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丞相微微一愣,沒有料到女兒會說這樣的話,第一個蹦出來的就是不可能,從女兒那裡也聽說閒王對慕家女兒的心思,怎麼可能同意送人去東晉。
衆然休掉又怎麼樣,人不仍舊在王府裡,皇上那裡沒有過問,可不就代表着默認了。
李凝凌見父親猶豫,潸然淚下,“爹,女兒知道你一定有自己的思量,可是女兒如今都這般田地了,也沒有旁的辦法了,除了這樣做,在沒有出路了。只有她不在王府裡,女兒纔能有一活路,以前女兒知道是自己太任性了,可是女兒如今知道錯也沒有用了。”
李丞相緊着眉頭,他何嘗不知道這樣做的話,女兒的日子就會好過些,畢竟女兒現在有着身孕還有一個孩子,沒有了慕家的姑娘,閒王也不會在爲難女兒。
“可是凝芙,你可有想過,爲父爲東晉求得了慕家的姑娘聯姻過去,閒王會把這些怪罪到你身上,你讓他失去心愛女子,你知道那代表着什麼嗎?”就是吃了你的骨頭也不解恨啊。
李丞相本身就是男人,知道心愛女子對男人來說的重要性,女兒只想着將人打發走,可有沒有想過這樣換來的不但不是寵愛和安逸,而是深無止境的恨意和痛苦。
他搖頭苦嘆,女兒還是太年輕的,只想到一面,卻沒有想到另一面。
李凝芙掩下自己的恨意,“兩樣都是睹,女兒到是不如睹後者,或許時間久了,王爺的情就會淡了,況且還會有美貌的女子進王府,慢慢王爺就會忘記的。”
衆然讓旁的女子來分享王爺的寵愛,也不要讓慕凌雪佔了去,現在她過的就生不如死,與被王爺恨有什麼區別,如此一來,到不如大家都痛苦着。
“這事讓我在考虛考虛吧。”李丞相卻並沒有輕信女兒的話。
李凝芙着急了,“爹,從小你就心疼女兒,你就在答應女兒一次吧,女兒現在是一條出路也沒有了,這些年來到了西晉,一天好日子也沒有過過,可慕凌雪卻處處被人護着,她有便宜爹,女兒有家人卻求不到,日夜色想起總會落淚。”
語罷,李凝芙就又哭了起來。
李丞相嘆了口氣,“好了,這事我應下了,只是若東晉的皇上不同意,爹也沒有辦法。”
如此一來,人沒有送走,也把閒王得罪了,女兒在府裡的日子怕是更難過了,這些話李丞相自然沒有說出口。
李凝芙卻有自己的打算,“爹,慕家當初是東晉國的將士,如今爲西晉打東晉,自然會引起東晉的民憤,若是西晉廢除慕將軍送回東晉,東晉自然不會在與西晉有戰事。”
爲了能讓她的主意得逞,她早就想到怎麼能讓西晉應下這件事情了,犧牲慕家兄妹,換得西晉國的平安,相信這樣的條件一定會應下。
李丞相聽了眼睛也是一亮,東晉確實不想與西晉打了,一方面就是沒有像慕容剛這樣的將軍,若是能除掉慕容剛又換得兩國不交戰,這可是一石二鳥之策啊。
不容耽擱,李丞相站了起來,“我回去與其他人商討一下怎麼辦。”
見事情妥了,李凝芙高興的站起身來,“女兒送爹出去。”
李凝芙一路開心的將父親送出大門,不理會下人的輕視目光,心下冷笑,過不了多久,這王府又是她的天下了。
等事情辦妥了,她在讓父親到皇上那裡請功,封自己爲公主,就時就不信西晉還有誰不把她放在哪裡,這個芙王妃她是當定了。
這些年來難得心胸一亮,李凝芙哼着小曲往自己的院子走,跟本沒有注意到一閃而過的身影,往後院而去,不正是先前送李丞相的京八。
京八沒有想到芙王妃竟想出這樣的餿主意,着實可恨,難怪龍虎讓他盯着呢,到是他的太簡單了,要不是被龍虎提醒一下,錯過了今天的消息,豈不是誤了王爺的大事。
一路小跑的進了後院,見龍虎守在門外,他跑上去,小聲把聽的到嘀咕了一遍,龍虎神情一凜,轉過身去通報。
“爺。”
屋裡鳳谷秋賴在屋裡看書,慕凌雪從狩獵場回來後就一直躲着他,他一來就躺到裡間和丫丫玩去了,鳳谷秋全然當不知道,仍舊坐在外間的榻上看書。
聽到龍虎的聲音,放下手裡的書坐起來,“進來。”
龍虎推門走了進來,看了主子一眼,又低下頭。
鳳谷秋看了後,心領神會下了軟榻,大步出了屋,龍虎跟了出去,慕凌雪原本還側着耳朵想聽聽啥事呢,等了半天見人出去了,撇撇嘴,說了一句小氣。
出了正院後,京八才把聽來的話說了一遍,鳳谷秋停下來,蹙着眉頭,脣角邊銜着一抹冷笑,“本王定要讓他們後悔。”
轉身人卻不在去前院,“備車,去睿王府。”
龍虎應聲退下去,京八卻疑惑不已,王爺難不成是去找睿王商討主意?可是王爺和睿王向來不都是死對頭嗎?
