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話,所帶來的效果,絕不亞於那羣銀狼是她的契約獸來的更讓人震驚,他們沒聽錯吧,她剛剛說可是把那三長老從樓上扔了下來,還是酒樓,且不說那夜三長老的實力,單是對方的身份,他們也敢如此做,這未免也太猖狂了吧,對猖狂,可是一看,人家也有那猖狂的本錢。
嗜血團的衆人,之前在對方身上所受的氣,這次可謂是真的解氣,個個無所顧忌的狂笑不止,那夜三長老居然被當衆扔了下來,這種事,恐怕也只有眼前的他們能做的出來。
而這邊被嘲笑的衆人可謂是一個個還沉浸在剛纔的震驚中,沒有回過神來,唯有那劉凌峰同那夜啓雲反應過來,那羅昆的死,難道與他們有關?
“這位姑娘,能否告訴這件事情的詳細經過,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這是場誤會不成,那羅昆人……”
最先開口的還是那夜啓雲,他也想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輕塵也不回答,直接對着黃金示意,這殺人兇手都在這,讓他說好了。黃金只是粗略的把事情大概的講了一遍,應該是忽略了前面,畢竟他根本就不記得其他的女的,那公孫翼的女兒自動被他給忽視了,只是說了火鳳被調戲,他把對方給打死了,這麼簡單。
“你、你,我跟你拼了。”
得知真相的劉凌峰可謂是恨不得把黃金給碎屍萬段,一雙眼睛狠狠的盯着黃金,大吼道,那握刀的手正準備朝着黃金砍去,卻被身邊的夜啓雲給攔了下來,畢竟那羅昆已經死了,而此時的他們本身就處在一個不利的位置,他們這要是再把人家給惹火了,那衆人可就真的得爲那羅昆陪葬了。
“你跟我們拼了,你拿什麼跟我們拼,難道你得了健忘症不成,不記得六年前的那頭上古神獸是怎麼死的?”
火鳳輕蔑的看着眼前咆哮的人類,她也算懂得,若不是有他們這些人爲那人渣撐腰,那人渣會囂張成這樣,會犯到主人手中,纔怪,說白了就是你們自己葬送了那人渣。
此話一出,成功的讓那在咆哮的人安靜了下來,火鳳的提醒,讓他記起了當初輕塵他們出手的原因,那頭上古神獸就是調戲了眼前的這位女子,便被她活活打死,最後,連渣都不剩,而由那上古神獸帶來的那羣圍困他們的魔獸,也被對方的那羣契約獸給滅了,想到此,心都寒了,難道自己侄子就這樣白白死了嗎?
想到對方說把三長老給扔出來的事情,定是三長老去找他們理論,可是,這一切,關係到夜家的臉面問題,那夜家主和其他長老都不管的嗎?
而現在,他唯一能問的便是一直站在輕塵身邊沉默不語的夜默離,他身爲夜家的子孫,儘管對任何事情都表示得很淡漠,但是這件事情,他不可能沒有絲毫的反應。
“默離,夜家主對於昆兒的死,難道就沒有任何表示嗎?”
語氣比較緩和,卻有着不甘心,劉凌峰知道,若僅僅只是羅昆,夜家主可能不會出面,但是若是夜三長老一事,他不可能不出面,可這問話,卻不願把那然過對方嘲笑的事情再由自己的口中說出。
“劉副團長,身爲夜家家主,對夜家的旁系,是可以不通過衆長老,直接處理的,這你應該知道的。”始終沉默的夜默離見對方直接問向自己,依舊是一副溫和的模樣,緩緩說來,好心的爲對方解惑。
“這我知道,可是你這麼說是何意?”
劉凌峰沒想到對方的回答既然是這樣的風馬不相及,眉頭緊皺,繼續問道。
夜默離也不立刻回答,而是從自己的衣袖裡掏出一塊令牌往那血鷹團一衆的面前一揚,說道:“劉副團長,夜團長,你們可認識這東西?”
一塊由玄鐵所打造的令牌出現在衆人的面前,沒有多餘的修飾,只是在光滑漆黑的方形令牌上雕刻着一個夜字,但也就是這塊看起來樸實無華的東西,正是家主的身份象徵,在關鍵時刻,夜家一衆只認牌不認人,他們怎麼會不認識。
“這、這,你怎麼會有這東西?”
現在不僅僅是劉凌峰一臉吃驚的模樣,那夜啓雲更是震驚不已,他怎麼也沒想到,他這個平時毫不起眼的夜家大長老的孫子,會擁有這塊令牌,身爲夜家的直系,他還知曉一點,那便是這塊令牌竟是家主身份的象徵,可是在現任家主還接任着家主之位時,這塊令牌便成爲下任家主的代表,也就是眼前之人,是他夜家的少主。
輕塵只是挑了挑眉,看着眼前這一幕,對於這夜默離爲何會有這塊令牌,她沒興趣去探究他們夜家的事情,可是偏偏對方要黏上自己,只見那夜默離只是微微一笑,沒有回答,直接當着衆人的面,把這塊令牌朝着輕塵的手中一放,說道:
“這塊令牌,是我待你保管的,夜老家主讓我找個機會給你,而現在,真是這個機會。”
這夜默離不說則已,一說每次必定驚人,這塊身份象徵的令牌就這樣給了這女孩,這也未免太草率了吧,雖然這女孩擁有恐怖的契約獸,可是這夜家家主必須得是夜家的子孫,她,是嗎?
可是輕塵不領情,看那一衆的表情,就知道這塊令牌有多重要,而且尤其是剛剛這夜默離所說的話,那夜家家主,她沒那閒工夫,誰愛要給誰去。
直接把手中的令牌往夜默離懷中一扔:“這東西誰要給誰,告訴夜北辰,我不稀罕。”說完便看向血鷹團的一衆說道:
“想走,現在給我離開,而且,若是我再知曉你們找嗜血團的麻煩,那麼血鷹團,就等着在這大陸上消失。”
最後的話,可謂是狠辣絕,沒有半點的餘地,那瞬間渾身所爆發出來的陰冷煞氣,讓那衆人的心就如同被人狠狠的捶上一拳,顫抖不已,引得那手中的兵器微微的吟着。
他們怎麼會忘了,這人擁有的恐怖實力,也記起了她的名字,那個曾在大陸上風靡一時衆說紛紜的風無名,至今連那魔獸森林中的魔獸聞之變色之人,六年不見,實力更是恐怖至極,這樣的人,誰還敢惹,更何況,對方手中的令牌,也是她身份的象徵,連夜老家主她都直呼其名,他們可不願意爲了一個紈絝好色之徒而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
“團長,我看我們還是離開這,都耽擱了不少時間,那四大家族的恐怕早已在前面去了……”
“團長,還是先完成任務其他的事情……”
“團長……”
衆人的建議不斷地傳入團長夜啓雲的耳朵裡,權衡再三,看了眼劉凌峰,便對着輕塵一行人拱手說道:“既然這件事情夜家家主並未追究,也非嗜血團所爲,那麼我們自是不追究,同樣也爲剛纔的魯莽行爲向雲團長道歉,多有得罪之處,還望海涵。”
很江湖的說話,而目前,他卻只能這樣說,雲戰天環顧了下自己的團員,見的確沒有受到什麼損傷,便客氣的回到:
“夜團長太客氣了,誤會解除了就行,至於之前劉副團長的行爲,這也算是人之常情,戰天又怎麼會計較。”
“那既然如此,我們便先行前往,再會!”夜啓雲說完便直接拉着那劉凌峰,帶着一衆繼續朝前行去。
在那血鷹團的一衆離開之後,嗜血團的一衆再次笑開了,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看到那號稱大陸第一天級獵人團隊吃癟的模樣,這可真是解氣。
“無名妹妹,剛剛這位所說的這件事情,是不是還有未完的?”
雲戰天對於剛剛黃金所講的那些自是有所疑問,畢竟,若真是如他所言的那般,那又怎麼可能跟他們嗜血團扯上關係,所以,他猜想定是有所遺漏,這目的不過是想讓那血鷹團不再針對於他們。
這點,雲戰天到是多想了的,那黃金會這麼說,根本就沒有得到輕塵的人任何指示,而是他的確不記得之前的,他只記得那羅昆用色迷迷的眼神看着火鳳,他便動手。
白長老對於有這樣一齣戲碼根本就不知道,原道是在被輕塵他們綁了之前一直在獵人公會裡,一直沒機會知道,此時,聽這雲戰天如此一問,他更加的好奇,定是有什麼有趣的事情,居然把那夜三長老從酒樓扔出來,有些後悔自己當時怎麼就不在場呢。
“是啊,女娃娃,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說說看……”
輕塵看着那一衆齊刷刷的看向自己那興奮的神情,她可不是說書先生,無法滿足他們的要求,直接對着說話最簡潔的青龍一個眼神示意,把這前因後果給講了一遍。
公孫翼聽聞盡是如此,心中不免感到慶幸,如果沒有碰上他們的話,那麼自己的女兒,無法想象,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什麼。
“謝謝,謝謝你!”
任何話語,到最後都只是匯成了謝謝二字,碰上她們,應該是他們最幸運的事情,否則,早在六年前,便沒有了嗜血團了。
“雲大哥,你們要去找那無相神龜完成那天級任務?”
輕塵只是微微一笑,直奔主題,竟然在這碰上了,那麼他們便也不用前行了,免得白白犧牲了性命。
“正是,無名妹妹,難道你們也是去完成這個任務的?”
雲戰天聽到對方這樣一問,才思考對方爲何會再此的原因,而他們在此的話,很有可能是衝着那神龜去的,這樣的話,他是不是要考慮放棄這次的天級任務,畢竟這次他們前往也並無多大把握,尤其是在他們接了那任務之後,居然不知是誰傳出那無相神龜是上古神獸玄武的消息,引得這四大家族之人前往,讓他們的任務變得更加的棘手。
輕塵只是點點頭,也不願解釋得太清楚,她如果按照那葉孤雲所畫的路線圖,勢必會碰到那無相神龜,那麼爲對方取得那身上的一片龜殼,應該是問題不大,而云戰天他們,也不必冒險去取那東西。
“雲大哥,你們還是原路返回,那無相神龜若存在的話,那龜殼我替雲大哥取來,就當是送給雲大哥的見面禮好了。”
“雲大哥我也正琢磨着要不要繼續前行,不過既然無名妹妹這樣說了,我嗜血團衆人便回公會取消這任務,那龜殼還是留給無名妹妹。”
雲戰天一聽這話,擺手說道,這樣貴重的見面禮,他可不敢收,上次的那雲靈草,已經是幫了他們嗜血團的大忙,這次,又如何能夠承受得起。不過想到這次除了自己一衆,還有那四大家族的人,不免有些擔心,囑咐的說道:
“無名妹妹,雖說你有這衆多的魔獸,但是此次前往的還有那四大家族的人,還是千萬要小心。”
無疑,在輕塵的面前,雲戰天便是扮演着大哥的角色,真的是把輕塵當妹妹來看到,即便是對方如何的強大,依舊會擔心。這點,不會隨着時間而改變,或許,當年那小小的聲音,已經深入他的心底,成爲溫暖的記憶。
“是啊,你們可要小心,也不知是誰放出風聲,說那無相神龜是上古神獸來着,引得這四大家族之人紛紛前往,平白的增添了不少麻煩。”
公孫翼聽這雲戰天這樣一說,也提醒輕塵他們。
輕塵只是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微微側過頭看向白長老,明明看似那麼不經意的一瞥,卻讓那白長老警鐘大作,這女娃娃不會又想到什麼整人的事情來整他的吧,如果早知道她會去那獵人公會,他就不會出現在那,還跟那華老說那些話讓她聽到,可惜,現在後悔無用。
雖然這一路上行來,也夠刺激的,可是也得有命活着回去見那華老頭啊
“雲大哥,公孫團長,那下次有機會再聚!”
那原本圍困着他們的銀狼也已化爲數道白光沒入輕塵的體內,整個場地顯得空曠了起來,輕塵直接朝着雲戰天禮貌的回道,一行衆人毫不拖沓的繼續朝着目標前行着,只餘下雲戰天等人看向輕塵他們離去的方向沉默良久。
這便是差距啊.…‘…
“團長,我們現在就原路返回還是休息片刻?”
一團員問向雲戰天,對於團長的決定,他們無一人反對,對於那輕塵所說的讓他們退出的話,他們也沒有任何的意見,畢竟人家的實力擺在那,也是爲他們好,而又做了那麼解氣的事情,又有什麼好說的。
“走吧,現在就加快腳步原路返回。”
雲戰天直接下達完命令,便帶頭朝着來時的方向行去,衆人的身影很快的便消失在這片空地上,只是順着風,飄〔蕩着隻字片語。
“戰天,你說那小女孩到底是什麼身份,究竟是何人?”
“這個,我也不清楚,只知道若與對方爲敵,那代價就……”
輕塵一行人繼續前行,偶爾也會碰到一些零散的獵人同魔獸之間的打鬥,每到這時,輕塵他們往往是不予理會,就停下來歇息歇息,等打鬥聲過後,再繼續前行。她風輕塵不是聖人,自詡不是好人,別人的生死與她無關,救得了一時,救不了一世,既然決定冒險來這迷霧山谷,就得做好隨時喪命的心裡準備。
而唯一閒不住的,恐怕就是那白長老,高興的時候便出手幫兩下,心情不好的時候,便找那些等級比自己低的魔獸解氣順帶讓人欠下他的人情,所以這一路行來,這白長老還真是成了開路先鋒了,只是,衆人對他的做法很是無語。
不過,這白長老當真有這麼好運的嗎?答案當然是不可能的……
此時的白長老正一人走在前頭,從那一臉的鬱悶樣就知曉了,心情定是很不好,現在的他急於找個出氣筒。再看看走在後頭一臉春風得意的黃金,便知曉這黃金定是從白長老那裡搜刮到不少的寶貝。輕塵他們對於這翻景象現在可謂是見怪不怪了,這一路上有這兩人同行也算是增添了不少的趣味,不至於那般的枯燥。
輕塵發現,按照這地圖所標明的路線行走,越是深入這山谷,這迷霧越濃,白天也幾乎是朦朧的一片,阻礙他們的視線,只能看到身邊五米內的一切,而在五米外,等待着你的,很可能就是死神之鐮。這時,便只能依靠感覺和聽覺去判斷,也就是說,在這樣的環境下,‘小魚吃大魚’的情況是絕對存在的。
正當衆人小心翼翼前行之時,一股磅礴的靈氣突然毫無預兆的朝着輕塵一衆襲來,伴隨着‘嘭,的一聲,只聽到一聲震天的哀嚎,顯然,有‘人’中招了,不過,這靈氣爆發得有些突然,而且並不是爭對他們而來,他們反倒是被波及的‘池魚’。
這四周,那些花草樹木,早已成灰,只留下空氣中青草的芳香。如果剛剛路過的不是輕塵他們,而是其他的獵人,那麼可以想象,恐怕連吼都來不及吼一聲,就骨頭都不剩。
第五卷 迷霧山谷 020】靈獸間的爭鬥
輕塵只是眉頭緊蹙,今日這還是入這迷霧山谷中碰上的最爲強勁的‘敵人’,魔獸之間的打鬥,她不是第一次遇上,但是所爆發出的如此驚人的破壞力,卻還是第一次碰上。正當輕塵思索着要不要上前查探之時,卻見那白長老已然是一臉興奮的朝着那聲音的地方縱身飛去,難不成他還想看兩獸相爭,坐收漁翁之力不成?
竟如此,那看看又有何妨?說不定,還真有意外收穫!輕塵對着身邊的獸獸一個示意,一行人並沒有如同白長老般那麼性急,依舊是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性緩慢的前行,因爲他們知道,只要有那白長老在前頭,他們就不必擔心沒熱鬧可看,以白長老的性子,絕對會攙和一腳。
白老頭聽聲辯位,飛身尋至聲音的出處,在迷霧之下,隱隱可見兩隻身材嬌小的魔獸匍匐在地,見此的白老頭不禁揉了揉雙眼,以爲是自己看錯了,難道剛剛的一切都是這兩個小傢伙造成的,怎麼看都不像,可是確確實實只有這兩人的聲音,尤其是那一聲吼叫,確確實實是從這裡發出的。
一白一紅這兩小東西,如果他沒認錯的話,那白色的應該是一隻擁有超神獸實力的狐狸,從她身後尾巴的數量上來判斷,應該是傳說中的九尾靈狐,據說它的鮮血可以解百毒,可謂是一滴血都價值千金,可是,現在看,原本白色鮮亮的毛髮已經紅一塊黑一塊,讓白長老大嘆可惜,紅色應該是血跡,黑色的則應該是在打鬥中被燒焦了,這一身的狼狽樣和那嘴角不停冒出的鮮血,那可都是錢啊。
不難看出,在這場戰鬥中它已趨於劣勢,但是他卻分明看到對方眼中的笑意,順着對方的視線看向那一團火紅的東西,短小的四肢,細長的尾巴,尖尖的小耳朵小眼睛,身形略胖,一身火紅的皮毛,這東西只是比老鼠大一點,或者說是發胖的老鼠,此刻比之那隻狐狸好不到哪去,皮肉翻飛,血跡斑斑,一雙眼睛則恨恨的盯着不遠處的白狐。
這小東西是火鼠,能噴火,爪子上有毒,白長老這還是頭一次見到擁有超神獸實力的火鼠,畢竟火鼠這一類東西可不像老鼠那麼常見,而擁有超神獸實力的老鼠更是聽都沒聽說過。見此的白長老不由得讚歎自己的好運,平白的看到兩種只限於人們口中傳聞中的魔獸。
按照現在的情形,如果他猜得不錯的話,之前的那一聲吼叫應該屬於這隻火鼠的,而且可以想象,若是沒有碰上輕塵這一夥人,那九尾靈狐恐怕早已被對方剝皮拆骨,一口吞吃了,只是現在,因爲輕塵那羣獸獸所揮出的防禦靈力,弄得這火鼠一頭栽倒在地。
正所謂鶴蚌相針,漁翁得利,說得應該就是此時,想到自己即將增添兩頭這麼牛的超神獸,白長老可謂是開心不已,摩拳擦掌的正想要往那個地方行去,卻因兩頭獸獸的對話聲而停了下來。
“臭老鼠,平日裡我們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今天是發什麼瘋,居然趁着老孃修煉的時候暗算於我,現在好了,兩敗俱傷,就等着別人來收拾咱吧。”
潑辣的女聲從那隻白狐的嘴裡說出,嘲諷意味十足,顯然這隻白狐把襲擊他們的那股力量猜測成是別的魔獸所發出的。
“騷狐狸,你也別笑話老子,你以爲憑你的那模樣,人家肯放過你,要死大家一起死,若不是你私吞那寶貝,老子吃飽了撐着,又何必找你晦氣。”
顯然,對於對方的稱呼,這火鼠也不在意,而且從他們之間的談話來看,這兩隻獸獸,還對彼此十分的熟稔,纔會這樣說,至於寶貝,白長老一聽有寶貝,雙眼冒金星,等着對方繼續下去,絲毫沒有想要打擾的意思。
“寶貝?臭老鼠,你聽誰說老孃有寶貝來着?”白狐一聽對方提出如此的話,一時間反而有些反應不過來,有些疑惑的問道。
感情這隻臭老鼠偷襲自己,就是爲了什麼莫須有的寶貝,不過,這個理由她還是能夠理解,畢竟,這臭老鼠懶得很,就只好雜七雜八對修煉有益處的寶貝,這次定是誰存心挑唆,想等他們兩敗俱傷之後,一舉吞併他們。
火鼠一聽對方這樣的態度,不像是裝的,是真的沒有寶貝,心下一驚,暗叫一聲糟了,自己上當了,這一定是那該死的給佈下的陷阱,故意讓自己聽到看到,其實全部是假象。
白長老正看得興起,卻突然感覺到一股鋪天蓋地凌厲的靈力朝着這邊撲來,他可不認爲這是輕塵他們,至少,這方位不對,應該是導致他們發生此次戰鬥的禍首,又一隻厲害的魔獸,他的感知不會錯,比之自己的雪雕更強,那定是一頭超神獸無疑,一時間能碰上三頭超神獸讓白長老興奮不已,嘴角上揚,一雙眼睛都快眯得只剩下一條縫了。
三頭超神獸,想想都是那樣的讓人振奮,最好是他們三頭超神獸相互爭鬥得只剩下一口氣,讓他這老頭撿個現成的便宜,也好在女娃的面前得瑟得瑟,至少,能在那黃金的面前顯擺下,省得自己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到頭來還要被這些魔獸欺負了去。
“騷狐狸,看來老子着了別人的道了。”火鼠略微愧疚的說道,畢竟這件事情因他的一時貪念而起,否則,又怎麼會上當,連帶還把對方給搭了進來。
“臭老鼠,還沒有蠢到無可救藥的地步,才發現自己上當了?我猜,是那隻死蛤蟆對不對?”
白狐非常無語的白了眼對面的臭老鼠,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鄰居,平時三天兩頭來找自己麻煩,自己也只當練手,沒當回事,卻沒想到這臭老鼠居然在自己正在修煉的緊要關頭來偷襲自己,使得自己被自己的體內的靈力反噬,否則,又怎麼會被對方所傷,畢竟自己的確是比對方強大。
不過,今日能不能脫困,還是個未知數,她總覺得在他們打鬥時被一股從外部襲來的靈力所傷,那應該不是死蛤蟆能做得到的。而且若是它真的有這個實力,根本就不會使這樣下三濫的手段。
“騷狐狸果然是聰明,定是那隻死蛤蟆做的,讓老子以爲你有寶藏,就對你下手,它再把我們給打敗,從此,咱倆的地盤可就都屬於他了,這該死的癩蛤蟆,老子怎麼就會着了它的道呢!”
話已至此,這隻火鼠懊悔不已,可是現在自己根本就動彈不得,現在不管是那死蛤蟆也罷,隨便一個六級神獸就有可能把自己和對方給滅了,這樣算來,自己還是連累了對方,這一切還只是因貪念和那可憐的自尊心在作祟。
自己的確是懶,懶得修煉,覺得已經擁有如今的實力,在這迷霧山谷內也算是生命無憂,而這狐狸比自己勤快多了,總是每日每夜的修煉,雙方交手,卻從未贏過,他一老爺們,每次都敗在對方一女人的手中,能不讓他覺得憋屈嗎?那該死的癩蛤蟆就是抓住了自己這樣的心裡,才設計讓自己上當的,哎!自己也真是一時鬼迷心竅,寶貝偷來了又如何,這寶貝還比不上眼前之人來得寶貝。
“騷狐狸,對不起,連累你了,待會那死蛤蟆來了,你要找準機會先走,知道嗎?”
白狐直視對方的眼睛,那火紅的眸中盡是悔意平時又蠢又呆,還貪心,害得自己如此,在這緊要關頭,想着的還是讓自己先走,不由得失笑起來,卻因五臟六腑皆以受損,痛得不由得眉頭緊皺:
“臭老鼠,現在說這些沒用,還是保住這條命等着老孃回去再好好收拾你,讓你長長腦子。”
白長老可謂是越聽越覺得有趣,原本以爲是死對頭,沒想到是一公一母,而且這關係還非淺,有意思,比那女娃娃的魔獸有趣多了,正聽得津津有味,卻不想一句陰陽怪氣的聲音打斷了白長老的這場聽覺加視覺盛宴,不由得渾身抖了抖,這樣的聲音,光想象都覺得噁心,眯着眼,透着濃霧仔細一看,不由得想把吃進去的肉都給吐出來。
這身形龐大得可以,那火鼠白狐同那魔獸相比,可謂是小巫見大巫,還不夠那魔獸塞牙縫。那如鼓大的腮幫子,扁平的血盆大嘴,如銅鈴般的黑眼珠,四肢粗短,外掌突大而圓,皮膚粗糙,頭部、上眼瞼及背面密佈不等大的疣粒,也就是坑坑窪窪的疙瘩,多呈橄欖黃色,有不規則的花斑,而且隱隱的,從對方的開口閉口間一股腥臭順着風飄向白長老這處。
這便是那巨眼蟾蜍獸,果然聞名不如見面,夠噁心的。而且這傢伙也算是個毒物,除去那一身的疙瘩下飽含着毒液,其必殺技正是他口中所噴出的毒液,但毒性自然沒有無痕那般能起到蝕肉化骨的作用,但是無論是人還是獸一但占上他的毒液,若無解藥,也必定中毒身亡,只是,目前爲止,根本就無人能解此毒,
同樣是超神獸,這東西怎麼看怎麼噁心,今日即便是對方想認自己爲主人,撿便宜也不撿它,這東西要是撿去,別說那女娃娃的那羣獸會把這傢伙給滅得連灰都不剩,他自己都受不了。長得醜也就罷了,這聲音也不男不女,讓人聽了滲得慌。
“嘎嘎嘎嘎,兩位,卿卿我我完了沒,今天可一個都別想跑,嘎嘎嘎嘎……”
這時的白長老不得不佩服這兩隻獸獸的定力,居然這樣的極品在眼前還能面不改色如此鎮定沒吐出來。
“死蛤蟆,你居然敢騙老子,你有種的和老子單打獨鬥……”
火鼠一見心裡那恨得牙癢癢的獸出現,破口大罵起來,於此同時,在白長老眼中嬌小的火鼠瞬間變得與那巨眼蟾蜍一般大小,果真是輸人不輸陣,不過,估計這也撐不了多久。
“紅毛,嘎嘎嘎,你說這話就錯了,若不是本大爺騙你,你現在能把小娘子打倒在地嗎?你這次不是贏了嗎?真給我們長臉,嘎嘎嘎……”
邊說邊怪笑到,那渾身如疙瘩的肉一抖一抖,更加的噁心。唯一看得過去的便是那花白的肚囊,不過卻也是如同生病般的,長滿肉色的花斑,正顫動着。
“死蛤蟆,這次你又想怎樣,把我們都殺了,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狐狸果真不愧是狐狸,從這蟾蜍現身後,她便更加的確定之前襲擊他們二人的那股靈力與這死.蛤蟆無關,那麼現在自己只能採取拖延戰術,藉機等着,也許,若它爲黃雀,那麼必然有人爲弓箭,而她便在等待着這樣一個可以脫身的時機。
“嘎嘎嘎,都怪他讓小娘子你受傷,那紅毛你要是不喜歡我殺了便是,至於小娘子你,我怎麼捨得殺掉呢,嘎嘎嘎,我可是很憐香惜玉的……。”
“呸,死蛤蟆,憑你也配得上‘憐香惜玉’四字,若不是你,我至於受傷嗎?”
面對着這樣噁心的獸,白狐面不改色的,依舊秉持着潑辣的性子,敢情這死蛤蟆打得就是這樣的主意,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就是他那鬼樣子,說白了,幻化成人形的他更醜,讓她選擇,寧願死也不願成爲這廝的玩物。
不過想到這隻死蛤蟆的動機,不免白了眼那不顧自身情況強行恢復體形的火鼠,這人也真夠白癡的,還不如養精蓄銳的也許能一舉偷襲成功,她怎麼有這麼笨的鄰居,此時的她若有力氣的護真想撫額長嘆一聲。
“嘎嘎嘎,小娘子,此言差矣,等我把那紅毛收拾了咱們倆再慢慢培養感情,嘎嘎嘎……”
巨眼蟾蜍說完,便把視線看向那同自己差不多般大小的火鼠,本以爲在聽到那一聲巨響,趕來至少這死紅毛應該奄奄一息了,卻沒想到現在居然還有靈力保持到現在。
第五卷 迷霧山谷 021】黃雀在後
看了眼對方的爪子,若是被對方的爪子抓傷,後果可不堪設想,而且對方畢竟晉級成爲超神獸的時間的確是比自己要長得多,自己至今都不曉得這紅毛的底牌是什麼,小心謹慎自然無錯,但是卻也不需要讓對方有機會休養。
思及此,只見巨眼蟾蜍張開那血盆大口,毒液便朝着火鼠噴去,而那紅色的長舌如同綢緞般朝着那火鼠席捲而去。
火鼠亦不是笨蛋,在這真要打起來之下,以自己現如今的這副身形,行動起來更加的不方便,且大大的方便了對方把毒液噴到自己身上的可能。
一道白光一閃,瞬間又變成了一隻白長老之前所見的小小火鼠,隨着那紅色的長舌上竄下跳,狼狽的躲避着,時不時的吐點小火,不過對於那蟾蜍似乎沒有什麼威脅性,見此的白長老不由得深深的嘆了口氣,若不是之前所見,若不是自己經過於此,怎麼也不會把那隻小老鼠同超神獸聯繫在一起,這樣子註定失敗的。
而白狐,現在同那火鼠可謂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一邊看着雙方的打鬥,一邊暗自調動着體內那微薄的靈力,試圖修復那受損的五臟六腑。
顯然,擁有再好的耐心之人也會失去耐心,而那巨眼蟾蜍一想到那白狐美人,恨不得馬上就把對方抓回自己的洞穴憐香惜玉一翻,眼見這火鼠依舊如此,對於那火鼠的運動規律它已掌握,不耐煩的從口中飛出數道毒液朝着那火鼠噴去,只聽到一聲‘啊’的慘痛的叫聲,那空中一抹火紅便呈自由落體般的跌落在地。
見此的蟾蜍得意的一笑,紅舌一捲,把那火鼠捲入半空中,逼得對方動彈不得,連同那帶毒的爪子也被緊緊的錮於舌下,施展不開。
“嘎嘎嘎,這下看你還怎麼跳,紅毛,你說我該把你清蒸了還是把你紅燒了,要不你自焚算了,也省去我爲你扒皮抽筋的麻煩,你說呢?嘎嘎嘎嘎……”
即便是舌頭卷着那火鼠,說話聲也絕不含糊,依舊是那陰陽怪氣的聲音。火鼠見掙扎無效,後悔不已,當瞥見那白狐依舊在那,盯着自己這處看,並沒有趁着自己吸引那蟾蜍注意力之時跑掉,心中不免一急,他這都是爲了誰,不都是將功補過嗎?
自己害的對方,若是剛剛對方已走,他還是有機會溜走的,卻沒想到對方根本就不聽自己的話,還在那,也不管只要對方一個動作,自己便可喪於對方的腹內,氣急的說道:
“看騷狐狸你平時挺精明的,這時候怎麼偏偏這麼笨,剛剛怎麼不走,現在好了,想走也走不了……”
“你認爲我這個樣子走得了嗎?不知道是誰把我這一身引以爲傲的白毛燒成這樣,想死,那也要等老孃把你臭扁一頓再說,否則,沒門。”
話雖句句都在損着那火鼠,倒也情真意切,沒有丟下這傻子一個人逃走,並不是因爲她真的如此大方,而是她隱隱能夠感受到有一個人類就在這附近,而且另外兩位也朝着此處行來,她現在無疑在賭,賭人類的貪念,見到超神獸哪有不要之理。
至於選擇留下誰的生命,依那蟾蜍的那副摸樣,定然不會留下那廝,畢竟現在的自己在他們眼中是無害的,更加容易訓化收爲己用,而那醜八怪,自然變成了他們剿滅的對象。此次前來之人的實力,若三人聯手的話,應該能治住那蟾蜍,最終三與二,根本就不夠分,人類的貪婪讓它明白,之後定造就有一場爭鬥,那麼,它便可趁亂同火鼠撤離到自己的老巢去。
這隻九尾白狐的算盤打得啪啪直響,卻不知,若是其他人也許真會如它所想般被它算計了去,可是隻能說算她倒黴,碰上的是輕塵他們,就註定所有的事情都由不得它。
“騷狐狸,沒想到關鍵時刻,你對我真好,居然同生共死,既然如此,老子豁出去了,不就是死嗎?也沒啥可怕的。”
好一番豪氣萬千的講話,可是某人卻不領情,一句‘白癡’讓火鼠如同霜打了的茄子般閹了下去,微微的調轉腦袋,對着那巨眼蟾蜍說道:
“我說死蛤蟆,你待會吃我的時候能不能把牙給刷下,臭死了,還有本大爺不至於美到讓你口水流個不停的地步吧……”
巨眼蟾蜍被對方如此一說,惱怒的直接一甩,剛好把那火鼠甩到白狐的身邊,破口大罵道:
“嘎嘎嘎,你個死紅毛,居然嫌棄本大爺的嘴臭,等你死了,入了本大爺的腹內,還臭什麼臭,你全身都是臭的,嘎嘎嘎……”
“死蛤蟆,你、你別過來,老子自己自焚還不行嗎?說吧,要幾分熟?”
一邊說着,一邊拉着白狐往後退着,腳下卻在不斷的摸索着什麼,而這幾分熟不由得讓那白狐眉頭微微一皺,這臭老鼠不會真的是嚇傻了吧,哪有這麼乖乖的去死,火燒自己,還來個幾分熟,擡頭看着那得意洋洋的巨眼蟾蜍,卻忽略了那火鼠的小動作。
不錯不錯,白長老捻了捻自己的鬍子看着眼前的一切,別看這隻火鼠外表看起來呆呆笨笨的,其實不然,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火鼠除去爪子上的毒性,天生還有一項技能,那便是鑽地打洞,那纔是他的老本行。
而此時這火鼠做的便是以退爲進,不過那緊緊揣着那白狐的爪子,看來,也算是個有義氣的魔獸,不錯不錯,不過現在受傷的他還要拖着一獸,對於那蟾蜍來講,不過雕蟲小技,他,依舊逃不掉的,幾分熟,虧它想的出來。
越看越滿意,這兩隻獸獸真得他的喜愛,到最後,自己再出手吧,畢竟擁有初期御靈聖者實力的他與對方交手,勝敗難料,但是目前來看,什麼都不能阻擋那兩隻超神獸給他帶來的誘惑力。
“好看嗎?”
“廢話,這還用問。”白長老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那火鼠處,等着在對方被那巨眼蟾蜍再次抓到之後來個捨身相救,自然也包括漁翁得利了。不經意的回答,想也未想,畢竟,這的確好看,只恨那華老不在自己身邊,無人分享,等這次能活着回去之後,定要講上一講。
“精彩嗎?”
“這是自然,老夫平生還沒見過這樣的畫面,碰上這麼多超神獸,尤其是那隻火鼠,有趣得很。”說到此的白長老依舊沒有反應過來,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口水,說道。
“想要嗎?”
“當然想要,要不也不會在這等這麼久,就是等待着一個時機,一個讓他們認我爲主的時機。”
白長老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場中央,看着那隻火鼠在對方不及防的時候腳下灌注靈力用力一踏,拉着白狐便鑽入其中,消失在那蟾蜍的面前,卻見那蟾蜍只是一愣神,便朝着火鼠剛剛鑽入的那洞口極其四周,一頓狂轟亂炸,不消片刻,那火鼠便同那九尾白狐再次出現在了巨眼蟾蜍的面前,不過,兩人卻早已趴在地上,只剩下喘氣的份。
白狐原本白色的毛髮,現在混合着泥土,可謂是狼狽至極。一雙眼睛也無暇去看那蟾蜍,死死的盯着身邊同樣狼狽的火鼠,吼道:
“你個臭老鼠,要打洞不早說,偏偏拉我下水,逃又逃不掉,還把我搞成這個樣子,你去死……”
“騷狐狸,你消消氣,我怎麼知道你這麼重,我拉都拉不動,如果是我一人的話,定能成功,你得減肥了……”
“我,我要殺了你……”
兩人可謂是豁出去了,毫無顧忌的相互罵道,除了這張嘴可以動以外,十個指頭根本動不了,被那蟾蜍的一擊,沒死也只剩下一口氣了。
“夠了,紅毛,本大爺也不燒烤了,相信吃生肉也別有一翻滋味,就生吞活剝了,嘎嘎嘎。”
巨眼蟾蜍對着紅毛看了一眼,做出最後的決定,而後對着那已經看不到哪裡白的九尾白狐說道:“至於小娘子你,公然在本大爺面前和別人私奔調情,本大爺就廢掉你的靈力,成爲本大爺的女人,看你往哪跑。”
這話一出,成功的讓那原本在爭吵着的兩人停了下來,相互對看了一眼。白狐現在心中自是焦急萬分,她明明感受到了三人都在這附近十米以內,怎麼還不出手,難道他們僅僅只看上了這隻噁心的蟾蜍不成,真是天要亡它……
而這邊,輕塵早在那火鼠同那蟾蜍打鬥的時候便行到此處,見一白色的身形一動不動聚精會神的盯着那處看,不用說,定是白長老無疑。不過三隻超神獸,輕塵自認爲自己同風默離兩人的實力還不到能夠隱藏得讓這白長老無從發覺的地步,就讓他失去基本的警覺性。若是他的仇家,在此時想要在背後偷襲恐怕易如反掌。
沒想到自己同對方的對話,對方居然依舊無所察覺,還不時的回答自己提問,也抖出了他在此等候的真正目的。居然想當那隻箭,來個一箭三雕,那麼自己也該幫他一把。
對着身邊的黃金一個眼神示意,而後俯下身子,嘴角微揚,道出自己的目的:
“我幫你好不好?”
“好……”
白長老正十分緊張着那兩小東西,見有人說幫住自己,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好,卻瞬間驚覺這聲音怎的如此熟悉,僵硬的把視線從那幾名超神獸轉移到身後一行人身上,略微尷尬的笑了笑,卻看到衆人淡漠的目光,再看看黃金,此時正摩拳擦掌對着自己壞笑着。
“你、你們好啊!”
“白長老別這麼生疏啊,咱倆的關係這麼好,你看,你不是要那幾頭超神獸,不如,讓我來幫你,你看可好!”
黃金想着就是這白長老,一路上耽擱了衆人這麼多的時間,還一人不顧危險的跑來這裡看戲,現在又打着那幾頭超神獸的主意,想來定是想在自己的面前顯擺顯擺,畢竟除去自己,主人身邊的可都是上古神獸。更何況若是她得了那幾頭上古神獸,那麼自己在這之後的一路上,想整他的機會便沒有了。
思及此,黃金也打着小心眼,這幾頭超神獸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得到,當然,除去那頭看着讓人噁心倒胃的蟾蜍,他要的話,到時修理一頓再給他好了。
“額,黃金,你幫我?”
白長老畢竟是老得成精的人,怎麼也不會相信那黃金會真心想幫他,疑惑的問道。
“當然。”
黃金對着白長老一笑,走近直接一手按在對方的肩膀上,趁着對方不注意之時,直接把對方朝那巨眼蟾蜍方向一扔,只見一道白影掠過,衆人隨着這白影看去,不得不說這黃金扔人扔得還是挺準的。
且說那巨眼蟾蜍正張開嘴巴飛出猩紅的舌頭朝着已匍匐在地的那火鼠席捲而去,伴隨着毒液射在火鼠的皮毛上,這不得不說蟾蜍謹慎,怕對方再次跑了,先施展毒液給對方下毒,這樣,即便是對方再次逃跑,也是活不了的。
火鼠現在真的寧願自焚灰飛煙滅也不想便宜了這隻死.蛤蟆,可是卻連自殺的力氣都沒有,眼見着那毒液朝着自己射來,死之前還要承受着毒素入體的痛苦,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而白狐早已隱隱聽到了那幾人的談話聲,原本想自己同這臭老鼠有救了,卻不想這該死的蛤蟆來這招,若是被毒液沾上一點,即便是這蛤蟆不殺自己,自己也恐怕活不成了,這該死的臭老鼠死也不會離自己遠一點,還要連累自己,那個死蛤蟆要是射得不準,自己跟它沒完。
最終毫無懸念的毒液滲入了火鼠的表皮內,原本火紅的毛髮因毒液的緣故迅速的脫落,成爲一隻沒毛光溜溜的老鼠,不過這些似乎還不夠,卻見原本白色的表皮正迅速的變爲紅色,連帶火鼠的整個臉都變得鮮紅,還不斷的冒汗,顯然是被毒液攻心燒成這樣的。
“嘎嘎嘎,這次連毛都不用拔了,以後就能用這毒液對付你們火鼠一族,吃得也舒服,嘎嘎嘎嘎……”
這巨眼蟾蜍似乎也是第一次把自己的毒液運用在火鼠身上,見有此效果不由得越發的得意,這火鼠雖然夠它塞牙縫,但是卻是異常的滿足。邊想着邊用猩紅的舌頭把那地上的火鼠捲起,正準備朝着自己的嘴巴里收回之時,卻意外的從天而降一物,剛好砸在了他的舌頭上,這力道讓蟾蜍一痛,不由得本能的把那火鼠鬆開,舌頭一縮,瞪大着眼睛看着眼前壞它事的白色物體。
“該死的,黃金,尊老愛幼懂不懂,我這把老骨頭早晚被你們給玩完了。”
第五卷 迷霧山谷 022】我覺得我虧了
白長老只覺得一陣頭暈,等自己回過神來,已呈現自由落體的直接砸到一個紅色的物體之上,隨後又掉落在泥土地裡,一邊不雅的揉着屁股一邊罵道。還好這是泥土地,若是那大理石的地板,自己非死既傷,不骨折纔怪,這麼快的速度他根本就來不及召喚他的雪雕,而且雪雕現在膽子越來越小,即便是自己召喚了,它也未必會出來。
“哎呀!你、你不會是剛纔那隻火鼠吧,怎麼成這副德行。”
白長老覺得自己的腳下似乎踩到了東西,低頭一看之下才發現,一隻滿身通紅皮膚光滑無毛的老鼠正不斷的吐着白沫,在環視四周,看到那隻九尾白狐正一臉擔憂的看着此處,才後知後覺的回頭,便看到那巨眼蟾蜍正怒氣衝衝的看着自己,與一頭盛怒之下的超神獸打架,他的勝算更低,連忙擺擺手說道:
“誤會,純屬誤會一場,我只是路過,路過而已。”
“嘎嘎嘎,人類,你壞了我的好事,它只夠塞牙縫,你又老又醜,勉強湊合着,本大爺很久都沒有吃人肉了,嘎嘎嘎……”
此話一出,白長老便知曉沒有絲毫的迴旋餘地,心一橫,對着那地上的白狐說道:
“我若是救了你們,你們跟我契約如何,至少這條命保住了,老頭子我也不會爲難你們,你們除了失去自由之外,這命總沒失去,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哪天我老頭子膩了你們,自然會同你們解除契約,你們看這樣如何?”
可謂是什麼話都給他說了,把利弊都分析出來,給他們選擇,說白了就一句話‘要生要死’。不過,白長老固然聰明,卻沒想到這談判的對手是誰,那可是狐狸,能隨隨便便被對方給忽悠了去嗎?
“這位,你還是擔心擔心自己,等你能夠徹底的從對方手裡活下來再說吧。”
九尾白狐只是看了眼那白長老,便低着頭觀察着那口吐白沫的火鼠,這次,恐怕對方是凶多吉少了。也罷,當了這麼久的鄰居,這獸雖然有點傻,但是心腸也不壞,這次也算是倒黴了,在這迷霧山谷,每天都是在廝殺,死亡是不可避免的。
白長老還未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便見身後一道靈力朝着自己攻擊過來,一個側身一閃,那地上便砸出一個巨坑,而未等白長老反應過來,一道毒液便又朝着他噴來。
險險的躲過這毒液,白長老現在心裡悔得不行,自己同它,從身形上來比的話無疑是螞蟻撼大樹,即便是實力相當,但自己根本就不能近對方的身,即使自己用靈力擊打在那蟾蜍身上,那一個個如同疙瘩般的東西若是被自己擊破的話,難保那身體內的毒液不會噴濺到自己的身上,不管自己怎麼做,都是無利的,除了遠程的攻擊別無他法。
想到此,白長老運用着靈力飛速的朝着與這蟾蜍隔開一斷距離,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朝着那蟾蜍發動猛烈的攻擊,只聽到轟轟轟的靈力撞擊聲,白光閃現,此時的白長老只顧着跟那巨眼蟾蜍打鬥,壓根就忘了在他們之間還有那九尾白狐和口吐白沫的火鼠。
白狐只能託着那不知死了沒死的光溜溜的火鼠小心翼翼的離開這一人一獸的打鬥區,那老頭想死,她可不奉陪,而且現在正好可以趁亂逃走,至於這火鼠,之前它逃跑的時候也曾帶自己離開,自己現在又怎麼可能放棄對方離開,能逃到哪是哪,最好逃回老窩去,那樣纔不至於被其他的魔獸給吞吃了,再則,就憑這裡這麼激烈的打鬥,暫時這附近應該沒有魔獸出沒纔是。
九尾白狐爬啊爬,現在的它也顧不上那什麼美感不美感的,命比一切都重要,更何況若是被那蟾蜍抓了,還指不定怎麼虐待自己,廢掉靈力,還不如死了算了,一邊想着一邊爬着,只是一隻爪子緊緊的拽住那火鼠,隨着那打鬥的聲音離自己越來越遠,一米,兩米,三米……直到爬到身前的路被東西擋住才停下來。
一雙鞋子,一雙白色的鞋子,順着鞋子往上看,只見一個帶着面具的女子正雙手環胸,含笑的看着自己,那眼中所包含的她最清楚不過了,那是算計的目光,自己,儼然成了對方的獵物,這女子應該是自己感應到的那兩人中的其中一人,直覺認爲這面具下將是一張傾城的容顏,不爲別的,只爲對方身上所散發出的那渾然天成的自信。那麼另外一人呢?
視線從對方的身上移去,卻沒想到本以爲還有一人,卻發現,一個兩個,六個,除去這女子還有六人,這、這怎麼可能,九尾白狐的身形狠狠的一震,自己明明感覺到的只是兩人,這個女人還有一個她身邊那一身白衣的儒雅男子,那麼那剩下的呢?剩下的那幾位,尤其是那紅衣女子,長得比自己還要美上幾分,她又是什麼身份。
一想到此,白狐心中苦不堪言,自己這算不算纔出狼口,又入虎窩,連身爲超神獸的自己都感覺不到的實力,可想而知,對方的實力定在自己之上,最低也與自己相當,可自己現在這副樣子,對方不羣毆,自己都會死滴。
“想走到哪裡去,嗯?”
輕塵看着眼前的白狐再見到自己這羣人之後一臉的沮喪,之前不是挺聰明的嗎,把那白長老推出去當靶子自己逃走,怎麼這會不繼續逃了。
聲音平平淡淡,沒有摻雜一絲一毫的感情,但是卻讓白狐聽來膽顫心驚,猶如催命符般,身形微微一顫,看了眼身邊的火鼠,也許碰上他們,能救它一命,把它賣了,醒來應該不會怪自己擅作主張吧,畢竟對方既然實力比自己強大,那應該不會委屈了它纔是,也算是跟了個強者。
“它、它中毒了,我要去給它找解藥,如果您能解它身上的毒,那麼它便願意成爲您的契約獸。”
說這話的時候白狐多少有些心虛的瞄了眼其他人,可是漸漸的發現,除了自己能夠探出這兩人身上有人的氣息,其他的,全部都是同自己一樣是魔獸,而且等級高於自己之上,這,這怎麼可能。即便是魔獸在一起,也不可能會同時出現實力如此強悍的魔獸相安無事的聚在一起,就拿自己同臭老鼠和那死蛤蟆,三隻超神獸在一起必定是你死我活的打鬥,而他們,除了一個原因之外,她也找不到其他的解釋,那便是,他們都是奉同一個主人爲主,可是,怎麼可能!
“你能爲它做主?”
輕塵挑了挑眉看向這白狐,不錯,關鍵時刻還想跟自己討價還價,已一個將要死的魔獸來給自己,算是棄卒保帥的做法,怎麼的都是她賺了一筆而自己虧了,剛剛白澤便告訴了自己,這兩東西的一切,包括那正在同白長老打鬥的蟾蜍,如果不是碰上自己,這火鼠可謂是必死無疑。
“能。”
九尾白狐很肯定的回答,等這火鼠活過來了,應該不會怪自己的,想了想,也是他自己活該,若不是他傻得聽信別人的話,偷襲自己,又怎麼會落得這副田地,這也是他自找的,而且自己這樣也是在幫他。
“可是,我覺得我虧了。”
輕塵只是看了眼那白狐,說出此話,便不再言語,現下,超神獸對於輕塵來說可有可無,而這眼前的兩隻超神獸,一隻貪心懶惰,一隻狡猾,真不是什麼好獸,與她身邊的這些差遠了在這節骨眼上,還想着算計,這樣的獸,她真的不想要。
輕塵不再理會,卻也不讓其丟掉,畢竟那白長老爲了這兩獸還在那拼死拼活的打鬥着,若是那白長老要,這兩隻便當這次深入迷霧山谷她所付的酬勞好了,就讓他回去在其他人面前顯擺,但前提是他能活着回去。
其他人只是看了眼那兩隻超神獸,便隨着主人的目光看向那打鬥處,尤其是黃金,正打算摩拳擦掌的前去幫住那白長老,這樣,他又能額外的敲對方一比,幾次下來,他算是知道了,即便是他再說沒有,那也是有,所以,白長老在黃金眼中無疑成了可移動的小金庫。剛好可以買些東西來討好火鳳,不,應該說是親親老婆大人。
白狐見這一羣人根本就不理會自己的這建議,又不放自己離開,只得走一步算一步,把那火鼠往旁邊一放,自己獨自修煉起來,想着儘快的修復受損的內腑和筋脈,這樣,纔能有更好的打算。
輕塵只是瞥了眼那隻狐狸,不錯,臨危不亂,暫且讓它這樣,把視線收回,看向那依舊同蟾蜍打鬥着的白長老,這樣下去,那老頭非被毒死不可,難道他沒感覺到那空氣變得越發的渾濁,那可不是因爲他們的打鬥而使然的,而是那蟾蜍在以自身的毒液攻擊之時,口內所散發出的那股惡臭化成,這魔獸從上到下都是毒,即便是刷牙也不可能除臭的,那也是毒氣,只是相對於這蟾蜍本身所射出的毒液藥性低些。
再說這白長老,此時一身的白衣上破破爛爛的,正略顯狼狽的應對着那蟾蜍的攻擊,不過,身上並沒有傷口,但是若再這樣拖下去的話,死的那個絕對會是自己,那女娃娃絕對是在那想看自己的笑話,等着自己求救,只是這樣一想,自己看上的那兩隻超神獸定屬於那女娃娃的,怎麼想也不甘心,只得硬着頭皮拼命。
“主人,這老頭怎麼還不開口求救,他不要命了。”
黃金不解的看着那場中央的那白長老,都這樣了,再打下去即便是自己出手相救也不一定來得急,他早晚不是被對方打死便是被毒死,那樣,自己的小金庫便沒了,不由得開口詢問自己的主人,也許主人知道。
“他不是不要命,只是他要的是這兩東西,怕被我奪。”
輕塵輕嘆了口氣,這人怎麼越活越回去了,若是他自己沒命了,那還要這兩頭超神獸有何用,到時候,還不是爲自己所得,真服了他,他這是算準了自己不會讓他死是不是,所以也懶得向自己求救是吧,好,很好,她這次,就讓他吃夠苦頭。
“黃金,這次,不許去救他,直到他自己求救爲止。”
輕塵此話一出,身上的煞氣盡顯,讓躲在輕塵腳下的那隻正在調息的白狐渾身一顫,她知曉,這三人原來是相互認識,自己之前還想着等他們爭奪的時候逃走,現在看來,這希望也破.滅了,而且她知曉,那蟾蜍的死不過是眼前之人的一念之間,而且對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讓她深深的想要臣服,今日自己何去何從,不過在對方的一念之間。
“可是,主人……”
黃金把將要說出口的話給吞了回去,看向其他人,皆無所動,那白長老的死活,不過是主人的一個命令,而今,他也知道,這白長老恐怕觸碰了主人的底線,因爲,他看到了主人眼底的那抹殺意,只是爲誰?
輕塵這次也並不想讓黃金出手,暗自對青龍下達命令,不管那白長老求不求救,最後終是要出手的,而在場的幾獸中,只因青龍出手最穩,最快,她是不可能親眼看着那白長老死的,至少,在自己到達雲城,她總覺得這白長老定瞞着他什麼事情,只是給他一個機會,等着對方自己告訴自己。
白澤只是看着身邊的輕塵,主人真的變了,若是從前,恐怕這白長老已死上幾回,她也不會讓黃金三番兩次的去救那白長老,沒有了對方,和自己一衆,她若想去雲城,這迷霧山谷依舊會一人獨闖。
風默離注視着場中的打鬥,這一路行來,白長老確實是沒事找事多管閒事,耽誤了不少時間,以至於現在可以說他們是這入迷霧山谷中最晚的一批,不過,還好他們這一趟首要不是衝着那無相神龜去的,否則,現在恐怕那羣人已經找到了那神龜。對於輕塵的這種處理方式,他很贊同。
第五卷 迷霧山谷 023】誰狩獵誰?
他們淡定的站在原地看着,那白長老現在只能是狼狽的節節敗退,心裡卻苦不堪言,原本那女娃娃看到自己這個模樣,應該會來救自己的,儘管不是,那黃金也會來出手的,可是這等了半天,依舊沒有一人,而他都快被這蟾蜍身上發出的那惡臭給薰死。
再見這巨眼蟾蜍,那身上大大小小的疙瘩,被白長老的靈力攻擊得坑坑窪窪,流出淡黃色的毒液,讓白長老更加不能近身攻擊。
“女娃娃,戲看夠了沒,救救老頭子,再不救的話這把老骨頭可就真沒了……”
“女娃娃,老頭我不該多管閒事耽誤你時間……”
“黃金,出手費要多少,開個價,老頭子我給……”
“默離小子,你也不來幫老頭子一把,不是來這歷練嗎?這麼好的機會也不知道利用……”
白長老一邊躲閃,一邊氣喘噓噓的說着話,像輕塵他們發出求救,但是,因爲有輕塵的命令,那黃金在聽到白長老主動提出這麼誘人的要求眼前一亮,可是當看到自己的主人,隨即又暗了下來,比起那些寶貝,主人更重要一些。
半天等不到迴應的白長老原本以爲輕塵他們早已撇下自己一人獨自離開,可是當感覺到他們依舊在附近時,心安了不少,不過見對方不伸予還手的他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把壓箱底的那些保命的玩意往外掏,當然少不了小銅人了,不過卻不是華老所鍛造的,而是從另一老友那搜刮而來。
小銅人不怕毒液,不過卻是個頭小了點,攻擊上只能是起到拖延時間的作用,原本白長老打算撇下這蟾蜍獨自走人的,但是一想到輕塵那一夥人正在不遠處看着自己,若是逃,這張老臉也擱不下去。
正想着如何最有效的抵擋對方攻擊的白長老卻在此時,感覺到頭昏眼花,看到一個,兩個,三個,好多蟾蜍的影子,想調動體內的靈力發動攻擊,卻沒想到體內的靈力居然不受控制的在筋脈中亂竄,急火攻心之下,口吐黑血,從半空中就這樣一頭栽了下來,臨昏迷的時候,白長老心裡想到的唯一一句話,那便是——陰溝裡翻船,離死不遠!
巨眼蟾蜍找準機會,直接運用着他的那長舌,想把那從半空中墜落的白長老的身子捲起吞入腹中,卻在這時,伴隨着一聲震天的龍吟,頓時整個天空風雲色變,原本縈繞在這四周的迷霧悉數散盡,正當蟾蜍奇異於此番景象,一道青光閃現,直接朝着蟾蜍的長舌劈來,避孔不急,不過一瞬間,連帶這蟾蜍連把舌頭收回來的時間都沒有,夠快夠狠,伴隨着蟾蜍的舌頭被斬斷,那捲着白長老的半截舌頭跌落在地,而白長老早已昏迷在一旁。
而更狠的還在後頭,巨眼蟾蜍吃痛的緊閉嘴巴,瞪大着眼睛想要看清楚到底是誰傷了自己,迎來的卻是一道青色的殘影,剛猛的靈力以雷霆萬鈞之勢傾速朝着蟾蜍劈來,光芒萬丈,當一切塵埃落定,再見時,只見一道青色的身形立於這薄霧之中,在其神前只留下一個巨大的坑,而在其坑內,一隻蟾蜍苟延殘喘,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注視着眼前之人,沒有深情凝望,有的只是驚愕和恨意。
青龍只是略微的看了眼大坑處,沒有微微一皺,要不是主人臨時下達命令說別把這魔獸給殺了,自己又怎麼可能留下它,恐早已成灰。
“你、你是誰?爲何管…本大…爺的閒、閒事!”
巨眼蟾蜍恨恨的看着這眼前之人,喘着粗氣問道,要不是這人出現,自己恐怕早已得手,而自己現在,無疑是對方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它到底是誰?那瞬間交鋒所帶來的氣息讓自己從內而外的想要深深臣服與對方的腳下,身形控制不住的顫抖,潛意識的告訴了自己眼前之人的身份,只是不承認自己如此倒黴罷了,所以不想去相信,但事實卻偏偏提醒它不得不去相信。
它,蒼雲大陸四大上古神獸之首——青龍!
轉眼一看,卻只見與自己打鬥的白衣老者躺倒在一旁,昏迷不醒,而那兩隻魔獸卻不見蹤影,想到此,更是恨死眼前的困局,自己算計別人,卻忘了最近這迷霧山谷內出現很多的人類,自己反而讓他們得了益處去。
這句問話問得極蠢,它當自己是人類不成,弱肉強食的道理它剛剛不是很明白的言傳身教了嗎?青龍依舊是不言不語,一雙眼睛冰冷的注視着對方,沒有任何的情緒,在他的眼中,眼前的這魔獸,無疑已經是一具屍體。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和那毫不掩飾的氣息,讓蟾蜍知曉來人的數量和實力,居然實力最低的都到達了人類所說的御靈賢者巔峰,也就是三級神獸,在這迷霧山谷內三級神獸並不算什麼,但是對於人類來說,達到這實力已之不易,至少,他所碰到的人類中實力大於此的甚少。
再看其他人,除去那女子擁有初期御靈尊者實力,或者說,除去那男子同這帶着面具的女子之外,剩下的都是魔獸。那一身金黃衣服的男子,一手拎着昏迷的火鼠,一手拎着垂頭喪氣的九尾白狐,幸災樂禍的看着那昏迷着的老頭,他們認識?想到此,蟾蜍的心裡竟閃現出一絲亮光,或許可以利用此,讓自己活命。
它同身邊的黑衣男子,實力同自己相當,最多勝自己一籌,而剩下的那紅衣女子,身上所特有的氣息同給自己致命一擊的男子極其相似,思及此,眼中閃現的是不可置信,怎麼可能,居然是上古神獸——火鳳,還有什麼比現在這樣的更爲震驚,一日之內看到兩名上古神獸,難道這四方神獸有再次聚齊的一天?
再看,那剩下的一位,也是最容易讓人忽視的一位,溫暖的氣息圍繞在他的四周,一臉的平和,可是,這更讓它越發的警覺,連他都不能看透的,那麼他的身份唯有一個,卻是他不敢想下去,有那幾尊大佛就夠他受的了。
自己這次出門也不看黃曆,即使是要算計那紅毛也不應該是今天,還把自己搭上。但願那老頭於他們交情不淺,而自己便能利用此得以逃脫。
“看完了?”
從頭至尾,輕塵根本沒有說任何的話,就只是雙手環胸看着在坑內的魔獸那變臉的表情,不錯,比那九尾靈狐更識‘貨’,而且從他一雙眼睛瞄向白長老之時,她便能猜到現在的它心裡有何盤算,比狐狸還聰明。
若是在從前,她也許會興起收這個外貌醜陋但有頭腦有心計的魔獸,能抓住兩頭超神獸的弱點,引起內鬥,而且實力還是超神獸,可現在,有了無痕他們,這樣的魔獸,她並不需要,因爲,她寧願實力差點,但是要絕對的忠誠,像它這種想法太多的魔獸,她要來何用,等着對方有一天算計自己不成。
“他…中了我的…毒,你…是知道的。”
從這輕塵開口的這一句,巨眼蟾蜍便知曉這一羣人誰是老大,雖然驚奇與對方的本事,但是他沒那個好奇心去一探究竟,它現在所想着的便是怎樣保留着自己的這條小命。身份也從網中之魚變成了同對方一樣,手持魚網之人,而它網中的正是白長老以及那火鼠。
“知道。”
輕塵只是挑了挑眉回道,語氣中沒有半絲的喜怒,她想看看,眼前的它能同自己談到何種地步。
“那…火鼠同樣中了…我的…毒。”
見對方沒有因爲自己這話神色間有絲毫的鬆動,忍着五臟六腑的疼痛,一字一句艱難的說道,兩條‘魚’總夠了吧。
“知道。”
輕塵依舊是這兩字,不多說一字,她想讓他知道,不是任何事情都在它的算計之內,而這次的算計,將是它自己用生命爲代價。
巨眼蟾蜍見對方依舊不爲所動,不得不拋出最後的誘餌:
“我能…解它們的…毒,你…把我放了,這樣…你也不吃…虧,得了…兩頭超神…獸。”
他覺得這對於任何一個人類來說,不費吹灰之力得到兩頭超神獸,這個誘餌,大部分人都不會拒絕,但是輕塵只是眉頭輕輕一皺,在巨眼蟾蜍的眼中看似對這誘餌有着一絲的動心,心下一喜,等着對方的回答,卻不知等來的是:
“你認爲我還需要超神獸嗎?再則,據說這蟾蜍之毒普天之下無解,難道你認爲我就這麼好騙?”
依舊是不冷不熱的回答,卻道盡了事實,蟾蜍之毒的確無解,但是這巨眼蟾蜍卻在一次意外中瞭解到了它的解法。雖然他明白眼前這人說對了一部分事實,那便是她真的不需要區區兩頭超神獸,但是:
“那人…你不打算…救嗎?若是沒有我,他…必死無疑,所以?”
“這是威脅嗎?”
“是。”
很肯定的一句話,此時的巨眼蟾蜍算是豁出去了,不成功便成仁,它賭對方會接受它的提議,畢竟對方之前出手救了那老頭,可見關係匪淺。
“那麼你可知道,我從不受威脅!”
冰冷刺骨的聲音在巨眼蟾蜍的耳邊響起,讓這蟾蜍的心如入冰窟之中,這一刻,它明明白白的知曉了,自己所謂的談判籌碼,在對方的面前根本一文不值。
“可是那毒……”
已經沒有剛纔的那般即便是倒地依舊不急不慢的說話聲,此時的它就如同被死神掐住了喉嚨,急切的爲自己爭取一絲生的機會。
“殺。”
“主人,白老頭……”
“輕塵,白長老他的毒……”
即便是爲人淡漠的夜默離,在得知輕塵這命令之時,也不由得出聲勸阻,畢竟那白長老對他而言,不過只是一名長者而已,但是讓他眼看着對方在有可能能救活的情況下死去,他卻不能。
輕塵一字便決定這蟾蜍的生死,得到命令的青龍沒有理會他人的意見,沒有絲毫的猶豫,一掌揮下,輕易的瞭解了對方的生命,他不會如同黃金般還考慮着其他事物,在他的心裡,從來都是以輕塵的命令爲主,當一個稱職的契約獸。
不理會那黃金的不解和風默離眼底的一絲黯然,輕塵直接蹲下看向那一紅一白的超神獸,迎上那九尾白狐那忌憚的目光和那輕輕顫抖着的身形,她知曉,這次的殺雞儆猴算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想逃嗎?”
九尾白狐沒想到對方對自己說的會是這句,聰明的白狐自然是明白此時若說逃的話,恐怕會如同那死蛤蟆般。搖了搖頭,現在她根本就是無處可逃。
“那你就同他契約。”
說完直接站起,擡手指了指一直站在自己身邊的夜默離,自己不需要這頭超神獸,但是對於他來說,卻是一個不小的助力。
“什麼?”
“輕塵,這……”
九尾白狐早想到對方既然不打算殺自己,那麼唯一剩下的路便是契約這一條,只是沒想到對方居然是讓自己同她身邊的那名男子契約。
風默離也沒有想到輕塵會讓自己同那九尾白狐契約,這是那白長老看上的魔獸,她一句話便給了自己,雖然心中一暖,但是他更希望她自己契約。
“默離,認識你這麼久了,都沒什麼東西送給你,這個就當送給你的禮物好了。”
輕塵自己也不過是一時興起的想要送東西給這夜默離,畢竟,這白狐若殺了的話,也是挺可惜的,但那白長老,她不會讓他如願的契約兩頭超神獸,所以給風默離便是最好的人選。
夜默離見推脫不了,只得應下,可是有人不同意了,而是那個根本就沒有選擇權利的某獸:
“我答應和他契約,但是您看能不能救救它。”說完還指了指那早已不知死了沒死的火鼠。
輕塵看了看這火鼠,再看了看那依舊昏迷着的白長老,點了點頭,這邊九尾白狐同那風默離契約,而輕塵卻直接來到那蟾蜍的身邊,直接取出修羅刀插入對方的體內,再抽出,首先流出的是那表皮淡黃色的毒液,接着便是殷紅的鮮血,拿出一個瓷瓶,小心翼翼的裝滿後,並沒有急着把屍體毀掉,反而是讓黃金他們用瓷瓶裝下蟾蜍的毒液,果真是絕不浪費一分一毫。
不理會那隻九尾狐的驚訝,輕塵直接來到那白長老的身邊,之所以這麼久不解其毒,不過是想讓這老頭多受點教訓,被這毒入體,看那火鼠就知道了,即便是人表面上沒有任何變化,但是體內依舊承受着病毒的折磨。
輕塵在蟾蜍提出可以解開這白長老身上的毒便知曉,世人都道是無藥可解之毒其實也可解,那便是蟾蜍的血液,畢竟這方法無人嘗試,或者說在中了蟾蜍毒液之時便無機會去取得而後嘗試,以毒攻毒,這方法恐怕會讓這白長老更加的痛上一陣,但也是他自找的,怨不得人,就當是教訓。
讓青龍把瓷瓶內三分之一的血液灌入白長老的口內,再讓黃金把那隻火鼠提起,狠灌了下去,而他們,並沒有時間停留去等待他們的再次甦醒。輕塵直接喚出一頭六階神獸老虎,把白長老和那隻火鼠往那虎背上一扔,繼續前行。
至於九尾白狐,在契成之後直接縮到屬於自己的魔獸空間裡去療傷,即便是沒有傷,也要找藉口縮回去,跟他們在一起,很有壓力,一個不小心,恐怕連命都沒了。可以想象,這迷霧山谷因爲他們的到來而會變得更加的‘精彩’,誰狩獵誰?
此次的輕塵並沒有按照這地圖所指的方向前行,而是在夜默離的帶領下,或者說是在九尾白狐的帶領下,朝着她的窩行去。
輕塵並不擔心這九尾白狐會使詐,即便是使詐,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據這九尾白狐交代,她的確有一寶貝,但是並不是如火鼠所想的那般是能夠提升靈力的寶貝,確切的說,白狐並不知曉這東西是何物,只知曉它定是寶貝,所以纔會告知自己現在的主人,也許他們能知道自己可以說得上是守護了那麼長久的東西到底是何物?
反正現在自己算是沒有一點自由,沒有私人財產,便宜這迷霧山谷中的其他魔獸,還不如又它來討好自己的主人,她是這樣想的,果然是狐狸,隨時隨地爲自己謀求福利。
白狐的窩離這打鬥的地方並不遠,而且可以說與輕塵按照地圖前行的道路並不衝突,當一行人到達之後,在虎背之上的白長老也徹底的甦醒了過來,身子不停的顛簸,雙目有些茫然的查看四周,一偏頭,卻對上了一雙火紅的雙目,這是哪?他只記得自己似乎是中毒了,而且是中了那據說無解的蟾蜍之毒,可現在,自己沒死,這怎麼可能?而自己身邊的,這隻光毛老鼠應該是那火鼠。
“醒了?”
輕塵的聲音在白長老的身後響起,白長老還沒有緩過神來,一道白光一閃,身下虛空,自己同那火鼠便一頭栽倒在地。
第五卷 迷霧山谷 024】狐狸窩內的寶貝
“哎呦,女娃娃,我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這般折騰,提前打聲招呼便行的。”
白長老站了起來,抖了抖身上的灰塵,依舊是那灰得看不出白顏色的衣服,他昏迷的時候也沒人跟他換,現在他醒了,那一身的惡臭讓人後退三步,畢竟他的身體可是曾和那蟾蜍的舌頭親密接觸,而它身邊的火鼠同樣如此。
“你也知道自己骨頭夠老,經不起折騰?”
輕塵一雙寒星怒目以對,這老頭是不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這樣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他難道不知道如果當時自己不知曉那蟾蜍毒液的解藥,也同樣會把那蟾蜍殺掉的嗎?她風輕塵不會爲了任何人違背自己的原則,受人,威脅,凡是威脅她之人的下場只有一個死字。
“女娃娃,別生氣嗎?我不是眼饞那兩隻超神獸,你也知道老夫我就只有一頭雪雕,而那雪雕在這迷霧山谷中根本就不願意出來,萬一碰到危險的事情,你看,我這不是不想拖你後腿嘛!”
