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城到處都是槍聲與喊聲,這裡的動作自然沒有引來多少注目。
槍聲響了一陣,就停了下來,珠寶店重歸安靜。
暗組織和英雄會沒有插手整治夜城的混亂,然後另一個組織卻在這場混亂中扮演了英雄的角色。
黑風暴率着空冥教教衆,以俠影的身份協助警方對暴徒進行了鎮壓。
終於在半夜時分,夜城的警方重新掌控了夜城,至於空冥教,除了暗中協肋警方外,並沒有做多餘的事情。
平民又不知道隱世的派系劃分,只道這是俠影所爲,空冥教的操作也算是爲俠影挽回了一些名聲。
這幾天因爲骷髏族的事情,楚天成的生活規律都被打亂了,不過他依然起得比較晚。
古堡裡的人作息不一,所以沒有固定的早餐時間,都是各自起來了找僕人單獨安排。
楚天成從送早餐到房間的僕人中得知上官悠悠一晚上沒有回來,臉上頓時流露出了幾分驚訝。
“上官小妞也會夜不歸宿?”
驚訝歸驚訝,想到對方畢竟是空冥山的上師,有自己的事情再正常不過,所以也沒有多想。
然而,直到午餐時間,上官悠悠也依然沒有出現,這就不由得讓楚天成感到有些疑惑了。
“悠悠在陪她的小師姑,她的小師姑生病了。”
艾莉娜似乎看出了楚天成臉上那不經意的疑惑,平靜地說道。
“嗯?原來如此。”楚天成應道,心中卻是更加疑惑了。
紅玫瑰生病了?
生病可不是受傷。堂堂空冥山的小師姑,修爲臻至化境的強者,怎麼還就生病了呢?
莫說是化境強者,修至問境的靈脩就除了中毒和受傷,就不太可能會像尋常人那般生病,紅玫瑰怎麼還突然就生病了?
事情有蹊蹺!
當然,這些楚天成並沒有表達出來,畢竟紅玫瑰是空冥山的人,還輪不到他還操心。
他現在要操心的是另一件事,不出意外的話,他現在就要動身了,不然有可能就達不到他想要的效果了。
“我吃飽了。”
楚天成剛放下碗筷準備離席,艾莉娜卻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說道:“才扒拉了兩口就飽了?有應酬?”
楚天成的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總覺得艾莉娜是知道了些什麼,不過就算對方知道些什麼也不足爲奇,畢竟在夜城,但凡這個女人想知道,又有什麼事可以瞞過這個她呢?
不過,楚天成也沒有要隱瞞艾莉娜的意思,直言道:“我只是去砸場。”
艾莉娜用着欣賞地眼神看着楚天成,滿意地說道:“你總算是有點年輕人的樣子了,玩得開心!”
楚天成不知道艾莉娜這是幾個意思,但他現在沒時間研究這些,向艾莉娜點了點頭,便出門去了。
夜城在經歷過骷髏族的破壞和昨晚黑勢力的洗劫,很多地方都變得滿目瘡痍,但依然有些地方沒有受到影響,特別是那些上層人士消費的地方,更是在第一時間就恢復了營業。
在酒吧街附近的一家豪華餐廳,也許是這兩天形勢還不太明朗,今天的客人不算多,但餐廳卻來了幾位貴客,此時貴客正在包廂裡用餐。
包廂里人不算多,攏共也就五個人,左邊坐着的是一對老夫妻,旁邊坐着的老夫妻的兒子,梳關一個大背頭,黑色的頭髮油亮油亮的,戴着一眼黑框眼鏡,爲身上的氣質添了幾分儒雅,乍眼一看,就是從商業街出來的成功人士,只是長得有些磕磣,此刻眼睛下的那雙小眼睛又色眯眯的盯着對面的年輕女士,便是多了幾分猥瑣。
右邊坐着兩個人,老夫妻對面坐着的是一個穿着旗袍的貴婦,貴婦生得極爲好看,皮膚也保養得極好,看起來也不過三十左右,端莊大氣,此時正與老夫妻說着話。
貴婦旁邊則坐着一位年輕女士,那輕年女士也不知道是害羞還是別的原因,一直在低頭看着手機。
年輕女士姿色絕美,也難怪對面的猥瑣眼鏡男一直目不轉睛地盯着她看。
老夫妻與貴婦相談甚歡,適時,貴婦正滿意地看着猥瑣眼鏡男,滿意地點點頭說道:“李公子是我看着長大的,自然是滿意的,只是我們家小悠從小嬌生慣養,多少有些大小姐脾氣,以後還得李公子多多包容。”
李公子自然就是猥瑣眼鏡男,姓李名英俊,正是旁邊那對老夫妻的兒子。
兩家人這會可不就是在相親?
當然,現場的人都知道,這場相親不過是走個流程,只是戲得做足,所以老夫妻連忙好話應着,旁邊的猥瑣眼鏡男剛立馬向貴婦打起了包票,保證以後會成爲模範丈夫云云。
現場一片祥和,唯有那位年輕女士一直默不作聲。
就在貴婦與李家三口聊得正歡時,包廂的人突然打開了,一張算不上有多俊朗,但十分乾淨的臉探了出來。
“你是誰呀?”
