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總經理,最近夜幕集團,不斷與咱們搶生意,連營銷部的經理都無功而返,唐氏的各個行業部門盈利,均有下降。這件事,應該如何處理?”
不禁皺起了眉,“董事長那邊怎麼說?”
“董事長說要您自己隨意處理。”
“董事會那邊呢?”
“各位股東情緒都有些浮躁,指明要找總經理。”
“通知他們,六點準時在雙飛酒店召開董事會。”
“可是總經理,這個時間……”
“去辦!”
“是。”
董事會那幫老傢伙也開始蠢蠢欲動了,我不出面,就代表我好欺負麼?
至於,夜幕集團,也是一家跨國大企業,四年前迅速壯大起來後,時不時與唐氏碰撞,但始終實力不相上下,也安靜許多,是唐氏最大的公敵。
但他們董事長是誰,一直都查不出來,據說,他從不露面,做事只吩咐他身旁最信任的人。
自我接手唐氏後,一直保持着互相觀望的態度,如今,他竟先挑起事端,我豈有不回擊的道理。
既然要玩,我就陪你們好好玩。
一身幹練的白色西裝,微卷的長髮隨意散落,黑色的高跟鞋,更襯托氣質,摘去眼鏡,露出微冷的雙眸,精光微閃。
六點,我準時出現在雙飛酒店二十一樓的會議大廳裡。
李峰早已經準備好,站在我身側。
我坐在會議桌的首席位置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桌子。
而其他位置三三兩兩坐着中年大媽或禿頂大叔。
他們正私下討論着。
我在等,因爲人還沒到齊。不過,我最討厭的就是等待,這是一件耐人的事情。
第一次召開董事會,就給我下馬威?哼,等會看你們還笑不笑的出來。
終於,他們零零散散在六點三十分之前,全部到齊,落座。
我目光凌厲的目光掃過每一個人。
“李峰,現在幾點?”我轉頭,問向身側的李峰。
“總經理,現在六點四十分。”李峰恭敬道。
“好,各位董事很好。我第一次給大家召開董事會,各位大叔大嬸就遲到整整四十分鐘,看來你們並不着急,既然如此,那麼……董事會延遲兩個小時開。”我冰冷的聲音迴盪在整個大廳。
董事會一共有十二位,男多女少。
如今一聽我這般說,首先一位大叔便站起來,非常不滿道:“總經理,這樣做似乎太過兒戲了。你也知道,各位董事的時間很珍貴,你這樣,我們豈不白白浪費掉兩個小時。”
其他人跟着附和,“是啊,是啊。”
我冷笑,“那你們這樣,豈非不是白白浪費掉我四十分鐘。”
我眸光寒冷的看着他,質問道:“你可知道身爲唐氏企業總經理,這四十分鐘對於這個職位有多重要麼?四十分鐘可能決定一個方案可行不可行,四十分鐘可能談妥一個公司老總,爲你們帶來利益,四十分鐘更可能召開完董事會。”
他一下被問的愣住,啞口無言。
“所以,請你們在考慮自己的同時,也能爲別人考慮。”我最後下着定論。
他們依舊無言,面露愧色。
面露愧色?以爲這樣就能把問題解決了?未免有些天真,我既然討厭等待,就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我接着道:“剛剛遲到的鄭董事,樑董事,趙董事,方董事,還有,玄董事,時間依次是,八分鐘、十三分鐘、十八分鐘、二十三分鐘、三十分鐘。我說的沒錯吧?”
他們不禁驚異的看向我,他們自己都不記得什麼時間進來的,更不知道自己遲
到多少分鐘,而我確說的如此準確。
方董事似乎很看不慣我比他們小,卻來教訓他們,語氣比較不屑,“總經理,就算我們遲到,那又如何?”
“既然五位董事時間寶貴,那麼,我批准五位可以散會了。”
他們五個人的臉一下黑了下去,一直還沒有人敢與他們如此說話,更別說在董事會上被趕走。
鄭董事氣憤道:“我們是董事,總經理趕我們走,這是什麼意思?”
我滿臉無辜,語氣更是無辜,“我並沒有趕你們啊!我是批准你們可以散會,您怎麼可以公然扭曲我說的事實,爲老不尊。就算我比你們小很多,也不用如此欺負我吧。”
鄭董事一下氣的說不出話來,只“你……你……”也沒“你”出個什麼來。
我收起情緒,面無表情道:“還請五位快些散去吧,各位董事還在等着我開會。你們五個已經浪費掉我們二十分鐘了。”
鄭董事向坐的安穩的其他人一一看去,可他們都看也不看他,並不想爲他說什麼。
既然總經理都已經發話,他們再去說什麼,豈不是會落得跟他們一樣的下場,這裡坐的個個都不笨。
鄭董事臉皮再厚,都不可能繼續糾纏下去了,率先離開,其他四位董事也依次離去,看我的目光多了些許憤恨。
剩下的董事們都不敢再多說什麼。
我直奔主題,“現在開始開會。”
“關於夜幕集團這次的突然打擊,以至於公司利潤有所下降的情況,想必各位都已經很瞭解。”
“唐氏企業的主要幾條幹線,服務業,餐飲業,地產業,建築業和進出口貿易交易,其中餐飲業比較穩定,地產業下降最多,導致我們的股票也小幅度下跌,所以,現在最關鍵的就是地產業。”
“據我瞭解,夜幕集團此次全力打擊的就是我公司地產行業,而再過兩天,號稱“航空業大亨”的方家正會在國內選擇一家房地產公司,爲其選擇一座基地,這正是我們賺錢的好機會,方家正國內外認識的都是國際名流,也就是說,如果能搞定他,以後的利益絕不止這些。”
“本是有意選擇我們企業的,但現在我們不得不防夜幕集團。”
“那總經理的意思呢?”其中一位董事問道。
“這個大亨,就由我來出面搞定。”
衆人不禁譁然,他們都不相信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能搞定這麼大一個方案。
雖然她的確很聰明,也很有氣場,但這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我微微挑釁道。
“打賭?怎麼個賭法?”他們的生命中打賭這個詞,還第一次有人對他們說。
“如果我贏了,那麼就請各位收起你們的惻隱之心,還有那懷疑的態度。”我淡淡道。
“那如果輸了呢?”