連不急多想,見王爺往大門那走去,京八快步的跟了上去。
半個時辰之後,鳳谷秋坐到了睿王府的書房裡,鳳谷然笑意的靠在榻裡,“九弟突然來了,是有什麼事吧?”
“這次東西晉大戰,西晉得勝,皇兄認爲勝利的原因在哪裡?”鳳谷秋不答反問。
見他這麼鄭重其事,鳳谷然斂起臉上的笑,“不可忽視,慕將軍的功勞最大。”
“如此,臣弟就無事了。”鳳谷秋淡淡一笑。
鳳谷然看着他,淡淡一笑到也沒有問,鳳谷秋此次來只是給他提個醒,既然他想的通透,想來等東晉國開出條件時,跟本就不用他出面。
“臣弟打擾多時,就先回去了。”一盞杯落,鳳谷秋才站起身來。
鳳谷然不留人,讓人送了出去,摸着下巴,老九突然來說這麼一句話,莫不是與東晉國使臣來有關?難不成東晉想要回慕容剛?
他眸子一暗,喚了暗衛進來,吩咐過後,暗衛退了出去。
鳳谷然纔剛剛坐下,就聽到院裡有說話聲,不由得眉頭又蹙了起來,他向來喜靜,府裡的下人都知道,難不成又是後院鬧起來了。
不多時,那聲音便沒有了,鳳谷然冷哼一聲,看來劉氏確實不適合做王府的女主人。
外面,侍衛攔下打扮美豔的崔鶯,一臉的冷色,“崔姨娘,王爺書院禁止任何人進來,崔姨娘進府的時日也不短了,想來該有所聽說,趁王爺沒有發脾氣,崔姨娘還是先回吧。”
崔鶯臉乍青乍紅,還是強擠出一抹笑,“那就勞煩將這碗燕窩碗進去給王爺吧。”
侍衛不接東西,“姨娘還是端回去吧,莫讓屬下們爲難。”
不再多說,退回到院門口,獨留下崔鶯帶着個丫頭被冷落在那裡,崔鶯羞恨的咬着脣,轉身大步往回走,想她進王府裡沒多久就因爲犯錯,而被禁了足。
可是隻要到了日子放出來後,慕凌雲那個賤人就會找她的錯再次將她禁足,害得她這三年來在王府裡過的就像尼姑一樣,跟本見王爺面的機會都沒有。
這次好不容易出來了,她打扮了一番,就讓人燉了燕窩往王爺這來,哪知道人的面沒有見到,還碰了一鼻子的灰。
要是她有個好的孃家,豈會受慕凌雲的欺負,果然姓慕的沒有一個好東西,被禁足了半年,也不知道大哥怎麼樣了?
要是大哥聽她的把薔薇休了,在娶個好的女子,總好過現在給旁人坐堂強,偏大哥不聽她的,找時間她得在去勸勸大哥。
崔鶯回了自己的院,因爲她在府裡不受待見,除了身邊的丫頭,院裡除了打尋時,跟本尋不到旁的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崔鶯才往正院去。
要出府,定要先取得王妃的同意,一路走來,崔鶯見府裡似乎簡單的裝修過,到也沒有多想。
自打昨天從狩獵場回來後,劉氏就厭厭的,就慕凌雲來挑刺她也沒有心情去還擊,聽到崔鶯求見,只讓人問了何事,聽說要出府,直接擺擺手就同意了。
崔鶯一見這麼容易,很是高興,婆子們備好馬車後,坐上車就直接出府往養生堂去,可等到了養生堂外才發現養生堂的牌匾早就沒有了,原來藥鋪的位置也變成了酒樓。
崔鶯差異不已,讓人趕了馬車去後面的巷子,丫頭拍了好一會兒的門,門才被打開,正是一臉灰色的薔薇。
“原來是崔姨娘,到小院來,不知有啥事?”薔薇語氣不善。
崔鶯從馬車上走下來,“大嫂這是怎麼了?病了嗎?沒讓我大哥給你看看?”
薔薇譏笑道,“我這病了也好過崔姨娘總被禁足的要好,就就勞崔姨娘惦記了。”
臉色不好生病又有什麼,自己的夫君把店鋪對出去這麼大的事都沒有和她說,只說要四處走走,她不同意,人卻自己走了,把他丟在這裡,她不明白她到底做錯了什麼讓他一直不原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