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來得急去閃躲,刀就已經砍下來了。順着我的肩膀,幾乎是貼着胳膊的外側砍下去。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我根本來不及反應,而羅大舌頭只是盯着我背後的黑暗不說話也不動。
嚇死我了,我以爲羅大舌頭中邪了要殺了我。我小聲說:“你犯神經了?我背後有什麼?”說完我回頭去看。
羅大舌頭說:“別,別回頭,你背後有,有鬼。”我當然知道背後有不乾淨的東西,要不然羅大舌頭怎麼會那麼反常。
於此同時小七抱着導員也從那個門裡面走進來,看見我們這邊還在僵持着,立馬把導員放下,在兜裡掏出一張靈符化作一道火光直接衝着我的右耳打過來。速度非常快,直接擦着我的右耳過去,燒的我耳朵火辣辣的疼,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羅大舌頭把我往旁邊一推,自己向前兩步走。雙手持刀往下一插,聲音立刻就停止了。
我轉頭的時候發現躺在地上的正是掐我們脖子的半邊是貓臉,半邊是人臉的女鬼。被小七這麼一道符打過去,又被羅大舌頭來上這麼一刀總算是終結了她不死的宿命。
原來剛纔羅大舌頭砍過來的時候她躲開了,但是這鬼頭刀的煞氣讓她有所忌憚不敢動彈只敢縮在我後面。正好這個時候小七又進來了直接一道符打在她的面門上,這給了羅大舌頭一個機會,一刀瞭解了她。
小七說:“棺材裡面的女屍怎麼就變成一些紙灰了?我一直沒想明白。”
羅大舌頭說:“是,是啊,我,我去看,看了一,一眼也,也發現沒,沒有了。好,好端端的怎,怎麼就,就化成灰,灰了。”
我說:“你們這些臭不要臉的,就知道直着眼睛看,從頭到尾都沒發現那是一張畫。”
小七說:“畫,原來是副畫,我說怎麼能保存的那麼好,原來是畫出來的。”
羅大舌頭說:“我,我還尋,尋思找,找手機拍,拍張照,照片的,半天是,是一張畫,真,真是坑,坑爹啊。”
我說:“你們到底受了什麼刺激了,都暈倒了,連諸葛十三都中招了。”
小七說:“我們看見棺材裡面的女屍在動,然後就有人拍我的肩膀,我回頭一看看到一個半張臉是人半張臉是貓的女鬼,然後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她打暈了,恍惚之中我看見大哥和女鬼打在一起,醒來的時候大哥已經躺下了,可能是沒打過人家。”
羅大舌頭說:“我跟老,老三一,一樣是,是被打,打暈的,醒來以,以後得事你,你都知,知道了。”
小七說:“你跟我媳婦遇見啥了,怎麼都變成這樣了?”
我就把剛纔半貓臉女鬼是如何掐我們脖子的經過還有我燒棺材裡面那副畫的過程仔細給他們講了一遍。
羅大舌頭聽完以後說:“我,我知道你們爲,爲什麼會,會變成這,這樣了,可,可能是,是因爲你,你們沒,沒有給,給棺材磕,磕頭,女,女鬼生氣,所,所以懲,懲罰你們。”
小七說:“別說還真有這個可能,忘了剛纔讓你們一起磕頭。”
我摸着半臉毛說:“現在說已經晚了,我和導員已經變成這樣了。”
小七說:“我媳婦被我控制住以後我又看了一下棺材,棺材裡面有一副圖被我用手機拍下來了,這張圖是刻在棺材板上的,我也不知道其中的用意。”說完掏出手機給我們看。
我一看圖頓時是大吃了一驚,真鬼斧神工啊。其雕刻模式仿照着清明上河圖,裡面有山有河有樹有房有人,甚至連家禽都有,簡直就是一張照片啊。
這張圖片小七是分了好幾張拍出來的,因爲刻畫的實在是太細緻了,籠統88的拍一張無法看清楚細緻的地方。
這其中刻畫的應該是一座城池,典型的古代建築,城池有四個門。每個門都有兵丁把守,甚至裡面的街道坐落有致,農田和居民區劃分的非常明顯,最中間的街道最爲繁華,越往兩邊越蕭條。不能說是蕭條,只能說沒有中心大街繁華而已。
一條河橫穿了這座城池,與最繁華的大街剛好是垂直相交的,把城池劃分爲了四個部分,分別是河南街東,河南街西,河河北街東還有河北街西。四個區域有着各自政治單位,每一個區域掌管一個城門。
農田多是靠近河流的地方,可能是便於灌溉。如果打起仗來這座城池被包圍,如果四個門守的住,是可以自給自足的,這應該就是理想中的完美要塞了。和三國之中的荊州可能是差不多的,如果處在咽喉要道恐怕可以左右一個朝代的命運 。
羅大舌頭說:“快,快快,快看大,大蛤蟆。”說完用手去把圖片放大。
果然在一處深宅之中有一個庭院,庭院之中有一隻大蛤蟆趴在最中間的水池子裡面。旁邊搖椅上躺着一個乾瘦老頭,傍邊一個妙齡女子侍候着,仔細一看竟然是棺材裡面畫中的女子,一模一樣。
確實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其工筆之靈活不是用語言可以描述,畫中的每一個人似乎都是活的有生命的。就連河中的魚蝦都是栩栩如生。
小七說:“大蛤蟆,妙齡少女,恐怕這個乾瘦老頭就是左慈了,只是在棺材裡面雕刻這麼一副畫是個什麼用意呢?”
