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冥山。
無字古樓第三十三層的閣樓裡,上官悠悠與謝曉鋒盤膝對坐着。
“雖然悠悠已經不止一次挽留師兄,但悠悠依然希望師兄可以留下。”
上官悠悠看着謝曉鋒,平靜地說道。
先前謝露沉睡時,雖然謝曉鋒讓上官悠悠代請艾莉娜,艾莉娜的提出的代價是讓謝曉鋒繼承黑俠傳承。
但由於最後證實是有人冒充艾莉娜令夏念秋對謝露下的手,艾莉娜開出的條件自然也就作廢了。
“對不起,我本俗人,平平淡淡纔是真,希望上師成全。”
謝曉鋒堅定道。
“嗐!”
上官悠悠輕嘆了一聲:“罷了罷了,既然師兄心意已決,悠悠也就不宜再多言了。”
說着,上官悠悠纖手一揮,小桌上出現了一個雕刻極爲精巧的玉盒。
“爺爺在世的時候一直想送你一件禮物,只可惜一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今天悠悠就代爺爺將此物交給師兄,希望師兄這輩子都用不上。”
上官悠悠說着將桌上的玉盒推向了謝曉鋒。
“這是?”
謝曉鋒臉上浮現出了幾分疑惑,伸手將玉盒挪到了身前,在向上官悠悠眼神確認過可以打開後,他輕輕地打開了玉盒。
“這是!”
玉盒只打開了一半,但見玉盒裡躺着一支裝着血液的試管。
謝曉鋒震驚地看着玉盒裡的血管,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錯,這是始祖吸血鬼特洛斯的精血!”
上官悠悠平靜地說道。
“這太貴重了,恕謝曉鋒不敢受此大禮。”
謝曉鋒連忙將玉盒重新蓋上,推了回去。
“師兄務必收入此禮,這也是爺爺的心願。”
上官悠悠將玉盒重新推向了謝曉鋒。
無憂山莊。
“謝曉鋒已經向悠悠辭行,不出意外的話,這幾天就會離開夜城。”
諸葛舞颺匆匆來到露天陽臺,便向正沉浸於手遊世界的白朗彙報道。
“沒看到我這正忙着嘛?你先坐下喝口水,我馬上好了。”
白朗頗有不滿地應道。
諸葛舞颺看到白朗玩手遊那較真的樣子,簡直無力吐槽,當下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杯紅酒,一飲而盡。
半分鐘後,白朗把手機扔到了一邊。
“我剛說的你可都聽到了?需要我重複一遍嗎?”
諸葛舞颺向白朗確認道。
白朗看了看青年,又看了看青年桌前的紅酒杯,認真地說道:“你說的我都聽到了,但我說的你可能沒聽到,我只是讓你喝水,誰讓我喝我酒了?不行,這杯酒得算錢,從你工資里扣!”
“嗯?”
諸葛舞颺拍着額頭,給了白朗一個嫌棄的眼神:“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說笑?”
“嗐!時間還是太早了些啊!”
白朗見諸葛舞颺不懂幽默,頓感無趣,轉頭看向了遠方,兩眼多了幾分深沉,說了句沒頭沒尾的話。
諸葛舞颺沒有聽明白,但也沒有多問。
“天成哥哥尚未覺醒,那些人若在這個時候對謝曉鋒動手,還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白朗自顧說道。
“那我們要保謝曉鋒嗎?”
諸葛舞颺問道。
“嗐!謝曉鋒啊謝曉鋒,你怎麼就這麼好遠,有個這麼漂亮的妹妹呢?”
白朗沒有回答諸葛舞颺的問題,而是看向了遠處的夜景。
遠處燈紅酒綠,好不繁華,那裡正是入夜後的夜城。
臨崖古堡。
艾莉娜像往常一個趴在護欄上,晃着酒杯,看着遠處的夜景。
“你是真的很喜歡這裡。”
楚天成走到了艾莉娜的身邊,打了聲招呼。
“你來了,模擬大考考得不錯啊!”
艾莉娜誇讚道。
“俗世的考試還不是有手就行?”
楚天成無奈地搖頭道,不過他這次上來是有事要問艾莉娜,便繼續說道:“白家人是什麼來頭?”
“嗯?”
艾莉娜發出了一聲驚疑,看楚天成的神情多了幾分疑惑。
“前些天聽你和空冥山的上官上師提到過白家人,但我發現無論是你的筆記,還是你藏書室裡的藏書,都沒有關於白家人的記載。”
楚天成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怎麼突然會對這些事感興趣?”
艾莉娜反問道。
“你似乎不太願意提及這話話題?”
楚天成確認道,他突然想起前些天上官悠悠便是在這裡和艾莉娜提到白家人,然後提到一些事,艾莉娜就失控了。
“之前發生過一些事件,特洛斯就把所有與白家人有關的記載銷燬了。”
艾莉娜顯然不是很想深入談論,重新反問:“你還沒有說你爲什麼會對白家人感興趣?”
楚天成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少年的身影:“你應該有注意到,我們班上來了一個很特別的轉學生,他就姓白。”
艾莉娜似乎聽懂了楚天成的意思,當即輕嘆了一聲。
“他是白家人?”
楚天成確認道。
“嗯!”
艾莉娜很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那他是敵是友?”
楚天成繼續問道。
這個問題其實問得有點多餘,以艾莉娜的性格,若白朗是敵,那早就有所行動了,但若白朗是友,爲什麼艾莉娜又似乎與白家人有什麼過節?
“敵又如何?友又如何?害死你的,往往不是你的敵人!”
艾莉娜看着遠方,說了一句讓楚天成聽得一臉懵逼的話。
楚天成看着艾莉娜,突然感覺艾莉娜的身上多了幾分多愁善感。
這種情況在艾莉娜身上極少出現,楚天成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天成。”
艾莉娜突然叫了楚天成一聲。
“我在。”
楚天成立馬回過了神。
“倘若有一天,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會原諒我嗎?”
艾莉娜轉頭微笑着看着楚天成問了一句。
“嗯?”
楚天成沒想到艾莉娜會突然問這種問題,以至於讓他有種艾莉娜已經做了對不起他的事的感覺。
但太可能啊!
艾莉娜能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呢?
他是受到了家族的放逐,才被家人安排前來投奔艾莉娜。
艾莉娜不但沒有把他當成累贅,還對他照拂有加,說是視爲己出也不過分,談何對不起?
“你怎麼突然問起這種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