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這受無節操
董凱若無其事的放下手機,打開茶几上面放着的食盒,一一擺放在整齊,菜香四溢撲鼻,鮑克下意識的瞧了兩眼,有紅燒肉、魚香肉絲、家扮涼菜,還有一道看上去極爲鮮美的鯽魚湯。
董凱窺視道:“話說多了,心眼轉的快,是不是該餓了?”
鮑克咂咂嘴:“少打岔,趕緊從實招來。”
“我什麼都沒做,你讓我招什麼啊?”董凱把筷子遞到鮑克面前,淺笑道:“你就別胡亂猜了,我實話告訴你吧,我病着那幾天,李一可都是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問我想吃什麼的,結果我今天出門忘了帶手機了,怕就怕他來電話,讓你看見了心裡不舒服,沒想到緊趕慢趕還是讓你接到了。”
鮑克故意撇撇嘴,笑着接過他遞過來的筷子,剛準備夾塊紅燒肉,卻被董凱攔了下來:“等下再吃吧。”
鮑克手騰在半空中,詫異道:“爲什麼要等會兒再吃?”
“你等着啊。”董凱起身進了衛生間。
鮑克側耳聽着裡面水聲流動,沒多會兒,董凱拿着毛巾笑嘻嘻的走了出來:“飯前便後要洗手,這是小學生都知道的。”
“真是閒的蛋疼。”鮑克放下筷子,攤開兩隻手讓董凱仔細的擦拭着。
董凱握着鮑克的手擦着,仔細打量道:“你這手夠小的啊,不仔細看還以爲是女孩的手呢。”
鮑克抖了抖手指:“我媽說,手大抓草手小抓寶。”
董凱淡然一笑,拍開鮑克的手:“擦好了,你現在可以甩開腮幫子吃了。”
“我快餓死了。”鮑克蹲在牀邊,像只小猴子似得,吧唧往嘴裡塞了塊紅燒肉,品位道:“這肉真爛,還不膩,你哪買的?”
董凱盤腿坐在地上,夾了塊紅燒肉放在鮑克的米飯上:“我們小區附近有個東北菜館,在那兒買的。”
“吃起來味道很熟悉呢。”鮑克咀嚼着。
吃過午飯,董凱收拾了桌子,鮑克則是穿好了衣服,蹲在門口穿鞋,頭髮和鳥窩似得的往那一蹲,愣是逗的董凱咯咯直笑。
“你笑什麼啊?”鮑克擡頭問道。
董凱揮揮手:“沒事沒事,你今天晚上還過來嗎?”
“你想讓我來嗎?”鮑克反問道。
“你這不是廢話嗎?”董凱晃悠着二郎腿,笑道:“我很希望你來呢,我這份多餘的安全感無處宣泄,正好在你這派上用場。”
鮑克直起身,伸手抓了抓鳥窩一樣的頭髮:“我先回家洗個澡,順便換套衣服,晚上在過來吧。”
董凱點點頭。
“對了,你不用上班嗎?”鮑克好奇道。
“我的病假是兩週的,還有三四天的時間呢,正好我們可以膩歪膩歪,不是挺好的嗎?”董凱眉開眼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切,誰和你膩歪,我先回家安頓好陳斌吧。”
董凱聽到陳斌的名字,臉色一沉:“那傢伙真的住到你家去了?”
“對啊,他爸和他哥來了,家裡地方小住不下,所以到我這借宿幾天,正好你和我現在又……”鮑克瞟了董凱兩眼,繼續道:“我晚上就到你這來,正好我那兒可以讓他住,可謂是兩全其美啊。”
董凱瞬間喜上眉梢,歡愉道:“知道了,快去快回。”
“傻樣吧。”鮑克笑着出了門,歡雀的恨不得一步三蹦,走到昨夜經過的花園時,鮑克冷不丁想起應該感謝一個人,擡頭看了看樓棟上的單元號,決定上去問候一下。
“16六層?”鮑克默唸着到了十六層,而出了電梯,卻發現顧典這二貨忘記說是哪戶了,鮑克左右一看,還好這層只有兩戶人家,大不了挨個敲門總能找到。
首先是左邊這家,鮑克伸手去敲門,結果剛觸及到防盜門,門就裂開一條縫隙,鮑克納悶這人都不鎖門的?好奇的推開門,探頭往裡看了兩眼,輕聲問道:“請問,家裡有人嗎?”
