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這受無節操
鮑克一口氣吃了不少藥,藥性各有不同,翻身躺在牀上,沒多會兒,胃裡猶如翻江倒海般難受,彷彿內臟都在着火一般,鮑克捂着肚子蜷縮成團,視線逐漸開始模糊,腦袋更是嗡嗡作響。
就這樣來回折騰了許久,鮑克嘴角慢慢溢出了白沫,鮑克試着張嘴往外吐了吐,結果這一開口,好像開了閘的水壩,裡面的白沫不住的往外涌,鮑克呆滯的眨着眼睛,意識逐漸麻木,只是他能感覺到……這次真@?的結束了。
在鮑克剛剛昏迷不久,上天似乎就安排了接下來的劇情,在鮑克揹着行李進入小區的時候,顧典正站在自家的陽臺上清掃昨夜格格拉在地毯上的狗屎,轉身時,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顧典住在高層,能看到樓下的身影純屬猜測,直覺上的熟悉纔是這次事情的轉機。
顧典拿出鮑克提前交給自己的備用鑰匙開了門,推門而入,屋裡傳來一股酸澀的味道,顧典試探性的喊了句:“鮑克,是不是你回來了?”
臥室的門開着,裡面卻沒人回答。
顧典脫了鞋往屋裡走,剛走到門口,就看見鮑克捲縮成一團躺在牀墊子上,在看地上,一堆被打開的藥盒子散落一片,顧典心下一驚,連忙跑過去抱起他:“鮑克,你吃藥自殺?你是不是傻了?”顧典急出一身冷汗,顧不得多想,抱起鮑克就往樓下跑。
顧典在小區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結果司機看到顧典懷裡的鮑克,還以爲是喝多了,死活都不跟拉,最後還是顧典發火了,強行擠進上了出租車,嘶吼的告訴司機情況,司機見情況嚴重,這才啓動了車子,一路狂奔去了醫院。
顧典一直把鮑克送進了搶救室,門關上的那一刻,顧典瘋了似得給李一可打電話,結果那頭只是熟悉的女聲,顧典憤恨的掛斷電話,連忙又給徐康撥了過去。
“喂?”徐康接了電話。
顧典喘着粗氣:“你在哪呢?我是顧典。”
“我在懷柔度假村呢,怎麼了?是不是想我了?”徐康此時正雙腳泡在湖水裡玩的盡興。
“想你個屁,鮑克出事了,你快點回來吧。”
徐康一愣:“鮑克出什麼事了?”
“自殺了,吃了好多藥,我發現他的時候,已經昏迷不醒了,我剛給他送他醫院,你快點回來,別玩了。”顧典急的滿頭大汗,活了人生的三分之一,還從未碰見過身邊誰自殺的,如今碰上這頭一遭,還真是手足無措。
“我艹,我就知道他回去沒好事,行了,我這就回去。”徐康急忙掛了電話,拉着喬瑞和高文博出了水。
顧典忽然想起應該給一個人打電話,可自己又沒他的電話,只好再次撥通徐康的手機。
“又怎麼了?”徐康正在穿衣服,手機夾在肩膀和耳朵中間。
“董凱的電話多少?你把電話給我,要不你就給他打個電話,把這裡的事情告訴他。”顧典一口氣說完。
徐康恍然大悟:“今天上午鮑克要回家,還說董凱和他分手了,我以爲他能想的開,現在看來,是我疏忽了。你等會啊,我收拾行李呢,我把電話發給你,你給董凱撥過去。”徐康掛了電話,從電話本里調出董凱的號碼發了過去。
顧典收到徐康的簡訊,按照上面的號碼撥通了董凱的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董凱接了電話:“喂,你好,哪位?”
“什麼哪位?我是顧典,我告訴你,鮑克現在住院了,你趕緊從老家回來吧,不然恐怕連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了。”顧典把事情說的更爲嚴重,那頭董凱聽的一身冷汗,嚥了口吐沫:“鮑克怎麼了?”
顧典責備的語氣道:“你不是要和他分手嗎?他一時沒想開,服毒自盡了,現在生死未卜,你要想見他最後一面趕緊給我滾回來,行了,不多說了,他在朝陽醫院。”顧典掛了電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搶救室的門被推開,護士從裡面走了出來:“你是鮑克的家屬嗎?”
顧典站起身:“我是他的好朋友,他的家人都在東北呢,我已經給那邊打過電話了,他現在情況怎麼樣?”
護士毫不緊張的低頭寫着,隨後把本子遞到顧典手裡:“送來的還算及時,不過需要洗胃,洗胃算是常規治療,不過你不是病人家屬,還是在上面簽上字吧。”
顧典想也沒想就在上面簽了自己的大名,簽好之後把本子遞還給護士,擔憂道:“他會不會有生命危險?如果沒有,那醒來之後會不會有後遺症?”
