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放施展開輕功,使勁全力極速的飛向死牢!遠遠的,他使出暗器將門口看守獄卒擊昏,這些人肯定也是那宇文梅的手下,若讓他們得知自己前來營救,宇文梅必定會對朱霜霜先下手爲強的。
來到死牢中的審訊室前,只聽裡面一陣慘叫聲傳來,是朱霜霜的聲音,丁放不由得怒火中燒,自衣袖中滑出幾把匕首,一腳踢開了房門,對準那幾個打手甩去,只聽幾聲怪叫,那幾名侍衛捂住傷口在地上亂滾,宇文梅嬌喝道:“來者何人,竟敢如此大膽?”
丁放繼續射出三把匕首,準確的落在綁架朱霜霜的繩索上,一個箭步,將她的穴位封住,小心的將她平放在地上。轉身微笑的面對着宇文梅,說道:“宇文小姐,說到大膽,恐怕天下所有人沒有能與你比的吧!”
“你!”宇文梅看着他手上的匕首,花容失色,直往後退去。
丁放走近她,笑道:“你放心,我可沒有那麼殘忍,再說了,我可從來都不會傷害女人的。”
宇文梅稍微放下心了,直起胸膛,問道:“太后命我查辦皇上中毒一案的,我正在審訊嫌犯,丁大人你這樣,是不是有妨礙辦案的嫌疑啊!”
“辦案!”丁放似笑非笑的*近了她,說道:“你這是在辦案,我還以爲是在報仇呢!你怎麼忍心將這麼柔弱的女子拷打成這樣,宇文小姐,你這麼做不覺得太殘忍了?”
“丁大人,梅兒忘記了你也是一惜花之人呢!”宇文梅嬌笑道,隨後不屑的望了朱霜霜一眼,說道:“如此邪惡的女人,人人得而誅之!”
丁放問道:“邪惡?宇文小姐,就因爲皇上在弄月宮出的事,你就一口咬定是她做的?沒有證據還意欲屈打成招?”
“丁大人,看您說的,你們平日裡審問犯人不是如此嗎?既然已鎖定了嫌犯,可不得想辦法讓她招供啊!”宇文梅笑道。
丁放壓抑住怒火,笑道:“我好像記得朱小姐應該是被關押在天牢吧,您私自將她帶至這死牢中,莫非是想私下處理?這皇上醒來若得知似乎不大好吧!你說呢?宇文小姐!”
宇文梅漠然的說道:“丁大人,我聽你這語氣似乎是在恐嚇我啊,今天我就把話挑明瞭,太后既然已將此案交由我處理,該我怎麼做就使我的職權了。丁大人若是一味的幫着這女人說話,我就不得不懷疑你有包庇的嫌疑了!”
“哦?”丁放大聲笑道:“宇文小姐是不是也想對丁某嚴刑拷打啊?可惜的是,目前你可沒有打手了!”緊接着,丁放冷冷的望向她,厲聲說道:“宇文梅,你濫用私刑,居心叵測,皇上已經得知了此事,特命我前來查清此事,你還不束手就擒,隨我去見皇上!”
宇文梅一驚,隨後便恢復了自然,笑道:“丁大人,你可有聖旨?”
丁放搖搖頭,道:“皇上下的是口諭!”
“口諭?”宇文梅嬌媚的笑道:“口說無憑,你讓我怎麼相信你呢?”
“由不得你信不信了!”於翰林充滿威嚴的聲音傳來,丁放驚喜的望去,只見他帶着數十名殿前侍衛陸續進入了審訊室,將宇文梅等人團團包圍住。
“宇文小姐,麻煩你跟我們走吧!”於翰林面無表情的說道,平日裡他對誰都是彬彬有禮、溫文爾雅的,很難得見到他發怒的模樣,剛纔看見朱霜霜滿身傷痕的躺在地上,宇文梅如此囂張的情景,一腔怒火早已在他胸間迴盪。
“這不是於大人嗎?”宇文梅笑道:“多日不見,越發的帥氣迷人了啊!我也好長時間沒見到依依公主了,不知她可好?”
於翰林眼中閃現出一絲嫌惡的光芒,隨即便恢復了常態,淡淡的說道:“宇文小姐,多謝你的掛念了,只是此時此地不適宜敘舊,還是請你跟我走吧!”他一揮手,兩名侍衛走上了前,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宇文梅微蹙着細眉,不悅道:“本小姐自己會走,你們離窩遠點!”
“只是!”宇文梅定定的看向丁放,說道:“丁大人不會趁機劫走嫌犯吧!”
丁放緩緩地走近她,蔑視着她,說道:“你已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就不用*心我們了!帶走!”
“是!”那兩名殿前侍衛沉聲道,毫不客氣的將宇文梅架起,如同拎小雞般,將她丟在馬車裡,快速的朝弄月宮駛去!““你們!”宇文梅氣急敗壞的喊道:“你們給我等着,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丁放緊握雙拳,真恨不得上前去摑她幾巴掌,這女人着實可恨。朱霜霜,得趕緊將她送到弄月宮,她一直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情況有些不妙,得趕緊找御醫來診治。
丁放旋即將朱霜霜抱上另一輛馬車,自己則坐在她的身後,爲她運送着真氣。馬車飛速的朝着弄月宮馳騁着……
弄月宮中,韋廣暉在廳中踱來踱去的,用過藥後,蝦仁所導致的過敏症狀已逐漸好轉,藥物加上運功療養,他的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丁放方纔保證一個時辰之內將霜霜尋回,雖然自己對他的辦事能力充滿信心,可畢竟牽扯到的是自己心愛之人的安危甚至是性命,一向冷靜沉着的他此時也開始焦躁不安了,若她真有個三長兩短的,首先定饒不了的就是那宇文梅。平日裡看在太后的面上,自己已對她一忍再忍,可這回,真是士是可忍孰不可忍!若再輕饒她,便是姑息養奸了……
“臣於翰林參見皇上!”