羅大舌頭說:“閒,閒着沒,沒事唄,還,還能幹嘛?你們看,看哪裡,有,有一條通,通道,不,不知道是通,通往哪,哪裡的,咱們手,手電筒又,又壞了,只能拿,拿着手機,往,往前摸了。”
小七說:“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於是四個人,小七揹着導員,我拿着手機在前面照明,就這樣一步一步的往前摸。
這裡和之前的通道一樣都是由石磚砌出來的,到處都是大理石,不過這裡貌似是沒有任何機關,一路走的非常的順利。
走了約麼五分鐘才走到盡頭,盡頭又是一道石門。三個人放下導員使出吃奶的力氣一起推開了石門。
石門後面站着兩個士兵手裡拿着紅纓槍背對着我們,嚇了我一大跳,還以爲是鬼。可是他們卻一動不動,小七拿着刀壯着膽子走過去推了一下其中一個士兵,輕輕一推就倒了,小七又用手機仔細照了一下那個士兵的臉。
這一照嚇的我渾身發涼,不知道死了多久了,骨頭都有些發慌了。一身士兵的盔甲包裹着的竟然是一具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白骨。
羅大舌頭說:“這,這是哪,哪啊?”
小七說:“我有一種直覺,這裡可能就是畫中的城池,左慈死了以後他的徒弟爲其建造了一個生前一摸一樣的城池。”
我靈機一動說:“也就是說如果咱們按照地圖上走就可以找到左慈的墓室,並且可以找到湛盧寶劍。”
小七說:“理論上是這樣的,選在的當務之急是確定咱們到底在哪一個門。”
羅大舌頭說:“咱,咱們往,往裡走,走走看看不,不就知,知道了。”
話剛說完,剛纔推到的那個骷髏士兵竟然站了起來,骨頭摩c的聲音幾乎要刺透我的耳膜。
只見骷髏士兵站起來和旁邊的另一個骷髏士兵一起往前走,這個畫面太過詭異,真的是活久見。這些只能在電影裡出現的情節竟然出現在我們眼前,着實讓我們嚇了一跳。
這兩個骷髏士兵走了以後又走過來兩個骷髏士兵站在他們剛纔站的地方。
羅大舌頭說:“換,換班啊,真特麼生,生孩子不,不叫生孩子叫,叫嚇人啊。”
小七說:“它們無法察覺咱們的存在,咱們快往前走。”
說完四個小時快步往前走,我偷偷的轉了一下頭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下其中一個骷髏士兵,嚇得我一哆嗦。真是越看越怕,越怕越想看,我就想不明白了。爲什麼爛的只剩骨頭了還能動彈。
前面竟然有星星點點的燈火,我們四個人快步走到前面,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這裡竟然人頭攢動,摩肩接踵的。跟繁華的步行街一樣,只是唯一的不同是他們都沒有皮肉,只有又些發黃的骨架。大街之上四處都是骨頭摩c的聲音。
小七掏出手機打開照片對照着地形對我們說:“按雕刻畫上來說我們的位置河南街東,而左慈的位置是河北街西,剛好跟他對角,咱們應該在城池的長你中心就是大街和河的交匯處往西走就能找到左慈的位置。”
小七說完看了看眼前的這些骷髏說:“最犯愁的是如何從這些骷髏之中穿過去,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都出來逛街。”
羅大舌頭說:“他,他們是,是以什麼爲,爲動力的,骨,骨頭架,架子走,走路實在有,有些不,不可思議。”
小七說:“他們都是由鬼混操控的,骨頭架子都是死物,不可能行動自如。”
我說:“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們?”
小七說:“我怕你們害怕就沒有告訴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