護士看了眼顧典:“放心吧,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是吃了這麼多刺激性藥物,胃肯定會有一定的損傷,醒來之後還需要多加調養。”
顧典總算鬆了口氣,提到嗓子眼的那顆心也落回原位了。
相反,身在老家的董凱就沒那麼好過了,剛纔還和堂哥有說有笑的下棋,結果聽到這麼一個噩耗,董凱顧不上解釋更多,瘋了一樣的收拾行李,堂哥摸不着頭腦的問道:“你這遇到什麼事了?這麼着急?”
董凱胡亂的把衣服塞進行李箱:“我要回北京,如果不回去,我一定會後悔的。”
“到底什麼事啊?你就這麼走了,不和你爸媽說一聲?”
“你幫我告訴他們就行,就說我要回北京。”董凱脫了身上的睡衣,換上襯衫之後,拎起行李箱就往外跑,差點連鞋子都忘了穿。
“你等等。”堂哥把董凱忘在桌上的錢包和鑰匙遞了過來:“你總要帶着這些吧,真不知道你遇到什麼事情了,不能告訴我嗎?”
董凱接過錢包和鑰匙:“來不及說了,總之關乎我的未來。”
董凱摔門走人,飛機票是來不及定了,只能趕到火車站去坐動車了,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和自己開玩笑,到了火車站竟然一張票都沒有了,董凱心急如焚,正當董凱焦急萬分之時,一個臨時來退票的人算是幫了董凱的大忙。
董凱拿着那張褶皺的車票登上了趕往北京的動車。
鮑克的情況穩定了下來,在經過一個多小時的搶救後,總算安然無恙的出了搶救室,顧典看着那蠟黃的臉,真是有說不出的感受。
徐康幾人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快22點了,此時的醫院裡還擠滿了人,徐康繞開人羣,找到顧典說的病房,推門而入,顧不上病房其他病人,敞開嗓門喊道:“怎麼樣了?有沒有事?”
顧典放下手裡的毛巾,疲憊的往椅子上一靠:“總算是搶救過來了,你說他怎麼就這麼傻,爲了一個人值得這樣嗎?”
徐康把行李遞給高文博,輕輕走到病牀旁,低頭看着鮑克:“我能明白他的感受,大概是覺着活着沒意思了吧?”
顧典說:“好死不如賴活着,只要活着,沒有問題解決不了吧?”
喬瑞隔着徐康看了眼鮑克,心疼道:“這個問題很好解釋,那個時候李一可要和我分手,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真是難受,死的心都有了,只是我沒那個勇氣。”
氣氛一時沉了下來,病房裡也都沒人再說話了。
醫院裡看護的人不宜過多,徐康囑咐喬瑞帶着高文博回去了,留下自己與顧典輪流照顧鮑克,兩人見鮑克安靜的睡着,這纔出了病房,坐在門前的椅子上,徐康打了個哈欠:“你給董凱打電話了嗎?”
“恩,打過了,估計在回來的路上。”
徐康還是不大放心,從褲兜裡取出手機給董凱打了過去。
“喂?徐康,鮑克怎麼樣了?”
徐康冷聲道:“你在哪呢?”
“我剛出火車站,在打車,估計也就半個小時能到醫院,你快告訴我,鮑克怎麼樣了?”董凱急的口乾舌燥。
徐康沉默了……
“喂?徐康?……”董凱以爲手機信號不好,拿下手機看了兩眼又貼回耳旁:“徐康,你倒是說話啊。”
徐康深深嘆了口氣:“董凱,你不知道鮑克多喜歡你,你一個分手說的真輕鬆,現在他走了,你自由了,可以變回直男了。”徐康猛的掛斷電話,顧典詫異的看着他,咧嘴道:“你真夠胡扯的,這不是嚇唬他嗎?”
“嚇唬他就對了,不然他根本不知道珍惜,性別相同又如何?只要互相喜歡對方,沒什麼不可以吧?”徐康斜眼看着顧典,又道:“自打他們認識,我看到的都是鮑克單獨的付出,可他呢?還有李一可,我暗地裡告訴過他,別太過分,畢竟鮑克不是外人,可他不聽,這回好了。”
“李一可和董凱什麼關係?”顧典問道。
徐康冷哼一聲:“能什麼關係?根本就沒有關係,這事我太瞭解了,李一可完全一廂情願,董凱拒絕他好幾次了,他還這樣,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
顧典點了點,沒說話。
董凱握着手機站在火車站的門口,只感覺一股涼氣從腳底板竄入,隨後傳遍全身,腦海裡猛然想起第一次見到鮑克的模樣,那傻了吧唧的樣兒,怎麼看怎麼覺着開心,可一轉眼,人就這麼沒了……董凱哭了,第一次爲了鮑克哭了。
作者有話要說:一直都是虐鮑克來着,小受太過無辜了,直男先生絕不該輕鬆放過,於是,接下來開虐董凱……
喵,今天好累,碼了好多新坑的章節,肩膀酸又疼,我得去歇着了。
明兒繼續……估計再有個六七天就能完結了,喵!結局如何?除了HE之外,應該還有點驚喜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