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那會,我們把小七轉移到地下室,然後把做好的飯也一起端到了地下室,在監控桌旁邊吃飯邊監控着屋子周圍的一切。
徐大爺突然把筷子放下然後從抽屜裡找出一個小音箱說:“忘了,攝像頭還有竊聽功能。”
羅大舌頭說:“您老建的這個碉堡是幹什麼用的。”
徐大爺說:“這是哪個陰陽先生留下來的。”
羅大舌頭說:“這,這個我,我知,知道。我,我好奇的是您,您把這,這屋子裡裝那,那麼多的監,監控幹,幹啥?”
徐大爺說:“我這滿院子的花花草草都是值錢的玩意,萬一有人給我順走了我找誰要去。”
導員說:“我看徐大爺是個偷窺狂吧?這樣可以堂而皇之的坐在家裡欣賞外面那些老太太了,對不對。”
徐大爺說:“你這死丫頭,說話沒輕沒重的,我都這麼大歲數的人了,哪還有工夫想那些去。”
小七說:“這裡以前是用來養屍的地方。”
徐大爺被剛吃進嘴的辣椒給嗆得直咳嗽,對小七說:“你怎麼知道這是養屍的地方?”
小七說:“這裡陰氣這麼重,又建造的這麼隱蔽肯定是用來養屍的。他不是陰陽先生,應該是個江湖術士,想靠養殭屍煉丹藥長生不老。”
徐大爺說:“我活了大半輩子了,第一次聽說有人拿殭屍煉仙丹的,不嫌惡心啊?”
小七說:“只要能長生不老讓他們吃屎他們都願意。”
導員說:“行了你別說了,再說我就吃不下飯了。”
羅大舌頭說:“這,這麼個邪,邪乎的地,地方用,用來放,放大白菜太,太可惜了。”
徐大爺說:“半天我一直住的是養屍地,不行,我得搬家。”
小七說:“其實也沒那麼嚴重,地下養屍,地上住人還是可以的。”
我看着監控屏幕對他們說:“有可疑的人。”
他們急忙放下筷子盯着監控屏幕,那個鏡頭衝着的是屋子西邊。西邊有一羣大媽在跳廣場舞,放着年度最流行的音樂。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在看廣場舞的人羣中有一個老頭,這個老頭不是別人,正是他白老狗。
我對羅大舌頭說:“我記得白老狗的肩膀被你的刀給貫穿了,怎麼現在好好的,不可能啊,才過了一天的時間。”
羅大舌頭說:“出,出了奇了,這,這麼重,重的傷這,這纔多,多長時,時間又,又能,能出門了。”
徐大爺說:“有什麼好出奇的,不就是懂一些個方術嗎,白塔教別的不行,就玩這些個斜的在行。別看他現在跟個人是的,有他後悔的那一天,什麼傷也不能一天就好。”
導員說:“您的意思是他用的方術讓自己的傷好了?”
徐大爺說:“屁,是麻痹神經,讓自己沒有疼痛的感覺。現代醫學上有一種止疼手段叫打封閉針,跟那個差不多。”
怎麼解釋這個封閉針呢,打個比方說有一些比較難治的病,就拿着個腰間盤突出來說吧。腰間盤突出是個折磨人的病,犯病的時候不能動彈,一動彈就腰疼。
可是這個病治癒又非常困難,所以現代醫學上的封閉針就起到了作用。原理非常簡單,就是麻痹這根神經,讓腰疼的信息傳遞不到大腦。這樣一來就不會感覺到疼痛了,起到了一個封閉神經的作用。
而封閉針不可能直接封閉白老狗肩膀上的那麼多的神經,他可能用了什麼特殊的方法吧。
很快白老狗就開始動彈了,他慢慢的靠近徐大爺的房子,然後慢慢的摸到沒有燈的地方。
一個鷂子翻身就上了牆頭了,在牆頭衝着後面擺擺手然後跳下來,身子死死的貼着牆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這一切都在我們的監控之中,他還以爲自己神不知鬼不覺。接着又有四五個人從牆頭翻進來,每個人手裡都攥着一把明晃晃的短刀。
白老狗對那幾個人說:“人齊了吧。”
領頭的那個回頭點了點說:“齊了。”
白老狗加翻牆進來的那幾個人總共六個人,看他們翻牆的靈活勁應該都是個頂個的高手,最起碼不次於小七。看來這次白塔教是真急了眼了,派出精銳來想要我們的命。
羅大舌頭說:“還,還是徐,徐大爺想,想的周,周到,要,要不然咱,咱們就被,被偷,偷襲了。”
徐大爺說:“白老狗那個人我太瞭解了,屬瘋狗的,他想要報復誰那就得把他一口咬死,我料定他得請高手過來。”