白長老也算是半真半假,當然最後一句,絕對是爲了討好輕塵才說的。看向身邊的火鼠,這小東西既然在自己昏迷的時候這女娃娃沒有自己契約掉,那麼這小東西應該是女娃娃留給自己的,想到這白長老剛纔假裝的可憐樣瞬間消失,盯着那火鼠笑的跟狐狸一樣。
“女娃娃,還有一頭那九尾靈狐呢?”
比起這隻,他更中意那隻,雖爲超神獸,從他偷聽到他們的談話中便可知曉,誰的實力更爲強悍,誰的頭腦更爲聰明。
“你還想要?嗯?”
輕塵見這白長老經歷過一次生死依舊死性不改,冷冷的聲音從其口中傳出,不怒自威,讓在其身邊身體還未肺恢復的火鼠瑟瑟發抖,但卻依舊鼓起勇氣問道:
“那隻狐狸在哪?不會是……”
它很想問是不是死了,若是的話,它會內疚一輩子,畢竟做了這麼久的鄰居,而且如果那蟾蜍是兇手,那自己便是那個愚不可及的幫兇。
光溜溜的火鼠配上這副可憐兮兮的表情,不由得讓人想發笑,如果說它是超神獸的話,恐怕沒人會相信。
“死了……”
輕塵也不禁起了想逗弄它的心思,平靜的說出最最殘忍的答案,她可是從那白狐的口中得知了整件事情的經過,所以就該讓他受到良心上的譴責,雖然在魔獸中而且不是同類中,互相廝殺在所難免,但是這種偷襲方式卻爲輕塵所不恥。
“死了,那騷狐狸死了,不可能,她不是九尾狐嗎?九尾狐不是有九條命嗎?怎麼就死了呢,對不起,都是老子害了它,若不是老子貪心,也不會讓那死蛤蟆得手……”
輕塵見對方在懺悔,也不理會,直接同白澤等人朝着這洞口內行去,只留下一身臭氣熏天的白長老和那隻苦着臉的火鼠。
如果火鼠仔細一點的話,那便會發現自己身處何地,便也會知曉輕塵隨意編下的謊言,如果他再小心一點,也許便不會出現這後面的一幕。只見那白長老趁着對方悲傷得毫無防備之時,直接同對方簽訂了契約,直到腳下閃現出一道華美的主僕契約所特有的契約紋,火鼠才反應過來,卻不能再做更改,只得認命。
“走,我們跟進去看看。”
白長老也不管自己此時的邋遢樣,雙目散發着光彩,他的夢想終於實現了,至少一半,擁有一頭超神獸,雖然沒有得到自己更爲中意的那九尾白狐,但也算是賺了。至少這條老命收回來了,這一行,也算是值了。
當火鼠經這白長老一提醒,才仔細的查探了四周,這不就是那騷狐狸的窩嗎?如此一說,那狐狸根本就沒有死,要不他們怎麼可能知道這裡,想到這,火鼠的心情異常的好了起來,飛快的朝着那一行人走去,找機會問清楚,最好是再看看那狐狸。
輕塵等人一進入這山洞,不由得爲這洞內的九曲十八彎感嘆,如果沒有白狐的帶領,恐怕要找到洞府內得花上很長一短時間,狐天性奸詐狡猾,人說狡兔三窟,而狐狸,卻安於一室,只是這一室被她挖得跟個迷宮一樣,若是有人入內,在洞府內的狐狸便已知曉,與對方錯開再伺機而動,在她的地盤上,即便是困,也能困死對方。
有了默離的帶領,當輕塵一行人經過大大小小的通道,終於來到這洞府內時,便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從來沒想過在這平淡無奇的山洞內,居然別有一翻天地,石牀石桌石椅,所以的一切都是靠石頭雕琢而成的,當然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居然有水聲,不知這水從何處引來,只從這水面散發出來的寒氣可以預見,這水必定冰冷刺骨。
藤蔓爬滿了一面石壁,而後盤繞在一顆樹上。對,奇就奇在這,山洞內有清潭輕塵不覺得奇怪,畢竟在第一次見到白澤之時,對方的山洞內同樣有一池水,但是樹,只是通過這洞內的頂端的缺口射入進來的眼光,能形成這樣的蒼天大樹,更別提在這迷霧山谷內本就是很少看見過燦爛的太陽,那麼生長出一顆需八人合力才抱得住的粗樹,不好奇才怪。
衆人的目光全部投向唯一同這整個山洞內不協調的那棵樹,卻見那棵樹上除去繁茂的葉子之外,竟然在其頂端,盛開着一朵不知名的花,有蓮花般大小,卻只有七片花瓣,不多不少,赤橙黃綠青藍紫七種顏色。而此時,正從這花瓣中散發着微弱的金色光芒。
輕塵等人能感覺到圍繞着這顆樹所散發出來的那磅礴的靈力皆是從這樹的頂端流瀉而出的,這麼體型龐大的古樹生長在這本就是件很怪異的事情,更何況還只生長出這樣一朵叫不出名字的巨花,而靈力毫無疑問是從這花心內流出的。
“哇、哇,這騷狐狸果然有寶貝,什麼時候這裡變成這個樣子了老子怎麼不知道。”
火鼠咋咋呼呼的說道,瞪大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它有多少年沒有進這狐狸的窩了,以前它可記得不是這樣的,哪裡需要走這麼長的路,還要七拐八拐的,不迷路纔怪,而且如果說女人都是愛美的,喜歡自己打扮自己的老窩,不比他們這些大佬爺們的窩亂七八糟的,可這顆樹怎麼也不像是那狐狸後來種上去的,還有那水,它可不相信這狐狸有這本事,從哪裡引來的。
想來想去,得到一個結論,那便是這九尾白狐,本身就擁有這樣一個寶貝的地方,只是之前那白狐自己也沒發現,直到發現了這東西,才挖了這麼多條道路。
這山洞內靜的出奇,只能聽到這火鼠的聲音在這洞內迴盪着,而那光毛的火鼠還不知死活的上竄下跳咋咋呼呼的說些什麼‘早知道有這寶貝,我就天天跑到這睡覺,根本就不用修煉,實力也會提升……’讓衆人明白了這就是個超級懶惰神經獸,簡稱超神獸,名副其實。
九尾白狐在魔幻空間裡聽到這話,不由得體內一口氣岔開,差點走火入魔被靈力反噬,她怎麼有這麼笨的鄰居,還虧她跟他相處了數百年,如果真的不用修煉藉助這裡天然充沛的靈氣在這睡睡就能提升實力的話,那麼她何必起早貪黑的每日苦練。
而且,當時被救碰上主人他們時,這火鼠已經中毒昏迷了過去,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人的可怕,尤其是那爲首的白衣女子,明明從身上的氣息上判斷,實力應該是這一羣人中最差的,可偏偏就是讓人無法忽視她的存在,而其他人則全部聽命於她。
“騷狐狸,騷狐狸,你快出來,到你的窩了……”
火鼠覺得到了這,自然得讓主人出來,他知曉自己被人契約了,自己沒有在這這老頭,也就是自己現在的主人體內感覺不到,那定是被其人所契約,想到這,便大聲嚷嚷着想讓這九尾白狐出來,當然,也是想看看對方受傷嚴不嚴重。
九尾白狐聽到這火鼠的呼喊,在魔幻空間裡早已把那火鼠罵了不下百遍,現在這魔幻空間要是有裂縫,她早就鑽進去了,她哪裡敢出來承受着那樣低壓的氣場,她就算是有九條命也不夠死的,早晚被它這烏鴉嘴給害死。
“騷狐狸,騷狐狸,出來啊……”
火鼠見九尾白狐依舊沒有出來,這纔算是仔細的把輕塵一衆打量了個遍,由於獸獸們的氣息全部收起,反倒是和平常人無意,這讓火鼠根本就無從發現眼前的這些人的實力到底有多強大,只知道對方救了自己,而自己也被迫契約成了人家的契約獸,有了命,卻沒有了自由。
逼不得已,九尾白狐只得從這夜默離的體內化爲一道白色的光芒飛出,它知道,若是自己再不出來的話,那麼自己就得跟它收屍了,看了眼自己的主人他們,見並沒有任何的怒氣,也沒有把火鼠的話聽進去,而是專心的看向那朵七彩花,懸着的心稍微的鬆了鬆,但是,下一刻聽到的話不由得讓白狐的心又提了起來。
“騷狐狸,你沒事吧,那巨眼蟾蜍果然沒有騙老子,你真的有寶貝,有這麼好的東西都不跟老子分享,現在好了,居然契約給了一個只擁有御靈賢者巔峰實力之人,老子的好歹是御靈聖者,這次虧大了吧。”
說完看着白狐得意的一笑,白狐可不理會火鼠如何白癡的話語,契約獸就是契約獸,這有什麼好攀比的,而且那老頭的闖禍功力,跟着他,只能給他收拾爛攤子,這有什麼好的,早晚哪天命就被對方給玩完了。
九尾白狐不理會這火鼠,而是看向自己日日守着的那顆樹上的那朵花,到底有何玄妙之處,不知他們是否知曉。
輕塵仰頭看着那朵七色花,那在花心處金色的光芒引得輕塵想一探究竟,不過,那離地的高度自身使用靈力是根本就不能達到,而她也不可能爬樹上去看。
“黃金,帶我上去看看。”
“是,主人。”
一聲命令,讓原本已對那花充滿好奇的黃金興奮不已,光芒一閃,一條渾身泛着金光的巨龍就出現在衆人的面前,索性這洞府足夠的大,黃金在這裡頭還能暢通無阻的在飛行。此時那如銅鈴大的金色眼睛正散發着狂熱的光芒,以它多年收集寶貝的經驗來看,這東西定是寶貝中的寶貝,單從這外泄的靈氣,就足以讓它心動。
輕塵一腳踏上黃金的脊背,黃金便騰空而起,朝着這府內的那顆參天大樹的頂端飛去,而那原本嘰嘰喳喳在同九尾白狐長篇大論的光毛火鼠,當黃金幻化成巨龍身形出現在它的面前時,聲音嘎然而止,嘴巴張得大大的,他確信自己沒有眼花,自己的確是看到一條龍了,那是屬於超神獸的黃金巨龍,也就是剛剛在自己眼中還只是一個擁有御靈賢者級別的‘人類’。
一時轉不過彎來的火鼠就這樣瞪大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如果眼前的御靈賢者可以變成超神獸,那麼站在自己身邊的這些,他們的實力……
狠狠的吸了口氣,火鼠把詢問的眼光看向自己的老鄰居九尾白狐,想從對方的口中得知一些讓自己心安的信息,可惜等來的卻是一個看白癡的眼神,它怎麼就沒有想到,以那巨眼蟾蜍的實力,普通的人類怎麼是對方的對手,毫無疑問的便是這些人中,實力絕對在那巨眼蟾蜍之上。
越是接近這樹頂的七彩花瓣,輕塵同黃金越能感受到那精純的靈氣正源源不斷的從那朵七色花中涌出,當整個七色花呈現在輕塵同黃金的面前時,那盛開的彩花中的花心處,正安安靜靜的躺着一塊黃色的晶石,正一閃一閃的發着亮光,而所有的靈氣皆是由它散發出來的。
“主人,你有沒有覺得這東西好像在哪見過?”
黃金雖然覺得這東西是寶貝,很驚奇,但是卻總是覺得很眼熟,眼熟的不是這花,而是這花上的那一塊黃色的晶石,其次感到奇怪的那便是這花心處的奇怪擺設。
如果按照常理來說的話,這花芯處倒有些像蓮花的花芯,但卻並不全像,七個窟窿,卻只有同黃色花瓣對應的方位上放着填補着那塊發着金光的黃色晶石。而其他六個窟窿,真不知道是還沒有生長出來,還是不見了。
輕塵也仔細的看着這奇異的七色花朵,黃金所說的也正是她所想的,想起在不夜鎮碰上的那八爪怪,當時是有留下一塊紅色的同這個一樣充滿着靈氣形狀相當的晶石,不知與眼前之物有何關聯。心念一動,原本放置在秘境中的那晶石便出現在輕塵的手中,依照這花芯處的擺設,把手中的那塊紅色晶石放在那塊紅色花瓣相對應的凹處。
還未放下,輕塵只覺得有股吸力正從那窟窿處朝着她手中的紅色晶石吸去,果然,輕塵眼中精光一閃,這東西到底是何物,如果說已經有兩塊晶石,那麼其他的五塊晶石又在哪裡,是在這迷霧山谷內還是在其他地方,再則,她連這東西具體的作用也也不知曉,目前所能知道的,那便是把這東西放回自己的秘境中,也就不必擔心,獸獸們在那裡面難以適應,反而更有利於它們的修煉。
“黃金,下去。”
打定主意後,輕塵命令着黃金帶自己下去,不過,黃金並不懂輕塵要如何做,出聲問道:“主人,難道你不要這花了?”
沒道理,主人都把那紅色的晶石往那花中放了,怎麼可能會捨棄這朵花,那不是做折本的買賣了嗎?如果主人不要這花,那給它好了。
“誰說不要,先下去再說。”輕塵看了那花一眼,勾脣微笑的說道。
“哦。”
黃金留戀的看了那七彩花一眼,便幾個縱身飛了下來,當輕塵落地時,他也隱去本體,幻化成人形站在火鳳的身邊,等着主人的下一步動作。
一道光芒一閃,一身黑衣的墨影便出現在了輕塵的面前:“主人,有何吩咐?”
“那顆樹能不能放入秘境中?”
第五卷 迷霧山谷 025 意料之外
多日不見,這人的功力又提升了一個層次,果然變態得可以,輕塵看了眼墨影,指着那顆參天大樹問道。這東西是寶貝她知曉,可是這花是生長在樹木之上,誰能保證在摘除了這花之後,這花還能保持原形,不枯萎,靈氣依舊,唯有把這整棵樹給拔起,剛好可以放入她的秘境中,不過,很可能這棵樹已經修煉成精也說不定。
輕塵這些有些植物是可以同魔獸般在靈氣充沛的情況下修煉成精,比如那食人花便是一個例子,除了自身的修煉還有的便是靠吞噬人類的血液爲生,在這迷霧山谷中應該存在着這類植物,只是還未到這山谷的中心地帶,而據這地圖上所畫的路線,他們的的確確需要經過一大片的食人花地。
這不會是葉孤雲捉弄她的吧,想想也不可能,除去他們,其他人很有可能也會經過那裡,畢竟那獵人會會布的地圖中雖然沒有標明,但是輕坐曾做過對比,那片食人花地是必經之路。
“主人,你想要把這顆樹放進去?”
墨影被輕坐喚出便感覺到了這裡充斥着濃厚的靈氣,原來都是這顆樹上那朵花的原因,主人想要這花,卻不想這花枯萎,只得求其次的把整棵樹給植入秘境中,不是不可以,只是最好這樹自己願意。墨影看了眼輕塵身邊的那一羣魔獸,最後把視線定格在白澤的身上。
對方那眉頭緊皺的樣子,看來是不知知曉這東西爲何物,能讓這人界的上古神獸之尊不知是何物的東西,那隻能說明這東西根本就不屬於人界所有。這東西對於某些人來說,可是有大用處的,至於爲何會在這人界,恐怕只有一人能知曉這其中的奧妙,或者說,是他所爲。
“墨影,難道不行嗎?”
輕塵看着墨影,卻見墨影對這顆樹沒有一丁點的好奇,難道他知道這是何物,想到此,卻又否定了這思想,畢竟這墨影長期呆在那秘境中,又怎麼會知曉這人界的東西。
“主人,只要你想的確是能夠把這顆樹放入秘境之中,但是那需花費大量的精神力,不如同它談談,讓他自己進去便可。”
墨影的話在衆人的耳邊響起,雖然這九尾白狐同那火鼠不知這眼前之人是誰,但是從對方身上的氣息上判斷,就又是一個自己不該惹的主,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這女人想要把自己府內的這顆樹給拔起放到什麼‘秘境’中去,依照她有這麼多強悍的契約獸,拔一顆樹不是難事,爲何這突然出現的黑衣人要說跟這樹談談,什麼意思,難道這樹還是頭魔獸幻化成的?若是,自己不可能一點都沒有察覺,而且是魔獸,如果對方實力強於自己,不可能不把自己吃掉,而一直靜靜的呆在這裡。
九尾白弧所想也是衆人所想.輕坐不解的看着墨影,他知曉什麼?跟這個樹談談,難道這棵樹也修煉成精不成,不過,既然這墨影這麼說了,而且也不像開玩笑,她姑且一試。
直接揮出一掌便朝着那樹打去,卻見那顆樹一動也不動的依舊站在那裡,甚至是連一片葉子都不成動過,完全的呈靜止的狀態,而輕塵揮出的一掌在即將碰上對方的時候竟然奇蹟般的消失無蹤。
這?這是?
輕塵看着眼前的蒼天大樹,這樹難道真有靈性,若有靈以修煉成精,那爲何只屈居於此,不肯離去,別告訴她是因爲那隻九尾白狐的緣故。
“墨影?你確定我要同它商量?”
挑了挑眉,看向身前的墨影,對方都不顯身,依舊如同一棵樹般的站在那,如果那朵花真歸它所有,那麼自己這羣人,即便是白澤,想要對付對方,也無人爲力,畢竟對方擁有源源不斷的靈力,而他們,最終靈力終會耗盡,真要鬥起來,只能智取不能硬碰硬,但是,非常時刻,還是得采取非常手段。
墨影點了點頭,能讓對方入那秘境自然是好事,只是若是強行的話,最後那顆樹會妥協,但是主人也將消耗巨大的精神力,這樣,並不是他所希望的。不過,有種辦法可以逼它現出原形,那便是……
“主人,既然它不現身,那麼主人若是把它契約了,這樣它便是你的,只要主人一個命令,它自然入那秘境之中。”
“契約?墨影你說的是讓我同這棵樹契約?”
輕塵挑了挑眉頭,指了指這棵參天大樹,同一棵樹契約,這恐怕還是頭一次聽說,儘管對方己經修煉成精,但是輕塵的心裡總是覺得怪怪的,但見墨影那一副認真的神情,契約,姑且一試,可是,同樹契約她沒試過。
看向白澤,他能解除契約,那應該雒知道如何同這樹契約吧,白澤卻搖搖頭,表示並不清楚,的確,在魔界之中,有人是天生的可以同魔界的植物契約,但是也只是有些,再則,魔界的契約規則在這人界並不一定適用,他也不能肯定。這一點,這個不明身份的墨影知道的事情似乎比他還多。
“用主人的鮮血便可,只要滴上一滴鮮血在這樹身上,承受着一定的精神攻擊,那麼便可契成,比把它整棵移除更來得輕鬆。”
墨影輕鬆的說着,眼睛卻注視着那棵古樹,嘴角微揚,他剛剛可是看到那顆樹的葉子輕顫了下。
“好。”
輕塵見墨影解釋得這麼清楚,便也沒有絲毫的猶豫,一步一步的走向那棵古樹,而在其身後的站着的那九尾白孤此刻可謂是懊悔得可以,只要一滴血就能契約,早知道自己也把這東西給契約了去,這麼好的寶貝就在自己的窩裡,自己居然不知道。現在的狐狸可謂是腸子都給悔青了,卻沒有絲毫的辦法,它一個對這麼多個.不管是誰,都能把自己給捏死。
“騷狐狸,你可真是個豬腦袋,這樣的寶貝居然不知道怎麼用,你不知道也告訴老子啊,指不定老子誤打誤撞就同這東西契約了,那樣那朵花就是我的了……”
火鼠一聽到那墨影這樣說,完全忘了自己身處何地,眼裡只有那棵寶貝古樹和古樹上的那朵花,而白狐,現在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不提醒,就它這後知後覺的蠢樣,到時候怎麼死的的都不知道。禍從口出,禍從口出……
九尾白孤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看了火鼠一眼,便朝着輕塵的方向看去,只見輕塵已經來到古樹邊,暗自調動靈力一滴殷紅的鮮血便朝着這古樹的樹身上飛去,這一次,並沒有同之前揮出的靈力般被這棵樹阻擋在那層肉眼幾乎不可看見的是氣圈之外,而是直接衝破那層障礙,眼見就要染到這樹身之上,卻在此時發生了意外……
一道綠光一閃,原本的參天大樹在衆人的眼前正慢慢的變小收縮,成一人高的模樣,當綠光隱沒,呈現在衆人面前的卻是一名被薄薄的霧狀靈氣環繞着的綠衣女子。
合身的淡綠色衣衫,外罩碧綠色的紗衣隨着微風輕輕的飄動,一根墨綠色的絲帶系在那盈盈不足一握的腰間,除此之外,衣身上沒有絲毫的裝飾點綴,卻顯得極致優雅,而綠色的衣服上隱隱的有兩種光芒在流動,紅色和金色,一頭深褐色的及膝長髮只用一根樹枝挽起,頭上唯一的點綴恐怕就是那樹枝上的那朵同樣散發着紅黃光芒的七彩花。那剩下垂於腦後的長髮隨着洞內的微風輕揚,翩然若仙。
薄施粉黛,秀眉如柳彎。額間輕點硃紅,嘴角微微揚起,若有似無的微笑,那身上渾然天成的高貴氣質,怎麼也同樹妖二字聯繫不上,因自身那充沛的靈氣,說是仙到不爲過。
“靠,別把那噁心的東西往老子身上抹,真夠噁心的。”
“靠,別把那噁心的東西往老子身上抹,真夠噁心的。”
可是這一出口的話,卻十足的破壞了這份美好,衆人的眼中無一不閃了一下,那低沉的而富有磁性的聲音那滿口粗魯的話語,只要閉上眼睛,絕對會以爲是名男子,可是這身段,這樣一張陰柔的臉以及那頭上的那朵花,即便是輕塵,都不由得吐出“人妖”二字。
“靠,你說什麼,誰是人妖?就老子這副長相,怎麼的也不算是人妖,樹妖,好歹老子也活了幾千年,樹妖,也太小瞧老子了吧!”
此話一出,不是人妖是什麼,明明不說話是那樣的讓人心動,至少那隻火鼠此時正在哀嘆着自己那一見鍾情的美麗愛情的破碎,但一說起話來,讓人冷不住心裡滲得慌,這樣的內外組合,還真是造物主一時手抖犯下的錯。
“你,你居然是男的。”
九尾白狐看着眼前的樹妖,尖叫的說道,恐怕這一羣人最受不了眼前所見的便是它了。原本以爲是位女子,雖然長得很漂亮,專門爲了打擊她而存在的,卻沒想到居然是個男的,與自己同在一個洞穴內的居然還有個男的樹妖,這讓她如何接受。
“老子當然是男的了,你哪隻眼睛看到老子是女的了?啊?”
被人懷疑性別,這讓這樹妖很不高學,那細細的柳眉微微一皺,原本一張惹人心疼的臉硬讓人在知道性別後不由得一個哆嗦,根根汗毛豎起。
“你是男的,你居然是男的,那麼我每日洗澡的時候,豈不是被你看光了,啊!”
九尾白狐也忘了身邊這羣能隨手捏死她的輕塵他們,剛剛還在認爲火鼠白癡的她此刻自己卻在這咆哮着,高分貝的回聲在衆人的耳邊響起,在場的所有人都知曉了她一個狐狸被一樹妖給看光了,而且一看就是幾百上千年。而且沒想到還是隻純潔滴九尾狐。
“你吵死了,就你這身材,老子才懶得看,老子沒說你總是讓老子喝你的洗澡水就不錯了,你居然還說老子,看你還不如看自己,醜死了。”
一說起這個,這樹妖火氣也大起來了,這隻狐狸一修煉完便在這洞內的唯一池子裡洗澡,那股味道讓他每次都憋着,直到這池子裡的水流向它處,重新換過一池,才喝。特別是復天,這隻狐狸最喜歡的便是在這池子裡泡着,不想渴死的他沒辦法才喝上那麼一兩口。但也足夠他氣的。
“你、你這個色狼,樹妖,我、我……”
九尾白狐被這樹妖毫無顧忌的話說得面色赤紅,居然喝她的洗澡水,她,早知道不應該帶着他們來這裡,這樣她自己也不知道這事,而他們也不會知道,那隻臭老鼠也不會知道,也就不會笑話自己了。最重要的,這該死的樹妖居然說自己身材不好,仕由哪一個女人被男人說‘看你還不如看自己’都是奇恥大辱。此時的狐狸恨不得把對方痛扁一頓泄憤。
“什麼我、我、我,看清楚,老子不是色狼,也不是樹妖……”樹妖死死的盯着那九尾白狐,居然被說成是那畜生,好歹他也是樹,還色,他至於眼光這麼差嗎?
“那是什麼?”
輕塵挑了挑眉看向眼前口無遺攔的男子,居然因爲一些小事都能跟那狐狸吵起來,她不能否認剛纔對方出現的一瞬間,雖是皮相,但也不由得眼前一亮,可這說出來的話,算是徹底的毀掉了輕塵對他的第一印象,這東西,她真的很不想契約,隨便從空間裡抓一頭,都比他正常。而且她可是記得,他說她的血噁心,一個有潔癖的人妖!
“樹精,至少也是樹精,要不樹仙,不對不對,應該是花仙,老子不是樹,是花,對,是花仙……”
這千年老樹終於劍結完了自己是什麼的時候,擡頭便對上輕塵那取笑的眼神,感覺到自己在對方的眼中如同挑跳樑小醜般的存在,這讓這個不承認自己是樹的‘花仙’大爲惱怒:
“你笑什麼,難道你長得比老子好看?說不定很醜,才帶上面具,對,你們人類只有面容長得非常醜的才帶面具,是不是,是不是?”
此話一出,倒有些小孩子氣,許是真的幾千年都在這裡,未與外界有過溝通,但是這話一出,讓輕塵一衆明白了,眼前的就是一隻有潔癖有嚴重自戀傾向自稱是花仙的千年樹妖。
第五卷 迷霧山谷 026 我是誰?
“哼,樹精,就你這模樣,這聲音,不男不女,還說我主人的血噁心,你這樹精纔是真的噁心,別說跟我家主人比美,就連我老婆你也比不上。”
黃金看着眼前的樹妖,用手樓緊身邊的火鳳,不屑的說道。就他這模樣,別說就算是女的,除了老婆和主人,別的人他根本就不看一眼,與其認爲他好看,那黃金還比較稀罕他的那朵花。
火鳳用手肘直接給了黃金一擊,“誰是你老婆”口中這樣說,嘴角卻微微揚起,眉梢間皆是春色。她從來不擔心這黃金會喜歡上比自己漂亮的女子,畢竟在魔獸森林中相處數百年不是假。
“你就是我老婆嘛。”黃金並沒有躲開火鳳的這一擊,笑的更酣,摟得更緊,絲毫不在意這眼前的局面。
“不過是一隻鳳凰而已,有什麼好看的,就你,白癡一樣的蠢龍,渾身金閃閃的難看死了,晃得我眼睛都花了。”
這樹妖雖是這麼說,但是卻不由得懷疑難道自己判斷錯誤,對方根本就不醜,真的是個比自己還美上百倍的人?
樹妖說話沒心機,有什麼就說什麼,可是在場的衆人除去墨影一人,皆因他的這話而仔細的把對方從上到下打量了遍,如果說之前的是被這人的外表所驚歎到,那麼現在便是實實在在的審視。
衆人皆知,即便是實力如何強大,也只是能看出黃金同火鳳的實力,但是卻並不能看出幻化的本體是何物,可這眼前之人,卻是實實在在的知曉他們的身份,這就不得引起他們對他重視,到底是什麼樹妖。
樹妖搞不懂爲何自己的一句話會讓這些外來的人和獸愣在當場,心念一動,一道綠光一閃,已欺身上前,白澤直接摟着輕塵的腰身一閃身想躲過這攻擊,卻還是慢了一拍,輕塵只覺得眼前一模糊,臉上一涼,站定之時,自己的那銀白色的月牙面具已經緊緊的拽在對方的手中。
好快的這度,如果剛剛對方不只是想要自己的面具,而是想要自己這條命的話,恐怕自己現在已經是刀下亡魂,果然在這迷霧山谷中不能有半分的鬆懈之心,否則死的那個絕對是自己。
這讓她不得不正視眼前的樹妖,如果自己強行同對方契約的話,恐怕遠不如墨影所說的只是精神力的損耗,若是對方堅持牴觸,恐怕最後不是精神力被對方吞噬就是反被契約。看了墨影一眼,對方在聽到剛纔樹妖所講的那番話後沒有絲毫的驚訝,她能不能理解爲他不僅知道這樹已修煉成妖,而且實力也在自己之上,那麼她讓自己契約的目的真的只是爲了自己?
再次把視線集中在樹妖的身上,白澤此時也相當的懊惱,以自己的實力雖然是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之下慢了一拍,但居然讓對方得手,輕塵考慮的問逝白澤自然也考慮到了,心中不免一驚,懊惱不已,而現在,此時,他討厭那樹妖看輕坐的那眼神。
此時的樹妖只是直直的站在那,手中還拿着輕塵的那銀白色的面具,眼睛正目不轉睛的盯着輕塵的那張讓男人爲之瘋狂讓女子爲之嫉恨的臉,魂魄己經不知飄到何處,腦中只是重複着三個字‘不可能、不可能’。那醜龍說得沒錯,自己與對方相比容貌,筒直是自取其辱,那種美,已經超脫了世俗,那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清冷之氣,讓人只覺得眼前所見不過是虛幻,如同那天上的明月,可望而不可及。她,纔是遺落在這人界的仙人,她才該是造物主最得意的作品。
“樹妖,怎麼祥,長見識了吧,別總是以爲全天下就你一人長得好看,一身的綠,跟個井底之蛙一樣,這面具啊,你這醜八怪帶上正合適。”
黃金自是得意的朝着對方一笑,心中滿是自豪感,他就說,主人的容貌豈是他人能比得了的,當然除了親親老婆,這樹妖還不是被迷住了。
“女娃娃,沒想到五年不見,你越長越漂亮了,就你這張臉,讓這蒼雲大陸的人瞧見,恐怕得惹不少禍事了。”
白長老用手撫了撫白花的鬍子,笑着說道,到了他這個年紀,心性也磨平了,儘管輕坐有着異於常人的純美容貌,是他這生平所未見,但是還不至於被美色所惑,考慮的東西實際一點,他能理解爲何這輕塵要帶面具,不就是避免麻煩。
青龍只是站在一處靜靜的看着自己的主人,每一次見主人的真面目,都是致命的吸引力,他的主人,天下無雙。
夜默離癡癡的望着,只要看一眼,那也是滿足的,只要跟在她的身邊,就算做個影子也甘願,只要在她的眼中,偶爾看到自己的存在便可。
輕塵在這一刻,任由對方打量卻並不惱怒,微微一笑,勾魂攝魂,讓見者無不心神盪漾。輕塵也不理會衆人癡迷的目光,不過皮相而己,怎麼就看不透呢,這眼前之人,反倒是能透過這皮相看本來的面目,但是讓輕坐深深不解的是對方此時被迷惑的表情。
如果照剛剛這人所說的,對方看到的應該是她的靈魂纔是,她可不認爲自己的靈魂比自己這具身體更爲讓人心動,而且對方若是看到自己的靈魂同自己的皮相不符,他應該露出的是驚奇不解而不是癡迷纔對。不過,這些,都押後,現在她所要做的,那便是……
一步步朝着樹妖走去,在對方還未回魂的時候,直接一滴血便濺落在對方的眉心處,不怪她卑鄙,實在是誰叫他有這寶貝,如果可以的話,她也不想契約個這完全符合人妖條件的樹妖。
在樹妖還處在輕塵那一笑所帶來的蠱惑中,沒有任何的阻擋,隨着綠色的隱隱散發着七彩光芒的契約圖在兩人的腳下閃現時,輕塵很容易的便同那樹妖簽訂了契約。而隨之而來的那股由於契約之力所帶來的龐大的靈力使輕生成爲的晉級爲御靈尊者巔峰,一道金色的晉級光芒在輕塵的腳下閃現。
但晉級卻並未完成,才只是剛剛開始,數道白色的光芒從輕坐的體內飛出,有兩道光芒卻是朝着這洞內的那缺口衝出,輕坐知曉,一道是風凌軒,一道便是魔界的落日。
這洞府內一時間晉級的光芒不斷的閃現,大大小小的光暈晃花了火鼠同白狐的眼,看着那一頭頭有些甚至已經有六級神獸突破成爲超神獸,這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晉級爲超神獸,更有甚者,一直是這黃金的痛,那便是自己的老婆是上古神獸,而自己卻還是超神獸,他卻因此機緣,終於晉級成爲了上古神獸。樂得幻化成龍形在這洞內到處飛着。
心中卻是十分贊同主人的這一舉動,更然這樹妖看起來挺討厭的,但是若是不契約它的話,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晉級成爲上古神獸,恐怕這一生都不可能。
的確,若是這次契約的不是這樹妖,而是其他人,或者是契約更多的魔獸,實際上這些都比不上一個樹妖,沒有遇上樹妖,它一輩子也只能是超神獸。
一聲聲的龍吟從這洞內的那細小缺口傳出,這一次晉級所帶來的那鋪天蓋地的靈氣和屬於上古神獸和衆魔獸的氣息,驚得在這洞附近的魔獸紛紛退避三舍,怎麼的也搞不清楚在這附近何時有上古神獸巨龍的出現。也吸引了不少人前來此處,那晉級的光芒還以爲是上古神獸出世。
如今已是超神獸的銀狼他們在晉級完成後,看了眼主人契約的新的‘小弟’之後,尤其是在知曉對方的性別之後,對於他們這羣虎狼來說,他們又沒有什麼怪癖,對於長得如此陰柔的樹妖,除了認爲強大的靈力使得他們晉級的這點好印象之外,真的沒有什麼感覺。
他們可是在空間內聽到這人說過主人醜八怪,現在見到主人真正的容貌,跟個傻子一樣站在那裡,恐怕現在就是有人想把它給殺了賣了恐怕他依舊沒反應,一個個搖着自己的腦袋,在同主人打過招呼之後便閃身回到空間裡鞏固自身實力了,再則,他們也知曉,每次他們的晉級總是會讓人誤以爲大規模的魔獸狂潮或者是有神獸出世,呆在外面會給主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黃金,你給我下來,別叫了。”
輕坐皺了皺眉頭,直接對着那黃金喊道,這黃金,這吼叫必定會吸引這方圓十里內的人朝着這處聚來,這不是存心給她惹麻煩嗎?爲今之計,那便是先解決眼前之人再離開此地。
白長老雖然早就知曉這輕塵有很多的契約魔獸,但是這還是平生第一次看他們晉級,而這集體晉級只是因爲輕坐同眼前的這不知名的自稱花仙的樹妖簽訂的主僕契約,這連帶的契約之力所帶來的晉級他還是頭一次看見,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無恥的說一句:
“女娃娃,你要不把老夫也給契約了去!”沒準他還能借此突破成爲御靈神,畢竟超神獸都能在他的眼前一眨眼功夫成爲上古神獸,而且是經常把他耍得團團轉的黃金。
白狐和火鼠此時則是異常的羨摹輕坐的那一羣獸獸,居然同這眼前的女人契約了便能不斷的晉級,只要讓她契約魔獸便行,自己當時怎麼就沒被她看上,如果知曉有這好處,她當時定是扒着對方讓對方契約自己,畢竟總是要契約的,能一舉突破成爲上古神獸,那可是她這輩子修行的終極目標。“看夠了嗎?”
輕塵的笑容隱沒,從對方的手中奪回那月牙白的面具,帶於臉上,雙手環胸退後兩步,清冷的聲音在這洞內響起。
“你、你、老子、老子我……”
樹妖被輕塵的這一聲喚醒,才發現自己已同對方簽訂了契約,而且還是主僕契約,以後自己得管對方叫主人,這認識讓他氣得不行,居然成爲一個人類的僕人,當時轉念一想,與她契約,那便天天能呆在對方的身邊,而且很有可能能移找齊自己的剩餘精魄,這樣,自己便完全可以度化成仙,不必再留於這人界,好像也並不虧。
“請叫我主人。”
面對着這樣一個如此極端愛美而又有潔癖外帶自戀傾向的人妖級別的魔獸,她的規矩立在那,再說,銀他們也是稱呼自己爲主人。
“主人?我爲什麼看不到你?”
樹妖對那主人二宇的叫法還是頗有微詞,不過現在卻在劍結於爲何自己看不到對方的真實,只是一團散發着金光的薄霧籠罩着,根本就看不真切,她的身份到底是誰,在這一羣人中,只有她同那黑衣男子自己看不透,那黑衣男子自己看到的只是一方天地,奇怪!
那剩下的,除了那一老一少是人之外,那白衣服的居然是這人界萬獸之王白澤,而那青衣服的則是這上古神獸青龍,一時間自己看到的還都是實力在人界來說算得上是強悍的魔獸,只是那白澤有些奇怪罷了,靈魂不全,而另一半靈魂是什麼它並不知曉,看來這羣人這樣的組合真是怔異。
“你看不到主人?看主人看得都傻了吧,怎麼還說看不到主人的傻話。”
黃金幸災樂禍的看着眼前的樹妖,他不理解這話何意,但是輕坐等人明白他這話的意思,他只看到了表象,卻看不透本質:“那你看到的是什麼?”
她很好奇他在自己身上究竟看到了什麼,不是自己白身的靈魂,那是什麼?
“一團金光閃閃的薄霧,遮住了我的視線,看不到……”樹妖依舊盯着輕塵左看右看,想看出什麼,卻終究什麼都看不到。
“你頭上的花是怎麼回事?”
竟然不知道就放一邊,現在她想知道的是他頭上的那朵花到底是什麼,依照她的猜測,這人頭上的七色花中還有五塊晶石需要填滿,不知那時的它,又將強悍到何種地步。換言之,只要找到一種顏色的晶石,對方晉級,那麼自己同獸獸們便能晉級麼?
“這花你也看到了,因爲你給老子找回了紅色的精魄,老子才能幻化成人形,若是早能幻化成人形,老子又怎麼呆在這數年,還喝那小狐狸的洗澡水。”
想到這,樹妖咬牙切齒的看着那站在風默離腳邊的那隻九尾白狐,那咯咯作響的手骨聲,讓白狐早就忘記了自己被對方看光想報仇的想法,直接化爲一道白光縮回魔幻空間內。
‘老子?嗯?”
輕塵眉頭微微一皺,面若寒霜,他習慣說老子是他的事情,事實他活了這麼久也的確是老成精的怪物,但是竟然成爲了她的契約獸,那麼對於這樣一個難約束的契約獸來說,最好從一開始便約束住對方。
“老子本來就,我,我還不行嗎?”
越說聲音越小,最後改成了我字,這也是他的極限,若是讓他這麼自戀的人稱呼自己爲‘小的’什麼的,他還真不如自殺算了。
“你到底是誰?”
輕塵聽到精魄一說,不由得懷疑起它的身份,如果精魄等同於蒼所說的那什麼三魂七魄的,那麼他到底是誰,爲何自己的精魄會遺失,而剛巧的被自己拾到一塊。
“我是花仙,不對,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誰?我到底是誰?這問題我還真沒有想過。”
自稱花仙的樹妖因爲輕坐的這一詢問,纔開始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他自己並不知道自己是誰,從一開始在這人界,慢慢的便只是修行,依靠着那一塊僅存的精魂修行,慢慢的在這洞內長成了參天大樹,沒有人知曉他這顆樹也是有靈魂,有思想的,千年的時光,在這洞內曾經也有人居住,也有不同的魔獸,讓它知曉了一些基本的事情,只是偶爾間腦袋裡會蹦出一些不知名的東西。
輕塵眉頭輕輕一皺,額頭上的青筋一跳一跳,揉了揉兩側的太陽穴,頗爲無力的看着依舊在糾結自己到底是什麼東西的樹妖,強行的打斷對方的思考,因爲若不打斷的話,她可以肯定,對方定糾結個半死,最後變成白癡。果然契約了他除了給自己帶來強大的靈力之外,全身上下都是缺點。
“停下,等你進入秘境中再自己一個人去思考,你想思考多久便思考多久,現在告訴你的主人我,以後要怎麼喚你,你的名字是什麼?”
她可不想樹妖樹妖的叫,久了她恐怕就人妖人妖的叫他,畢竟他的這張臉,即便是蹙眉不解的模樣也能夠秒殺不少人,但是卻讓知曉他性別的他們覺得怪異得很。
“名字?我沒有名字。”他說的是事實,從來都是他自己一個人,哪裡需要名字。
第五卷 迷霧山谷 027 食人花陣
輕塵想了想,反正這個碧水身上定還有讓人費解的地方,以後再慢慢的問出來,但是現在最主要的那便是離開這裡,應該不久便有人能感覺到這裡,發現他們。
“去秘境,不要我要呆在你身邊。”
這碧水一聽說要同輕塵分開,不開心的喃喃着,卻在輕塵的眼神中靜了下來,心不甘情不願的跟着墨影化爲一黑一綠的兩道光芒飛入輕塵體內的秘境之中。
“黃金,你也回到空間裡去。”
由於黃金剛從超神獸晉級爲上古神獸,體內的靈力並不穩定,也不能很好的隱藏住自身的氣息,如果碰上其他入這迷霧山谷中的人類,恐怕會被看出破綻,還不如回到空間裡繼續修行。
“主人,我想,我想……”
有了剛剛那樹妖碧水的前車之鑑,它知曉現在的自己呆在主人的身邊完全是在給主人增添麻煩,但是,他還是想,想……
“火鳳,你就跟着黃金回到空間裡去好了,這暫時也沒有什麼危險,若有危險的話,你們再出來。”她可不會做那棒打鴛鴦之事,他們倆想呆在一起,她成全便是。不過顯然火鳳比黃金理性多了:
“主人,這迷霧山谷中到處都是……”
“去吧,沒事……”
輕塵擺了擺手,黃金便拉着火鳳直接化爲一黃一紅兩道光芒消失在這洞府內。看了看那光溜溜的火鼠,即便不是上古神獸,但在這星辰大陸之上也算是人人想要得到的魔獸,難得不會有人眼饞而因此惹上麻煩:“你也回到自己的空間裡去。”
名義上輕坐不是他的主人,但是經過剛纔所見,再加上九尾白狐告訴他誰纔是他真正的救命恩人的他,現在對輕坐的話可謂是言聽計從,因爲,不聽的話,會死得很難看的,對方能救自己,同樣的也能殺自己,迅速化爲一道紅光飛八白長老的體內,消失在衆人的面前。
“我們也走吧,儘快。”
輕塵環視了這洞內一圈,見並沒有任何東西之後,便朝着洞外走去,如今身邊跟着的也只是白長老、夜默離、白澤以及青龍,一行五人剛一離開這洞府不久,在緩慢前行的路上,便碰上了趕往這邊的幾對人馬正朝着那洞穴的方向而來。
簡單的詢問了下,在得知輕塵他們並不知道這迷霧山谷內發生的異狀之後,絕口不提詢問的緣由,匆匆的同輕坐他們作別後便朝着那洞穴而去,還真是怕多一人知曉便多一個竟爭對手。
“主人,過了這一帶,前面便是那食人花的領地。”
青龍那冰冷的聲音在衆人耳邊響起,眼睛卻是瞅了眼夜默離,前面那一大片的食人花,又有這視力受阻的情況下,即便是自己,都難保不遭受食人花的攻擊,更何況是這個在他們這一羣人中實力最弱的夜默離,顯然,現在的夜默離在青龍眼中那便是拖輕塵後腿之人。
“食人花地,看來離那無相靈龜不遠了。”
輕塵只是看了看前方一眼,卻是停下腳步看向那走在身後正不斷逗弄着火鼠的白長老,那手中的火鼠由於時間的關係,已經長出有些柔軟的新毛,不至於那麼難看。
“白長老,都走到這裡了,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這裡?哪裡?哦,女娃娃,走過前面那大片的食人花地便可到達那無相靈龜出沒的地方了,只要拿到那龜殼,這天級任務就算完成了,呵呵……”
白長老把火鼠往地上一放,一雙眼睛看了看四周,裝傻充愣的說道,企圖矇混過關,但輕塵竟然在這裡提出,自然是不可能讓他就這樣忽悠過去。就算到達了那無相靈龜出沒的地方又如何,她看過地圖,那地圖也只是畫到那裡便沒有了路,也就是說,葉孤雲畫給她的地圖只是讓她走到這迷霧山谷的中心地帶,而她想要橫穿這迷霧山谷,這剩下來的路,則依舊是要靠他們自己走出去。
她之所以帶着這白長老來這,就是想知道這迷霧山谷通向雲城的密道在哪裡,而取得那無相靈龜的龜殼不過是當付給他的酬勞罷了。
“白長老,你說這迷霧山谷風水如何?”言下之意,這迷霧山谷便是毀屍滅跡葬人立墳的風水寶地,要生要死不過看這白長老的選擇。
“女娃娃,你就這點不可愛,動不動就威脅老夫,諾,給你,不過要在把龜殼給了我之後再看……”
白長老慢吞吞的從自己的儲物空間內拿出一張地圖和一個信封,朝着輕坐遞去,還好他已經有準備了,等拿到那無相靈龜的龜殼,他便按照這來時的路離開這迷霧山谷,一路清理了不少障礙,而且還有自小生長在此的那超神獸火鼠,應該都不成問題,實在不行就走那條路好了,反正也走過一次,不算違約。
他可沒老糊塗,到時再跟着他們,難保不會被那黃金給痛扁一頓,她的那羣獸獸就是沒禮貌,尊老愛幼懂不懂。但是他自己這些,這女娃娃最討厭的便是被人擺了一道,那迷霧山谷通往雲城的捷徑他的確是告訴他們了,只是在這捷徑的路上,他稍微的畫偏了一點,卻把他們給算計進去了。
輕塵接過白長老手中的那個似乎早就已經知道自己會有如此一問而準備好的東西,看了看地圖,的確是夠詳細的,而且這白長老也只是畫了一半,也就是從這迷霧山谷的中心地帶到雲城的方向,只是這老頭爲何要給自己的這封信,有些古怪。
她一直都知道這白長老蹣着她做了些事情,但是還不至於威脅到她的生命,而且這一路行來,這白長老也挺安分的,挑了挑眉,舉着手中的那封信,笑着問道:“白長老,這封信又有何用?莫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不成?”
“哪、哪有,反、反正是爲你好……”
白長老說話吞吞吐吐,那一副欲蓋彌彰的樣子,要讓人相信他沒有做虧心事還是難,擺擺手,原本走在身後的他率先朝前小心翼翼的行去,頭也不回。
把信收入懷中,輕塵挑了挑眉看着在前面硬着頭皮行走着的白長老,不知他到底隱瞞了什麼,這麼不怕死,還是對他太好了:“走吧。”
輕塵直接看了身邊的三人一眼,便朝前行去,跟在這白長老的身後,他要當衝鋒她就讓他當去,食人花地,若是不能收服,她便直接讓那火鼠和小豬燒光,即便是讓這食人花永遠的消失在這片大陸上。
白澤同青龍對望了一眼,而後雙雙盯着那白長老的背影看着,若是對方做出任何不利於主人的行爲,就別怪他們心狠手辣。至於夜默離,只得輕輕的嘆了口氣,同白狐跟在他們之後行着,一人爲白長老這樣的頑童心性擔憂,一人則爲自己的鄰居火鼠擔憂,本身神經就大條,還跟了個更大條的人類,早晚得玩死。
當輕塵一行人越接近食人花的領地,即便是沒有看到在這附近有一朵食人花的出現,也能感覺得出這方天地的異樣。
這裡的植物茂盛得可以用不像話三個字來說,不知是他們腳下踩着的土地比之前的都肥沃還是這裡有些其他的東西才使得這裡的植物長成這個樣子,且不說那些樹木,單單那些雜草就將近有一個人的高度,野花野草在這片土地裡長得既高大而且又肥碩,單單一片葉子,都可以給孩童當被子來蓋,更何況是那偶爾一兩株的蒼天大樹。
雖然在這裡霧散了不少,只剩下一些薄霧,只要是在二十米內的東西都能見到,但眼前這不可思議的景象,難得不深藏着無限殺機,思考再三,輕塵還是決定冒險進入,畢竟若不能成功的穿過這裡,根本就不可能達到中心地帶,可以說,整片這食人花的地域是圍成一個圓形的話,而最中心地帶則是在這圓形中的圓心一點。
“奇怪,這食人花地老頭子我年輕的時候最對這花最高的也不過就老頭子的身形一樣高,但那也是很少的,只是偶爾兩三株,可這眼前的,莫不是老頭子我眼花了不成?”
原本走在最前頭的白長老也停下了腳下的步伐看着眼前的一切,真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他可是沒有聽說過這星辰大陸上還有這麼奇怪的事情,即便是這迷霧山谷中的,就算他這麼多年來沒有來這裡,也難以相信對方這裡會變得完全超出他的認知。
“輕塵,這裡的靈氣很充沛。”白澤以保護的姿態跟在輕塵的身邊,眉頭微微一皺,說出自己的感覺,這裡,很怪。
輕坐雙眼警惕的盯著這四周,若是別人在此的話,定會覺得這白澤此話多此一舉,但是對了解白澤的輕塵來說,卻是知曉這話中的含義,這原本靠近迷霧山谷的中心地帶,靈氣濃郁充沛無可厚非,但是此地的植物長成這個樣子,這靈氣就太充沛了。
想到這裡的輕塵腦中一閃而過某獸的身影,不由得微微一笑,或許,在這片地裡,能找到她或者說是他所需要的東西,那麼也不枉此行。
“主人,我們被困住了。”
青龍冷靜的看着這周圍的雜草,那茂盛而又高大的雜草就如同一堵堵牆壁般,把他們團團圍住,並沒有對他們進行玫擊,只是圍困,他們走到哪裡,最終都會回到原地,也就是說,這裡的雜草已經是一個迷宮,他們還沒有深入就被困住。
“白長老,帶路吧,五行八卦你不是很在行嗎?”
輕塵只是着了眼周圍的雜草,如果猜的不錯的話,這些即便是微微移動着的雜草沒有攻擊他們,那便說明並不是所有的植物都跟那樹妖一樣能夠修煉成精,擁有人類的意識。他們之所以擋住自己,不過自己闖入了陣中,草木皆兵。
“女娃娃,你終於想起老夫的用處來了,哈哈。”
白長老只是微微一笑,便直接在前面帶路左拐右拐的,輕塵他們只是緊隨其後,看着身邊的雜草不斷的變換着方位,直到終於眼前看到的不再是綠色密密麻麻的雜草,輕塵便知曉,這陣已破,他們也正式進入了這食人花的領地。
“白長老,你說這佈陣之人是誰?食人花嗎?”
輕塵看着眼前的一切,進入這裡頭,視野開闊了不少,雖然雜草沒有生長的那樣的茂盛,但是偶爾所見的植物皆是高大無比。
剛剛在那七拐八拐的陣中,她知曉,之前不過是把他們圍在那,讓他們如同無頭蒼蠅般的亂撞,但是若走對了一步,陣法纔算完全啓動,若在這之後走錯一步,無害的困陣則變成了殺陣,除非這陣中己沒有任何的活物,否則,不死不休。
她不是沒腦子,即便是這白長老熟知陣法,也不可能在不破壞一草一木的情況下走出這陣中,讓她相信這食人花成精了,並且會陣法了,還不如相信這眼前的老頭便是那擺陣之人,當然,這不過是一種猜測,主要還是得看某人的反應,但是那某人似乎並沒有讓輕塵失望。
“當然不是了,這食人花怎麼會懂得這些玩意。”白長老極快的否定掉,臉中還帶着一些自豪之色。
“那你說說,不是食人花是誰?”
“當然不是食人花了,能擺出這樣陣法的天下間除了……”
聲音嘎然而止,白長老長大着嘴巴瞪大雙眼就如同被人掐住脖子般的,片刻纔回過神來閉上嘴巴,尷尬的看向輕塵,企圖傻笑矇混過關,但接收到輕坐那冰冷的雙目,即便是識人無數的他也不由得心中打一寒顫,更何況對方的身邊還有兩大上古神獸當保鏢。理智告訴他,還是實話實說最好。
第五卷 迷霧山谷 028 遇故人
“這陣法是我年少時在這迷霧山谷中歷練時擺下的陣法,目的不過是讓其他人別走進這迷霧山谷的腹地,也是間接的困住這裡頭的食人花,若是讓他們走出這陣法中,那麼按照他們的生長這度,整個迷霧山谷最終都會變成食人花的領地。”
這是白長老年少時的想法,畢竟食人花這種植物,沒有親身經歷並不瞭解其中的可怕,他們的攻擊力並不亞於魔獸,食肉植物,即便是這迷霧山谷內的魔獸,也可能成爲其麼中餐,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當年還只是到腿肚子的雜草,會長成如今這般模樣,那麼那些食人花,恐怕不好對付。
“走吧……”
輕塵明白他這種做法的必要,恐怕他自己也沒有想到會碰上自己佈下的陣法,而且還是成這模樣,要不然,在剛入這其中的時候他便能發現,而不是同他們一樣在這裡頭轉了半天,在確認的確是自己所佈陣法之時才帶他們離開。
這還只是開始,輕塵不知道這裡的食人花到底長成多大,可別長得跟那碧水一樣龐大,那麼那食人花可不是一朵,而是數朵,對付起來可不是普通的困難,而且,竟然他們都己經來到這食人花地裡,恐怕那些獵人團隊,四大家族等人,也應該在這其中,至於處境如何,則不得而知。
在前行的途中,偶爾碰上幾朵纔剛成形的食人花,對付起來也比較容易,直接讓火鼠噴個火便行。空中飄散着濃烈的血腥味,和隱隱傳來的呼救聲,錯開還是前行救人?正當輕塵思考着這問題的時候,白長老依舊死不悔改的一馬當先的便朝着那處飛去。還真是夠會玩命!上次的教訓難道還不夠?
“主人,白長老他?”青龍冷眼看着白長老離去的那白色背影,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想把這白長老一掌給劈了,每次都讓主人涉險,不可原諒。“我們也過去看看吧,至少在找到那無相靈龜之時,他不能死。”
她打算得到那無相靈龜的龜殼之後便讓這白長老交給在都城的雲戰天他們,算是把自己許諾的事情給辦了,再則,無相靈龜長得什麼模樣,恐怕也只有他見過。最重要的一點,那呼救的聲音她覺得耳熟。
越接近打鬥的地方,血腥味也越濃,她也知曉了這聲音的主人是誰,自己爲何會覺得耳熟,不是別人,正是那在都城有過幾面之緣的風家三小姐,也是那曾經是北堂聆法未婚妻的風若雨,那麼即便是未見到人,輕塵也明白這前頭的是哪些人。
風若雨如今是那皇子楚子墨的妻子,能不呆在都城而來這裡的原因則很有可能這一路都是同風家人同行,而讓她這樣一位雖有武藝的幹金大小姐來這險峻之地涉險的原因恐怕不僅僅是擔心她自己的夫君,而是這次前來這迷霧山谷的還有她的‘舊情人’北堂聆風。看來,有好戲看了!
嘴角微微上揚,卻讓走在身邊的白澤青龍以及夜默離三人都能感覺到她的好心情,聽明白那呼救的聲音,與主人之間有着一絲聯繫的白澤他們便知曉此時的主人心中所想,主人很邪惡。
北堂聆風,是爲了主人才同那風若雨解除婚約的嗎?不過,恐怕這北堂聆風永遠都不知道,自己當初的一句話,推離了他們之間的距離,在相見時,也只是朋友而已!
與輕塵他們來時不同的是,這片土地之上的食人花比來的路上不僅數量龐大,而且實力不容小覷,一根根足足有兩三米高的粗大花莖之上頂着一朵朵嬌豔的五顏六色的巨大花骨朵,花瓣緊緊的併攏,在攻擊時鮮豔的花瓣纔打開,在花心處有着上下兩排森白而鋒利的牙齒。
在張開的時候,這花骨朵會流出讓人噁心的綠色的帶有腐蝕性的毒汁,輕塵可以把這認爲是那朵花的胃液,藉此好消化吞入腹中的人類肢體。而在花骨朵同這粗大的花莖相連處,有着一個龐大的比花莖粗大的如同氣囊般的東西,這應該是這食人花的胃,所有吞噬掉的食物應該都在這裡頭消化掉而後化爲養分供它生長。
不過輕塵的猜想是正確的,只見那風家的四長老飛身一劍劈開那在輕塵認爲是氣囊的東西時,那原本一口咬着風家弟子手臂的那食人花一個吃痛,張開嘴巴縮了回去,花莖不斷的顫抖着,而那被劈開的氣囊此時也不斷的朝外吐着暗綠色的毒汁還有皮肉已經腐蝕掉的人骨。
那氣囊是食人花的死穴,被擊中的食人花沒多久便倒在地上,並未等到這食人花枯萎,那滴在地上的毒汁也並沒有停留在這土地的表面,而是又化爲肥料被其他食人花分食掉,果然是如同魔獸般的作風。
除去輕塵他們看戲的四人因白澤撐起的結界,衣服乾淨而清爽,同那些狼狽的人們來看,而且衣服上粘着噁心的綠色毒汁,已經腐蝕掉衣服的布料。
地上已經躺着不少被食人花咬傷的人,已中毒或者缺胳膊少腿的,場面很血腥很暴力,到處充斥着噁心的酸味和如同鐵鏽般的血腥味。至於那之前呼救着的風若雨,此時哪有半分大家閨秀雍容華貴的模樣,那原本高高麼起的美人髻也因在打鬥的過程中變得鬆鬆散散,髮絲凌亂,上面的珠光寶釵不過斜斜的插在頭上,隨時可能掉下來。
一身綢緞金線製成的美服此時卻是滿身的血污破破爛爛,跌坐在那,淚水不斷的流淌在她那張此時已經滿是污泥的臉上,懷中抱着的則是被咬掉左手手臂正痛暈過去的楚子墨,看那平整的傷口應該是他自己用劍把自己的手臂硬生生的砍下來的,如果不這樣做的話,恐怕劇毒順着這手臂直入心脈中,最後中毒身亡,一條手臂與一條命相比,的確是命更重要些。
風若雨此時絕對後悔來這迷霧山谷是肯定的,但輕塵的視線不過是在她身上停留了半刻,便看向那依舊在奮力抗爭着的餘下衆人。
挑了挑眉,熟人還真是不少,這些混戰中的人中,除去皇室楚家,風家,便是北堂家,這三大家族在一起,還真是讓人不得不說冤家路窄,而認識的人中,北堂聆風是一個,這具身體的哥哥風如影是一個,還有一人,輕塵雖無深交,但是卻見過數面,在學院內同北堂靜瑤在一起的那個自稱楚慈的女子。
此時一身淡黃色的衣衫上用金線繡着一隻只展翅的風凰,上等的華衣卻被那噁心的綠色汁液給燒成一個個的破洞,凌亂的衣衫鬆散的髮絲卻沒有絲毫的掩蓋她身上的那股尊貴的氣息,此時正手持雙刀在同一株食人花搏鬥。果真不愧是皇女,她該稱呼她爲楚慈還是如今深受楚子軒寵愛的凝霜公主。
同樣是皇女,明月公主同她相比,差太遠了,至於楚子墨,如果這楚慈是男子的話,這楚國的王位恐怕就非她莫屬了,想到楚子墨,便想到與他有七分相似的那十叫楚子殤的男孩,可惜,最後卻命喪於那半魔之祖的手中,只因他擁有皇室血脈,也因他同她相識一場。
想到那半魔之祖.輕塵的眼中泛着寒光,緊握雙拳,終有—天,她要讓他永遠的消失在這個天地之間,永遠永遠的消失。
那瞬間迸發出來的殺氣讓在輕坐身邊的風默離不解,但是身在輕塵身邊的其他兩人卻有一定的瞭解,那楚子殤的臉同楚子墨很像,主人定是想到了那此時不知在何處的半魔之祖,這個時候,任何的安慰話都是多餘,只有幫助主人擊殺那半魔之祖纔是正道。
從思緒中抽離出來,卻見那白長老同他的那火鼠配合得可以說是天衣無縫,一人砍殺,一人毀屍滅跡,讓其他的食人花不能吞噬他們同伴的屍體增強力量,有了白長老的加入,這場戰鬥的情勢發生逆轉,但畢竟白長老沒有三頭六臂,只是讓雙方的戰鬥力持平,想要贏的機率很少。
而且,輕塵隱隱的聽到在這附近那如蛇在雜草中穿行的聲音,沒有絲毫的魔獸氣息,那來的便是食人花,食人花在特殊的情況下,是可以自己連根拔起,另找地方重新生長的,那麼再拖下去,且不說白長老的體力不行,就是這食人花的數量,也夠他們受的,這可是在人家的地麼之上。
眼看着風如影此時正正面同一朵食人花打鬥着,卻沒有注意原本已經被他一劍刺傷受傷的食人花正在其身後慢慢的站起,張開血盆大口便要朝着風如影的背影襲來。
“青龍,救他。”
輕塵只是對着身邊的青龍一聲命令,一道青光便消失在了結界內,化爲一道青色的殘影,朝着那朵食人花而去,一掌過去,整株食人花並未倒地,而是在青龍的面前灰飛煙滅,再出一掌,直接解決掉那在風如影身前的那朵食人花。
風如影怎麼也沒想到,剛纔還在自己面前進行惡鬥的食人花就這樣青光一閃,發出一聲淒厲的怪聲,消失不見,轉過身來,卻見一青衣男子立於自己的身後:
“謝謝你救了我,在下風如影,請問你……”
這一套對於青龍來說根本就沒用,青龍只是冷眼看着這風如影,手一揚,原本想偷襲他們的另一朵食人花便吃痛的叫了一聲,同死神打交道去了。這便是主人的哥哥,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
“是我主人救的你。”
青龍朝着輕坐所站立的方向一指,便朝着北堂聆風的方向而去,救了這風如影,那北堂聆風自然是要救,而且食人花越聚越多的話,對主人也不利,畢竟主人要的是這食人花的王,真的把他們殺光,那要殺到什麼時候,而且在這纔是這食人花外圍,越往裡走,這食人花的實力便越強,即便是他,也不得不謹慎,畢竟,這也是他第一次同植物打交道。
“主人?”
風如影看着眼前的人朝着北堂家那邊飛去,再順着這人所指的方向看去,卻見在這戰鬥中心的一角,站直着三人,如果不是因爲他認識其中的兩人,那一身白衣,翩翩飛揚,他真的會以爲看到神仙了。
他們怎麼也在這?那個男子,自己曾在赤寒山見過一面,雲靈草便是他們所得,而她身邊的那帶着面具的女子,很有可能是她的表妹,當年同她在一起的風無名,至於另外一位,在靈風學院的時候他們是同一個班的,夜默離,夜長老的孫子,沒想到他也來這迷霧山谷了。
若是衝着那傳說中的上古神獸而來,那也應該是同他們夜家的那第一獵人團,血鷹團纔是,怎麼會跟他們在一起?
沒有時間容他細想,一朵食人花便朝着它攻擊而來,輕塵看着這眼前的一切戰局,有了青龍的加入,食人花很快便消失了大半,不過那隨之而來的食人花卻同樣在不斷的增加,實力也有所增強,輕坐所見的那便是他們的那如氣囊一樣的東西在這裡簡稱花囊。
那花囊並沒有如同那些已死的食人花般不堪一擊,甚至是那劍氣打在這食人花上,還能發出‘鏘’的聲音,這點倒是出乎輕塵的意外,卻不得不對這食人花感到好奇,他們晉級除了實力的提升,自身的抗打性也在不斷的增強,這樣的話,那食人花王的死穴不是更難攻克,這可難辦了。
“默離,白澤,你們也去,記住,專攻那花囊。”
輕塵直接對着身邊剩下的兩位命令道,那風默離想借助歷練突破晉級,這是個不錯的機會,很危險,但卻能激發潛能,而且這裡的靈力也充沛,說不定能有幫助。至於白澤,只是讓他在衆人打得差不多的時候出手便是,至於她自己,則該問問某人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
白澤本想留在輕塵的身邊保護輕塵,但是看到輕塵那不容拒絕的眼神,只得拉着夜默離便朝着這結界外行去,卻繼續在這結界上在加上一道反噬的能力,也就是如果有食人花想攻擊輕塵的話,那麼所有的一切都會被反彈到它自己的身上。他要做的,那便是這戰這決,早點把這該死的食人花給清理掉,還繼續回到主人的身邊。
第五卷 迷霧山谷 029 碧的精魄
北堂聆風不知道這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的青衣男子是誰,那冰冷的眼神,生人匆近的模樣,若不是看到對方幫自己解決了眼前的食人花,他真的會以爲是仇家上門來尋仇的。
面對着這人的打量,青龍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利落的收拾着圍困着北堂聆風一衆的食人花,平靜無波的神情,舉手間便殺死那龐大的食人花,使得得救的北堂一衆把在保住自己性命的同時把視線都集中在了這青龍的身上,青龍只是眉頭微微一皺,懶得理會他們,他只需把這裡清理乾淨便行。
輕塵此時只是站在那,眼睛雖是看着眼前的一切,實際上卻在詢問着那在秘境裡到處亂走到處紮根咆哮的碧水:
“碧水,你能感覺到自己所丟失的精魄嗎?”
自從來到這食人花的領地,不得不讓輕塵有此想法,畢竟那麼高大的雜草,即便是這裡的靈氣如何的充沛,也不可能改變樹木的基因,使之更得如此之大,除非是藉助外物,這就不得不讓輕塵想起那在不夜鎮外的那山中的體型龐大的魔獸。
那魔獸正是藉助了那紅色的晶石修煉才變得那樣的龐大,而最後自己手中的那塊紅色晶石居然是這碧水的精魄之一,那麼是不是可以說在這食人花的領地中同樣有着這碧水的一塊精魄,是因爲這塊精魄的作用才使得這裡的食人花修煉成精,攻擊力增強。
碧水在秘境中一邊在心裡抱怨着這主人不讓他時時刻刻的呆在她的身邊,一邊回答着輕塵的問題,可是在最後,卻充滿着驚喜:“主人,這個當然能,是我的東西自然能夠,咦?”
“什麼?”
輕塵能感覺到他聲音中帶着的一絲喜悅,不由得脣角微揚,他還真是沒有當契約獸的自覺,難道他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的身爲他的主人都誰知曉嗎?他膽子還真是大。
“主人,這是哪裡,我居然能感覺得出我丟失的其中一塊精魄就在這附近。”
“確定?”
輕塵看了眼依舊在打鬥着的衆人,想了想,如果這碧水真的能感應得到那精魄的確切位置,那麼她勢必要去把那精魄取來,到時,就算是所有的食人花出動,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主人,我自己的東西還能感應錯,你也太小瞧我了。”
說話間還帶着一絲的不悅,即便是不看對方,輕坐也能感覺到這碧水定是一臉我見垂憐的模樣在那蹙着眉頭:“那你帶我去。”
“主人,你讓我出來陪着你好不好,你身邊都沒有護花使者了,讓我當你的護花使者好不好。”碧水打着小九九,所說的話讓輕塵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這張人妖臉站在她的身邊,她怎麼的都覺得自己纔是那個護花使者。
“你給我乖乖的呆在裡頭,只要告訴我往哪裡走便可。”
“主人,如果我在你身邊,可就沒有任何一株食人花會對付你哦。”
這樹妖也有樹妖的麻煩,他知曉主人怕麻煩,也知曉主人想來個雙方交鋒毀其糧草,當然那個糧草便是屬於他的能源源不斷的提供靈氣給那些食人花的精魄。但那精魄本就是屬於他,他身上的氣味在食人花的眼中便是等同於他們擁有的精魄,雖不能禮遇,但是至少不會對他們進行攻擊,畢竟沒有修煉成人的食人花只是靠嗅覺和聽覺判斷。
“真的?”輕坐對於他所說的話深表懷疑。
“主人,我怎麼會騙你,若是你死了,我不是就會死嗎?我怎麼也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的。”碧水經輕坐如此一問,再次拋出一個有利的言辭。
“這也的確,不過,你能保證我們能儘快趕回來嗎?”至少是在這場廝殺結束之後,這風家等人碰到的食人花無疑是如同馬蜂窩一樣,不斷的有食人花朝着這處移動,這完全不亞於魔獸狂潮,有白澤,青龍他們在這裡,暫時他們是沒有任何危險,但是長久下去,誰也說不定。
“主人,你也太小瞧了,我不知道你所要的快到底有多快,我只知道我會比那天飛的那條龍還快。”
碧水得意的在自己主人的面前無所顧忌的打壓黃金,突出自己跟在主人的身邊能幫主人很多的忙,最好是以後二十四小時都在主人的身邊,把那叫白澤的傢伙給擠掉。
“那好,我們走吧。”
輕坐看了眼白澤他們,用靈韶告知他們自己的打算,也不等白澤他們反對,便被從秘境中出來的碧水一拉,消失在這結界內。
見自己的主人被那樹妖帶走了的白澤同青龍二人,可謂是把所有的怒氣撒在這羣食人花身上,一邊控制着自身的靈力,不使自己上古神獸的身份暴露,一邊在心中爲自己的主人擔憂着。主人的決定是他們不得不聽從,即便是白澤,也知曉輕塵說一不二的性格,存心讓他在這擔憂着她的安危,哎!
