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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凌薇止住了哭聲,瞪着大大的眼睛盯着自己,種緯這才繼續說道:“本來我做的是件問心無愧的事情,怎麼到最後倒像是我做了賊似的?像個喪家之犬似的逃走了?你覺得以我的性格我會甘心嗎?我會認輸嗎? ”
聽到種緯這麼說,凌薇終於清醒了過來。凌薇不但看過種緯的全部簡歷,也通過一些接觸瞭解了種緯的性格,她自然知道種緯不是那種辦事有頭無尾的人。何況種緯如果真的是那樣的人的話,她凌大小姐也根本看不上啊。
“話又說回來,你覺得這件事咱們就能跑得了嗎?不說別人,就拿你國安的身份來說,你不經允許就跑到國外去,那是什麼性質你明白嗎?還買個農莊,你覺得你們國安的家法是紙糊的嗎?”種緯這一番話,登時就把凌薇給弄清醒了。確實,身爲掌握着很多國家機密的工作人員,她敢跑到國外去那就只有一個身份“叛國者”。對付這種人,國家秘密機關會不遺餘力的追捕和解決掉她的。
“更別說還有你的父親.如果你真的跑了,對你父母影響有多大知道嗎?都多大個人了,做事說話怎麼不經過大腦?”種緯繼續教訓着凌薇道,不過這次他顯然說錯了話。
“我父母?他們纔不管我呢!他們只關心他們的事業,爲了自己的事業他們連自己的女兒都可以拿來做交易!”一聽到種緯說起父母,本來已經有些清醒的凌薇又爆炸了。
種緯一看凌薇情緒一下子激動了起來,趕緊又轉換了口風道:“就算你不考慮你的父母,但你總得想想你的朋友和下屬吧?如果你真跑了,他們可就倒了大黴了,你總不會這樣不管不顧吧?”
聽到種緯這樣說,凌薇倒是迅速的冷靜了下來,她用有些撒嬌的語氣對種緯道:“人家不是着急了嗎?人慌失智嘛!”說着話,凌薇伏在種緯的懷裡,居然伸手就要撫上種緯的臉。
聽到一貫對人頤指氣使的凌薇對自己這麼說話,還要擡手對自己做點什麼,種緯也意識到了不對勁。他趕緊把凌薇從自己的懷裡推了出去,這個姿勢實在是太曖昧了,持續下去誰知道會發生些什麼事。
凌薇這個女人總是有種頤指氣使的架勢,說話辦事還有種義無反顧的勁頭,這讓種緯雖然有求於她,卻又不得不提防,並且需要和她保持適當的距離。不過剛纔種緯在提到凌薇的朋友和下屬的時候,凌薇倒是能迅速的冷靜了下來,一是說明她本身的心理素質還是不錯的,二是證明凌薇倒不是那種喪心病狂的人,還是顧念着身邊的其他人的。這倒是讓種緯安心了不少,一個人如果什麼都不顧念了,那纔是最可怕的。
一下子被種緯給推到了一邊,剛剛還陷在種緯懷中的凌薇臉上迅速的呈現出一種哀怨和不滿的眼神,眼看着就發飆似的。可等她往種緯的方向走了兩步,不知道怎麼的又突然的萎靡了下來,低着頭站在原地不動了,臉上還有點哀傷的模樣。
“怎麼了?”種緯保持着和凌薇的距離,然後小心的問道:“咱們之間的關係……還是火燒眉毛顧眼前吧!”
