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ker手裡的那張撲克,不知道曾讓多少敵人感到恐懼。
而現在,有一位護心毛大姐,竟逼着Joker自己,主動把撲克撕碎了塞進口中,嚥了下去。
此時此刻,大姐居高臨下俯視慶塵:“我知道是你,你就是把撲克吃了也沒有用。”
說着,大姐擠進了對面的座位裡:“你怎麼還沒點東西?服務員,點菜!“
慶塵嚥了口唾沫,試探着問道:“大姐,你家有什麼困難?我就說也有母親需要搭心臟支架嗎,或者家裡做生意虧了?"”·
護心毛大姐一邊看菜單,一邊斜了慶塵一眼:“你就算看不上我,也不用在這陰陽怪氣的咒我。像我這樣的御姐,追我的人很多,你說說你傢什麼條件吧。”
慶塵沉默了。
喜歡御姐的、不喜歡御姐的,都沉默了。
"服務員,結賬,"慶塵喊道:“我要去上個廁所,但爲了讓你放心,所以我先把賬結了再去。”
護心毛大姐滿意點點頭:“年紀不大,還挺懂事。”
慶塵結過賬之後立馬落荒而逃,他站在茶餐廳外面透氣時,慶忌來到身邊掏出一根香菸來。
結果,慶忌憋笑感的手都開始抖了,半天也沒點着火。
慶塵從慶忌嘴上摘掉那根香菸,扔在地上,再用腳碾了好幾遍:“過分了吧,強制安排我來相親就算了,怎麼還有這種人。”
慶忌一本正經說道:“從醫學數據來說,她是224人裡最健康的人之一。”
“真特麼健康啊,"慶塵感慨道;“她家裡沒有困難,你是怎麼說服這種高傲御姐來參加相親的?”
慶忌:“我告訴她,來這裡可以隨便點菜,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慶塵心說你還挺會看人下菜碟的。
慶忌想了想說道:“走,帶你去你哥哥最喜歡的小麪館,剛纔一點東西都沒吃,有點餓了。”
慶忌和那位慶氏家主怕是巴經琢磨透了,在慶塵面前提慶準最好使。
哪怕是剛纔那位護心毛大姐,你要給慶塵說那是慶準幫他選的,他都能硬着頭皮多聊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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迴歸倒計時38:00:00.
第三區的雲領咖啡館裡,慶塵帶着口罩推門而入,門與風鈴撞在一起,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慶忌在他後面跟着:“對了,相親對象臨時加了兩個。”
現在是什麼情況呢,慶忌和那位家主都希望慶塵多多益善,而慶塵只希望自己能趕緊熬過14天。
要不是家主用一堆悲慘人生綁架他,他都不會多看一眼,直接給所有人都PASS掉。
慶塵來到1號桌前。
桌對面坐着一個女孩,對方長相美麗溫婉,一頭長髮如瀑布般搭在股上,柔順黑亮。
女孩穿着最近聯邦流行的深色碎花連衣裙,卻見她安安靜靜的坐在棕色的皮質沙發裡,就像是一個精美的手辦。
不出意外的是,壹在擺脫護心毛大姐的陰影后,又活了過來,並開始給慶塵發消息:快加她,快加她!
女孩見到慶塵之後,主動站起來說道:“訶好,我叫李可柔,是慶氏公立大學的一名大三學生,學的是材料學。目前是大學裡的學生會主席,還是5號城市的田徑長跑冠軍,身高173,體重·4公斤,很高興認識你。”
李可柔整這出,倒是給慶塵整的有點不好意思了。
先前相親的,要麼是家裡欠錢,要麼是家裡缺錢,女孩或多或少都有些不情願的樣子。
而眼前這位,態度可比別人主動多了。
慶塵在她對面坐下說道:“你家有什麼困難之處嗎?”
他問這句話的時候,甚至感覺自己像是中國好聲音的導師,有事沒事先問“你的夢想是什麼”.
絕了,
只是,李可象卻搖搖頭′“我家沒有困難,如果有困難也沒法供我上慶氏公立大學。首先我父母都是公立大學的教援,我算是高知份子家庭,正好可以彌補你在這方面的缺憾,也可以彌補慶氏在文化領域裡,聲譽上的短板。”
慶塵微微眯起眼睛,這是第一個提到他慶氏背景的女孩。
李可柔繼續說道:“疾先生,我一直有在輯煉,馬甲線有,筆直的腿型也有,蝴蝶背也有,這是最標準的形體,身高優勢也不會在基因上拖後腿。另外,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在大學結業後不再從事研究,而是成爲你的賢內助,幫你打理家族裡的一切瑣事,可以成爲你身邊最優秀的生活助理。我輔修的統計學、金融學、行政管理多門課程,也能在輔助你時起到一定幫助。
’李可柔繼續說道:“我也很清楚,我目前所擁有這一切,對於社會來說其實只能算是初出茅廬,還很稚嫩,但我想爲您展示的是我的學習能力,只要您需要的,我都可以學。
這幾段話給慶塵都聽蒙了,他能很明顯的感受到,這位李可柔是有備而來的。
剛纔對方所說的,在家裡還不知道排練了多少次。
一切都格外的直白!