輕塵看着眼前的—切,終於知道這碧水真的沒有騙自己,也沒有吹牛,他的實力的確是夠快,瞬移,比黃金快多了。此時的他們,已經處在了這食人花地的內部的中心地帶,而碧水更是把地帶到了食人花王的面前,這能不讓她對身邊的碧水刮目相看嗎?
拿東西有這麼光明正大的拿嗎?雖然是自己的,但是也要明白什麼時候該低調?至少,現在的她還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眼前那一個個巨大的花苞,鮮豔的顏色,與其說是花苞,不如說是花做成的一個個房子,而那原本粗大的花莖,卻如同老藤般的在地上麼旋成了階梯的形狀,這構造,如果只是處在童話的世界裡,定是相當的美好,但是若眼前的是食人花,那就另當別論。
碧水所感應到的精魄,正是在這些花苞的正中央的那個,正從花苞內部散發出綠色的光芒,磅礴的靈氣正源源不斷的從內而外的傾瀉而出。而在這花苞周圍的其他花苞,依稀能看到這花苞壁在微微的顫抖着,在這花苞的頂端,就如同一張張小嘴般,在用力的吸吮着靈氣。
即便碧水不告知,單靠她自己的感覺,她也能知曉那東西是什麼,應該是屬於碧水的綠色精魄,只是,想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之下從花苞中取得那綠色的精魄根本就不可能,而且誰也不能保證那裡面除了綠色的精魄,有沒有什麼噁心的東西。“主人,走吧,我的東西就在那裡。”
碧水不怕死的嚷嚷着一手拉着輕坐便朝着那中央的花苞走去,而就在此時,在這周圍所有的花苞都朝着輕塵的方向聚攏過來,那如階梯般的花莖就如同花房的四隻腳般,直到把輕塵碧水二人團團圍住,一個個花苞在此時緩緩的盛開着,並未全開,而是一個個身着各色衣服的女子從花苞的頂端開口飛出,落在各自的花莖上,而後腳擡着那階梯,走了下來。
各色的女子將輕塵同碧水團團圍住,輕塵只是冷冷的看着自己眼前的這羣衣着鮮亮,長相妖豔女子,果真藉助碧水精魄的關係,一個個食人花修煉成精,實力不明,對方同樣冷冷的看着自已。
恐怕在場中唯一輕鬆的那便是碧水這上千年的樹妖了,這羣食人花不過是藉助他精魄的靈氣才得以修煉成精幻化成人形,按他的眼光來看,這羣食人花精那便是一看這長相,這氣質,就知道是食人的妖怪,哪裡像自己的主人,天上地上六界之內都無人能與之相比。
這羣花精,長相不能迷惑他,論實力他更不放在眼中,不過是得了他精魄的好處罷了,他都能算得上是她們的師祖了。不過這接下來花精說的話,卻實實在在的把碧水給惹惱了。
“喲,姐妹們看,這是哪裡來的人類,居然不知死活的來到我們這裡,而這人身邊的魔獸,恐怕也只是虛有其表的花瓶罷了。”
一位身穿紅衣,相貌在這幾人中算是數一數二的,此時眼中滿是嫉妒的盯着碧水的臉看去,而說出口的話卻是諷刺意味十足。
“紅姐姐,我看你啊,八成是嫉妒人家長的比你漂亮吧,這細皮嫩肉的,不如讓給人家吃了吧。”身着黃裳的女子,正死死的盯着碧水,眼中露出貪婪的光芒,在她眼中,這碧水無疑成了讓她飽餐一頓的美食。
“黃妹妹,你可真會說,總共就兩個,你一人吃一個,留下那人類給我們吃,你也太貪了吧,那人類身上的靈氣可沒有那魔獸的強,吃了能補什麼?”一名綠衫女子眼睛放着精光的看着眼前的輕塵二人,精明的說道。
“你們就別爭了,你們難道不覺得他們能來到這裡很蹊蹺嗎?靈氣,這裡的靈氣還不夠你們修煉的,吃,你就知道吃,早晚犯在吃一字上面。”
爲首的紫衣女子對着黃衣女子的腦袋就是一記爆慄,一雙眼睛仔細的打量着輕塵。從一開始,她便注意到這個帶白色面具的女子,不同於其他的人類,自始至終她都不曾有絲毫的慌亂之色,而且,那身邊的那位,她的契約獸,讓她根本就看不透實力,而且對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靈氣同自己每日所吸食的靈氣感覺相當,她們的來路讓她不得不謹慎處理。
她能感覺得到,對方二人就如同一把鋒制的寶劍,隨時可出鞘收割着生命,而那人類身邊的魔獸,如果不是有身邊人類的制止,恐怕此時已經殺過來了,從對方那原本漂亮的臉蛋此時變得有些猙獰來看,對方已經處在了暴怒的邊緣。
也的確如同這紫衣女子的猜測,此時的碧水正在同輕塵進行心靈上的深刻溝通。那暴怒的聲音在輕塵的腦海中響起:
“主人,老子要殺了他們,居然說我是花瓶,老子非得讓他們知道誰纔是真正的花瓶。”
“她只以爲爲你是女的,又嫉妒你長得比她美而已。”輕塵只是盯着這眼前的幾位,猜測着該如何下手。
“女的,老子堂堂男子漢,居然被她們認爲是女的,還想吃了老子,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子要把她們給殺了。”
“如果想呆在我身邊就乖乖閉嘴。”
輕塵冷冷的看着眼前的這羣女子,她是可以讓碧水動手,但是她相信,碧水動手這些食人花將屍骨無存,這樣的話,真正的食人花王便很可能不會現身,而溜之大吉,她要的是食人花王和精魄,可不是屠殺這整片的食人花。“主人,我被人小瞧了……”
碧水顯然並不清楚輕塵的秉性,它現在身爲她的契約獸,她怎麼可能任由自己的契約獸被人小瞧,被人欺負。換言之,今日即便是契約了食人花王,在場的那妒忌心強的紅衣女子,她也絕對不會留下她的命。
那麼,現在便拿她開刀好了,試試是她是否已經練就了一身銅皮鐵骨,能抵擋得遇神殺神,遇妖斬妖軒轅劍的一擊,對付這花妖,輕塵並沒有想多做糾纏,一招便可。
“不知死活?花瓶?”
輕塵一雙眼睛冷冷的掃過在場的每一個花妖,最終先是落在紅衣女子身上,原本墨色的眼睛在紅衣女子的眼前變成嗜血的鮮紅,紅色的曼珠沙華在輕塵的額頭若隱若現,嘴角噙着一絲嗜血的微笑。
030】食人花王
“你、就是你……”
花妖們被輕塵那冰冷得沒有一絲生氣的眼神盯得僵硬的站在原地,他們看到了什麼,在那雙眼睛內只有無底的深淵,自己在對方的眼中就如同死人般的存在。明明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可是對方身上的氣息卻讓他們猶如身處幽冥地獄,等待着死神的宣判,她比她們的女王更可怕。
紅衣女子半響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一手指着輕塵,有些歇斯底里的吼叫道,試圖這樣才能找回自己已然盡失的優勢。
“是嗎?那就讓人看看,誰纔是不知死活,誰纔是花瓶。”
輕塵挑了挑眉,看着眼前的紅衣女子,強烈的殺氣外放,壓得那些食人的花妖膽戰心驚,一個個瞪大着眼睛站在原地,根本就無力阻止自己的同伴口出不遜,在這一刻,她們能預見不可逆轉的結局,她究竟是誰?
“你這個藏頭藏尾的醜八怪,不知死活的人類,我要讓你知道,你連當花瓶的資格都沒有!”紅衣女子此刻全然沒有任何的理智可言,企圖呈口舌之快來驅走內心那深深的恐懼之意。
“是嗎?”
兩個字從輕塵的嘴裡蹦出,冰冷得卻如同催命的令符,沒有半分的拖泥帶水,衆人只是見到一道殘影一閃而過,而在紅衣女子所處的方向耀眼的金光一閃,衆人刺痛的閉上雙眼。
待睜開時再看,紅衣女子依舊好好的站在那裡,而在場中央被她們圍困着的兩人中的那白衣女子依舊靜靜的站在那,只是對方手中多出的那柄散發着金光的長劍在提醒着他們剛纔的一切皆不是幻象,是真實的存在。
衆人心中狠狠的一震,那黃衣女子已經被眼前的這番詭異的氣氛所壓迫得止不住的發抖,沒有一個人敢再次出口惡評,也無一人敢上前。最後還是在紅衣女子身邊的紫衣女子覺得不對勁,手剛一拍上對方的肩頭,原本還在衆人面前立着的紅衣女子在這一瞬間隨着一陣風起灰飛煙滅。而在他們身後的一座紅色的花房,也在此時崩坍消失得無影無蹤。
輕塵知曉,這一擊定要能震懾得了在場的所有花妖,僅憑着自己自身的靈力不過只是能把那花妖攔腰斬斷,破其花囊,讓其身死,卻不能做到灰飛煙滅,三魂七魄全被打散的地步。但是身爲冥界的夜華卻能做到,在那一刻,她催動着的是夜華留在她體內的四分之二的靈力,否則的話,那額頭上的曼珠沙華又怎麼會顯現出來。
不僅僅是這羣花妖被眼前所見驚得說不出話來,那碧水看着眼前的這一幕也同樣說不出話來,他對輕塵的瞭解恐怕只是兩點,其一長得人神共憤,其二便是擁有衆多魔獸。
輕塵的這一面他沒有見識過,這一路上從白狐的洞穴到這食人花的地盤,從來都只是青龍他們動手,也從未看到過她所增添的殺戮,這樣的她讓他都覺得害怕。如果當時的自己反抗的話,不知會被她如何對待,那一瞬間,他絲毫不懷疑對方有那個實力把自己變成同眼前的紅衣女子一樣。
難怪她能有那麼多的魔獸,難怪即便是身爲這大陸萬獸之王的白澤也是她的契約獸,傾心於她,這樣的她,如何不讓人傾心。在這一刻,碧水覺得身爲她的魔獸,是件足以令他感到慶幸的事情,她殺那紅衣女子是爲了自己,想到這碧水整個人都傻笑起來,而說出的話也令那剩下的一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曉他是個男的:“主人,你這是爲了我才殺了她的,對不對?”
輕塵只是冷冷的看了眼自己身邊正笑得很白的碧水,那張妖孽般的面容媚笑實在是具有很大的殺傷力,但看在輕塵的眼中卻是無比怪異,人妖,在心裡低咒了一聲,沒有回答碧水的話,而是一雙眼睛在那圍着自己的那一羣花妖的身上轉了一圈,使得那花妖們不由得皆本能的向後退上一兩步,就怕自己的下場會同那紅衣女子般,尤其是那說要吃掉他們的黃衣女子,此時卻不在這羣花妖中,不知是縮回自己的花苞中,還是去搬救兵請食人花王了。
“我的魔獸自然只有我一人殺得罵得。”
言下之意,不想死的繼續說,她繼續殺便是。但此話一出,誰還敢前進半分,誰還敢說他們一句,就怕對方一個惱怒,就把自己給殺了。
輕塵也不理會這些花妖,看來這下馬威不錯,直接帶着碧水便朝着那有着精魄的花房而卻,沒有人敢有所阻攔,卻在臨近那花苞之時,被身着紫衣的食人花妖攔住,態度自是不同於之前的那般,略微恭敬的問道:“不知兩位前來我食人花域有何事?煩請告知,我會稟明我王。”
“老子取回屬於自己的東西還需經過任何人的同意,真是笑話。”
顯然面對着不識相的人阻擋,管你長得再好也無用,此時的碧水就是想拿到精魄便帶着主人離開這裡,看着這些花妖就礙眼。
“我食人花域何曾有你的東西,這話說得委實讓人難以相信。”
紫衣女子已經不卑不亢的說着這翻話,在接觸到對方那冰冷而又瞭然的眼神,她也不過強裝鎮定,在輕塵他們二人看不到的後背已經溼了一片,她這的確是在拖延時間,拖延到黃衣去找來食人花王。
“老子從來不說謊話,你們纔可恥,一直用我的東西還在這……”
碧水被說得火大,正打算髮一通脾氣的被輕塵硬生生的制止。輕塵知曉對方在拖延時間,但是她也不會讓她得逞,不管是何種算計,敢算計她,就得付出代價,直接看向身邊的碧水,問道:“閉嘴,你能召喚它歸位嗎?”
主人好凶,這是碧水現在的感覺,但是還是聽從輕塵的話,點了點頭,太遠的話即便是感應得到也不一定能夠召喚回來,但是如此近的距離,不管這東西放在哪,即便是在深埋在地底下,它在自己的召喚之下也能衝破阻礙的來到自己的身邊。
“你說你這裡沒老子的東西,那就讓你們看看你們可恥的拿了老子什麼東西!”
碧水直接恨恨的看了眼紫衣女子,便直接閉上眼睛,嘴裡吟誦着輕塵聽不懂的話語,如果情人的輕輕低喃般,不咆哮的話碧水的聲音還是充滿着磁性挺能蠱惑人心的。隨着這聲音越來越快,輕塵同在場的其他花妖發現,這碧水頭上的那朵看似裝飾性的七色花正慢慢的變大,散發着耀眼的紅黃兩色光芒,而且讓花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靈氣從這朵七色花中外泄。
而另一邊,在輕塵他們面前的這座花房也在碧水的吟誦之下原本微弱的綠光,此時竟同樣散發着耀眼的綠光,同碧水頭上的七色花交相輝映,一陣刺目的綠光大作,綠光直接從這花房的頂端的一個小口照射而出,直達長空,那綠色的晶石也從那花苞的頂口緩緩的飄出,化爲一道綠光直接朝着碧水飛來。
在七色花一張一合之下,那綠色的晶石已經歸位,深深的嵌在那屬於自己的位置之上,三色光芒隨着碧水吟誦的聲音變慢而光芒慢慢的減弱,而那七色花,也慢慢的恢復了原來的大小,只是除了這片食人花域中的靈氣再也沒有之前那麼濃郁,一切又都如同沒有發生過般。
在這途中不是沒有聰明的花妖知曉即將發生的事情,想阻止卻無一人阻止得了,總有一層透明的東西阻隔着他們的破壞。在這麼重要的關頭,精魄的迴歸無疑等同於那契約之力,根本非人力所能阻止。
“主人,好了,我們走吧。”
碧水開心的看着輕塵,那如花笑顏若不說話真的是晃花了所有人的眼睛,若他真是個女的,若輕塵是男的,很有可能會心動,但是輕塵不是男的,所以面對着這樣的一張臉,輕塵只得低語人妖,二字,心中一陣惡寒。
“嗯。”
輕點了下頭,輕塵看向那羣圍着自己不知所措的食人花妖,尤其是那紫衣花妖,此時已經癱軟在地,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碧水,悔不當初。
此時她終於知曉這魔獸說的東西是什麼,也明白了對方沒有說錯,那東西的確是屬於它,他把它召喚出來了,而且它們之間的氣息相同,這便足已說明一切。如果,如果沒有得罪他們的話,那麼這東西是否還會呆在他們食人花域中?沒有了這東西,它們往後的修煉會難上加難,而且想修煉成人形根本就不可能。
“現在你知道誰最可恥了嗎?拿老子東西還不承認。”
碧水看向那紫衣花妖,再環視那圍着自己和主人的花妖,想到之前說他是花瓶就有氣,還說主人是醜八怪,它們纔是一羣醜八怪。
“二位且慢行。”
正當輕塵同碧水想要離開這時,一道溫柔嬌媚的聲音在輕塵他們的耳邊響起,尤其深谷迴音直衝它們的大腦。不過可惜,對方似乎低估了眼前輕塵他們倆,一個靈魂強大,一個實力強悍,用這對付迷霧山谷中其他魔獸的招式想要對他們進行催眠,控制他們的心神,她看起來就那麼容易欺負嗎?
“有事?”
輕塵回過頭,對着眼前那說話的女子冷冷一笑,那同樣灌注靈力的聲音震得眼前的女子不由得向後退上一步,一絲綠線從嘴角流出,即便你是食人花王又如何,不一招制住你,如何讓你心甘情願的契約。再則,對方居然想控制自己的意識,這點是她不能容忍的。
被自身靈力反噬的滋味不好受吧,更何況這個食人花王在知曉自己領地中的那聖物被對方所奪的情況下,便想強行的把對方留住,拼此一搏,卻沒想到對方居然絲毫沒有被自己所影響自己反被搭進去了,此時的五臟六腑皆已受損,自己還拿什麼留下對方。
在聽聞黃衣說有人只一瞬間在它們還未看出對方如何出招便把紅衣給解決了的情況下,便匆匆趕來,沒想到對方不僅傷她族人,還把聖物奪走,這讓她如何不使用全力。
“王,你怎麼樣了……”
“王”
“王,聖物被他們所奪,我們不能放他們離開……”
有食人花王在這,那羣小花妖的膽子似乎大了起來,一個個在那說着討伐他們的話,輕塵只是站在那看着眼前的食人花王。
身着血紅色的衣飾,上面繡着一朵朵華美的食人花紋,紅綠交印,層層疊疊,款式雅緻,繡紋精美絕倫,外罩一金色薄紗,淡綠色腰帶緊勒芊芊細腰,一雙綠色的繡鞋上同樣繡着一朵紅色的小食人花,身材高挑纖細,一頭青絲挽成高高的美人髻,如血的食人花盤於對方的髮髻之中,正閃着微弱的紅色光芒,雍容華貴,頸間一紅色的水晶串珠,顆顆在陽光下散發着亮光,更是襯托着對方的肌膚如雪,凝若白脂。
極少人能把紅綠兩種顏色穿於一身而顯得如此脫俗,這氣質的確夠得上是這羣食人花中之王,只是那脣角的那外涌的鮮血和那頭上不斷變得暗沉的食人花,讓輕塵明白對方受傷不輕。
“你們這羣花妖,居然想暗算老子的主人,待老子把你們這破地方給移爲平地,把你們打得灰飛煙滅,看你們誰還能在這嘰嘰喳喳。”
碧水可不理會眼前的食人花王有多漂亮,見過輕塵這面具下的那容顏之後,這世間任何的女子都無法入它的眼,想到剛纔這花妖居然敢跟她的主人使用音功媚術,想要控制他們,一想到這碧水如何也淡定不下來,對着眼前的一衆花妖吼道。
舉起雙手,正打算揮出一掌,卻被輕塵的一句話便給停了下來,卻見輕塵只是直直的盯着眼前的食人花王,紅脣輕吐,問道:“你有兩個選擇,第一,與我契約,成爲我的僕人,那麼,我便不動它們;第二,殺光它們,那麼,我便不動你分毫。”
輕塵列出的這兩個選擇,其實沒有答案,若是選擇第一條,食人花王輸,選擇第二條,食人花王還是輸,有沒有第三條,那便看這食人花王的選擇。
031】龐大的羣契
輕塵看着那羣誠惶誠恐的食人花,在自己拋出這個問題,只有那食人花女王依舊淡定的站在那裡,這點,她很欣賞。
“主人,你有我一個還不夠嗎?要它們做什麼?它們那麼弱!”碧水有些不滿的看着輕塵說道,如果可以,它都想自己一個人霸佔主人。如果主人第一個遇到的是它,它就把她藏起來。
“只是感興趣而已,秘境裡也需要點花不是。”輕塵只是挑了挑眉,拋出這個答案,她的確是感興趣,對這食人花王感興趣。
“我自己選擇與你一戰,輸了我甘願成爲你的僕人,但是它們,放它們自由。”
食人花王看着眼前一身白衣的女子,在心中評估着有幾分勝算,如果對方答應自己的要求,那麼無論輸贏,都與她的那些臣民無關,這將是她一個人的戰鬥,全力以赴而無後顧之憂。
“好。”
輕塵玩味的一笑,點了點頭,她自從同銀和虎王他們契約後便知,王與自己的臣民之間有契約之力的牽絆,想來這花也一樣,若是自己契約了她,那無疑她的臣民便都是自己的,她這一選擇,還真是好。給自己一個機會,也確保了它那些臣民的自由。若是她的話,應該也會這樣選擇吧。
食人花王沒想到輕塵會如此簡單的便答應她的請求,有些不太相信的看着輕塵,她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妥協與自己?她到底想到什麼?
輕塵想得到什麼?她想得到的不過是這食人花從心裡上的臣服,唯有親自動手在實力上打敗對手,這纔是契約的真正含義,弱者就該臣服於強者。
沒有任何的預兆,食人花王直接幻化成本體立於輕塵他們的面前,輕塵只得仰望着眼前的這棵算是她有史以來所見到過的最大的食人花,墨綠色花囊的外表如同一層堅固的晶石,隱隱閃着亮光,那巨大的花朵此時如同一張血盆大口,正一張一合的朝着輕塵襲來。
在這龐然大物的面前,輕塵一人類的確顯得渺小,這樣大大降低了她的攻擊力,一個閃身,躲過那毒液的攻擊,那麼噁心的綠色東西從這食人花的嘴裡吐出,散發着一種腥味,讓輕塵不想在多同對方糾纏。黃金在鞏固實力,而小豬若出來的話,那麼不知輕重的小豬直接一把火便可把對方給燒成灰,她還契約個鬼,所以心念一動,伴隨着一聲鳳鳴,一隻火紅的鳳凰便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在空中幾個盤旋,便飛身落在輕塵的身邊,低下那高昂着的頭顱,等待着輕塵的吩咐,這是第一次火鳳化身本體出現在輕塵的面前,若不是黃金有事或青龍不在她身邊,便無需她現身。佈下結界,那毫不隱藏的屬於上古神獸的氣息外放,壓得那些花妖個個匍匐在地,火鳳可沒有忘記對方議論自己主人的壞話,不讓它們受點苦頭怎麼對得起自己。
“火鳳,合作愉快!”
輕塵看着這火鳳,嘴角微揚,足下輕點,一越便越上了火鳳的脊背,騰空而起,此時的輕塵,一身白衣翩翩,髮絲迎風飛揚,手中是散發着金光的神劍,足下踏着的是四大上古神獸之一的朱雀神獸。那猶如戰神般的從容淡定,深深的迷了碧水的眼,也震撼住了那一衆花妖。
什麼叫做有眼不識金鑲玉,有上古神獸的她,何曾會把它們這一衆的小花妖看在眼中,卻也擔心起自己食人花王得安危,食人花王所做出的決定,只是更加的讓它們擁護於她。
與這食人花王站在平等的高度,輕塵沒有任何的花俏動作,也不想浪費時間慢慢的馴服對方,出手快、狠、準,而目標並不是那花囊,她知曉,畢竟把《破天》劍法運用在對方的身上,控難收勢,很有可能最後把握不住反而把對方給秒了。只要不傷其花囊極其以上部分,下面的花莖隨她怎麼砍,不能殺死她,但是卻能傷它,這也是她的目的。
食人花王不斷的吐着如劍般的毒液,一邊找準機會張開那白森森的牙齒朝着輕塵及火鳳的身體攻擊而來,火鳳同輕塵有着契約之力的牽引,第一次配合可謂是相當的契合。低空飛行中一邊躲避對方的攻擊,一邊按照輕塵所想繞着那食人花王的花莖附近飛着,能讓輕塵有效的攻擊對方。
一道道金色的劍芒如同一張網,網住這食人花的花莖四周,當輕塵同火鳳撤離飛上半空之時,伴隨着一聲巨響,原本還想繼續發動攻擊的食人花只覺得自己的雙腳如同刀割般的疼痛,一個不穩,這碩大的食人花便在輕塵的冷眼旁觀下轟然倒地不起。
紅光一閃,出現在輕塵及碧水面前的則是衣裙上沾滿着綠色的汁液,尤其是雙腿間,不斷的有綠色的汁液從裙襬處流出,食人花王整個人匍匐在地,頭上的那朵花比之前更暗淡了不少,嘴角也不斷的有綠色的汁液流出,一身狼狽不堪。
“王、你怎麼樣了?”
“王、你快把這個給吃了……”
“王”
耳邊充斥着屬下關心的話語,但是她卻充耳不聞,一雙眼睛,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輕塵,自己果然自不量力,想妄圖在對方的手下博得一線生機,先不說那站在那的聖物之主,單單剛剛對方換出來的上古神獸朱雀,便能置自己與死地,這樣的她,有什麼資格同對方討價還價。自己不僅輸了,還輸得徹底,不過,有一事她不明白:“你、你爲什麼會…答應我、我的要求?”
這便是她不明白之處,她相信對方能抵抗自己所施展的音功,對方的精神力本身就比自己的強大,她明明根本就不必讓自己選擇,即便是強行契約,也能讓自己成爲她的契約獸,但是她沒有,卻讓自己選擇。在自己沒有選擇這兩條路中任何一條路之時,對方居然答應了自己提出的要求,放過自己的子民,據它所知,人類不都是貪婪的嗎?
“讓你的心臣服,而不是一具無用的軀殼。”
輕塵向前走了幾步蹲下,平視對方的眼,嘴角微微上揚,紅脣輕吐,這便是她的答案,只是她不會告訴她,這是她對她的測試,若是她選擇前面兩種,即便她是食人花王,即便她對她很感興趣,她也會殺了她。
“還請你、你履行承諾,吾…願臣服。”
說完,閉上眼睛,低下昂起的頭,嘴裡瀰漫着淡淡苦澀的味道,聲音中沒有任何的不甘,卻是被命運所折服的模樣,這點,比之火鳳,差上一截。
“王”
“王,你不能……”
紫衣花妖直接一手按住食人花妖那正用那從自己身體內流出的綠色的毒汁,在地上畫着詭異圖案的右手,說着:“王,若你成爲對方的僕人,紫衣願繼續追隨左右,你還是紫衣心中的王……”
“紫衣,你放手,她已經答應給你們自由……”
“王,紫衣姐姐跟你,黃兒也跟着你……。”
輕塵雙手環胸,就這樣站在一旁看着這上演的一幕君臣情深的大戲,碧水眉頭皺起,看着那些哭哭啼啼的花妖,而後看向自己的主人,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主人,我們契約完就走吧,白澤他們該擔心主人你了。”
輕塵想想,這時間的確過了不少,點了點頭,直接對着那羣食人花妖說:“你們在這樣哭下去,就等着你們的王流血而死好了,到時我也救不活她。”
那綠色的汁液,應該是相當於人類的血液,輕塵這樣想着,眼睛卻是瞄了眼碧水,不知他身上流淌着的是什麼,有機會得動動刀纔是,這一瞥,卻着實的讓碧水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總覺得剛剛好像被自己的主人算計了。
輕塵的話很有效果,那羣原本圍着食人花王的花妖們停下了哭聲,眼睛齊刷刷的看向輕塵,似乎在等待着死神的宣判。
懶得跟他們解釋,一般不管之前如何排斥,同她契約了個個開心得要死,再則,同輕塵契約它們算是百利而無一害,只要它們呆在秘境中,碧水在的話,它們同樣可以升級幻化成爲人形,再說,輕塵真的用的上他們的機會也貌似不多,在哪生存還不是一樣。
用靈力直接逼出一滴鮮血直接飛入那食人花王的額頭正中,殷紅的鮮血漸漸的沒入食人花的身體內,一張巨型的綠色契約紋在輕塵以及食人花王的腳下閃現,片刻隱去,再看看食人花王,此時的她整個身軀都散發着一層碧綠的光芒,在包裹着她。
花妖們並不知道發生了何事,輕塵卻知道,這便是同她契約之時,不管契約的魔獸傷得如何的嚴重,都能憑藉着這契約之時的那股天地之靈氣修復身體,最終完好無損的出現在輕塵的面前。
片刻之後,綠色光芒隱退,出現在衆人面前的食人花王哪裡有半分之前狼狽的模樣,不僅如此,那頭上代表性的那朵紅色的食人花比之之前顏色更加的鮮豔,光芒也比之前明亮了許多。但這不過是契約中的一半,契約並未結束。
伴隨着這食人花王同輕塵的契約成功,在這迷霧山谷內的所有食人花的腳下都有一道綠光一閃而過,他們只覺得靈魂上多了一層束縛,從同食人花王的聯繫上知曉了事情發展的所有過程,知曉對方實力的強悍,被這樣的人類契約它們卻毫無怨言。
對於這些未修煉成人形的食人花們的眼中,那屬於碧水的能提供給它們源源不斷的靈氣的聖物纔是它們所在乎的,只要跟在那碧水的身邊,它們依舊能繼續修煉晉級。
隨着契約食人花羣之後,因爲碧水之前收回了屬於自己的精魄,在加上此時的這羣食人花,一道道閃着各色光芒的華美晉級紋在這食人花域中猶如炸開了花般絢爛無比,唯一沒有晉級的恐怕就只是輕塵他們幾個,因爲之前在山洞已經晉級,這些靈氣還不足以讓他們再次晉級。
這次契約說到底,受益最多的依舊是這羣食人花,一個契約便晉級成功,有些食人花本是卡在幻化成人形的階段,卻因此而直接突破那層屏障,晉級成爲花妖,可幻化成人形。
“這、這是……”
食人花王探查到自己身體之內的改變,那更加堅固的花囊以及體內源源不斷的靈力,讓她明白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眼前自己的主人所帶來的。而自己的那些子民,雖然同自己一樣成了對方的契約獸,但是卻益處多多。這樣的契約以及晉級方式她從來沒有想到過。
雖然長年呆在這迷霧山谷中,但是她知曉,人類一般只能契約一兩隻魔獸,即便是靈力以及精神力超強的也不過三四隻,可是自己的主人,不僅僅同自己這食人花域中的所有食人花契約無半分的不適,而且同主人的那絲聯繫讓她知曉,主人除了自己所見的這火鳳和碧水之外居然還有那麼一大羣契約獸,其中幾位的氣息更是讓她覺得害怕。
她的主人到底是誰?爲何會有如此強悍的精神力和如此變態的契約之力。
“傻了吧,現在知道同老子主人契約的好處了吧。”碧水雙手環胸,一副在輕塵眼中很欠扁的模樣看着眼前食人花王,解氣的說道。
“你叫什麼?”輕塵看着眼前的食人花王,問道,她總不能叫她食人花吧。
“我,沒有名字,你們人類都叫我食人花。”
食人花王被輕塵一問,先是一愣,而後搖搖頭,溫柔的嗓音在輕塵他們的耳邊響起,不再帶有蠱惑的味道,看來,這食人花王的性子還是不同於人類所傳言的那般毒辣,即便是毒辣,那也是針對外人而定。
“沒名字?那就叫嫣紅好了。”
032】好久不見
輕塵那邊是一切順利,而白長老這邊除了白澤和青龍、風默離他們幾個,剩下的那些人對於這些原本已經被自己砍得差不多身亡的食人花突然之間就因爲一道光的原因不僅又完好無損的活過來,而且有些還晉級,這讓他們越打越慌。
有些脾氣暴躁的更是邊打邊罵了開來,對於這種現象白澤和青龍算是鬆了一口氣,知曉這種情況的發生,就是說明自己的主人已經同那些食人花簽訂了契約,擒賊擒王,主人果然技高一籌,又多了一羣契約獸,他們倆乾脆也不打了,直接站在一旁,除非是輕塵認識的幾個受到生命的威脅,否則只是站在那看着,直到輕塵的出現。
當輕塵同碧水二人回到這打鬥的地方,碧水便心不甘情不願的回到那秘境中繼續尋找他的風水寶地,而白澤同青龍見輕塵回來,一個閃身便回到了輕塵的身邊,白澤更是把輕塵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翻,在確定沒有受到一丁點傷害的時候才放下心來,只是握着輕塵的手不願再鬆開。
知道自己害對方擔心了的輕塵也就任由對方牽着,看向那依舊在打鬥的地方,注意力放在正帶着火鼠上竄下跳着的白長老,嘴角微揚,眼中紅光一閃,從輕塵回來視線就一直集中在她身上的青龍知曉主人一但露出這眼神,有人便要倒大黴了,而這次,不用說,不二人選自然是白長老。
衆人只覺得原本攻擊自己的那些食人花們突然像商量好的一樣直接朝着白長老一人襲去,羣起而攻之,白長老並無三頭六臂,再加上四肢已經有些疲勞,一個不注意,眼看着即將被一朵食人花給咬掉胳膊,卻見那朵食人花卻突然轉性般直接扭動着花莖,直接把這白長老一扇給扇到另外一株食人花的花莖處,而圍着他的另一朵食人花同樣的用自己的花莖扇着白長老,一時間,這白長老就如同一破球被衆食人花踢來踢去,最後踢倒在地,鼻青臉腫,形象全無。
直到那食人花大部隊消失在這一羣人的眼中,衆人才從驚訝中回過神來,當看到白長老依舊躺倒在地,只是身邊多了三個人,而在自己的身邊到處是認識的不認識之人的屍體,才明白剛剛並不是自己的錯覺,一切都是真的。
“好玩嗎?”
輕塵居高臨下的看着自己眼前的趴在地上的白長老,他就會給自己惹麻煩,儘管這個麻煩還是惹上,但是不給這白長老一點教訓,他還真是學不乖。
“女娃娃,剛纔是、是……”
白長老擡起頭看着對方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可是在對方的眼睛裡只看到冰冷,想到剛剛那麼奇怪的現象,那麼多的食人花跟自己有仇一樣的朝着自己攻擊而來,一想到輕塵的能耐和剛剛那些食人花晉級的事情,便響起之前山洞的那次,心中狠狠的震了一下,有這麼變態的麼,連食人花這種植物修煉成精的妖怪都能契約,而且還是一大羣,那樣的話還有什麼是她不能契約的。
可一想到身邊還有其他人,想說出口的話便硬生生的吞了回去,尷尬的笑着說道:“老夫這不是幫忙嘛!”
說完慢騰騰的站起來,這內傷到沒有,就是這渾身的骨頭跟錯位了般的都快散架了,掏出一兩顆黑乎乎的丹藥便朝嘴裡扔去,片刻功夫,那臉上的淤青也消失不見,除去那一身如同抹布一樣的衣服和亂糟糟的頭髮掛在身上,到是精神奕奕。
輕塵不再理會白長老,環視了這周圍的一衆,相比於他們的狼狽,自己一行三人實在是如同剛剛纔到這裡的人般,反而顯得有些突出。別人的目光她向來不在意,在見到風如影並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後,輕塵對青龍投去一個表揚的眼神,做得很好!
不同於其它人打量探究的目光,輕塵順着一道炙熱的視線望去,一身略微狼狽的北堂聆風正愣愣的站在那裡,直直的看着。
從白澤飛身過來幫他解決掉一朵食人花後,他的腦海中便不停的閃現着輕塵那張記憶深處的面容,曾無數次想着再見時是何種景象,卻沒有想到原來早已見到過。在都城的那大會上,同白澤前來的那名帶着面具的女子便是他,他怎麼就沒有想到,即便是事後覺得奇怪的問起那端木離,對方卻絕口不言。
他曾懷疑過那人到底是誰,那一雙眼睛讓他覺得正是她,可是卻又被他自己給否定了,因爲他無法理解一個人怎麼可能會在瞬間長大,可是,如今看來,卻是他自己的粗心大意,身爲上古神獸的白澤,除了呆在自己主人的身邊,又會呆在誰的身邊。
他還真是個笨蛋,可是她當時爲何不同自己相認,是因爲她麼?——風若雨。
“北堂少主,好久不見。”
不是北堂哥哥,只是北堂少主,在這三大家族之人的面前,也在一雙充滿着嫉恨的眸子的主人面前,她們之間的關係,不過是淡水之交。這一切,不過是當年輕塵曾在絕跡拍賣行內問過對方的一個問題中得到了答案,他選擇的是家族勝於她這個朋友。
“好久不見。”
北堂聆風苦澀的一笑,五年不見,自己在對方的面前只是北堂少主了麼,如此的生疏,這一切的一切皆因自己當時的妥協?
夜默離不知道這輕塵是怎麼同北堂聆風認識的,直覺這個北堂聆風看輕塵的眼神不同於普通朋友,而那眼中的苦澀又是爲什麼?輕塵閉關五年,他們就算真認識,那也是之前,想到五年前的這北堂聆風同那如今已是太子妃的風若雨解除婚約,不會是因爲她吧。
此時的夜默離哪有之前那樣的乾淨清爽,一身的白衣同白長老身上的有的比了,而且似乎更破,而且衣服上也染上不少血跡,看樣子受了不小的傷。
“給,吃掉。”
輕塵直接從手鐲裡拿出一兩顆丹藥,便往夜默離的面前遞去,夜默離也不推託,微微一笑,直接拿起也不問這是什麼,便吞了下去。
“你也不問我給你吃的是什麼?”輕塵挑了挑眉看着夜默離,他就不怕我給他吃毒藥,這麼放心的把命交到自己的手中。
“就算你給毒藥我也吃……”
夜默離對着輕塵暖暖的一笑,卻在下一刻直接倒在了地上,原本紅潤的臉色慘白,大顆大顆的冷汗不斷的從額頭上冒出,似乎在忍受着極度的痛苦,而體內的靈力正在瘋狂的運轉,渾身的骨頭都在咯咯作響,筋脈受到靈力一遍遍的沖刷。
即便是忍受着這樣的痛苦,夜默離也不懷疑那丹藥的問題,早在他心靈深處,輕塵便已是她最信任之人。她給他吃的東西一定對他有益處,這是他目前腦海中唯一想到的。
“女娃娃,你給他吃了什麼,怎麼默離這小子很痛苦的樣子。”
白長老瞪大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沒有想到這女娃娃到底給這默離小子吃了什麼,照理說她不可能害他的,可這默離小子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沒事,等等就好了。”
輕塵不急不慢的說道,她的確不會害默離,因爲她剛剛見這默離那由於這次同這食人花一戰那圍繞在他自身周圍的靈氣似乎隱隱有突破的徵兆,便想着能不能幫幫忙,除了給這夜默離吃復元丹,還配上了一顆能提升實力突破屏障千金難買的凝靈丹。
只是這凝靈丹略微的霸道了點,這默離吃了之後,得承受一定的痛苦那是肯定的,但是苦盡甘來的後果便是依舊每個人的不同,可能連跳一級,也可能是兩三級,這便要看每個人平時修煉所打下的基礎如何,夜默離原本就一直卡在御靈賢者巔峰這一級別,這次,就看他能突破幾關。
白長老見輕塵這樣有把握不會毒死對方,便也隨他去,他知曉對方的寶貝比自己多得多,隨便什麼拿出手的丹藥都值不少錢,再看看自己,那寶貝都被那黃金給搜刮了一半,想起就肉痛,這一切全怪那華老的那天級任務。
不過如果輕塵能如願的完成那測試,那麼到時候他便可以像那雲老頭討要寶貝,那雲城的寶貝可不少,一想到此的白長老一個人不由得呵呵傻笑了起來,而跟在他身邊的那火鼠,自是能感覺都出這白長老想的是什麼,心情大好,也跟着上竄下跳的好不熱鬧。
這一大一小的得瑟勁,真的很讓人欠扁。輕塵只是看着那躺倒在地的夜默離,而風家、皇室楚家、北堂家各自受傷受傷的包紮調息,整頓過後,那些已死的屍體,大多是用化屍粉給搞定,寧願化爲塵土,也不願再看到自己親如手足的兄弟死後的屍體被魔獸分食,這便是最好的處屍方法。
當接連兩道晉級紋在夜默離的腳下閃現的時候,輕塵知曉,對方藉助凝靈丹的藥效連連突破,已經從御靈賢者巔峰晉級爲中級御靈尊者。
“輕塵,謝謝!”
夜默離神清氣爽的站起身來,此時的他,身體內哪有半分的疼痛,筋脈因爲丹藥的原因被拓展得更寬,更加有利於往後的修行,而且一些原本阻塞的經脈,也都疏通開了。他就知曉,她根本就不會害他,即便是剛剛差點痛暈過去的情況下,他對所吞的丹藥依舊沒有絲毫的懷疑。
“好了,好了我們就到前面找個乾淨的地方,你也洗洗乾淨。”
輕塵並不想同這些人同行,至於那北堂聆風,有那風若雨在,她也不願再招惹多餘的麻煩,光從自己身後那道彷彿想把自己射穿的眼神上便可知曉,對方想殺自己的心都有了,只是等一個機會,而她,從來不給別人暗算自己的機會。
“好……。”
在場的一羣人中,恐怕也只有輕塵他們五人心情不錯,至於其他人,則是久久的盯着夜默離看,剛剛還在地上一臉痛苦的人現在卻不僅完好無損的站在他們的面前,還一連晉級,這是多少人窮盡一生都無法突破的屏障。
“白長老,剛纔多謝你出手相救,否則我們這一衆人恐怕就得命喪於此,只是不知,這身邊的幾位……”說話的是風家的那四長老,見輕塵他們要走,便走上前來,以道謝爲名,實則是打探輕塵他們底細的。
“四長老,這舉手之勞何足掛齒,至於他們,是那華老找來幫忙的。”
白長老知曉輕塵嫌麻煩,不想別人知曉他們是誰,便隨意的把所有的一切都推到遠在都城的華老身上,真假參半。畢竟大家族中之人多少都知道這任務是那華老發出的,這樣說,也就沒有人會懷疑他出現在這的目的,對方也不好意思再問下去,最多隻是私下派人打探。
輕塵隨着他們寒暄,她可不管,直接根據食人花王嫣紅提供的路線,朝着靠近水源的附近走去,撇下那白長老一人,反正他自會跟來,對付他們的那一套就留給他好了,反正是他惹出來的麻煩。
“白長老,他們這是……”
原本還想套近乎的夜長老在看到對方根本就連招呼都不願意打一聲便走,有些氣急,好歹他也是風家的長老,這後生小輩哪一個不賣自己幾分薄面,何曾受到如此‘禮遇’。
“老夫奉勸一句,最好不要打他們的主意,尤其是在這裡。”
白長老自然知曉這大家族中人,身爲長老,即便是不至於對輕塵他們有殺心,但是還是會想讓輕塵他們吃些苦頭,這便是長久以來形成的一種優越性,何曾想會碰上輕塵這樣敬酒不喝之人,難免想耍些手段。但是,耍手段也要看對誰耍手段,尤其是在這腳踩的土地裡。
033】可做花肥
如果他沒有感覺錯的話,在這片地下,還不知道有多少潛伏的食人花,這些都成了那女娃娃的契約獸了,你在人家的地盤上想教訓人家,只有死的份,他可不認爲那女娃娃會看在你是風家的四長老,那風凌軒的養父便會手下留情,惹惱了他照殺不誤。
“白長老此話何意?”
風四長老一聽這白長老如此嚴肅的告誡自己這話,心下不免一驚,連這白長老都這樣說的話,那麼他們到底是何人,看他們三人的實力雖然強悍,但也不是最強的存在,蟻多還咬死象呢。
“夜家三長老知道嗎?就是被他們從酒樓上扔出去的,而且夜家家主,並未找他們任何的麻煩。”
白長老這唬人打哈哈的本事可真強,不愧是老成精的人,這是事實,只是卻漏掉最重要的,那便是那夜北辰之所以不找她麻煩是因爲這輕塵是人家的外孫女。他這一說,這風四長老還敢對輕塵他們做什麼,雖然做了也沒用,但是也避免了這次風家出動的所有人死在這食人花的口中。
“老夫走了,你們也好好收拾一下吧。”
白長老拍了拍風四長老的肩膀,便朝着輕塵他們離去的方向迅速飛去,去晚了難保女娃娃又會想着法子折磨他,他可不要。
等白長老追上輕塵他們的時候,他們已經在一處比較乾淨的地方坐下,夢魘照舊烤着東西,輕塵照舊靠在白澤的懷裡,只是在這一羣人中多了位紅衣女子,從後面看,白長老便能看出不是火鳳,在看看那衣服上繡着的花樣,他便知曉了對方的真實身份,食人花,而且還有可能是食人花王。
對方此時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自己同那風四長老說的話,她定是告訴給了她的主人,不過,女娃娃好像對自己說的話沒有任何意見,見自己來了,也只是閉目養神,放下心來。再看看已經乾乾爽爽的坐在那裡白衣如雪的夜默離,再看看自己的邋遢樣。把火鼠留下,自己一個人朝着附近的水源處跑去,想到洗好了便能吃到那香噴噴的烤肉,走得越發的輕快。
“主人,爲何不教訓他一頓。”嫣紅不懂主人明明不喜歡那老頭談論她的事情,爲何不教訓他一頓讓他長長記性。嫣紅畢竟是食人花王,能用的都是以她世界中的規則爲規則。
“他這樣說很好,可以避免麻煩,而且我也不想讓風如影一人離開這迷霧山谷。”
若是那風四長老打她的主意,那麼她很可能把除去風如影之外的其他人都殺光,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屆時只有風如影一人離開這迷霧山谷,難保家族中人不會做其他的猜想。再則,那風四長老當年也算是做好事救過風凌軒,所以只要不觸及她的底線,就自便。
“風如影,風如影是誰?”
嫣紅帶着點點溫柔而又好奇的聲音響起,卻換來了主人的長久沉默,正不解的看向白澤,想從老大那裡得到答案,畢竟據空間裡那拖家帶口的兔子說,這上古神獸之王白澤是最新跟隨主人的,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早。
“一個曾對我很好,給過‘我’美好記憶之人。”
輕塵想到此嘴角微微揚起,想到過年吃的餃子,自己在這異世吃的第一盤餃子便是他餵給自己吃的,那時,自己在對方的眼中還是她,那個風輕塵。
“我想吃餃子。”
輕塵突然想吃餃子,想到同獸獸們過節,很有家的味道,想到兩個笨拙的男人爲自己包餃子的樣子,想到風凌軒在窗旁等着自己出現的模樣,不知,現在的他們可好,風大哥在妖界怎麼樣了,而冥的傷也不知好了沒有。
“好,等我們到了雲城,就讓獸獸們一起包着吃。”白澤能夠感受到主人心中的感受,緊緊的從身後環住輕塵,她想他們了?
嫣紅只知曉餃子是人類的食物,她們食人花只需要水和靈氣便可以維持生命,不過聽那兔子說,餃子很好吃,而且還是這白老大和獸獸們過年時親自包的,那當時一臉的讒樣,聽着對方說着主人和其他契約獸的一切,讓她頭一次覺得,人類也很不錯,而自己契約成僕,並不是什麼很丟臉的事情,反而因有這樣一個處處爲獸獸着想的主人而感到幸福。
不過在一想到在秘境中,那些獸獸說她很聰明時,搞得她一頭霧水,直到那隻兔子意味深長的解答了她的疑問,她纔不由得心驚,如果自己當時選擇主人提出的兩個中的一個,那麼,現在也就不在這了,而那食人花域,將成爲它們食人花的葬身之所。
“女娃娃,好香啊,你看,你又收了這麼厲害的魔獸,不如把它讓於老頭子我好了。”
白長老一身乾淨的灰袍,精神奕奕的看着輕塵他們,說出自己的奢求,這是每日這白長老必說的話語,不過每次也都被夢魘一個惡狠狠的眼神給瞪了回去,也漸漸的成了白長老的樂趣所在。
“想死的話,我很樂意成全。”
輕塵接過夢魘遞來的烤肉,慢條斯理的吃着,而青龍白澤他們,偶爾也吃一點,唯一吃得可謂是狼吞虎嚥的恐怕就是白長老一人,外加他身邊的那隻小火鼠。
嫣紅只是看着這一羣人自顧自的吃着,而自己,也要融入進來,她沒想到的是,魔獸也會吃熟食,而且聽這老頭的口氣,那夢魘烤肉的技術好不錯。主人所收的獸獸們都很怪,就拿秘境裡的那一羣小兔子,應該是那個自稱老三的無痕的孩子,還有一隻不怎麼會動不動就哭的兔子是他的老婆,這也是主人的魔獸,有實力超強的,也有沒什麼攻擊力的。還有那成羣結隊的虎狼,全都是主人的魔獸。
主人曾經給過它們自由,是他們自己不要那自由,寧願呆在主人的身邊。居然有不要自由甘願當人類契約獸的魔獸,她從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並懂得了。從某種角度來說,她是幸運的!想着事情的嫣紅突然眉頭一皺,看向那把肉吃得差不多了的主人,說出屬下報告來的消息:“主人,那些人正朝着我們這邊行來,要不要派人擋住他們。”
輕塵聞言眉頭一皺,沉思了片刻,便對着嫣紅交代道:“算了,他們要來便來,我們休息片刻便離開好了。”
這條路線越靠近這迷霧山谷那無相神龜所處的位置,便越能碰上更多的人,畢竟很多人手頭上的地圖同自己一樣,即便是現在的自己能讓食人花在這塊領地中驅逐掉有些人類,也無用,想想還是算了,只要他們別沒事惹上自己,那就別怪她心狠手辣。
“白長老,你若是再惹是生非的話,我會把你作成花肥。”
白澤看着那吃得正歡的白長老,一臉溫和的笑着,只是那渾身所散發出來的冷冽氣息以及那眼中閃着危險的光芒讓在座的衆人都心驚不已。
白老大發火,後果很嚴重!這是嫣紅腦中想到的一句話,那隻兔子說的話。
白長老硬着頭皮點了點頭,連帶着他的那契約獸火鼠更是無法忍受這股低氣壓而直接拿着沒吃完的肉回到空間裡去。他都差點忘了還有這樣一個危險的人物,從都城到這迷霧山谷,一路行來,一直都是一臉溫和,對付魔獸,也根本就無需它動手,而此時,對方所說出的話讓他明白,他真的會這麼做。
白澤看着那唯唯諾諾的白長老,這一路,他曾數次讓輕塵置於危險的境地,自己一再忍讓,對方居然變本加厲,這次,若不是有碧水,在這食人花域中,危機無處不在,誰又能保證主人不受傷。而且,還有一點的那便是讓主人碰上了北堂聆風。
輕塵依舊靠在白澤的懷裡,睜開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白長老,她的威脅他明知故犯,但是白澤的話,他卻不得不正視,一個身體裡住着魔界之王的魔獸,要殺他,不過舉手之事。
“花肥,我看無需白老大親自動手,我的那些花兒們很樂意吸食活物。”
嫣紅溫柔的話語如春風般的吹入白長老的耳中,嫣然一笑,攤開手掌,原本空無一物的掌心之中慢慢的鑽出一朵食人花,鮮豔如血的花瓣正在一張一合的等待着吞噬活物,看的白長老冷汗直冒,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她可是很記仇的,若沒有他,現在的自己應該還在自己的花域中逍遙着。
“你、你……”
之前就算有點懷疑這嫣紅身份的白長老此時也明明白白的知曉自己面前的人的身份,果真是食人花女王,而他隱隱能夠感覺得到,自己腳下的土地裡正有東西在不斷的移動着,隨時準備破體而出,那氣息如果他沒感覺錯的話,正是食人花。
白長老臉色異常難看,現在真的可謂是如履薄冰,雖腳踏着土地,可現在的他寧願自己是在半空之中,這樣,危險的係數也少點。最後一臉哭喪着臉向旁人求救:“默離,輕塵,我下次不會再多管閒事了,一定不會。”
風默離只是看了眼白長老,便繼續盯着手中正在烤的那串烤肉,眼中的不信任很明顯,他聽這白長老說這話已經說了幾遍了,之前每每被黃金修理了一頓之後說的便是這話,而這次,明顯的他若是再犯,那白澤很可能直接把他給秒了,因爲,他的存在,已經嚴重的威脅到了輕塵的安危,這也是他不允許的。
“他們來了。”
輕塵對於這白長老的保證充耳不聞,並未睜開雙眼,語氣淡淡的說着這話,她的確是讓他太過自由了,快到那無相神龜的地盤上,他最好不要再給她惹事生非,拿到龜殼他便可以離開,否則她難以保證他的生命安全。
由遠而近來的正是北堂家、楚家和風家之人,他們同行,只能說明一個,那便是這次尋找那傳說中的神獸他們幾大世家之人打算聯手,畢竟除去輕塵他們,任何一對人馬想要找到神獸,活着離開這迷霧山谷的可能性不大。更何況他們一路行來,已經損兵折將,傷亡不少。
嫣紅爲了讓別人不發現她便是那食人花妖,隨意的變化了下裝束,依舊是一身的紅衣,只是在這衣服上已經沒有食人花的圖案,而是一朵朵未盛開的繁花。頭髮上盤旋着的食人花頭飾,那翠綠色的花藤已經沒入了頭髮內,而那朵盛開着的花也慢慢的變小,若不仔細看的話,也只不過是女人的頭飾珠花罷了。
看着白長老那成鴕鳥般的模樣,嫣紅優雅的一笑,難怪那些在秘境中的魔獸總是想着要出來待在主人的身邊,這的確有趣極了,比她的修煉來的更有趣。
“白長老,我們想在這休息片刻,打擾了。”
說這話的是北堂家的一位長老,看了眼輕塵他們,便直接對着白長老客套的一笑,雖是這麼說,可身後的北堂家之人已然在這空地之上忙活起來了。
有了這北堂長老的這一開口,這剩餘的兩大家族之人便也找機會同依舊坐在那並未起身的白長老套近乎,趁機討好,他們的心思,輕塵一衆自然是知曉。在這時候,白長老皆是他們三方之人都想拉攏的對象,畢竟,此時若有高手在身邊,無疑是保命符。
不過,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極力想拉攏之人卻在心裡叫苦連連,大家族的那一套他自己自是懂得,有了之前白澤的警告,現在的他哪裡敢搭理他們,巴不得他們快快離去,免得連累於他。
氣氛顯得有些尷尬,風家之人和北堂家的也沒有想到這白長老剛剛還搭救過他們,此時卻如同不認識他們般對他們不理不睬。不過人家實力擺在那,而且聽聞這靈風學院的長老們多多少少都會有些怪癖,便也不好發怒。
“白長老,這幾位是?剛剛還未謝謝他們的出手相救之恩。”
風若雨的聲音適時的想起,打破了這份尷尬,楚子墨受傷,那麼她這個太子妃顯然是這皇室楚家的代表了。她的話一出,其他幾位忙不時的附和,紛紛讚賞的看了眼風若雨,而後把視線轉向輕塵一衆,他們也想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實力如何。
034】胸大無腦
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微閉着雙眼正靠在一名男子身上小憩的輕塵,風若雨眼中一閃而過的妒意。她認識她,當日在都城的比武大會上,北堂聆風的視線就一直放在她身上,如今,再見,那北堂聆風的目光依舊追隨着她,她能看到那眼中赤裸裸的依戀,這目光何曾出現在自己身上。
想她堂堂風家最得寵的三小姐,居然抵不過一個名不見經傳,不知長得如何的女子動心,她倒是要看看,她究竟有何過人之處,不過就是實力比自己強上一點,但是身份,地位,又怎能和自己相比。如今自己是這楚國的太子妃,未來的楚國皇后,想要讓對方消失,又有何難。
被嫉妒矇蔽了心靈的女子並沒有想到,現在她的那棵自己找來的大樹已缺胳膊少腿,而她面前之人,隨時可以讓她找來的那靠山楚國消失於衆人的面前,而那北堂聆風從頭到尾都未喜歡過她,她以什麼身份去爭?她拿什麼去跟人家鬥?
此時的白長老真的很想把那風若雨大罵一頓,管你是什麼風家小姐,什麼太子妃,什麼不好問,偏偏問這個,這叫他說什麼?怎麼說。依舊低着頭啃着手中的肉,卻味同嚼蠟,彷彿這是自己的最後一頓。感覺到那幾人並沒有離開的打算,白長老秉着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的想法擡起頭正準備說話,卻沒想到有人比他更找一步出聲,而且這說話的內容,連他都不免感到驚奇,這女娃居然是當年那……
“白兄,沒想到多年不見,我們又在這見面了,再次謝謝你的救命之恩。”風如影感激的對着白澤說道。之前就想道謝,卻奈何對方已離去,現下卻正好可以道謝。
“不用謝!”
白澤只是看了眼風如影,態度溫和的說道,如果他不是風如影,他便不會去救他,他要謝的是自己的主人,而不是自己。
“白兄,她是不是無名妹妹?”
風如影有些不確定的看了眼輕塵,他不是很確定的問道,他只是覺得對方身上的氣息和那雙眼睛讓他不由得想起那叫風無名的小女孩。
白澤沒有說話,風無名三個字曾經一度成爲這星辰大陸上人人樂道及探究的名字,爲的不過是那驚人的天賦,事隔境遷,他沒想到這風如影還記得赤寒山之行,一時間考慮着要不要回答對方。
“風輕塵。”
輕塵見白澤並未回答這風如影的話,自是知曉這白澤的考慮,而她自己也沒有想到他會記得六年前的事情,睜開雙眼,緩緩的坐起身來,直視風如影,她突然想知道當他聽到這三個名字的時候會有何感想,也想看看那風家四長老及其一衆聽到這名字有和反應。
“風…輕塵……”
風如影沒想到自己的這一輕聲詢問惱了對方的休息,更沒想到這三個字會從對方的口中得出,渾身一震,似低喃般的嘴裡重複着這三個字,眼中散發着驚喜的光芒,不過瞬間,卻化爲悲傷與自責,緊緊的盯着輕塵,但是輕塵卻能感覺得到,對方是透過自己看向那個早已在那場意外火災中消失在衆人心中的那個年僅六歲的‘風輕塵’,風家小小姐,他的妹妹。
那眼中的自責又是爲什麼,就因爲‘她’意外身亡而他不在身邊嗎?所以把她死亡的過錯全部往自己身上攬,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她當年是不是做錯了?
至於其他人,包括那風家四長老在內的人都沒有把這名字同風家已死的小姐掛上勾,這風輕塵三字,代表的只是據說是這靈風學院多年來的第一天才,沒想到居然在這裡見到,不過,有這白長老在身邊,想來也無人冒名。
“沒想到居然是風小姐,果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北堂家的長老首先反應過來,直接對着輕塵客套的說道,心裡卻打着小九九,倘若把她籠絡過來,這一趟迷霧山谷之行,即便是沒有得到那上古神獸,招攬瞭如此人才,也算不虧。
“風小姐不知與我風家可有……”見北堂家的長老對輕塵示好,這風家四長老自然不落於人後,也客套的想問出輕塵與他們風家有沒有關係,企圖通過一個姓氏來拉關係。
至於風若雨,也算是第一次曉得了這假想的情敵名字,卻沒想到會是那個叫風輕塵的女孩,可是卻想起五年前曾見過對方一面,相同的打扮,相同的面具,只是除了那面具下的容貌無法判斷之外。她清清楚楚的記得當年的那風輕塵可是僅僅只有十來歲,怎麼可能會是她?可有白長老在身邊,卻又是根本就不可能冒名頂替的。
雖心存疑慮,卻沒有深究,畢竟她並不能肯定當年的那個女子就是眼前的這位,可,那北堂聆風看她的眼神又說明了什麼?這倒是在衆人心中聰慧的風若雨第一次感到困惑不已。但這些都不能戰勝那嫉妒的心理,畢竟一向被衆星捧月的她如何能忍受別人成爲矚目的焦點,而她成爲空氣,再則還有個北堂聆風。
輕塵不想同他們多做糾纏,站起身來,任由身邊的白澤溫柔的爲她拂去那衣裙上的塵埃,而身邊的獸獸也都收拾妥當,沒有理會他們,應該說從頭到尾都是那些人在唱獨角戲。白長老更是直接站起,也未同這風家長老等幾人打招呼,便首先朝着前行去,速度之快,如恐後面有追兵般。
臨行時,輕塵看了眼衆人,而後把視線移向不遠處正同自己族中的弟子坐在一起的,那從頭至尾她都能感覺到的一道視線的主人北堂聆風身上,想了想,只是對着一些食人花命令在關鍵的時候保其安危便可。以她們之間的關係,她能爲他做的,也僅是如此,他們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短暫的朋友關係,他將會成爲那北堂家的家主,爲他所在乎的家族傾盡心力。
“風小姐怎麼連招呼也不願意打一聲,在我們三大家族的面前,可真是好大的架子。”
正要轉身離開,卻被那帶着幾許不善的聲音而停下了前行的腳步,轉過身,挑了挑眉,看向那風若雨,從頭置尾,她都對她充滿着敵意,爲的是什麼?那北堂聆風?她把她當敵人,不代表她就夠那資格當她風輕塵的對手。
“這位夫人說的什麼話,我家主人何須在你們面前擺架子,說來可笑。”
輕塵不說話,可不代表這看了半天戲的嫣紅能夠忍受這樣的風若雨,說她主人等同於說她,對方不過一人類,她食人花王可不能容忍別人在她的面前叫囂,尤其是女人。那看向自己主人眼中的嫉妒之意,讓她多半明白,女子嫉妒女子,一爲容貌,二爲男子,恐怕這已爲人婦的女子爲的是那個一直盯着主人看的那個叫北堂少主的男子,這還真還真是複雜。
人類的感情還真是糾纏不清,不過,自己的主人恐怕根本就沒那想法,更何況主人心裡已經有白老大,而且優秀的比比皆是,那隻兔子可很八卦的告訴了她不少事情,像那什麼冥界之王,神界之子,哪一個的身份實力沒那人類高。
那就淡淡的站在那,一身大紅的衣服金色的外罩薄衫,溫柔而又不失威嚴的嗓音,高雅尊貴之氣,比她這太子妃更甚,可對方的稱呼,這樣的一個人也不過是那風輕塵的僕人,這更讓衆人不由得猜測着嫣紅的身份,但更多的則是這風輕塵的背景。
“我同你家主人說話,又何須你這個丫鬟插嘴。”
之前衆人的眼中只有風輕塵一人,這風若雨的眼中更是隻有假象的情敵,此時卻在聽聞這嫣紅的話才把視線轉向嫣紅,卻在發現對方的美貌同氣質都高自己一等得時候,妒意中燒,憑什麼對方的一個丫鬟都如此高貴,更別說對方身邊的各色男子。刻意的咬中丫鬟二字。
風若雨完全不顧身份的呵斥輕塵身邊的嫣紅,這風家同北堂家的長老只是靜立在一旁,也未勸說,企圖從他們的談話中得到更多關於輕塵的資料。
“你說我是丫鬟?”嫣紅看着眼前的風若雨,淡然一笑,視線卻停留在對方的衣服上,眼底的嘲諷味十足。這一刻,只要有眼睛的都看得出,誰更像丫鬟。
風若雨自是知曉自己此時有多狼狽,打理好自己的夫君那楚子墨,衆人便尋到此處打算休息片刻,哪裡又有時間給她梳洗換掉這一身已污濁不堪的衣裙。頗有些惱羞成怒的說道:“你稱呼她爲主人不是丫鬟是什麼?”
哪有半分大家閨秀皇家媳婦的樣子,問這麼沒營養的話,難道她不知道,除了丫鬟之外,還有就是契約獸嗎?由於這嫣紅是花妖,衆人根本就看不出她的等級,只道是個實力坡低的丫鬟。
“主人?”
若她還是自由身的話,嫣紅很想把眼前的女子當花肥,但是此時的她卻不能輕易動手,等問過自己的主人才行,所以回過頭,恭敬的看着輕塵,詢問的叫到,畢竟,自己的主人剛剛也未阻止自己,卻也未多說些什麼。
“這人隨你。”
輕塵最後看了眼一直叫囂着的風若雨,便不理會衆人轉身離去,被這女人耽擱了一下,真不知道那白長老此時人又跑到哪裡惹事去了。
嫣紅並沒有立刻動手,也沒有馬上跟着輕塵離開,反正只要在她的食人花域中,即使不依靠同主人的聯繫,她也能準確的找到主人,此時的她,只是站在那,一臉微笑的看着風若雨,只是那笑,漸漸冷去。
“你、你想幹什麼?”
風若雨不知輕塵那最後扔出的話已經決定了她的生死,她看着眼前的嫣紅,以爲對方只有一人,而她這邊,除去自己皇室中人,還有風家北堂家,也認爲僅憑對方一人,定不能把自己怎麼辦,可是對方的笑讓她不安,也讓那站在那的幾位長老不安。
“你剛剛沒聽到我主人說的話嗎?你,隨我處置?”
嫣紅此時心情大好,沒想到,不把獵物殺死,慢慢的享受着獵物的恐懼是那麼的讓人興奮,難怪人類總喜歡動用刑具折磨對方,而不一刀結果。自己都還沒動手,對方便如此,待會若自己動手的話,對方能否承受得住呢?
那溫柔的嗓音就如同清風吹過,但那說話的內容卻讓人不由得心中一震,她到底想對自己做什麼,風若雨不由得像後退上一步,她不相信對方會光明正大的對自己如何,畢竟她的身份擺在那,怎麼可能。皇室的其他人只是用目光注視着這裡,並沒有誰爲她解圍。
至少那楚慈便是如此,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嫣紅,想看透對方的實力,卻什麼也看不出來。而那風若雨,這個她應該稱之爲皇嫂的女人,居然對那個風輕塵不僅不拉攏,還與之爲敵,這樣的人,已經惹惱了對方,在皇室中,像風若雪這樣政治婚姻犧牲下女子,關鍵時刻也是可以當做犧牲品犧牲的,只要能夠讓對方消氣,淡化他們之間的矛盾,況且這個矛盾還是她挑起的,那麼就該讓她來善後,即便是犧牲生命。
讓楚慈沒有想到的是這女子便是那風輕塵,那個在學院裡曾讓人津津樂道的人物,現在的她,實力早已在她之上,而身邊的人,又個個高深莫測,她讓她不得不正視。
“你、你算什麼東西,處置我,你難道不知道我是太子妃嗎?”
風若雨此時壓根就沒有想過反抗二字,完全被這嫣紅身上散發出的邪魅而又危險的氣息所制,只得一步步的後退,如果這周圍沒有風家,沒有北堂家的人,她絕對會不顧形象的撒腿就跑。
“太子妃?我只知道,除了一個叫北堂聆風的和一個叫風如影的兩人,其他人,若要插手的話,我可以一併處置。”
嫣紅玩味的一笑,看着眼前被自己逼至瘋狂的獵物,心情大好,果然和主人契約好處,多多,趣味多多。這話一出,也讓原本打算上前呵斥的兩大家族的長老硬生生的吞下將要說出口的話,他們不想爲了一個風若雨而惹上麻煩,而且在這迷霧山谷死人是常有的事情,只要死的不是那楚子墨就行只是對方那狂妄的口氣,他們倒是想看看她有什麼能耐說出這樣的話,全部處置,除了北堂家的少主同風家的少主,這樣看來,對方還是顧及幾分他們家族的顏面,卻不知,這僅僅是私人問題。
不同的人聽到有不同的反應,楚慈的視線在風如影和北堂聆風身上來回流轉,風如影同風輕塵認識這是剛剛便知曉的事情,再則,這風如影當年也在靈風學院,有交集那是自然,但是北堂聆風同他們是如何認識的,這就有點讓人想要一探究竟,而且別以爲她不知曉,她這皇嫂當年可是心儀那北堂聆風,若不是那北堂聆風毀約,現在的她恐怕已是少主夫人。
突然意識到這風若雨針對那風輕塵同北堂聆風有關,這凝霜公主對於此事更是袖手旁觀,更何況,對方面對他們這一大羣人還能如此氣定神閒,她憑什麼?
北堂聆風自是知曉在輕塵身邊從來沒有無用之人,身邊之人的實力,一個比一個強悍,這眼前的女子雖然從未見過,卻知在她身邊之人也從來不打妄語,她能如此說,那麼定有把他們都滅了的實力。對方提及自己的名字讓他知曉,原來五年的時間,對方並未忘記自己,是否意味着,自己在對方的心底,還有一定的地位。
“你、你……”
風若雨只能發出這樣的單字音,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從自己的四周地底下鑽出來的食人花,而其他人,早已退離她數步,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此時剛剛經過一場廝殺的他們,已經無力再迎接這食人花的再次突襲,他們都切身的明白了這食人花的可怕之處,自是知曉,如果不是輕塵他們出手,他們現在能不能站在這裡都說不定。對於這突然冒出的食人花,衆人的眼中卻紛紛的集中在了正笑得一臉溫和的嫣紅身上。
那原本隱去的外表統統的展現在衆人的面前,大朵大朵的食人花綻放在嫣紅那紅色的衣羣上,卻只見對方如同一個高貴的女王般站立在那,對出現的食人花沒有任何的驚恐之色,反而是滿臉的笑意。
只見那些食人花並沒有馬上攻擊風若雨,而是對着嫣紅所站立的方向彎下那筆直的綠色花莖,如同覲見般的姿態,行禮,等着對方的指示。
“小花兒們,幫我好好的招待招待。”
嫣紅看着那因這些食人花的舉動而面色蒼白看着自己的一衆,非得自己招出食人花才知曉自己的身份,還真是愚蠢,站在那裡,不過是打算看一場血腥的遊戲而已。
第五卷 迷霧山谷 035】血腥的教訓
食人花們在接到嫣紅的命令之後,興奮的笑着,那花莖隨意扭動着圍着風若雨打轉,似乎在想着該從什麼時候着手,風若雨只得絕望的抽出纏與腰間的軟劍,抵死一搏,可是她的實力又怎麼能同那幾朵食人花相抗衡,也不消片刻的功夫,便被這幾朵食人花給分食掉了,期間,沒有一人出手相救,即便是已經從昏迷中醒過來的楚子墨,在從自己的皇妹口中得知事情的經過,只是一言不發的看着曾經的枕邊人慢慢的被折磨致死。
“好了,不玩了,我也消氣了,我家主人曾經囑咐過我,若是有一人肯相救這女子,便讓我饒過她,可惜啊可惜,我等了這麼長時間,卻無一人,要不你們以爲憑我的實力,又何須派小食人花們收拾她?”