“我知道!如果不是你有求於我,你纔不會找我呢,是吧?你跟林萍過着紅紅火火的小日子,哪裡還記得起我?”說完這句話,凌薇往後退了兩步,直接坐到了牀上。接着她伸手拽過自己的包,從裡面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然後卻從其中拿出一根細長的女式香菸來,熟練的點上抽了起來。
女人抽菸?這倒不是種緯見識少,而是他身邊的女人都是生活環境比較單一穩定的公務人員,大多都比較自律和剋制,因此極少見到有女人抽菸的情況的。更何況種緯哪怕當上了刑警後需要經常熬夜破案,他也是用大量喝茶來緩解疲勞的,從來不肯抽菸的。所以在他的帶動下,當時他帶的刑警隊裡面無論男女都極少有人抽菸的。
“怎麼了?怎麼這麼看着我?”凌薇抽了口煙,很快就注意到了種緯的反應,她直截了當的開口問道。
“沒什麼?只是我記得你之前不抽菸的,不知道怎麼現在……”種緯的心裡其實也亂得很,他只能用這樣接近聊天的話來緩解心理的壓力。
“以前不抽的,可是現在煩心事越來越多,這樣的日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兒,所以才……讓你見笑了,剛纔我也有些失態,不好意思。”凌薇渾不在意的揮了揮手,根本不在意在種緯面前表露自己的真實心跡。
看到凌薇這個樣子,種緯倒沒法接話了,他知道凌薇說的是她婚姻的事情,所以他根本就沒法接這個話。自從種緯上次從京城回來後不久,他就知道了凌薇結婚的事情。據說凌薇的婚禮辦得格外的尷尬,婚禮只進行了一半兒,剛交換完戒指這位大小姐就推說有緊急任務走人了。結果把一堆賓客晾在那兒,只剩下雙方的父母和男方在那尷尬的接待着。
不過那個圈子的人也都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所以也就沒人在這方面挑理,但這些事情還是沒法隱瞞的泄露了出來,最後還被林萍給知道了。知道凌薇和種緯有些瓜葛的林萍故意把這件事當成新聞說給林萍聽,種緯這才知道這件事。至於後來凌薇的生活狀態,種緯不用問凌薇,只看她的舉止和神情就知道她現在的生活是怎麼個樣子了。
可是比起凌薇來,眼下的種緯纔是最麻煩的一個。國安已經不能參與這件事了,這就意味着他失去了最大的保護傘,種緯個人就算再有本事,也有些預知危險的能力,可在對方持續不斷的算計下,種緯又怎麼可能完全保護好自己和家人的安全?畢竟雙拳難敵四手不是。
“我沒事兒,說說你的事情吧!”凌薇熟練的彈了彈菸灰,卻直接把菸灰彈到了酒店房間的地毯上邊,完全沒有一點公德心的樣子:“現在你的麻煩不少,國安被強令退出,我的人也沒法保護你了,說說你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種緯苦笑了一聲道:“還能怎麼辦?要麼繼續鬥下去,要麼妥協唄!或者說,這輩子也就到這兒了,離開天海,遠走他鄉。”
種緯的這個離開和凌薇剛纔所講的離開完全不同,凌薇的離開是徹底脫離開這個體系和國家,而種緯的離開就意味着隱姓埋名和背井離鄉,從此再也不踏入天海半步。即便是這樣,他還要取得對方的信任,讓對方相信他已經完全的示弱了,這樣才能帶着一家人逃出生天。
種緯願意這樣做嗎?當然不願意,遇見困難就逃不是他的性格,他也從沒這樣做過。可是想到自己的家人和林萍,種緯又不得不做出這樣的選擇,他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其他的解決辦法。
“嗯,能屈能伸,大丈夫。然後呢?這輩子就這麼過了麼?”凌薇很事世故的吐了個菸圈,擺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問種緯道。
“不知道,沒辦法。而且我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放過我的家人,這纔是我最擔心的。”面對凌薇頗帶挑釁意味的問話,種緯只能實話實說。
這回輪到凌薇沉默了。確實,誰能保對方怎麼處理種緯的問題,一旦他們發現他們佔據了上風,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採取什麼喪心病狂的行動?如果真的出現了那種情況,即便有關部門想介入往往也來不及了。等種緯,或者他一家人受到實質性的損害後,哪個部門介入都沒用了。
“現在還有一個辦法,就是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凌薇又朝着地毯上彈了下菸灰,完全不顧忌種緯有些詫異和尷尬的眼神道:“想不想聽聽?”
看着凌薇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種緯就知道她這主意好不到哪兒去。只是現在形勢逼人強,他還有別的什麼好的選擇麼?所以即便判斷出凌薇跟他說的這個主意可能不怎麼樣,但種緯還是得認真的聽一聽了:“說來聽聽吧!”
聽到種緯這麼說,還有臉上那帶着無可奈何的神色的表情,凌薇淡然的笑了笑道:“當我情人,我庇護你!姑奶奶豁出去了,誰要是敢對你下手,就是跟姑奶奶爲敵。姑奶奶就一定會鬧得他家宅不寧,就這樣我看誰還敢對你下手?”
種緯還以爲凌薇得出個什麼好主意,可等凌薇真的把她的主意說出來的時候,種緯只剩下苦笑了:“姑奶奶,你真是我姑奶奶!種緯無奈的對凌薇說道:你這是嫌我的敵人還不夠多啊!你這麼一搞,不等於又給我弄一堆仇人麼?不說你現在正牌的老公會有什麼反應,光你父親的反應就夠我受的了。”
“他們反應什麼?有他們什麼事情了?”凌薇露出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道:“當初答應他們的時候就說了,結婚就是爲了滿足家族的要求,平時根本不用在一塊過,愛幹什麼幹什麼。現在我看上你了,他們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