貴婦見來人即不是服務員,也不是熟人,以爲是誰家的公子走錯包廂。
來這裡用餐的人非富即貴,所以房間裡的人並沒有對這位突然冒出來的年輕小夥甩以臉色。
然而,那個年輕小夥卻是沒有理會貴婦,而是掃視了下房間裡的人,最後將目光落在了那位正滿臉驚訝地看着他的年輕女士身上。
房間裡的另外幾個人注意力都在年輕小夥身上,所以沒有人注意到年輕女士的表情。
“小夥子,你是走錯房間了吧?”
貴婦見年輕小夥沒有迴應,再次腆着笑臉說道。不過,她見對方一直盯着年輕女士看,心裡難免生出了一絲不好的預感,只不過對方畢竟沒有做什麼,所以也不好說什麼。
那對老夫妻也附和着貴婦向年輕小夥問了幾句,只是那個猥瑣眼鏡男看這個不速之客卻是有着幾分不爽。
也是,年輕女士畢竟是他的相親對象,雖然對方只是個毛孩子,但一直盯着自己的對象看,多少有些不像話。
這時,年輕小夥終於有了反應,但見他徑直走進了房間,直接來到了年輕女士的身邊。
房間裡的幾個人頓時猜到了什麼,那個猥瑣眼鏡男看年輕小夥的眼神更是多了幾分敵意。
“你誰呀?”猥瑣眼睛男猛地站了起來,語氣不善的喝問道。
他這反應算是好的了,若不是爲了可以在貴婦面前留個好印象,以他的火暴脾氣,早就對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子不客氣了。
他要給貴婦留好印象,有人卻是不需要。
年輕小夥似乎很不滿猥瑣眼睛男的態度,抄起桌上的一盤特色炒粉就糊向了猥瑣眼鏡男,然後拉起旁邊的年輕女士就往包廂外走。
年輕女士姓胡名悠,除了胡悠還能是誰?
胡氏集團出現了一些問題,胡悠不得不被迫營業,出來相親,坐在她旁邊那位貴婦正是她的後媽,如今胡氏集團真正的掌權人。
至於這個突然闖入的年輕小夥,除了楚天成,還能是誰?
楚天成拉着胡悠剛跑出包廂,就聽到包廂裡傳來了喊聲。
“啊!快來人吶!”
“啊!打人啦!”
楚天成聽到喊聲,竟是突然停了下來,折回了包廂,正好在門口撞上攜着怒火追上來的猥瑣眼鏡男。
猥瑣眼鏡男哪裡想得到楚天成竟然還敢回來,看到門口有人衝過來,以爲聽到動靜跑過來的服務員,連忙剎車。
然而,當他看清來人時,頓時腸子都悔青了。
“你還敢……”
猥瑣眼鏡男話沒說完,就被人一腳給踹飛了,連帶着身後的老夫妻和貴婦摔作了一團。
那隻腳可不就是楚天成的?
“我明明沒有打人,非得污衊我,這委屈誰受得了?”
楚天成踹了猥瑣眼鏡男一腳,也沒有戀戰,拉着胡悠繼續跑路。
然而,楚天成原本出奇不意跑來搶人,搶佔了先機,但這會因爲折回踢了人一腳,便是有了誤差,餐廳的服務員人聽到動靜已經圍了過來。
“你幹什麼的?放開那個女孩!”
楚天成當然不可能乖乖聽這些服務員的話,只是他也不想傷害這些可憐的服務員,所以直接把胡悠抱了起來,在廳裡和服務員玩起了捉迷藏。
繞了幾下,楚天成就成功把服務員繞懵了,待服務員反應過來時,楚天成已經抱着女人出了餐廳。
爲了避免惹來麻煩,楚天成整個過程都刻意收斂了自身的速度與力量,但爲了搶人順利,也展現出了比常人更爲矯健的身手。
出了餐廳,所幸街上沒有多少人,兩人並沒有引來太多的視線,楚天成抱着胡悠鑽進了最近的一條巷子,左拐右拐,沒多久就徹底擺脫了那些追出來的服務員。
“放我下來,你快放我下來!”
一路無話的胡悠在擺脫了服務員後終於開始了掙扎。
楚天成聽話地停了下來,直接把女人扔到了地上。
“哎喲!我的屁股!”
胡悠沒想到楚天成竟然會直接把她扔在地上,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連忙瞪了眼這個不知憐香惜玉的大豬蹄子,眼神自是帶着痛恨與幽怨,甚至還有一絲無奈。
楚天成看着胡悠出糗,竟是笑出了聲,伸手便要拉女人起來。
“走開!”
胡悠正在氣頭上,直接拍開了楚天成的手,自個爬了起來。
楚天成看胡悠生氣了,卻是樂開了花,笑着說道:“明明就是你自己讓我放你下來的,怎麼還怪起我來了?你是不是玩不起?”
胡悠知道楚天成這是故意的,幸虧這小巷裡沒有外人,不然她非得撕了這傢伙不可,不過她依然很生氣:“你就是個混蛋!大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