嫣紅故作可惜狀的說道,其實輕塵沒有說這話,想殺一人,輕塵從來不會找這藉口,殺便是殺,她看出風若雨對自己已起殺心,從不留危險在身邊的輕塵便並不阻攔嫣紅的做法,只是告知兩人勿動的規矩。而她,嫣紅,卻這樣說了,她原本以爲她的那丈夫至少會出手相救,卻沒想到依舊沒有,果然應了人類的話‘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人類,還不如魔獸來得情深。這話,也多有諷刺這些人類的意味,果然此話一出,猶如當頭棒喝的着實的把衆人敲醒,才明白剛剛這食人花王爲何不直接殺了那風若雨。但這風若雨的死卻依舊沒有嫣紅的身份來得讓他們震驚,食人花王,這表示什麼,那風輕塵的實力居然連食人花王都能收服,也意味着,在接下來的路程中,在這食人花的領地裡,他們的性命完全是捏在輕塵的手裡。
她,果然可怕,在場中,沒有一人敢發出聲音,靜得出奇。
原本準備離開的嫣紅突然想到了什麼的看向風如影,說了句只有一人聽得懂的話便憑空消失在衆人的面前,而這話卻着實的給了風如影大大的驚喜參半,眼中閃着淚光,身子止不住的顫抖,心裡長久以來折磨着他的那塊巨石也消失不見,一身輕鬆。
“主人說,當年的那盤餃子很好吃,魔獸她有很多了,不需掛心。”
她還活着!這是風如影聽到這句話的第一感覺,風輕塵,風輕塵,她沒死,這些他知道便可,至於風家其他人,早已沒那資格知曉。
收斂心神,風如影生平第一次以風家少主的身份命令着風四長老同隨行的風家一衆:“大家休息片刻,便按來時路回去,那無相靈龜的事情,不必提了。”
“可是,少主,我們都走到這了……”
一名負傷的風家弟子想說下去,卻被風如影一個眼神給制止掉,想說又不敢說。
“聽少主的,原地休息,便回去。”
風四長老思索再三,若是那風輕塵也是衝着這傳說中的上古神獸來,自己這一行人,又如何搶得過他們,對方已經手下留情,因爲若是自己的話,恐怕會先把對手殲滅纔是。這次看得恐怕也是少主的面子,還不如趁早離開這危險之力。至於其他兩隊人馬如何去想,他可不管。
再看這風輕塵他們,一路上在這食人花域中行走,已經無需去擔心有魔獸出沒,或者遭到食人花的攻擊,凡是所走之路,若是碰上食人花,莫不稱呼輕塵一聲主人,彎腰行禮,輕塵也不理會,隨便他們。
跟在輕塵身後的嫣紅把這所有進入食人花域中人的重要信息都告知了輕塵,當然也包括這風如影所做出的決定,皇家在那楚子墨爲那不知有沒有得上古神獸廢掉一隻胳膊的情況下,依舊打算繼續朝着這迷霧山谷的中心行去,這輕塵也是能理解的,畢竟,現在的皇室不同當年,如果有一上古神獸的話,便能壓制住其他幾方勢力。
唯一不能理解的那便是那北堂聆風的決定,他居然讓北堂家的人同風家的結伴返回,而他自己一人繼續前行,查探那無相靈龜的真假。本得到長老的反對,但他卻一意孤行。聽到這裡,輕塵不由得眉頭緊皺,他,不要命了?那傳說中的上古神獸對他很重要?他北堂家應該不缺一頭上古神獸鞏固地位纔是。
同輕塵有着靈魂牽扯的白澤不由得在心裡嘆了口氣,難道她不知道那北堂聆風的心意,當年的那悔婚,多半是因爲她,沒想到不僅僅是自己看到當時小主人的美好,他也注意到並把小主人印在心上。那上古神獸哪裡對值得北堂聆風不顧性命前往,爲的是主人而已。
儘管知道,但是關於這點,他會很自私的埋藏在心裡,不告訴主人。偏過頭去看了眼青龍同夜默離,不由得輕嘆,他的小主人還真是個小笨蛋,不知勾了多少人的心而不自知,只是有些人自己還未發現,有些人卻已經明白並想守護在身旁而已。
想着想着,白澤不由爲自己慶幸萬分,若不是因爲自己第一個碰到小主人,長伴左右,恐怕現在的自己,還不能牽起主人的手,所以,他很幸運。
“主人,餃子真的很好吃嗎?”
嫣紅在彙報完這附近的情況之後,問出一直想問的東西,她是食人花,根本就不需要吃這些東西,但是秘境裡的獸獸們都說這東西好吃,而且轉告那風如影的話也提到了這個,尤其是主人親自動手包的,在人類的世界裡,恐怕只有主人她一人才會親自動手做東西給契約的魔獸吃吧。
如果真的好吃,也許她該嚐嚐這味道,她要吃肉餡的。
“你也想吃?”
輕塵也不糾結這北堂聆風爲何甘願冒險獨自前往,但還是讓嫣紅吩咐下去只要是碰上他,便盡力保護,不得讓對方受到任何的損傷。轉過身,挑了挑眉,看向食人花王,嘴角微微上揚。定是那空間裡的獸獸跟她說了什麼,而關於吃的,恐怕是無痕以及那些貪吃的小兔子。再看看這食人花女王,果然同那碧水一樣,雖活了上千年,但是對人類的很多東西都還不懂,甚至有些好奇。
魔獸吃人類的食物她能理解,但是植物吃的話,可以吃嗎?不過想到這食人花的名字,食人食人,應該也吃其他食物,更何況是幻化成人形的嫣紅。
“想嚐嚐。”嫣紅點了點頭,微笑的說道。
“等過了這迷霧山谷,便可以吃到。”輕塵輕笑的說出口,比起那些人類,她更願意同自己的獸獸們相處。
一行人繼續在這食人花域中行走,嫣紅在得知輕塵他們來這迷霧山谷的目的時,卻說出了讓輕塵等人頗爲失望的消息。
從食人花的口中得知,那無相靈龜真的存在,而且並不是天生沒有尾巴,而是曾經被人用劍斬斷,曾經的老巢是在這迷霧山谷的中心地帶,但是自從那尾巴沒有了,這烏龜根本就不願呆在一處,一般整天都躲在泥地裡,久而久之,便形成了在泥地裡生存的方式,而且還不是固定的窩,所以要找到對方,有點難度。這也說明,這地圖根本就無用,而她們只能靠運氣,看看這烏龜是不是還呆在原地不動。
至於是不是傳聞中的上古神獸玄武,無從得知,畢竟,衆人皆知,玄武並非只是烏龜一獸,應該還有相當於是它腦的靈蛇,盤踞其身,形影不離,所以,單得其中一獸根本無用,再則,誰也不知這玄武到底長什麼模樣,以上的一切也不過是傳說而已。
出了這花域,運氣好的話,也許能碰上,如果運氣不好的話,那麼就真的無從找起。畢竟迷霧山谷那麼大,想要找的話,難上加難。
有嫣然帶路,在花域中走了數日,錯開了與他人碰面的機會,也省去了輕塵不小的麻煩。當空氣中的霧漸濃,而視線也只能隱隱看到附近十米之時,輕塵知曉,他們已經走出了食人花域,那麼,那接下來的事情,只能碰碰語氣,如果沒有找到,輕塵便繼續前行,而這白長老便打道回府。
輕塵並未人讓嫣紅跟從,而是把嫣紅留在了這食人花域中,待北堂聆風一但離開這食人花域,便暗中進行保護,只要找到那靈龜,到時便讓那白長老護送這北堂聆風離開。
至於白長老想問輕塵給一株食人花當做他作爲保鏢的報酬被輕塵拒絕了,畢竟,在星辰大陸中,輕塵不知其人人能不能契約植物,若是不能,豈不是被人覺得怪異,若是能,難保不會有人前來這迷霧山谷內打着那些食人花的主意,沒人知道輕塵契約食人花王等同於把所有的食人花都契約了,只要在這食人花王統領着的域中,即便是現在還只是一顆種子的食人花,也將是屬於輕塵的契約獸。
威脅永遠是最好最快而又最有效的方式,白長老心不甘情不願的答應輕塵提出的這附帶條件,誰叫人家的確幫了他不少忙。
一行人沿着地圖中所指的方向行走,誰能想到這迷霧山谷的中心地帶居然是片沼澤地,而之所以出現沼澤地的原因則是在這山谷的中心地帶原本是一片湖泊,隨着時間的推移,湖泊變得越來越淺。伴隨着湖水深淺的不同位置,各種水生植物逐漸繁殖起來,最終形成了沼澤。
這裡,的確是很適合烏龜呆着的地方,沼澤地土壤通氣良好,即便是呆在這沼澤地底,也不用擔心悶死的可能,只是這樣的一處好地方,那無相靈龜還會到處鑽,還真是讓人頭疼。
尋找一個死物容易,但尋找一個會移動的活物難,尋找一個對這迷霧山谷瞭如指掌的活物更難。尋找一個喜歡呆在地底下東躲西藏的活物更是難上加難,總之就是難乎其難。
白長老卻沒有這樣的煩惱,依舊打着那食人花的主意,或者是碧水的主意,想要碧水把其中的一塊精魄給他用上一些時日,等突破晉級了在還給對方,不過,碧水怎麼可能答應,已經好不容易收回了這幾個,而且每收回一個,他的實力便大增不少,而且腦子裡知道的東西更多,他怎麼可能給這個總是惹麻煩的老頭。
總在這路途中看到一些白森森的屍骨,想來也是這些天前來這迷霧山谷尋找那無相靈龜之人,命喪於此,卻最終連那傳言是真是假都無從知曉,還真是有些悲哀。輕塵每每見到此類東西不過只是看一眼,便沒有絲毫的感覺,唯一有感覺的,便是白長老,許是越接近沼澤,看到的屍骨越多,心中難免產生點不忍。
說到底除了人性的貪婪,他的那謊言卻是這根源所在,所以這時的白長老會安靜的走在一旁,不知想着什麼,但也只是一會兒,沒一會兒,又精神抖擻的說若是再碰上神獸,還要自己抓一頭,最好是比那食人花還厲害的植物妖,也算是不虛此行。
衆人聽得多了,也就懶得理他,卻沒想到還真給他瞎貓撞到死耗子,找到一個,的確比那食人花厲害百倍,卻也意味着更加難以對付。要在以往出手的不用說,定是那愛管閒事貪小便宜的白長老,可是這次,卻有人更快一步,而其原因不是那魔獸,而是被魔獸攻擊的人。
第五卷 迷霧山谷 036】有二就有三
輕塵看着眼前的正同一頭巨蟒奮力搏鬥的身影,一身黑色的勁裝包裹着矯健的身軀,那因爲打鬥而略微凌亂的頭髮用一根墨玉髮簪挽起,眼神凌厲的緊盯着眼前不斷操作機攻過來的巨蟒,渾身上下充滿着冰冷的氣息,即便是應對得有些狼狽,呼吸間卻沒有一絲的慌亂。
再看看那巨蟒,身形高達數丈,雙目赤紅,排列整齊的褐色鱗片帶着一絲淡淡的白色光芒,如同一層薄薄的霧氣籠罩着對方的身體,由於長期沉在這附近的沼澤地生活,身上沾染着淤泥,一股惡臭從對方的身上飄散開來,伴隨着同葉孤鴻的打鬥,那淤泥倒是時不時的從鱗片上脫落下來。
在他們打鬥的四周,支離破碎的屍體昭示着這場打鬥的慘烈和那巨蟒的厲害之處。輕塵只是看着,並沒有上前,即便是不看那地上的屍體,不看那服飾腰牌,那種陌生的熟悉感讓輕塵明明白白的知曉眼前的那人是誰。
嘴角微微揚起,短短六年時間不見,當初只有擁有初期御靈賢者的他如今已經擁有初期御靈尊者的實力,他真的很努力呢。可是實力的懸殊不會因爲你有多努力便偏向於你,對方可是真正的上古神獸,也不知道他的運氣怎麼就這麼不好,若不是碰上自己,他同她恐怕就真的是沒有相見之日了。
上古神獸,沒錯,這條巨蟒居然是上古神獸,這是輕塵入這迷霧山谷內碰到的第一頭上古神獸,但是也不足爲奇,畢竟他們已經接近了這迷霧山谷的中心地帶。根據以往的傳聞,在這裡即便是碰上一羣超神獸或上古神獸,輕塵也不會覺得奇怪,再加上那碧水遺落的精魄,超神獸晉級爲上古神獸相對來說還是件挺容易的事情。
只是讓輕塵頗爲不解的是爲何只有他和一些門內弟子,這次不是除了他之外還有幾位葉家長老嗎?那葉家的大長老二長老人呢?輕塵可不認爲那地上的屍體包括那兩位,畢竟,以輕塵所知,這兩位長老此時的實力恐怕也御靈尊者巔峰的實力。那麼就不可能他葉孤雲沒死,那兩個實力強於他的人反倒是被巨蟒給吞了。
眼中精光一閃,這次,他又該欠她一次呢!
身邊的白澤在見到眼前的那個人時,便已經感覺得出輕塵的心思,他在聽說這四大家族都派人前往這迷霧山谷之時便知曉很可能會碰上對方,卻沒想到又是以這種方式見面。小主人她不是個愛插手救人之人,可是每每碰上眼前的男子,卻總是會插手。他知曉在主人的心裡,這葉孤鴻是特別的存在,因爲他很像她吧,努力掙扎着生存下去。
當輕塵看到那巨蟒靈活的躲過葉孤鴻的攻擊,像對待陷阱中的獵物般用那粗大的尾巴捲起葉孤鴻直接朝着附近的一棵樹扔出去的,當其身體狠狠的砸在樹上跌落的時候,又被其尾巴給捲起扔出去。
如此反覆幾次,即便是一次都沒遭受巨蟒的正面攻擊,本已受傷的葉孤鴻壓根就承受不了如此的戲弄,卻也無還手之力,只用體內那剩餘的微薄靈力護住心脈,等待着反擊的機會,他知曉,不是每次的自己都有那般的好運,能碰上那個她。
鮮血不斷的從口中噴涌而出,可氣勢上卻沒有半分的示弱,亦沒有半分的求饒,腦海中閃現着的則是那六年前那一小小的身影,自己這條命是她的,又豈能敗在它的手裡。
白澤眼見那葉孤鴻大把大把的吐着鮮血,一手環住輕塵的腰身,自私的把輕塵固定在自己的身邊,不讓對方插手,他不想讓她們之間有過多的交集,現在以不同六年前,現在的主人不再是那小小個子的女孩,而是長着讓天下男子都爲之瘋狂的容顏,再則,他也不想看到她受傷,上古神獸,即便是她能對付,想不受傷也是不可能的。若要救,就讓他來救好了。
正當白澤伸出手催動着體內的魔力集於自己手掌間時,卻意外的被一隻白皙而又溫暖的手握住。微微一愣,化去魔力,有些不解的看向身邊的輕塵。
輕塵只是微微一笑對上白澤探究的目光,與他有靈魂聯繫的輕塵怎麼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是眼前那正在費力掙扎的男子,那個同自己如此相像的他,她能理解對方的心情,她會救他,但是不是現在,因爲:
“待會吧,他有他的驕傲,若想救,等他拼盡全力再救也不遲。”
自己有丹藥在手,只要對方還剩下一口氣,那麼她便能讓閻羅王不收他,而且她也想看看他的極限是什麼。白澤聽輕塵如此一說,心中有着淡淡的酸澀,這是主人第一次顧忌他人的想法,他對她的特別比他所想象的還要深。眼前的葉孤鴻,無疑是除去與小主人體內的那個夜華有着千年糾葛的蒼和冥,還有那個不知身份的葉孤雲之外的第四人,讓他有種危機感。
但是事事往往出人意料,白澤想讓其遠離的,可往往到最後偏偏是割捨不掉而又揮之不去的存在。
在輕塵身邊的青龍它們,也沒有想到會在此碰上主人的‘故人’,似乎每次見到對方,對方總是處於捱打的地步,但是那身上所流露出來的,竟同他們的主人有着相似之處。
夢魘看着眼前的一切,想起當年自己與小主人的一戰,那時的自己是超神獸,可是小主人,只擁有區區初期御靈皇的實力,可對方當時的氣勢竟毫不亞於自己。儘管到最後,青龍破壞了打鬥的規則,用捆仙繩把自己捆綁起來,但是卻讓自己真正的從心裡臣服於她,眼前的男子,亦有同主人那般的堅忍毅力。
再看那被衆人注視着的一人一獸,還渾然不知,一人忍受着每次撞擊帶來的疼痛和被戲耍的屈辱,一獸則曾經在調教獵物的樂趣之中,絲毫不覺死亡的臨近。
葉孤鴻從來沒有如同今日這般承受着生死的考驗,這次入這迷霧山谷本就是那族中長老們的意思,想要得到那本就守護着他們黑城的上古神獸玄武,可是卻在途中和那些長老們走散。至於這點,不知是他們有意或者無意,這些都不重要了,也許,他們在骨子裡懼怕自己對當年的事情耿耿於懷,怕自己對他們下手。
雖已剔除一心置自己與死地的大哥,成爲了這葉家當家少主,但是他們那羣長老人人自危又豈是一天兩天之事。這次也許是商量好了,想置自己與死地,這紛紛擾擾的鬥爭,他實在是厭倦,反倒有些羨慕起當年救自己的小女孩,可以肆意的活着,沒有家族的包袱。
風無名,自己多方派人查探,才知曉對方的真實姓名,風輕塵,靈風學院的天才學生,五年前不知何故銷聲匿跡,恐怕不知又在何處歷練了吧。自嘲的一笑,卻嘔出一口血,現在的自己還不能死,至少,在找到那羣想置他於死地的長老們之前,他的師傅,也是同樣的防備與他吧。那麼要死,便拉着他們一起下地獄吧。
原本還奄奄一息的身體,卻在此時猶如神魔附體,在身軀被那巨蟒甩向大樹之時,拼盡全力足尖輕點樹幹,借力順勢而上,躲開那巨蟒掃來的尾巴,朝着巨蟒的七寸之處猛地飛去,在對方還來不及回神的瞬間聚集體內所有的靈力於手掌之中,淡紫色的光芒包裹着葉孤鴻的手臂,朝着那致命之處狠狠的砸去。
伴隨着‘嘭’的一聲,巨蟒根本就沒有想到在它眼中已經是全然的死物居然有反抗的力氣,一時吃痛得長尾一卷,直接把葉孤鴻朝着附近的大樹狠狠的甩去,這次卻失了玩樂的興致,只是一心想把這可惡的人類置於死地。
“救人。”
輕塵對着白澤低聲命令到,這一切她都看得很清楚,那傾盡全力的一擊雖對那巨蟒造成了傷害,卻不置死,但是葉孤鴻不一樣,如果她猜得不錯的話,此時的葉孤鴻靈力用盡根本就沒有絲毫的靈力去護住心脈,而巨蟒這次是鐵了心要讓對方死。可想而知,一個毫無靈力普通人被甩開數米再撞擊在樹幹上,那速度和力量足以讓對方全身骨骼盡碎,死便是必然。
白澤在得令之後,一個飛身朝着那葉孤鴻的身影瞬移過去,只要是她的命令,他便無法拒絕,即便是心裡很不想救那人,他不善良,有着魔尊思想的他除了輕塵可以說對任何人都能冷靜而又旁觀的對待,因爲,他們的生死從來都與他無關。
原本以爲必死無疑的葉孤鴻正準備承受着撞擊樹幹所帶來的疼痛之中,卻沒有想到卻落入了一個懷抱之中,費力的擡頭一看,眼前之人那面無表情的臉讓他覺得異常的熟悉,他是誰?爲什麼救自己,而且對方身上的氣息如果他沒有感應錯的話,那是屬於上古神獸特有的氣息。
上古神獸!一襲白衣,某個記憶深處的影像被挖掘出來,那小女孩身邊之人便是上古神獸,那面貌竟同現在眼前之人相重疊。心頭一緊,是他,那麼她呢?
只聽聞一句:‘他的命是我的。’讓他異常的熟悉,想要偏過頭去尋找記憶深處的那嬌小的身影,卻奈何眼前一黑,給暈過去了,白澤只是輕輕的嘆了口氣,回到原地,直接把那葉孤鴻往白長老的手裡一送,他應該治得了他纔是。再看看四周,小主人卻已同那受傷的巨蟒對上了,原來他讓自己去救人便是支開自己,卻同時讓他明白了一些事。
他想保護她,卻忘了她不是溫室裡的花朵,從來都不是,她亦有着她的驕傲,而他要做的,便是站在她的身旁,在一定的範圍內見證着她的成長,這便是她所需要的,愛她的方式。想通了的白澤,站在原地,一雙眼睛緊隨着輕瑤的身形,看着對方如同一隻白色的彩蝶,圍繞着那巨蟒上下飛舞着。
那靈動的身姿,金色的長劍被一層紫色的靈氣所包圍着,一道道紫色的劍芒如雨般的狠狠的砸在了巨蟒的鱗片上。面對着這突如其來的情勢轉變,巨蟒根本就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居然還有人類想要挑釁與它,卻不以爲然,即便是自己受傷,也依舊是超神獸,可是對方,不過是一個只擁有御靈尊者巔峰的人類,何足畏懼!更何況自己的蛇鱗,又豈是她的劍氣所能傷的。
用靈力護住周身,想發動攻勢,才驚覺不太對勁,對方那人類詭異的身形,明明就在眼前,卻捕捉不到,太快了,快得只剩下殘影,可是卻又足以讓自己看到對方眼中的輕蔑。居然被一個人類所嘲笑,還是被一個實力低於自己的人類不放在眼中,巨蟒在明白這點之後也不管那覺得有些疼痛的身肢,只當是以爲被之前的獵物一擊所傷所帶來的,在它的眼中,輕塵無疑成了它的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張大血盆大口,直接朝着那一抹白色吐出一道道如同閃電般的白光,卻沒有擊中輕塵半分,只是在他所站立的四周一聲聲的爆炸聲和那碎石亂飛的景象昭示着這場戰鬥有多激烈。
白澤只是看着在場中的一切,隨手撐起結界,看了眼正盤膝而坐爲葉孤鴻療傷的白長老,這人最好是沒事,否則的話,小主人又該自責了。
同這巨蟒的打鬥,輕塵只是熟練的運用着《破天》內的招式,主要的攻擊對象並不是那巨蟒的七寸,若是平時的話,也許輕塵會採取這種最有效的攻擊方式。可是現在,一想到之前這巨蟒那般對待葉孤鴻,她便想讓對方百倍償之,讓它也嚐嚐被人類戲耍的滋味,不過,顯然對方已經老羞成怒了。
第五卷 迷霧山谷 037】剝皮,抽筋,剔骨,刮肉?
輕塵很清楚的知曉自己同對方之間的打鬥所站立的有利位置,對方身形龐大,在一個相對來說狹窄的空間裡身形反而變得笨拙,但是自己不同,可以靈活的而且有效的攻擊對方,只要自己夠快,對方想傷自己的話,便不是那般的容易,再則,即便是對方想釋放着屬於上古神獸的威壓,有白澤他們在,自己根本就不用擔心,所以這次,就讓她拿它練劍,被白澤他們保護得太好了,反而有些生疏。
在這迷霧山谷之中,輕塵總是覺得有事情發生,先是白長老的隱瞞,後是那葉孤雲所刻意告知的路線,這一切,讓她不得不謹慎行之,隱隱的不安在心裡流竄,這是從來都未有過的預兆,總是在提醒着她將要發生什麼,或者是預示着什麼,越靠近這迷霧山谷的中心地帶越覺得危險的臨近,就如同一張無形的網,把她圈在其中。
迅速的揮出一道靈力,“嘭”的一聲,靈力與靈力的相撞,因爲她的分心差點被對方所吐出來的閃電所傷。這一相撞無疑是讓那巨蟒信心百倍,更加密集的白色光芒以銳不可擋之勢朝着輕塵襲來。輕塵卻只是挑了挑眉,快速的揮舞着手中的軒轅劍劃出無數道劍芒抵擋着巨蟒的攻勢,她儘量不讓自己受傷,因爲她不想讓他爲自己擔憂。
見教訓得差不多,輕塵一個閃身,藉着那向自己甩來的長尾,足下輕點順勢而上,一腳直接踏在對方的蛇頭之上,白衣飄飄,墨發飛揚手持長劍的身姿在這淡淡的迷霧之中,金色的陽光照耀之下,爲她鍍上了一層光暈,在這一刻竟猶如神降,卻又如同飄渺的飛仙,讓人想要靠近卻又不忍靠近。
因打鬥而無意之中掉落的面具,讓輕塵那絕世無雙的容顏暴露在空氣之中,嘴角上微微揚起的笑容,眼中那自信的光彩,一時間暈眩了所有人的眼,這樣的美好,卻是白澤傾盡全力想要呵護和收藏的,只希望這樣的美,獨獨自己一人所見。
在衆人的注視下,那原本自信的眼睛裡一閃而過的紅光,那原本燦爛的笑臉卻化爲嗜血的微笑,在她的身後隱隱張開着黑色的羽翼,那一瞬間的光明被黑暗所取代,原本的嫡仙在這一刻化身爲暗夜的修羅,用力一踏,衆人只聽到一聲嘭的一聲,那原本屹立着的巨蟒瞬間倒地,想起來卻以沒有半分力氣。
沒有誰如同黃金那般更能明白那巨蟒的心思,那一腳同樣踏入它的心底,它便是被對方狠狠的踩過龍頭。當時的對方,還只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身爲超神獸的自己,便敗於對方之手,臣服與對方的腳下。偏過頭去看着身邊的女子,嘴角微微上揚,它不後悔同主人契約,因爲同主人契約,讓它擁有了一生相伴之人。
巨蟒一雙殷紅的雙目狠毒的看着眼前立在自己面前的白衣女子,比起自己此時的狼狽,那一身的素白卻成爲了它的恥辱,對方不過是一御靈尊者巔峰,比自己之前的對手實力高上那麼一籌,自己卻偏偏犯在對方手中,而且被對方騎到自己的頭頂,這樣的羞辱讓它如何不恨。
輕塵站定,任由白澤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翻,畢竟還是讓他擔心了,不過這次並不是沒有收穫,至少她突破了一直卡在那的《破天》中的第八式‘開天闢地’中的最後一招‘山河望斷’,可繼續修煉那第九式‘劃破蒼穹’。
轉過身去看向躺倒在自己身前的那如小丘般的巨蟒,說起來還得謝謝她陪她練了這麼長時間,看到對方眼中的恨意,輕塵挑了挑眉,被人羞辱的滋味它終於也嚐到了,這滋味如何,就讓他自行體會,至於殺不殺他,這點她早已想好,給對方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至於葉孤鴻,有那白長老在,他應該不會放過這麼好的一個機會表現表現,讓對方欠下自己的人情,畢竟怎麼說那葉孤鴻也是那葉家家主,而葉家怎麼說也是四大家族之一,寶貝自然不會少,所以葉孤鴻的安危她不必擔心。
輕撫着手中的軒轅劍,那軒轅劍似在迴應着輕塵般微微的顫抖着,曲指彈了彈劍身,在發出輕微的劍吟聲時,輕塵直接把劍收回去。嗜血的一笑,看向那躺在地上的巨蟒問道:
“你很恨我?”
清冷的聲音迴盪在這四周,巨蟒看着眼前的輕塵,現下才注意到在其身後的衆人,一看之下不免心驚不已,除了兩位人類,其餘的全部是魔獸,是魔獸也就罷了,居然全部是上古神獸,而且一個個實力不下於自己,更有甚者,當視線從青龍、火鳳,最後定格在白澤的身上,一瞬間大腦一片空白,他、他居然是……
身形猛地一顫,怎麼會在這迷霧山谷內碰上對方,即便是身爲上古神獸的自己,碰上對方,若是有半點的不敬,也必死無疑,那是與生俱來的臣服之心,不是任何人力物力所能改變的,即便是他們自己,也不得不屈服在那遠古的契約力之下。
這眼前的女子同他是何關係,面對着眼前的提問,他選擇沉默,可那微微顫抖的身軀泄露了他此時的心情,輕塵知曉對方的那懼意不是因爲自己,而是因爲身邊的白澤,也不計較,好心的問道:
“你想知道我在你身上做了什麼嗎?”
“什麼?”
巨蟒被輕塵的問話問的有些疑惑不解,對方不是要殺自己嗎?爲何還問這麼多,難道是想再次的羞辱自己?本能的問道,它想知道自己的身體到底是怎麼了,人類的那一腳並不致命,可是自己卻因此動彈不得,而且只要一動,便感覺渾身疼痛異常。他不認爲對方能傷得了自己那堅硬無比的鐵鱗,那即便是御靈聖者發動攻擊,也未必能損傷一分一毫。
“你太髒了,所以我……”
輕塵朝對方邪邪的一笑,伸出手掌,灌注靈力朝着對方的蛇尾處一掌揮了過去,是人都看得出輕塵並未用全力,但這報復性的一掌巨蟒卻無處可躲
衆人包括巨蟒在內都不明白輕塵的意思,但當那一掌打向那蛇尾處時,衆人終於明白輕塵的意思是什麼,而巨蟒連死的心都有了。
除了那尾巴處一片蛇肉的焦味,和那蛇頭上依舊黑漆漆的鱗片覆蓋着,剩下的那龐大的身軀居然白花花的呈現在衆人面前,一道道交錯的紅色血印在白色的蛇皮上顯得觸目驚心,就如同切肉時打的刀花,再看看那巨蟒自以爲堅不可摧的鐵鱗,此時正散落一地。
血淋淋的事實告訴了巨蟒,輕塵對他做了什麼,這便是爲何他在對方的一擊之下連爬都爬不起來的原因,身上的鱗片都被對方給切割下來,而且可以說是完全的剔除,想到這,巨蟒不由得冷汗淋漓。如果對方不是手下留情的話,那麼很有可能在自己未察覺的時候一劍把自己給結果了。
巨蟒深深的意識到自己眼前的女子的強大,她就是個惡魔,明明長得如此好看,應該是他見過的人類女子中最美的,卻偏偏手段毒辣,難道這就是人類所說的蛇蠍美人嗎?可能對方遠遠高過於此,連身爲蛇的自己都沒有想過用如此手段對付自己的獵物。
“現在不是乾淨了很多嗎?”
輕塵看着那一地的鱗片,這上古神獸的這鱗片應該也算是一種堅固的材質,要不,在自己到達之前,那葉孤鴻手中的劍爲何無法傷到對方。若不是自己手持軒轅劍,恐怕也難以對付吧。
思及此的輕塵眼中精光一閃,看向那已經爲葉孤鴻療傷完畢站起身來的白長老,那冒着汗略顯疲憊的臉讓輕塵明白那葉孤鴻已經沒事,而白長老也算盡心盡力的救治了。用手指了指那一地的鱗片,對着才緩過神眼露喜色的盯着那白花花的巨蟒軀體的白長老說道:
“那地上的鱗片應該是上好的鍛造材料,你全部拿去就當是我送給華老的一點心意,至於那無相靈龜的龜殼,這鱗片也不差多少。”
若是沒有找到那沒尾巴的無相靈龜,這麼數量龐大的鱗片也能算是彌補小小的遺憾。
“這、這麼多都給那華老?”
白長老先不管那巨蟒,看着眼前的那些鱗片,吞了吞唾液,問道。
“白長老,這些鱗片是我給那華老的,至於你如何利用,我也不會管的。”輕塵雙手環胸,看着眼前的那些鱗片,她知曉白長老定會用這些鱗片要求從那華老手中搜刮不少寶貝,這便不是她所能管的事情了。
“呵呵,女娃娃,可真是懂事,呵呵,不過,你看那蛇,能不能……”
白長老聽到輕塵如此說了,自然高興不已,這樣的話,他沒準能在黑城的時候去找找那老頭,拿一些這鱗片在對方的面前顯擺顯擺,換些東西,怎麼說也是上古神獸身上的東西,那老頭不稀罕纔怪。
“它,你別想。”
輕塵只是挑了挑眉,看着那愣神的巨蟒,怎麼還沒有從被她擊破他那防禦鱗片中回過神來麼?這便是上古神獸,怎麼同自己身邊的這些差遠了。
此時的巨蟒心中更是羞愧難當,他到底碰上了怎樣的人類,居然把他身上的鱗片全部搜刮下來送人,那接下來又當如何處置它,倒不如給它直接來上一刀痛快。
“主人,是不是今晚有蛇肉吃了。”
黃金握住身邊之人的手,看向那白花花的巨蟒,笑着說道,對方應該沒有自己這般幸運,能被主人收爲己用,曾幾何時,自己也同其他獸獸一樣,以成爲主人的契約獸爲榮了。揮去心中的胡思亂想,細細的打量着那巨蟒。
“你想吃?”
輕塵挑了挑眉,看向黃金,若是那小豬說的這話,她還有些相信,可是那黃金眼中只有金銀珠寶,什麼時候對吃的上心,明顯的幸災樂禍。
“沒,沒……”黃金連連搖頭,他還真不知道主人到底如何處理那巨蟒,還是少說爲妙,剛剛還是有些得意忘形了。
一聲主人讓巨蟒看向那個揚言要吃自己的魔獸,又是一頭上古神獸,而且從對方的氣息上可以判斷對方的本體是最自以爲傲的黃金巨龍一族,居然會成爲人類的契約獸,那麼那萬獸之王的他呢,不會同樣是對方的契約獸吧,但如果不是,又如何解釋這人同魔獸之間的和平共處,而且那明顯以保護的姿態站立的他,又如何解釋。
當然這都不是它現下所應該想到的,它現在最關心的是對方將如何處置自己,難道真的打算把自己吃掉,當她那契約獸的食物不成?還是……
正想着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它剛剛如果沒有聽錯的話對方在同那老者談話的時候有提到‘無相靈龜’四個字,它怎麼就沒有想到最近出現在這中心地帶的人類都是衝着那死王八而來的。想到此的巨蟒嘴角微微的上揚,卻瞬間的隱去,連同那赤紅色的眼中一閃而過的算計。
但這些都沒有逃脫得了輕塵的目光,她不知道這巨蟒爲何在此時還有這番心情,它有什麼把握自己不會殺它,難道就因爲自己在爲它削鱗之時沒有一劍殺死它嗎?不過,向來只有她算計他人,別人若是想要算計她,一般都會死得很慘。
輕塵看向那依舊處在昏迷狀態的葉孤鴻,直接讓黃金把人帶到自己的面前,而後萬分邪惡的看着那獨自鎮定的巨蟒,紅脣一勾,聲音中低沉中帶着絲絲誘惑:
“你認爲傷他至此,我該拿你怎麼辦呢?剝皮,抽筋,剔骨,刮肉?”
聽着輕塵一樣樣說出懲罰的方式,站在其身後的獸獸們看向那巨蟒的眼中充滿着同情,它們可是知道主人說這些可不是說着玩的,她是能真正做到的,那解剖的刀法異常純熟,而且能讓你清清楚楚的感受到身上的每一塊肉慢慢從體內剝除,血液的緩緩流失,痛苦萬分卻求死不能。只能隨着時間一點點的推進,直到全身是上下削得只剩下一顆頭顱,微薄的細肉,一具森森的白骨和一顆跳動的心臟,靜靜的感受死亡帶來的無限恐懼。
第五卷 迷霧山谷 038】契約
聽着輕塵一樣樣說出懲罰的方式,站在其身後的獸獸們看向那巨蟒的眼中充滿着同情,它們可是知道主人說這些可不是說着玩的,她是能真正做到的,那解剖的刀法異常純熟,而且能讓你清清楚楚的感受到身上的每一塊肉慢慢從體內剝除,血液的緩緩流失,痛苦萬分卻求死不能。只能隨着時間一點點的推進,直到全身是上下削得只剩下一顆頭顱,微薄的細肉,一具森森的白骨和一顆跳動的心臟,靜靜的感受死亡帶來的無限恐懼。
每說一樣,巨蟒的心便收縮一下,看着眼前女子用無比認真且帶着某種狂熱的眼神看向自己,再看看在其身後的那一羣魔獸那眼中的同情讓它徹底的明白,她所說的真的能一一做到,讓自己生不如死。一時之間愣在那,身體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笑的一臉燦爛無害的女子,她,不是人。
“怎麼,不滿意?不放心?雖然距離上次這樣做的時間有些長了,而且對象是人,但是這曾經演練過無數遍刀法的我是不會忘記的,我會給你一個畢生難忘的記憶的,還是,想讓我親自給你演示下先?”
輕塵看見眼前的那巨蟒一副嚇破膽的模樣,這纔不過是幾句話而已,她還只是動口,若是動手的話不知效果會不會更好些。
“你、你想、想幹嘛?”
惡魔,她是惡魔,長相如此漂亮的她擁有着比惡魔還狠毒的心思,她剛剛所說的‘對象是人’,對自己的同類都作出這等事情,更何況是對自己。巨蟒的心裡已經相信了輕塵的話,或者已經不需要輕塵在它面前演練,能把如此殘忍的事情說得一臉輕鬆,天下間,除了她,恐怕也無他人。
“我怎麼覺得你不太相信我說的話呢?”
輕塵看着眼前滿是懼意的巨蟒,要讓對方徹底的臣服而在契約的時候沒有絲毫的精神反抗力,還得再磨練磨練才行,畢竟所要契約的對象是昏迷着的葉孤鴻。抽出修羅刀,笑着繼續說道:
“你要相信我,下手不會有過多的疼痛的,因爲我很快。”
此話一出在對方還充滿怯意的盯着她手中的修羅刀時,身形一閃,一陣寒光閃過,一大片新鮮的蛇肉就這樣被硬生生的割了下來,很輕薄。
巨蟒一個吃痛身形略微的收縮,憤恨的看着那手中拿着蛇肉的女子,她真的說到做到,惡魔,是個惡魔。
“你、你……”
終是你了半天卻你不出個所以然來,現在的它已經不確定,對方到底想把自己怎麼辦,它知道,若是自己再有任何的心思反抗,她絕對會按照她口中所說的一步步的對付自己。
“黃金,你不是要吃蛇肉嗎?給,拿去,很新鮮,燉湯什麼的應該會很鮮美。”
輕塵偏過頭看向站在自己身後的黃金,把手中帶着淡淡腥味的生蛇片直接朝對方懷中扔去,想吃的話,她很樂意再來上幾刀,這在活物身上取肉食用,她也是第一次。
黃金沒想到輕塵會把割下來的肉往自己身上扔,一時手忙腳亂的接住,燉湯?今天中午吃蛇肉,或許可以考慮考慮,不過卻在轉手間把手中的東西拋向身邊的夢魘,他只負責吃,要做的話,它在行。笑着說道:
“夢夢,今日中午的這蛇湯就交給你了,主人說吃了很補的。”
那一臉的討好與那一聲‘夢夢’讓夢魘忍住那想發飆的脾氣,他沒有黃金那麼沒腦子,它看得出來,主人完全是在嚇唬對方,若是真要把對方削成一具白骨的話,根本就不會跟對方說這麼多話。接過手中那冰冷的肉片,面無表情的說道:
“主人,這點太少了,還不夠。”
輕塵沒有想到夢魘會這麼說,會心一笑,看向那躺在地上的巨蟒,明顯的看到對方因爲這句話顫抖得更加厲害,似乎,已經起到了威懾的作用,但還不夠。
“你也聽到了,那點肉還不夠塞牙縫的,所以不好意思,還得取點。”
說完,也不等那巨蟒迴應,直接熟練的運用着手中的修羅刀在對方的身上擱着,不過這次,所割的東西卻並未交給夢魘它們,而是直接扔在了那巨蟒的面前,讓它親眼看着自己的肉被一寸寸的割下來,這種懲罰的手段,無疑是殘忍的。
一聲聲淒厲的嘶吼聲從巨蟒的口中發出,它想知道這種折磨到底要到什麼時候,她到底想對自己幹什麼:“夠了,夠了,你到底想幹什麼,想要我做什麼?”
巨蟒不無知,他知道對方不似普通人那般,根本就不稀罕自己這上古神獸的身份,那麼她到底想把自己如何,還不如痛痛快快的一句話,要死要活給個說法。
“想通了?那你告訴我,你剛剛在算計什麼?”
輕塵冷冷的問道,但是那手中的動作卻沒有絲毫的停頓,也明確的告訴了對方,不得到確切的消息她是不會停手的。
聽到輕塵如此一問的巨蟒顯然一個哆嗦,卻讓輕塵手下的刀更深入半寸,痛得無言,心中卻在暗暗叫苦,好厲的一雙眼睛,自己不過是在對方面前泄露了一點點的情緒便被對方給撲捉到了:
“我告訴你你們要找的那無相靈龜的下落,你放了我……”
輕塵挑了挑眉,沒想到這得來全不費功夫,這巨蟒居然知道那無相靈龜的下落,那麼也就是說這無相靈龜還真的存在,但是:
“你要知道,你沒這個資格!我能毫髮無損的來到這裡,你知道意味着什麼嗎?”
下手卻更加的狠冽,她討厭威脅,無相靈龜還沒有重要到讓她接受威脅的地步,所以那巨蟒根本就沒有威脅她的資格,它的生死早已操縱在她的手中。
“什、什麼?”
巨蟒聲音中帶着一絲的顫抖,忍受着身上那鑽心的疼痛問道。他知道自己賭錯了,怎麼可能用一個消息卻同惡魔做交易,根本就是必敗無疑。
“意味着如果是我想要,這迷霧山谷內的一切活物都將是我的。”
如此狂妄而又自信的話語,卻讓巨蟒找不到反駁的理由,有那萬獸之王的他,這迷霧山谷內的一切生物都將臣服於他的腳下,只要她想,那麼誠如她所言,都將是她的。
正想着,卻感覺到自己所趴伏着的地面下正有東西在挪動着,隨時可能破體而出的感覺,它不知道是什麼,直到一朵豔麗的食人花在它的面前一米處破土而出,緩緩的抽高着直達三米來長,紅色的花瓣正一開一合着,等待着美味的食物。
巨蟒知道這是食人花,但是卻疑惑這東西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此迷霧山谷的中心地帶,它應該生長在離着有一斷距離的那食人花域裡纔是。一個想法在巨蟒的心裡萌生,她說過,一切活物都將是她的,難道這食人花同樣被她給契約了?
“花兒們,那地上的蛇肉和那周圍的屍體吃乾淨。”
此話一出,也等同於讓巨蟒清楚的明白,她所言非虛,得到指令的食人花們迅速的把這周圍散落的屍體和那一堆被輕塵削下來的蛇肉統統吃掉,而後集體的對輕塵彎腰行禮之後便消失無蹤。
“你想怎麼樣?”
巨蟒艱難的吐出這幾個字,它不知道她到底想讓它做什麼,此時的它,從來沒有哪一刻如同現在這般後悔今天出來,更後悔傷了那在昏迷着的人。
“契約。”
輕塵把修羅刀往手鐲內一放,雙手環胸的看着眼前的巨蟒,紅脣輕吐,說出自己的目的。
巨蟒沒想到等了半天到頭來還是契約,但是它並不認爲她會需要自己,心思一轉,赤紅的雙眼看向輕塵,問道:
“和誰契約?”
除去她,便只剩下三個人類,一個被自己所傷正在昏迷之中,另外一個實力也差得遠,只是除了那個白鬍子的老者,御靈聖者,只有同他契約他勉強能接受,卻忘記了現在的他根本就沒有選擇的權利。
“你傷了誰,那麼誰便是你的主人,主僕契約。”
意思很明顯,它必須得同葉孤鴻契約,而且還不是平等契約,而是能決定它生死的主亻}契約,契成之後只要那葉孤鴻想要它死,它便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
“生還是死,你自己選擇,若是選擇死的話,我那未完的全套刀法便讓你一一領略一翻,你看如何?”輕塵並不給對方絲毫機會去選擇,只要不笨,都會選擇生這條路,即使成爲契約獸,而且是隨時都可能喪命的契約獸,被天地裁決,也好過被眼前的惡魔折磨致死。
“我、契約。”
巨蟒看着眼前那笑的一臉燦爛的輕塵,明明那麼美的人卻如此的狠毒,惡魔都是如此披着華美的人皮蠱惑世人嗎?
輕塵纔不理會那巨蟒是如何想的,見對方答應契約,直接讓風默離搭把手讓那昏迷着的葉孤鴻同那巨蟒契約,當華美的契約紋在一人一獸的腳下閃現之時,契成。
第五卷 迷霧山谷 039】一步錯,滿盤輸
一個問題解決了,那麼接下來的問題便更好解決。巨蟒同葉孤鴻的契約可不像同輕塵般能讓原本受傷的身體恢復如常,依舊是那血肉模糊的身體,也不敢冒冒然的縮回特有的魔幻空間裡頭,而是呆在原地,等待着輕塵的命令,從某一方面來講,讓它這頭巨蟒臣服的是輕塵而並非葉孤鴻,在它的心裡,輕塵才該是它真正的能配得上它的主人。
白長老看着那依舊在昏迷着的葉孤鴻,眼巴巴的看着那上古神獸成爲他人的契約獸,眼饞得不行,爲什麼這小子有如此好運,自己拼死拼活的纔得到一頭超神獸而已,還是老鼠,可對方,幾乎什麼都沒有做,那女娃娃不僅救人家還把那人人垂涎的上古神獸給了他,難道真的是因爲自己老了的緣故?不得不服老。
“那無相靈龜在哪?”
白長老看向已經不可能成爲自己的巨蟒問道,等自己拿到那無相靈龜的龜殼,便可以多像那老傢伙要些寶貝,想想也不錯。
巨蟒想了想,便把自己知道的關於那無相靈龜的地方告訴給輕塵他們,只是它也不確定,只能說出最近幾天看到對方出沒的地方,那烏龜走得慢,再怎麼快也不可能走出那裡。誰叫那死王八整天奚落自己,最好是讓這惡魔去收拾它,自己每次同它對打對方總是做縮頭烏龜,縮在那堅硬的龜殼裡,這次,看它碰上他們還怎麼當縮頭烏龜。
輕塵從對方的描述上在地圖上找到了一塊地方,距離自己所在的地方若是不碰上其它東西的話,便只要一天的行程,也就是說,如果這巨蟒所言非虛,那麼明日便可找到無相靈龜,得到龜殼,讓白長老同風默離安全的離開這迷霧山谷,而她們,將穿過迷霧山谷到達雲城。
看了眼依舊昏迷着的葉孤鴻,輕塵眉頭微微一皺,她並不打算等他醒來,看了眼巨蟒,直接塞了幾顆丹藥在對方的口中,不消片刻功夫,那巨蟒便如同投胎換骨般,身上的鱗片連同那些被輕塵割掉而凹下去的肉都迅速的生長,直到身體上已完全沒有一丁點的傷痕。
“你在這裡守着他醒來,保護他,記住,從今以後他便是你的主人。”
對着這巨蟒下達着命令,輕塵便率先離開此地,衆人只是看了眼那昏迷中的葉孤鴻,便緊隨其後的離開,只留下那巨蟒縮小身形後低下頭顱點點頭,一副俯首稱臣的姿態,直到這空氣中再也聞不到輕塵的氣息,才緩緩的挪動着身子,朝着那昏迷着的現任主人爬去,它怎麼就這麼倒黴的和一人類契約了,雖然這個人類比起他以往所見的要努力得多,但是實力擺在那,怎麼看怎麼不滿意。
正當化身爲小蛇的巨蟒盯着葉孤鴻沉思着,卻見那葉孤鴻豁然睜開雙眼一手一抓,出於自我保護意識的直接把身邊的那條雙目泛着紅光的毒蛇往附近的大樹上扔去。
利落的站起身來,環視着四周,依舊是自己昏迷前同巨蟒搏鬥的地方,地上的血跡依舊可以看得清楚,只是那屍體卻已經不見,連同巨蟒也不見蹤影,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那巨蟒以爲自己死了,便放過了自己,而把其他那些已經死去的弟子的屍體給吞了離開了?
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對,他記得他是被那巨蟒給甩出去的,而後,而後被一個白衣男子接住,再然後,再然後他便暈過去了,只是,那個白衣男子很像當年的那個她身邊的男子,如果是他救了自己,那麼那巨蟒應該必死無疑。
“哎喲,主人,你怎麼一醒來就報復我了,我知道把你往大樹上扔不對,可我不是已經受到懲罰了嗎?”
巨蟒哪裡知曉現任主人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把自己往樹上扔,還好它不是真的小蛇,而是幻化成小蛇的上古神獸,否則的話,非死既傷。
耳邊傳來了巨蟒的說話聲,讓葉孤鴻不得不把視線調轉到那朝着自己緩緩爬來的小蛇,他怎麼不記得自己的契約獸裡頭有蛇?而且它剛剛所說的話分明是在告訴自己他曾經把自己往大樹上扔過,腦海裡突然跳出不少信息,也讓他徹底的明白了眼前那小蛇的身份,居然是上古神獸,而且還是把自己打傷的那巨蟒,那麼自己之前所見到的就不是幻覺,那白衣男子是真的出現過並救了自己,且在自己暈倒後應該還有事情發生,否則的話眼前的蛇根本就不會成爲自己的契約獸。
“主人,主人?”
小蛇重新回到葉孤鴻的身邊,儘管不想稱呼實力比自己弱的人類爲‘主人’,但畢竟現在對方可是操控着它的生死,能盡力討好便討好。
“你是之前襲擊我的巨蟒!”葉孤鴻冷冷的掃視着叫自己主人的小蛇,不是問句,而是肯定。
這眼神讓巨蟒不由得心中一顫,爲何眼前的人給自己的感覺同那惡魔帶給自己的如此之像,難道是因爲契約之力的關係?點了點頭,算是回答。
“你是如何成爲我的契約獸?”
對於這點,他想知道,是不是她,因爲上古神獸不看在眼中隨便送人,在這星辰大陸之上只有一人。
巨蟒斟酌了再三,決定省去它被威脅的那段,直接簡明的把事情的大概給說了出來,無非是他被輕塵打敗而後對方在他昏迷的時候強行讓自己同他契約,就這麼簡單。
對於巨蟒的這套說辭,葉孤鴻並沒有任何的懷疑,也從對方的口中知曉了那記憶中的人的確來到了這迷霧山谷,並且再一次的救了自己,這份情,讓他即便是賠上性命也無處償還。只是,爲何救了自己,而且幫自己療傷,又把上古神獸送給自己,卻急着離開,甚至是連見自己一面都不肯呢?
“她去哪裡了?”
無相靈龜對他來說從來就不重要,更何況自己現在已經有了一頭上古神獸,來這迷霧山谷的目的已經達到,現在的他只是想見到那個深埋在自己心中的那個人。
“去找那死王八去了。”聽到葉孤鴻這麼一問,心中難免有些得意,自己受過的苦,那死王八也要嘗一遍,有難同當,誰叫它同它熟來着。
死王八?葉孤鴻沒想到對方還真的知道那人去了哪裡,那麼它口中的死王八便只有一樣,那便是自己尋找的無相靈龜。也對,整片大陸都因那迷霧山谷內有上古神獸玄武而蜂擁而至,她消失了五年會出現在這也不足爲奇。
“你帶我去。”
不容拒絕的語氣,他知道既然這巨蟒是這迷霧山谷內的魔獸,而且稱呼那無相靈龜爲死王八,那便絕對知道那魔獸在哪,再則同這巨蟒契約的他能感受到這巨蟒在說道那死王八三字的時候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所以它肯定它定是知曉。
“主人,你真要去那裡?”
巨蟒顯然對於那個地方有些厭惡,問向葉孤鴻的語氣中帶着一絲的不願。
“去,現在立刻。”葉孤鴻點了點頭,下達命令。
“那走吧,不過主人,如果你無法忍受的話就告訴我,我們便離開。”
巨蟒見無論如.何也不能改變自己主人的想法,在心裡輕嘆了一聲,好死不死那死王八偏偏要在那地方,連它都無法忍受,更何況是這些人類,屆時主人受不了的話它便直接帶主人離開。
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原本幻化爲小蛇的巨蟒直接恢復葉孤鴻碰上它的那般模樣,長尾一卷,這次可不敢有絲毫的粗魯,把葉孤鴻放到自己的頭頂處,等葉孤鴻站定,便朝着那無相靈龜所處的地方而去。那散發出來的的屬於上古神獸的氣息的確讓他們一路無阻。
在前行中的一人一獸並不知道這一去代表的是什麼,也不知道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他們之間的契約是天定,即便是沒有輕塵他們,也會有其他人,最終的結果都是這巨蟒同葉孤鴻契約,原因無它,只是因爲他體內流淌着葉家的血液,而這一去,便是應運的註定。
輕塵他們趕往那無相靈龜的地方,而那之前被輕塵所救的北堂聆風卻並未朝着迷霧山谷外行去,而是獨自一人朝着這迷霧山谷的中心地帶行去,並且按照速度,也已經出了那食人花地,嫣紅只是暗中跟着那北堂聆風,畢竟主人有交代,一定要護住對方的性命,所以一般在碰上那北堂聆風無法解決的問題,嫣紅多半會讓食人花們幫他解決,可一次是運氣,兩次是幸運,三次便不同尋常。
已經知曉輕塵已經契約了食人花的北堂聆風在再次碰上危險的時候,居然並未出招,也未躲避攻擊,他賭食人花的出現,賭是因爲輕塵的關係,終是把嫣紅給逼出來。
直接幻化成一株巨大的食人花把那攻擊北堂聆風的獵物給吞入腹中,而後幻化成人形看着眼前的北堂聆風,帶着一絲怒意的說道:
“夠了,你若是想死的話麻煩你離開迷霧山谷,想要怎麼死就怎麼死,我一概不管,但是在這迷霧山谷之內,你別怪我用非常手段。”
嫣然看着眼前溫文儒雅的人,怎麼做起事來就是這麼的固執,在食人花域中間對方想朝這迷霧山谷的中心地帶行進時,特意的用花陣想要困住對方,卻沒想到對方居然懂得那奇門遁甲之術,沒辦法,只得一路相護,希望主人到時不要怪她保護不周便可,她是真的不知道那無相靈龜就這麼吸引人,讓人類寧願犧牲自己的生命也要得到。
好歹她也是食人花中之王,被派來保護這樣一個人類,怎麼想怎麼憋屈,而且還是保護這個想死的人類。
“帶我去見你的主人,我知道你能找到她。”北堂聆風看着眼前一身紅衣暴怒着的女子,帶着一絲的懇求說道。
他想問清楚,難道現在的自己不再是對方的北堂哥哥了?他們之間已經變得如此生疏了嗎?他想知道他到底哪裡錯了?他對任何人都能使用非常手段,但是獨獨對她卻不能夠,他討厭對方叫他北堂少主。
“北堂少主應該是個聰明人才是,怎麼偏生得如此固執……”
嫣紅搖了搖腦袋,說完這翻話後便站在對方的面前,看着對方,等待着對方改變主意。她不知曉眼前之人同主人有何關係,但是在聽到主人那般生疏的叫法,也讓她明白了一些事情,向主人那絕世無雙的女子,怎麼可能沒有人追求,不過對這北堂聆風,主人讓自己護他離開而不是讓其跟在身邊,這拒絕的意思便很明顯,他們之間也只能是朋友而已。
“我只是想問清楚一些事情而已,否則,我便死在這……”
在輕塵的面前,他永遠是那個和藹的北堂哥哥,但其他人對於他來說,他沒有半分的退讓,他已經猜到了若是自己不能活着離開這迷霧山谷,恐怕眼前的她並不會好過。
“明知道結果的東西,你還要問,還不死心!”
嫣紅看着眼前的男子,她無意說重話。但是即便是同主人有着很短的相處,但是她能從主人的行事作風上知曉一些事情,若是主人認同之人,那麼主人又何須叫的那麼的生疏。她已經從主人契約的那些獸獸口中知曉了主人的很多事情,包括這眼前的北堂聆風的一些事,當然不過是那無痕片面的猜測。
但是她卻並不相信,畢竟她可不認爲主人是爲了眼前之人曾經有過未婚妻而與之生疏,更何況那時候的主人才十一歲而已。
“我只是想知道我錯在哪裡?爲何她的身邊可以有夜默離,可以有白長老同行,卻不可以加個我……”
北堂聆風說着這些的時候有些苦澀,他不知道自己到底錯在哪,如今的她比五年前更加的美好,這讓他如何放手,如何放棄曾經溫暖過他的太陽。
看着眼前一臉痛苦的男人,嫣紅真的不能夠理解這人類間的感情,只是她知道這便如同棋局,一步走錯,滿盤皆輸,而眼前的人想知道自己輸在哪裡,知道了又有何用呢?時光並不會倒流。
罷了,若是自己不答應對方,還指不定對方會做出什麼傻事來,若是真的把命給玩完了,她能想象,自己的命也差不多因此而結果了。
“走吧。”
嫣紅不再看北堂聆風一眼,也不再隱在暗處,直接帶着北堂聆風朝着主人所在的方向行去。
第五卷 迷霧山谷
040】詭異的血湖
當輕塵他們到達巨蟒所指出的地方時,若不是心知那巨蟒不可能說假話,真的會以爲是被人耍了,眼前所見到景象若不是輕塵的定力足,真的會想吐,至少那白長老已經躲在一旁嘔吐起來。
有哪隻魔獸會躲在這裡,那正冒着泡的湖泊中,不,現在不應該稱之爲湖泊,已經可以稱之爲屍海。沒錯,是屍海,到處的腐肉漂浮在那湖泊之中,還有骨頭,由於天氣炎熱的關係,整個擺放着屍體的湖泊已經發酵冒着泡泡,而且整個空氣中都是腐屍的味道。
那無相靈龜會在這?怎麼也不像,再則,這裡的這麼多具屍體,有魔獸的有人類的屍骨到底是怎麼得來的,按照腐爛程度來算,都是最近幾個月的。從那堆屍體的衣飾上來看,居然還有四大家族中的一些人,以及一些傭兵團的,包括那葉家長老的屍體居然也在其中。
這便也解釋了爲何她當時只看到了葉孤鴻而未看到與之同行的長老。不過對方居然比葉孤鴻還早到達這裡,而葉孤鴻卻獨自面對着上古神獸的襲擊,若是沒有碰到自己,那麼必死無疑,這葉家長老們的心思還真是狠毒啊。
“主人,你說那巨蟒會不會騙我們,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好惡心。”黃金看着那通紅通紅的血水湖,強忍着胃裡的洶涌翻滾,說出自己的猜測。
“它不會也不敢騙我們。”
輕塵萬分肯定的說道,看着眼前的這一大湖泊,平生出一種怪異的感覺,如果這裡不是無相靈龜棲息的地方,那麼這血湖的景象就讓她不得不想起一個人。
可若是這真的是無相靈龜所在的地方,那麼應該是在腳踩的地底下而已,而不是那血湖內,如果從血湖的地下冒上來,那麼只會更加的讓人覺得噁心。
把這轟炸一翻逼出無相靈龜嗎?因爲有那血湖在,根本就不好下手,而且這個味道,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
正當輕塵一行人面對着眼前的這翻景象而無從入手的時候,感覺的聲音從他們後方傳來。無相靈龜?衆人回過頭,才發現什麼叫做說什麼來什麼,只見那巨蟒正朝着他們這處迅速的移動,直到在輕塵前方的三四米處,巨蟒才停下挪動着的身軀,把自己的主人葉孤鴻給放了下來之後,並未化爲小蛇,而是匍匐着身子看向輕塵。
“你怎麼來了?”
雖是對着面前的葉孤鴻說的,可是眼睛卻是看向那匍匐在地的巨蟒,它居然把他帶到了這裡,難道不知道這裡危險嗎?
“謝謝你又救了我,還把它給了我。”
葉孤鴻深吸一口氣,那身上原本的冷然氣息在見到輕塵的那一刻變得溫和許多,面對着這樣一張無雙的容顏,卻無法把之與記憶中的身影重疊,她太美好了,讓他反而覺得這不似真的,這樣的她讓他如何不傾心。那身邊的男子,恐怕亦同自己有着相同的心思,畢竟對方的眼睛也從未離開過她。
“舉手之勞,至於它,我不需要。”
輕塵只是淡淡的看了眼那巨蟒,她真的是不需要,因爲不合她心意,若是什麼魔獸都要的話,恐怕空間裡的獸獸會自發的從空間裡出來,在這迷霧山谷內大肆的收掠一翻,把有的沒用的都找來讓她契約。
巨蟒面對着輕塵儘管已經有了自知之明,但是還是被對方這樣不加修飾的話語給狠狠的打擊到了,有誰會嫌棄一頭上古神獸,也只有眼前的她一人,可是人家就是有狂傲的資本。
“你來得正好,可以告訴我,那無相靈龜人在哪裡,還有這些又是怎麼一回事?”輕塵指着那一血湖問道。
這一指,原本眼中只看到輕塵的葉孤鴻才發現在輕塵他們身後的那血湖,以及那血湖中身穿葉家長老衣服的二人,眼神一暗,這樣也好,自作自受,自己也無需在對他們施展任何的報復手段。只是這便是這巨蟒不想帶自己來的理由,實在是夠讓人覺得噁心的。
“你說的那死王八,就在我們的腳下,至於那血湖,好像是幾年前開始吧,那些在這迷霧山谷中死了的人和魔獸便不知爲何會出現在這湖中,雖然衆魔獸感覺蹊蹺,但是也沒有誰會去管,全把這當墳場了,久而久之,便成這樣了,也只有那死王八喜歡呆在這附近,說沒人來打擾它睡覺。
巨蟒說完,便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輕塵,在確定對方沒有怪罪自己的情況下緩緩的直起身子,並且刻意的縮短縮小了身形,由原來的數丈,只縮短成現在的只有一個人般高。
輕塵聽完,同身邊的白澤對望了一眼,這種蹊蹺事難道同那已經幾乎銷聲匿跡的半魔之祖有關,可是爲何白澤感覺不到一丁點半魔的氣息,是自己多慮了?
先撇開這點,不論那半魔之主是否真的就在這,現在首要的便是把無相靈龜找到,從它的身上取得龜殼交給白長老,讓他們帶着夜默離和葉孤鴻離開。
“你說那無相靈龜在我們的腳下?”
輕塵有些不太相信,若是在腳下,爲何身邊的這一衆獸獸感應不到,連同白澤也感應不到,是這個地方怪異還是本身這裡就沒有那無相靈龜。
“沒錯。”
巨蟒點點頭,在感覺到輕塵對自己的回答產生質疑時立馬爲其解惑,他可不想在承受着對方的刮肉之痛:
“在這迷霧山谷的這裡,是感受不到任何魔獸的氣息的,也可以說這裡因爲特殊的原因而讓任何人無法察覺的。就如同剛纔我來這,相信你們也僅僅只是憑藉着我移動的聲響纔有所察覺的。”
此話一出,更是讓輕塵懷疑這血湖是否跟半魔之祖有關,無法感應,剛纔他們也的確是根據這巨蟒移動時所發出的聲響判斷身後有人過來,可是,這無相靈龜在他們的腳下這點比在血湖裡讓人容易接受。如果這地方真的無法感應也間接的解釋了那無相靈龜爲何要躲在此處,即便是這迷霧山谷中的魔獸恐怕也甚少發現這裡。
“你把它叫出來。
聽這巨蟒的口氣定是同那無相神龜關係不錯,那麼與其他們把它逼出來,還不如讓它去把它叫出來,在割下對方一片龜殼之後便毫髮無損的放過對方,她要一隻烏龜也無用,難道能噴火,吐水,還是有其他的絕殺技能。按照對方躲在地底下來看,定是懶得可以,她已經有了個懶得不行的獸獸了,不想再多要一頭烏龜來充門面。
“好吧。”
巨蟒一聽來勁了,直接扯着嗓子在原地喊着,說出的話讓輕塵不由得眉頭微微一皺,難怪這巨蟒會告知他們那無相靈龜的住處,原來是仇敵來着,應該說是冤家,就如同那火鼠和那九尾靈狐般:
“死王八,你給我出來,別總是躲在你那龜殼裡當縮頭烏龜,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是嫌沒了尾巴丟人才躲到這地底下的。每次都打不贏我,有本事就當一輩子的縮頭烏龜,讓你找不到老婆……。”
嗦嗦的一大堆,輕塵聽來只覺得無趣,雙手環胸聽它在這長篇大論的損那無相靈龜還不如直接把這地給炸開,反正不是炸那血湖,至於那血湖,等解決了這無相靈龜,她定要喚出小肥豬把那血湖給燒乾,看看下面到底有什麼?以絕後患。
“你再不出來我就讓整個迷霧山谷的人都知道你是個沒尾巴的烏龜……
就在輕塵覺得根本就沒有效果之時,卻不想當這巨蟒的這話一說完,衆人只覺得腳下緩緩的震動着,並且越來越激烈,讓人很難站穩。見此的黃金一個激靈,化身爲龍帶着輕塵她們直接飛上半空,俯視着剛剛他們站立的地方,至於葉孤鴻,則被早有準備的那巨蟒直接用尾巴捲起移開數米,站在遠處盯着血湖旁的那塊空地上,每次這個傢伙出來總是要搞得天翻地覆。
如同發生地震般,被衆人緊盯着的那處空地緩緩的裂開,一道深深的溝壑便展現在大家的面前,把整片空地一分爲二。那無相靈龜就在衆人的期待之下緩緩的從那十來米深的裂縫中緩慢的爬了出來,忽略了在半空中的輕塵她們,直接看向不遠處把自己叫出來的巨蟒。
每走一步,如擊鼓般的聲音便在衆人的耳邊響起,即便是在空中的輕塵他們,都能感受到大地因爲它每移一步而晃動着,那血湖中的血水更如同盛裝在盆中一般噴濺着。
“臭泥鰍,你找我有什麼事?”無相靈龜一雙如豆般的眼睛閃過精光打量着巨蟒背上的葉孤鴻,問向巨蟒。
而被如此稱呼的巨蟒就如同被踩着尾巴的老虎般,瞬間拔高身形,原本因輕塵縮小的身形又恢復成了數米長,挺直那柔若無骨的脊樑,高高的屹立在那,略微低下頭顱,以無比蔑視的姿態看着那地上喚自己爲‘臭泥巴,烏龜,嘲笑的說道:
“死王八,整天躲在地底下,難怪沒見識,你見過泥鰍長得有我這麼大個嗎?你見過泥鰍會同我一般長有堅不可摧的鐵鱗嗎?你哪隻眼睛見到過泥鰍。”
只是在說那‘堅不可摧’四個字的時候聲音顯然變小,有些底氣不足的樣子。
“別給我廢話,怎麼這次還帶着個人類來了,難不成你被人家給打個半死契約了?”
無相靈龜雖不想理會那巨蟒的話,但是巨蟒說話中那語氣的轉變卻讓他撲捉到了,一雙眼睛死死的看向那葉孤鴻,至於輕塵他們,則直接被她忽視了,畢竟在這裡,只要輕塵他們不刻意的暴露自己的話,是不可能被發現的
“這是什麼話,什麼叫打個半死,不過是在這迷霧山谷裡待得有些無聊了想出去看看而已。”
巨蟒有些心虛的看着那無相靈龜的眼睛,這烏龜別的不行,就是這腦子靈光,總感覺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他一般。它是絕對不會在對方的面前承認自己曾經被打得半死不活,而且身上那自認爲堅不可摧的鱗片還被人削了下來,打死也不說,否則指不定這死王八怎麼嘲笑它。
“無聊?你這臭泥鰍騙誰,在這裡都活了上千年了你會覺得無聊,即便是無聊也絕不可能和人類契約,還是主僕契約,真是丟了我們身爲上古神獸的臉面……”
無相靈龜看着這巨蟒那同往常不一般的架勢,還有那個被它放在蛇頭上的人類,如果是本命契約或是平等契約,以這巨蟒如此高傲的性子怎麼可能把對方放在蛇頭上,別以爲他不知道蛇頭對於它們來說便如同尊嚴和驕傲,連這都甘心被踐踏被捨棄,不是主亻}契約是什麼?
