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一路到了藥鋪,藥鋪裡的夥計一看到他來了,就迎上前去,嘴甜的個個叫姐姐,因爲她們都是薔薇收留的孤兒,也更加的心疼她們。
“今天怎麼過來了?是不是主子出了什麼事?”崔顥從後院走了進來。
昨個薔薇還說要回去呆幾天,今天人就突然回來了,他怎麼能不驚訝呢,外面的傳言他們都聽說了,可什麼也做不了,又不讓想起旁人的注意,只能等消息。
薔薇對他點點頭,崔顥知道是有事,隨着她進了後屋的的診命的地方,見沒有外人,薔薇沉下臉上的笑,“主子的家人找來了,在王府門前鬧了好一會兒,這下滿城都裡可是落實了惡名聲,真真讓人生氣,都怪容側妃,要不是她攔着人在外面鬧事,將人請進去也不會出這樣的事,算了,我和你說這些做什麼,主子告訴你放心,看着藥鋪差不多該開業了,還有就是讓你給我拿幾種草藥出來。”
說完,將幾種草藥的名子說了出來,崔顥聽了到不知道這些草藥能有什麼用,不過即是主子吩咐了,自然不能耽誤,讓薔薇等着,他就去了後院。
後院很大,院時排着大架上,上面一層層的是被曬着的草藥,崔顥走了一圈下來,也把要的草藥拿到了手裡,直接回了看診屋。
薔薇見自己說的那幾種草藥竟然只有一小把,有些不敢相信,“就這麼點?”
崔顥掏出帕子,將東西包了起來,然後才遞給薔薇,“既然是主子交代的,定是不想讓人知道,你好好收起來,莫讓人見到了。”
薔薇的眼睛一亮,隨後笑了起來,“我知道了。”
那一定是要對付人了,可是有什麼人能讓王妃生氣,除了今日的容側妃,她到想不起旁的,先前她還一直覺得主子沒有反應,心裡很難受呢,眼下聽崔顥這麼一說,才高興起來。
崔顥這才又問,“主子的傷怎麼樣了?”
薔薇低着頭往身上藏草藥,也沒有注意到他的神情有些不自在,只道,“還能怎麼樣,鼻青臉腫,只差認不出來人了,要不是那彭掌武寒了天牢,我非要去打一頓,竟然對一個女人下手,還是王、、、主子。”
王妃交代過不許在外面透露她的身份,所在在他們交談時,嘴裡一直都用主子稱呼着。
崔顥眼裡閃過陰鬱,“你出來的時間也夠久了,快回去吧。”
薔薇也是這麼打算的,“嗯,主子這陣子受了委屈,府裡那位也不關心,眼下府裡怕不安穩,我也想着多在主子身邊陪陪,這陣子孩子們就交給你照看了,對了,趙家的人怎麼樣了?”
來了之後又沒有多餘的地方安排他們,所以薔薇讓趙族的人跟着那些收養回來的孩子們住在了一個院子,一邊也跟着學起識字和怎麼識草藥,也不知道他們習不習慣。
“他們也是窮人家出來的,如今的生活可比他們之前要好,怎麼能不習慣呢,他們中有些婦人平日裡幫着做飯照顧孩子,到也幫了大忙。”
薔薇點點頭,就大步的出了屋,在藥鋪的大堂竟遇到了林丞之,薔薇揚揚下巴,轉身就往外走,不說旁的,一直以來,薔薇與林丞之都不對付。
“薔薇姐姐,你家主子怎麼樣了?聽說她家人到府門前去鬧了?”五金眼睛一亮,先攔上前去。
薔薇呸了他一口,“告訴過你多少次了,哪個是你姐姐,在亂叫就拔掉你的舌頭。”
五金也不生氣,只傻呵呵的在那裡笑。
林丞之一見自己的貼身跟班這傻樣,擡腳對着他的屁股踢了一下,“真真是奴才命,非讓人罵着才舒服是不?”
五金羞紅了臉,明眼的都看的出來五金是喜歡薔薇的,只有薔薇自己還沒有發覺,她的性子就是這樣的,容得她罵卻容不得旁人與她一樣。
“林大少,丞相大人讓您出來了啊?”薔薇嘴是最厲害的,“林丞相不是一直把你看的很緊嗎?怎麼有空出來呢?”
林丞之羞怒的紅了臉,“小爺的事什麼時候由你來多嘴了,你這是奉了你主子的吩咐來辦事了?你家主子怎麼樣了?”
