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琅屏住呼吸,緊張的盯着監視屏幕,忽然之間,屏幕上的指針瘋狂旋轉起來,只聽咄的一聲,指針因爲轉速太快,離心力超出了中軸的金屬承受能力,竟然脫落飛離了。
“不要緊,”懶豬低聲說道:“我們仍然可以殺滅它,就象殺死一隻蚊子那樣簡單!”
這時候,一陣KB的尖嘯聲突然襲來,這不是次聲‘波’,是在人耳收聽範圍之內的KB尖嘯,那聲音強烈的撕扯着他們的耳膜,三個人不由自主的放聲呼喊起來,緊緊的用雙手捂住耳朵,在地面上打起滾來。
絕望的嚎叫聲中,控制次聲‘波’發生裝置的中心電腦風扇忽然‘激’響起來,那猝起的轟鳴聲震耳‘欲’聾,別墅碩大的落地窗玻璃被震動得嘩啦一聲,碎成無數的透明晶片,房間裡所有的瓷器,所有的玻璃製品、所有的結晶體也在這聲‘波’的震動聲中化爲齏粉。驚得蘇曉琅、紀陽和懶豬面‘色’如土,身體不由自主的顫瑟起來。
風從海面上席捲而來,吹得房間裡的窗簾獵獵舞動着,這‘激’烈的聲音與異變遮住了另一個KB的聲音,那是電子訊號雜‘亂’的噼啪聲,控制次生‘波’發生裝置的中心電腦屏幕顯示出凌‘亂’的符碼
懶豬第一個發現了這種現象,他驚訝的大叫起來:“那個東西想跟我們說話,他在試圖與我們進行溝通!”這奇異的事情令蘇曉琅大爲震驚,撇下蹲在上掩住耳朵不停的尖叫的紀陽,他跑了過去,看着凌‘亂’的屏幕:“這是什麼意思?”
“看來我們真得需要一個翻譯。”懶豬嘟囔着,用手指不知所措的在鍵盤上胡‘亂’敲打着,滿心希望那些‘亂’碼能變成有意義的字體。突然之間屏幕上跳出兩個字節:紀陽!他和蘇曉琅幾乎是同聲高喊起來:“找到了,那個東西已經找到了與我們聯繫的方法了。”
果然,次聲‘波’環繞場通過聲‘波’控制着電子訊號,屏幕上顯示出一行行的字跡,蘇曉琅和懶豬驚心不定的看着,看着,他們的臉‘色’漸漸變了。
屏幕上的字跡不停的浮現出來,迅速極快,卻仍然能夠滿足蘇曉琅和懶豬的視力需求:
“……我是陳沐,那個‘陰’險毒辣的‘女’人紀陽的法定丈夫,我要告訴你們,我的生命早已消失,我的身體早已淪爲毒蛇的美餐,只有這最後不甘的一絲絕望信息,仍然徘徊在這個世界上。我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女’人,那個貌美如‘花’、心腸卻比毒蠍更爲狠毒的‘女’人,竟然會爲了謀佔財產對我下此毒手。
“……這個卑鄙的‘女’人嫁給我,原本就是‘陰’謀的一部分,我知道婚前她有過男人,但我並沒有放在心上,我以爲以我的偉岸和摯愛,能夠感化這個‘女’人的冷酷心腸,但我錯了,毒蛇就是毒蛇,如果你養育一條毒蛇,就必須輔以堅硬的鐵籠,尖利的鐵夾,而不是悲天惘人的慈悲心,關愛對於這世界上的一些人來說,不過是軟弱的代稱。
“……這個‘女’人原本早已有了一個‘奸’夫,名字叫羅萬,是一個‘奸’詐的小人,他表面上和我稱兄道地,暗地裡卻和我的妻子睡在一起,並‘奸’毒的策劃置我於死的惡毒‘陰’謀,而我對此一無知。所以當這個‘女’人在枕邊纏着我要求去騰葛裡沙漠探險的時候,我壓根沒有想到這是一次謀殺之旅,就輕率的答應了她。
“……我們一路行來,經過四天四夜的行程,終於進入了他們爲我準備已久的墳墓,我怎麼知道在我出國談判的期間,他們早已來過這裡不止一次,知道這裡有一座伏臥着數千萬條‘陰’冰冰的毒蛇的峽谷,是旅遊者不可輕入的死域。
“……我什麼也不知道,把紀陽邪惡的詭計當做了一個好妻子的萬種柔情,喝下了摻了大量安眠‘藥’的飲料,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被他們捆住手腳,拖到了蛇谷的邊緣,你可知道他們是採用何種殘酷手段虐殺我的嗎?我苦苦向他們求饒,可是無濟於事,這一對惡魔男‘女’嘲‘弄’着我,向我身上小便,當着我的面行‘淫’,然後他們開始了對我長達七天之久的虐殺!