此話一出,讓那巨蟒無話可反駁,它簽訂的的確是主僕契約,只是若是這死王八碰上自己所碰到的,沒準會死得更難看,這樣想想心裡也就平衡了,更何況這次那人本就是來找它的。
“死王八,不是我找你,是有人找你,我帶過來而已。”巨蟒把頭朝着輕塵他們所站立的方向看了眼,便把目光調向那依舊看着自己的無相靈龜,說出這次找它的原因。
無相靈龜順着這巨蟒所提示的方向昂起頭來看向半空中,只見一條黃金巨龍停留在半空中,身邊圍繞着一層淡淡的薄霧,居然同樣是上古神獸。在這巨龍的龍頭之上,站着兩個人類,爲首的是一白衣女子,實力不過御靈尊者巔峰,再看其後那位,卻讓它心驚不已,那股自然而然憑升的臣服之心讓它清清楚楚的明白了對方的身份。
它居然會出現在迷霧山谷,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便解釋了爲何臭泥鰍會成爲那人類的契約獸,有它在的地方,萬獸臣服,誰又敢違背它的意願。只是這樣的它,又怎麼會和人類在一起?逼迫自己隱去這般思想繼續打量着黃金巨龍背脊上的那一羣人,除了兩位人類,剩下的全是上古神獸,這樣的陣勢,對方到底想找自己幹什麼?它不認爲有他在身邊的人類還需要他們這些上古神獸何用?
就在無相靈龜滿頭疑問之時,輕塵也仔細的打量了眼前的無相靈龜,在輕塵看來除去其體型的龐大之外,在外表上實在是和自己所見過的烏龜沒有什麼區別,同樣的墨色龜殼,只是可能如華老所說的更加堅固,再來便是在那短小的四肢上的利爪是金色的,應該能看出鋒利無比。當然,最重要的一點便是沒有尾巴,這點看上去確實有些怪異。
可能由於長期的在地底下,那龜殼上有着一層泥土,顯得整個無相靈龜有些髒亂不堪的模樣,輕塵也不知道爲何這無相靈龜偏生的喜歡居住在這麼深的地底下,難道僅僅是不希望別人惱它清靜嗎?示意黃金飛下面一點,距離更接近一點,輕塵直接說出了自己此次的目的所在:
“無相靈龜,我只要你身上的一物,拿了我便離開,不再打擾。”
當然,這只是針對無相靈龜而言,若是眼前的這位是傳說中的玄武,可就不僅僅是眼前所說的這般簡單,那麼她打也要打得對方稱她爲主將對方收服。
“你要什麼?”
無相靈龜看到白澤以保護者的姿態站在輕塵的身邊便明白了一些,見對方想問自己要東西,他可不認爲除了自身,還有什麼值得對方索取的,當下緊繃着身子,一副隨時準備戰鬥的狀態。
“你身上的一片龜殼。”
輕塵挑了挑眉,看着對方因爲自己的這一問而滿臉戒備,心中不免有些好笑,識時務者爲俊傑,她不相信它沒有看清楚自己身邊的這麼一大羣獸的實力,且不說別人,單單白澤一人,相信對方那與生俱來的懼意已經讓它能做出正確的選擇。
“龜殼,你要我身上的龜殼幹什麼?”
說完在白澤的注視下本能的一顫,直接縮回了龜殼裡,還真是縮頭烏龜來着。龜殼就如同他的保命符,在關鍵的時候能阻擋一切毀滅性的攻擊,若是少了一片龜殼的話,那麼也將意味着它這保命符不負存在。以後要是同其他的上古神獸拼殺的話,那塊缺失的地方將會是它的弱點,也正是對手最好的攻擊地,它必敗無疑。
“只是需要一片而已,你應該比它聰明,知道這事情該不該答應!”輕塵一手指着巨蟒說道,聲音中帶着不容拒絕的霸氣。
而被指的巨蟒身形微微一顫,怎麼這事又扯上自己,難道要告訴眼前的死王八,自己被對方修理得如何悽慘不成,但它也明白,這是個比較艱難的選擇。因爲如果妥協,去掉其中的一塊龜殼,那麼這便意味着隨時可能會面臨着死亡的危險,但是若是不妥協,答案似乎一樣,對方同樣有手段讓他妥協並取得他的龜殼之後,它要不死要不失去自由。
面對着那樣陰晴不定的女人,最好的方式便是乖乖的聽她的話,那樣活着的概率大大的加強,否則的話,死路一條…
輕塵挑了挑眉,看着對方因爲自己的這一問而滿臉戒備,心中不免有些好笑,識時務者爲俊傑,她不相信它沒有看清楚自己身邊的這麼一大羣獸的實力,且不說別人,單單白澤一人,相信對方那與生俱來的懼意已經讓它能做出正確的選擇。
“龜殼,你要我身上的龜殼幹什麼?”
說完在白澤的注視下本能的一顫,直接縮回了龜殼裡,還真是縮頭烏龜來着。龜殼就如同他的保命符,在關鍵的時候能阻擋一切毀滅性的攻擊,若是少了一片龜殼的話,那麼也將意味着它這保命符不負存在。以後要是同其他的上古神獸拼殺的話,那塊缺失的地方將會是它的弱點,也正是對手最好的攻擊地,它必敗無疑。
“只是需要一片而已,你應該比它聰明,知道這事情該不該答應!”輕塵一手指着巨蟒說道,聲音中帶着不容拒絕的霸氣。
而被指的巨蟒身形微微一顫,怎麼這事又扯上自己,難道要告訴眼前的死王八,自己被對方修理得如何悽慘不成,但它也明白,這是個比較艱難的選擇。因爲如果妥協,去掉其中的一塊龜殼,那麼這便意味着隨時可能會面臨着死亡的危險,但是若是不妥協,答案似乎一樣,對方同樣有手段讓他妥協並取得他的龜殼之後,它要不死要不失去自由。
面對着那樣陰晴不定的女人,最好的方式便是乖乖的聽她的話,那樣活着的概率大大的加強,否則的話,死路一條……
041】它是玄武?
“死王八,你還是乖乖的答應他吧,否則的話,你會死得很難看的。”巨蟒還是在關鍵的時候打算提醒自己認識多年的老朋友,它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對方死去。
“你這個貪生怕死的臭泥鰍,自己被不如自己的人類契約了,我可不是你,想要我乖乖交出龜殼,休想。”
無相靈龜權衡再三,也許拼一拼沒準能贏,就這樣乖乖的交出去,這不是笑話是什麼?不過嘴上說得如此大義凜然,可腳下的步伐卻是微微的顫抖着慢慢的朝着身後的那寬闊的地縫移去,打算趁着對方不注意直接鑽地下去,它可是看過了,在場的所有獸中,除了巨蟒能鑽地之外,其餘的只要待它往地底下一鑽,都拿他沒有辦法。
不過這麼細微的動作又怎麼能逃得了那在半空中一直緊盯着她的輕塵呢,輕塵瞭然的看着那用龜速般慢移着的無相靈龜,原來還不蠢,想逃?好不容易找到它,又把它喚了出來,難道就這樣讓它離開,簡直就是笑話,怎麼可能。
“不如這樣,我和你打,若是你贏了,便放你走,若是你輸了,給我片龜殼如何?”
輕塵退而求其次的設下圈套,它知道對方如此懼怕並不是因爲自己,而是因爲白澤他們這樣一大羣的上古神獸才如此。現在的自己在對方眼中不過是一個擁有五階神獸實力的人類而已。想讓對方心甘情願的交出來,還是得下殺手才行。
“此話當真?”
烏龜昂起頭,狐疑的看向那站在黃金巨龍身上的女子,帶着一絲的不解,她會這麼好心放自己一碼?還是她太小看自己的能耐,以爲自己同那臭泥鰍般無用?
“你認爲我需要騙你嗎?”
輕塵沒有正面回答對方的問題,只是略微好笑的看着滿臉防備的無相靈龜,它比那巨蟒機靈多了,但是,這條件開出,它定會接受。
“好,我跟你賭。”爲了讓輕塵遵守諾言,這烏龜率先用爪子劃破自己的其中的一隻腳掌在地上話上奇怪的符號,而後看向輕塵。
這是什麼意思?輕塵略微覺得有些奇怪的看向身邊的白澤,她可是很少碰到在打鬥之前還在刺傷自己在地上亂畫的魔獸,以前自己也曾同夢魘如此正式過,卻不見夢魘如此做法,它這是要幹什麼?
“沒想到它居然會這個。”白澤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那烏龜所畫的東西,向輕塵解釋道:“那是種非常古老的制約之力,一般適用於魔獸同魔獸間的決鬥,雙方立下盟約,天地規則便降臨,這場決鬥,除去對戰的雙方,任何人都無法插手,即便是貴爲這人界萬獸之王的他。當決鬥結束,對戰的雙方必須依照之前自己所立下的誓言行事,否則,將被天地規則所裁決,它很聰明,不過……”
此話一出,青龍火鳳兩人同時看向那無相靈龜,它怎麼會知曉這東西,若是主人同他決鬥之中發生任何的意外,自己根本就無法插手,而且它還有一個機會把他們這羣人統統殲滅。因爲若是主人生死,同主人契約的他們便必死無疑。這樣,對主人反而無益,對那無相靈龜卻是大大的有益。
此時對方的這一舉動,讓青龍他們不得不正式對方,果然夠聰明,而且它找準了以主人根本就不會拒絕的方式制約着主人。
輕塵挑了挑眉看向那地上的烏龜,難怪這隻烏龜能活這麼長時間,除去那身爲上古神獸的實力之外,恐怕還有的就是那顆聰明的頭腦。自己給對方下套,卻沒想到被對方反將了一軍,這樣的情勢,還真是她所未預料到的。
“不過什麼?”
這無相靈龜已經引起了她的興趣,這恐怕也是無相靈龜沒有想到的事情,原本只是打算拿它一片龜殼,現在,一片龜殼可是不能滿足於她,這麼聰明的頭腦,讓她吃癟,它還是第一個。
“它不知道我現在的身份根本就不受制於天地規則,也不知曉你的實力在它之上,更不知曉它自認爲堅不可摧的龜殼在你的劍下不堪一擊,不過,這次你要用到龍淵了。”
白澤的此番話一出,無疑讓那些原本擔心輕塵的青龍它們安心,若是輕塵最終不敵,它會出手,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無相靈龜的此舉根本無用,而這番話,也只有與輕塵契約的獸獸們能聽到,至於白長老,夜默離,以及在巨蟒背上的葉孤鴻,根本就不知道這無相靈龜在做什麼。
“這樣,那甚好,黃金,我們也下去,別讓人覺得咱怕它了。”
輕塵嘴角微微上揚,看向無相靈龜的眼神充滿着勢在必得,但是這樣的笑容卻讓無相靈龜心中一驚,總覺得自認爲萬無一失的事情有了紕漏,自己會輸得很慘。
隱去心中的那一絲不安,看向已經立於自己面前的輕塵,由於體型的差距,輕塵在它的眼中無疑是螻蟻般的存在,這便是魔獸和人類的區別,也是人類在同魔獸作戰之時不利的因素,畢竟,人類不能同魔獸般可大可小。
輕塵昂起頭來看向眼前那體型龐大的無相靈龜,笑着說道:
“你認爲以你現在的體型我和你打有贏的把握嗎?要不你幻化成人形和我打,要不我挑一頭坐騎同你一戰,二選一,你看着辦。”
它可以有它的條件,難道她就不能有,她可是從來不吃虧,若是他選擇幻化成人形的話,那麼也的確省事,若是它選擇讓她挑一坐騎的話,那麼面對體型龐大的它,還真是得費一翻力氣打得讓對方臣服。
不出意外,這無相靈龜在聽到輕塵如此一說的時候眼神非常慎重的在輕塵身上查探一翻,最後卻出乎輕塵的意外,原本以爲對方會選擇幻化成人形同自己對決,卻沒想到對方選擇了第二項。不過輕塵的確是小看了對方的聰明,那便是在對方選擇第二項之時,也有條件。
“你只是選擇坐騎,對方不得對我進行任何的攻擊,否則的話,你便是輸了,按照規定得放我離開。”無相靈龜一雙眼睛在輕塵身後的一衆掃視,猜想着輕塵到底會選擇誰?
“好。”
輕塵沒有任何的猶豫,點了點頭,夥伴早就選好了,卻是第一次合作,看向青龍,微微一笑:“青龍,你可願意?”
青龍未曾想主人居然會選擇自己,本以爲按照慣例,應該是黃金或者火鳳,微微一愣,點了點頭,沒有絲毫的猶豫,一道青色的光芒朝着天空中飛去,伴隨着一聲響亮的龍吟之聲,薄霧之下,青龍的腳下踏着潔白的雲朵緩緩的朝着輕塵飛下,全身那青色的鱗片,用那青色的眼睛看向輕塵。飛到離地面三四米處,低下尊貴的頭顱,它願爲她的坐騎助她收服眼前的無相靈龜。
輕塵滿意的對青龍點點頭,而後看向無相靈龜:“可以開始了嗎?”。
“不行,你得按照我剛剛所做的那般用你的鮮血在地上畫上同等的圖案。”無相靈龜怎麼可能讓比鬥馬上開始,至少那儀式還未完成,它怕她反悔,人類都是不可信的。
輕塵挑了挑眉,還沒有忘記,那麼好吧,蹲下身子,當輕塵劃破手指用鮮血在地上依葫蘆畫瓢,畫了個同對方相同的圖案之時。令輕塵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那原本只是鮮血的兩個圖案竟然迸發出金色的光芒,而後連成一線,以這兩個圖形中的距離爲半徑,以輕塵的那圖案爲圓心,那金色的線條就彷彿有生命般的在地上旋轉着畫着圈,當一個碩大的圓形形成之時,一股推力直接把在輕塵身後的白長老一羣人推離這圓之外,至於白澤,則是順勢退後數步,沒有半分意外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只是讓所有人意外的事情發生了,原本就在這無相靈龜附近的巨蟒和葉孤鴻,並沒有被這突然降臨的天地規則制約,相反的,卻從這圈的邊緣被拉入那烏龜的身邊。
正合葉孤鴻的意,在他眼中,即便是輕塵如何的厲害,也許能打敗身爲上古神獸的巨蟒,但是卻不一定能打敗那防禦力是自己身下的這巨蟒的十倍之上據說這世間沒有任何一種兵器能破開它的龜殼。再加之那約定,對方的坐騎根本就不能對那烏龜發動攻擊,無論如何,他總是覺得輕塵吃虧。她救過自己不下三次,自己的命早就是對方的了,能盡一份力自然讓他歡喜。
可是身爲他的契約獸可不這樣看,輕塵那狠絕殘忍的手段在他的心中已經根深蒂固,在它眼中,輕塵便如同惡魔般的存在,或者是如同戰神般的存在,沒有什麼事情能夠難倒她,它所認識的無相靈龜必敗無疑:
“死王八,你到底做了什麼,想死也別把我們牽扯進去,主人,我們還是快些離開這吧。”巨蟒挪動着身形想要離開,但是卻如同被吸住般根本就無法動彈,萬分怨念的看着那烏龜,覺得一切都是它的錯,搞出這樣的東西來,現在好了,人家竟然答應了你,那就一定有萬分的把握。
“臭泥鰍,我怎麼知道會這樣,你還是快快離開,要不人家還以爲我耍賴。”
無相靈龜也沒有想過這天地規則降臨的時候會把對方給牽扯進來,畢竟其他人都被推離了出去,怎麼就他們反而會被捲進來,它不解,輕塵亦不解
怎麼會這樣,輕塵回過頭用詢問的眼神看向白澤,站在黃金巨龍身上的白澤同樣眉頭深皺的看向巨蟒,出現這種情況的唯一原因那便是對方同那無相靈龜有着某種必然的聯繫,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眼前的無相靈龜很有可能是……
“你,還要打嗎?”
輕塵直接足尖輕點,借力飛上青龍的龍頭之上,居高臨下的看着面前的無相靈龜問道。
“打,當然要打。”
無相靈龜也不可能放棄這麼好的機會,點了點頭,而後看向巨蟒,雖然不知道爲何對方會出現在自己身邊,不過現在既然已經這樣了,它也出不去,那麼只能在這圈內自求多福,別被它們之間打鬥所迸發出來的靈力所傷。
“臭泥鰍,你站遠一點,自己小心點。”
巨蟒看那這無相靈龜的態度,有些氣不打一處出,它還以爲它願意這樣,狠狠的瞪了無相靈龜一眼,便朝着這圈的邊緣挪動着,而在巨蟒背上的葉孤鴻只是看着眼前的一切,並沒有制止巨蟒的行動,他知道,她有她的驕傲,現在不是自己插手的時候,但是若她遇到危險的時候,那麼他便不會顧及她們之間的約定,他只是想讓她平安。
無相靈龜在巨蟒已退至這圈內的一個角落之後,身形突然變大,比之前見到的還要大上一倍,而那渾身都散發着金色的光芒,那原本沾染着淤泥的那漆黑的龜殼此時可謂是光潔如新,不僅如此,一層薄薄的金色氣體覆蓋在這龜殼之上,顯然相當於一種防禦之力。
輕塵看着眼前的這一切,只是略微的挑了挑眉,沒有絲毫的懼意,即便是對方的龜殼如何的堅不可摧,她也要給她破掉,只是,如果剛剛她沒有看錯的話,隨着那金光的閃現,在那金色氣體之下的龜殼之上隱隱有着天青色的液體在緩緩的流動,形成一個圖案之後,若隱若現,很眼熟的印記。
“主人,它是玄武。”
正當輕塵繼續打量着眼前的無相靈龜之時,腳下青龍的聲音在輕塵的腦海中想起,讓輕塵的眼神一震,隨即想起來什麼,難怪她會覺得眼前的那閃現的圖案那麼的眼熟,那分明曾在龍蛋上見到過的一模一樣。若它是玄武的話,那麼也就解釋了剛纔的現象,爲何那巨蟒沒有被推離反而因這天地規則的降臨而同無相靈龜那般的靠近,因爲它同它本就是一體。
042】釋放
也許有人認爲玄武不過是一隻長得像烏龜的上古神獸,所以也就會傳出這迷霧山谷的無相靈龜會是那個玄武,卻忽略了這玄武本就是由一蛇一龜組成,而眼前的他們倆的綜合不就說明了這點,那麼這無相靈龜的尾巴其實就是巨蟒的尾巴吧,兩者合二爲一纔是真正的玄武。
這一認知讓輕塵開心之餘卻有些煩惱,若是之前知曉的話,便不會讓巨蟒同葉孤鴻契約,如今的話,到時只好在讓白澤解除他們之間的契約之後,她在這早一頭上古神獸給他。
“現在知道怕了吧,若是你認輸,我可以放你離開,你看如何?”無相靈龜等了半天卻只見對方的視線在自己同巨蟒身上來回穿梭,以爲是害怕那巨蟒搞偷襲,眼珠子一轉,說出這話,心中卻希望對方真的因此而認輸就好
“怕?我風輕塵的字典裡還沒有‘怕’字!”
輕塵收斂思緒,看向自己正前方的無相靈龜,心中不免一笑,它若是知曉正是因爲它主動提出要同自己進行這番決鬥才使得自己知曉了對方的真實身份,不知它會作何感想。
一道金色的光芒從輕塵的體內飛出,聲聲龍吟讓無相靈龜不免心中一顫,雖然經過上千年的時光,忘記了一些事情,可是這聲音它到死都不會忘記,劍中至尊的寶劍怎麼會在她手中,當年便是那人用這柄神劍斬斷了它的尾巴,使得它整日躲在暗無天日的泥地底下,還要忍受着那臭泥鰍時不時的嘲笑加以此相威脅。
說起那臭泥鰍,當時自己被對方斬斷尾巴後從昏迷中醒來之時,它便在自己的身邊,同樣的受傷,而且受的傷比自己還嚴重,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若不是後來長出了蛇鱗,也從別人的口中知曉自己是條蛇,它還真的會以爲自己只是一條泥鰍,想來也覺得好笑。
伸手一握,輕塵看向那身形碩大的無相靈龜,卻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一絲的恨意,恨意?難道是因爲自己手中的這柄龍淵,想起那白長老之前所說的話,對方的尾巴是被人斬斷的,別告訴她是被劍尊給斬斷的,可是對方爲何要把這玄武分開,並且流放在這迷霧山谷內。
難道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早已布好的局,知曉她會爲了尋找無相靈龜的龜殼而來到此地,也知曉他會碰上巨蟒,又因巨蟒而尋找到玄武,從而取得那蒼的其中一魄,只是這一切的一切又是爲了什麼?蒼?半魔之祖?如果這一切早就已經有了結局,那麼她所做的一切又算什麼?想到此的輕塵心中一股鬱結之氣難平。
在場觀戰的所有人都能隱隱感覺到在輕塵召喚那劍尊出來之後,那身體瞬間爆發出來的猛烈殺氣讓他們覺得奇怪,按照他們對於輕塵的瞭解,她並不打算殺了那無相靈龜,最多哦是如同對待巨蟒一樣先戲弄一翻之後再取得對方的一片龜殼,事情便告一段落。可是現在,她爲何對那無相靈龜動了殺
白澤一雙眼睛看向輕塵手中握着的龍淵,再把目光調向那無相靈龜的龜殼之上,原來如此。同輕塵的靈魂契約讓他能夠深切的感受到輕塵內心的不甘和憤怒,心中隱隱擔憂起來,他不知道輕塵會做到何種地步。
這個時候根本就不可以阻止她,只是希望理智迴歸她的大腦,不要把那無相靈龜給肢解了,畢竟爲了蒼的那一魄也不能真的殺了那無相靈龜,而且從某種意義上,無相靈龜同樣是個受害者,丟失了身爲上古神獸的記憶,並且把自己身上的某一部分視爲仇敵對待,不管真相是什麼,終歸讓它們難以接受。
或許當自己的主人輕塵的身份全部揭曉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將有個合理的解釋,包括自己爲何擁有魔尊的半邊靈魂,自己也是被算計了吧。
“你、你……”
無相靈龜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看着眼前的女子,那滔天的戰意,那殷紅的雙目間滿是殺意,那猶如從地獄爬出來的修羅般的森冷氣息讓它不由得心裡打顫,它到底說了什麼引起對方這麼大的恨意,要恨不是該自己恨她嗎?那般強勢得讓它不知如何應對。
沒有開口,沒有預兆,此時的輕塵與其說是爲了贏得這場戰鬥,倒不如說是爲了發泄,下手間根本就沒有絲毫的留情,也沒有考慮後果,更沒有絲毫的防備,那迅猛的攻擊,傷人傷己,如同洪水猛獸般找到一個宣泄的出口,而眼前的無相靈龜只能說運氣不好,碰上了狂暴中的輕塵。
那殷紅如血的眼睛,那沒有絲毫表情的面容,無一不再告訴衆人,她此時的心情有多糟糕,無相靈龜只得被迫承受着她那一波又一波的攻擊,這樣的情形到最後變成了‘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一爲斷尾之仇,一爲招人算計之恨,一人一獸間的賭約反而成了場生死決鬥。
沒有絲毫的躲閃,輕塵在面對無相靈龜拍來的一掌,直接調動體內的靈力運於龍淵之上,一劍揮出,兩股金色的靈力相撞,飛沙走石間,那地面被這股力量砸出深深的一道裂痕,向兩人所站立的方位縱向延伸,逼得兩人不得不後退數米。
沒有絲毫的停頓,或者說無相靈龜並未給輕塵任何的喘息機會,直接向前數步一掌揮出,這次的目標不是輕塵而是輕塵身下的青龍,射人先射馬,那青龍不得對它發動攻勢這便是它的一個有力條件。雖然這攻勢有些卑鄙,但兵不厭詐,它沒有想到對方僅僅只是擁有御靈尊者巔峰實力居然能如此蠻狠的接下自己一掌而迫使自己被這股衝力所震傷,不過,對方也不會好太多,她將是它第一個用全力的對手。
輕塵此時沒有多餘的思考,腳踏在青龍的身上,全神關注着那無相靈龜的一舉一動,她發現當自己朝着對方的四肢攻擊而去的時候,對方將很靈活的直接把爪子縮回殼內,而用那龜殼抵擋自己的攻勢,最後往往是她的靈力在不斷的消耗,這樣下去的話,必定會被對方拖垮。
正了正神,對腳下的青龍下達命令,青龍沒有絲毫的猶豫,雖然擔心主人的危險,但是這是她的戰場,而它,則是努力完成她所下達的命令,做她最忠實的戰鬥夥伴。
直接飛到這無相靈龜身體的上方,輕塵一躍而下,直接一腳踏上了對方的背脊,也就是那對方引以爲傲防禦力強悍的龜殼身上。它不是很在乎它的龜殼嗎?那麼她便讓它知曉,忤逆她的後果,原本只是要一片龜殼,現在,她改變主意,不管是因爲它的身份還是因爲它的態度,她要讓它知道,惹惱她的後果是什麼,她也要讓那算計她的人知曉,上古四大神獸其一的玄武今日便將成爲永遠的傳說,消失在這星辰大陸之上。
“你想不想知道自己是誰?想不想擁有更加強大的力量以此來打敗我?那麼等着……”
輕塵直接暗用靈力狠狠地踏上一腳,無相靈龜根本就沒有想到輕塵會這樣不顧危險的直接跳到自己的背上,心中一驚,剛想移動着身體打算把對方甩出去的時候卻沒想聽到對方如此的問話,略微的停頓一番,也正是這停頓,讓輕塵做了之後的事情。
衆人不解這輕塵何意,這白虎卻懂,一臉擔憂的看向輕塵。他知道,這一路行來,在收到那份迷霧山谷的地圖之時,或者是更早,早到他們相遇之初,一切的一切都在她心中埋下了一個又一個不滿的種子,遇見蒼、碰上冥、再到後面的這些魔獸或者人,所有的這一切都似無形的牢籠把她囚禁其中,而此時,這無相靈龜是玄武的這一個事實,無疑把輕塵那不滿的情緒完全爆發出來。
他知道她想要做什麼,她對那無相靈龜已經動了殺心,想要試圖打破這被算計的感覺,他不能去阻止,只能看着她去做她想做的事情,只是,無相靈龜一死,那麼與它相伴而生的那巨蟒必死無疑,不過好在是簽訂了主僕契約而不是本命契約,否則的話,他還得爲那葉孤鴻解除契約。
而現在他所要做的便是以魔尊及他本身所擁有的上古神獸之王力量,無需契約,用葉孤鴻曾經給輕塵的那收魂瓷瓶把封印在無相靈龜體內的那一魄給吸收進去,那樣,無相靈龜被壓制的實力會暴漲,記憶恢復,她將要面對的是兩個實力強悍的上古神獸玄武。
心念一動,原本就纏繞在白澤手臂之上的那條魔龍直接從白澤的手袖內飛出,一聲龍吟聲響徹天際,一條黑色的魔龍便出現在白長老他們的面前。
“王。”低下原本高昂着的頭顱,十分殷誠的等待着白澤的命令。
白澤身形一躍,踏入到對方的背脊之上,讓魔龍帶着他暢通無阻的來到輕塵同無相靈龜的那打鬥場地之中,一躍而下,站在輕塵的身邊,輕輕的嘆了聲問道:
“你真的要這麼做?”
輕塵直接從手鐲內拿出葉孤雲當時給的那收魂瓷瓶,放於白澤的手心,那原本的紅眸望向白澤時漸漸的轉化爲黑色。謝謝你的縱容,原諒她的自私,明知道他會擔心,但是她卻義無反顧的想要做到,這是輕塵最想說的,卻始終沒有說出口,只是化爲一個深沉的音階:
“嗯。
接過輕塵手中的瓶子,那裡面安安靜靜流淌着的天青色的物質,便是蒼其中的一魄。沒有半分的猶豫,在無相靈龜還處在白澤爲何能不受這天地規則制約之時,白澤灌注靈力於指尖,朝着龜殼背上的那隱隱流淌着的天青色光芒揮去,試圖破開那禁錮的封印。畢竟不是葉孤雲,沒有小豬所見的那般簡單。
而無相靈龜只是覺得自己身上彷彿有着什麼要衝破某種障礙破體而出般,雖然不知對方到底想要對自己做些什麼,但是卻知曉對方竟然這麼說,便不會暗下殺手。
伴隨着一個‘收’字,只見那原本附着在龜殼背部的天青色的光芒就如同聽到召喚般,化爲一道明亮的青光,直接飛入白澤手中的瓷瓶內,與那之前的那青色的光芒相互追逐,最後相互融合在一起。
做完這一切的白澤,拉着輕塵直接跳上青龍的背上,朝着這圈內的邊緣撤離,而輕塵則在到達邊緣時,直接把白澤推離出去,魔龍適時的接住自己王的身子,在輕塵的眼神示意之下,朝着黃金他們呆着的地方飛去。王的命令要聽,可是這魔女的命令更是要聽,它可沒忘記當初對方對自己的恐嚇,更何況,自己的主人還和對方簽訂了靈魂契約,若是對方一個不高興來個自殺,那麼它的王可就沒了啊。
魔龍是這樣認爲的,可是在某些人的眼中這樣的行爲無疑同樣是自殺。白長老原本還沉浸在那魔龍出現的瞬間,他這活了這麼一輩子,還從來沒有看到過三條不同顏色的巨龍同時出現在一處,這場地中到處外泄的那屬於上古神獸的氣息不難猜想到時會吸引多少在這迷霧山谷中心地帶附近的人前來,不過,此時也不是考慮那些的時候。
他們雖然不知道這輕塵此舉到底是在做什麼,卻清清楚楚的看見有青色的光芒從對方的體內飛出,而伴隨着這光芒的飛出,加之之前輕塵所說的話,再加上眼前那無相靈龜的狀態,讓他們不得不認爲輕塵瘋了,是太過自信還是一心找死,居然是增強對方的實力。而且對方此時的形態不得不讓他們聯想到一物,那白長老自己誤言和那傳聞有誤的上古神獸玄武。
隨着封印的解除,不僅僅是那無相靈龜身體在不斷的變化,就連那原本躲得遠遠的巨蟒也因此受到影響,扭曲着身子,甩掉站在自己背脊上的葉孤鴻,不自覺的朝着烏龜的方向迅速的移動着。
當巨蟒縮小身形鑽入那無相靈龜的龜殼之中時,那蛇尾便成爲了無相靈龜的尾巴,而整個蛇頭,則是匍匐在無相靈龜的龜殼之上,這樣的魔獸,纔是真正的玄武,可攻可守,而在那龜殼之上,原本的金光不見,一層雪白的玄霜覆蓋在那龜殼與龜殼之間的相交處,使得整個龜殼毫無縫隙,更加的堅不可摧。
043】千金一諾
葉孤鴻被那巨蟒甩開數米,藉助自身的力量還不至於受很嚴重的內傷,緩緩的站起身來,看向無相靈龜所處的位置,一臉震驚。他從來沒有想到還能見到家族內一直供奉着的玄武真身,而且其中的一部分居然是同自己契約了的巨蟒。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便解釋了巨蟒和自己爲何不被推離出去,只是,如果這樣的話,那麼自己豈不是間接的成了輕塵的對手,他不想如此
“現在知曉自己是誰了嗎?玄武。”
輕塵就這樣冷眼的看着眼前憶起一切的玄武,那看向自己手中龍淵滿是怨恨的樣子,他們之間的恩怨同她沒有半點關係,她也不想知道它的尾巴是被何人用自己手中的劍給砍斷的,雖然答案已經瞭然於心,但是此時的她只想同對方痛痛快快的打一場泄憤。
“你是誰?它怎麼會在你手中?”
封印解除的瞬間那缺失的遠古記憶已經恢復,對方竟然能解除自己的封印,知曉自己的真實身份,而且又手握那劍中至尊的寶劍,可是怎麼看也不像當年揮劍斬斷自己的那人,至少性別不相同,那麼,她又是誰?這便是此時他們想知道的。
“廢話少說,既然你已經有了一幫手,那麼,我便不再遵守這天地規則,之前所說的一切都作廢。”
輕塵自知若是自己同對方打鬥,若是單單他們中一人的話,她有把握自己能贏,但是同兩位對打的時候,即便是贏自身也絕對拼掉半條命,爲了不讓白澤擔心,現在的她便也不會遵守這什麼天地規則,當然她也不會耍賴的讓自己獸獸羣毆對方,只是二對二而已。
依舊是青龍和她,只是青龍對付那巨蟒,而她則對付那龜殼,她要讓對方知曉,她所說的話從來就不是空談,不過她不只是會要它一片龜殼這麼簡單,而是全部卸掉。當年使用這把劍的人能斬斷那玄武的尾巴,她也同樣能
“你想怎樣?”
無相靈龜從對方的眼中看出對自己的殺意,雖然自己現在是上古神獸玄武,可是對方針對自己的殺意卻絲毫不減,這讓它不得不謹慎行之,自己兩人雖同爲一體,但是的確是破壞了先前的約定,而對方居然有一位不受天地規則制約着的契約獸,也就是萬獸之王,這點讓他不得不慎重考慮對方所說的話。
“青龍與我對戰你們倆,贏了的話,放你們離開,輸了的話,屍骨無存。”輕塵把最後四個字咬得極重,毫不掩飾她的目的。
此話一出,讓白長老不解,這無相靈龜好像也沒怎麼得罪她,之前面對無相靈龜的轉變就讓他覺得有些納悶,而此時,居然擺明着要殺死對方,可竟然殺死對方爲何還要破解對方的封印,增加難度,他們之前應該沒有碰到過對方纔是,可爲何雙方都充滿着恨意。不過按照他這活了半輩子的人來看,這卻又有着輕微的不同,彷彿雙方都是通過對方看向他人,奇怪?
白長老雖做如此想,但是最最關心的還是那上古神獸,在他看來,這輕塵若是真的討厭那上古神獸玄武,倒不如做個好人情等打敗了那玄武之後再把那玄武給他好了,也不管自己能不能契約那麼多,魔獸他是從來不會嫌多的,而且多多益善。
“好。”
面對着輕塵一衆的陣勢,對方竟然能毫無顧忌的解除自己身上的封印,且不說自己的實力暴漲多少,單單那一人,都能無視天地規則,那麼他們也只能搏上一搏,那樣的話或許還有生的機會,若是輸了的話,那麼以對方那殷紅的眼中折射出來的殺意,必死無疑。
沒有多餘的廢話,輕塵他們佔着空中的有利的空中位置,而玄武明顯呈一種被動的狀態接下輕塵連同青龍發動的攻勢。
青龍並未針對無相靈龜的背部襲擊,那襲擊對象一直都是盤旋在無相靈龜身上的巨蟒,從最開始的二對二羣體攻擊,到了後面攻勢的越發兇猛變成了,完全成了一對一的單挑,青龍對巨蟒,輕塵對無相靈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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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單方面看,青龍同巨蟒同屬四大上古神獸之一,但是巨蟒纔剛剛解封,同青龍對戰,只能處處處於被動的地步,再則一個天上一個地上,不用想也知曉天上的那個佔盡了優勢,他們的比鬥,勝敗已毫無懸念。
再看看輕塵這邊,這次輕塵可謂是發狠了心,直接讓青龍把她放在那無相靈龜的背上,那鍍上一層玄霜的龜殼說不出的光滑,就如同覆上了一層薄冰般,略微有些不穩,再加之那烏龜在失去攻擊對象時,根本就無法對背上的輕塵做出任何有效的攻擊,只能試圖把輕塵從自己的龜背上顛簸下來再狠狠地攻擊。
想要在龜背上如履平川,那根本就不可能,輕塵根本就不顧及那無相靈龜試圖把她甩出去的左右顛簸,直接運用着手中的劍砍向那堅硬而厚重的龜殼,也許真如那無相靈龜所言,加上一層玄霜的龜殼的防禦性極強,只能感覺到其反作用力震得自己的手臂生疼,再加之在這龜背上,根本無法使用全力,而且每次靈力的反彈都能把她震出數步。
若是這《破天》劍法加之這劍尊連一個小小的上古神獸的龜殼都對付不了的話,那麼她要知何用。思及此的輕塵直接跳下那無相靈龜的背部,在對方的前方數米之外站定,腳踩着殷實的土地,也讓輕塵瞭解到這無相靈龜龜殼上玄霜的另外一個作用,就是無法站在它的龜背上進行任何行之有效的攻擊。
沒有任何花俏的動作,直接雙手舉劍,以一招開天闢地之勢,一劍劈下,那金色的刀芒在瞬間綻放出耀眼的光芒,朝着無相靈龜所處的方向撲去。
以輕塵爲起始點,以無相靈龜所處的地方爲終點,當光芒消退,除去兩人之間那道深深的溝壑說明了剛剛的那一切皆不是大家眼花之外,無相靈龜除了身形退了幾步,沒有絲毫的損傷。
這龜殼,難道就真的堅不可摧?無相靈龜把身體四肢和腦袋從龜殼中伸出來,對着輕塵大聲的喝道:“現在該讓你嚐嚐我上古神獸玄武的厲害。
不等輕塵從錯愕中反應過來,無相靈龜直接揮動着那短小的兩隻前爪,無數枚以靈力幻化而成的金針朝着輕塵飛來。
輕塵眼睛瞪大着看着眼前那鋪天蓋地朝自己飛來的東西,不得不正視眼前的這無相靈龜,沒想到對方居然有這招,若是旁人,也許會被這迎面而來的金針給射出一個又一個的洞,但是若是她的話,那麼,一切就都是未知數
移動着步伐,衆人只覺得一道白色的殘影在衆人眼前晃過朝着無相靈龜一步步接近。輕塵一手持劍,這金針的速度快,那麼她的速度便要更快,這樣的話,那金針相對而言在她的眼中攻擊速度自然變得相當緩慢,揮動着手中的劍阻擋着那近身的氣化的金針,於此同時一步步的逼近那無相靈龜,這次,她不會再讓它有機會逃離她的攻勢,想當縮頭烏龜,她偏偏不讓。
輕塵的身上多多少少的被那氣化的金針所傷,衣服上的一道道血痕顯得有些觸目驚心,但是事實並不如衆人所見到的那般,都不過是些皮外傷而已
終於成功的接近對方身旁,輕塵沒有絲毫的猶豫,灌注靈力直接用劍朝着對方的那粗短的手掌砍去,鮮血四濺,溫熱的鮮血噴得輕塵一臉,濃烈的血腥味喚醒輕塵那嗜血的本性,不做他想,在對方還來不及做出反攻之時,又是一劍砍去,不過這一劍下去,無相靈龜一個吃痛直接一掌把來不及自我防禦的輕塵給打飛出去。
沒有預料中的疼痛,青龍一邊在空中同巨蟒糾纏,阻止對方在地面上同那烏龜合理圍攻自己的主人,一邊也暗自觀察着主人的一舉一動,當輕塵被無相靈龜打飛出去的時候,青龍一個神龍擺尾,把輕塵接個正着,但是那股巨大的反衝力差點讓青龍因此失去平衡 飛到半空之中,滿眼心疼的看着在自己背上滿身是血的女子,若不是知曉她心中所想,它真的會以爲她是在用這樣的自殺的方式反抗着被無形操縱着的人生。她就不能好好的珍惜自己的身體麼,她很強,真的很強了,比它見過的所有人類都強。面對着那無相靈龜,即便是它自己都無法破開對方那堅固的龜殼,她又何必如此執着,若是真的想置對方於死地,她應該有更好的方法,也可以假他人之手。
他們幾大神獸之間本身就是相生相剋,而要對付那玄武,他不行,火鳳也不行,唯有那麒麟的火能融化它那龜殼,若是不取龜殼,想讓對方死,其實很簡單,恐怕主人也知曉這點,只是她不用而已,畢竟同主人契約他們的信息自然而然的會出現在主人的腦海中。
“主人,你沒事吧。”
黃金他們一直關注着這場比鬥,當看到輕塵在傷了對方的同時滿身是血的被對方打飛出去,那一刻,恨不得自己就在她的身邊,還好,還好,青龍接住了她。
“咳、咳,沒事。”
輕塵緩緩從青龍的身上爬起,輕咳了兩聲,抹去嘴角的鮮血,倒出兩顆丹藥服下對方的那一掌確實傷了她的五臟六腑,不過她也傷了對方,至少,現在對方的其中一隻爪子根本無用,因爲那手筋早已被她挑斷,要不她怎麼可能已自身受傷爲代價而砍對方兩次。
看見自己的主人咳血還說沒事,信她的纔有鬼,可是面對着這場戰鬥,他們卻不能插手,只能站在一旁乾着急。所有人只是除了白澤一人都在爲輕塵擔心,而白澤卻眉頭深鎖,如同他沒猜錯的話,接下來的比鬥,那無相靈龜必敗無疑,不管從何種角度上來看,今日這無相靈龜必死無疑,但是……
看了眼那站在黃金身上的火鳳,又看了眼站在那的葉孤鴻,若是沒有自己,按照常理來看,這五大神獸註定屬於主人的話,那麼這玄武無論如何都將屬於主人,可如今,這玄武可以稱得上有一半是屬於葉孤鴻。再則想到在那拍賣會中火鳳置之死地而後生是因爲那端木離的那東西,如此來看,那麼這接下來發生的一切都將同他有關。
想起曾經碰到這葉孤鴻的幾次,其中的一次對方給主人的那塊黑色的東西,白澤不免心中一驚,眉頭深皺的看向輕塵。若是她知曉自己此時所有的一切早在他人的預料之中,知道她見到無相靈龜時知曉對方是玄武,會發怒到痛下殺手,若是主人知曉自認爲的反叛之舉也不過早在對方的掌握之中,並且早早的佈下這局等着她,不知主人將要如何面對。心中的一種無力感讓白澤不忍在看下去,想要讓輕塵停止,但卻不能。
原來無論如何改變,這一切都已註定,那麼恐怕只有一人知曉這一切到底是爲了什麼,葉孤雲,他在這一場戲中到底扮演者怎樣的角色……
站在青龍上的輕塵只能感覺到白澤對她的擔憂,卻不知緣由,以爲是自己受傷的緣故害得對方擔心,但是今日,是註定要讓他擔憂的了。
接下去的打鬥,誠如白澤所預料到的那般,沒有太大的懸念,青龍原本只是牽制巨蟒,可如今看到輕塵受傷吐血,出手毫不猶豫,快狠準,直接把對方狠狠虐待一番,那身上的蛇鱗,可沒有無相靈龜的那般堅不可摧,在青龍一道道的狂轟亂炸之下,依稀能聞到那蛇肉的香味。
巨蟒是直接的被青龍打得動彈不得,一身鮮血淋漓遍體焦黑,在身邊的四周還依稀冒着白煙,只有微弱的氣息讓人知曉它並沒有死,不過,恐怕現在只要青龍再來一個閃電,這玄武其一便魂飛魄散了。
葉孤鴻對於那同自己契約的巨蟒此時並不關心,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視着輕塵同無相靈龜的戰鬥。畢竟從一開始他們之間的契約也是輕塵個人強行給契約上的,同那巨蟒之間除了主僕間的這層關係之外,根本就沒有其他的情感,更何況那無相靈龜把輕塵打得吐血,他沒用契約之力把它處死便已經對他不錯了。
044】它的驕傲
當北堂聆風同嫣紅趕到這時,看到的便是輕塵奮力擊殺無相靈龜的一幕,那如戰神般的身姿,那滿身刺目的鮮血,有她自己的,同樣也有無相靈龜的。心中一痛,環顧四周,尋找到白澤等人的身影,也看清楚了白澤腳下踏着的黑龍,白長老他們腳下的黃金巨龍還有就是環繞在輕塵四周注視着戰鬥的青龍。
這是北堂聆風第一次見到這些傳說中的巨龍,但是這些他都無暇顧及,他真的很想拽住白澤問清楚,明明在她身邊,爲何不好好的保護對方,要讓對方受那麼嚴重的傷,她的那些契約獸爲何一個也不幫忙,只是看着。正當北堂聆風心急如焚的想要進入那光圈內時,卻被白澤喚住:
“你最好不要進去,那樣只會成爲她的負擔。”
“你們不都是她的契約獸嗎?難道你們就眼睜睜的看着她受傷而不管嗎?”北堂聆風滿眼心痛的看着那奮戰中的身影,對着白澤他們吼叫道。
“北堂少主,女娃娃可沒那麼容易死,她的命硬着呢。”
白長老撫了撫那花白的鬍子,眼中滿是驚喜的看着眼前的那翻打鬥,明顯的這女娃已穩站上風,也許是因爲那與他本爲一體的那巨蟒受傷的緣故,但是不管如何,這場戰鬥,她一定會贏。什麼叫做關己則亂,這女娃娃又禍害了一名男子,不過他比較好奇的是這北堂少主什麼時候喜歡上女娃娃的,女娃娃閉關五年,莫不是在女娃娃十一歲左右剛入學的時候?
想到那北堂聆風同風家的那場聯姻,不會是因爲這女娃娃這北堂聆風纔不顧家主的反對毀約吧?只是這女娃娃對這北堂聆風的態度還真是讓人覺得奇怪,碰上食人花時,女娃娃對他可謂是不冷不熱,明顯只是如同一個認識的朋友般,還真是有趣,他算是老了。
“她有她的驕傲,北堂少主你並不瞭解她。”
白澤只是冷冷的看了北堂聆風一眼,他自認爲了解主人多少,又爲主人做過多少,那風家同北堂家的聯姻的解除,與主人有無間接的關係根本就不重要。
被白澤一說的北堂聆風無言以對,想到自己曾經見識到的對方的殺戮之心,在那森林中,在他們被魔獸圍攻之時,在那些魔獸臣服於白澤腳下之時。爲了從那魔獸的口中得到她想要的消息,也爲了讓那魔獸從心裡臣服,她並沒有假白澤之手,而是自己親自用刀,把那羣魔獸肢解,只留下一羣碎肉和森森白骨。
那便是她的驕傲嗎?什麼事情都寧願自己親自動手,眼前的情景明明白白的告訴他,若是輕塵願意,在這圍觀着的任何一隻魔獸,都能把那無相靈龜制服,但是她卻選擇了用最血腥,最殘忍的方式讓對方臣服。只是現在看來,她真的只是想讓對方臣服嗎?如果他沒看錯,在那打鬥場地邊上站着的那人,是他初入這迷霧山谷碰到過一次的葉家家主葉孤鴻,只是,他怎麼也在這,難道也是衝着那無相靈龜的龜殼而來?
不同於同行的北堂聆風,嫣紅看着場中央那般血腥的一幕,想到自己當初同對方的打鬥,才發現,對方當時是那般的手下留情,否則的話,自己現在恐怕已經成爲了花泥。當想到自己沒有聽從主人的命令,把這北堂聆風帶來的後果時,再看到主人滿手的鮮血和那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渾身輕顫不已,她現在已經是主人的契約獸了,應該不會那般殘忍的對待自己纔是。
輕塵並沒有聽到白澤他們的對話,也並不知曉嫣紅帶着北堂聆風來此,此時在她的眼中只有無相靈龜一人,若是身處迷局,那麼此時的她便是以無相靈龜爲突破口試圖去打破這迷局,只是白澤所擔心的東西若是真的實現的話,那麼屆時輕塵又能否承受住那樣的事實。
那一片片血淋淋的散落在地的細小龜殼,有些甚至是連着血肉,再看看那無相靈龜的背部,早已被輕塵用劍劃出一個大的缺口。再看輕塵,正手握修羅刀雙手染滿鮮血的在那龜殼上不斷的划着,企圖一塊塊的把那龜殼給卸掉。無相靈龜此時只能根本就沒多大的力氣去甩開龜背上的輕塵,吃痛的左右搖晃着也無濟於事。
此時的它才真正的明白,她爲何能讓那一干神獸俯首稱臣,就是那在它眼中最爲高傲的他,也成爲她的契約獸的原因。她是它見過的人類中最爲強大的一位,擁有着不下於它們魔獸般殘忍血腥的手段,自己的龜殼居然被對方打破並且此時正一步步的肢解。
她贏了,卻還不夠,當初是想要自己的龜殼,而如今卻是想要自己的性命,難怪那巨蟒會那般的懼怕她,勸自己給她一片龜殼了事,可如今,卻不再是一片龜殼能了事的。無相靈龜想到這,心中後悔不已,而身體上正承受着那非人的折磨。
此時的輕塵明明贏了,卻也是最危險的,雙目赤紅,全神貫注的專注於手下的那血肉模糊的龜殼,如同回到了從前,回到了那在解剖臺的日子,除了傾聽着這無相靈龜因爲自己手中修羅刀的切割而發出的那或高或低的慘叫聲之外,任何的事情都不爲她所動,可是說她整個人處在一個毫無戒備的狀態之下,若是有人在此時發動攻擊的話,那麼輕塵必死無疑。
所有的這一切看似彷彿成爲了定局,輕塵打敗了玄武中的無相靈龜,而且很有可能在她對它身上的龜殼失去興致的時候了結對方,屆時同樣的那巨蟒必死無疑。可是沒有到最後,一切塵埃未落定之時,什麼樣的意外都有可能發生。
因一股衝力而直接朝着輕塵砸來之時,沒有絲毫防備的輕塵就這樣伴隨着一股溫熱的鮮血噴灑在自己臉上,被人從後緊緊的環住,從龜背上朝着地面狠狠的落下,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伴隨着兩聲重物跌落的響聲,所有人錯愕在當場。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般,手中的修羅刀掉落在地,輕塵同樣錯愕的看着環繞着自己的那雙手臂,黑色的衣袖讓她清楚的知曉身後是誰,是誰爲自己擋下了那一擊。沒有多餘的時間猶豫,輕塵直接扳開對方那如鐵般的手臂,想要轉過身來查探清楚對方此時的狀況,可是卻被對方死死的抱住不放。
“你…沒事,真…好……”
那斷斷續續的話語,那溫熱的液體如火般的炙傷着她的肌膚,讓輕塵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強行的扳開對方禁錮住自己的手臂,回過身來看着對方。
那雙黑眸中的冰冷與淡漠早已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汪如水的深情,那鮮血不斷的從嘴裡冒出,紅得刺目,伸出手想要拭去對方那外冒得鮮血,卻根本無人爲力。看向離他們不遠處已經奄奄一息的巨蟒,誰都沒有想到被青龍傷得半死的巨蟒居然還有還手之力,一時的大意讓對方乘虛而入,恐怕此時對方也沒想到在襲擊自己的時候它現在的主人會爲了自己去擋下它那拼死致命一擊。
若是葉孤鴻死了,它也必死無疑,這便是主僕契約的制約之力,而此時,輕塵卻恨不起它,只恨自己,爲何當初不看清楚那巨蟒的真實身份,那樣的話她根本就不會強迫那巨蟒同葉孤鴻契約,也就不會發生現在的一切。
雙手微微顫抖着從手鐲內想要拿出丹藥給葉孤鴻服下,只要對方還有一口氣,那麼便能起死回生,怎麼也要試試。可是她越急,手卻越發的不聽使喚,掏了半天才掏出瓷瓶,沒有細數,一股腦兒的把瓷瓶對準葉孤鴻的嘴裡灌去,也不管會不會適得其反,她只是想要對方活着而已,因爲她不想對方用這種方式去償還他所欠下的。他的性命是她三番五次的救來的,那麼就千萬不能死,就是閻羅王想要她也不準。
“沒、沒…用的。”
葉孤鴻被強行灌了那麼多的丹藥下去,鮮血依舊不停的往外流,生命的一點點流逝讓他的視線變得有些模糊,強撐着想要把對方牢牢的記住,卻奈何力不從心,眼睛一黑,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他讓她擔心了吧,他還有很多很多話想對她說,想要告訴她,他真的不後悔以命換命,他想要告訴她,他很久很久之前便愛上了她,可惜,這些話永遠都無法再由他親口說出來。
“白澤、白澤……”
輕塵看着就這樣安安靜靜的躺在那了無聲息的葉孤鴻,自己滿手滿眼的鮮紅讓她第一次難以忍受,也讓她平生第一次失去了該有的判斷力,她不知道接下來自己該幹什麼,只能無助的喚着白澤的名字,想當初白澤因她而死讓她心如死灰,可是如今這葉孤鴻的死卻讓她無法接受,難道她就他的結果就是讓他最後替她去死嗎?這種結果讓她不能承受。
若是自己想要打破這迷局需要犧牲別人的生命,眼前的一切是她最不願意看到的。微微顫抖着的雙手被人從身後握住,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耳邊是白澤擔憂的話語:“輕塵,我在這,冷靜一點……”
白澤抱住自己主人那微顫着的身子,一雙眼睛看着眼前的葉孤鴻,如果他知道他的這個選擇險些讓主人崩潰,那麼他還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嗎?他不知道當初自己死的時候主人有多難過,但是眼前之人的死亡卻是此時的主人無法承擔的。
如果換個時間,換個場地,換個事件,或者說在此之前當他們趕到那的時候他已經被巨蟒給殺死的話,對主人的影響根本就沒有這樣的巨大。因爲那樣的話在主人眼中不過是一個認識的人死亡而已,可如今,他的死亡便讓主人否定了之前的一切做法,認爲這便是她試圖打破迷局的懲罰。如果她沒有對那玄武起殺心,按照對方所導演的一切來完成契約和收復靈魂,那麼眼前這人的死根本就無從發生。
懷抱中的溫暖融化了她渾身的冰冷,輕塵從白澤的懷中掙扎着坐起,回過頭一臉認真的看向白澤,偏執的命令道:
“白澤,沒有我的命令,你不可以死。”
她不知道自己今後的做法還會不會出現同今日這般的意外,但是她希望他好好的活着,陪伴在她的身邊。
“好,我答應你。”
白澤看着那眼神無比堅持的輕塵,寵溺的一笑,答應只是爲了讓她心安,只是有些事情並不是他答應便能做到的,從與她簽訂靈魂血契開始,他的生命便不再是由自己掌握,他答應他,但是結果卻是她來決定的,只是這事情他不能讓她知道罷了。
輕塵得到白澤的肯定回答之後,緩緩的從地上站起,看向那無相靈龜,竟然如此,它就爲他陪葬好了。染血的手微微揚起,那劍尊已被她僅僅的握在手中,一手把白澤推離出去,把所有的靈力都灌注在這劍身之上,這一次,不會有任何人阻擋她殘殺那無相靈龜。
沒有半分的猶豫,依舊是最簡單的一招,腳下的土地卻硬生生的被劈成兩半,強勢而兇猛的攻擊靈力裹着碎石直接朝着無相靈龜撲去,可讓衆人以爲的那一幕並沒有出現,所有的攻勢被一個本不該出現在這的人抵擋並完全化解掉。
第五卷 迷霧山谷 045】關己則亂
應該說不應該稱之爲人,只是一個虛幻的影子而已,然,那個影子卻讓輕塵異常的熟悉,葉孤雲,在輕塵眼中異常神秘的男子,他的意外出現爲的什麼?
“輕塵,好久不見。”
依舊是一臉的溫和,無視這遍地血流成河的景象,如同平常人般的打着招呼。
“你到底是誰?”
輕塵沒有心情跟他在此寒暄,她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給出了迷霧山谷的地圖,而此時他又出現在這,阻止她去殺那無相靈龜,他想幹什麼?
“你若是殺了它,那麼他可就真的死了。”
葉孤雲不緊不慢的指了指身後的無相靈龜,又指了指那躺在地上了無生氣的葉孤鴻,解釋的說道。
“他沒死?”
輕塵狐疑的看了眼地上的葉孤鴻,他們之間應該還有一層血緣關係,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還是兄弟關係,而他到底想要跟她說什麼,這葉孤鴻同那玄武有什麼必然的聯繫,她可不知道這葉孤鴻還同那無相靈龜簽訂了什麼其他的契約。
“關己則亂,他不過是沉睡了而已,你又給了他吃那麼多的丹藥,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死去。”
葉孤雲微微一笑看着眼前的輕塵,就連他也沒有料到會發生今日的事情,本以爲這輕塵會讓無相靈龜屈服在她的手下,併成功的完成契約,屆時等到了雲城,他自然會讓這玄武的本源迴歸,可是如今的這一切,他是萬萬沒有料到這葉孤鴻居然會真的爲了輕塵甘願付出生命,也罷,這接下來的事情也方便得多。
輕塵聽了這葉孤雲的話,先是一驚,她自認爲剛剛沒有判斷錯誤,對方的確是嚥下了最後一口氣,否則那逐漸冰冷的身體說明什麼?
對方應該不會欺騙自己,輕塵收回龍淵,回到葉孤鴻的身邊蹲下,一手探入對方的頸脖處查探,半響才感覺到手指下方那一絲幾不可察的微弱顫動,他真的誠如葉孤雲所說的沒有死,但是剎那的喜悅還是被內心的種種疑惑所取代,畢竟對方的出現難保不是事先設好的局,他早已預料到這一切的發生。
“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否則我又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葉孤雲面對着輕塵質疑的目光,心中輕嘆了口氣,難道自己就這樣不被對方所信任,她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完全覺醒,真是傷腦筋,早知道這樣,他才懶得理會那該死的老頭,直接把屬於自己的那部分靈魂印記強行的灌入對方的腦海之中算了。
“你剛剛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他怎麼和那無相靈龜扯上關係?”這點是輕塵現在最想知道的事情。
“他應該給過你一塊黑色的玉牌。”
不是問句,而是肯定的敘事,那塊黑色的玉牌同端木離曾經擁有的那鳳凰石是有着相同的作用,裡面有着身爲四大上古神獸之一玄武的本源。
對於這葉孤雲的這話輕塵放下心中的疑惑,直接從手鐲內拿出閒來無事經常把玩着的黑色玉牌,這東西難道和這玄武有關,就如同那端木離的那鳳凰石一樣?懷着疑惑的態度想把這黑色的玉牌遞給葉孤雲,纔想起對方不過是幻影,一時之間愣在那不知如何去做。
“我要借用下你的身體。”
此話一出,讓輕塵有些摸不着頭腦,借用身體,他想幹什麼。正當她猜測的時候,卻發現眼前葉孤雲的那幻影已經不知所蹤,而自己手中的黑色玉牌卻被身邊的白澤拿去。
側過頭,才發現對方身上的氣息與之前完全不同,她不是她的白澤,而是被葉孤雲佔用身體的白澤,掩去心中的驚訝,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此時‘白澤’的動作。
只見‘白澤’如同在那絕跡拍賣行內所見到的情況一樣,那塊渾身漆黑得不含一絲雜質的玉牌被一層淡藍色的魔氣所包裹着,同上次那透明的有所不同,這應該是葉孤雲借用了白澤身體的緣故。卻見那黑色玉牌就這樣緩緩的懸浮在這‘白澤’的手心之上,快速的旋轉着,只能看到一團黑色在淡藍色的魔氣之中若隱若現。
當旋轉到極致之時,看到的便是那黑色的影子在‘白澤’的手掌內跳躍着,慢慢的成型。到最後呈現在輕塵眼前的便是一隻無相靈龜和巨蟒的聚合體,全黑的玄武。
那無相靈龜之上的那巨蟒腦袋一搖一晃的吐着信子,擺動着蛇身,做出攻擊之態,隱隱的輕塵還能聽到那‘嘶嘶’的聲音,那漆黑的玄武從那層淡藍色的包裹着它的魔氣內緩慢的爬出。當脫離‘白澤’手掌之後,並未如輕塵所預料到的那般直接掉落在地,而是直接如同巨蟒發動攻擊般的直接朝着葉孤鴻身體俯衝而去,最後成功的跌落在葉孤鴻的身體上,依舊緩慢的朝着葉孤鴻胸口一步步爬去,最終沒入其中,消失不見。
眼前的一切都讓輕塵不解,也讓在場所有的人不解,心中一個個的疑問等着這突然冒出的葉孤雲回答,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葉孤鴻是玄武,不可能,這答案被所有人否定,可是眼前的一切又說明了什麼?
在那玄武的本源鑽入葉孤鴻的身體內的那一剎那,那原本奄奄一息的無相靈龜同那巨蟒居然就這樣憑空的消失在這場地之中,只留下兩道黑影朝着與之前那黑色玄武同樣的方向沒入葉孤鴻的體內。
“他、他是玄武?”
看着這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曉是活了一大把年紀見過不少稀奇事的白長老也無法鎮定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雙目瞪得大大的,絲毫不掩飾自己心中的震驚。誰來告訴他這一切都不是真的,若非今日親眼所見,打死他也不相信衆人來這迷霧山谷所尋找的上古神獸玄武居然會是與各大家族有往來的葉家家主葉孤鴻。
可是他除了相信只能相信,想到之前自己想要那巨蟒,現在想想,原來從頭到尾那巨蟒就不可能屬於他,即便是的當時那女娃娃大發好心的想把那巨蟒給自己,現在也已經異主了,難保還不把自己的那條命也搭上。
只要是跟在這女娃娃的身邊,這每一次帶給他的震驚是一次比一次巨大,自己活了一輩子,還不如一個小輩活得精彩,多少人這一輩子都沒見過一頭上古神獸,自己倒好,包括這眼前的一個,四大上古神獸已經見過三個,還包括連這皇室中人都不曾見到過的麒麟神獸。
再看看自己腳下踏着的巨龍,別說其他人,就是那雲城的城主恐怕見都沒見過,更別提還時不時的當坐騎使喚,雖然大多數他是那個被人戲耍的對象。再看看其他兩頭,一青一黑,三頭巨龍同一天見,這次迷霧山谷之行可謂是收穫頗豐。
白長老此時顯然有些得瑟,不過卻也值得他得瑟兩下,正如他所想,有多少人在完成任務取得那無相靈龜的龜殼之後還能撿到一頭超神獸再看到如此多的上古神獸而平安的活着回到都城,恐怕就只有他和夜默離兩人。這次回去定要讓那兩個老傢伙羨慕死,那麼摳門的不借給他魔獸,他要讓他嫉妒死,至於華老,拿到那無相靈龜的龜殼他又可以敲對方一筆,多些保命的傢伙。
不同於白長老此時的好心情,夜默離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輕塵那處,當那巨蟒朝着她襲擊過來的時候,他恨不得飛奔過去爲她抵擋那攻勢,可是有人更快,那個葉家的家主。當他看到輕塵因這葉孤鴻的死那般無助的時候,他多想死的那個是自己,爲她抵擋的是自己,這樣的話,她是否會因此而傷心難過。
想上前去安慰他,可是從對方的口中喚出的是那人的名字,那個從始至終都呆在她身邊的上古神獸白澤,他一直知道,自己從一開始便沒有機會,可是,他只是想守護着她,而現在無相靈龜的龜殼已經找到,她的意思便是自己要同白長老離開這裡,但,他捨不得……
輕塵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那依舊躺在那的葉孤鴻,由於那本源的迴歸,葉孤鴻的全身正由內而外散發着一層金色的光芒,被包裹在這金色光芒中的葉孤鴻,正眉頭緊蹙,渾身輕顫,不僅額頭上的青筋迸出,裸露在外的肌膚下的血管不斷的脹大,看起來有些猙獰,隱隱的還能聽到那骨頭之間的那‘咯咯’作響的摩擦聲,原本平躺着的身體也縮成一團,雙拳緊握,承受着極端痛苦的煎熬。
“你確定他沒事?”
輕塵問向‘白澤’,她從來就不知道這人與魔獸的融合究竟是怎樣的,但是看對方那般的痛苦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時光可以倒流,回到遇見這無相靈龜之前,直接錯開這個地方,不再尋找下去。
“他本就是玄武,你們平時見到的不過是他人的形態,也可以說是他其中的一面,當本源迴歸,你們能看到的將會是兩個他。”
‘白澤’同樣眉頭緊皺的看着那在地上不斷扭動着的葉孤鴻,早在很久之前,他還是那葉家的二少爺之時,他便知道他身體的秘密,只是他不知曉的是當他成爲上古神獸之時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罷了,他對她動了情。
想到這,‘白澤’看向向那呆在他們數米外的北堂聆風,白虎在不久的將來也該現世了。剛想問些什麼的輕塵在見到這‘白澤’居然一雙眼睛看向北堂聆風,再看看那依舊躺在地上的葉孤鴻,再想到青龍,火鳳,眉頭輕皺:
“你可別告訴我他就是白虎。”
‘白澤’並未回答輕塵的問題,只是對着輕塵微微一笑,說道:“等下你就把它契約了吧,不過我看,即便是你不契約,他也跟定你了。”
輕塵沒有因爲這‘白澤’轉移她注意的敷衍說法而妥協,固執的望向‘白澤’想要從對方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可不想再經歷過這今日所發生的事情,是或者不是明說。
“他可是不停的在驅趕着我離開,我在雲城等着你。”
最終看了在他們不遠處的血湖一眼,此話說完,在輕塵還來不及會意,便被白澤緊緊的抱住,傾聽着對方的心跳聲,那熟悉的氣息讓她知道葉孤雲已經離去,雲城?他就這麼相信她能穿過這剩下來的迷霧山谷。
“我很沒用。”
白澤輕嘆了口氣,對着輕塵說道,那一刻身體不能自主的感覺糟糕透頂,而他則被狠狠的壓制住完全無力反抗,明明能清楚的知曉自己在做什麼,但是卻不能主導這一切。這種感覺讓他深深的不安,他還是太弱了,比起曾經的魔尊藉以他的身體傷害輕塵更加的讓他心驚。
魔尊是因爲靈魂曾被封印在他的體內,所以這一切都能理解,可是葉孤雲,本就神秘莫測,知曉很多他們不知曉的事情,而如今,不過一個影像都能輕易的藉助他的身體,或者說是任何一人的身體,如果對方想要自己死的話,恐怕也只是一個擡手間的問題。
他能感覺到,對方對主人有着非同一般的感情,這點讓他不得不提防,現在的他,冥或者蒼於他而言,已經沒有多大的威脅,可是這葉孤雲,卻讓他感覺深不可測,尤其是記起那葉孤雲與主人在魔獸森林中初見時的話語和在絕跡拍賣行時主人同追命的那場打鬥,主人那不屬於他所知的力量和當時葉孤雲的一臉瞭然讓他覺得他們纔是一類人,這份認知讓他害怕失去,緊緊的抱住輕塵不放。
輕塵不知該如何進行安慰,他們與那葉孤雲相比的確不堪一擊,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一聲輕輕的咳嗽聲打斷了沉思中的白澤及輕塵。
白澤不捨的放開懷抱,至少現在抱着她的是自己。輕塵同白澤兩人看向聲音的出處,只見那原本躺在地上的葉孤鴻已經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一雙殷紅的雙眼看向輕塵,渾身散發着更加冷淡的氣息,甚至連血液都是冰冷的。
第五卷 迷霧山谷 046】厚臉的白長老
這一切的轉變讓輕塵明白,此時站在她面前的是保有葉孤鴻記憶的上古神獸玄武,是否要契約,這成了首要問題。正當輕塵思索着這個問題的時候,卻見那葉孤鴻已經單膝跪下,低着頭顱:
“之前玄武多有冒犯,還望主人原諒,玄武願永生永世追隨主人。”
這是明擺着得先斬後奏麼,主人都叫上了,它到底是玄武還是葉孤鴻,這是個問題,而且它到底是以什麼心態待在自己的身邊?
“你就這麼認定我會同你契約?”
輕塵盯着眼前的男子,習慣性的挑了挑眉,他憑什麼認爲,它應該記得之前自己是有多麼的想殺它泄憤,更別提差點把葉孤鴻給殺死,雖然最後都是同一人,但是她就是無法原諒對方所犯的這錯誤。
“若是主人不需要玄武,那麼玄武活着也毫無用處,只能以死明志。”
玄武看了眼輕塵,不卑不亢的說着,心中卻忐忑萬分,他接收了那人類的所有記憶,從那人類的記憶中得知眼前之人曾經救過對方不下三次,而且那人類對着這眼前之人有着一種很濃烈的情感,他現在是在賭,賭眼前之人對那人的感情,會不會眼睜睜的看着他身死而毫不阻止。
“你贏了……”
居然學會了威脅她,這便是上古神獸玄武的秉性,可如果眼前的是上古神獸玄武,那麼葉孤鴻又在哪裡?本源的迴歸讓對方忘記了從前的記憶?這樣也好,她與他便沒有什麼牽扯不清的了。不過,事情是否真如輕塵所想的那般,一切猶未可知。
輕塵直接從自己原本就受傷的手中擠出一滴鮮血直接飛入那葉孤鴻的額頭處,當那滴殷紅的鮮血沒入對方的額頭時,一道黑色泛着金邊的巨型契約紋在輕塵同葉孤鴻的腳下閃現,當光芒漸退則契成。
因爲契約這玄武所迸發出來的靈氣鋪天蓋地的朝着輕塵撲來,這次的她沒有半分的驚喜和意外,只能迅速的運轉着體內的靈力不斷的吸收融合突破,當這腳下的那金色晉級光芒閃現的時候,輕塵成功的由御靈尊者巔峰晉級成爲初期御靈聖者。
數道光芒從輕塵的體內飛出,一圈又一圈顏色各異的晉級紋在這地面上閃現,看得白長老等人眼花繚亂羨慕不已,如果每個人類契約魔獸便能晉級的話,那麼誰還辛苦修煉,也只有她這個變態有如此好運,讓人家上古神獸以死相威脅的請求她契約,以她目前擁有的這羣實力暴強的契約獸,她的這一生,都將註定不平凡。
和上次晉級一樣,又是三道光芒直接飛向天際,至於到達何方,這點便不是白長老可知的。輕塵擡頭看向天際,想到被自己契約了的奪魂,不知下落的虎王和風大哥,妖界魔界,她勢必先上魔界,至於妖界,希望風大哥沒事,否則的話,這妖界她定要攪合個天翻地覆。
衆魔獸在升級完之後已經很有默契的對輕塵打過招呼之後便回到魔幻空間屬於自己的地盤內去修煉,至於那葉孤鴻,很自覺的回到輕塵的那五彩琉璃手鐲專屬於它的空間內,那原本暗淡的黑色因爲它的進入而變得明亮了許多,五種顏色的只剩下最後一種白色,暗淡蒙塵,沒有絲毫的光澤,這顆琉璃手鐲在等待着白虎的迴歸。
一切塵埃落定,黃金和青龍也都幻化成人形來到輕塵的身邊,而這時,白長老一雙眼睛笑眯眯的看向輕塵,建議道:
“女娃娃,你再考慮考慮,要不把老夫給契約了?”
