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有鬼!
不然怎麼會在他試圖施展功法時,靈氣流失速度就變快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就像是有人在偷他的靈氣!
對對對,就是這樣!
楚天成發現他的身體裡就像是住着一個小偷,專門偷他的靈氣,他吸得越多,就偷得越多,吸得越快,就偷得越快。
但凡他想要動用一絲靈氣,小偷都會提前下手,把全部靈氣偷走。
沒錯,就是這種感覺!
楚天成突然想起以前在雲巔時,在一些古籍中曾看到過一些記載。
據說,有些大能死後留下的殘魂可以依附他人身上,吞噬對方的靈氣,最終奪舍復生。
臥槽!
難道我被殘魂附身了?
楚天成頓時覺得有些毛骨悚然,背脊發涼。
回想在雲巔時,也去過一些古墓和古遺蹟,莫不是真的被哪個大能的殘魂給盯上了?
細思極恐!
楚天成有些頭皮發麻,如果真是被哪個大能的殘魂給附體了,那豈不是說對方已經在自己身體裡住了好些年了。
都已經根深蒂固了啊!
楚天成當即停止了繼續吞噬靈氣。
若真的被大能殘魂附體了,那繼續吞噬靈氣,豈不是便宜了對方?
何況,養肥了對方可不是什麼好事,畢竟對方一旦吞噬了足夠的靈氣,就是奪舍之時。
楚天成突然有些後悔,最近爲何要吞噬那麼多靈氣?浪費靈晶事小,真資敵了,那可就麻煩大了。
此刻,楚天成的思緒有些混亂,但偏偏他很清楚,這種事不可聲張,不然對方提前奪舍,那麻煩更大。
所幸這些年經歷了不少大風大浪,楚天成的心境遠非常人可及,經過短暫的情緒波動,很快便恢復了平靜。
“這個該死的西洋人,敢偷襲老子,看老子不弄死你!”
楚天成怒罵了一句,便跳下牀,匆匆跑走出了房間。
若說那根毛線的襲擊算是偷襲,那也已經過去好幾個時辰了。楚天成這個時候發火,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但誰說過了幾個小時就不能翻舊賬了呢?
楚天成這會也顧不了欲蓋彌彰之嫌,總得給剛剛的情緒波動找個理由不是?
暗組織總部。
楚天成來到暗組織總部後,直接進了總監控室,並單獨召見了諸葛舞颺。
楚天成的突然來訪,讓諸葛舞颺有些驚訝,但名義上楚天成是暗組織的首領,什麼時候都可以想來就來,倒也沒什麼好說的。
總監控室。
楚天成見諸葛舞颺來了,開門見山問道:“馬爾斯的餘孽都清乾淨了?”
諸葛舞颺微怔,不知楚天成何意,但還是如實回道:“都清乾淨了。”
“就沒有留那麼一二個嗎?”
諸葛舞颺再次愣了。
幾個意思?
不是你讓我全部清了麼?現在是在怪我沒有留餌?
諸葛舞颺此刻也管不了楚天成是什麼意思,如實答道:“沒有,都清了。”
“唉!”
楚天成失望地嘆了口氣。
諸葛舞颺無言。
看來是真的清太乾淨了?
楚天成想了想,又問道:“德洛麗絲呢?”
“嗯?”
諸葛舞颺滿臉驚訝地看着楚天成。
什麼意思?
你是認真的嗎?
這位也要殺?
楚天成見諸葛舞颺神情不對,知道對方誤會了,便補充道:“她人在哪?”
諸葛舞颺鬆了口氣,回道:“暫時沒有消息,應該是出城了。”
這時,諸葛舞颺似乎想到了什麼,繼續說道:“最近謝曉鋒暗殺了不少空冥教弟子,似乎有意將事情栽贓給我們。”
“嗯?”
楚天成頗有些驚訝。
謝曉鋒回到了夜城,楚天成是知道的,德洛麗絲這次可以順利逃出暗影的追殺就有謝曉鋒的功勞。
當然,就算謝曉鋒不插手,德洛麗絲也不會真的死在夜城。
但起碼謝曉鋒的加入,讓整個事情看起來更合理一些。
可謝曉鋒爲什麼要暗殺空冥教的人?
不錯,暗組織這次藉着清剿馬爾斯的人時,確實也清剿不少外來勢力的暗子。
但空冥教這邊,只是象徵性地清剿了幾個據點,並沒有像黑風暴收到的情報那樣,所有據點都被掃了。
除了少數幾個據點是暗組織做的,其他的,其實都是謝曉鋒下的黑手。
楚天成對謝曉鋒叛出空冥山一直持懷疑態度,這次更堅定了他的想法。
不過,這其實也不難解釋,謝曉鋒是黑俠一手帶大的,被黑俠視爲已出,與上官悠悠又情同兄妹,怎麼可能會輕易叛出空冥山?
既然不是背叛,那謝曉鋒爲何要偷襲慕容戀雪?
難道真的只是爲了一把劍?
關鍵是,慕容戀雪似乎並不在意謝曉鋒的那次偷襲。不然以慕容戀雪的脾氣,早就殺了謝曉鋒了,怎麼還可能把龍鱗劍送給謝曉鋒?
謝曉鋒是在從雲巔回來時叛出的空冥山,雲巔之行,究竟發生了什麼?
算了,先不管這個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搞點事情出來。渾水纔好摸魚!
“懸賞德洛麗絲和謝曉鋒,另外,繼續盯着城裡的一舉一動,如若發現可疑之人,直接拿下,膽敢頑抗者,殺無赦!”
“諾!”
諸葛舞颺雖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卻並未對楚天成的決定提出質疑。
艾莉娜將暗組織交給了楚天成,那麼暗組織的一切事務就都是楚天成說得算。
別說只是懸賞德洛麗絲和謝曉鋒,就算楚天成今天要圍剿空冥山,那也得安排!
當然,圍剿英雄會不行。畢竟諸葛舞颺除了在暗組織有掛職,還是英雄會的會長。
北城城郊。
德洛麗絲正在打座療傷,突然猛地睜開了眼睛,冷聲說道:“既然來了,何必躲躲藏藏?”
她話音剛落,旁邊便傳來了一陣爽朗的笑聲。
“哈哈哈哈!”
一道人影,宛如一陣清風飄了過來,落在了德洛麗絲身前。
德洛麗絲擡頭瞥了眼來人,蒼白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冷漠問道:“你是來殺我的?”
“啪!”
來人打開了手中的摺扇,輕扇着扇子說道:“李姑娘何出此言?”
“哼!”
德洛麗絲似乎不太想與來人交流,沒再說話,也沒有放鬆警惕。
她很清楚,這個看起來文質彬彬,英俊瀟灑的男人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這次,不會真要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