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這受無節操
如果說異性戀把愛情當做兒戲,那麼同性戀就是把愛情當做‘愛’一樣來玩,這個愛字很容易理解,那就是做的那愛,沒有做的哪裡來愛?這是同性戀圈裡必須遵循的規則,爲什麼會這麼說呢?很容易理解,兩個人相遇,彼此有了好感,而這種好感大多來自於那張臉,符合自己的口味,所以想去做那個愛,於是向後發展,慢慢就有了真正的愛,可這種愛在同志圈裡的保質期很難超過幾年。所以,分手根本就是輕鬆加愉快的一件小事,即不傷筋動骨、也不會痛徹心扉,當然,這其中存在着一種例外……
顧典平時吊兒郎當,可內在確是一個很會體貼別人的人,一早就去準備早飯,回來的時候蹲在鮑克面前,還沒等蹲穩,嚇的嘴角一抽:“你瞪個大眼睛幹嘛呢?別告訴我你一晚上都沒睡?”
鮑克平躺着,雙手捂臉向上撫摸一直劃過頭髮,輕鬆道:“沒睡,睡不着。”
“這怎麼行?你不是還要上班嗎?”
鮑克翻身坐起來,伸着懶腰:“沒事,能撐過去的。”
“可憐的娃兒,要不就請假吧,吃過早飯睡到下午,然後我在帶你出去散散心,這不是挺好的嗎?”顧典說道。
“得了,我不上班哪有錢花。”
顧典厭惡道:“就一天而已,能扣幾個錢?總之我做主了,請假在家休息,就說生病了。”
鮑克拗不過顧典,心裡也有想請假的衝動,意志的驅使,鮑克只能拿起電話給悅姐去了電話,通話過程很是簡單,兩三句搞定,掛斷電話,鮑克順便看見董凱發來的簡訊,想也沒想直接刪除。
“好睏啊,我繼續睡了。”鮑克抱着枕頭蜷縮成一團,翹起的屁股對着顧典,顧典伸手摸了摸:“屁股好翹,艹起來一定舒服。”
“滾蛋成嗎?”鮑克揮開他的手,咂咂嘴說:“早飯是什麼?”
“荷包蛋還有皮蛋瘦肉粥,起來吃點吧?”
鮑克很想起來吃,但身體一動,腦袋裡就犯暈,而且一看到顧典就會想起董凱,畢竟在一起這麼長時間,哪會分開的如此簡單?
“顧典,你說如果他是GAY多好,分開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也不會感覺到難受,反倒是因爲他是直男,心裡不甘加不捨。”鮑克閉着眼睛說着。
顧典坐下來,輕拍鮑克的肩膀:“原因就是這個,直男啊,很多人都很珍惜的,好不容易找了一個不是圈裡的,本憧憬了很多美好,可結果卻是分別,這種事情換了我也難受,但你要明白,和直男不會有結果的。”
“我就是難受。”鮑克道。
顧典安慰道:“理解萬歲。”
鮑克睡着了,睡的極其的不安穩,總會冷不丁的醒來看屋子一眼,偶爾會看見顧典在屋裡忙活,隨後又睡過去,直到完全睜開眼睛,身體像是成了一個空殼,輕飄飄的……顧典躺在旁邊,手裡捧着一本書看着,鼻樑上頂着眼鏡,這還是鮑克第一次看到顧典斯文的模樣,安靜、沉穩。
顧典感覺到鮑克的注視,扭過頭笑道:“睡醒了?餓不餓?”
鮑克搖搖頭:“不餓,就是有點渴,給我倒杯水喝吧?”
“就知道你會可,下午我去了趟超市,給你買了點零食,順帶買了一大桶的農夫果園,不知道你喜歡喝不。”顧典笑的眼睛眯成一條縫。
鮑克嘆氣道:“大哥,我是口渴,農夫果園那麼甜,喝了不是會更渴?你有沒有點常識啊?”
顧典被罵的直撇嘴,頹喪道:“我發現了,想讓你誇我一下比登天還難,你除了損我就是罵我,我容易嗎我?”顧典下了牀,邁着碎步出了臥室,回來時用一個又高又粗的透明燒杯接了一瓶子白水遞到鮑克面前:“喝吧,夠不?”