“輸了,我就主動退下總經理職位,讓爺爺推薦出更適合的人選。”
任誰聽都會覺得我顯然是吃虧的,李峰都沒想到我會說出這個條件,不免有些擔心。
“好,如果總經理贏了,我們定當完全服從總經理的命令。”
一場董事會,我僅用了半個小時便開完,這是他們沒經歷過的。
我只當做遊戲。人生本就無時無刻不在賭,而輸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過程,而我就樂在其中。
“總經理,這個賭注會不會太冒險?”偌大的會議廳,只剩下我和李峰。
“的確很冒險,但能堵住他們的嘴,也未嘗不可。”
這幫老傢伙哪個不是野心勃勃?不光唐氏內部像一個戰場,外部,也從沒得過安寧。
今天,語文課在第二節。
我時間拿捏剛好,剛邁進二年零班門檻,上課鈴便響了起來。
安一也收起了他那些小把戲,知道對於我形同擺設,何必浪費心思。
“老師,您酒量很好,歐齊佩服了。”歐齊眸光溫柔,溫潤的聲音稱讚道。
我意有所指的看向景遊,意味深長道:“哪裡!酒量再好,也沒景遊的湯好。”
“湯?什麼湯?”杜輔疑問道。
我目光更加深意看向景然,一字一頓道:“當然是——好,湯!”
他們更是摸不着頭腦,我說的不明深意,他們也不敢問景遊,只能任由自己遐想。
“老師,既然您贏了,我願賭服輸,您有什麼吩咐?”歐齊問道。
“我也不想爲難你們,等有要求時,我自然會說。”
“老師,那您今天心情如何?”程耀挑挑眉,問道。
“還好。”
“那,可不可以講故事?”
“不能。”
“您明明說……”
“我今天不太喜歡多說話。”
“……”
“老師,我今天才發現您的強大,比我還要能說。”杜輔十分認真誇獎道。
“是啊,漂亮老師。您居然能用最短的字數,將杜輔噎到沉默無語,我不禁懷疑老師到底如何練就的這般本事。”關木也附和着。
“我只不過說出事實而已。”
“老師,總有一天我會整到你的。”安一也說的一臉期待,更有幾分挑釁。
我冷笑了下,“拭目以待。”
“哎,和平一點不好麼?”聶曉磊不禁哀嘆道。他可是好人主義者,最見不得打打殺殺。
“聶曉磊同學,其實,這樣很和平。”
和平到索然無味,我倒希望每天安一也能發明點新奇東西,讓我開開眼界。
“老師,不如明日開始,我們講課吧。”歐齊說的淡然無比,全然不顧瞬間黑了臉的衆人。
“歐齊……”杜輔欲言又止喊着歐齊的名字。
“老師,您覺得怎麼樣?”
我微微皺了下眉,心中百轉千回,似在思考。
剛剛本沸騰的課堂,霎時變得沉寂,只能聽到每個人有些緊張的呼吸聲,他們同樣緊張的緊盯着我臉上閃過的每一個表情。
時間彷彿凝固了一個週期,我並沒開口說話,眉頭也沒展開。
他們在靜靜等待我的反應。
忽然,我勾脣一笑,幽幽道:“好啊。”
他們皆是萬念俱灰,垂頭喪氣。只有景遊百年不變的寒冰臉,歐齊笑的溫柔,溫柔中帶些得逞的意味。
我接着補充道:“可,我不喜歡講課。”
聽到我又轉爲拒絕的話語,一下又是感激涕零。
上完課,老巫婆滿臉掛彩的找上我,說校長叫我過去。
“總經理,那名學生如您所料,說不知道,只知道指使他的是一個男人。我已經把他勸退。”
“男人?”
極有可能是他們七個的敵人。
“這幾天,二年零班的學生不斷惡搞張老師,恐怕這樣下去……”
“每天都整?”
“恩,我詢問張老師情況時,她只說沒事。”
“沒關係,她總有一天會熬過來的。”
“總經理,教二年零班的一位老師因承受不住壓力,已經辭職。而我也聘請了一位老師。”
“恩,這件事校長自己處理就好。”
“好像這名老師,總經理您也認識。”
我不禁好奇,“誰?”
“他叫做夜方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