輕塵只是看了眼白長老不予理會,盯着那朝自己緩慢行來的食人花王嫣紅,等着對方的解釋,不是讓她護送這北堂聆風,可是現在,怎麼把對方給帶到這裡來了,她就是這樣完成任務的?
如果可以的話,嫣紅也想同那一羣晉級的魔獸般直接飛到屬於自己的魔幻空間內,可是不能,沒有感受到絲毫實力提升晉級的快樂,她只能硬着頭皮走到主人的身邊,她知道這次自己沒有很好的完成任務,剛剛在見識到主人那血腥殘忍的手段,讓嫣紅此時的內心忐忑不安,不知輕塵會如何處罰她。
看了眼站在那沉默不語的北堂聆風,想到這接下來的自己所要承受的處罰都是那人的固執使然,心中把對方給罵了個遍,可是終究是自己的過錯,若不是自己一時心軟,對方縱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你有什麼要解釋的?”
輕塵一臉冷然的看着那輕挪小步的嫣紅,她清楚的知曉這件事情不能完全怪罪在嫣紅的身上,況且那北堂聆風也並未受傷,但是不做出懲罰,那麼她手下的那羣食人花就更難管理。
“嫣紅沒有完成主人交代的任務,擅做主張把他帶到此地,請主人責罰。”嫣紅從無痕那裡知曉,唯有主動承認錯誤,才能讓主人網開一面,否則的話,主人一個爐火,她這食人花便會變成一朵‘殘花’,希望那無痕所說不錯,否則的話,她這輩子都記住它了。
輕塵剛想說什麼時候,北堂聆風再聽見輕塵說要懲罰嫣紅,連忙站了出來,直直的看向輕塵,求情道:
“這和她無關,是我自己要來的,我身爲北堂家的少主,自然要完成所接下的任務。”
輕塵對於這北堂聆風的話語沒有絲毫的表情,只是想了想的看向嫣紅道
“你去秘境,碧水會好好的招呼你。”
“主人,這能不能……”
嫣紅一聽到碧水二字,心就涼了一半,那碧水的實力可以稱得上是秘境內最爲強悍的,讓對方好好招呼自己?怎麼可能會好好的,加之之前自己食人花域用了對方的那晶石,她不整死自己纔怪。色誘?那碧水比自己還美,利誘?除了晶石,他什麼都不要,怎麼辦……
“不想去,那好,看到那湖沒有,跳下去,能活着回來什麼都不計較。”輕塵用手一指那血紅的散發着腥臭味的湖水,對着嫣紅微微一笑,很‘善良’的說道。
“主人,我、我還是回秘境好了。”
在順着輕塵所指的那地方看了一眼,原本的優雅不負存在,嫣紅似逃難般的離開,直接化爲一道光沒入輕塵的體內,開始她那痛並快樂着的生活。
“白長老,那些龜殼除去一片你幫我把他交給都城的嗜血獵人團去交付任務,剩下的就都送給那華老當鍛造的材料好了。”
輕塵用手指了指那地上她從無相靈龜身上剝落下來的龜殼說道,這任務也算是完成了,她和白長老他們也該分道揚鑣了,至於何日再見,隨緣吧。
“全都給他嗎?”
白長老聽着輕塵這樣說,看向那堆龜殼,想着這若是在絕跡拍賣行拍賣,可是值很多的錢,而且這龜殼他還有個大用處,那便是去利誘那老頭,讓他看着眼饞,饞死他去。
“你若需要的話就拿一些吧,反正在此之後我們便各走各的,你帶着他們儘快離開這裡,剛剛的龍吟和打鬥定會吸引那些在附近的人前來。”
輕塵指了指夜默離和北堂聆風,他們三人外加兩隻超神獸,問題應該不大,加上食人花的幫助,只要無人知曉他們身上有那無相靈龜的龜殼,想要活着離開這迷霧山谷回到都城應該不成問題。
“輕塵,我想跟着你繼續前行去雲城。”
夜默離看了眼輕塵,對方那毫不留戀的眼神讓他心中一痛,在她心中,自己原來根本就不重要,但是他還是想陪在她的身邊守護着她。
“我也去雲城,剛好順路,一起。”
北堂聆風看着輕塵這無雙的面容,才明白爲何對方在都城的時候要帶上面具,這容顏足以令全天下的男子爲之瘋狂。對於她當時爲何會瞬間長大不是很明白之外,他只知道,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子,在他的心中,她都是那個會叫自己北堂哥哥的那小女孩。她推離他,那麼他便想方設法靠近。
“女娃娃,你看老頭子我還是一個人回去好了。”
白長老在把那些龜殼都收起來之後便聽到這兩人的話,在心中輕輕一嘆,搖了搖頭,看吧,果然是個禍水,這兩人哪個不是身份尊貴,卻還是想着和這女娃娃在一起,看來他這個老頭他們可不是很歡迎,這樣也好,樂得輕鬆。
“北堂哥哥,我問你,若是發生剛剛的情況,你會同那葉孤鴻葉家家主一樣爲我擋下那一致命的一擊嗎?”輕塵深吸一口氣,認真的看着眼前的北堂聆風,問出這話,那‘葉家家主’四個音被輕塵咬得特別的重。
“我……”
正當北堂聆風打算毫不猶豫的回答‘我會’時,輕塵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也讓他明白了自己到底錯在哪。
“你想清楚,現在只是讓你回答這個問題,情況也沒有那般危機,你要知道,若是你的話,可沒有葉孤鴻的那般好運,那致命的一擊,你必死無疑,在你身後可是整個北堂家族,而你是這北堂家的少主,未來的北堂家主。”
早在很久以前他便讓她明白,在他心中家族永遠是第一位,其他的任何事情都排在家族之後,他有他的責任,他的一切都將與她無關。
輕塵的一席話,無疑讓北堂聆風憶起當時在那絕跡拍賣行之時她曾問過自己類似的問題,原來如此,在那時自己已經不再是她心中的北堂哥哥了,所以當日那都城的比武大會上她寧願同那端木離相認也不同自己打招呼,並不是因爲當時坐在自己身邊的風若雨,而是自己的緣故。
原來他比自己想像中的更瞭解自己,自己從小身爲北堂家的少主,就被賦予了責任和義務,決不可能任性妄爲。誠如她所說的,若是沒有思考的時間,那麼他很可能不計後果的如同葉孤鴻一樣身體先於思想爲她抵擋那一攻勢,但是若是身亡,雖無怨無悔,但絕對會留有遺憾。可是這番思考下來,他不確定,他一直揹負着身爲北堂家未來家主的責任,讓他無從選擇。
“就讓輕塵爲北堂哥哥回答吧,你不會,因爲你是北堂家的少主,你拋不掉你所肩負的責任,所以爲了你的責任,請你跟白長老安全的離開這裡,若是有緣,我們還會再相見的。”
說完,看向夜默離,她這個表哥,一直都是個溫柔如水,安安靜靜的人,和他在一起很舒服,但是黑暗下的血腥殺戮不適合他,他只適合在陽光下品茶看書,所以,她只是希望他一生平安,遠離紛爭,那夜家內的一切爭奪希望他都遠離,只是她所認識的夜默離。
見夜默離正準備開口說話,眼神中帶着一絲的急切,但是輕塵並未給他開口的機會:
“默離,我不會問你剛剛的那個問題,因爲我知道你一定會,但是,我只希望你好好的活着,若是你因爲我發生任何的意外,那麼我便永遠都不會快樂,你明白嗎?所以,請你同白長老一起回去,順便幫我帶句話給那夜北辰‘在夜家不得有任何人強迫夜默離做他不願意做的事情,否則,我會讓整個夜家消失’。”
說完這些,輕塵輕嘆了口氣,自己所能做的,就只有這些,這個如陽光般溫暖的男子,就應該無憂無慮。
白澤就只是靜靜的聽着輕塵的安排,這也是她間接的拒絕他們,雖對於主人同那夜默離的特別交代,雖然聽得心裡有着一絲絲的不滿,但是他還是很開心,一隻手象徵性的摟住輕塵的腰身,宣誓着所有權。她是他的,任何人都搶不走。
夜默離只是默默地看着輕塵,心中是滿滿的喜悅,原來她並沒有無視自己,原來她還是關心着自己,那句讓他轉告夜老家主的話讓他明白,自己並不是完全如.同透明般的存在,她可以爲了自己而得罪整個夜家。
這樣的她更加讓他想要好好的守護,若是自己太弱,那麼他會努力變強的,終於一天,他不再會成爲她的負擔,他不讓她跟隨,那麼他便不會讓她擔心,她知道她的目的不僅僅是雲城,那麼就讓他在她的終極目的地等她,因爲,他也不僅僅是夜家之人,屆時見面,請原諒他的隱瞞,也請她仍然稱呼他爲默離。
“好,我會同白長老回去,但是你答應我,一定不要再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不要再受傷。”直接走到輕塵的身邊,原本想要擁抱對方,當看到那搭在輕塵腰間白澤的手臂,最後只是看着輕塵滿眼溫柔的說道。
“我答應你,除非我死,否則不可能再發生今日的事情。”不待輕塵開口回答,白澤直接許下承諾,不是爲對方,而是跟自己,他不再允許今日的事情再次發生,決不允許。
“謝謝,輕塵,這個你拿着。”
默離對着白澤點點頭,而後從儲物空間內掏出一塊令牌,當時夜老家主給他保管的那塊,是時候給她了,不過這塊令牌他做了些小小的變動罷了。
輕塵看着那塊寫着‘夜’字的令牌,她不是傻子,從之前夜默離曾掏出這塊令牌之時她便知曉這塊令牌定是身份的象徵,所以她不能要,因爲要了也無用,而且令牌她有的可不只一塊:
“這個我不要,你拿着防身好了……”
夜默離知曉她會拒絕,也不等輕塵解釋完,便直接塞到對方的手中,不給對方拒絕的機會。
“竟然如此,那麼你們快離開這裡,別等其他人來了,你們就麻煩了。”
鬆了口氣,輕塵直接對着白長老催促道,在輕塵看來,人心的貪慾比兇猛的魔獸更讓人防不勝防,若是讓人知曉他們的身上有那龜殼,那樣他們要防着的便是人而不是魔獸了,出了迷霧山谷的話,這至都城的一路上將危險重重。
白長老也明白輕塵說這話的考量,點了點頭,有些不捨的看向輕塵,畢竟相處了這些天,沒感情纔怪,想到以後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見到輕塵,不由得有些失落,天下無不散之筵席,也許某一天,還會再見,想率先朝着這來時的方向行去。
夜默離不過是爲了讓輕塵心安,默默的跟在白長老的身後,至於北堂聆風,因爲輕塵爲他所做的選擇而愣在那,一直不知如何取捨,是遵從於心還是遵從於那股責任感。不過,既然此時的她讓他離開,那麼他聽從她的建議,但這只是暫時的,待他想到兩全之法,雲城,他會去那找她的。
第五卷 迷霧山谷 047】禍根未除
目送着白長老三人離開,輕塵便一人直接來到那血湖旁,喚出小肥豬,想讓對方以最快的速度把這血湖的水給燒乾,若是那半魔之祖真的在這裡頭,那麼便正好趁此機會他們的恩怨來個瞭解,若不是,那便是最好的結果,沒有親眼所見,她還是不放心。
“主人,人家好想你,你都不讓人家出來玩。”
一道光芒閃現,小肥豬便出現在輕塵的面前,腳下踏着五彩祥雲,圍繞着輕塵轉着圈,撒着嬌,主人總是不喚它出來幫忙,呆在空間裡好無聊。就比如剛剛那個巨大的烏龜,哪裡需要主人親自動手,他一團火過去就能把對方變成烤烏龜,主人都把自己忘記了。
“別玩了,看見那湖沒有,能不能給我把它燒乾?”
輕塵用手直指自己眼前的那散發着腐臭味道的血湖,依照小肥豬上次燒山的經歷,這血湖對方應該同樣能燒乾纔是。
“知道了,主人你離遠一點,人家現在就把它燒乾。”
小肥豬看了血湖一眼,皺了皺小鼻子,真的好臭,還是儘快的把主人交代的任務完成,這樣的話自己便能有更多的時間呆在主人的身邊。
輕塵聽從小肥豬的話同白澤等人直接踏上了已幻化成巨龍的黃金身上,遠遠的站在那裡看着。只見那原本袖珍版的小肥豬正慢慢的如同被吹了氣的皮球般正慢慢的變大,腳踏着五彩祥雲慢慢的升入半空之中,渾身被一團火紅的火焰包裹着,上古神獸麒麟便是這般模樣。
小肥豬討好的轉過頭去看了眼輕塵,不過這麼碩大的身形,那如銅鈴般大的眼睛,配以這樣的表情,只能讓輕塵覺得有些滑稽,點頭示意這小肥豬可以開始了。
在接收到輕塵的命令之後,這小肥豬便張開那血盆大口對準那血湖,一道道的火焰從它的嘴裡冒出直接飛撲在那湖面之上。按照一般的道理,火碰上水只能是被澆滅,可是對於這上古神獸麒麟的火焰碰上水,那水無疑是最好的助燃劑,再加上那上面漂浮着的充滿惡臭的屍體,整個血湖已經成了火海。
跳躍着的火焰和不斷蒸發的水蒸氣讓整個迷霧山谷的中心地帶除了散發着一股難聞的焦味之外還使得霧變得越來越濃,可視性大大的降低,輕塵皺着眉頭看着眼前的一切,她只想知道這底下到底有沒有那半魔之主。
當最後一簇火焰熄滅的時候,整個血湖已經被小肥豬的那火焰給燒乾了,就是連骨頭都沒有剩下,比之在皇宮的那次更猛,想來這小肥豬也知曉了上次所犯的小小過錯,沒有盡全力,只是按照輕塵的要求把那池子裡的水分蒸發幹,並沒有把那裡頭的屍骨給毀掉,要不也不會再讓主人去擔心那半魔之主的事情,所以這次,索性直接把這血湖裡的一切都燒得連渣都不剩,這樣保證萬無一失了吧。
回到輕塵的身邊,一臉討好的看向輕塵,圍着輕塵打轉,不時的指了指那已經燒得不剩一物的血湖:
“主人,這次人家可是把湖裡的東西都燒光了哦,那什麼半魔之主就算在裡頭也被我燒光光了,你就讓人家呆在外面玩玩好不好。”
輕塵讓黃金飛到那湖的上方,往下看,的確如那小肥豬所言,除了那湖地被燒得裂開的有着焦黑痕跡的土地之外,沒有一具屍骨的存在,是自己多心了?可是爲何即便是面對着這樣空蕩蕩的湖底,那種感覺還在。
“主人,我們快些離開這裡,有人朝着這邊來了。”火鳳看了眼黑漆漆的湖底,又看了眼那羣人所在的方向,對着輕塵建議道。
“那好吧,先離開這裡,順着這地圖的方向直走,我倒想看看,那白長老所指的路到底有什麼等着我。”
輕塵不認爲白長老會害她,但是從入這迷霧山谷對方就表現得很神秘的樣子實在是讓她想知道他到底安排了什麼給自己,也許按照他所指的路,能得到答案,也許通往雲城的捷徑便與他所指的路有關。
當一行人來到這時,看到的只是一個幹了的湖底和到處是打鬥的痕跡,地面一道道的溝壑,若是尋常人還以爲是發生地震般,尋不見半個人影,四下到處找尋一番,除了那地上觸目驚心的血跡沒有留下任何的屍體,唯一的結果便是他們來晚了一步,上古神獸又不知所蹤,這種認知讓好不如意拼殺到此的這一行人懊惱不已。
“老大,我們又來晚了一步,不知那上古神獸被人捷足先登了還是跑到其他地方去了,還要找嗎?”一名手提大刀的魁梧男子四處查探之後小跑來到一名中年男子的身邊,建議的問道。
“感覺到的那氣息應該沒有錯,的確是上古神獸的,而且似乎不止一頭,可從這地上的打鬥痕跡上來看,明顯有人類的參與,這最後到底誰輸誰贏,我們都不知道。但竟然都走到這裡,死了那麼多的兄弟,怎麼的也要把那無相靈龜給找到,就算不降服,也要取得龜殼去交付咱接下的那天級任務。
男子沉思的看向四周,做出決定,如今只能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
“老大,快看這……”
一年輕男子蹲在一處,一手指着染血的地上,一邊對着那中年男子所站的方向用手召喚者,表情帶着一絲驚喜。
“走,去看看。”
一行人齊向那人所站立的血泊中快速的走去,想看看對方到底發現了什麼,爲何流露出如此驚喜的表情,他們可不認爲這血泊中會存在什麼上古神獸無相靈龜的,但是當衆人來到那血泊之中,看到年輕男子不顧骯髒直接用手在那血泊中掏了掏,拿出一塊帶着些許皮肉的一塊如同鐵片般黑漆漆的東西時,眼中的驚喜不下於那人。
“老、老大,這、這是無相靈龜的龜殼。”之前那手提大刀的男子一手指着那還滴着鮮血的漆黑東西,萬分激動。
中年男子眼中同樣流露出喜悅,但是卻比在場中的所有人都要來的沉穩,拿過那青年男子遞上來的滴着血的東西,在手中翻轉仔細的打量了一翻之後,點了點頭,說道:
“的確是龜殼無疑,不過你們看這龜殼的大小,顯然不是那無相靈龜其中的一整片龜殼,而是被人用鋒利的東西從那無相靈龜的龜殼上切割下來的,但無論如v何,有了這小塊龜殼,我們這次來迷霧山谷的目的也達到了。”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老大,可那天級任務上不是說過那無相靈龜堅不可摧,到底是怎麼樣的利器才能把它切成這樣,如果這是無相靈龜的龜殼,那麼這血,豈不是無相靈龜,也很可能是上古神獸玄武的。”
完成任務能夠回去自然是好,但是有人卻也對這龜殼產生了懷疑,畢竟沒有誰見到過那龜殼,也沒有人看到那烏龜,只是從這遺留下來的一片東西和這打鬥的痕跡上判斷出來的,若不是,豈不是空歡喜一場。
此話一出,不少人附和的點了點頭,沒有親眼所見的東西,真的很難判斷,不過能夠被稱之爲老大,定有過人之處。中年男子沉思了一下,直接用手指了指這到處溝壑的土地,說道:
“難道你們看不出這些溝壑是在打鬥過程中人爲的嗎?還有這龜殼,若不是實力強悍之人,誰又能傷得了那上古神獸。”
說完這些,直接把那手中的龜殼放在地面上,然後搶過身邊男子手中的大刀,沒有任何預兆的直接灌注靈力朝着那龜殼上砍去,以此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不過效果比他想象的還要明顯,那龜殼只是因爲這股衝擊力被震在地上抖了幾下,完好無損,再看看手中的那把刀,只聽到清脆的‘哐’的一聲,那刀就在衆人的面前一分爲二,斬斷了。
“現在還有誰不相信這是無相靈龜的龜殼?”
中年男子也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他不過是想證明這東西確實是他們所要尋找的龜殼,可是卻沒想到這東西堅硬的程度果然名不虛傳,想來那對方無相靈龜的人實力強悍,這手中的兵器自然絕非凡品,萬事萬物相生相剋,沒有絕對的堅不可摧的東西。
“那,老大,我們現在就離開這裡好了,畢竟我們能被那上古神獸所散發出的氣息吸引過來,定還有其他人也會前來。到時,就免不了又有一場紛爭。”
那魁梧男子見自己的刀變成廢鐵也不懊惱,建議身邊的老大趕緊離開此地,畢竟,這次是他們幸運,來得早,能發現在血泊中的那無相靈龜的龜殼,難保別人見到自己這一羣人在這裡,連帶的會認爲那無相靈龜是被他們所擒,藉此來一場拼殺。
“說的對,我們快些離開此地。”
中年男子自然也知道若是被人看到他們在此,難保不殺人越貨,點了點頭,把無相靈龜的龜殼收好,便打算帶着一衆迅速的離開此地,不過,他們這次註定是無法離開……
“想走,也要問我答不答應。”
沙啞的聲音在衆人的耳邊迴盪,震得一個個腦袋生疼,順着聲音看向那黑乎乎的湖底處,一種未知的恐懼感讓衆人緊了緊手中的兵器,防備的盯着那因爲整個地勢的原因,那聲音帶着迴音在這四周久久不散。
沒有絲毫的預兆,離那聲音最近也最靠近血湖的一人就這樣在衆人的眼前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吸入到那湖底處,不斷的掙扎卻無濟於事,雙目圓瞪,想要上前去相救,卻挪不開步伐,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同伴在自己的眼前慢慢的變成一具乾屍躺在這湖底。
這樣迅速的死亡方式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嗅到了來自地獄的氣息,中年男子看着自己身邊的衆人,深吸一口氣,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坑內到底有什麼,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是什麼無相靈龜或者其他的上古神獸,因爲他感覺不到一點活物的氣息,這一切的未知連在刀口上舔血的他都心驚。
“誰?到底是誰?裝神弄鬼,有本事就出來。”中年男子大聲的呵斥着,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具已經成爲乾屍的屍體。
“出來?好,今天你們一個都別想逃。”
隨着這聲音的響起,衆人只見一具枯骨緩緩的從地上冒出,而且這具骨頭是黑色的,儼然是被燒成這樣的,可是當這具屍骨完全呈現在衆人面前的時候,大家見到的那骨頭正慢慢的由黑色變成鮮紅色,就如同血一般的,更奇的是隨着那紅色遍佈全身,那在心臟處的地方一顆鮮活跳動的心正一張一合的跳動着。
血?意識到這點的中年男子的視線在這屍骨上和那乾屍上來回查探,是它?把他體內的鮮血都吸乾了,看不出任何的實力,也從未在這片大陸上聽說過有這樣一種生物體的存在:
“你、你到底是誰?我們未曾得罪於你,若是打擾到你我們現在就速速離開……”
畢竟是一具人類的屍骨,中年男子想以談判的方式爲自己及手下的一衆爭取機會,不過顯然對方既然現身,又怎麼會讓他們如此輕易的離開。
“打擾?你們並沒有打擾到本尊,說實在的本尊還得謝謝你們能來這裡,否則的話,還真是稱那人的心了。”如果輕塵此時在這還未離去的話,那麼一定聽得出這是誰的聲音,正是那半魔之祖南宮孽的聲音。
第五卷 迷霧山谷 048】達成協議
此時的半魔之祖渾身血紅,與在皇宮內從血池中冒出來時有些不同,長時間的沉澱讓他變得更加的強大了些,可以預料,若是對方完全恢復的話,那麼對輕塵對白澤他們,甚至是整個人界來說,都將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半魔之祖恨自己的實力還沒有完全恢復,當在血湖底下聽到輕塵同那上古神獸玄武的一戰,若是他實力恢復到之前的話,根本就可以趁其不備置對方於死地。原本以爲對方在契約完那玄武會馬上離開,卻不想對方的疑心病那麼嚴重,居然讓那麒麟燒乾它好不容易弄成的使自己恢復實力的血湖,若不是現在的它已經修煉到最後一個階段,可以暫時脫離血湖存活而鑽入泥地底下,恐怕之前的一切努力全部白費,自己同樣會同那些屍骨一樣燒得渣都不剩。
但躲在地底下也是暫時的,若沒有新鮮的血液供它吸收,他最後好不容易鞏固的三魂七魄同樣會分散,最後灰飛煙滅,而眼前的這一羣人,無疑在它眼中成爲最美味的食物,它又怎麼可能放過。這樣算來,還得謝謝那人,若不是她在這和上古神獸打鬥契約,讓那上古神獸所爆發出來的氣息吸引在這附近的人類前來,而且能走到這的人類又有哪個實力低下的,他們的血液更有助於它實力的早日恢復修煉肉身。
如今的半魔之祖只要在這等着它眼中的食物到來,如同守株待兔,這裡將因爲他而變成修羅境地。
“謝謝我們的話不必了,我們這就離開,不打擾您了。”
中年男子對着圍在旁邊的人眼神示意,在說完這話之後,一道道光芒閃現,一個個召喚出自己的契約獸朝着來時的方向以最快的速度逃離。他們可不認爲對方如此客氣便不會對他們痛下殺手,已經有一位同伴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被對方殺死,他們不想成爲第二人。
“想走?”
半魔之祖那骷髏頭的上下顎一張一合的因爲它的話而發出喀嚓喀嚓骨頭磨合的聲音,身體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雙臂緩緩的擡起,對着他們所逃離的方向攤開骨掌。
那些原本逃離着的人們只覺得除了身形連同自己的飛行契約獸都彷彿被定住了,停滯不前,正當他們想要掙扎的時候,脖子如同被一隻無形的手給擒住並且拉扯着自己倒退,朝着那恐怖的骷髏急速的飛去。
半響,半魔之祖看着散落在自己四周的乾屍時,沉悶的笑聲從它嘴裡溢出。現在的它,只要在這等着其他人類的到來便可,這比它自己離開這裡去進行捕殺更容易,而且他能感覺到還有一批人要來此,這感知怎麼不讓它喜悅。
“這樣就滿足了?”
滿是威嚴的聲音帶着幾許嘲笑似從遙遠的天際傳來,讓半魔之祖一愣,隨即警覺的看向四周,它察覺不出對方的存在這隻能有一個理由解釋,那便是對方的實力高於自己,環顧四周,卻依舊找不到這說話之人的身影:
“誰?出來。”
“你別管我是誰,本宮只是想問你,你想不想實力比之從前更加的強大,打敗那女人?”拋出誘餌,但那‘女人’二字咬音咬得特別的重,這樣刻意的提醒,就是想激起對方的仇恨欲。
半魔之祖怎麼的也活了上千年,怎麼可能被對方如此誘惑手段所蠱惑,但是對方如此說的目的卻是半魔之祖現在所要猜疑的,畢竟,他連對方是誰都不知曉,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你的目的是什麼?”
他不認爲對方有那麼好心的想要幫助他,依靠自己他的實力同樣能強大到去打敗那個叫風輕塵的女子,甚至是征服整個人類,讓他們躲在黑暗中的半魔人能重見天日,大大方方的站在這星辰大陸之上,人類將已他們爲尊,這不過是個時間問題。
“沒有目的,本宮只是想讓她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而你,則是最好的人選。”
聲音中帶着輕蔑和不屑,似乎那叫做風輕塵的女子根本就不值得她親自動手,所以才假借他人之手除去,但真正的事實又有誰知道。
半魔之祖只是一臉沉默的聽着這話,雖然對方刻意的壓低聲音,讓人聽覺上產生錯誤的判斷,但是他依舊能聽出,對方是個女人,而且是個地位不低,實力強悍的女人,習慣於命令他人,可是,他最討厭的便是這種趾高氣揚的女人。
她的實力遠在那風輕塵之上,想要殺了那風輕塵,恐怕輕而易舉,但卻想着借自己之手去殺死對方,可見對方在某些方面也同樣存在着顧忌,既然是要求,就別擺着一副施恩的嘴臉,那風輕塵是該殺,但他又有何好處,若是自己答應對方,表面上看起來對方幫了自己,不僅讓自己實力上得到提升,還助自己殺了那風輕塵,可是,誰又能保證自己不會成爲他人的替罪羊。
“殺她,本尊除了實力大漲之外還能得到什麼?”
說話之人沒有想到對方不僅不爲自己的提議心動,還有些得寸進尺,輕哼了一下,沉默半響,拋出一個更具誘惑力的誘餌:
“本宮會助你統治這人界,讓這小小的人類對你半魔一族俯首稱臣。”
這誘惑的確夠大,半魔之祖聽到此,的確有些心動,可對方對自己瞭如指掌,而自己對對方一無所知,誰又能保證對方不做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的勾當。
“你憑什麼讓本尊相信你所說的這一切不是句空話。”半魔之祖活了上千年,可不是初出茅廬的小子,你哄上兩句,他就信了。
“就憑本宮現在可以讓你生,也可以讓你死。”
呵斥聲從四面八方傳入半魔之祖的耳朵裡,那股他所不熟悉的能量直接壓得它不得不曲膝而毫無招架之力,此時的它相信,若是自己不答應,那麼唯有死路一條,這一情形逼迫得他不得不妥協的說道:
“本尊應下了,希望你說話算話,否則即便是死,本尊也要把你挖出來。”
“本宮說話從不食言,一個小小的人界,本宮還不放在眼裡。”對方見半魔之祖答應她的要求,說話的語氣也緩和了不少。
一道金光從雲層飛射出,在半魔之祖還來不及阻擋的時候已經沒入了它那跳動的心臟處,沒有它所想象的疼痛,反而,伴隨着那道金光飛入他的身體,慢慢的他全身原本通紅色的骨頭在這一瞬間變成了金色,並且正迅速的生長着血肉,當金色的光芒從它身上消退,一切塵埃落地,在這一羣乾屍中央哪裡還有恐怖的骷髏,有的只是一個風度翩翩,眼中閃爍着不明光芒的男子,也就是半魔之祖。
半魔之祖自己也沒有想到對方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讓自己重塑肉身,心中一喜,對那神秘女人的身份越發的好奇,居然有如此實力爲何不親自動手,偏偏要假自己之手除去對方,除了不解還是不解。
“本宮給予你的可是不死肉身,那女人也奈何不了你,但是要對付她身邊的那人,以你如今的實力可絕無獲勝的機會,還是好好的按照我剛剛傳給你的那修煉方法修煉,假以時日,殺他易如反掌,姑且讓他們多活些時日。”
半魔之祖只聽見這聲音慢慢的消失在空氣中,至始至終,自己連對方長成什麼樣子都不清楚,也罷,她若是需要自己做某事的話,自然有辦法找到自己,而他現在,只需要儘快的修煉她留下來的東西便可,殺死對方,指日可待。
側耳傾聽着由遠而近的腳步聲,原本俊朗的臉上揚起一抹邪笑,眼中泛着紅光,就算如今的他已經不需要依靠鮮血來恢復並重塑肉身,但是送上門來的食物怎麼可能不要,再則,對方給的修煉方法居然是吸收他人的功法爲己用,這樣,越是實力強悍的,便越成爲他掠食的對象,他又怎可不要。而那羣循着上古神獸氣息而來的人類卻不知道等待他們的將是一場地獄之旅。
再觀輕塵這邊,按照這白長老所指出的方向前行,居然沒有碰上任何的超神獸,更別提上古神獸,最高級別的也就六級神獸,這讓輕塵覺得有些怪異。
“主人,你說這白老頭早有這路線圖,爲何現在纔給我們,這樣的話,在入這迷霧山谷的時候可以直接走這條路,可以省去不少的麻煩。”黃金一臉不快的抱怨着,覺得自己被那白長老耍了。
“你真笨,如果按照白長老的路線圖,主人就不會碰到碧水和嫣紅,更可能錯過玄武,雖然這玄武有些……”火鳳白了眼身邊的黃金,她怎麼攤上個這樣傻的人。
“還是娘子聰明,嘿嘿。”黃金一聽這身邊的火鳳如此一說,嘿嘿的笑個不停,乘機摟着火鳳的腰偷香個,完全就一副妻奴的形象。
走在他們身後的夢魘眉頭微微皺起,略帶鄙視的看着黃金,真是丟了他們的臉,什麼都是老婆說了算,被罵了還一臉陶醉。
“夢夢,你別在心裡罵我,別再背後瞪我,難道你不知道我們同是主人的契約獸,只要你不刻意的封閉靈識,我就能知道你心裡想着什麼嗎?”
黃金沒有回頭,仗着有火鳳,沒有回頭,不怕死的叫起了夢魘無痕的專利‘夢夢’,畢竟現在的他若是與對方單打獨鬥的話,可能不是對方的對手,但是現在他有老婆,兩個打一個,怎麼的都是他贏定了。
“哼,你不怕死。”
夢魘原本就面無表情的臉更加的一團陰雲,渾身瀰漫着一股無形的煞氣,冰冷的聲音傳入黃金的耳朵裡,讓走在前面的黃金感覺涼颼颼的,身形一僵,而後硬着頭皮說道:
“是你先罵我的。”
“白癡。”
夢魘知道主人最討厭的便是契約獸之間的吵鬧和打架,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說了句白癡,便不再說話。而黃金偏不懂得收斂,應該是這陣子過的比較舒服,直接對着輕塵說道:
“主人,你給夢魘找頭母的契約獸好了,這樣,夢魘就不會嫉妒我和火鳳了。”
“找死。”
夢魘被黃金的這話說得忍無可忍,衣袖一揮,一道銀白色的閃電直接從夢魘黑色的衣袖內揮出,朝着黃金的腦袋直接劈去。
黃金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夢魘居然真的動起手來,而且這一道閃電劈下去,自己非皮開肉綻不可,根本就來不及抵擋,心裡叫着完了完了,卻沒想到一抹紅色在他的眼前拂過,只聽到一聲轟炸聲,在黃金身邊幾米開外一個漆黑的燒焦了的大坑,在坑的四周的雜草,還冒着火星和煙霧。
“老婆,你真好。”
黃金才反應過來那抹紅色是什麼,自己的老婆救了自己,有老婆真好。
火鳳白了眼黃金,直接掙扎開這黃金攬住自己腰身的兩手臂,紅脣輕吐,說着和夢魘之前說過的兩字:
“白癡。”
難道他不知道這夢魘心中已經有人了嗎?而且那個人,還是他以及其他獸獸不能想的人,包括青龍老大的心裡,恐怕也存着和這夢魘相同的心思。
就他這條臭龍腦袋大條不知道,還在這說讓主人爲這夢魘找母的魔獸,若是在青龍老大的面前說,恐怕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而她,還不知會不會被遷怒。
“老婆……”
黃金被火鳳如此一說,馬上換上可憐兮兮的表情,若是看在他人的眼中,誰又會把這同那驕傲的黃金巨龍一族聯繫在一起。
“黃金,你很閒?”
輕塵挑了挑眉看向黃金,知道她若是在不開口管束,恐怕還沒碰到敵人,自己的獸獸便先打起來了。
“主、主人,我這不是在開玩笑嗎?”黃金一聽輕塵這麼說,不知是福是禍,有些緊張的看着輕塵。
“這接下來的路,你就當開路先鋒好了,夢魘,我餓了。”
輕塵直接對着夢魘說道,便找了個乾淨點的地方隨地坐下,而黃金則在輕塵的注視下,一步一步的朝着附近行去,所謂的開路先鋒,便是在輕塵他們休息的時候在方圓幾裡內查探一下,是否有上古神獸埋伏在附近。原本這事情是衆獸輪流的,而今,卻落在了黃金一人的身上,他能不憋屈嗎。
第五卷 迷霧山谷 049】前入歷練場
這一路行來太過安靜也太平坦了,沒有上古神獸,身邊的這羣獸獸隨便一人散發出氣息都能把原本想要攻擊他們的魔獸給嚇退。這種現象在這迷霧山谷內可以說是反常,被輕塵看做是暴風雨的平靜,而且她可不認爲這白長老所指的路便是從這迷霧山谷通往雲城的秘密通道。
因爲畢竟沒有誰的契約獸有她契約獸那般的實力,所以,絕對不是這雲城之人走出迷霧山谷的通道。
“白澤,你怎麼看待這件事情?”輕塵靠在白澤的懷裡,閉上眼睛,想聽聽白澤的看法,畢竟他不僅僅是魔獸,還是魔界之王。
“的確很反常,可是白長老他是不可能害你的。”白澤用手攏了攏輕塵垂在耳旁的黑髮,溫柔的說道。
“這個我知道,只是這條路明顯不是我所認爲的秘密通道,那是去哪的?”輕塵眉頭緊皺,原本以爲這白長老算計自己,卻沒想到居然是這樣一條路,
“主人,白長老除了給你一張地圖,不是還給了你一封信嗎?可以看看上面寫的什麼,沒準知道寫什麼。”夢魘一邊燒烤着東西,一邊建議道。
原本閉目的輕塵因爲夢魘的這話而豁然睜開,她怎麼就忘了那白長老還給過她一封信,對着夢魘微微一笑,便從琉璃鐲內拿出那封早已被她遺忘在一個角落的信。
拆開,只有一頁,夢魘只看見輕塵原本揚起的喜悅之情因爲這封信而漸漸變淡,最後夢魘只能看着那封信在輕塵的手中化爲灰燼:
“主人,怎麼了?”
“輕塵,這上面寫的什麼?”白澤雖然沒看到這封信上的內容,但是能感覺到輕塵的心情糟糕透了,而且很氣憤。
“膽子可夠大,居然敢算計我,難怪說要等我找到無相靈龜之後再看。”如果此時的白長老在這,定會被輕塵的衆位獸獸羣毆致死。
“這條路是通往哪裡的?”白澤抓住問題的關鍵,這白長老的地圖算計了輕塵,只能說明他們要去的地方是輕塵不願意去的。
“我們已經走到了歷練場的外圍,屬於雲家弟子在迷霧山谷的歷練場內,所以纔沒有實力強大的神獸,因爲那些神獸全部被雲家人安排在特定的地點考覈他們家族的弟子,而且這次的考覈中成績最好的則將是未來雲城的城主,現任的雲城少主。”
輕塵說完這話,長長的呼了口氣,若是這白長老和她明說,也許她不會有這麼大的情緒起伏,她生平最恨的便是被人算計,這樣會讓她覺得自己很愚蠢,可是現在,她真的很想把那白長老痛扁一頓泄憤。
“主人,那我們往回走,再尋另外一條路好了,就是來上一兩頭上古神獸我們同樣可以對付。”夢魘建議的說道。
“輕塵,這信裡還寫了什麼?”
白澤看着輕塵一臉的沉思,眉頭緊皺,這封信裡絕對還寫了其他的事情,否則的話,以他對她的瞭解,絕對會如夢魘所言,現在就折回,越早離開這裡越好,因爲在這多呆一刻,她便會想起自己招那白長老算計之事,心情鬱結難平。
“如果我不去,雲城少主之位已定的話,雲鶴便會在短時間之內被雲家的長老們從那城主之位上趕下來,那麼他往後的在雲家的地位,將會一落千丈,很可能會……”
輕塵沒有接着說下去,身處大家族內本就身不由己,而他雲鶴行事一向一意孤行,尤其是在娶妻這方面,恐怕早就把那些長老給得罪光了,身份地位沒了,那時的他又該如何自處。恐怕得遭受家族同輩的冷嘲熱諷,更有手段卑劣者,根本就不會顧及他曾經的身份而暗下毒手。雲寒雖在雲家中有一定的說話地位,但是如何處處保全自己唯一的兒子。
“那我們就繼續按照這白長老地圖上所指的前行好了,反正我們也要去雲城,這樣也許更快,行事也更方便。”
白澤看出了輕塵內心的掙扎,出言安慰道,雖然他不喜歡輕塵去淌這趟渾水,但是,現在,他給她一個理由,讓她撇開那驕傲而不容侵犯的自尊心,遵循自己內心真正的想法,畢竟,那雲鶴是這具身體的父親,且用情至深,這點,就值得他正視。
“白澤,你……”
輕塵不是沒有聽出白澤會說出如此這番話到底還是爲了她,對方雖同自己簽訂靈魂契約,但是身爲魔王的他同樣如同自己這般憎恨被人算計,卻爲了她而選擇忽視心中的不快,而自己從頭到尾似乎都沒有爲他做過什麼。
“你好好的別讓自己受傷就是對我最好的獎勵。”
白澤看出了輕塵的想法,只是微微一笑,眼中滿是深情的看着輕塵,說出內心最真的想法,也是衆位獸獸共同希望的,她讓自己不受傷便是爲它們做的最好的一件事。
“不可能不受傷的。”
輕塵小聲的嘀咕兩句便拿起夢魘已經烤好的正冒着熱氣的食物吃了起來,現在這一行人中,除了她一個是人外,其他的全都是魔獸,自然是不需要吃東西,而這一行在外的獸獸裡除了無痕便是黃金,而今黃金指不定在哪抱怨着輕塵的不公。
“如果主人實在不喜歡的話,就讓我幻化長主人的樣子前去好了,反正也無人知曉你的真面目,只要我報你的名字便可。”
火鳳在一旁建議的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憑她上古神獸的實力,想要奪得第一,應該很容易纔是。
“沒用的,這雲家的長老們爲了避免家族中的弟子讓魔獸幻化成自己的模樣作弊而在那最後的關卡設置了屏障,只要是魔獸的話,在到達那裡全部會現出原形的。”
輕塵搖了搖頭,如果是如火鳳說的那樣,那她何必去煩擾,手下的魔獸何其多,且不說讓火鳳,就是讓食人花幻化成自己的模樣也能矇混過關,就是屆時讓魔獸當上那雲城城主亦可,這樣也不用在自己奪得第一的時候再想辦法脫身。
“人類有這能力?”
火鳳經輕瑤這一說,很是疑惑,能讓她們上古神獸顯現出原形的話,要不就是擁有比她們上古神獸更加強悍的力量,要不就是擁有某種秘法。
“據我所知,沒有。”
輕塵眉頭微皺,想着火鳳問的這話,這雲氏一族比她想象的還爲複雜,而且家族的實力恐怕比那隱世家族夜家更爲強大。因有這迷霧山谷的阻攔,雲城中的一切在人們的眼中便顯得神秘得多,知之甚少,看來,又是一個難題。
“若是秘法的話,那麼我們就見識見識開開眼,若是第一種的話,主人你就更要去了。”銀以狼形趴在地上,一邊咀嚼着這夢魘烤剩下的那些肉,一邊說道。
“哦?”
輕塵看着這身爲狼王銀吃着烤肉,那姿態優雅得不像話,沒有狼吞虎嚥,卻慢條斯理的細嚼慢嚥,不免失笑,還真是幻化成人形久了,行爲都受其影響。
“主人你去雲城的目的不就是尋找那夜華所說的四分之一的力量嗎?想來那夜華貴爲這冥界掌生之人,相當於冥界的半個王,與那冥王的實力自是差不了多少,那四分之一的力量能讓我們人界的上古神獸現身,也是很有可能。不過……”
銀狼說完這,用自己的那已經磨得鋒利的爪子剔了剔牙齒,繼續說着:“不過,主人,比起那股神秘的力量,我更相信第二種,是那碧水的精魄作怪。”
說白了,就是不管是哪一種可能,輕塵都必須去看看才行。
聽到此的輕塵不得不對着銀刮目相看,自己早就把自己身邊的契約獸當做自己的同類,平時以人的形態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所以沒有察覺,卻忘記了他們身爲魔獸的另一形態,身爲銀狼的一面。銀分析得很正確,而且也是她必須去那的理由,這羣魔獸,可是在變着戲法支持她前去,打破她心中的不快,很窩心。
白長老,待她風輕塵從雲城回來,第一步要做的那便是到都城把這白長老狠狠的收拾一翻,讓他長長記性。想到此的輕塵,嘴角微揚,眼中紅光一閃而過,很是詭異,讓銀他們都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不禁爲白長老捏了把汗,居然有膽子算計主人,那便要有那個準備承擔着後果,難道他就以爲主人就在雲城當城主不會回去?
而被人惦記着的白長老正帶着身邊的夜默離和北堂聆風朝着與輕塵相反的方向朝着迷霧山谷的外圍走去,沒有絲毫的自覺。
“主人,我回來了。”
黃金見衆人沉思,氣氛有些不同,也在乖乖的打了聲招呼之後便坐在自己老婆的身邊,接過火鳳遞過來的水喝了口,怨恨的看了眼夢魘之後,便向自己的老婆打聽着發生何事之後,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原來如此,我說怎麼我走了這麼久,沒碰到什麼厲害的魔獸,倒是看到了不少和主人般大小的人類,穿着的衣服都是一樣的顏色,嗯,就是青龍老大身上的顏色,在那背後還繡着大大的一個雲字還有些雲的圖案,那青色的穿在身上哪裡有咱們的青龍老大穿着好看,個個跟傻子一樣,原來就是雲城的人啊。”
黃金不笨,知道自己得罪了夢魘,這不,面對着青龍,非得誇上幾句,否則的話,若是被兩隻魔獸嫉恨的話,一級壓一級,雙人對打,老婆也保不了他。不過這火鳳的一番話也爲他解了疑惑。
聽到此的輕塵眼中露出一絲驚訝,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這雲家對自己弟子的考覈便已經開始了,白長老並沒有把這具體的考覈告知與她,只是講了之前火鳳提到的一點,恐怕就是怕她會用魔獸代替考覈吧,再則他自己恐怕也不知曉這考覈的內容,畢竟若是以選拔少城主爲考覈的目的,又怎麼可能每次都一樣,這樣也就杜絕了長老們的尋思。
“離我們這有多遠?”這點纔是現在最主要的。
“大概有十多裡。”
黃金想了想,答道,並且偷偷的看了眼輕塵,他承認他偷懶了,如果是按照行走的速度,這麼短的時間內根本就不可能走那麼遠,他只是幻化成一條小龍一路飛過去的,不過不知是不是因爲這是迷霧山谷靠近雲城的另一邊,那霧比較稀薄,所以低空飛行也還是視野清楚,要不他怎麼可能知道那些人身上穿着什麼。
“十多裡?”
輕瑤好笑的看着眼前的黃金那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真不知該不該罵。
“嗯,主人我這不是怕你有危、危險嘛……”
黃金僵硬的點了點頭,不知道輕塵問這話是好是壞,想要解釋,卻越解釋越心虛,有白澤青龍他們在,怎麼可能有危險,若是真的有危險,就是他來了也不頂用。
“黃金你給我回到空間裡去,不準出來,火鳳給我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去,現在。”
輕塵現在正在想着這把黃金和火鳳配不知是對還是錯,這黃金有了老婆可謂是越來越不上進,怕她有危險,還不如說離開火鳳久了點,不知該爲火鳳開心還是爲火鳳默哀,早知道就把火鳳和夢魘配做一對,兩人都是一副沉穩.的性格,也省事不少。
“主人……”黃金哭喪着臉看着輕塵,想看看身邊的火鳳,卻見火鳳已經一聲不吭的化爲一道紅光消失在輕塵自己的面前。
“還不去,難道想呆在秘境裡。”
輕塵挑了挑眉,看向這死活不想去的黃金,竟然決定了繼續前行,那麼難免碰上那些雲家弟子,自己帶着這麼一羣獸獸,她不想太過招搖,能省去就省去。
此話一出,那黃金聽到秘境二字,便頭皮發麻,化爲一道金光消失在衆人的面前沒入輕塵的體內。那秘境可謂是黃金的噩夢,上次有些好奇的想進去看看變成什麼樣子了,本以爲依照自己的實力,去那裡面那絕對是大哥級別的人物,可隨之結果被其他獸獸羣毆了一頓。
有碧水在,秘境內除了輕塵契約的那些獸獸,秘境內本身的魔獸的實力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提升,也許一個不是黃金的對手,但是若是一羣的話,那麼雙拳難敵四手的道理是人和獸都明白的事情,更何況是一雙手敵n雙手。以至如今,那秘境對於黃金而言便是如同噩夢般的存在。
“青龍夢魘銀你們也回到空間裡去吧。”輕塵看着這身邊剩下的幾位獸獸說道。畢竟她可不想自己的底牌被人知曉。
青龍只是深深的看了眼輕塵的身後白澤,便一言不發的化爲一道青色的光芒消失在原地回到屬於他自己的空間裡去。
夢魘也依照輕塵的吩咐回到魔幻空間裡去和黃金作伴,‘培養培養’默契了,雖然不能呆在主人身邊,但是難得有那樣的機會主人把這黃金同那火鳳分開來了,她怎麼可能不好好的利用利用,要不就對不起主人的這番美意了。那白癡似乎忘記了他身爲夢魘獸最擅長的是什麼,不是打架而是製造幻象,想當年就是連主人都被制於這幻境之中,黃金就自求多福吧。
“銀,你東西也吃完了,該回空間裡去了。”輕塵看着趴在自己面前一臉討好的用那狼頭蹭着自己裙子的銀,好笑的說道。
“主人,你偏心,白老大都能留下來,我也想留下來陪着主人,主人,我已經很久沒出來透氣了。”
此時的銀哪裡有半點剛剛那般優雅的模樣和身爲狼王的自覺,那羣在秘境內的銀狼們此時可謂是紛紛的鄙視着自己的老大,真給他們銀狼丟臉,沒氣概沒氣概啊,但是若是身份互換,恐怕他們一個個也扒着輕塵吧。
不過老大說得對,它們的確是很久沒有出去透氣掠食了,整天和這秘境內的魔獸打,這秘境中的魔獸一個個跟拼命三郎一樣,實力雖然提升了,但是卻不痛快,它們現在期待的是在這迷霧山谷中來一場魔獸狂潮,那樣的話他們便可痛痛快快的戰一場。
“銀,你說這話提醒了我,白澤,雖然有點怪,但是你也同銀一起回到空間裡去好了。”
輕塵因這銀的話而點了點頭,想到那白長老特意提醒的那最後一關,恐怕就是怕到時她的那羣魔獸全部現身,造成轟動,而且很可能引起一些人的不平和嫉妒吧。
白澤聽這輕塵這樣說沒有半分的玩笑,一雙眼睛十分‘溫和’的看着在輕塵腳邊因爲輕塵的這話而身形一僵的銀,建議的說道:
“輕塵,銀說的也沒錯,其他弟子定會帶上魔獸前往,屆時你在這迷霧山谷內獨行的話豈不是更加的引人注意,還不如就讓銀以現在的形態出現,讓它自己控制住身上身爲超神獸的氣息,最好是作爲你的魔寵存在,一至五十級任選一級,不能口出人語,至於我,就是你的契約獸,這樣不就行了。”
第五卷 迷霧山谷 050】 你必須得贏
此話一出,原本高興着的銀低垂着腦袋,尾巴無精打采的掃着地面,它不過就是說錯了話嘛,這白老大報復的手段果然殺人不見血。雖然它能留在主人身邊了,但是讓它這超神獸變成他人眼中的魔寵也就算了,也不讓它說話,這樣若是碰上隨便哪個聖獸,難道它就得爲了不露出破綻讓別人傷了自己嗎?這樣它寧願回到空間裡去。
“你說的這方法可是可以,不過銀好像不怎麼贊同。”輕塵看着腳邊無精打采的銀,眼中閃過一絲戲謔。
“銀,你不贊同我說的話嗎?”白澤俯下身子,與銀來個平視,格外‘溫柔’的問道。
“白老大的建議很好,我贊同。”
銀在白澤的注視下硬着頭皮舉了贊同的一票,想來反正它可以隨時回到空間裡去,受傷不至於,只是屆時絕對要被其他魔獸嘲笑一番。哎,果然誰都能得罪,就是不能得罪白老大,這個教訓要緊記。
原本七人的隊伍就變成了三人行,輕塵並沒有刻意的趕路,所以當輕塵碰到這雲家的弟子時,已經是幾日後,她完全不知這所謂的歷練任務是什麼?畢竟竟然是類似選拔,那必定會有考覈的標準,而且根據感知在這附近的人數,這考覈還是比較簡單的。
除此之外,原來在這附近還隱藏着至少有兩位擁有中期御靈尊者的高手,想來其目的無非兩點,一點便是暗中查看這些弟子的表現,第二點便是在緊要關頭伸出緩手救人性命。讓輕塵心安的是還好沒有御靈聖者出現在這,否則的話,她所隱藏的實力便完全的暴露在他人的眼中,這樣的話,離死也不遠矣。
“主人,還是找個人問問吧。”白澤想了想,也沒有頭緒,建議的問道。
“白澤,不用去問了,我們就在原地等。”
輕塵也不理會用精神力感知到在附近拼殺的拼殺,直接背靠着一棵大樹雙手環胸頗爲悠閒的站在那,有幾分守株待兔的感覺。
“等?”
白澤一臉寵溺的看着輕塵那般模樣,那月牙的面具又從新被她戴在了臉上,掩去了那絕世的容貌。他的主人果真是獨一無二的,據他所知,這星辰大陸的女子哪個不以美貌自持,成爲其自傲的資本,可自己的主人,偏偏覺得那是麻煩,連那些女兒家的胭脂水粉都不曾抹過,更別提那些繁瑣的首飾。
“對,等。”
輕塵點了點頭,便靠着大樹閉目養神了起來,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早就有人知曉了她會來到這,否則的話,恐怕在她踏入這片地域就被那兩位高手給驅逐掉了,對方沒有這麼做,那麼只能說明他們不僅知曉她會來到這,還知曉她的那個在必要時不得不承認的身份,雲寒的孫女,雲鶴的女兒。
銀見主人停了下來,很自覺的直接在輕塵的腳邊雙掌放前的趴着,隨時準備着進行攻擊的姿勢,它即便是現在作爲魔寵,也要有身爲狼王的氣勢。
至於白澤,雖不知這輕塵爲何這麼肯定會有人前來告知他們一切,但是隻要是她說的,他便選擇相信,會有人來。
時間就這樣一分分的過去,那邊的打鬥聲也已經平息,輕塵能清楚的感覺到本就是兩隊六人在拼殺,最終勝的那一方並沒有殺死對方,應該說已經沒有殺死的必要,因爲以那微弱的氣息來看,若是隨便出現個低階魔獸,離死也不遠了。
這樣的考覈的確有些殘忍,但是對於輕塵來說卻見怪不怪,弱肉強食適者生存本就是這世人奉行的法則,你被人所傷那隻能說明你的實力不夠強大,若是強大的話,便只能傷別人的份。
原本閉着眼睛的輕塵眉頭微皺,這兩人還是不準備出來嗎?到底想看到什麼?又是在期待着什麼?那毫無戰鬥力的三人身上的血腥味足以吸引魔獸前來,屆時,也只能成爲魔獸腹內的食物,也會打擾她的親近。既如此,那就讓她把他們‘請’出來好了。
“銀,餓了自己去找食物。”依舊是閉着眼睛,紅脣輕吐,對着銀下達着命令。
銀想了想,看了白澤一眼,而後緩緩的站了起來,他其實不餓,而且他已經有很久很久沒吃人肉了,如今雖然不知道主人是何意,但是還是去看看好了,就吃掉兩個,留下一個拖回來給主人問話好了。想到此,直接對着輕塵一聲狼嚎,領命,直接朝着血腥味的方向迅如閃電的奔去。
輕塵不擔心那銀會有危險,對於那不認識的三人,她也沒有多大的善心去救,連他們家族之人都捨棄他們,她又何必多此一舉去救他們,若是銀喜歡那食物,吃了又何妨,若是自己的這羣獸獸喜歡吃人,那麼把這次來歷練的雲家弟子都吃個精光又有何不可,這樣,他們總不會有心思去考覈什麼少城主。
一切如同輕塵所預料的,當銀來到那三個渾身是血的人身邊,左嗅嗅右嗅嗅,一副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開吃的時候,一道青色的影子便站在了輕塵的面前,而另外一道青色的影子正準備朝着銀攻去,銀怎麼可能讓對方得逞,直接化爲一道銀光消失在對方的面前,重新回到輕塵的腳下。
“你便是老城主交代我們前來接應的那人?”青衣老者一雙眼睛目露精光的打量着輕塵問道。
“雲老城主是怎麼跟你說的?”輕塵睜開雙眼,站立看着眼前的老者,終於捨不得肯出來了。她的手段還是太仁慈了,至少應該讓銀吃掉其中一人當是警告纔是。
沒有得到回答,反而得到了對方的反問,想來對方既然會這樣問,那麼便一定是老家主吩咐的那人,撇去對方的身份,只是看看對方的實力在這一次考覈的衆弟子中並不是最好的,雲老家主怎麼就那麼肯定那第一非她莫屬,難道還有什麼是自己不知道的。
“他只是告訴老夫,你會出現在這,並且你絕對會贏。”他想要看看在對方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經自己這麼一說會是何種表情,卻沒想到依舊得到對方的反問。
“你想我贏嗎?”
輕塵挑了挑眉,嘴角微微揚起,明明在笑,可是青衣老者在她的眼中感覺不到絲毫的笑意,冰冷一片。
“不是老夫想不想的問題,而是你必須得贏,鶴兒那孩子我是看着他長大的,如今你出現在此,那麼老夫便把這希望寄託在你身上,贏得少城主之位,那麼鶴兒的城主之位便無人能撼動,那長老們對他便再也無從刁難。”
青衣老者看着眼前這般清冷的女子,這雙眼睛這份氣勢,怎麼也不可能出現在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身上,他能對她報以希望嗎?
“是嗎?”輕塵對於這青衣老者的話並不十足的相信,讓她去相信一個第一次見面之人所說的話,三個字,不可能。
“告訴我這考覈的情況,然後離開。”輕塵看着眼前的老者,無比認真的說道,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竟然已經在遊戲裡,那麼便要徹底的瞭解這遊戲規則。
“你、你……”
青衣老者沒有想到輕塵這樣的態度,在雲城中他雖不是長老,但是按照在家族內論資排輩,地位也僅次於長老們,何曾被人不放在眼裡過,而今卻被這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據老城主說是他孫女的丫頭如此放在眼中,一時有些不快,臉上明顯的怒容。
就算在雲城雲家地位卓然,輕塵從未把自己當做是雲家的弟子,又何須把他放在眼中,如果他沒有讓輕塵久等的話,那麼也許輕塵對他的態度會好點,如今這樣,輕塵對他的態度根本就不會好到哪裡去:
“我平生最恨被人算計,走到這已經是我所能容忍的極限。你最好如實說,若是有所隱瞞,休怪我無情。”
輕塵絲毫不在意對方的情緒,她只是把她自己要說的話說完,若是這眼前的老人再有所隱瞞的話,那麼她絕對會讓他們這次的考覈用血腥二字來畫上一個句號。
青衣老者原本想說出口的話因爲輕塵的這話而放回肚子裡,他能明顯感覺到對方在說這話時,那隱忍着的怒氣和身上所爆發出來的殺氣,看來對方並不想來這,只是不知是被老城主如何的算計才走到這裡,他還是少說爲妙,若是她就這樣拂袖離開,那麼老城主的一片苦心便全都白費了。
這般強勢的她怎麼可能只是如同表面上自己所看到的只擁有御靈皇巔峰的實力,這在她這個年紀上來說應該算是如同天才般的存在,畢竟當年的被人稱之爲天才的北堂家的少家主北堂聆風,也只是在十五歲到達了御靈王中期的實力。
但僅僅是這些是不夠的,畢竟這次的考覈,並不是所有人都是十五歲,她的年紀又恰巧在這一羣人中是最小的,比起那二十歲的雲二長老的孫子云傲凡來說,實力的確差上一些,她又依仗什麼贏得那個位置。
難道是自己看錯了,還是因爲對方有強大的契約獸撐腰。看了眼白澤,能幻化成人形的契約獸,便是神獸無疑,中期御靈賢者的實力也就是二級神獸,可是那雲傲凡的契約獸卻是擁有御靈賢者巔峰的實力,三級神獸兩翼金虎,這樣一比的話,他還真覺得對方贏的可能性大大的減小。
正了正神,青衣老者還是把輕塵想要知道的都告訴輕塵:
“這次的考覈分爲四個階段,這次參加考覈的年輕一輩的雲家所有的弟子包括你一共有二百三十人,在進入這裡之時每人都有一塊代表着身份的號碼牌。
第一個階段便是在你現在所處的地方作爲考覈的場地,需打敗他人奪取對方的號碼牌的數量來定輸贏,限時五天之內,在這其中可以組隊,也可以單獨行動,只有一點不可,那便是爲奪牌而傷其性命。別想製造出是對方爲魔獸所害的假象,因爲在這場地中有人監視着你的一舉一動,違規者,取消比賽資格並且逐出家族。”
輕塵聽到這裡挑了挑眉,這和她在靈風學院入學測試的最後一關有點相像,不過那只是奪取一塊便可,而這裡卻是儘量多的奪取,因爲,誰也不知道別人有多少,只能儘可能的奪得多些。
“離這考覈結束還有幾天?”
輕塵現在想知道的是這一點,因爲他明顯看到眼前這人說到那時間限制之時看了她一眼,情況不妙。
“還有一天時間。”
青衣老者不知這一天的時間對方是否來得急,但若是對方同老家主所認爲的那般厲害,那麼這一天的時間應該足夠纔是。
“嗯,繼續。”
輕眉頭一皺,隨即鬆開,一天的時間,讓她一個個的去找人,在這麼大的地方根本就來不及,那麼只有一個方法是最快也最有效的收集號碼牌的方式,心中已經有了打算。
青衣老者見輕塵不慌不忙的示意自己繼續說,雖然不知道對方這般有把握的原因在哪,但是還是繼續說了下去,且語速也有些快:
“當取得號碼牌之後必須趕往指定地點,也就是第二個階段的考覈場地的入口處交付任務,藉此評判誰被淘汰,誰被留下來,接下去的,老夫就不知道。”
“不知道?”
輕塵正聽完第一個考覈的內容,剩下的對方就以一句不知道來打發她,這讓輕塵有些氣結,既然算計了讓她來參加這什麼考覈,連這步驟也不告訴她,她又不是這雲家的弟子,怎麼知道歷屆都是考些什麼。
“老夫的確不知,各個考覈階段中的人只知曉自己這個階段內的測試是什麼,對其他階段的無從得知,這樣纔可預防一些人提前作弊,而且即便是知曉自己所把守的這一階段測試什麼,不在測試正式開始時,所知道的也有可能是假。”
對上輕塵質疑的眼神,青衣老者只能以自身說起,藉此讓對方相信他所說的話是真,他是真的不知道:
“就比如現在這第一階段的測試,如果不是這測試已經開始,我也不知道與我所被告知的任務有所不同。之前原本是想讓他們每人獵殺魔獸的多少和等級來衡量輸贏的,可是現在卻變成了以人爲目標的。”
這樣的解釋輕塵姑且相信,因爲這種做法的確屬於出其不備,杜絕了某些人的尋私和作弊,也算是公平的吧。
“給我地圖、號碼牌以及衣服後你可以走了。”
輕塵直接伸出一隻手來看向青衣老者,她不相信對方竟然知道她在這,而她所代表的是誰時,不會爲她準備這些,難道要讓她穿着這樣的一身白衣去和那些青衣弟子比試,讓人知道她有多特殊不成,雖然那衣服在黃金眼中特傻,但是還是必須得穿上。
“你這小姑娘真是……”
青衣老者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輕塵,對方居然預料到了自己早有準備,不得不說對方有些聰明,可是這說話的態度卻讓他很不舒服,爲了那鶴兒就忍上一忍,他倒也想看看一日的時間她是如何取得一定量的號碼牌通過這第一關的測試,畢竟依照現在的時間來看,那些實力差的,恐怕手中的號碼牌早就被人給奪取了,那麼她所碰到的對手都將是有些實力的。
“拿來。”輕塵有些不耐,口氣也冷了不少。
“給,你這小姑娘,若是真的想不引起別人的注意,最好把面具給摘了,否則的話,穿什麼衣服都一樣。”
青衣老者有些氣結的看着輕塵,這鶴兒的女兒怎麼是這般脾氣,根本就不懂得尊老愛幼,一點大家小姐的風範都沒有……
若是輕塵以及她手下的獸獸知曉這青衣老者心中所想,恐怕第一件事情便是齊齊從魔幻空間中出來看看這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主人要是尊老愛幼,恐怕這世界便不是這般的存在了。
輕塵只是看了眼這青衣老者,對於這老人說的話也並不放在心中,但是卻把對方的建議考慮了進去,畢竟,戴面具的確是容易引起他人的注意,想了想,只能利用夢魘的幻術了,現在依夢魘的實力,即便是眼前的這人,也識別不出的。
“這上面寫的是什麼?”
輕塵雙眼迸發出兩道寒光射入老者,爲何她的衣服不僅這後背繡有‘雲’字,這胸前還繡着三個字‘雲輕塵’三個字,那雲寒還真是想了些不該想的東西。
“這每個人的胸前都繡有他們的名字,就是防患有冒名頂替的存在,沒有什麼值得驚訝的,而且所有的弟子都是姓雲,不給你繡上這名字,那繡什麼?”
青衣老者說完這話,便直接離開,他是真的想看看對方在這測試中有何驚人之舉,他想看看這個不把他放在眼中的女孩是否如同老城主所言的最終贏得那少主之位。
第五卷 迷霧山谷 051】 爲你而來
輕塵並未脫去外衣,而是直接把這青衣披在身上,就當以前解剖屍體所穿的衣服好了,至於那三個名字中的‘雲’字的那一小塊,直接被輕塵運用靈力給燒出一個洞來,只留下‘輕塵’二字,她從來都是風輕塵,不是夜北辰的外孫女,也不是雲寒的孫女。
對於這輕塵偶爾有些任性的舉動,在白澤眼中只能用‘可愛’二字形容,銀只是翻了個白眼,好好的衣服主人偏要弄破,雖然這衣服的確如黃金所認爲的很傻,但是這在一段時間內主人都還是得穿上。
感知到在這附近之前自己所感應的這青衣老者和另外一人都已離開這裡去向他處,直接把面具拿開,露出那張傾倒衆生的容貌,直接讓夢魘給自己施展幻術,讓衆人看到的只是一張平凡無奇十五六歲的臉蛋之後,便拿起青衣老人給她的那幅地圖仔細的看了起來。
這地圖比她之前得到的兩幅都要詳細得多,在這地圖之上分別標明瞭‘壹’‘貳’‘叄’‘肆’‘伍’的字樣,而輕塵他們正處在這‘壹’的區域內,若是走的話,恐怕一天內別說搶別人的號碼牌,就是到達那第二個階段的考覈場地的入口處都有些困難,如今只能讓白澤代勞了。
“白澤,你同銀給我回空間裡去呆着去吧。”
現在的她的確有些懊惱,爲什麼她就沒一頭正常的能飛的魔獸,原本以爲那會飛的小豬正常點,雖然飛上天有些難看,可是誰能想到會是麒麟。而若是此時用白澤代步的話,以它的本體來說,根本就不需自報家門也不需要隱藏實力,別人就已經知道它是誰了,至於銀,那青衣老者已經知曉了它不過是魔寵而已,想讓他跑得快,不引起懷疑纔怪。
“銀你回空間,我留下。”一道白光閃過,站在輕塵面前的只有一匹渾身散發着白色光芒的白馬,正用溫潤的眼睛看着輕塵。別以爲只有夢魘會幻化,身爲萬獸之王的他又怎麼可能連這麼簡單的都不會:
“我的主人,請上馬。”因爲沒有馬鞍,幻化成白馬的白澤只得曲膝伏在地上,等着輕塵上馬,一臉的虔誠。
輕塵不由得失笑出來,這還真是屬於她的白馬王子,獨屬於她一人的,順了順白馬的脊背,足尖輕點一躍而上,安穩的坐在白馬的背上,用手輕輕的抓住那雪白的鬢毛,這應該是白澤的頭髮吧,壞心的一扯,白澤便緩緩的站立起來:
“主人,抓穩了。”
白澤那尤爲低沉的嗓音說完,便昂起頭,按照輕塵所指的地方奔去,至於銀,哀怨的看了眼跑不見的兩人,他同樣可以馱着主人飛奔的,可別小瞧了它銀狼,迅雷閃電那是它們引以爲傲的資本,速度絕對比白老大快的,他纔不回空間裡去,那多悶,直接撇開腿就朝着輕塵他們所走的方向跑去,它要讓主人看看,選擇白老大當坐騎那是錯誤的。
在一面鏡子前的兩人,只看到一道如同閃電的白光飛過,銀也在他們面前消失無蹤了,那面鏡中的景象也慢慢的變淡,最後變成一面很平常的鏡子,照出兩人的模樣。
一人輕塵自是認識,便是這雲城的老城主雲寒,而身邊的那位中年男子,有着與身邊雲寒相似的容貌,那腰間別着的金色令牌泄露了他的身份,雲城現任城主雲鶴。
“鶴兒,剛剛你也看到了,我沒有騙你,她是真的來了,爲你而來。”雲寒就這樣一手撫了撫自己那發白的鬍鬚,一邊笑眯眯的盯着那鏡中的自己,能親眼看到這小丫頭來了,他花費些靈力也無所謂。
“真、真的是她,我的女兒?”
