揉揉。”歐陽烈天拿起米一晴的小手,在自己的胸口來回溫柔的撫摸着。
“是不是沒吃晚飯啊?”米一晴來回的揉着,小聲的問道。
“不是,想女人想的。”歐陽烈天赤裸裸的說着。
“不許瞎說。”米一晴的臉突然紅了,這個人真是,剛纔這個樣子哪像個總裁的樣子,你看他平時耀武揚威的,冷冰冰像個雕塑,可是這人一旦生了病,連性情也變了。
不過,米一晴的心裡還是感到暖暖的,平心而論,她還是比較喜歡現在的這個總裁,雖然看起來覺得不可思議,可是心裡在感覺上已經不把他當成了一個神,一個惡魔,而是一個會生病,會呻吟,會撒嬌,會示弱的活生生的有血有肉,有情有欲的人。
“我身上哪塊肌肉都疼,你要從上往下給我按摩。”歐陽烈天感覺不過癮,米一晴的小手是那樣的有魔力,恨不得她的手長在自己的身上。
米一晴突然警覺起來,這傢伙不會是裝病吧,她放在歐陽烈天身上的手突然停了下來,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退去。
歐陽烈天一把摟住米一晴的身體,往懷裡一帶,米一晴撲倒在他的懷裡。
好像怕把米一晴凍着,歐陽烈天一把扯過被子,蓋在了兩個人的身體上面。
“丫頭,我想你得了相思病,只要你在我身邊,我的病就全好了。”歐陽烈天用嘴脣含着米一晴嫩嫩的耳脣,在她的耳邊喃喃的說着。
此時米一晴已經發覺自己上當了,這個該死的傢伙,居然利用自己的同情心,欺騙自己,米一晴恨得牙齒咬得咯咯響,用腳狠狠的踢着他的身體。
歐陽烈天一下子擡起自己修長的長腿,把米一晴的腿緊緊夾在自己的兩條腿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