鮑克瞪大眼睛:“你是跟我作對嗎?這是杯子嗎?簡直趕上實驗室最大號的燒杯了。”
“我家就只有這個了,前幾天我朋友來,我們吵架把杯子都砸了。”顧典說的委屈,鮑克恍然大悟:“是不是上次和我打架那個受?”
顧典嘟着嘴:“可不是嗎。”
“你活該,誰讓你不看清楚什麼人都往家領。”鮑克捧着大號燒杯,對着杯口一頓牛飲,直至下了半瓶,鮑克爽快的直打嗝:“喝飽了。”
顧典接過大號燒杯放在桌上,鮑克回頭看了眼天色,問道:“幾點了?”
“你說幾點了,都晚上20點了,你可真能睡,本來還想帶你出去散散心的,看來多此一舉了。”顧典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對了,忘記問你了,手上的傷是你自己割的?”顧典盯着鮑克的手臂問道。
鮑克擡手看了眼,上面的紗布已經被換過了,整齊的包紮上,只是上面的膠布顏色比較違和,是透明綠的:“是我自己割的,閒着沒事做,虐自己玩兒。”
顧典不信:“是因爲董凱吧?”
鮑克仰天長嘆:“不然呢,還是能是誰?除了他,我已經多少年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行了,你別怨天尤人的,這個話題就此翻過去。”顧典把燈關上,隨後按了檯燈的按鈕,昏暗的燈光縈繞在屋內,他輕輕靠向鮑克,問道:“你睡了一天,還能睡嗎?”
鮑克點點頭:“還能睡,如果現在不睡,到半夜我肯定又要精神了。”
“你確定你不吃東西嗎?”顧典又問。
“不吃了,剛纔喝了大半瓶子水@?也就沒問題了,再說我也沒什麼胃口,實在吃不下啊。”鮑克緩緩閉上了眼睛,均勻的呼吸,胸膛帶着節奏起伏着。
顧典沒在說話,反而把手臂輕輕搭在鮑克的胸上,鮑克覺着胸口一沉,厲聲道:“給我死開,如果你在對我動手動腳的,我明天就走。”
顧典小聲說:“你知道不,我剛到公司的時候就看出你和我是同類人,只是你總不正眼瞧我,不願意搭理我,所以我就特討厭你,後來你跟我說第一句話還是因爲工作上的事情,就更加讓我討厭,於是我總跑到土屋那裡說你壞話,總想擠兌你。”
鮑克蹭的睜開眼睛,憤恨道:“我說的嗎,土屋老頭怎麼對我的行動了如指掌,原來是你個孫子在背後搞鬼,你想死是不是?”鮑克舉手就要開打,顧典急忙抱住腦袋,笑道:“君子動口不動手,再說了,我之所那麼做是因爲喜歡你啊,可你總不搭理我。”
“你喜歡我?”鮑克詫異道:“得了,你和我不是一路人,最重要的是,我找男朋友有個條件,絕對不能比我小,心裡承受不了。”
“賤人就是矯情。”顧典撅着嘴。
“你說誰是賤人?”鮑克翻身雙手掐住顧典的脖子,顧典拼命掙扎,強行掰開鮑克的手,一左一右的按住,只是顧典卻棲身壓在鮑克身上,兩個人面對面,近在咫尺……
鮑克尷尬的晃了晃腿,皺着眉說:“你太沉了,快點下來。”
顧典笑着低下頭,鼻尖蹭着鼻尖:“不如我們做一次吧?做完了說不定你就喜歡上我了!”
“媽喲,你可別嚇我,趕緊給我死下來。”鮑克掙扎着,顧典也不好繼續下去,只能翻身從鮑克身上下來,但他仍舊不死心,小聲說:“不做就不做吧,能讓我抱着你睡?”