雲鶴的聲音顯然有些顫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見到的一切是真的,原本在聽到自己的父親說自己還有個女兒時,就覺得這一切不太是真的,可如今親眼所見,那和央兒相似的容顏,讓他如何不去相信。可這一切的幸福來得太快,讓他有些無從適應,覺得如同鏡中花,一碰便會碎了。
“你也別高興得太早了,這個丫頭可倔得很,這次能來是被那白老頭算計的,恐怕到時會遷怒於旁人,你做好心理準備。”
想到這,雲鶴一臉擔憂的看着自己的兒子,他不知道自己在回到雲城之後把能恢復記憶的藥給兒子服下是好還是不好,看着自己的兒子日日承受着痛失所愛的痛苦折磨,一天天的憔悴下去,如果時光可以流轉的話,他絕對不在知道自己有孫女的情況下一時衝動的給他服用那藥。
雖然如今自己給了他希望,精神的寄託,可他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單從那丫頭拿到衣服時把那上面的雲字去除時便可看出她對這比較排斥,這樣的身份是多少人羨慕的,可她,卻棄之如草芥。
“爹,你怎麼讓她去參加那測試,要不讓秋老把她接過來。”雲鶴一想到輕塵身邊只有一頭二級神獸和一頭魔寵,很擔心她的安危,急忙說道。
“鶴兒,她能來參加這測試是爲了你,若是不參加那測試,恐怕你連見她一面都見不到。”
雲鶴在心裡明白,也多多少少有些寬慰,憑藉從這白長老給他的信中和他在靈風學院所見,他知道,若是對方在被這白長老算計之後,就算在到達了那測試的區域之時也絕對會掉頭走人,甚至很可能遷怒於秋老,以她的實力完全能夠做到,而不是讓那秋老跟她講明這測試的內容,也不會穿上青衣,恐怕是在見到秋老之前便已經知曉,所以這一切只能說爲的不過是鶴兒,若不是這測試與鶴兒有關,她就算目的地是雲城也根本不會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可是她的實力……”
雲鶴知道自己的父親不會騙自己,他這樣說定有一些根據,可是單單以對方那擁有御靈皇巔峰的實力想要闖到最後一關是有些難度的,他不願意見到對方爲了他而受傷,這個城主之位於他而言從來都不是生命中最重要的。
“鶴兒,這點你就把心放肚子裡去吧,剛剛所見,我擔心的不是她會受傷,而是擔心那秋老會不會被她給殺了。”
對於這孫女的實力他可是歎服,就憑着那白老頭信中所講的那些在靈風學院發生的事情,這隱藏誰能在十五歲的時候晉級爲中期御靈尊者的實力。這還不包括在這迷霧山谷內的奇遇。
以對方那樣變態的晉級速度,沒準實力已經不只是中期御靈尊者,再加上身邊有那麼多變態的上古神獸,在那迷霧山谷之內完全可以橫着走,自己雲家所設下的歷練場,恐怕將遭受到一次滅絕性的摧毀,但這些只要她高興就隨她去好了,而他,只會爲有這樣一位孫女而驕傲自豪。
“父親,即便是她的天賦超羣,也不可能殺了秋長老的,那秋長老可是擁有中期御靈尊者的實力。”雲鶴不瞭解輕塵,只以爲雲寒這話不過是想讓他放心而已。
“一個在十五歲時便擁有中期御靈尊者的實力你認爲爲父所說的擔心誇大其詞了嗎?更別提她身邊那幾位上古神獸和幾百名皆在神級之上的契約獸,就連那上古神獸麒麟神獸都爲她所得,你可知道麒麟神獸只會出現在誰的身邊,奉誰爲主……”
這白老頭給他的信可是寫得很詳細的,他就不相信這還說服不了這已經一顆心撲到那丫頭身上的傻兒子,親眼看到自己兒子眼中的震驚,雲寒的心裡好受了一點。
因爲他曾經也是這樣的震驚,尤其是當那上面寫着擁有數百名神級的契約獸幾頭上古神獸之時,他有些不相信,畢竟從他的認知中,從未有誰能夠一次性契約那麼多的魔獸。那該有多麼強大的精神力,不,應該不僅僅是這個原因……
雲寒腦袋裡一直想着自己父親所說的這話,他女兒的實力遠遠超出了他的認知,尤其是那麒麟神獸奉其爲主之說。據他所知,自古麒麟代表的就是皇室,也就是皇權,爲五大神獸之一,其餘四大神獸各守四方,爲的便是這在其中的麒麟神獸,而今,那麒麟神獸未被皇族所得,卻在她手裡,那麼她的身份,地位,只要讓世人知曉麒麟神獸已現世,並自動奉其爲主的話,恐怕,這星辰大陸的皇室該改朝換姓了,就是她想當女皇,也名正言順。
這樣的她,自己這個雲城城主的父親她又怎麼看得上,想到這裡,雲寒那喜悅之情轉化爲擔憂,他不知道自己在對方的心裡是怎樣的一個存在,會不會對自己避而不見。
“無需擔憂,那丫頭竟然下決定來了,那麼屆時你好好的表現吧,至少能給她一份完整的父愛。”雲寒拍了拍自己兒子的肩膀,便走了出去。
他也的確不知如此強悍的丫頭,他們能給她什麼,因爲若是對方想要,恐怕就是這天上的月亮,她的那羣契約獸也給她摘來。
“嗯。”
雲鶴點了點頭,目送着自己的父親離開,而後看着那面光潔得印出自己身影的鏡子,沉思良久之後,便朝外大步行去,與其在這等着對方,不如自己去尋她,管他什麼規則,會不會惹怒那些長老們,那一城之主誰想要誰就拿去,他只想要自己的女兒,多看她幾眼。
曾經的他在混沌中度日,總覺得缺失了什麼,當記憶恢復,便日夜承受着痛失所愛的痛苦中難以自拔,而她的出現,給了他足夠活下去的力量,曾經的他辜負了央兒,現在他決不允許自己再次錯過與女兒的相聚,他沒有一天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大丈夫當有所爲當有所不爲,他現在所要做的,就是守着她,給予她所要的一切,來彌補自己虧欠央兒和虧欠她的。
原本一天時間都無法到達的地方,輕塵在白澤的馬背上只用了半天的時間,至於那銀,此刻正在身後不遠處的地方吐着舌頭,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爲何它拼勁全力卻依舊比不過白老大,明明最開始是它跑得快,可是最後爲何還是白老大在它的面前。
輕塵從白馬的背上一躍而下,一道白光閃過,白澤便已幻化成人形出現在她的面前,依舊氣定神閒,完全沒有銀的半分狼狽,這又給了銀一個不大不小的打擊。
“累嗎?”
輕塵問道,看到那銀的那樣,雖然白澤中途在無人發現的情況下用了幾次瞬移,但大部分的時間還是揹着她在奔跑,應該會累的。
若是此時的銀知曉了自己之所以輸掉的原因是因爲對方用了瞬移,不知道該不該抓狂。
“揹着你,不覺得累。”
白澤說了大實話,他是真的沒有感覺到累,因爲揹着的是輕塵,滿心都是對方的影子,哪裡有那個時間去想累或不累的事情。
“主人,我們這是在哪啊?”
銀很自覺的做魔寵,直接四肢趴在地上休息,沒有開口說話,而是用靈識在同輕塵交談,它這樣沒命的奔跑了半天,還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
“凡是在這個時間想要交付任務的都必須經過這裡,因爲這是那卻到那第二個階段的考覈場地的必經之地,所以我們現在是佔地爲王,等着打劫那些前去交付任務的。”
這還是輕塵第一次做盜匪,可是銀卻擔心是否有人會來:“主人,還有半天時間了,沒準那些人都已經交付了任務,我們白等了,有誰會有我們這麼晚。”
“你安心的給我在這呆着,待會來人了,你還得吼兩聲壯壯聲勢。”輕塵看着這趴在地上吐着舌頭的狼,搖了搖頭。
第五卷 迷霧山谷 052】 最快的方法
其實銀只是考慮到了其中的一部分人,那些求穩穩過關的測試者,卻忽略了,一部分強者,他們是享受着掠奪和拼殺,非到最後一刻他們是不會提前來交付任務的,在第一個階段逗留的時間越長,便意味着手中的號碼牌也越多,難保不會出現相互之間比斗的心態。
當然還有的便是實力差一點的,拼死拼活的終於搞到了一兩塊號碼牌而朝着趕來,這點便是通過他們見到那青衣老者之前所聽到的打鬥聲,除非對方擁有飛行魔獸,而且魔獸的實力不弱,那樣的話,纔有可能在這最後的時間內趕來,否則的話,那場打鬥恐怕是白浪費力氣了。
“主人,你真要打劫,那好,到時候看我的。”
銀那豪氣萬千的聲音在輕塵的腦海中迴盪着,以前黃金總是在它的面前講着打劫怎樣怎樣的威風,現在難得碰上這樣的機會,它也要試試,最好能幻化成人形,並且不隱藏自己身爲超神獸的實力。
“好,看你的,只能以魔寵的實力。”
輕塵點了點頭,隨意的找了塊石頭盤膝而坐,閉上眼睛,探查着附近幾裡內的任何動靜。白澤只得坐在在輕塵的身邊坐下,她要打劫,便幫她打劫好了,這方法的的確更省時省力,畢竟他們也是遵守着這測試上所說的從別人的手中搶奪號碼牌,並沒有違反規定。
這樣守株待兔的方法除去主人之外應該也有人想得到,但是卻並不是誰都能做到同主人這般。因爲在這等着他人前來之時必須承擔着一定的風險,面對着實力低於你的,自然能達成目的,但若是碰上實力強於你的,那麼你手中的號碼牌自然而然爲對方所有,偷雞不成蝕把米也是何有可能的,最主要的一點,那便是有五天時間的話誰也不會用這個看似聰明卻有風險的方法,畢竟自己去尋找的把握遠遠大於這個你無法預測那前來之人實力到底比你強還是比你弱。
輕塵他們在這悠閒的坐着,甚至於看到輕塵直接閉上眼睛在那暗處考覈的人眼中無疑是偷懶,卻因爲輕塵的打算而不由得爲對方捏了把汗,她可是知道在這次測試弟子中實力最強也最有希望成爲雲城少主的三個人都還未前來交付任務,她居然敢在這守株待兔,那來的可不會是兔子,而是老虎啊。
兩百多名弟子,嫡系旁系一衆,實力不是特別突出的這考覈的人根本就記不住長相,像輕塵這樣外表實力也處於中上的,沒到底他沒印象。
躲在暗處的人把輕塵從頭到腳的看了一遍,就是想不起自己在哪裡見過,可以說是完全陌生的一張臉,想了想,從懷裡拿出一張長長的紙,上面密密麻麻的記載着這次參加測試之人的名字、年齡、實力,在旁邊還有備註,上面打着紅色勾的是完成測試的,打了叉的是被測試失敗的,一大部分的名字備註上都有勾勾叉叉和數字,只留下一小部分人的備註上依舊空白,而輕塵所等的便是這一小部分人。
看着輕塵胸前上的字‘輕、塵。’一個納悶,這怎麼什麼不好破,破的偏偏是那雲家的姓氏,不用猜也知道能來參加的都是姓雲的,雲輕塵,雲輕塵,有了,第二百三十位,最末位,年齡,十五歲,看到這年齡暗處之人不由得挑了挑眉,再看了眼輕塵,這次測試中年紀最小的,就不知實力如何?
看了眼那實力一行的那一欄在看了眼坐在那閉目的輕塵,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空白?實力不明,明明是擁有御靈皇巔峰的實力,等等,御靈皇巔峰?十五歲的御靈皇巔峰?這比那三位的天賦還要高,不知是哪個旁系的,怎麼這個時候才推出來,有這般高的天賦若是長老們知曉恐怕早就拉到自己的門下培養了。
不過這次有這天賦也無用,靠的是實力,只能說對方因爲這次的測試將爲雲家所有人所知,但是卻並不能成爲那第一人,畢竟其他三位的實力可都是擁有初期御靈賢者的實力,只能說恨她沒早出生幾年,否則以她的天賦,這次舉行的測試恐怕以毫無懸念。
就在這暗處之人爲輕塵可惜之時,輕塵豁然睜開雙眼,嘴角微揚:“來了,銀,看你的了。”
銀一聽到輕塵如此一說,立馬從地上站了起來,擺出一副迎敵的模式,發揮他身爲銀狼狼王的氣勢,緊緊的盯着自己的正前方。
在銀的期待之下出現了幾個青衣上染血的人,看來是經過一番廝殺險勝,幾人的實力不過是擁有初期御靈王的實力,能走到這一步只能說不容易。但是隻能說他們的運氣不好,不是昨天做過這,不是上午,而是偏偏這個時候經過碰上了等在這裡的輕塵。
輕塵對於他們可不會有絲毫的心軟,不會因爲他們不容易就不打劫他們,人不爲己天誅地滅,她的目的明確,那麼在這次測試中不管是誰,都將是她的敵人,對待敵人從來就不需要仁慈。
“這幾個人你若是擺平不了那麼直接回到空間裡去。”輕塵直接對着銀說完,便站在一旁語氣平淡的對着走近的幾位男子說道:
“留下號碼牌後便可離開,否則的話,我的魔寵會好好的招待你們。”
“憑什麼我們辛辛苦苦得來的號碼牌要給你。”聽完輕塵的話,其中的一位忍不住的咆哮出聲來,恨恨的看着輕塵,原本以爲自己能過這第一關的測試,卻沒想到在這居然會碰上這般搶奪號碼牌的。
“空海,別……”
身邊的男子一把扶住對方那顫抖着隨時可能倒下的身子勸道,他也沒有想到在這緊要關頭居然會碰上這樣的事情,本就是來歷練的,根本就沒有把握通過所有的測試,卻沒想到在第一關將會因此而被淘汰,有着一絲的不甘,但是卻很好的隱藏起來。因爲對方的實力比他們這幾人都強,無論如何的抱怨,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這樣的話,又何必再多說,這次不行,下次再來,總有一日會通過所有的測試。
“你問我憑什麼?只要你們有這實力,同樣可以這麼做,我記得這次考覈的規則上只是規定了不可殘殺,沒說不可傷人,也就是一不小心把對方打的缺胳膊少腿,這應該不違反考覈規則的吧。”
輕塵只是看了眼那朝着自己咆哮的男子,便直接對着那男子身邊一臉鎮定的男子云淡風輕的說道:
“空海,把號碼牌給她,我們離開這,你的傷勢也需要立刻處理。”
扶着名喚空海的那名男子直接從自己懷裡掏出三塊令牌朝着輕塵扔過去,卻悉數被輕塵身邊的銀狼用嘴刁住,而後朝着輕塵身邊的白澤遞了過去,想讓它主人撿那令牌,沒門。
“軒影,你怎麼能這麼輕易的就把好不容易拼命得來的東西給她,你完全可以不顧及我一人脫身離開的。”
空海看了眼這叫軒影的男子,嘆了口氣,狠狠的瞪了眼輕塵,爲了那一塊號碼牌,他可是受了不小的傷,居然就這樣拱手讓人了,不甘心的把自己所有的包括自己的兩塊牌子同樣的向輕塵扔去,銀一個上竄接住,又是如同剛剛那般把那兩塊木牌叼給白澤保管,不給主人,別髒了主人的手。
這兩個人都給了,在他們身邊還有一位,只是呆呆的站在那,對於這眼前發生的情況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見此的銀直接對着那人就是一聲狼嚎,成功的把對方的魂給換了回來。
這人從懷中掏了半天,只掏出一塊,是他自己的那塊,他根本就沒有完成任務,不過是來送身邊負了傷的同伴的,原本想到了那交付任務的地方再把這自已的這塊給空海,這樣他們就都有可能通過這第一階段的測試,沒想到碰到這事,留着也無用,還不是會被其他人奪了去。
“給。”
毫不猶豫的把號碼牌直接扔給銀,銀一接住,便把這號碼牌交給白澤後用腦袋蹭了蹭輕塵的裙襬,搖了搖尾巴的,等着輕塵的誇獎。
輕塵看了看白澤手中的六塊令牌,不知這樣的成績能不能通過這第一階段的測試,看樣子還得找個人問問。看着那被自己打劫了的三人其中的兩人正一人扶着那受傷的人一邊,緩緩的前行着,很是吃力。
“等等。”
“還有什麼事情,我們不都把號碼牌給你了嗎?難道還要我們的命不成。”那站在中間正由着身邊兩人扶着走路的空海回過頭來朝着輕塵咆哮的說道,他真是受過這樣的窩囊氣,可是話纔剛剛說完,就覺得喉嚨處被彈入了東西進去,順着喉管直接進入到自己的肚子裡,想咳出來卻怎麼也不出來。
“咳咳咳,你給我吃了什麼?難道想毒死我們滅口不成,不想讓人知道你是憑藉着這樣趁火打劫的方式完成任務的。”
“這位姑娘,我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把你要的號碼牌給了你,你怎麼能這樣。”身邊扶着他的名喚軒影的男子朝着輕塵質問道。
“那丹藥就當作是付這些號碼牌的酬勞,死不了人的。”輕塵不理會對方的猜測,誰他們怎麼說,若不是因爲那個叫軒影的她看着順眼,而且爲了自己的同伴而放棄即將得到的東西,識時務者爲俊傑,他該是俊傑了。
“什麼酬勞,你、你……”那個名喚空海的男子剛想對着輕塵繼續咆哮卻感覺到了自己體內的細微變化,當下愣在當場,直到片刻之後,依舊保持着一臉驚愕的看着輕塵。
“空海,你怎麼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身邊扶着他的軒影看了眼輕塵,因對方說是酬勞,所以絕不可能是毒藥,可是現在自己同伴的表情讓他不得不懷疑這丹藥的藥效,真的不是毒藥嗎?
“軒影,你看空海的傷。”
另一邊的男子很細心的發現自己所扶之人那裸露在外的原本皮開肉綻的肌膚居然奇蹟般得複合了,光潔如新,除了上面的血污之外根本就看不出這裡曾經受過傷。
“請儘快離開,別擋了那些來交付任務之人的道。”
輕塵清冷的聲音在空海的腦海中想起,成功的喚醒了對方的感知。眼神複雜的看了輕塵一眼,也不需要身邊兩位的攙扶,直接朝着來時的方向大步走去。
“輕塵,我們已經有了六塊,加上你自己的有七塊,不知道算不算過關。”白澤揚了揚手中的七塊木牌,木牌撞擊所特有的悶悶的響聲在這空中迴盪着。
輕塵看了眼白澤手中的號碼牌,嘴角微揚,眼中一閃而過的詭異光芒,聲音平淡的說道:“能不能通過有人比我們更清楚,問問就知道了。”
“可是,這也要對方肯告訴我們,恐怕以咱的實力請不出對方來啊。”
白澤順着這輕塵的話繼續講下去,他知道輕塵說的是誰,不過他認爲對方竟然從一開始便躲在暗處觀察着這一切,現在也自然不會出來。
“不出來嗎?那麼我就只好從現在開始,凡是經過這的人,除了留下號碼牌,在把對方的一條胳膊給卸掉好了,省得對方記仇將來做不利於我的事情,白澤,你說這算不算是變形的斬、草、除、根。”
輕塵眸中一閃而過的紅光,那‘斬草除根’四個字講的是特別的重,她就不相信對方會不出來,爲了那剩餘之人的胳膊,他也得出來。
暗處之人在那三人來之時本以爲可以預見一次打鬥,卻沒想到不過三言兩語的功夫,對方便乖乖的交出了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號碼牌,包括對方給那人吃的丹藥所得出的效果來看,那藥的價格定不菲,對方就這樣隨隨便便的送人了,出手闊氣,對輕塵的身份更爲好奇。
可一聽到輕塵這樣說,想讓自己出去,他怎麼的也不能現身,畢竟還沒有到任何弟子受到生命危險的時刻他們躲在暗處的人是不能隨便現身的,可是如今對方居然用他人的生命來要挾自己出來,這種要挾本對於他們來講完全可以不予理會,等到真正發生之後再阻止,可是面對着眼前的這小姑娘,他做不到完全的無視,而且他隱隱有那種感覺,就是隻要對方一但決定取誰的胳膊,那麼很可能連他都阻止不了。
第五卷 迷霧山谷 053】 得來全不費工夫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一襲同輕塵一樣顏色的青衣,身後那大大的雲字和祥雲圖案也和輕塵是一樣的,就這樣完全在輕塵的掌握之下出現在了輕塵的面前。
“猜的。”
輕塵直接說出這兩個字,若是說是她感應到的,那麼能感應到一名初期御靈尊者,這般的實力恐怕以對方此時打量着自己的眼神來看,也不會相信,那樣的話,又何必爲對方去添加煩惱呢。
“你很聰明。”
青衣中年男子把輕塵近距離的打量了個遍,總結性的說了這麼一句。恐怕這次通過第一階段測試之人沒有誰有她這般輕鬆,即便是被長老們所看好的那幾位也沒有,畢竟只要站在那,動動口,就如此輕鬆的完成。
“如果你這是誇獎的話,我接受。”輕塵只是點了點頭,對於對方的這話平淡的回答,而後問出自己想問的問題:
“你應該知道有多少個號碼牌才能通過第一階段的測試。”
如果按照二百三十名計算的話,如果其他人手中擁有同自己一樣數量的號碼牌,那麼通過第一階段的測試的人數最多爲三十幾人,但若有些人手中的號碼牌多或少的話,那麼就定當別論了。
“這、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
被輕塵問着的青衣中年男子遲疑了一下,懷有私心的說道,因爲他很想看看眼前的這小姑娘碰上那三人中的其中一人,會有怎樣的表現。最好是打一場,讓他看看她的實力究竟如何,他對她很好奇。
“不知道?那進行第二階段測試之時需要多少人蔘加?”
輕塵挑了挑眉看向眼前的男子,對方明顯有隱瞞,他竟然守在這,那絕對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所問的,不告訴自己,那就換個方式來問好了。
“這、這個好像要五十人,又好像是四十人,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最後還得看有多少人完成這任務。”青衣中年男子模棱兩可的回答,不過說的確實事實,不到最後,誰都不知道在第二階段測試開始的時候,會有多少人在那裡。
“走吧,銀,我們交任務去。”
輕塵沒有再看那青衣中年男子一眼,直接朝着第二個階段的考覈場地的入口處而去,交付任務,不管是四十人還是五十人,這就說明了她手中的六塊號碼牌完全可以通過第一階段的測試,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在在這劫其他人的號碼牌,浪費力氣而已。
“主人,我們不打劫了?”
銀那意猶未盡的聲音在輕塵的腦海中想起,在銀看來,這隨便吼兩聲就能打劫到還真是有些爽,現在也不覺得當個小魔寵有什麼問題的。
“若是你再待下去,可就不是吼兩聲就能了事的。”
輕塵能感覺到有人正朝着這處來,速度和實力上比剛剛的那三人要強得多,且比自己現在表面上的實力還要強上一階,那麼對上的話,輸是不可能的,但是若是贏的話,雖然能得到對方手中的號碼牌,但是卻很可能成爲衆人關注的對象,反正憑藉手中的號碼牌能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哦,知道了。”
銀聽輕塵這樣一說,原本的那興致一下沒了,低着腦袋甩着尾巴跟在輕塵的身後,不就是一箇中期御靈皇嘛,如果它現在不是主人的魔寵而是魔獸的後,就直接給秒了去,把那牌子都奪過來,讓主人去當那個第一去。
“你們這就走了?”
青衣中年男子沒想到自己剛回答完對方的話,對方不僅不表示感謝,就這樣離開了,那麼豈不是看不到自己想看到的。
聞言的輕塵停下腳步,回過頭似笑非笑的看着青衣中年男子:“你很失望?”
“我,我失望什麼,我有什麼好失望的。”
青衣中年男子被輕塵這樣的眼神注視着,感覺自己在對方的眼中就如同透明人一樣,什麼心思都被對方知曉般,有些心虛的說着。
“我會讓你看到的,但不是現在。”說完再也不理會愣在那的青衣中年男子,一行三人朝着遠處走去。
“這小姑娘好像知道我心裡想的,知道我想看什麼,可這‘不是現在?’這是什麼意思?”
青衣中年男子想了想,不知何意,察覺到有人接近,身形一閃,躲回暗處去思考着輕塵剛剛所說的這話,也記住了輕塵的這名字,而輕塵也確實沒有讓他等很久。
當輕塵一行兩人一獸來到這地圖上指名的‘貳’字區域,便看到已經有一些身穿藍衣的男男女女在一片空地上三五成羣的圍坐從團的休息,身上或多或少的有破損和血跡,應該是已經交付完任務的,目光一掃,數了數,大概也就二十多位,沒有太多,但也不少,平均實力在中期御靈皇,這樣的話,自己在站在這其中也不會很顯眼。
其實輕塵這點是真的想錯了,單看實力的話,輕塵的確在這一羣人中並不顯眼,但是看輕塵那一塵不染的衣服,除了自己胸口的名字處破了一個小洞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損傷,連血跡的沒有,從外表上看完全沒有受一丁點的傷,這就已經夠突出了。
一時間衆人的視線統統的看向她以及身邊的白澤,議論聲不斷。輕塵懶得理會他人甚至是有些人的冷嘲熱諷,直接朝着不遠處一個同樣身着青衣的老者走去,不過對方身上的那雲字是用紅色的繡線繡着的。雖然對方只是站在那手中什麼都沒有,但是輕塵可以肯定的便是這東西應該交到他的手中。
在對方那打量和審覈的目光下,輕塵不緊不慢的一步步的來到對方的面前,把之前劫來的號碼牌往對方面前一遞:
“六塊號碼牌,不知道算是通過了沒有?”
老者只是看了眼那木製的號碼牌,上面還有乾枯掉的血痕,再看看輕塵,渾身上下連一絲血跡都沒有,血腥味更沒有,並沒有接過,而是看向輕塵問道:
“你能告訴我怎麼得來的嗎?”
這是他第二次碰到這種想象,那第一次,還是在十多二十年前,一位少年,也是如此一身白淨的來到自己的面前,遞上染着鮮血的號碼牌,那時他的回答曾讓在往後的幾次舉行的這歷練中不少人採取了他的方式來通過考覈。
“劫來的。”
輕塵只是給了個含糊的回答,她不會去說自己是等在這入口,打劫那些來交付任務之人手中的號碼牌,反正這劫和搶奪他人手中的號碼牌都可同用一個‘劫’字來表示。
聞言的老者咧嘴一笑,接過輕塵遞來的號碼牌,彷彿回到了多年前,那陽光般的少年也是如此氣定神閒的回答他,眼神中一片坦然得找不到絲毫的怯意。
憑空拿出一張長長的紙,看了輕塵胸前的名字一眼,帶着一絲驚訝,這衣服哪裡不好爛,偏偏爛那胸前有名字的地方,暗自記下這‘輕塵’二字,便開始了在這一長串的名字上尋找着輕塵的名字。
輕塵看着那張長長的紙,知曉一定是這些學員的名單,何必尋找,本想直接告訴他自己的號碼,可見對方那般認真尋找的模樣,輕塵也就忍住了,隨他去,他要找就找好了,反正她在太陽落山之前完成了任務。
隨意的找了個地方坐下,直接靠在這白澤的懷裡,閉目養神,白澤也就一手圈着輕塵,給她調整好舒服的位置,便一臉淡然的打量着這四周其他的雲家弟子,分析和探查着哪些是魔獸,哪些是人。
銀在這個時候可謂是超級想回到空間裡呆着去,因爲這在場的除了它此時的身份是魔獸,其他的至少也是聖獸,被那羣獸獸那樣略帶鄙夷和不屑的盯着,它怕它會忍不住上去把他們一個個生吞活剝了,這樣會給主人帶來麻煩的。
至於那些魔獸的主人,則是紛紛猜測着這輕塵的身份,擁有一頭神獸在他們這羣人中並不算什麼,只是對於這輕塵完成任務的方法有些好奇,以對方的實力即便是對手再不濟她也不可能身上沒有一點打鬥的痕跡,與她相比,他們這些人的裝束就顯得有些落魄了。
老者把那張長長的紙找了三遍,久到那些看着老者的雲家弟子都不由得想提醒他,對方沒有報自己的號碼,難道就不知道問一下,又何必浪費時間找來找去。
終於在第四遍的時候在這張紙的最底下的一行小字上找到了這‘雲輕塵’三字,明顯是由他人補上去的,編號爲二百三十號,年紀十五歲,不錯,小小年紀有如此沉穩的性格,不驕不躁。很好很好,不知是誰的子女,能教養出這樣的人來。如果之前的秋老知道這老者心中是這樣想的話,恐怕會吐血,果然不同人看待同一件事情存在着不同的眼光。
當看到實力這一欄空白時,眉頭微微一皺,擡頭搜尋了下輕塵的身影,卻發現對方沒有半點緊張的直接在一位白衣男子的懷裡睡着了,腳邊趴睡着一條銀狼,正打量着,卻見那原本看向他處的白衣男子轉過頭來,直直的看向自己,禮貌的點了點頭,打過招呼之後又繼續看向別處。
想了想,便在那原本空白處的地方記錄下輕塵等人的實力:‘御靈皇巔峰,身邊一頭二級神獸和一頭魔寵,實力大概在四十五級左右。’寫完之後,再看了輕塵等人一眼,確定自己沒看錯之後,便在‘雲輕塵’這三個字上打了一個紅色的勾,並且在備註上寫了個紅色的‘陸’字。
對比這備註上所有的數字,輕塵的成績不算最突出的,但也不是吊尾的,這第一階段的測試正如她所料想的那般,通過了這關的測試。
在輕塵埋在白澤懷中休息的時候,其他人陸陸續續的也前來交付了任務,也正是託那其中幾人的福,輕塵不必再承受他人打量的目光,那些目光早已追隨到了一個叫‘雲傲凡’的身上。
比起那些熱切的目光和崇拜聲,輕塵他們所在的那小塊地方反而顯得尤爲安靜和突出。早已受慣了其他人讚揚和崇拜的雲家二長老的孫子云傲凡卻偏偏注意到了輕塵所在的地方,盯着白澤懷中已經縮成一團的人。
看不到臉,只能看到那如墨般的頭髮就這樣隨意的披散着背部,沒有任何的裝飾,只是用一根白色的髮帶綁着,屬於他們雲家弟子所穿的青色衣裙鬆鬆垮垮的裹在身上,與那白衣男子的白衣攪在一起,腳邊還有一頭魔寵銀狼,一雙眼睛泛着幽深的光芒正緊緊的盯着自己。
“傲凡,你在看什麼?”身邊的青衣男子用手肘撞了撞雲傲凡,企圖換回對方的注意力,他可從不知道,他的這個好友會對除了學武之外的其它的事情感興趣。
因爲這聲音嘈雜,雲傲凡並沒有聽到這名男子的叫喚,依舊看向輕塵這處。白澤早已察覺到了對方的目光,卻只是略微的收緊了手臂,並未擡頭。
許是這聲音太吵了,輕塵只是隱隱的聽到‘傲凡’這兩個字,不用猜也知道定是這雲家弟子中實力相對來說比較強悍的存在,而且很有可能會是最有希望完成這次的測試成爲雲城的少城主。不過,有她在,那雲城少城主之位對方就只能拱手相讓了。
輕塵不是沒有感覺到有一道視線緊緊的盯着自己,可是她不願意去招惹是非,只是下意識的往白澤的懷裡鑽了鑽,帶着鼻音在白澤的懷裡說道:
“我想睡一會,太陽落山的時候叫我。”
她本來只是想閉目養神,可現在卻想睡覺,怪只怪他的懷抱太過溫暖,讓她犯困了。
“好。”
白澤溫柔的點了點頭,在那雲傲凡不曾察覺的情況下佈下一道隔音結界阻隔掉外面所有的吵鬧聲,卻單單把銀一人放在這結界外。
第五卷 迷霧山谷 054】 平添麻煩
銀根本就不曾發覺這白澤佈下了結界,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正前方,那被簇擁着的少年,心中不停的誹謗着,把對方扁的一無是處,以至於讓空間中的其他獸獸都知曉了有這麼一個人:
‘長得比他們這羣獸獸中最差勁的還要難看幾分,實力更是差得沒話說,有着一雙桃花眼,自以爲是的盯着自己的主人猛瞅,可是主人就是不鳥他’。
雲傲凡一直看着輕塵這處,想看清楚輕塵的臉,卻奈何輕塵的整張臉都埋在白澤的懷中,讓他想看卻看不到。尤其是那隻魔寵,看自己的目光由原本的警覺化爲鄙夷,居然不害怕自己,不過是一個四十五級的魔獸而已,連聖獸都不是,有什麼可驕傲的。
再看他的主人,也不過是擁有初期御靈皇的實力,這第一階段的測試能不能完成都是一個問題,而身邊的那白衣男子不過是二級聖獸,即便是契約獸,也不可能如此親密。
“傲凡、傲凡……”
身邊男子的聲音,終於傳入了這傲雲凡的耳中,回過神來看向自己身邊的同伴,說道:“秋辰,走,我們去交號碼牌。”
“走吧,就等你了。”
名喚秋辰的男子看了眼輕塵所處的位置看了眼,除了衣服乾淨點,哪裡有什麼特別的,真不知道這傲凡這麼看對方幹什麼?御靈皇巔峰的實力,在場的這羣人中,實力達到這階段的亦有之,也不知長得如何,大庭廣衆之下埋在男子的懷中,還真不知是哪一旁系的。
若是讓輕塵的那羣獸獸知道他有這種想法,這秋辰恐怕不死也半殘了,只能說他幸運而已……
當輕塵從睡夢中被白澤喚醒睜開雙眼的時候,正是日落之時,以看到那些雲家的弟子紛紛從地上站起來,看樣子第二階段的測試將要開始了。
站起身來,伸了伸懶腰,便同白澤銀狼他們朝着那些人的聚集地行去,站在這羣人的最後面,拿出一些肉乾吃着,這些還是夢魘跟她事先做好的,白澤他們不需要吃,她可還是個活生生的人,雖然到達如今的實力,大多數的時候並不會感覺到餓,可輕塵大多數的時候還是按照正常人般一日三餐的吃東西。
負責這次把關的青衣老人在自己面前的這人羣中巡視了一眼,並未看到輕塵的身影,再看了眼輕塵之前所坐的那地,見空空如也,想來應該在這人羣的後面。想到在聽到屈老告訴他的那叫‘輕塵’的小姑娘果真是如她自己所言‘劫’來的,並且根本就沒有動手,只是隨口說上幾句,便讓對方把辛苦得來的號碼牌拱手相讓之時心中不免感嘆。
果真是不相同的,她可比數年前的那人還要強上許多,當年的那人同樣是搶劫,至少也動過手,可她,還真是贏得輕鬆。
“在場的各位都已通過了第一階段的測試,那麼老夫就來說說這第二個階段測試的,大家應該都清楚的知曉在你們前面是什麼地方,在這裡面最不缺的就是魔獸,所以這第二階段的測試便是‘狩獵’,給你們四天的時間,按你們所狩獵魔獸的魔獸晶石的數量來分勝負,我們會發給你們一個人一個求救信號彈,在緊急的情況下可以向我們求救,但是信號彈一旦發出,那便意味着你們將自動放棄,沒有繼續參加測試的資格,都明白了嗎?”
說完這些,青衣老人看着因自己的這話而露出各種各樣表情的弟子,有擔憂,有期待,有膽怯的,隔着大家左右討論的空隙。終是透過那空隙看到了身處最後的輕塵,卻見對方只是靠在自己契約獸的身上,十分悠閒的在吃着東西,對於自己所講的沒有絲毫的擔心,也沒有絲毫的期待,根本就什麼表情都沒有,難道她沒聽明白?
“各位雲家弟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可以問老夫,因爲從這裡穿過之後,一切都得依靠你們自己,當然,還有你們身邊的魔獸,想要再見到老夫,那便只有你放棄之時。”
“賀老,我想問的是這魔獸的等級和數量如何區分?畢竟不是所有魔獸的等級都相同。”一名女子的聲音在人羣中響起,並不是這賀老所期待的那輕塵的聲音,但所問的問題卻是大家剛剛爭論不出結果的問題。
“這個問題,我們已經討論過了,以一比三的比例來區分,也就是若是一人有三顆一級聖獸的晶石便等同於另一人的一顆二級聖獸的晶石,所以也並不是數量多就一定取勝,各位明白嗎?”
對於這個問題,他們也的確是討論過了,最後才定爲這個比例,只是不想看到一些弟子一味的只對比自己等級底下的魔獸動手,而不自我挑戰,這樣,也失去了這第二個階段測試的目的。
“知道了,賀老。”
“好了,既然這樣,那你們就去吧,記得只有四天的時間,四天之後,按照地圖上所說的在第三個場地的入口處匯合吧,祝你們好運。”
賀老說完,那些弟子或結伴同行,或者一人獨行,陸陸續續的朝着林地走去,雲傲凡並沒有忘記見到的輕塵,在和身邊的人離開時特意在人羣中尋找一抹白色,因爲找到了那男子,便找到了他所想要見到的那人,當看到輕塵那一張平凡的臉,眼中一閃而過的失望,在那個叫雲秋辰的拉扯下直接同衆人一道朝着林地走去。
“輕塵,我們也走嗎?”
白澤看着正藉着月光看着手中地圖輕塵問道。殺魔獸的話,這恐怕是主人最樂意乾的事情,而且小菜一碟,不用銀他們,她一人便能搞定,而且魔獸可以給在秘境中的無痕它們,而魔獸的晶石則可以給那麒麟也就是飛天小豬當零食吃,又可以完成這測試,一舉三得,那主人又在看什麼?
“主人,你在看什麼?我終於知道了爲什麼按照那白老頭的地圖走時碰到的魔獸特少,沒想到全部集中在這裡頭,這次,我要殺個痛快。”
銀的聲音在輕塵的腦海中響起,他想知道主人在想什麼,這時候就應該儘早的進去,最後把這區城中的魔獸都殺的殺,契約的契約。
“我是在想我們該多殺些實力最差的,還是直接殺一頭最強的省事。”
這的確是輕塵目前所思考的問題,她正在看這地圖上所標明的第二區域內各等級的魔獸所處的位置,這第二個測試包括她自己在內一共有六十四人,而她根本就算不到要殺多少纔不會被淘汰,又不會引起人的注意。
“主人,你這是多想了,直接走哪殺哪好了,反正只要在四天後的日落之前到達這老頭所說的第三區域便成。反正主人你就是奔着那第一去的,就讓他們看看主人的厲害。”
銀用那鋒利的爪子在地上撓了撓,豪氣萬千的說道,這樣多好,它最喜歡了。
“輕塵,這銀說得也有道理。”
白澤微微一笑看着自己的主人,既然爲這小小的事情煩惱,主人不喜張揚,他理解,但是有的時候並不需要顧忌太多,若是其他人擁有主人如此強大的契約獸羣,和自身如此強大的實力,恐怕早就弄得世人皆知了。
“那好吧,就這樣決定,我們也走吧。”
輕塵聽着這白澤這樣說,想想也對,反正最後的結果那便是她會是那個第一,至於其他人如何猜測她的實力,也是無從證實的,況且即便是猜到,又有多少人會相信她擁有那般的實力,似真似假,往往最能迷惑人心。
無視在這片空地上除了他們外只剩下的賀老,那滿是打量的目光,由着白澤牽着自己行走着,身前跟着探路的銀。
直到這輕塵兩人一獸的身影消失在濃濃的夜色之中,賀老回過神來,腦海中一遍遍想着對方那認真看着地圖的模樣。他原本以爲對方是擔心會碰到高階的魔獸,卻沒有想到對方擔心的居然是不知殺多還是殺少的問題,還想着殺實力最強的。
據他所知,在這一區域內,實力在神獸級別之上的魔獸比比皆是,就以她這御靈皇巔峰的實力想殺對方,偶爾碰上個一二級神獸,也許憑藉着身邊的契約獸或許還能對付,若是碰上三級之上的,她不被對方吃了就不錯了。
雖然這賀老是這麼想的,可心中卻同樣有着些期待,不知這次她會用何種方法通過測試。想到對方沒有想到那繼續進行‘打劫’一事,他還是放了不少心,因爲在上一階段的測試,對方所做之事是完全允許的,畢竟本身就是從人的手中去奪取東西,而這一個階段的測試卻決不允許出現這種情況。
“賀老,那看到城主沒有?”
賀老正處在自己的沉思中,卻沒有想到會聽到這句問話,一時腦袋有些轉不過彎來:“秋老,你怎麼來我這?你不是應該去第二區域的嗎?城主?城主怎麼會來這裡?”
聽到城主二字,賀老直覺不認爲雲鶴他會來這裡,在少城主的選拔期間,雲城歷代的家主是絕對不允許出現在這,因爲到最後即便是他們的兒子奪得了那少城主之位,也難免有人認爲是城主作弊,這不過是爲了避嫌。
因爲這雲鶴膝下無子,若是這選拔中的那三人誰發生意外,不管是人爲還是自然意外,那麼便很有可能被有心人士利用這點認爲是他暗中痛下殺手的,那樣可就百口莫辯了,城主之位也很可能因此丟掉。他又不是不知道這常識,不會想到這點,除非他不想當那城主了。
“沒?這就麻煩了,很有可能他已經進去了,賀老,那個叫輕塵的小姑娘是不是在這裡頭?”
“嗯,是啊,就剛剛進去的。這又關她什麼事情?”
賀老有些不解,這城主進去是一回事,那輕塵的小姑娘進去是一回事,而且這秋老怎麼會也知道那個叫輕塵的小姑娘,莫非對方也注意到她的特別之處?一下得到秋老,屈老以及自己三人的關注,難道她會是這次測試中的黑馬不成?
秋老滿臉的焦急,眉頭深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甩了甩那寬大的衣袖就朝着這輕塵他們離去的方向追去,這鶴兒若是和那丫頭在一起,恐怕到最後即便是那丫頭憑藉着自己的實力通過所有的測試爭得了第一,恐怕長老堂的那幾位長老亦有異議,這反而把原本簡單的事情搞複雜了。
賀老怎麼可能放這秋老離開,對方來這裡就是這樣沒頭沒腦的問了這麼兩句,不管對方再怎麼急,雲鶴那小子已經進去了,就算現在把他找到揪出來,也無法改變這一事實。可他卻有太多被對方挑起的疑惑需要解答,出手迅速的拽住對方的手臂。
“賀老,你放手,你這不是誠心添亂不是,快讓我去把鶴兒那小子找出來。”秋老氣急敗壞的等着賀老,怎麼這平時看似挺精明的一人,偏在這個時候添亂。
“秋老,你不把事情說清楚,我就這麼跟你耗着,就咱倆的實力誰也奈何不了誰。”賀老可不管對方如何咆哮,他只是想知道些事情而已。
“好,我給你說,你最好現在給我保密,別在這測試完成前讓人知道。”秋老擰不過賀老,雙目看着賀老,一臉嚴肅的說道。
“什麼大事,還不許別人知道?說吧,我賀老唯一的良好習慣就是善於保密。”賀老看了眼眼前那一臉慎重的秋老。
“鶴兒來這是來找他女兒的,你說有多糟。”
“什麼?女兒?那夜家的……”
賀老在聽到這消息後一臉震驚的看着秋老,這敢情這雲家的長老們爲這測試忙活了半天,卻沒想到在這節骨眼上雲鶴居然蹦出個女兒,照這樣的話,如果這雲鶴的女兒是那人所生的話,這少城主的位置根本就不需要經過這次的測試來決定出來。
當今天下最貴的身份恐怕也就是雲鶴的這個女兒,這星辰大陸之上兩大實力最強大的家族聯姻所生的繼承人,想要什麼沒有,恐怕這些長老們也樂見其成,畢竟城主之位並無男女的限制,只要你有那個能力坐下便可。
“就是,據老家主所知,那夜家象徵着少主的令牌都想交予她,只是她卻不把夜家看在眼中。這次要不是用計,這鶴兒,恐怕永遠都見不到自己的親身女兒。”
賀老想起那雲輕塵三字是最後加上的,而且剛剛這秋老同樣問了那叫輕塵的姑娘,那豈不是說:
“那秋老,你別告訴我這雲鶴的女兒正是那個叫‘輕塵’的小姑娘吧?”
“嗯。”
點了點頭,秋老也不管這身旁發愣的賀老,直接朝着輕塵他們消失的地方追去,只要能找到輕塵,就一定能找到雲鶴,屆時在那些長老未發現之時把對方帶回去,也就什麼事情都沒有,可是他卻忘了,在這關鍵時候,雲鶴的舉動,那些長老們怎麼可能不去關注。
夜傾城 第五卷 迷霧山谷 055 意外驚喜?
“主人,這些魔獸也太弱了,而且怎麼聖獸也會出現在這?”銀走在前頭,似抱怨的聲音在輕塵的腦海中響起。
“你以爲這迷霧山谷到處都是神獸級別以上的魔獸,不可能的,在哪裡,都有弱者的存以,而且這裡即然是考覈的區域,就不可能沒有實力等給低的,很可能連低階的魔獸都有。”
輕塵一邊走着,一連解釋道,這裡明顯是他們雲家搞出來的,聖獸什麼都是他們圈養進來,若是沒有被他們動過手腳的話,恐怕就連夫子們自己都無法保證在這區域內的雲家弟子的安全,因爲在迷霧山谷內行走的人誰也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碰上一頭超神獸或都上古神獸。
“主人,要不你休息下,我帶着手下把這附近的魔獸都殺光了就回來。”銀想了想建議的說道。
“不用了,有你們倆個就夠了。”
輕塵好笑的看着走在前面的銀,對方可是變着法子讓她休息,若是想走到第三測試地點的話,恐怕不休息剛好四天能走到,還好殺魔獸,這樣的話,的確怕會顧此失彼。
再則,她若是把銀他們放出事 這幾百頭神獸或超神獸的氣息不引起他人的關注纔怪,恐怕要造成恐慌了,以爲是什麼大型的魔獸狂潮了,而且還是不在他們預料之內的實力強悍的魔獸。
“那好吧。”
銀知道自己是怎麼也說服不了主人的,既然如此,那麼他就閉嘴,當個乖乖的魔寵好了。
在這片林地中的輕塵他們走了將近兩天,輕塵手中就已經有了幾十枚的晶石,所掠殺到的魔獸有實力在神級別之上的,也有四五十階的魔獸和聖獸,銀可謂是過足了癮,有些甚至是一爪下去對方就一命嗚呼了,讓對方到死都不明白爲什麼與自己實力相當的魔獸卻這麼厲害,難道是他們坐井觀天了,外面的魔獸都是如此。
輕塵不管那些魔獸身上有什麼值錢的,可以拿去變賣的,直接用匕首把他們身上的魔獸晶石取出,然後把那些屍體全部丟入自己的秘境裡去,當起自己魔獸的食物了。
“主人,前面有打鬥聲,我們要不要趁火打劫。”
現在的銀有了些惡趣,那便是打劫,巴不得把那些參加第二關測試的人全部打劫一空,那樣比它擊殺魔獸還來的痛快。
“要去你去吧,去了就不用回來了。”
輕塵挑了挑眉,‘建議’的說道,他可知道如果打劫的話,那麼她根本就進入了第三關測試,所以只能讓它走了不回來,這樣就跟她沒一丁點的關係。
“主……人……”
銀可憐兮兮的看了看主人,現在的他終於能體會到當年那黃金爲何總喜歡打劫,只不過它比較不幸運的是他打劫的對象恰恰是自己的主人,可是現在他不同,他早已是主人的契約獸了,而且這林地內沒有準的實力可以同主人相媲美的,這樣的話,它可以橫着在這林地裡打劫 。
“輕塵,我想我們還是去看看吧”白澤看了眼那可憐兮兮的銀,建議道。
“銀這樣想我還能理解,怎麼白澤你也……”輕塵看了眼白澤,她可不認爲這白澤也有着和銀相同的想法,但對方竟然如此說,那定是有原因的。
“我們去那看看,沒準有意外收穫。”白澤只是如此對着輕塵說道。
他知道,即便是輕塵奪得了那第一,她也絕對不可能乖乖的當那少城主,雲家少主,她來這雲城的目的不過是取得夜華的一部分力量之後前往魔蜀,她可不能爲誰停留,所以何不在這羣人中由她挑選一位當她的接班人,讓對方誓死效忠,這樣的話,兩全齊美。
“走吧。”
輕塵略微思考了下,便帶着銀他們朝着所感知的那打鬥的地方而去,她倒是想看看,會有什麼樣的收穫,讓白澤有如此一說。
銀聽到自己的主人答應了,感激的看了白澤一眼,果然白老大出馬,沒用什麼辦不成的事,但是白澤的一句話,如同給銀潑了盆冷水,白高興一場。
“打劫的話,免了。”
“白老大,你……”
銀垂喪着腦袋走在輕塵和白澤二人的後面,現在它的心情糟糕透了,最好不要有任何的生物出現在它的面前,否則的話,它會把它們一爪子拍在地上摳都摳不出來,連墳都不用自己挖,直接葬了。
循豐打鬥聲而去,輕塵也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切,不過是一個雲家的弟子比較倒黴恰巧碰上了實力比自己強上許多的魔獸而已,以一御靈皇巔峰的實力對戰一頭三級神獸,除非有輕塵這般變態,否慢的話,必死無疑。在那男子的身邊不遠處還躺着一具魔獸的屍體,想來應該是這青衣男子的契約獸。
輕塵並沒有出手相救,而是直接站在一旁,雙手環胸,看着眼前的一切,如同身外古羅馬鬥獸場,欣賞着一人一蠻牛血腥的‘旋舞’。上演着一幕幕死亡芭蕾。不過場面雖比輕塵從前看過的那表演更血腥更暴力,但是受傷的卻不是蠻牛,而是人類。
那手握長劍與對方搏鬥時的姿態也沒有絲毫的藝術性,那一身的血污,如同破布一樣掛在身上,髮絲凌亂,狼狽不堪。而那頭三級神獸,卻越戰越興奮,完全把眼前的人類當鑄一樣有趣的獵物,不把對方殺死,而是慢慢的折磨,享受着這過程,看着對方猶如困獸般的垂死掙扎,卻不知自己已成爲別人的獵物,隨時面臨着死亡。
輕塵看不清對方的臉,唯一看清楚的便是那一雙散發着冷光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對手,雖然手握霸王槍,輕塵想到了一人,一個同自己很相像的人,自己救過對方几次,卻最終沒有想到對方會成爲了自己的契約獸,這結局頗爲戲劇性,但卻不是她想要的。
如果玄武只是他的一部分或者他只是玄武的一部分,那就再找到葉孤雲,讓對方把他們分開,還葉孤鴻自由,這葉家也還是需要一個家主的,而他,也該是一個獨立的個體。
時間就這樣伴隨着血腥的味道一分分流逝,輕塵的一比眼睛緊鎖着那正在地上想要爬起來的男子,這個時候,只要那三級神獸輕輕一腳 下去,他必死無疑。看了這麼長時間,她在等着對方放象徵着棄權的信號彈,卻怎麼也沒等到,難不成對方把那信號彈給丟失了?
眼看着那三級神獸已經摺磨夠了對方,正打算一腳踏下去結束自己獵物的生命時,輕塵想到白澤讓她來這看看時所說的話,直接開口問道:
“如果你的信號彈丟了,我的可以借給你,發出信號,讓那些人把你帶走。”聲音中沒有一絲多餘的情緒,沒有同情,沒有嘲笑,只是陳述一個事實。如果對方要的話,她就拋信號,如果對方不要的話,那麼她就繼續看戲好了。
原本眼中只有自己獵物的三給神獸蠻牛在聽到這聲音時,才恍然驚覺在這除了它自己和眼前的獵物,還有他人,收回準備踏下支瓣腳,轉過身來一臉警覺的看向聲音的出處,輕塵他們。
蠻牛不笨,能讓它無所察覺那麼實力必定在它之上,可現在看着眼前的這一行人,它根本就不知道對方何時初出現在這,看到多少?一名只是擁有御靈皇巔峰實力的人類和一頭二給神獸外帶一隻看上去無用的魔寵,這樣的組合根本就對它造成威肋,可是,它卻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你們乖乖離去,本獸心情好,放你們一馬。”
這便是蠻牛所能想到的最有利於自己的方式,以那人類剛剛說的話,應該不會親自動手來救這個少年。
“需要我拋信號彈嗎?”
輕塵看都沒看那蠻牛一眼,而是一步步的朝那半躺在地上正想站起來的那名男子走去。這樣的情況和葉孤鴻不同,葉孤鴻是根本就沒有求救的機會,而他卻明明可以找人求救,卻放棄這機會,難道那少城主之位對他來說比他自己的性命還重要不成?
對權力的慾望已經超出了對自身性命的珍視,若是這樣,那麼她不會救他,就如同那蠻牛所說,離開繼續前行。
“不、需、要,我不能輸。”
青衣男子那滿是血污的臉看向輕塵,一字一頓的說着,那眼中的執着讓輕法覺得有趣,是不能輸還是輸不起?
“就爲了贏這個無聊的測試,連性命都不要了?”
輕塵雙手環胸,挑了挑眉,一臉淡然的看着眼前比自己這具身體差不了多少的男子,能擁有御靈皇巔峰的實力,天賦很高,應該不笨纔是。她對他有了興趣,那麼想讓自己救對方,就必須有一個讓自己去救對方的現由,否則的話,她依掉不會出手相救。
輕塵等待着那青衣男子的回話,自然無視那拴在一旁的三級神獸蠻牛。那蠻牛可謂從來就沒有被人如此忽視過,一身怒氣難平,直接頂着那鋒利的牛角,就朝着輕塵的背部攻擊過來。
“小……”
青衣男子原本只是盯着輕塵,這樣一個同自己實力相當卻比自己還年少的女子,難道不知道對方是三級神獸嗎?不懂半分危險,即便是她擁有一頭二級神獸又有何用,自己的白虎不也被這蠻牛殺死了。
可是當看到那蠻牛就這樣朝着這女子的背部襲擊過來,本能的想叫出聲來,卻沒有想到一個‘心’字還沒講完,就看到在自己身前的這女子隨意的揮一揮衣袖,那頭朝着他們衝過來的蠻牛就這樣打橫在地上,發出轟的一聲巨響。
這纔是她的真實力嗎?比自己看到的還要強悍許多,所以才那般無視這三級神獸,所以才說這次的測試無聊,這樣的實力,即便那兩人也無法比擬,她是誰?看着她身上的衣服,明明是雲家的弟子,如果以對方如此年輕卻能有着與那擁有御靈賢者巔峰實力的蠻牛相抗衡,那麼,不可能不爲這雲家人知曉。
只是,她的出現,讓他更加無法達成自己的心願,一個從小便在心中許下要守護的願望,爲了那人,所以他絕對不能放棄,眼前的她,將成爲自己最強勁的對手。
憑藉着意志力的支撐,青衣男子在輕塵的面前站立起來,雙目無比認真的回答着輕塵的問題:
“是,爲了這在你眼中無聊的測試,我必須贏,哪怕是付出生命。”
“給我個理由,一個救你的理由吧。”
輕塵素手一揚,金光一閃,泛着金光的神劍軒轅便出現在她的手中,用這柄劍的話,應該不會有血跡纔是。
看着輕塵手中的金色長劍,青衣男子一個愣神,這劍不就是他所看到的古籍書中所提到的那柄能斬妖除魔的曠世神劍,怎麼會出現在她的手中任其爲主?
理由,他不能輸,但是他清楚的知道曉若是今日自己不給對方一個救自己的理由,那麼她給予對會甩手走人:“因爲只有我成爲少城主,才能讓曾經救過我的城主的地位不受到任何人的威脅。”
輕塵心中一閃而過的訝異,這便是白澤所說的意外驚喜,有這個人,那麼她便可以毫無顧慮的脫身,取得那少城主之位後拱手相讓,只是對方的話,又能信幾分?
“你讓我如何相信你做這一切是爲了雲鶴?如果我能讓你成爲雲家的少城主,你能給我什麼保證不等自己登上城主之位後便同其他人一樣想着法子置那雲鶴於死地?”
輕塵一手掂了掂着手中的長劍,並沒有看那青衣男子,而是轉過身去,看向自己眼前這頭正火冒三丈的蠻牛。
056 她更適合殺人
青衣男子則因輕塵的話而愣在當場,她來參加這測試難道不是爲了那少城主之位而來的嗎?而且身爲雲家弟子,又怎麼能直呼城主的姓名,她夠狂夠傲,可是他不喜歡對方這樣稱呼的口氣:
“身爲雲家弟子不應該直呼城主名諱,應該稱呼其爲城主大人。”
“哦,是嗎?那雲寒呢?我想比起叫他老城主,我想他更樂於我叫他雲寒吧。”
輕塵嘴角微揚,心情很好的模樣,看着眼前的已經處在狂躁邊緣的蠻牛,相信很快的對方便會進入狀態,一場死亡芭蕾即將上演,不過她沒有鬥牛士的那般優雅的鬥牛身姿,她所懂的只是不過是如何下刀而已,那就讓她用用手中的軒轅不試試自己是否有庖丁那般解牛的身手。
“你、你怎可以如此稱呼,咳、咳、咳。”
聽到輕塵這樣稱呼自己一向尊敬的雲老城主,青衣男子心中氣結,大聲呵斥着,但是卻由於受傷嚴重,反倒是咳出血來。
“輕塵,我可以讓他到時同那雲鶴簽訂契約,若是他做出任何有害於那雲鶴之事,必死無疑。”
白澤溫柔的看着輕塵,看着青衣男子那吐血不止的樣子,恐怕主人多問上幾句,這人沒被那蠻牛殺死,反而被他的主人給氣死。屆時又去哪裡找另外一人。而且剛剛對方說那話時無比認真甚至還帶着崇敬的語氣,他不認爲是假的。
軌塵點了點頭,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直接上前兩步,沒有回頭,說道:“想要盡全力守護一人,你還太弱了,看着。”
在說完這話後,輕塵比那蠻牛更快一步的動了起來,青衣男子只能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腦海中反覆的迴響着輕塵剛剛所說的話,他與對方比起來,的確太弱了。
因爲他只能看到那蠻牛到處亂撞,試圖對那女子進行攻擊,卻沒想到根本連對方的一片衣角都碰不到,嘴裡時不時的傳出痛苦的嘶吼聲,可他卻沒有看到這蠻牛的身上受到絲毫的傷害,甚至是連血都不曾留下一滴。甚至是他想要看清對方那出手的招式都相當的困難,根本就沒辦法看清,太快了,只能撲捉到一絲的殘影,她的實力完全在那蠻牛之上,御靈賢者巔峰之上的,便是御靈尊者,可,怎麼可能!
除非,除非對方的實際年齡大大超出了這次測試衆人的年紀……
“好了。”
當青衣男子因輕塵這話而咽過神來之時,輕塵已經回到了他的面前,手中那原本握着的長劍也已經消失在她手中。
好了?那爲何他看到依舊是一頭完整的蠻牛,甚至是身上連絲毫的血跡都沒有,青衣男子直直的盯着那頭一動不動的三級神獸,疑惑不解。
“銀,你不是要打劫嗎?那隻牛你給我全部吃掉,別枉費了主人我的心血。”
輕塵掃了眼在正蹲在那盯着蠻牛的銀命令的說道,想打劫,她就讓它去打劫,有本事就把這體型比它大上幾倍的牛肉給她統統吃掉,看他還會不會動那些有的沒的心思。
“主人,你、你確定讓我把它整頭吞下去?”
銀嚥了咽口水帶着一絲哀怨的看着輕塵,那青衣男子沒看清楚主人的動作,那是對方正如主人所言的太弱了,他可是全部看清楚了。
剛剛那場澡有絲毫的血腥,但卻是更加的暴力,從那一聲聲剌耳的慘叫聲便可看出,寧可得罪小人,也莫得罪主人,它算是真正見識到了主人殘忍的手段,如果自己是那頭蠻牛,恐怕早就直接朝着附近的大樹撞去,自殺算了。
“嗯?不要嗎?”輕塵只是就這樣看着銀,一臉的笑意。
“我,我去。”
銀繃緊着身子,知道自己這段時間有些得意忘形了,還是得收斂收斂,否則自己便是那是那下個蠻牛,成爲一副銀狼骨架子。
青衣男子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在他眼中一頭四十五級的魔獸悠悠的走到那頭三級神獸面前,沒有絲毫的懼意,也沒有絲意的防備,直接對着那頭蠻牛的小腿張嘴咬上一口,拽出一大塊的皮肉,而隨着銀狼的撒咬,呈現在青衣男子面前的哪裡不家牛的存在,只剩下一個牛頭,和一具依舊站立着的牛骨架,那白中帶紅的骨架沒有絲毫斷裂的痕跡,可見這下手之人的手段如此之高明,而那熟練度更是讓人心驚。
緩緩的偏過頭,毫不掩飾眼中的震驚看向輕塵,剛剛他沒有感覺到絲毫的殺戮場面,可這結果卻讓人毛骨悚然,如果那劍不是砍在魔獸的身上,而是砍在人身上的話,那麼剩下的是否就只是一副骨架……
輕塵直接走到那頭牛骨架的身邊,看着那牛頭,真接取出修羅刀,從這牛的額頭處下刀,從裡面掏出一顆與這蠻牛的毛髮一樣的褐色晶石,三級神曾的魔獸晶石,看來這又抵得上十多頭聖獸了。
一聲潔白的帕子已經遞到了輕塵的面前,不用看,也知道曉是體貼的白澤,拿起那帕子擦了擦那還有些溫熱的魔獸晶石表面的和手中的血跡,看了眼那正拼命吃着東西的銀,正要把晶故事放入空間之時,卻轉來了煩人的聲音。
“把那魔獸晶石放下。”
輕塵懶得理會,直接把魔獸晶石放入手鐲中,而後轉過身來,眉頭輕輕一皺的看着眼前這幾位身穿青衣的雲家弟子,她最討厭別人用命令的口吻對她大呼小叫,因爲那樣的人通常之下會後悔活在這世上。
“雲逍,是不是她乘你受傷時進行搶奪。”一名男子義憤填膺指着輕塵,對着那受傷的青衣男子問道。
“不是,她救了我。”被換做雲逍的青衣男子眉頭微微一皺,看了面前的那名男子一眼,平靜的說道。
“怎麼可能是她救了你,那魔獸晶石我可是看到了,應該是頭三級神獸纔有的,眼前這頭牛的實力絕對在你們之上,她一個御靈皇巔峰實力之人,如何能夠打得過那魔獸而沒有受絲毫傷,身上連一絲的血跡都沒有。”另一名男子分析的說道。
不過那看向雲逍的眼神中閃耀着一種名爲嫉恨的光芒,卻恰巧被輕塵給捕捉到了,嘴角微微上揚,有趣的看着那些看似熱心的一羣各懷鬼胎之人,那麼接下來是不是該說……
“牧陽分析得對,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是這個不知從哪裡突然冒出來的傢伙趁着你與那神獸互傷之後趁火打劫,坐收漁翁之利。之前的那一關測試,對方絕對也是使用了這樣的手段,要不怎麼可能就連雲傲幾他們身上都多多少少有傷痕,她卻一身乾淨得不像話。不過……”
之前何知輕塵的那人直接給輕塵安上了這個‘乘火打劫’的帽子,且分要得頭頭是道,輕塵繼續微笑的看着這一羣人,只是那眼神越來越冷,她倒是想看看,他們還能編排出什麼東西來。
“不過什麼,你快說啊……”那個叫牧陽的男子催促的說道,眉宇間竟是幸災樂禍之意。
“是啊,不過什麼?”
……
不過以雲逍的實力也不過跟那個女人一樣是擁有御靈皇巔峰的實力,怎麼可能殺得了那頭三級神獸,而且雲逍使槍,可那牛明顯是被劍所傷,恐怕 是有人暗中幫助的吧,雲逍,眼前的聲景讓任何人看到也絕對不認爲是你做的,作弊可是要取消測試資格和被逐出家族的,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家族的規定纔是。“
男子信誓旦旦的說着,滿臉的得意。
輕塵則在不遠處無聊的聽着,除了低估自己這點之處,頭腦還真不簡單,可以去當偵探了,可惜,在這種場合,是永遠都不需要偵探的。
雲逍接受到對方的質疑和威肋,看了眼輕塵,對方竟然隱藏實力,定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曉,而此時不開口說話,那麼他便沒有任何的理由把對方所隱藏的實力說明,看着這有些幸災樂禍的看着自己的一衆,冷聲問道:
“你們想要怎麼樣?”
“怪不得那雲城主對你比較上心,果然是聰明,我們不想怎麼樣,只是想要你手中所得的晶石而已。反正你有高手在暗中幫忙,相信想要多少晶石都不成問題吧。”
爲首的那個男子毫不掩飾的算計,他已經認定了這雲逍身後有他人的支持,只要有這個把柄在手中,即便是到最後自己贏不了這次的測試,用這個威脅很可能是未來的少城主,這怎麼想怎麼划算。
“你、你休想……”
雲逍沒想到自己一時忍讓看到對方眼中卻成了確有其事,還想以此用來要挾自己。原本四天的獰獵時間只剩下兩天,而自己內於這沿路的狩獵再加之自己契約獸已死,想要在兩天內到達那第三階段測的地方都難,如今若是自己把自己所得的魔獸晶石全部給對方,那必敗無疑。
“怎麼,心疼那些個魔獸晶石,既然雲逍你不同意,那麼我便將你們二人的事情一起稟告給監測人員,讓他們做決定好了,是取消比賽資格還是把你們統統逐出雲家。”
那名男子沒有想到雲逍居然不配合,直接從懷中掏出一個信號彈,正要拉響那引線,軌塵那清冷的聲音打破了這僵持的場面。
“銀,你得多吃點,是不是這些食物還不夠,沒關係,主人我待會給你換換口味,絕對是人間美味。”輕塵看了眼因自己所說這話而身形一僵的銀,【 牛肉有這麼難吃嗎?待會可是要連骨頭一起吃掉的呢。
說者不知有心無心,可是聽者卻絕對明白了意思,白濰坊只是縱容的看向輕塵,自己的主人果然不適合被任何事物制約,好不容易想要遵守下去這雲家關於測試的規矩,卻偏偏有人想要來招惹主人,不羈的靈魂即使是親情也無法對其產生牽絆。他是否該慶幸自己有幸得到她的認可而站在她的身邊,在她的心裡有一個爲他而留下的位置。
銀可沒有白澤這樣的好心情,而是擡起頭,把還沒吞下去的那牛肉都吐了出來。看向那站在那的幾位雲家弟子,還好還好,不是很胖,人數也不多,應該能吃得下。
“主人,我可不可以二選一,好東西共分享,這麼多的牛肉,我身爲銀狼的王,應該與自己的屬下共分享。”銀討好的聲音在輕塵的腦海中響起。
輕塵並沒有回答,而是看向那正看着自己的雲逍他們,說道:“我記得那個叫賀老的傢伙說過,誰拉響了這個便算是棄權,不知道是不是?”
不管他發不發信號,她已經感覺到了已經有人躲在暗處有些時間了,而且那人還是她所認識的,不知他想看戲看多久,不想出來,那就別出來了。
“哼,這怎麼能一樣,我這是讓他們來看看這個事實,有人在測試場 作弊,跟棄權沒有一絲的關係。”被輕塵如此提醒的男子挑釁的看了輕塵一眼,可是那舉着的信號彈的手卻遲遲沒有下一步的行動。
“可如果什麼都沒有了呢?”
輕塵素手一揚,那體型龐大的蠻牛就這樣消失在衆人的面前,什麼都沒有剩下,地上唯一剩下的便是一些打鬥的痕跡以及雲逍所滴落的鮮血。
男子被輕塵那無情的眼神定住,心中微微顫抖着,卻當看到那蠻牛消失之時,完全失去了應有的理智,好不容易抓到了對方的把柄,他怎麼能讓這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女人給破壞掉,怒意蓋住了心中的懼意,咆哮的吼道:
“你、你想毀滅證據,把東西交出來。”
輕塵只是看了對方一眼,那如三月溪流般冰冷的眼神,而後對着雲逍微微一笑,笑着問道:“你不是很想知道若是剛剛的事情在人的身上重演會如何嗎?那樣正好,比起牛,人我更在行。”
輕塵很誠實,比起牛,她對人的構造更爲了解。所以,比起殺牛,她更適合殺人。
“你們不是想要證據嗎?那你們可要看清楚了。”
“什麼?”