可慶塵想不通的是:“你圖什麼?咱們不過是第一次見面而已,”
李可柔認真說道:我通過與您的婚姻,來改變整個家族的命運。“
慶塵暗自倒吸一口冷氣,
直到這一刻,他才從李可柔身上,真正認識到慶氏太子選妃的恐怖。
對方明顯是被暗示了自己的慶氏繼承人身份,於是立馬像孔雀開屏一樣,將自己的所有優勢都展現出來。
這是一位野心家,純粹的野心家。
就像是宮鬥劇裡,那些代表着家族上位的貴妃一樣,她的視野已經不是柴米油鹽了,她要通過慶塵來幫助家族崛起。
這種人,永遠鬥志昂揚,永遠精力充沛。
他們的世界觀裡,從來就沒有喪這個詞.…...
慶塵想了想說道:“我們不太合適,就算了吧。”
可就在慶塵起身的時候,李可柔竟然起身攔住了他,並用身體湊了上來。
慶塵趕忙退回了座位上:“這位姑娘,咱們有話好好說,你先坐回去。”
李可柔回到座位上掘着嘴:“您看不上我嗎,是我哪裡不好?”
慶塵耐心道:“你很好,是我不好。”
“您也很好,”李可雜認真說道:“我把您的事蹟都研究透了,每天晚上都會夢到您,我是特別崇拜您的。能在各儷財團裡遊刃有餘,而且還能回到慶氏扛起大旗,您就是我最理想的伴侶。您放心,我會把您服務好的,我會把妻子這個身份,當做一份事業來奮鬥。“
慶塵牙疼,慶忌到底給這位姑娘交了多少底?
其實,要是換了其他財團核心子弟,李可柔就是他們最需要的人,什麼感情不感情的都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一個能幫助事業的妻子。
這個妻子不光要是個內務高手、要聽話,甚至還要是一位出色的政客。
可關鍵是,慶塵跟那些人戳然不同。
慶塵左思右想,找藉口勸湖對方:“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但你也得明白,一入豪門深似海,我這種人是不可能專一的,以後說不定還會有小三、小四、小五,你一個女孩子何必擠破頭往這裡來?李可柔認真起來:“哪有什麼小三、小四,那都是我親愛的同事啊。”
慶塵:??”
這野心家的世界觀,他屬實是看不懂了啊!
也正是慶塵迷茫的時候,旁邊傳來銀鈴般的笑聲。
只見慶塵面色一變,站起身來,目光越過隔斷看去,赫然是秧積坐在隔壁桌!
而這個桌號,正是他這場要相親的二號人物!
秧秧也特麼是來相親的。
臥槽。
他驟然回頭看向慶忌,卻發現對方兩眼目視天花板,完全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慶忌害我啊I
秧秧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行啊你,天天跟我瑪卡巴卡,結果自己跑這裡來相親了?你給我說說,是我哪裡做的讓你不滿意了嗎?”說着,秧秧學着慶塵的語氣陰陽怪氣道:“我以後說不定還會有小三、小四、小五..…原來我以後要有這麼多同事呢!“
慶塵腳指頭都摳住地板了,這社死來的太突然、太猝不及防了。
他明明就是爲了勸退李可柔的,卻忽然成了秧秧手裡的把柄!
“咳咳,“慶塵趕忙說道:“我這就是走個過場,其中另有隱情,回頭我再跟你解釋。”
“我不聽!“秩秧說道:“你趕緊跟她相親,相完了咱倆相,我雖然沒有大學文憑,不是學生會主席,但我也有馬甲線和筆直的腿啊,搞得誰沒有似的!”說着,秧積還挑釁的看了李可柔一眼。
令人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李可柔看看慶塵那焦急的表情,又看看秧秧那宣示主權般的模樣,立馬心領神會。
這位野心家站起身來,柔柔弱弱的給秧秧鞠了一躬,然後對着比她小了三歲的秧秧說道:“姐姐,我不會跟您搶的。”
這下,李可柔甚至把秧積都給整不會了!
秧秧愣在當場,她看着慶塵,指了指李可柔:“這是你從哪找來的神仙,真是能屈能伸啊,就差給我伺候月子了。”
慶塵哭笑不得:“這也不是我找來的啊.…再說,你也沒有月子可以伺候啊,別亂說話!”
秧秩看向李可柔:“你會伺候月子嗎?“
李可柔鄭重道:我可以學。“
秧秘:“.,...”
慶塵:”....”"
野心家有點魔怔了啊....…
慶塵對李可柔認真說道:“這位姑娘,你真不用這樣的,我不可能接受你的。”
李可柔有點失望:“這樣嗎.…..…”
"嗯,"慶塵認真點頭:“感謝你對我的厚愛了,但希望今天的事情,不會對彼此的生活造成困擾。”
李可柔完全沒有糾纏的意思,禮貌的告別後,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