導員說:“這五個都不是善茬,恐怕小七好着的時候我們幾個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五個人悄悄的趴到窗戶邊上,然後拿出一根塑料管輕輕的推開窗戶,從窗戶縫往裡吹煙。
導員說:“這羣犢子以爲演電視劇呢,用迷煙,得虧咱們早早的就轉移進來了,要不然就得死於非命了。”
徐大爺說:“這個煙只要是一聞到,就連一頭牛都得昏睡三天。”
我說:“對了,打電話給那個警察,讓他過來抓那幾個傢伙。”
導員說:“對,把這茬給忘了。還有一個警察叔叔。”
急忙掏出手機和名片撥通了電話,說明了位置還有具體情況那邊答應我們會立馬處理。
徐大爺說:“這白老狗怎麼也想不到咱們會會和警察聯合起來搞他,玩死他。”
白老狗手背在後面站在院子裡,那五個人吹完迷煙以後原地待命,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大約過了五六分鐘的時間,白老狗衝他們一揮手。五個人立馬帶上一個口罩攥刀就衝進屋了。
屋裡雖然關着燈,可是攝像頭的紅外線功能非常強大,把屋裡照的跟白天一樣。
五個攥着刀的人進屋以後都傻眼了,因爲屋裡什麼都沒有。那個帶頭的小心翼翼的推開裡屋的門,裡屋也是什麼都沒有。
帶頭的那個人對手下人說:“怎麼回事,怎麼一個人都沒有,白老大說屋裡有好幾個人的。”
那個手下說:“不知道,不會是他被人耍了吧?”
與此同時監控中出現好幾輛警車,爲了不打草驚蛇都沒有開警笛。
千算萬算還是算露了一條,我們就沒想到外面有一個盯梢的。盯梢的職責就是給裡面的人放哨,警車一來那個盯梢的人就拿出一個鞭炮點燃了扔到地上。
爆炸聲一響跳廣場舞的人立馬就受到了驚嚇,開始四處逃竄。場面一時無法控制,其中大部分人都是覺得人擠人好玩在那裡添亂。
這些民警一看就是骨幹部隊,分成三波。第一波去正門破門而入,第二波在牆後守株待兔,第三波疏散人羣,需找暗哨。
咱們再說說院子裡的白塔教惡人,白老狗一聽外面來消息了立馬一個助跑翻身上牆藉着黑暗遁逃了。他前腳跑了後腳第二波守株待兔的民警就趕到了牆後。
於此同時從正門進的民警已經破門而入,我們在監控裡面看的真真的。先翻牆逃跑的那個殺手被埋伏好的民警直接給摁倒了,連反手的機會都沒有。
剩下四個剛想要翻牆被從正門入的第一波民警開了一槍唬住了,四個人都雙手抱頭刀扔到地上。
一個民警過去給他們帶手銬,誰知其中一個殺手竟然從袖子裡抽出一把匕首直接對着那個民警的心臟就紮了進去,。直接來了個透心涼。
導員一拍桌子說:“玩陰的,出去弄死他。”
徐大爺拉着導員說:“外面有警察,你去了也沒有用。”
當時放倒了那個民警以後那四個想趁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翻牆逃跑,第一個纔剛爬上去,後面的民警就跟瘋了一樣。
對着他們不要命的開槍,就跟子彈不花錢一樣。現在的民警大多配備92式半自動手槍,全稱是qsz92,代替以前仿蘇聯tt33研製的54式手槍。
槍聲震耳欲聾,讓所有人都爲之膽寒。槍聲停了以後只留下四具屍體在牆角那,幾乎要被打成篩子了。
一直在外面搜尋暗哨的老宋聽到槍聲跑了進來,老宋就是我們之前遇到的那個民警。看見地上躺着五具屍體之後也是稍微愣了一下,然後過去拍拍其中一個民警的肩膀說:“帶他回家吧。”
幾個大老爺們這會哭的跟個孩子一樣,任誰也無法接受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在自己面前死掉。
就連徐大爺也連聲嘆息:“這麼好的一個後生就這麼沒了。”
很快外面的警笛聲就想起來了,醫療車還有警車都到了,拉走了屍體打掃了現場,疏散了人羣。
民警老宋給導員打來電話說:“謝謝你提供的線索,我已經向上面爲你申請獎金了。”
導員說:“獎金就給去世的民警同志吧,他是好樣的。”
老宋哽咽了一會說:“謝謝你們了,我替他的家人謝謝你們。”
掛斷電話,所有人的心情都因爲一個民警的去世而非常的失落。一直以來都覺得電視劇裡面的警察都是演出來的,第一次真切的體會到原來死亡離這些穿着黑色制服的人這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