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繼續往前走,又走了一小段 ,地勢逐漸開闊,好像進入了一個地下盆地一樣,路越走越寬。
再往前走,看見一個圓形的水池。導員說:“前面有水池過去看看。”
羅大舌頭說:“大,大哥可,可能在,在裡,裡面泡,泡澡呢。”
小七說:“放屁呢你,大哥根本就不用泡澡好不好。”
我說:“先過去看看再說吧。”
過去一看,可傻了眼了。這滿池子裡面,都是籽和剛剛成形的小蝌蚪。雖然剛剛成型,卻也有拳頭那麼大,這滿滿的一池子全是三爪金蟾。
池子裡面幾乎連水都很少,全都是這些東西。他們沒有食物,所以只能靠吃自己的兄弟姐妹。正所謂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可是這些三爪動物,一出生就要殘食自己的兄弟姐妹,你說它們有思想嗎?
羅大舌頭從池子裡捏出一個還沒有孵化的籽,用火把仔細照着說:“不,不大一,一樣啊?”
小七說:“哪裡不一樣?”
羅大舌頭說:“我,我記得小,小學課,課本上說蝌,蝌蚪不,不都是跟,跟豆芽一,一樣,一,一個豆,豆子一,一根芽。但,但是它,它們咋有,有胳膊有,有腿。”
小七說:“他們這個物種邪乎的很,這個地方也是邪乎的很啊。”
導員說:“你看他們,只要長大一點,尾巴一掉。就順着這個槽爬走了,沒有一個在這裡吃小的。他們也有自己的規則,怎麼感覺也是一個社會。”
小七說:“這麼多籽是從哪裡來的,得有一隻蛤蟆生它們吧?”
羅大舌頭說:“它,它們可,可能是無,無中生,生有。”
我說:“可能是天地孕育的吧。”
羅大舌頭把那個籽扔掉,揪起一個還有尾巴的說:“大,大蛤,蛤蟆肉,肉挺,挺好吃,不,不知道這,這個嫩的什,什麼味。”
小七說:“不怕它咬你啊,我給你說這個東西越小越毒啊,你看他現在這麼點,身上就已經長毒瘤了。可毒得很啊,小心他甩頭咬你啊。”
話剛說完,羅大舌頭手中的小蛤蟆突然一甩頭,這就是那一秒鐘的時間。小七大喊一聲:“操。”一把抽出刀把小蛤蟆砍成兩邊。
不得不說小七的刀的確足夠快,刀子劃過羅大生的胸口,卻沒有割破了到時候的皮膚。在羅大舌頭的衣服上割出一個長長的口子,羅大舌頭回果神來的時候摸摸胸口的衣服,又看看自己的手指。
有點哆嗦的說:“好,好快的刀,刀啊。好,好犀利的刀,好,好精,精準的刀。”
小七說:“算你命大,這一刀我也沒數,只能說是巧了。”
導員說:“剛纔你說的是真的嗎?這麼點兒小東西帶毒。”
小七說:“不假,的確帶毒,毒性還不小。”
我說:“從何說起?”
小七說:“你看它們的牙,火光一照會反身寸出淡淡的綠光,如果沒錯應該就是劇毒,如果剛纔二哥被咬一口,可能剛纔我就得把它的手削下來。”
我說:“按理說,蛤蟆應該沒有這個毒性吧?”
小七說:“並非如此,這個地方只有這麼一個物種,按理說這些籽和即將成型的幼體是弱勢羣體。自然界的生存法則就是,去捕食弱勢羣體,可是這裡卻沒有任何一個生物趕來捕食它們,這是因爲什麼。”
導員說:“那是因爲,他們雖然是弱勢羣體,可卻也是這裡的生物鏈頂端的生物。沒有一個生物可以不是他們。”
小七說:“你看他們,二哥用兩隻手指頭就能把它們夾起來。他們有什麼資本坐在這個生物鏈頂端的位置上 ”
羅大舌頭說:“那,那這樣就,就說的通,通了 。”
導員說:“羅二爺還吃不吃了?”
羅大舌頭摸摸胸口衣服上裂開的口子說:“不,不吃了,沒,沒有那個口福。”
我說:“這個池子只是簡單的用來培育這些蛤蟆的嗎?我怎麼看這個池子是人工造的。”
小七說:“這應該是那左慈用來守墓的吧。”
導員說:“在底下需要守嗎?”
小七說:“那它是用來幹什麼的?”
我說:“會不會是用來祭祀的?”
羅大舌頭說:“祭,祭祀啥?”