薔薇笑的奸詐,“林大少莫不是關心我家主子?有些人就是這樣口是心非,明明很關心卻偏裝作不關心,奴婢還有事,就先走了。”
他想知道,她就偏不告訴他,到要看看他能拿自己怎麼辦,走過去時,她還忍不住看了一眼五金,正好五金也擡起頭來,兩人視線一對上,薔薇不由得耳根一熱,心裡莫名其妙的撇撇嘴只覺得怪怪的。
林丞之氣的在原地直跺腳,每次下來,他都不是這丫頭的對手,果然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竟跟她主子一樣是個厲害的。
可是想到那個女人在皇宮裡受了傷,林丞之心裡忍不住擔心,那次在皇宮裡,要不是父親攔着他,他早就衝到前面去了。
爲此回到家裡後,當天父親都沒有讓他出府,一直到今天他偷着才跑了出來,好容易見到了能打聽的人,沒有打聽到一句,竟又受了一肚子的氣。
雖才相處幾日,崔顥卻瞭解他的性格,“主子無事,讓她來取點草藥給回去,讓藥鋪這幾天開業。”
“她病了?閒、、、那個男人沒有給她打大夫?”林丞之很是激動。
崔顥到是很冷靜,“她自己就是大夫,而且很厲害。”
在去東晉的路上,他可親眼看到過主子的厲害,自然相信這一點。
林丞之撇撇嘴,喃喃道,“當初打我時怎麼那麼厲害,這回好到讓人給她打到了。”
見崔顥看過來,他忙收了嘴。
崔顥搖了搖頭,他耳朵雖不靈敏卻好的使的很,也暗下聽薔薇說起過,當初主子可是很給林大少一頓胖揍呢,竟不想這事是真的。
閒王府裡,屋裡沒有旁人,薔薇纔將衣袖裡藏着的帕子搖出來,慕凌雪打開後看了一眼,勾了勾脣角,“女人最在乎的是什麼呢?無非是容貌罷了。”
“我聽說容側妃很喜歡做香露?一會水竹將這些草藥放香爐裡面,趁晚上沒人的時候,拿到暖棚裡面去,第二天早上早早的收回來。”慕凌雪將手草藥及帕子一起遞到水竹的手裡。
水竹沒有多問,將草藥收了起來,薔薇眨了眨眼睛,竟不知道這草藥竟然能這樣用?
慕凌雪看着鏡子裡自己的臉,勾了勾脣角,“看來得好好休養一下了,薔薇明天出府去,讓趙子生出京去,看看哪裡有賣山頭的,買座下來,名子就落到慕老爺的吧。”
水竹這纔拿過一個小包裹遞給薔薇,小心的囑咐着,“這裡面是主子的幾件首飾,你拿着去當了。”
慕凌雪又被了一句,“是死當。”
薔薇錯愕不已,不過還是聽話的收起了東西,有那樣的家人,王妃也夠苦的了。
至於容院那邊,容側妃冷着臉,“那個女人還真是想讓整個王府都跟着她丟人是不是?可惡。”
可是她心裡更怕,王爺一定知道了是她使了些手段才讓事情鬧成這樣了,這樣讓她怎麼和王爺交代呢?原本她想着等王妃出去了,只能讓家人進來,誰誠想會在府外鬧起來呢。
“小姐,萬一王爺那邊問起來,小姐只管推了到下人身上去,這樣王爺也不會真的怪到小姐身上。”夜菊在一旁出主意。
“你懂什麼,這事都過去兩天了,王爺那裡一直沒有動靜,也沒有到後院來,誰能摸透他的心思呢。”王爺要真的那麼好騙,也不至於她活這麼小心翼翼了。
夜菊不敢在多說。
容氏坐了起來,手忍不住往身上撓了撓,“也不知道怎麼了,今兒早上開始,就渾身的不舒服,你去叫人備點熱水,我要沐浴。”
等熱水備好,容氏退盡一身的衣服時,才尖叫起來,驚得院子裡的下人都是神情一緊,夜菊推開門衝了進去,還有一些婆子和丫頭也涌了進去。
這一看先是一愣,夜菊就往出趕人,“還不都滾出去。”
衆人忙低着頭退了下去。
眼前的一幕怎麼能不讓她們震撼呢,只見容側妃赤着身子,渾身都是紅色的小包,看着就讓人忍不住噁心,不知是得了什麼病,會不會傳染,這讓衆下人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容氏手手捂着臉還在連連的尖叫着,渾身全是紅色的疙瘩噁心的讓她自己都看不去,怎麼能不讓她發瘋呢,怎麼會這樣,只覺得一切都完了。
夜菊也不敢靠前,最後拿着一件衣服給主子搭在了身上,才勸道,“小姐,你要冷靜下來,小姐。”
容氏哪裡還聽得進去,女人靠什麼得寵?還不是在牀上與男人合歡,可是看看這一身的紅疙瘩,讓她在怎麼去邀寵?她可要怎麼辦?
這邊容氏還在不停的尖叫着,她渾身起紅疙瘩的事情也傳遍了王府,薔薇聽到後只對下人點點頭,待一進屋之後,嘴角就忍不住扯了起來。
她竟沒有想到王妃的草藥這麼有用,而用還讓人毫無察覺,看那個女人以後還怎麼囂張。
【莎讀者羣1039035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