“……他們把一根事先準備好的粗糲‘毛’竹中間掏空,一頭削尖,‘插’入我的‘肛’
‘門’之中,然後把捉來的毒蛇塞進‘毛’竹筒裡,用火炙烤着毒蛇的尾部,受傷的毒蛇驚慌之下,從我的‘肛’
‘門’竄入我的體內,那KB的劇創令我發出不類似於人的悽慘哀號!
“……這只是剛剛開始,他們至少想出了三十多種虐殺方法,一一在我身上試驗,我痛苦的慘嚎之聲驚動天地,卻無法打動這兩隻禽shòu的邪惡心腸,幸好,令我欣慰的是,我活着,我在絕望的哀嚎之中目睹了羅萬的慘死,這是我瀕死之前唯一的安慰,只是這種安慰無濟於消減我心中的仇恨與怨毒!
“……紀陽她邪惡的心‘性’發作起來,已經殺人殺上了癮,羅萬和我一樣被她那‘迷’人的笑容麻醉了,喝下去了摻了安眠‘藥’的飲料卻不知曉,在最後準備虐殺這個該死的牲畜之前,紀陽最後一次享用了他,就在我的身邊,我永遠記得她那張沉浸在‘欲’望之中滿足的嘴臉,那流着涎水的嘴角,那眯起來的長長睫‘毛’的眼睛,那具有強烈腐蝕‘性’的呻‘淫’之聲。
“……羅萬最後的日子來臨了,他哭泣着,似乎全然不明白這個‘女’人爲什麼要虐殺他,其實理由非常簡單,紀陽不希望有人與她共同分享財產,另一個目的則是爲滅口,我甚至懷疑這兩個理由其實都是託辭,真正的原因只有一個,這個‘女’人是條邪惡的蛇蠍,只有殘忍的殺戮才能夠讓她達到‘性’高
‘潮’!
“……羅萬的被殺戮對他來說是一個全新的體驗,我相信,他需要在瀕死的前夕將他的生命本能擠壓出來,以滿足紀陽這個‘女’人無窮無盡的貪‘欲’,這種殺戮過程的邪惡與骯髒,甚至連想象都會玷污到人這種本已卑劣到無以復加的獸類身上,我在瀕危狀態中傾聽到紀陽那‘激’烈的喘息與無休無止的索求,我真的很奇怪,上帝造人爲什麼要將如此富於僞裝的外表給這具醜惡的靈魂披上?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早已死去,那種慘烈的痛苦仍然縈繞着我殘存的記憶,這種記憶因爲那種非人的痛楚而得以保留,我不認爲這仍然具有實際的價值,但是,我仍然跟隨着她,跟隨着她,跟隨着她,跟隨着她……否則我仍然的存在就成了一個問題。
屏幕上的字跡仍然在上浮,如升出海面的汽泡破滅於瞬息之間。
懶豬喘着粗氣,他所看到那種非人類所能製造出來的邪惡罪行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能力和承受力:“你都看到了?”他問蘇曉琅。蘇曉琅沒有回答,只是扭頭看了紀陽,她一直保持着那個姿式,蹲在地上,雙手掩耳,張開嘴吧拼命的嘶嚎着,誰也不清楚她爲什麼嘶嚎,或許,她喜歡傾聽這種聲音。
“不要再看她了。”懶豬說道:“她的大腦已經被次聲‘波’造成了永久‘性’的傷害,她以後永遠都會保持這個樣子,因爲她感覺到有一枝粗糙的‘毛’竹正從下面緩慢的刺透她的身體,只不過,這個過程或許要持續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