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胖子一聲虎吼,硬把腳從狐刀上拔起,但身體已經失去平衡,像一座山一樣摔倒在地上。但倒地的過程中胖子闊劍揮出,劈向那名武士的臉部,狐刀武士並不缺乏近戰的經驗,微微側頭,躲開了闊劍,忽然感到一股熱浪,他聽到自己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嚎,整個右臉完全被燒爛了,他的身體向後退去,頭部撞在石門上,狐刀已經在手裡,看到胖子趴在地上無法立即爬起,他誓要一刀奪取仇敵的生命,這時從上面飛下一快圓石,啪的一聲,打裂了他的頭蓋骨,武士不甘的倒下去,用他最後的指力彈射出狐刀。
衛天本來要打出第二塊石頭擊倒斷臂的武士,看到狐刀向自己飛來,他對這種武器已經有了初步瞭解,當狐刀從石條左側飛上,他鬆開抱住石條的手,從右側跳下,狐刀在石條上盤旋了一個圈,最後落在了石條上。
斷臂的武士飛刀打倒了光茨,又傷了老田,已經損失了一隻眼睛的老吳飛撲上來,手裡的戰刀亂舞,企圖護住自己的正面,但是無情的飛刀轉入了他的下腹部。
衛天剛剛落地,一把狐刀已到面前,衛天迅速縮頭,腰部一痛。當他想用石頭還擊時,唯一活着的斷臂武士已經打開石門,逃出神廟。
“褻瀆大神的人,你們卑微的生命將受到最殘酷的詛咒!”爲首的武士用嘶啞無力的聲音喊出最後的一句讖語。
兩個鉤刀手死了,易衝、胖子都沒有生命危險,最奇的是光茨也沒有死,惡有惡報在現實生活中是很少發生的,危害羣衆的傢伙生命值一般都很長,狐刀**光茨的脖子,可是偏偏沒有碰到血管、氣管、食管等任何要害部位,老田的傷最輕,老吳卻慘了,雖然沒死,但狐刀入腹,目前還能維持一會兒生命,但不會太久。
參戰者不過十多人,但這場對戰驚心動魄的程度不次於任何一場夠規模的戰爭,看到死者身上的狐刀,每個人都心有餘悸,如果不是這些狐刀武士進入神廟後忽然變得瘋瘋傻傻,只知道拜神,完全不知道抵抗,己方十幾個人恐怕沒有人能倖存。即使占人數上的優勢,即使己方是伏擊,開始就殺掉三個,重傷兩個,真正的戰鬥中敵人只有一個健全人,己方仍然傷亡慘重,還讓敵人跑掉一個,近戰,作爲拋擲戰士普遍的弱項,比如衛天就很典型,但是對於狐刀武士,近戰好像也有很強實力。可以想象,如果正面對戰,己方簡直一分機會都沒有,傳說是可信的,狐刀武士戰力已經強到無法估計。
大家讓老吳躺在地上,喂他喝了一點水,這是他們對於傷者唯一能做的,狐刀入肉很深,只有一點點露在外面,這裡沒有軍醫,即使有,這種傷也很難處理。
“我們不能停留在這裡,那個跑掉的武士很可能引來更多敵人。”光茨說。
外面忽然傳來巨大的聲音,地面都在微微震顫。大家面面相覷。
“地底邪惡的火焰衝出地面,一切生命都被惡魔奪取。”衛天說。這情形和他離開故鄉部落時的狀況很像,而部落裡的巫對衛天說的話更是深深印在他的腦海裡。
“你以爲講神話嗎?魔火在那裡?”易衝笑着說,“我看是大軍來了。”
衛天和易衝一起出村查看,地平線上涌出無邊無際的人潮,數不清數量的各種顏色的旗子繡着不同的文字或圖案,每一兵種都有整齊的隊列,服色一致的隊伍排列在同一陣營,人潮已經和天地融爲一體,衛天從未見過如此壯觀的場面。
“是燕翼軍團!是燕翼軍團!”易衝驚喜的叫起來。
“太好了,我們正好加入,”衛天說,“燕翼軍團的人數可真多。”
“不,並不都是燕翼軍團的士兵,還有大量獅鬃軍團的戰士。”易衝說。
“我們現在去燕翼軍團的隊伍嗎?”
“不急,現在幾萬人在行進,我們很難找到需要接觸的隊伍和官員,最好等到他們宿營以後再去投奔。”
一道煙塵只衝向小村,數萬人的大部隊行軍,方圓數公里內散步着大量探哨遊騎,衛天和易衝一出村子就被發現。
“什麼人?”一名神情傲慢的軍官帶領着幾十名騎兵來到面前。
“我是鹿角軍團的副山易衝。”
“我是牛尾軍團的士兵衛天。”
“我是牛尾軍團的百山光茨。”
易沖和衛天驚訝的回頭,兩人只顧看燕翼軍團,不知道光茨什麼時候也走出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