“平身吧!”韋廣暉有氣無力的說道。
於翰林上前繼續說道:“皇上,丁大人找到了朱主子了,他們在後面的馬車上,隨後就到!”
“真的?”韋廣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驚喜的問道:“她怎麼樣了?沒有大礙吧?”
“這……”於翰林爲難的說道:“皇上您還是問宇文小姐吧,朱主子的情況只有她最清楚了!”
“將宇文梅帶進來!”韋廣暉威嚴的看了宇文梅一眼,揮袖進入了廳中!
宇文梅心中一顫,她從未見過皇上如此無情的目光,平日裡他雖然對自己沒有特別之處,可也是以禮相待,溫文爾雅的,那個女人真的值得他如此麼?即使她傷害了他,也可以不去追究?宇文梅心有不甘的握緊了拳頭,不急,還有太后呢,她肯定會爲自己做主的,畢竟可是奉她的旨意去查案的!
宇文梅被推搡着來到了客廳,雖然此時的心裡比方纔穩定了許多,可是當她擡頭朝皇上望去時,觸碰到他那憤怒決絕的目光時,心中還是不由得一震。
“宇文梅,你可知罪?”韋廣暉正色問道,語氣中帶着威嚴。
宇文梅低頭道:“皇上,梅兒何罪之有,審問朱霜霜可都是按照太后的旨意啊!”
“你竟敢搬出太后來威脅朕!”韋廣暉怒道:“好,稍後我會讓你去見她老人家,看你還有什麼話說!”
“皇上!丁大人到!”
韋廣暉站了起來,丁放抱着朱霜霜飛速了奔了過來,道:“皇上,快宣御醫,朱小姐她有些不妙啊!”
韋廣暉三步並作兩步走了過來,只見朱霜霜臉龐紅腫,臉色慘白的煞人,伸手診去,脈搏微弱,呼氣多,吸氣少……
幸好,御醫已及時來了,見此情形,趕忙喂下了幾根龍鬚參,稍過了片刻,朱霜霜的情況有所緩和了,臉色有了些血色,御醫說道:“皇上,幸好朱姑娘已被輸入了真氣,加上這龍鬚參,她已沒有性命之虞了,只是需要些時間靜養!”
韋廣暉鬆了口氣,心疼的撫摸着她的臉龐,道:“你且仔細診斷,看她是否有內傷隱患!”
“是!”
“你們扶朱主子去臥房吧!”韋廣暉起身吩咐侍衛以及宮女道,“記住,任何人都不許隨意打擾到朱主子!若再讓她受到一絲傷害,朕惟你們是問!”
“是!”
客廳中,丁放和於翰林站在宇文梅的兩旁,其他的侍衛在門外嚴陣以待,韋廣暉轉身自主位上坐了下來,厲聲道:“宇文梅,你竟敢假傳意旨,私設刑堂,意圖屈打成招,你可知罪?”
宇文梅不敢朝他望去,低着頭,嬌聲道:“皇上您可冤枉梅兒了!這朱霜霜本來就是嫌犯,梅兒審問她是奉太后的意旨啊,何來假傳意旨之罪?審問犯人用用刑法本就是正常之舉啊!”
“太后的意旨?”韋廣暉冷笑道:“來人,去請太后!”
“不用了,哀家已經來了!”皇太后領着兩名宮女出現了客廳的門口。
韋廣暉起身行禮,道:“兒臣給母后請安!”
“皇上,快起來吧!”太后心疼的扶起他,仔細端詳道:“你身子還未痊癒呢,別亂動了啊!”
“謝母后!”,韋廣暉扶着太后坐了下來,自己則回到了原座,說道:“宇文梅,現如今太后已來了,你現在認罪還來得及,否則可別怪朕心狠!”
“太后!”宇文梅起身正欲朝太后跑去,忽然被一指氣流擊中,在原地跪了下來,動彈不得。
廳中之人驚愕的朝韋廣暉看去,方纔正是他發出的劍氣!只見他淡然說道:“丁放,於翰林,宇文梅若再亂行一步,便以殿前不軌處決!”
“臣遵旨!”丁放好笑的望向宇文梅,依皇上此刻的情緒,這女人居然還敢去惹他,真是不知死活!
宇文梅身子有些發抖,趴在原地一動不動。韋廣暉微笑的看向太后,說道:“母后,宇文梅說她前去將朱霜霜帶走,私設刑堂,並對她進行嚴刑拷打,都是您的旨意,兒臣不信,正打算命人去請您移駕來此呢!”
太后說道:“皇上,這朱霜霜深受寵愛,居然還敢下毒,真是可惡至極,那時你還昏迷不醒,哀家這才下旨命梅兒處理此事的!這你可怪不了她啊!”
“就是啊!”宇文梅委屈的說道:“太后,梅兒都說了事您的旨意,皇上非不信!”
“你住口!”韋廣暉面無表情的看向她,轉而說道:“這是誰意圖謀害朕尚且不論,這宇文梅居然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將朱霜霜毒打,幾乎,丟掉性命!這莫非也是奉母后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