“你煩不煩?滾蛋”鮑克蓋上被子,喘着粗氣。
顧典不管不顧,直接把右手從鮑克的脖子下面穿過,隨後一把摟住鮑克,小聲說:“別拒絕,就這樣抱着。”
鮑克沒在掙扎,只是閉着眼睛,腦海裡浮現出來的,卻是董凱的臉龐。
大概應承了那句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夢裡……他來接自己了,他笑的是那麼的開朗,張開雙臂迎接自己回家。
接下來的幾天,鮑克接到了董凱很多的簡訊,只是自己從沒有看過,均是直接刪除了,刪除後卻又後悔,這種反覆的心理已經逼的鮑克亂了分寸,工作的時候無精打采,總會在最重要的新聞稿件裡出現錯別字。
情場失意就算了,現在連職場都吃了瓜落兒,整天被悅姐批鬥,工資扣了又扣,遲到、早退、工作時間發愣,種種錯誤已經讓領導忍無可忍。其實這都是小事,若說大事,那就是鮑克走路的時候光想着董凱,竟然沒注意前面的電線杆子,結果一頭撞了上去,頓時眼冒金星,腦袋嗡嗡作響。
鮑克咒罵着,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黴?什麼好事都和自己不沾邊,看來如今唯一能得到安慰的就是,自己和晴空成爲了朋友,她是個三線小藝人,人挺好一姑娘,沒事總會給自己送午飯,這也讓鮑克篤定了想法,決定幫她一個忙。
鮑克負責她的微薄宣傳,那是一個電影的發佈會,正巧請她去做主持人,鮑克利用這個機會製造了宣傳點,隨後微薄上一貼,而後立刻去給一個電影公司的老總髮了條私信【X老闆,求個關注】
沒想到的是,他竟然真的關注了,順帶着回覆了條私信【你會演戲嗎?】
鮑克代替晴空和他聊了許久,很多話都是鮑克主動倒貼的,經過一番長談之後,X老闆竟主動約晴空見面,鮑克立刻應了下來,隨後給晴空去了個電話,小姑娘顯的慌亂不知所措,一個勁的問怎麼辦?怎麼辦?
鮑克安慰着她,告訴她整個過程,隨後她便去了約定地點,北京十八號公館。
這天下班,顧典在公司樓下等自己,鮑克離老遠就看見他那一身的條紋,十分乍眼。
“下班了?”顧典迎了上來,走近後一看,詫異道:“你腦門怎麼了?被人打了?”
鮑克翻了個白眼:“你才被打了呢,我上班的時候沒注意,撞電線杆子上了。”話音一落,顧典捂着肚子狂笑不止,嘴裡一個勁說:“你可真是極品,走路都能撞電線杆子上,看來黴運隨之而來了?”
“滾蛋,你不惹我生氣能死?”鮑克厲聲道。
“行了,不逗你了。”顧典慢慢收斂了笑容:“對了,徐康也來了,在附近的SEVEN買東西呢,我們等會兒他。”
“徐康怎麼也來了?”鮑克反問道。
顧典說:“他說他找你有事,所以我就帶他來了,估計是和董凱有關係吧?畢竟他們是同事啊。”
“不對啊”鮑克疑惑道:“你和我三哥根本不認識,他怎麼找到你的?”
“還能怎麼找到的?我去李一可飯店買炒菜,正巧看到他們了,然後李一可就說你失蹤了,所有人都在找你,我這怕他們擔心,所以告訴他們你在我這了。”顧典詳細的說了一遍,又道:“看他們的樣子,確實挺着急的。”
兩個人正聊着,徐康從SEVEN裡出來,手裡拿着兩杯關東煮,笑着說:“你老人家真是讓人好找,怎麼樣?從失戀的陰霾裡走出來了?”
顧典搶過其中一杯關東煮,笑道:“怎麼可能,你看他腦門就明白了,走路都能撞電線杆子上,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鮑克狠狠瞪了顧典一眼,隨後問徐康:“你怎麼來了?有事嗎?”
徐康定睛看着鮑克的額頭,笑道:“看來你們兩個還真是會折磨對方,一個半死不活,一個無精打采。”
“你什麼意思?”鮑克問道。
徐康哂笑:“那傢伙在家作死呢,不上班不吃飯,只喝酒,就差把自己埋在酒瓶子堆裡了。”
“真的假的?”鮑克很是詫異,按照自己對董凱的瞭解,應該不會如此吧?
“當然是真的。”徐康語氣篤定:“你不信自己去看看。”
今天爲什麼多更?那是因爲我今天晚上要去找好基友去網吧渣遊戲,心情好。啊哈
直男的心思不好猜,很負責,喵的!
要是換了現在,我保證鮑克一腳踹飛他,可是那時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