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街。
楚天成像往常一樣隨便找了家不大不小的酒吧，在吧檯邊坐了下來，點了杯調酒。
楚天成也算是酒吧街的名人，不少人認出了這位曾經的寡酒哥，現在的小成哥。
像楚天成這種有錢，長得也還算帥氣，還帶點痞氣的年輕人，在酒吧街就是妥妥的少女殺手，別說少女了，就是少婦，也向來是對這種小鮮肉青睞有加。
不少膽大的女性在楚天成坐下後就主動上來搭訕，楚天成自然看不上這些女人，不過也不吝請這些女人喝一杯。
這些長年混跡夜場的女人別的不說，眼力勁還是多少有的，確認撩不動，就會見好就收，拿到酒就主動離開。
酒吧街的常客誰不知道，無論是寡酒哥也好，小成哥也罷，這哥們脾氣可不太好，下手還挺重。
“帥哥，一個人麼？”
楚天成無奈地拍了下額頭，今天怎麼這麼多人過來搭訕？看來是最近打架打得少了，晚點找個倒黴蛋修理一下？
這時，楚天成突然聽到有人小聲說了一句：“咦？那不是小成嫂麼？”
楚天成有些疑惑地轉頭看了一眼，頓時怔了一下。
“你怎麼來了？”
什麼鬼？雖說上這悠悠算是他的官宣女友，但小成嫂是什麼梗？
楚天成當然不會知道，前陣子他從碰瓷大媽的手裡解救田甜甜時，和他同行的上官悠悠就榮獲了小成嫂的稱號。
“我不能來嗎？”
上官悠悠毫不客氣地在楚天成的身邊坐了下來。
夜城哪有上官悠悠不能去的地方？不說別的，就是艾莉娜的房間，她想進也絕對沒有人攔。
或者說，沒有人攔得住。
“你不是不喜歡這種場所麼？”
楚天成自然不會與上官悠悠深入探討這些無聊的問題，隨口問道。
上官悠悠說道：“這不來盯着你的麼？省得你給我找一堆姐妹。”
楚天成無奈笑了，他當然知道這是上官悠悠在說笑。
上官悠悠的到來並沒有在掀起太大的動靜，正主都來了，也沒再有女人再來打擾楚天成。
楚天成與上官悠悠有一句沒一句地聊了幾句，楚天成突然想起一件事。
“我記得你們空冥山的傳承可以繼承歷代上師的記憶？”
上官悠悠驚疑地看了楚天成一眼，反問道：“這種事你都知道？”
楚天成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繼續問道：“你繼承那麼多人的記憶，就不會感到混亂麼？”
“嗯？”
上官悠悠用着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楚天成，沒有說話。
“嗯？”
這問題有什麼問題麼？
看着楚天成滿眼無辜，上官悠悠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不就是幾段監控，還得把人看傻？”
“監控？”
楚天成當然知道上官悠悠說的監控不是真的監控，而是一種比喻。
“所以，你不是直接繼承了他們的記憶，而是以第三視角觀看完他們的一生，就像是看記錄片那樣？”
上官悠悠說道：“差不多可以這麼理解。”
楚天成不覺有些失落，想着上官悠悠繼承了空冥山歷代上師的記憶，也許經歷與這他這兩天早上經歷的情況有些相似，比如上官悠悠在繼承空冥山歷代上師的記憶時，會把歷代上師的經歷當成自己的親身經歷，結果根本不是那回事。
這時，上官悠悠補充道：“算不上是一生，畢竟我只能看到他們想給我看到的那些經歷。”
這個倒是可以理解，畢竟每個人都有隱私不是，如果不是可以選擇性把記傳給後人，怕是這個傳承早就斷了。
男人寧死都不肯公開手機裡的瀏覽記錄，何況是整個人生的所有記呢？
就在思緒即將跑偏的時候，楚天成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不對啊！”
楚天成看着上官悠悠認真說道：“既然是記憶傳承，怎麼會是第三視角呢？”
記憶傳承，自然是對方看到什麼，就留下了什麼，那怎麼可能以第三視角的形式進行傳承呢？
畢竟除非事後看監控，不然人是不可能以第三視角看到自己的一舉一動。
楚天成當然知道修靈者可以通過神識外放的手段來做到這一點，但修靈者外放神識通常都是爲了觀察敵情，而不是爲了自我欣賞。
何況，修靈者也不可能無時無刻地外放神識，特別是戰鬥的時候。
那麼，這就說不過去了啊！
聽到楚天成的話，上官悠悠愣了愣，而後笑了笑，說道：“你說的這個問題我以前也困惑過。”
“現在解決了？”
“你有沒有發現，其實我們的記憶，一直都是第三視角。”
“嗯？”
楚天成震驚地看着上官悠悠，有種三觀被震碎的感覺，然後他很快就意識到了上官悠悠說得很對。
記憶，確實是第三視角！
就比如剛剛經歷的一小段時光，楚天成發現在記憶裡的場景，竟是他與上官悠悠並坐在吧檯前聊天。
按道理，記憶裡的畫面應該只有上官悠悠，不應該有他的身影存在，雖說身影有些模糊，但記憶裡就是有他的身影。
楚天成突然覺得腦子炸了，炸成了一片空白。
“你怎麼了？”
上官悠悠發現楚天成突然發起了呆，伸手在楚天成的眼前晃了兩下。
楚天成回過神，強行壓下了心中的猜疑，搖了搖頭。
上官悠悠看出了楚天成心裡有事，欲言又止。
小成哥的惡名早就在酒吧街傳開了，但魚龍混雜之地，總有不長眼的。
就在楚天成和上官悠悠兩人間的氣氛有些詭異時，一個穿着華麗，頭髮至少打了半瓶髮膠的小年輕走了過來。
“美女，可以賞個臉到我的卡座一起喝一杯嗎？”
小年輕的臉上掛着自以爲帥氣迷人的微笑，還不望用着不屑的眼神瞥了一眼上官悠悠旁邊的楚天成。
原本詭異的氣氛頓時變得更詭異了。
周圍的客人陸續留意到這邊的情況，紛紛停了下來，看向了這邊。
“這人誰呀？竟敢勾搭小成嫂，活膩歪了？”
“管他呢！這回有熱鬧看了！”
酒保見勢不妙，早就讓服務去門口通知安保去了。
但是，還是晚了。
這時，小年輕也發現了情況有些不對勁，他掃視了一圈，發現周圍的人都停了下來，看向了這邊。
不過，他並沒有太過在意，甚至覺得這樣沒什麼不好，正好可以好好地出個風頭。
就在小年輕心裡盤算着如何把握好這個絕美的裝X機會時。
“哐！
一個杯子精準地摔在了小年輕並不算帥氣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