我說:“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祭天的吧。”
導員說:“你的意思是把祭品或者活人投到這個池子裡面。”
我說:“有這麼個可能。”
小七說:“別說還真有可能,這蛤蟆可能是一個宗教的圖騰,而這裡就是那個宗教的祭壇,他們在這裡舉行一個祭祀活動。”
羅大舌頭說:“是,是不是這左,左慈就,就,就是那,那個傳,傳說中的宗,宗教的一,一個人,人物。”
小七說:“那還是不對啊,左慈是修道的,他怎麼可能還信奉別的宗教。難道這個蛤蟆和道有關?”
導員說:“難道就不可以信奉哪個宗教了?”
小七說:“你見過哪個和尚天天張口閉口無量天尊的?”
導員說:“說的也對啊,現在的人都只信奉一個宗教,更不要說古人了。”
我說:“這個池子會不會就是道士教的祭壇?”
小七說:“應該不會吧,按理說我也是修道之人,可是我卻從來沒有聽說過用這個當祭壇的。”
導員說:“在修道之人也並非都是正派人物,按理說這個白塔叫也是修道之人吧。我也是做盡傷天害理的事情,到處禍害人。”
小七說:“這個不能混爲一談,白塔叫修的是邪道。”
導員說:“萬一這左慈也是修的邪道呢?”
小七說:“怎麼可能,左慈是道士教之中比較有權威的一個人物 ,甚至有人說,他是道士教的領先人物。”
導員說:“你能保證左慈的徒弟都是正派嗎?”
小七說:“這個還真不好說,有人的地方就有善惡好壞,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正邪。”
導員說:“這不就對了,可能左慈的其中一個徒弟心術不正呢,信的是邪道。”
我說:“對啊,有可能剛好左慈這個信邪教的徒弟負責來埋藏左慈呢。”
羅大舌頭說:“對,對啊,那,那啥近,近水樓,樓臺先,先得月。”
小七說:“你們這些說法的可能性應該並不大吧”
導員說:“你所謂的正派人士,你看看屏幕裡面都是些什麼東西?像你說的跟左慈沒關係,但是,他那些徒弟逃得了干係嗎?”
我說:“你們覺得會不會是雀佔鳩巢了。”
導員說:“你的意思是,左慈被忽悠了?”
我點點頭說:“沒錯,左慈找了那麼多人守墓,卻沒有想到自己最後也是一個守墓。”
我羅大舌頭說:“如,如果這,這裡的
池,池子是,是用來祭,祭祀的,那,那就說,說明有,有可能這,這附近埋,埋着正,正主。”
小七說:“做成機關的那把劍,好像也是假的,如果依你們所說,真的可能跟那個正主在一起。”
羅大舌頭說:“可,可能這,這會大,大哥已,已經打,打開棺,棺材了。等,等着咱,咱們去,去拿,拿劍呢。”
小七說:“真的很有這個可能。”
導員說:“那咱們快走吧,我怎麼感覺有些人已經等不及了。”
我推了導員一把說:“誰等不急了,我纔沒有等不急了呢,你胡說什麼呢。”
導員說:“我說是你等不急了嗎?是你自己對號入座了吧。我說你可真沉不住氣啊,丟人了啊。”
我突然覺得臉上有些發燙,這才明白過來被導員給戲耍了,低下頭說:“行了,別磨嘰了,快走吧。”
四個人順着,原來的方向繼續往前走,走了一段以後,發現有一個洞。
羅大舌頭說:“咱,咱們進,進洞嗎?”
導員說:“進啊,當然進了,你有別的路可以走嗎?”
羅大舌頭抽出鬼頭刀說:“老,老三,你,你斷後,我,我打,打頭陣。”
小七也抽出刀說:“成啊。”
由羅大舌頭第一個,我尾隨其後,導員跟在我後面,最後是小七。四個人維持隊形往前走。
這是一個土洞,不是很大。人在裡面必須低着頭,有些低矮的地方,甚至需要彎着腰走。這個怎麼看也不像通道,倒像是什麼動物挖出來的洞 。一會低矮一會兒又寬闊,毫無規律可言。
就這樣走了差不多十幾分鍾,沒有出現任何東西,也沒有任何岔路口 。不過這個地地道挖的像蚯蚓一樣,拐了不知多少彎了。
羅大舌頭回頭說:“我,我說老,老幾位,這,這怎麼像,像個耗,耗子洞啊。”
導員說:“你們家耗子挖這麼大的洞,還是你們家耗子有這麼大。”
羅大舌頭說:“你,你們不,不覺得奇,奇怪嗎?爲,爲啥墓,墓道是,是生,生挖出,出來的,不用像,像前面一,一樣鋪,鋪石,石磚,最,最起碼有,有個燭,燭臺啥的。 可是這,這裡啥,啥豆沒,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