“有啊,不知道是哪位?”話音剛落,臥室裡便走出一個身段高挑,赤身果體的男孩,白皙的皮膚,嫩的好似能掐出水,臉蛋圓潤不說,一雙大眼睛極其富有靈氣,薄薄的嘴脣上扣着一枚脣環,這樣的人,活似從動漫裡走出來的。
至於其他的部位,鮑克沒敢多看。
男孩下意識擋住身體:“你找哪位?”
鮑克尷尬道:“請問這是顧典家嗎?”
聽到顧典的名字,男孩眼神一冷,扯開脖子就喊:“你是哪個不要臉的**,找我們家顧典,你和他什麼關係啊?”
男孩此舉,與方纔的感覺派若兩人,如此潑辣的一面,更是讓鮑克深信,男人的一半是女人了。
“不不不,你誤會了,我是顧典的同事,找他有點工作上的事。”鮑克連連擺手,示意他別誤會。
男孩顧不得遮擋身體,橫眉冷目怒不可遏道:“你少唬我,你以爲你這種伎倆在老孃面前有用嗎?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是個**,告訴你,顧典是老孃的,你要是在這麼不要臉來找他,別怪老孃對你不客氣。”
鮑克真是比竇娥還冤,好好的非要感謝顧典幹嘛?現如今惹了一身騷,還被指着鼻子罵,鮑克跟着沉了臉,壓着心裡的怒火:“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和顧典只是同事關係,既然他不在家,那我就先回去了。”
鮑克轉身就走,沒想到剛走了兩步,身後一股重力愣是把他拖拽進了屋,隨即男孩棲身而上,騎在自己身上就掄了一巴掌。
幸好鮑克擡手擋住,不然以那力道,鮑克絕對會被抽的眼冒金星。
“我讓你在勾搭顧典。”男孩又是一巴掌抽了下來,鮑克忍無可忍,揮手擋開,腿上一用力把男孩從身上拱了下去,畢竟他是光着身子,打起來完全是自己站了上風,鮑克從地上爬了起來,整理衣衫道:“你是不是有神經病?我都說了我和顧典只是同事,你還這麼不依不饒的,你以爲他是個寶?誰都喜歡?”
鮑克氣的直哆嗦,指着趴在地上的男孩說:“你這種人我還真不是第一次見,圈裡面你這種潑婦型的多了去了,但你要挑準人,別以爲誰都怕你,要打是嗎?來,我看你有多少分量。”鮑克學着李小龍的模樣,單手招呼着。
“呀,我和你拼了。”男孩從地上爬起來,手腕不動手掌動,不停的揮舞着,活像個小娘們在打架。
戰事正如火如荼的進行着,顧典打着口哨,悠閒的從電梯裡出來,然而面前的一幕讓他驚的目瞪口呆,家門大敞四開,約來的□正赤果着身體,張牙舞爪的抓撓鮑克,而鮑克的頭髮已經成了鳥窩,這不得不讓顧典心裡聚集了一團怒火。
“幹嘛呢?”顧典怒吼,用力將買來的蓋飯狠狠丟到男孩的身上,咒罵道:“你和個潑婦似得幹嘛呢?”
鮑克看到顧典回來了,那委屈的,說話聲都是顫的:“顧典,你從哪找了這麼個玩應兒,我一進門就打我,還說我勾引你,我什麼時候勾引過你,這貨是不是腦袋有毛病?”
