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子

抱着小悟空去給惠妃、良妃請安。宜妃聽說後也趕了來。

這麼小的娃娃不知道怕生,看見人多了反兒瘋起來:咧咧小嘴兒,在自家的奶奶身上亂爬一氣!逗得三位妃子異常開心,又是長命鎖又是金項圈兒的掛了一脖子。

“焱兒,可把小阿哥給皇上看過了?”惠妃從良妃懷裡接過孩子,逗弄着問——小悟空撒了自家奶奶一身猴子尿,老人家去換衣服。

“看過了,連皇阿奶也給看了。皇上賞串小香珠兒,太后老人家給的小金錁。”

姑姑就着惠妃懷裡看看:“恩,宗人府那裡還沒批名字?”

“沒呢,說是年底一起吧。我覺得‘悟空’二字就挺好,叫慣了。”忙着給自家兒子換尿布……

宜妃笑着斜睨我一眼,“你呀!哪兒有把自家孩子當猴子叫的!”

晚上回到家裡,小悟空因爲幾位娘娘的不斷‘折騰’,錯過了午睡的空兒,正“咿咿呀呀”鬧個不休。胤禩正好從外面回來,一把接過把我磨的快沒耐性的小東西,又哄又逗:“悟空,再不老實,爲父可要念咒啦!”

本來心情正煩的我,聽見這話不由一樂,“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訶’!”

胤禩咧咧嘴,好笑的瞪大眼睛“你還真唸啊!什麼時候連這些都會了?”說着,把昏昏欲睡的孩子交給奶媽。

某人得意洋洋:“四嫂教的。她說最近四哥研究這些,她也跟着念念,還教的我‘觀音心經’。”

“你跟四嫂關係還挺好。”

“那當然!你兒子出世,還得說多虧了四嫂呢。”想了想,笑出來,“弘暉聽到是個小弟弟時,那眉頭皺的:自己嘀咕‘沒啦?媳婦兒沒啦!’”邊給胤禩換了衣服,邊皺着眉頭學小侄子。

身邊的人颳了我鼻子一下,“你也淘氣!聽見侄兒說這些,不管管,還學着鬧?”

“四哥聽見都不說什麼。我看他平時冰着一張臉,就見了弘暉會笑笑!”不服氣的梗回脖子,嘟嘴兒,撒嬌兒。

某貝勒坐回牀上,假做嘆氣:“唉,管不了咯!老是你有理,沒理也能狡出來!”

我嘻嘻的笑着也坐過去,把厚臉皮發揮到極至:“沒關係,爺管不了我,我管爺!”

某貝勒舉起雙手:“又找撓吶?”自從他發現我怕癢後,老是用這招出千!看見我要躲出去,忙上來攬住道:“明天陪我去看看二伯父吧!他也想見見孩子。”

裕親王府

見了禮,精神矍鑠的老人接過孩子,仔細看了看,“禩兒,抱着小阿哥去看看你嬸嬸吧,她每天也跟我念叨呢。”

我倆一愣,互望一眼:看來是單獨有話跟我講。

眼看着胤禩帶着一腦袋問號出了院門兒,我端正姿勢低頭聽着王爺有什麼話說。

“說吧!什麼時候過來的?”

這是什麼話?……“不是剛來嘛……”

“問你什麼時候來的清朝。”

我猛的一擡腦袋,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人:“您、您……!”

福全突然露出一抹深不可測的笑:“我能看出來!”

我早就吃驚的睜大眼睛,嘴巴哆嗦着說不出話。

“抖什麼呀?我看見你都沒抖。”福全一臉得意的笑。

“你剛纔的話,再講一遍!”

“我說,八福晉,我能看出來:二十一世紀的靈體和十七世紀的靈體怎會一樣!”福全說着,已經快步向我走進,我這才發現,他的眼睛裡閃着激動!

“我也是穿來的!”看見我還傻站着冒泡,福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拉起我的手就開始搖。

“……”

“哈,沒想到能在這裡找到組織!”搖得更厲害,“這組合太奇怪了!居然是裕親王和八福晉!哈哈。”我被放到原地,福全一邊感慨,一邊對我上下打量。

某人突然緩過神兒來:“你說你也是穿來的?你以前的身份呢?爲什麼你能知道我是未來人而我卻看不出你?”

“恩哼!看來有必要做下自我介紹:你好,我叫艾倫。02屆歷史系在讀學生。性別:男。民族:漢。政治背景:團員。家鄉:北京土著。2004年跟同學去北戴河玩兒,溺水後穿過來的。”

“啊,你都在這裡待這麼久了?”

“是啊!我溺水後醒來,發現自己在軍營中,有人說我在征戰葛爾丹時受傷昏迷,皇上派人來打聽好幾遍。一問,才知道是康熙三十五年,自己居然成了康熙的二哥。”

康熙三十五年?04年過來?我有了好多疑問……

端正姿勢,正式自我介紹:“本人22歲,女,同樣本地土著,從小到大被人稱做‘耗子’。大學剛畢業。09年穿來。”

最後正了正聲音,加上一句:“我是康熙二十六年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