顧典順了口氣,站到男孩身前:“穿衣服滾蛋。”
“顧典,你真行。”他轉身進了臥室,沒多久穿着衣服跑了出來,哭天抹淚幽怨的瞥了顧典一眼離開了。
顧典跟上去關了門,回來是關切的看着鮑克,擡手捋直他的頭髮:“你怎麼就不知道還手,頭髮被抓的和鳥窩似得。”
鮑克忍着笑意,敢情顧典以爲自己是被打成這樣的,殊不知是因爲自己犯懶,沒洗頭的原因。
“對不起啊,我沒想到你會來。”顧典撿起地上被摔爛的快餐盒,裡面的食物多半撒在地磚上,油漬順着塑料袋滴答滴答往下流,顧典迅速扔進了門口的紙簍裡,拿過衛生間裡的掃把清掃:“怎麼不說話?還生氣呢?”
“廢話,我都要氣死了,本來對你的印象有所改觀,現在可好,又打回原形了,我真後悔來你們家。”鮑克刀子嘴豆腐心,半開玩笑的語氣倒讓顧典笑了起來:“我還以爲你昨天晚上沒來,就不會來呢。”
鮑克心情順暢多了,回身坐在顧典家的搖搖椅上,翹着二郎腿,一手搭在膝蓋上,而另一手裝腔作勢的夾根菸道:“本來是想來感謝你的,多虧你讓我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誰料想讓你的□給揍了,說吧,怎麼補償我?”
顧典停下清掃的動作,笑着脫下條紋修身西裝,回手朝鮑克丟了過去:“以身相許行嗎?”
鮑克連忙作嘔:“得了吧,你這樣的我可要不起。”鮑克一扭頭,在他們家的玻璃櫃上看到自己此時的模樣,愣是厭惡的咧嘴道:“我了個擦啊,這是我自己嗎?完全一d絲啊。”
顧典咯咯直笑:“自打你辭職那天開始,你就坐定要當一個別扭的d絲了。”
“滾蛋”鮑克起身道:“我來就是想和你說聲謝謝,現在說完了,我也就回去了,你自己慢慢清掃戰場吧。”鮑克單肩揹着包準備往外走,顧典卻橫着攔了下來:“別走啊,既然要感謝我,怎麼一句話就能了事?”
“你想訛我啊?”鮑克反問道。
“訛你到@?不至於,不如請我吃頓飯吧,爲了你,我可是連我的中午飯都拋棄了。”顧典指着地上的飯菜。
鮑克橫了他一眼:“要請也該你請,我還被揍了呢。”
顧典哭笑不得:“我請就我請,吃什麼?小區那邊新開了一家東北菜館,聽朋友說味道很不錯,特別是那個得莫利燉魚。”
“得莫利?”鮑克開始想念在家時候,老孃親手做的得莫利了:“饞蟲都被你勾引出來了,不過我吃過中飯了,恐怕吃不多少。”
顧典攬着鮑克的肩膀往門外帶:“沒事,就當我們同事之間交流一下經驗。”
鮑克被他連推帶拽的帶下樓,順着花園出了小區,同時在街邊的菸酒超市裡買了兩盒雲煙,鮑克拿着兩盒雲煙直感覺燙手,嘴裡不停嘟囔着顧典太過奢侈,平時自己也就抽五塊錢一盒的中南海點八,冷不丁一抽貴的,總感覺不舒坦……典型的奴才命。
“行了,你都嘟囔一路了,大不了我下次也抽點八行不?"顧典眉開眼笑推着鮑克到了東北菜館的門口,順着門口碩大的玻璃看了兩眼:“這店裡的裝修挺不錯啊?”
鮑克跟着看了兩眼,贊同的點點頭,隨後二人一同進入了菜館。
店裡坐了零散的兩桌客人,大概是因爲不是週末的緣故,所以顯得比較冷清,顧典挑了靠窗的位置坐下,伸手招呼了服務員,然而服務員還沒等過來,只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包廂裡走了出來。
鮑克與他面面相覷,他卻窘迫的有點進退兩難,氣氛一時僵住了,倒是顧典很會調節氣氛的說了句:“鮑克,這不是昨晚那個朋友嗎?”
李一可順着顧典的話微微一笑。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入V,本來是打算六更的,但是忽然發現有幾章裡面有幾個錯誤,改一下再發。
喵!
PS:文中鮑克與顧典的小受對戰的情節,純屬事實,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