057 管教?你不配
眼前這幾位搞不清楚狀況的男子只能滿臉震驚的盯着眼前的一切,她手中拿着的分明是把閃耀着金光的劍,而且是把極品寶劍。
回味着剛剛輕塵所說的話,再看看對方手中的那把劍,一個個露出驚駭的目光,想要逃離可是雙腳卻如同灌了鉛一樣根本就移不動了分毫。尤其是分析蠻牛死是因爲劍而不是因爲槍的那名男子只死死的盯着輕塵手中的劍,腦海中回想那一地碎肉只剩下骨架的蠻牛和對方剛剛所說的話,心一下子跌落谷底。
這便是她所說的證據,那三級神獸的的確確是被她所殺的,自己到底惹上了怎樣的一個要,擁有不下於御靈賢巔峰的實力,如此實力的她那少城主之位非她莫屬,而現在的她,想殺了他們:
“不,你不能這麼做,測試中的雲弟子是不能相互廝殺的……”
男子慌亂的搖了搖頭,她竟然來參加這測試,那一定是爲了那雲少城主之位而來,想以此制止對方,卻沒想到起了反作用。
“你知道想要命令我的人如今都在哪嗎?”
輕塵脣邊綻放着一朵死亡之花,一步一步的朝着這一羣人走去,殺氣外泄,毫不掩飾,這一刻的輕塵在他們眼中,如同死神駕臨,只爲來到人間收割生命。
“不,你、你不能……”
這些雲家的弟子最多不過二十歲,何曾見過這樣的氣勢,整個空氣中到處瀰漫着的死亡之氣,如同一隻只無形之手,鉗制住他們的脖子,讓他們寸步難行。
“不能?你也說了是那規定是針對雲家弟子,而我,可不姓雲,我姓風。”
輕塵說完,直接朝着那爲商務目的 男子一劍劈了過去,殺機盡顯,卻在中途被人擋了下來,軌塵眼神一暗,身形一頓,看向眼前之人,那個給她這身衣服的青衣老者。
“丫頭,你怎麼說殺就殺,這可是測試之中。”
秋老並未看到輕塵殺那頭牛,他是在那羣人來之後來來的,本想躲在暗處待那羣人離去之後再跟輕塵說起關於那雲鶴的事情,卻沒有想到唱這一出,族內的弟子居然不按照這測試的規則完成任務,卻想不勞而獲,這事情若放在這叫‘輕塵’的丫頭上他會覺得新鮮,畢間對方第一關就是這麼過來的,可是自己本族的那些每次子如此,那便是雲家教導的問題。
想躲在暗處看這丫頭如何反擊,也想看看那雲逍會如何應對這樣的事情,卻沒想到事情的發展也乎他的意料,所有的一切皆在這丫頭的掌握之中,恐怕在那羣人出現所說的第一句話開始,她便已經定好了他們的生死。卻只是安靜的在旁邊看那羣人上演一戲碼,而她,在覺得這齣戲無趣之後,便打算爲這齣戲畫上一個句號。
這樣的認識怎麼不讓他心驚,對方纔只是個十多歲的孩子,那身上的殺不是殺一兩頭魔獸便能有的,那是常年累月遊走在死亡邊緣,製造殺戮無數纔有的,從對方那輕鬆的語調說出殺人的那番話來看,那殺的可不是魔獸,而是活生生的人。
他不知道對方從前到底生活在怎樣的環境之中,但是現在是在他雲家的試煉場,他便不允許雲家弟子相殘,儘管不對的一方是自己身後的這幾人,儘管對方不承認自己是雲家的子孫。
“憑你,也想攔我?”
輕塵微微一笑,似嘲弄般的眼神看向眼前的秋老,現在纔出來,似乎太晚了點,她知曉對方是絕對知曉自己的身份,但是對於自己現如今的實力,恐怕那雲寒也不知曉。畢竟白長老即便通知他們,那也是在她入那迷霧山谷之前,而在這迷務山谷之內,她曾兩次晉級,所以就算在他們眼中最多也只是擁有和對方同等實力。
一名中期御靈尊者,想攔她,差遠了,她風輕塵想殺的人,就算是白澤,恐怕也難以改變她的心意。
“丫頭好大的口氣,勇氣可嘉,看在老夫的面子上,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如何?”
秋老被對方身上迸發出來的氣勢所震,那樣的霸絕天下狂妄自信的口氣深深的震住,即便是當年年輕時的老城主,也沒有如此氣勢。即便對方隱藏實力,但也絕不可能讓擁有中期御靈尊者實力的他所不察,看了眼站在不遠處的白澤和銀狼,暗道她所依仗的是他們不成。
除非那幻化成白衣的二級神獸並非只是二級,想要瞞住他,那麼很有可能是六級神獸。秋老是坐着這樣的猜測,可是輕塵用事實告訴了他,什麼叫做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他老眼昏花得嚴重了。
“你最好給我閉嘴讓開,否則的話,他們死的會比現在痛苦百倍。”
輕塵面無表情的看着眼前的秋老,這倚老賣老的個性讓輕塵想起了暗算自己的白長老,眉目間閃過一絲的厭惡,剛剛不出來,現在一出來就想着阻,晚了。
“秋老,救救我們,她真的會殺了我們的……”
“秋老,你快把她給制住然後取消她的測試資格,最好是逐出雲家……”
“秋老,她今日殺了我們,明日很可能會殺其他的人。”
……
一聲聲爲保命而不知死活的在那慫恿着秋老對輕塵下手的人不知,在他們眼中是保命符的‘東西’,在輕塵眼中卻是不堪一擊的存在。
“丫頭我這是爲你好,你還不領情,那老夫只能代替雲老城主管教管教你。”
秋老此時可謂是騎虎難下,如果可以,如果自己身後這羣不是雲家的弟子,他真的很想撒手不管,可是沒辦法,誰叫讓他碰上了,而身後這羣人居然在這火上澆油,若是那白衣男子幫忙的話,恐怕包括他在內的這一羣人就都走不了了。
“‘管教?’這是我聽過的最好聽的笑話,敢管教我風輕塵之人還未出生,我曾說過,你不讓開,他們會比現在死得更慘,而這一切,都是你造成了。”
輕塵眼中瞳眸的顏色瞬間變成血紅,那額頭上若隱若現的紅色印記曼珠沙華,嘴角微揚,這一瞬間的轉變讓秋老心驚:
“丫、丫頭,你,你可想清楚,這、這第二關的測試可是擊殺魔獸,而不是人。”
此時的秋老應該慶幸輕塵不過是想殺那幾人而已,而不是把對白長老的那絲氣憤發泄到他身上。原本的軒轅劍消失在輕塵的手中。秋老見此,以爲輕塵是想通了這點,卻沒想到聽到了輕塵的回話。
“是嗎?本想讓他們不會太痛,可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要讓他們親眼看着自己死亡,而這一切,都是由你造成的。”
一道白光出現在半空中,當光芒漸退,一柄在陽光下泛着寒光的劍懸於空中,劍中尊者龍淵一出,萬劍臣服,那幾位手中所握着的長劍紛紛發出錚呤聲,包括秋老手中的長劍,最後竟脫離各自主人之手飛出,落在輕塵面前入地三分。
輕塵手一伸,龍淵握在手中,彈了彈劍身,免得對方得意忘形,忘記自已叫什麼名字。聲聲的龍吟從這劍中傳來,那光潔的劍身之上,白色銀龍若隱若現。白澤明顯的感覺到環在自己臂上的魔龍不安的在自己手袖裡鑽動着,這劍尊對那魔龍的影響力可謂是已經刻入這魔龍的心裡。
“這,你這手中的劍可是——劍尊……”
秋老沒想到輕塵會拿出一柄這樣的長劍,剛剛的那把他便知定爲神器,而眼前的這把卻比剛纔的更甚一籌,傳言劍有劍尊,當劍尊一出,萬劍則臣服。如果剛剛的一切不是他眼花,那麼對方手中所握着的劍便定是劍尊無疑。天,這一天之內所受的剌激要不要這麼大。
“劍尊,不,她只是我的龍淵而已……”
輕塵對着眼前的秋老邪邪的一笑:“你連劍都沒了,還要怎麼攔我,本想讓這件衣服乾淨點,卻註定還是要染上鮮血的啊。”
到了後面,輕塵彷彿只是說給自己聽,卻讓除白澤之外的其他人心驚不已,對方的衣服之所以乾淨是因爲不想染血,而現在,卻看似被他們所逼。如果可以從來,他們絕對不會在她的衣服上做文章,絕對不會。
“你們準備好了嗎?”
低低的一笑,看向眼前的一衆,秋老發現自己心中頗有些無力,現在的他還確信對方只是擁有御靈皇巔峰的實力嗎?不,連劍尊都甘願爲她所用向她臣服,這樣的她,從來就不是弱者,而自己的出現,似乎是把事情變得更加的糟糕透頂。
輕塵沒有給那秋老思考的時間,直接一劍朝着對方揮了過去,秋老她不會殺,但是也要讓對方知道什麼叫做量力而爲。
沒有長劍在手的秋老對於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只得迅速的調動靈力運用着雙掌抵擋,卻依舊被劍氣震退幾步,被人從後背托住纔不至於狼狽得跌倒。
秋老沒有想到自己用盡全力卻抵擋不住對方那看似隨意的一擊,可是一想到那些不管如此終歸是雲家弟子的那些人,而且竟然雲老城主所託,他便不能看着對方犯錯。顧不上隱隱作痛的胸口,剛想要朝着輕塵奔去,卻被身後的那又手臂給擒住,不得動彈。
“你給我放手。”
秋老原本還想謝謝這人,卻沒想到對方居然阻止他,回過頭來一看,居然是剛剛站在不遠處觀看着這場打鬥的輕失去那‘丫頭’的契約獸,好快的速度。對方明明只是一隻手搭在自己的肩上,可自己卻無力動彈,他的實力遠遠超出了六級神獸該有的水平。
“你最好不要去,本來她的身上可以不染血的,甚至是到所有測試結束,她依舊是一身乾淨的青衣在身,可是由於你的出現,讓她改變了想法,這場殺戮本就不是你所能阻止的,但是那如同修羅煉獄般的場面卻是爲你而造。”
白澤不緊不慢的聲音在秋老的耳邊述說着這般事實,他的主人,是註定當不了天使的。沒有誰能挑站死神的所做下的決定,那樣的結果,只能是引起更加慘烈的局面。
“什麼意思?”
秋老心驚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表情有些木然,她的這契約獸是什麼意思,他不認爲這身後之人有開玩笑的習慣,那麼事實便是……
“你用你的眼睛看清楚,而且,若是不想更多的人面對着這樣的場面,那麼今日所見你也最好埋在心裡。在測試中是允許有意外發生的,就如同若是我們不出現的話,那叫做雲逍的雲家弟子已經被三級獸蠻牛所殺。有些時候,信號是來不及發出的……”
千萬別被白澤那溫文爾雅的外表所迷惑,他從來就不是善類,也別忘了他身爲萬獸之王魔界至尊的身份,只要是同輕塵有關的一切,任何威脅到輕塵的事情,他都會採取十分不亞於輕塵那般殘忍的手段。
在這秋老出現在這的時候,他便在四周佈下了結界,阻隔了任何人的窺探,所以,只有這唯一活着的兩人不透露一絲一毫有關今日所發生的一切,那私拿是沒有人知道曉那幾人是怎麼消失的。
之所以只威脅秋老是因爲他相信那個叫做雲逍的男子是不可能把今天所見到的事情說出去,不僅僅是因爲輕塵救過他,更是因爲對方可以爲了一個人對自己曾經的施恩而用生命去守護,這樣一個外表冷淡實則至情至性之人,他是絕對不會做出任何不利於輕塵的事情來,更何況當輕塵另一重身份的揭曉,恐怕依他對那雲鶴的重視,對這件事只能是更加的保密纔是。
058 靈獸外借
輕塵真的是說到做到,熟練的運用着自己手中的龍淵在那幾人的身上劃下一道道的劍痕,每一劍都帶出鮮血,至於那些人召喚出來的契約獸,則成了銀的飯後甜點。
整個空氣中都瀰漫着濃烈的血腥味,鮮血染紅了腳下的那方土地,地上到處是混合着殷紅鮮血的碎肉,哀嚎聲不絕於耳。輕塵身上被濺上一道道血花,整個青衣被血染成了暗色,果直如同她所言,她的這身青衣註定要染上鮮血脫去,雲家,對她而言,真的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
雲逍只是呆呆的站在那,看着也曾嘲笑過譏諷過自己的人在自己面前被殘忍的對待,心中卻沒有絲毫的快感可言。他完全被對方那詭異的步伐,利落的身形,霸道的劍法所震撼住,那絲毫不因爲對方的慘叫聲而影響手中的劍招,絕不拖沓遲疑。
這樣的定力只能說明一個事實,那便是人同魔獸在對方的眼中毫無區別,同樣是殺生而已,而且對方那熟練的程度讓他明白必定是經過無數次相同的動作,才能臺此精確的去皮削肉,留下對方完整的骨頭躾 子,一顆腦袋 一顆跳動着的心,慢慢迎接死亡的到來。
她居然能一劍把擁有中期御靈尊者實力的秋老給震退,這樣的實力,只能同樣大大的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她到底因爲什麼而現在在這,毫無顧忌這次測試的規定,對同族之人痛下殺手,她說她不姓雲姓名風,叫風輕塵,那麼秋老竟然曉,又爲何允許她參加。
不管年齡,以她的實力,絕對是雲家長老完的長老們所招攬的對象,怎麼會來這裡參加少城主的測試。努力的回想着輕塵對他所說的一切,突然腦中靈光乍現:
“你讓我如何相信你做這一切是爲了雲鶴?……”
“哦,是嗎?那雲寒呢?我想比起叫他老城主,我想他更樂於我叫他雲寒吧。”
……
這兩句最讓他印象深刻,對方似乎很在乎自己對城主的忠誠度,那麼她同老城主和城主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她已經說了她不姓雲,姓風。風姓,星辰大陸四大家族中排名第二的風家,她是風家之人?怎麼從來都沒有聽城主說過與風家的過往。
不管怎樣,才方竟然是爲了城主而來,那麼以她的實力,那少城主這位非她莫屬,以她對自己所問之話,他沒有什麼可擔心的。只是如今一鬧,若對方的身份得到質疑 話,一切又都難辦了,言而總之,還是得依靠自己的力量去爭取那個少城主之位,至少,他冠上的是雲家這個姓氏,他人無法拿藉口。
當一切塵埃落定,輕塵一身的血衣,所站立的腳下只剩下幾具浸泡在鮮血中的白骨,和幾顆滿目猙獰的腦袋,外加一地的碎肉。這般如同煉獄般的場景和那血腥味充斥着秋老的感官,他有多少年不曾見到如此血腥一幕了,也讓他徹底的明白了白澤所說的那翻話的含義。
她該是在怎樣的環境中生存下來的,此刻對方所呈現在他眼前的只有滿身的殺戮之氣,這樣擁有如此超高天賦的她,一念成佛,一念成魔,而顯然,對方根本就不願意成佛。當年雲老城主沒有尋找到她,這一切是不是都註定的,若是她在雲家長大,也許今時今日的她便也不再是她,這樣的她,出色得讓人汗顏,手段更是殘忍得讓人心驚。
看了看染血的龍淵,輕塵直接脫下繡着她名字的青色外衣,把龍淵劍擦試乾淨後,彈了彈劍身,伴隨着一聲龍吟白光一閃,龍淵劍化爲一條銀龍在輕塵的右手臂上環繞了幾圈之後變成了銀龍手鐲,安安靜靜的躺在輕塵的手腕上。
“銀……”
輕塵環視了自己周身,喚了聲銀的名字,讓正處在興奮狀態中的銀猶如觸電般的緩緩的回過頭來看向輕塵,再看了看那些碎肉和人骨,病懨懨的說道:
“主……人……”
好笑的看着眼前的銀,多少魔獸面對着飢餓,可是地上的食物看在它的眼裡就如同毒藥般的存在。沒有多爲難他,反正在這結界內自己的實力也已經暴露,那就徹底點。喚出幾匹銀狼,直接讓它們把地上的東西吃完,毀屍灰跡。
銀狼得令後看了眼自己的王,眼神中無一不充滿同情,那麼大的一頭牛,就是扔到秘境裡也夠幾十位弟兄食用,主人卻想着讓王一人吃完,不撐死纔怪,還要吃這地上的人類,它們還是幫它一把好了。思及此的幾匹銀狼,狼吞虎嚥的把地上的屍體包括骨頭都給吞進肚去,至於那血水,則翻刨着地上的泥土掩蓋,免得到時主人讓王卻把那些給喝了。
待所有的事情做完,地上可以說除了顏色深那麼一點,空氣中瀰漫着血腥味外加一件染血的青衣,什麼都沒有剩下,同情的瞄了自己王一眼的銀狼在和輕塵打過招呼之後便化爲一道道銀色的光芒回到秘境裡繼續修習。
“秋老,你看到了嗎?”
輕塵一步步的朝着白澤所站的方向行去,看向秋老,微微一笑,問得雲淡風輕。若非親眼所見,誰會相信這樣的一位身穿素白衣服笑得一臉淡然的女子會是一手造成那番煉獄景象之人。
如何回答對方的問題,沒看到,那不可能,他的確是看到了,可是若是回答看到了,那麼是否對方也會用對待那些人的方式對待自己?那些被她召喚出來的銀狼,哪一位不是擁有二級神獸之上的實力,甚至連超神獸都有,在她面前,看來自己是真的老了。
“我來這是問你,你有沒有看到你的父親?”
“父親?”
輕塵沒等到對方的回答,卻等來了對方的詢問,一時間,倒有些愣住了,‘父親’,很陌生的一個詞語,在自己那二十多年的生命中,可謂是從未出現過,而在這具身體內,見過的那位所謂的父親更是寥寥無幾:
“你問的應該是雲城城主去鶴纔是,我沒看到,何事?”
此話一出,秋老只是眉頭深皺眼神複雜的看着輕塵,而那站在不遠處的雲逍卻是因這話身形狠狠的一震,略微後退一小步才穩住,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心中卻又豁然開朗。難怪她會那樣的答呼城主和老城主,難怪,只是,她稱呼雲城主的名字而不稱其爲父親,是否心中有所怨恨才如此。
“鶴兒那小子一聽說你來了,揹着老城主直接跑到這來尋你了,老城主得知讓我立馬把他找出來,在無人知道的情況下把他帶出去,可現在,你沒碰到他,那他人呢?若是被其他長老發現了這可就麻煩了,尤其是那個二長老,他可是盼着他的那孫子奪得這次測試的頭名,順利的當上少城主。原本這一切看似也差不多知道那結果了,可是……”
秋老看了眼輕塵,正想接着說下去的時候,輕塵人是挑了挑眉,接下去說道:
“可是出現了個被你們算計了的我是吧,若是我奪得這次測試頭名,他們也會以這雲寒入這測試地爲藉口,把我的名從那榜上除去,屆時一切又都回到了最初,而我,不過是這其中一個可以輕易抹殺的變數是不是?”
雲逍因爲輕塵 這分析眼神暗了暗,這樣的話,的確一切又都沒有任何意義了。秋老則是眼中滿是讚賞,對方的頭腦比他所想象的還要聰明,可是在接觸到輕塵那逐漸冰冷的眼神,心中一驚,他怎麼會忘記剛剛所見的一切,對方的手優絕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那麼雲家便註定要引來一場血雨腥風。
“但,秋老,你認爲我是那麼容易被抹殺的變數嗎?”
挑了挑眉,滿臉笑意的看着秋老,秋老倍感壓力的搖了搖頭,也許在未見剛纔這番場面的時候,他會點頭對於那些長老們即將做的決定表示擔憂,可是現如今,他所擔憂是那些個長老以及整個雲家,可別因小失大,最好別惹怒眼前的這人,這老城主把孫女給找回來,也不知是福是禍,他可是聽到對方剛剛在說那‘算計’二字語氣格外的強硬。
果然,他所擔以後,輕塵的一句話讓他的心跌入谷底,任何事皆在她的一念之間……
“你最好祈禱他們別做的太過分,否則不管你們雲家還是整個雲城,我勢必踏平。”
輕塵說完這話,也不理會這秋老因爲自己所說的話後變得難看的臉色,轉過身來,看向那一直站在那被她忽略的雲逍:
“你現在知道我爲何要救你了嗎?如果不是雲鶴,現在的你已經是死人了。”
雲逍已經被輕塵民說的話深深的震撼住,他有理由相信她所言絕對說到做到,她絕對不是一個能輕易救人之人,所以從一開始只是站在那看着並未施以援手,直到最後,也是在問過自己這後纔出手,若是當時自己的回答所給出的理由不是對方想要的,或者不是與城主有關,那麼現在自己恐怕已經冰冷的躺在地上。
“你想要我做什麼?”這是雲逍所能想到的所要問的唯一一個問題,那便是她要他做什麼?
“銀……”
輕塵工未回答這雲逍的話,而是喚了聲銀,要說是從前的話,這聲呼喚一定是銀所喜歡的,可是如今,每次聽到輕塵這樣一叫喚,都讓銀心驚肉跳的。
就比如此時的銀正在一旁細數着從那幾個死人身上搜颳得來的魔獸晶石,大多是低階的魔獸聖獸,難得出現一個神獸,還有他之前所殺的他們的契約獸的晶石,足足有三十來個,有這些的話,輕塵根本就不需要在這林地裡再造殺戮,完全可以直接拿着這些和本來有的直接趕往第三測試醫域的入口處交付任務,一身輕鬆。
“主、主人,你叫我。”
銀從這變相的因打劫而獲得喜悅中掙脫出來,看向着自己的主人,心裡打着小鼓,主人又想讓自己幹什麼?吃的不是都被自己的手下吃完了嗎?
“把那些晶石都給他,讓他去完成任務。”那些晶石對於輕塵來說可有可無,但是對於已經受了傷的雲逍來說卻是能讓他順利完成這關測試的保障。
“主人,這麼多都給他嗎?”
輕塵在方,但是那只是輕塵,身爲輕塵契約獸的銀,這可是它打劫而來的第一筆財富,都還沒捂熱,就要送給別人,心裡覺得可惜不已。
“嗯,給。”
輕塵點了點頭,算是回答,就這樣看着銀心有不甘的直接幻代成人形拿着那一堆的魔獸晶石走向那去逍而去,把東西直接扔到雲逍的懷裡而後又化爲銀狼的形態出現在輕塵的腳 邊。
雲逍還沉浸在這原本的魔寵突然之間變爲超神獸並且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這種驚歎中,對於這懷中所得的晶石更是不知如何應對。
“這些東西應該夠你完成這第二關的測試了。”
“你、你爲什麼要幫我?”
雲逍目光直視輕塵,問道,有那般實力的她身份又是雲家城主之女,在這測試中,雖然自己根本就對她構不成任何的威脅,根本就沒有那個實力和資格稱之爲對手,無論如何她都不應該幫自己纔是,那麼她幫自己,爲的又是什麼?
輕塵依舊沒有回答他的話,幫他是想看看他到底能夠爲雲寒做到何種地步,這人值不值得她出手相救而已。想了想,喚出相對於她其他的契約獸來講,實力偏低的一頭三階神獸老虎,看了眼雲逍,暗自對這老虎下達了命令後,便對着雲逍說道:
“這頭三階神獸老虎暫借給你,它會帶你趕去那第三階段測試區域入口處交付任務。”
說完,也不管雲逍是何反應,直接讓白澤撒去結界,看了眼秋老,便帶着銀和白澤一同離開。只是留下一句話:
“那去鶴竟然要來找我,就讓他來好了,你真的認爲這個無聊的測試能夠制約得了我。”
其實說道這話的輕塵心中有着一些奇怪的情緒,明明就是很生氣,自己輕鬆掌握的一切被這雲寒打破,可能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可是當聽到對方不顧一切後果只是爲了來見自己一面,卻讓她有着一絲的期待。
除了身上這層血緣關係之外他們可以說是完全素不相識,而他所充當的角色正是她人生字典中那陌生的二字詞語——父親。
父親,該是怎樣的……
059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丫頭,你,哎……”
看着輕塵離去,秋老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是說這雲鶴很幸運的擁有了一位實力超強的女兒,還是該擔憂他們雲家的未來可能因爲惹惱對方而在這星辰大陸上消失。
轉過身,看着一人一虎,語重心長的說道:“雲逍,鶴兒對你如何,你心裡明白,我也不想再說什麼,如今他女兒如此幫你,你多努力吧。”
說完身形一閃,他得把自己所見到的事立馬告訴老城主,由他定奪,早日做好應對的政策,至於鶴兒那傢伙,既然他女兒都不怕,那就隨他去好了。
“你指路,主人讓我帶你去。”
輕塵民留下的契約獸看了眼站在那不知道在想什麼的雲逍,便俯趴在地上,等着對方上來。雲逍見此,只得硬着頭皮坐上這老虎的背脊,正如秋老所言,他所能做的便是努力奪取那第二,讓對方無一切的後顧之憂。
秋老回雲城彙報去了,雲逍朝着那第三階段測試的區域而行去,至於輕塵了們,則依舊在這林地內緩慢的尋找着,耳邊則聽到銀的抱怨聲:
“主人,你怎麼把那些晶石都給了那人,他現在好了,什麼都不必做,直接去那裡就好了,我們還得繼續殺魔獸……”
“主人,那雲逍身上還有那麼重的傷,他不會還沒到交付任務的地方就死了吧,或者是被其他人給打劫了去,那麼主人,我們白忙活了一場。”
“主人,你說……”
……
“給我閉嘴。”
輕塵在這銀的再三嘮叨之下終於忍不住冷冷的命令道,她之所以在這的原因還不是因爲想看看雲鶴到底有沒有在這,順便殺殺魔獸完成任務。第二,那雲逍不那麼狼狽的話怎麼可能讓其他人相信那些晶石都是他拼命換來的,畢竟對方可只是擁有御靈皇巔峰的實力,那些晶石中可是有幾顆是屬於神獸的晶石。
“主人,我還是爲了主人你……。”
銀萬分委屈的看了眼自己的主人,它不過是擔心在這麼在這樣逛下去,魔獸晶石是服,可是時間上便來不及了,現在這已經是第三天了,而且也已經是晚上了,而他們還在這林地裡,明天若是不能在預定的時間內到達那,那一切豈不是什麼都白費了。
“休息一晚,明天我們就趕過去,這行了吧。”
輕塵無奈的看了眼銀,便隨意的在一顆樹下坐了下來,閉上眼睛休息,感知到附近並沒有其他人的氣息之後,輕塵便喚出夢魘爲自己烤制食物,走了一天,雲家弟子是碰上幾位,可雲鶴卻怎麼也沒碰上,既然這樣,明天就按銀所說的,直接去交付任務好了。沒準對方壓根就不在這第二測試區域內。
聽到輕塵這樣說,銀可以說總算是開心了不少,湊到夢魘的身邊,幫着夢魘烤着東西,之前被迫吃了那麼多的生肉,習慣了吃熟肉的他還真覺得整個胃部不太舒服,現在好了,有夢魘在,又可以吃到香香的肉了,這樣的生活,才叫幸福啊。
正如輕塵民料想的那般,雲鶴根本就不在這第二階段測試的區域內,而是身處第三測試的區域被人用殺陣所困在陣中,無法脫身。
雲鶴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前往迷霧山谷居然會被其他人所知,並且引他入這其中用殺陣困住了,只是困住,卻並沒有痛下殺手,這點卻有讓雲鶴有着一絲不解。若是對方因他的身份想置他於死地,爲何要把他困在這裡,但若是他強行突破的話,那麼必死無疑。
急於想要見到輕塵的心讓他一遍遍的嘗試着試圖用自身所知來破解,但是卻每每總在關鍵時候無法突破,彷彿在這暗中存在着一雙眼睛,在窺視着他的一舉一動。而這種感覺讓他有所擔心的那便是對方竟然能知曉他前往迷霧山谷,那麼很有可能已經知曉了輕塵的存在,如果是因爲這個城主之位,那麼也很有可能會對自己的女兒痛下殺手。
無論如何,他絕不能成爲自己女兒的負擔,現在他所希望的便是除了自己和父親大人,沒有人知道曉女兒的真正實力,這樣的話,也就安全了許多,至於他自己,這條命已經不在乎了。
輕塵並不知曉有這麼一個人正在爲自己擔心着,也不知曉雲鶴已身處險境,但是當這事實擺在眼前的時候,輕塵比她自己所要想象的還要在乎對方多得多,而所有剩下來的測試,也因爲這件事而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至於那暗處之人,只能自求多福,因爲死神的怒火,不是誰都有能力承擔得了的。
當天一大亮,輕塵他們便朝着第三測試區域而去,一天的時間,有白澤在,對於他們來說便足夠了,當到達之時,纔不過半日時間,依舊同上次一樣,只是這次大家比這上次更加的狼狽,畢竟所面對的不是人,而是魔獸。
在人羣中,一眼便看到了一個人靜靜的坐在一塊石頭上的雲逍和趴在他腳邊的那老虎。輕塵的到來無疑有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輕塵不是雲家的弟子,自然沒有那麼多套的繡着雲家字樣的青衣來換,一身的素白,和白澤兩人出現在這時,尤爲突出。
雲逍依舊低着頭,不知在想何事,只是那老虎卻早早的便感知到了自己主人的到來,直接從地上站起來,眼中閃着興奮的光芒朝着輕塵這邊飛奔而來。可這看在他人的眼中,無疑於這神獸和輕塵有仇,朝着她攻南昌而來,十足一副看戲表情,畢竟他們大多以爲這頭老虎是雲逍在這次的測試中契約而成的,有些人的契約獸實力不如它的自然是羨慕嫉妒。
可這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讓他們大跌眼鏡,只見那頭三級神獸老虎只是圍着軌塵不停的打轉,一臉的討好,並且還搖了搖自己的尾巴,敢情把自己當狗了,嘴裡吐出的聲音更是讓他們沒料到的:
“主人,你來了。”
她纔是這神獸老虎的主人?哪個笨蛋會在這個時候把自己魔獸借給別人,那麼她同那雲逍之間的關係就讓人不得不猜疑。但眼下他們更想知道的是這人手中有多少的魔獸晶石。
輕塵只是拍了拍對方的腦袋以示獎勵,而後同白澤來到早已站在那的兩位身穿青衣的人面前,在他們的身前是一張石桌,在這石桌之上是一個測試魔獸晶石的工具以及一個專門裝衆人所得的魔獸晶石的木盒子,木盒已經裝了湊巧 多三分之二的魔獸晶石,這雲家還真是收穫頗豐啊,又是一筆不小的錢財。
當輕塵走到對方的面前,剛要從手鐲內拿出魔獸晶石的時候,卻傳來了一聲呵斥聲:
“身爲雲家第子,測試的時候居然不穿雲家弟子統一的服飾,這點,便是違反規定,你可知道。”
此話一出,那些原本注意到沒注意到輕塵的人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到了輕塵的身上,有驚訝,有幸災樂禍,有不解,外加一道擔憂的目光。不用猜,那道擔憂的目光正是雲逍,他不知道爲何今天的那程老會因爲這樣一件小事而出言呵斥,雖然他說的的確沒錯,但是在交會任務的時候,提出來似乎有些奇怪。
當目光越過輕塵看到站在那不遠處同樣盯着輕塵看的雲傲凡時,心中暗叫糟糕,這程老與雲二長老是兄弟關係,如今爲了這個雲傲凡,恐怕會尋麼,爲難於輕塵。
輕塵眉頭微微一皺,並未看向眼前對自己怒目以對的那老者,而是環顧了周圍,從周圍的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心下已猜出幾分,越過衆人看向正目露擔憂之色的雲逍,問道:
“他是誰?”
輕塵這麼一問,衆人的視線便向看稀有動物一樣的看着輕塵,她底是不是雲 家的弟子,居然連戒律堂的程老都不知道,難道她過了十多年的隱世生活,直到這次測試纔來這參加測試不成?也使得衆人對於輕塵的身份更加的好奇,同時也紛紛看向雲逍,猜測着他們之間的關係。
雲逍見輕塵問向自己,不得不站起來向輕塵走過來,爲其解惑:“這位是雲家戒律堂的程老。”說到此後,覺得有必要把這中間的關係同輕塵說明,也不管對方是否會在第三階段的測試中爲難自己,說道:
“同樣也是雲家二長老的弟弟。”
此話一出,人羣中傳出幾聲瞭然的聲音,輕塵挑了挑眉,看向雲逍,同學錯,居然敢在對方的面前告訴自己這個,尋私嗎?那個二長老中意誰?認爲自己是對方的攔路石,想着法子想阻止她。
“雲逍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有人很淡定,有人卻沉不住氣,直接朝着雲逍衝了過來,揮出一拳,卻被雲逍有些狼狽的躲開。輕塵看向那出拳的男子,應該就是剛剛質疑這雲逍說話之人。
“雲秋辰,我這樣解釋有誤嗎?難道程老不是二長老的弟弟?”
雲逍因爲本身就有傷在身,這樣本能的閃躲讓他的內傷發作,咳嗽幾聲後,看向前面對着自己怒目以對的雲秋辰,原本可能大家沒反應到這層意思上來,他這一鬧,就如同催化劑般的使得他的這句話變成了另一層意思,甚好!
如今若這程老以這樣的小事爲難對方的話,那麼便着實了那二長老以權謀私,這樣的罪名加諸在對方的身上,對方必定會慎之又慎的考慮。畢竟這雲家長老堂內可不是那二長老說了算,哪個人心中沒有個合適的人選,憑什麼就一定是他二長老的孫子當,屆時這次的測試的結果恐怕最後終會被以不公而否定掉,重新來過。
“你這分明就是說傲凡的爺爺……”
“秋辰,別說了……”
傲凡直接喝止住雲秋辰講下去,他對於程老剛剛對輕塵的態度雖有疑惑,但是卻並沒有往那方面想,可如今被對方給提出來,確實覺得程老的此番作爲有些大題小做。眼神複雜的看向輕塵,無法理解爺爺怎麼認定對方會成爲他的勁敵,不過是一名御靈皇巔峰而已。
“程老,也許她今日沒穿這衣服有原因的,不妨聽聽她怎麼說。”
雲傲主有他的高傲,同樣有些自負,在他看來,要贏得那個第一,就是堂堂正正,以他自己的實力,定能奪取那第一名,在家族的同輩中,他是最出色的。
程老一聽自傲凡如此說,原本想借此機會爲難對方,卻沒想到那個叫雲逍的小子從中作梗,讓他不能再以這個理由爲難對方,臉色更爲鐵青的掃了眼雲逍之後,便語氣不善的問向輕塵:
“有什麼理由主具象無視規定?”
輕塵看了眼雲逍,再看了眼等着自己說出那理由的一衆,難道讓她實話實說,因爲自己只有一套衣服,而且這衣服上還沾滿了你們雲家弟子的鮮血?最後輕塵看了眼在自己腳邊的銀一眼,雲淡風輕的說道:
“我的獸獸說那衣服太醜了,所以便不穿了,正所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難道這也有錯?”
衆人都不知道曉輕塵會有這番回答,頓時竊竊私語,更有甚者甚至開始低頭查看自己的衣服,懷疑起自己的衣服是不是真的很醜。
輕塵說得沒錯,但是在雲傲凡的眼中看對方如今的這身打扮,全部是素白的,身上除了一對手鐲之外什麼飾品都沒有,她會是注重這些的人,怎麼看都不像,對於輕塵的回答不甚滿意。
雲逍對於輕塵的回答沒有太大的反應,畢間,他早已知曉了對方爲何不穿那家族同一的服飾,那樣染血的衣服她扔棄在地上的情景歷歷在目,這樣的一身白,希望不要再沾染上鮮血了。
“你、你……”
第五卷 迷霧山谷 060 兩者都不是
程老同樣沒有想到輕塵會這樣說,‘你、你、你,的你了半天不知道要說什麼,卻也無法再用這一條來爲難輕塵,板着臉指着桌子面前的那測試魔獸晶石的工具說道:
“把魔獸晶石放在這上面。”
輕塵看了眼對方,再看了眼那放置魔獸晶石的木盒,說道:“程老是吧,我想問一下這測試所得的魔獸晶石是不是隻是讓你們統計一下數量之後,統計往後歸還給我,這魔獸晶石可賣得不少的紫晶幣。”
“這個自然,你若是想要,自然可以拿回去。”程老沒好氣的看着輕塵,等着對方把魔獸晶石放上去。
她很缺錢?這是衆人心中的想法,沒有人問過同她一樣的話,也沒有人想過拿這測試所得的魔獸晶石去賣錢,最多是在測試的時候收集一些魔獸身上有用的東西。
“哦,這樣正好。”
說完輕塵直接從手鐲內拿出這個測試中殺魔獸集得的魔獸晶石,大大小小的有四十多個,在這次的測試中這數目不算是最多的,但是這僅限於還沒有換算出來的。
衆人看着眼前這石桌上的魔獸晶石,目瞪口呆,四十多個的魔獸晶石,並不比在他們心目中屬於天才的雲傲凡和雲秋辰他們的多,但是那至少有二十來顆晶石上所折射出來的光芒告訴他們這些晶石的等級至少是在神獸之上,而且大多數是二三級的神獸,剩下的那些,則聖獸佔得比例高於低階魔獸所佔的比例。
這些真的是她自己殺魔獸所得的嗎?身上沒有一處的傷痕,這讓他們如何去相信,程老同樣不相信,可是卻沒有辦法指出來,畢竟對方有一頭二級的神獸,若是包括剛剛的那頭老虎的話,就是兩頭二級神獸,能收集到這些魔獸晶石的話,不是沒有可能。
看來,他們低估了她的實力......
那眼神中一閃而過的狠厲落入一直暗中觀察着他的白澤的眼裡,白澤只是不動聲色的看着對方的一舉一動,剛纔那麼明顯的針對性再加之主人如今拿出的魔獸晶石來看,對方定會想方設法的在第三個階段的測試中爲難主人,那樣的話,還是得小心應對,尤其是主人的父親很有可能就身處那第三階段的區域內。
程老一邊測量着,身旁的那人便在一旁記錄並且換算着,這一切都在衆人的注視下進行,氣氛極爲安靜,他們也想知道對方換算之後的魔獸晶石的數量是多少。
雲傲凡此時看向輕塵的眼神很複雜,不用去看,他清楚的記得自己所得的魔獸晶石的等級與對方的差距,最後的結果早就在他心中,那就是明明看似對方的數量比自己少了將近一倍,可是到時換算出來的結果絕對是比自己多出一倍來。
雲傲凡現在才知道,爺爺的擔憂是對的,這個不知身份是什麼的女子將是他這次測試中最大的勁敵!
“一共算八十八顆魔獸晶石,目前成績排名第一,通過了這第二階段的測試。”
程老面無表情的宣佈着這樣的結果,身邊的那名男子則迅速的在那表格的最後面記錄上數量,並且在輕塵名字上打上一個勾,說明對方已經通過這第二階段的測試,在那之後便把輕塵的那些魔獸晶石都還給了輕塵。
這一舉動卻讓輕塵注意到了不尋常之處,那便是對方是如何知曉她的名字,她沒有穿青衣,他們不可能如同第一關交付任務時那青衣老者般從自己的衣服上知曉自己的名字。據她所見,那張紙上並不是只有自己一人未交付任務,除非死他們已經認識除自己之外的所有人,否則的話,對方便是因爲知曉了自己的名字甚至是很有可能知曉了她的身份才刻意刁難,而並非只是單純的把自己看做是那會擋住誰爭奪那第一寶座之人,這兩者之間有很大的區別。
若是知道自己的身份那麼便極有可能已經知曉了那雲鶴已經入這測試地,那麼......希望事情不是如她所想的那般。
從對方手中接過魔獸晶石,直接扔回手鐲內給那小肥豬當零食,不顧其他人的目光,直接走到剛剛雲逍所處的那比較偏靜的地方坐下,眉頭微微一皺,計劃着下一步之事。
半晌,才向雲逍大廳這關於這第三階段測試的事情,若是按照她剛剛所見那紙上的數據,應該在這一關內會刷下一半的人,也就是三十多人左右。可是由這程老剛纔對他的態度來說,讓她總覺得這第三關的測試不會那麼的簡單,甚至必要的時候對方絕對不會讓自己過到最後一關,應該最後一關則應該是依靠個人的實力,魔獸都不能算在內。
爲了保證萬無一失,若她是對方,絕對會在第三關測試中阻止對方進入第四階段的測試,那麼最直接也最行之有效的方式那便是殺死對方,因爲只有死人才是能永遠不對自己造成威脅的。
“你知道這第三階段的測試大概會測試什麼嗎?”
雲逍只是默默的坐在一旁,沒想到輕塵會有此一問,思索再三,便把自己所聽到過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第三階段的測試,在之前每六年一次的家族測試中是讓雲家的弟子同魔獸打鬥,所挑選着的魔獸是抽籤決定的,抽到哪一隻魔獸,那便到達指定的區域,把那魔獸殺死,並把屍體帶回,經過鑑定之後便算是測試通過。六年一次的家族測試中並沒有那第四階段的測試,而這次卻在完成第三階段的測試還需進行第四階段的測試,所以,我剛纔所說的測試不過那只是針對六年一次的家族測試,而不是如同這次這般是以挑選少城主爲目的的測試,不一樣的。”
雲逍說完長呼了一口氣,這恐怕是他生平說得最長的一段話,對於這第三階段的測試他也不是很清楚,而今又有那程老之事,即便是測試的內容相同,恐怕對方也會有意爲難自己,又有何公平可言。
“這樣?”
輕塵聽完這雲逍所言之後總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這樣的測試對輕塵來說極其簡單,但是卻也是對方除去自己的最佳藉口,若是自己身亡,他們完全可以找頭厲害的魔獸當替罪羊,而因自己所隱藏着的實力,就算是他們指着一頭一階神獸說自己是被對方所殺,也無人懷疑。而知曉自己實力的幾位,又根本無從辯駁。
輕塵是這樣想的,但是這一切卻又不是輕塵所擔心的原因,她所擔心的那是雲鶴,總覺得事情似乎早已有人預謀,恐怕現今唯一的變數不是自己的身份,也不是自己出現在這,而是自己的實力。
她不會有事,她也不希望那雲鶴有事,這是輕塵心中最真實的想法。因爲若是自己不被算計的來,那麼對方根本就不會入這迷霧山谷,也不會招人算計,至少還能在那城主之位上平安的呆上幾年,這便是輕塵現在最真實的想法,把這心中的擔憂都歸結爲不想欠下什麼。
“嗯,就是這樣,不知這次的第三階段的測試是什麼?咳咳咳咳......”
雲逍說完,重重的咳嗽了幾下,原本沒有血色的臉因這咳嗽而紅嫩了許多,與那蠻牛的拼殺讓他受了內傷,傷及五臟六腑,恐怕想要痊癒,若是靜養的話,也至少得幾個月的時間才能恢復,可是現在是在這測試的階段,根本就沒有時間讓他去靜養,而且接下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輕塵眉頭微皺的看着對方,他的傷傷得如此之重,恐怕在這第三個階段的測試之時若就是按照對方所說的測試來進行的話,難保不同樣受到刁難和暗算。思及此的輕塵拿出一瓶復元丹,朝對方懷裡扔去:
“不想死的就把它吃掉。”
雲逍沒有絲毫的遲疑,也不管這輕塵會不會把毒藥給他吃,直接打開布塞,從裡面倒出一顆復元丹,直接吞了下去,便想把剩下的還給輕塵,卻遭到輕塵的拒絕。
“這剩下的你自己留着,以備不時只需。”輕塵只是看了眼雲逍邊接着說道:“就算你身上的傷全好了,也給我裝下去,別讓人察覺,不管第三階段的測試是什麼,我會讓我的契約獸幫你完成這第三階段的測試。”
“我不......”
雲逍剛想拒絕,輕塵只是擺了擺手,直接讓那趴在地上正和銀交流着的老虎回到空間裡去,而是喚出另外一頭同樣的老虎,單從外表上看,完全沒有任何的區別,依舊是老虎,依舊是三級神獸,可是真實的實力確實千差萬別。之前的那一頭是三級神獸,這一頭可是超神獸,只要運氣不要太差的碰上上古神獸,那麼便沒有任何的問題。
這便是以防萬一,她所看中的這人可不能在關鍵的時候給她掛掉,那麼她又上哪裡去找一個有着同樣信念的人,即便是付出生命也要保全雲鶴。恐怕連雲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一時的施以援手卻讓對方銘記於心並且把他當做心中的英雄版看待。
“這頭老虎擁有超神獸的實力,只要別碰上上古神獸,一般的魔獸對他而言都沒有太大的問題,但是未免他人知曉,一般清康熙還是由你自己親自動手。”
爲了確保萬無一失,輕塵還以主僕的契約之力命令了在這附近的一些食人花獸,在地底下暗中保護,這雲逍走到哪,它們便在地底下跟到哪。一明一暗,她就不信對方有通天之能,能置雲逍與死地。
“你爲何要幫我?”
雲逍明明心中已有答案,但還是接着問出這問題。
“若是你死了,我就得挑選下一個人當那雲城少主,這樣的話,很麻煩。”
輕塵直言不諱的說道,反正到最後若是一切順利,這雲城少主之位對方是坐定了,而她在取得夜華的一部分力量並且找到那葉孤雲後便離開這雲城無後顧之憂的前往魔界,這就權當是她爲自己佔據這具身體所付的利息好了。
雲逍沒想到輕塵會這樣說,她的目的與他猜想的有很大的出路,她以爲對方幫自己因爲雲城主的關係,卻沒想到對方居然對那雲城少主之位不削一顧,那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位置,爲了那位置不是在不久之前還有幾位雲家的弟子爲此付出生命,看她怎麼能輕易的說出口想讓,難道她不知道這個結果並不是雲城主所喜歡樂見的嗎?
“城主一定希望那個坐上少主之位的是你,那是對他的認定。”雲逍說出了心中最真實的想法,他想,這也定時雲城主希望的。竟然這雲城主能爲了她不顧一切的來到這,那麼他最希望的便是得到她的認可,他一個人孤單太久了。
“記住,我的名字叫風輕塵。”
輕塵看了眼雲逍,她無法體會對方究竟是懷着怎樣的心情不顧一切的來到這迷霧山谷中尋她,又在期待着些什麼,但是她絕不會因爲對方便停下腳步,放棄答應過魔尊要帶他去魔界奪回屬於他的一切,放棄答應過獸獸要尋找到虎王,放棄殺上神界,爲夜華復仇。
“你不知道雲城主一個人過得很辛苦的,尤其是最近,整個人彷彿如同行屍走肉般,聽說是因爲恢復了記憶的緣故......”
雲逍企圖讓輕塵明白雲鶴一個人活得很辛苦,便一個人在那講述着他所知道的雲鶴的點點滴滴,因爲與其他人隔得遠,聲音也輕,也無人去注意他說着什麼。輕塵就這樣,靠着白澤,閉上眼睛,聽着對方講着關於她那‘父親’的一切。她聽並不代表她就妥協,不過是在他人的故事,權當打發些無聊的時光罷了。
雲逍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自己能在一天中說這麼多的話,等他覺得有些口乾舌燥的時候才驚覺的發現自己體內的變化,那些原本受損的五臟和經脈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全部自動修復,他知道,這絕對和對方給的丹藥有關。再看向輕塵,根本沒有達到自己預想的效果,對方完全已經在她的那契約獸的懷裡睡着了。
輕嘆了一聲,注視着白澤,它的實力絕對不僅僅是二級神獸這麼簡單,從在那林地中對方輕鬆的制住秋老的時候他就明白,再加上如今她隨手召喚的便是一頭超神獸,那麼能待在她身邊的他的實力很有可能是上古神獸,這樣的認知讓他震驚,她都低擁有多少契約獸?魔獸的實力又有多強大?
他知道在這星辰大陸之上有些人隨着實力的提升可以契約兩三頭魔獸,但是如他所見,她已經有四頭契約獸,很可能更多,這樣的她很可怕,難怪會說出那樣的話,若是雲家真的和她對上,真的會掀起血雨腥風,那麼自己,到時候又該如何自處?
白澤只是一臉溫和地看着直盯着自己的雲逍,從剛纔對方對主人講着那雲鶴的一切,不難發現即便是沒有契約之力,他若當上了少城主,定不會虧待和爲難雲鶴,雲鶴在他心中的低位已經凌駕於任何權勢之上,他敬他如父,這樣也就夠了。
本來他相當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便讓這雲逍以血爲引,用靈魂獻祭,同那雲鶴訂靈魂血契。這樣的話,他的性命便同雲鶴連在一起,且若雲鶴危險的話,那麼死的那個會是他,可如今看來,無需多此一舉了。
伴隨着這太陽消失在那地平線上,也象徵着第二個階段的測試完全結束,那些沒有趕回來交付任務的人也就失去了進入第三個階段測試的資格。
輕塵他們依舊是站在這一羣人的最後,聽着那程老念着這通過第三關測之人的名字,當念道輕塵的名字時,她能聽到對方在念這個名字刻意加重的語氣。不少人都用同情的目光看向輕塵,得罪程老就意味着若是你沒有好的靠山,除了這測試之外,在雲家將處處受到對方的刁難。
當聽完那程老的一番長話之後,輕塵也知曉了果真如自己所猜想的那般,進入着第三個階段測試之人只有三十人,剩下的一些原本還抱着希望的此時見並沒有唸到自己的名字,便知曉已經被淘汰出局了。
一時間唉聲嘆氣咒罵聲不斷,當然也少數的幾位不太情願接受這個事實,直接從那程老身邊的那人手中難過那張長長的記載着成績的紙,再三確認之後,才心有不甘的結伴離開。
待那些人全部離開,程老便開始講明第三個階段測試的內容,讓輕塵沒有想到的是這第三階段測試的內容竟然同雲逍所講的一模一樣。
當程老的話一說完,原本安靜的人羣便響起一片議論聲,似乎都不太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一人在這程老說完語帶懷疑地問道:
“你說這長老們到底是如何想的,這第三階段的測試怎麼沒有任何的變動?是不是隻是表面如此,實則內有玄機。”
“你想多了吧,什麼內有玄機,這前兩個階段的測試與以前的都不相同,難道就不能允許這第三階段的測試相同?”
“沒錯,我現在就想着能不能有那個好運,最好是給我抽到一頭一二級的聖獸就好了。”聲音中帶着一絲期待。
“你做夢去吧,這次的考覈的目的顆和以往不同,這次沒準放進去的都是神獸,哪有那麼好給你聖獸。”一人的口氣明顯帶着一絲嘲弄的回答道。
......
“安靜,都聽明白了的話就開始抽籤,按照名單的順序一個個的來,抽好籤就進入第三階段測試地進行測試,這次的限定時間爲三天,你們手中的信號彈依舊有用,三天之後,若是沒有到達第四階段測試的入口,那麼無論是否完成任務,都視爲棄權。”
程老說完這個,身邊所站的那人便直接拿出一個竹筒,在竹筒內放着大小一樣的竹籤,而每個竹籤藏在竹筒的那一端都會捲上一張紙,那紅色的細線綁住,而在那張紙上寫着的便是這第三階段測試的地點以及魔獸的實力等資料,這樣便也防止有人作弊。
輕塵對於這程老所說的話唯一感興趣的那便是那句‘按照名單上的順序抽籤’,她知曉自己的編碼是二百三十號,便是這名單上的最後一名,那樣的話,對方想同自己安排怎樣的魔獸都行,即便是讓自己去對付一頭上古神獸都可以。就是想用這第三節度測試置自己於死地都無人懷疑,就算懷疑也沒有證據。
她很期待他們會讓自己去殺等級多高的魔獸......
各自抽完籤的衆人並沒有如同那程老所言的立即裡去,他們都想看看出自己之外的其他人所抽到的是什麼,這樣也讓他們知道自己是不是那個最倒黴的。
自然,有人所抽中的是實力同自己相當的或者比自己低的自然是歡喜,若是抽中的籤比自己實力高上許多的,那隻能說自求多福了,而且基本上沒戲,可就是知道還是得拼一拼:
“怎麼,抽到聖獸了?”
“沒有?”
回答的聲音明顯的帶着一聲顫抖,卻讓那詢問之人越發的幸災樂禍:“我就說嘛,你怎麼可能有那麼好運,做夢去吧,是不是抽到神獸了,瞧你這發抖的樣子,直接棄權得了。”
輕塵聽到這聲音看過去,果然見一人手中握着一根竹籤,另外一隻手還拿着一張白字,雖然全身顫抖着,但是輕塵怎麼看對方也不像是害怕的表情,相反反而有點激動,那眸中的神采那裡有害怕的樣子,那人是瞎了眼不成。
“不、不是神獸,也不是聖獸......”
第五卷 迷霧山谷 061 招人算計
“那你可真夠倒黴的,居然碰上超神獸,我看你還是別去了,免得到時候來不及放出求救的信號彈,反正那第一名的位置不會是你的。”
此話說完,大多數人看向那男子的目光中都充滿着同情的味道,畢竟他們就算在怎麼運氣不好,也不會抽中超神獸,碰到那魔獸,別提殺死對方,對方直接就能把自己秒殺掉,而他們只有跑的份。
“不是。”那人顯然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抽中這樣一頭魔獸,一時間根本就忘記如何回答對方。
“不是?那是上古神獸?那你直接棄權好了,現在就發出信號彈吧。”
原本幸災樂禍的那男子也有些同情起度對方來,說話也有些無力,居然是上古神獸,還好自己只是抽中與自己實力相當的神獸,姑且能拼上一拼。
原本就關注着這兩人的其他一衆在聽完那人說這話之後才明白原來自己不是那最倒黴的,可是接下來那人所要說的話卻讓所有人都恨不得把對方手上的任務條搶去,同情的目光也全部轉變爲羨慕嫉妒的目光,畢竟誰能有對方那般的好運,居然是:
“魔獸,是一頭四十級的我魔獸。”
以對方那中期御靈皇的實力對付一頭僅擁有中期高級御靈師實力的老者,完全是輕而易舉,難怪對方會如此激動,不激動纔怪,這事情擱在誰的身上恐怕表現得比他還要興奮。這便意味着離那第一之位便只有一步之遙,而不管如何,只要進入了這第四階段測試不管成功與否,以後在這家族中的地位可謂水漲船高,前途不可限量。
“什麼?你沒眼花吧,給我看看......”原本嘲笑他的那人急急的搶過對方手上的那張紙看了一遍,果真如對方所言,頓時說話也客氣了許多。
“你小子真好運,一起走吧,正好我們的路線相同,也好有個伴,可別還未到指定的那任務地便碰上其他利害的魔獸,那你小子可就虧大發了。”
“好......”
......
此時算是告一段落了,輕塵只是看了眼他們離去的背影,希望那幸運兒不傻,別沒被魔獸吃了,倒是被對方給吃掉先。
在看向那抽籤處,那個叫做雲傲凡的人,應該就是雲家二長老的孫子,和身邊那個叫做雲秋辰的男子,都已經抽好籤,看了眼紙上的任務,卻並沒有相互告知,也未告知他人自己所要對付的魔獸實力,只是互看了眼,握拳相碰,以示鼓勵,從現在開始,他們便正式成爲了競爭對手了。
其他的雲家弟子見無法得知這兩人即將面對的魔獸實力,也並未立馬離開,畢竟輕塵同雲逍兩人經過之前的那一鬧,也成爲了他們關注的目標,他們同樣想知道他們的任務又是面對着怎樣的契約獸。
雲逍拿着手中的任務,居然是五級神獸,若是以自己自身的實力外加自己之前所契約的魔獸而言,這第三階段的測試即便是拼上自己的性命,也是無法完成的。但如今有了超神獸在身邊,想要完成這個任的確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
輕塵只是靜靜的站在那,看着雲逍帶着那老虎朝着這第三階段測試的地方而去,從對方的表情上來看,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
其他人間雲逍已經離去,行事低調的他讓人無法知道他所接到的任務上所要對付魔獸的等級到底有多高,最後只得把所有注視的目光都投向輕塵,想看着這個在他們看來極有可能成爲那雲傲凡最有力的競爭對手,她所面臨的將是什麼魔獸。
當然,這也包括了程老爲難她一事,便讓人不得不去懷疑她所接到的測試任務究竟有多難?
當在場中還未離去的十多個人中只剩下輕塵一人未抽籤時,無疑,輕塵的一舉一動都被人所注視着,輕塵只是從容而又淡定的走過衆人的身邊,來到程老的面前,看向那竹筒裡安安靜靜躺着的一根竹籤。沒有絲毫選擇的機會,輕塵淡定的拿起,當着衆人的面抽出綁在竹籤末端的小紙條,展開。
地點居然是離這第三階段的西面的一處,卻也是離那第四階段測試入口最遠的一個任務測試地點,且不說其他,就單單從這裡出發,藉助魔獸到達那裡都要一天至兩天,再從那裡到達第四階段的測試入口,那又是一至兩天的路程,這根本就沒有多餘的時間讓你找到那任務魔獸,更別說與對方打鬥一番,這地點夠刁鑽。
挑了挑眉,輕塵繼續看下去,魔獸那一欄寫着的是:超神獸金臂猿猴。他們還真是看得起她,若她真的只是如同表面上所看到的擁有御靈皇顛覆的實力,恐怕只等自己到達那裡,定成爲對方的美食,給對方塞牙縫。
“‘超神獸金臂猿猴’,這雲家的測試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輕塵輕輕的念着字條上的那幾個字,看了眼程老,語氣中極盡嘲諷之意。
“什麼?超神獸金臂猿猴?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以往這關測試中會出現超神獸?這任務怎麼可能完成得了。”
衆人聽完輕塵這樣說,一片譁然,怎麼可能真的會有超神獸被放置在三區域的測試地點,這不明白這要爲難她,這個任務能夠完成得了纔怪。
超神獸,那是什麼概念,有些人一輩子都沒有見到過一頭超神獸,而這次對方居然還要把對方殺死,開什麼玩笑,若是自己真的擁有殺死超神獸的能力,那哪裡還需要來參加這次的測試,估計只要往那長老們面前一站,這地位便定了下來,而今年這六年一次的測試頁僅僅只不過是測試而已。
輕塵沒有理會衆人那議論紛紛的聲音,只是看了程老後,便對着腳邊的銀狼問了句:“超神獸金臂猿猴,你說我們是殺了它,還是抓活的?”
銀只是惡狠狠的看了眼程老,便直接在前面帶路,居然敢暗算它的主人,簡直就是不想活了,等主人順利的通過了這第四階段的測試,它的日子便也走到頭了。
這眼前的主角都走了,該知道的他們也都知道了,現在也根本不需要呆在這,還是儘快的完成自己手中的任務纔是最重要的。
待衆人離去,只剩下這程老以及身邊的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揚起一抹詭異的微笑,而後看向自己身後的地方,也是輕塵他們離去的方向,眼中閃着兇狠的光芒,一道橙色的信號如同煙花般的在他們頭頂上綻放,很美耶很短暫,只是現在的他們還不知道,誰才能真正的笑到最後。
輕塵這次並沒有讓白澤代步,而是直接讓其一個瞬移,到達這地圖上所標明的屬於她的測試地,沒有絲毫的特別之處,也沒有任何的異狀,也許連設下這一局的人都沒有想到,輕塵所花費的時間不足一炷香的時間便到達了這裡。
“主人,你說那金臂猿猴會在哪?”銀化爲一道銀色的光芒直接從空間內飛出,看着這四周的景象,滿是疑惑的問道。
“不知道,也許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我們會這麼早就出現在這,那魔獸恐怕還沒被放出來。”
輕塵眉頭微皺的看着這四周,依照自己手中的那紙條上所寫的地方,的確是這裡沒錯,可是她卻感覺不到一絲魔獸的氣息,也就是說,根本就不可能有魔獸會在這出沒。若這次的任務是那金臂猿猴,那麼便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對方專門爲她準備的這頭超神獸。
白澤一言不發的環視着這四周,而後視線定在某處,眉頭微微一皺,說道:“輕塵,事情有些麻煩,不過還好,對我來說,這不算什麼.....”
“麻煩?”
“白老大,我怎麼什麼也沒看出來?”
輕塵同銀兩人同時看向白澤,順着對方的視線看向他處,卻發現什麼都沒有,當下有些疑惑的看向白澤,不知對方何意,他們沒有看出任何的異常之處。
白澤微微一笑,大手一揮,運用魔力直接朝着那古怪的地方打去,輕塵和銀原本以爲會聽到爆炸聲,卻什麼都沒有聽到,從白澤手中飛出的那道藍色的光芒並沒有擊打到地面,反而是在半空中消失了,這,這說明什麼?
正當輕塵想要開口詢問之時,卻見那處空曠的地方憑空慢慢的散發出藍色的幽光,輕塵知道,這是白澤剛剛打出去的那掌所引發的。可是當一切完全的在輕塵的面前顯現的時候,他們正在尋找的金臂猿猴便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君然被藏在這。
“主人,原來他們把這金臂猿猴藏在這,就是想讓主人找不到目標完不成任務,我去收拾它去。”
此時的銀看着這憑空出現的金臂猿猴可謂是興奮異常,終於碰上了頭超神獸,它也該練練了,之前的對手實力都在它之下,這次難得有個旗鼓相當的,錯過了才叫可惜。
“別去。”
白澤直接一個命令,制止住那蠢蠢欲動的銀,看出了輕塵眼中的疑惑,問道:“輕塵,你覺得這超神獸和你之前所見的有何不同之處?”
不同之處?輕塵皺着眉頭認真的打量着眼前同樣看着自己的超神獸金臂猿猴,對方顯然是被控制在那無形的屏障中出不來。這便是白澤所說的麻煩?一頭超神獸而已,只是這頭超神獸的確比自己見過的任何魔獸都不同,明明在看到自己之後激動異常,卻爲何沒有絲毫的殺氣,那嘴一張一合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聽在她耳朵裡只是狼吼聲。
向前走近一兩步,對方的情緒更加激動,試着向後移動兩步,對方卻反倒平靜了不少,如此反覆幾次,輕塵並不認爲對方是在懼怕自己,更不可能是懼怕人類,這激動的有些奇怪,一頭見了人類沒有殺氣的超神獸,她的確是第一次見,難道這便是白澤所說的麻煩,因爲特別,所以不知該不該殺,不對,可到底爲何?
“它的身上沒有絲毫的殺氣!”
“你想知道它是誰嗎?”
白澤帶着一絲擔憂的神情看着輕塵,對方的做法顯然已經觸及了她的底線,他不知道當真相揭曉的時候,以輕塵的脾氣來說,會做出怎樣瘋狂的事情來,只是,他希望她別讓自己受到任何的傷害。
現在的他是不是該慶幸自己所擁有的能力終於能夠幫到自己的主人,沒有讓對方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一切都還來得及挽回。
“它是誰?”
輕塵就這樣直直的看着自己面前看着自己的金臂猿猴,一種模糊的感覺呼之欲出。
“夢魘,出來吧,幻陣對於你來說應該是小意思。”
白澤並沒有回答輕塵的話, 而是自己讓夢魘出來,這個幻陣外加殺陣雖然佈陣之人的實力遠不如他,但是若是他強行破陣,恐怕那‘金臂猿猴’將會被斬殺在這幻陣之中。再加上對方身份的特殊性,他不敢貿貿然的出手,所以,還是由已經身爲上古神獸的夢魘解決,畢竟,要比幻陣,誰是它的對手。
“幻陣?假的?”
銀盯着眼前的金臂猿猴疑惑的問道,難怪白老大不讓自己去,原來是假的,平白的浪費它的感情,有些無聊的直接俯趴在地。
光芒一閃,夢魘便出現在輕塵的面前,這還是白老大第一次不通過主人直接喚它出來,當看到眼前的一切時,便也明白了白老大爲何如此慎重,那哪裡是金臂猿猴,完全是在欺騙世人的眼,一名不過是擁有御靈尊者巔峰實力的人類所佈下的陣法,又怎麼可能難得到它。
直接向前走了幾步,一道金色的靈力直接從夢魘的手掌中射出,直接朝着那層散發着幽幽藍光的透明結界處打去,並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只見那層金色的光芒直接貼服在其上,而後如同有生命般一寸寸的如同蜘蛛網般的擴散,直到整個結界完全被金色的光芒覆蓋住,只聽到夢魘大喝一聲:
“給我——破!”
第五卷 迷霧山谷【062】一切只爲你
趴在地上的銀只聽到嘭的一聲巨響,待光芒消退,那因住金臂猿猴的那一層結界也徹底的消失不見,只留下站在當場的金臂猿猴,見此的銀立馬從地上站了起來,叫道:
“白老大,白老大,這不是假的,真的是金臂猿猴,夢魘你個白癡,你居然把他放了出來,你不是自詡陣法無人能敵的嗎?爲何不在陣中把對方殺了,這樣倒也省事許多,我也懶得打了。主人,這次就讓我出手,替主人你完成這、這……”
說道最後,夢魘可謂是無話可說了,一句話哽在喉嚨裡,進也不是出也不是,它看到了什麼?那哪裡是金臂猿猴,那分明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從身上穿着的衣服上來看,應該也是這雲家之人,而且那張臉,讓它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好像那個主人的爺爺,那麼、那麼他豈不是主、主人的父親……
“主人,他、他……我、我……”
銀不知道該說什麼,原本是頭金臂猿猴,就在自己的眼前變成了一個與主人息息相關的人,對方的實力根本就經不起它致命的一擊,還好,還好,它並沒有朝着對方發動攻擊,否則的話,自己就倒霎倒大了,難怪這白老大讓自己別去,難怪,可是現如今的主人還是別惹爲妙。
銀悄悄的退至一旁,它可不願在這個時候承受着主人的怒火,哪個不怕死的居然敢陰主人,難道不知道這樣做的結果是死無全屍嗎?居然玩這麼陰的。
夢魘破了幻陣之後,想了想,直接又設下了另外一個更高級別的幻陣,卻是針對那即將前來之人,讓對方看到假象罷了,至少,現在不要有人打擾主人,至於那暗算主人之人,也等着主人親自動手泄憤。一步步的朝着那已經緩緩挪動着的某隻獸獸走去,他可是聽到有獸說它是白癡,該好好的清算清算了,對方不是很想試試它那超神獸的能力嗎?正好它也想試試上古神獸的能力……
“夢、夢魘,咱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呵呵……”
“你不是一直想找獸練練嗎?正好我出來透透氣,幫幫你,別謝我……”
“夢、夢……”
“我絕對會讓你,很、痛、快的……”
“白老大,救、救我……”
……
白澤只是站在輕塵的身邊,一臉關心的看着自己的主人,輕塵則是一雙眼睛就這樣盯着緩緩朝着自己走來的那個有着和雲寒相像的眉目,叫雲鶴中年男子,是那雲城的城主,也是這具身體的父親。
他是爲了來這找自己才被人設計陷害的吧,那被幻陣困住時看向自己時那般激動的眼神應該已經知曉了自己是誰,所以若是自己朝對方發動攻擊的話他是絕對不會還手的,那麼事實的真相便是:
若是沒有白澤,沒有夢魘,即便是自己沒有出現,時間一到,他依舊會被殺陣絞殺在陣中,而真的金臂猿猴將會出現,等自己到來時再將自己殺死,毀屍滅跡,一切就如同沒有發生過一樣’而再也沒有任何人能威脅到這次考試的最終結果了。
若是自己按照對方所估摸的時間來到這裡時,那麼這幻陣中的他便會以金臂猿猴的形態顯現出來,那樣的話,便是設計讓自己親手殺了這具身體的父親,雲城城主。因爲不管自己的實力如何,對方算準了這雲鶴會出手傷自己,那麼結果便是當自己殺了對方的時候幻陣破,而那些背後操作的人便將出來現身,指正自己的‘罪行’,屆時恐怕即便是那雲鶴算知道原因想保自己都沒有可能。
這便是他們引以爲傲確保萬無一失的計策!若是其他任何一人恐怕必死無疑,但是他們卻沒有想到會碰上她,碰上白澤,碰上夢魘,他們這般對她的‘好’,她該如何回已‘謝禮’!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結,雲鶴經走到了輕塵的面前,幽深的目光靜靜凝視着輕塵,伸出微微顫抖着的手想要觸碰,卻又怕這一切不過是自己的幻覺,以爲這不過是自己身處殺陣中所折射出來內心的影,一碰就碎。
“塵兒……”
低沉而又滄桑,微微顫抖略帶着哽咽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空中響起,浸透着濃濃的思念和深沉的父愛。
輕塵心中一顫,就這樣站在那,看着對方那擡在半空中微微顫抖着的手掌,腦海中想起的是雲逍的聲音,眼前的人那消瘦的面容,真的是那雲城的城主麼?哪裡有坐擁一城之主該有的富態,唯有那雙眼睛中閃耀着璀璨的光芒,在對方的目光中,輕塵能清楚的感受到被珍視,這便是父親麼?自己居然能從對方的身上感受到溫暖的味道。
她不懂得人和人之間不過第一次見面,怎麼可能爆發出如此濃烈的情感,可是對方的一舉一動是那麼的真實,沒有半分的虛假,這便是血緣的關係?人們所說的天性?
側過頭看向身邊的白澤,想從白澤那得到答案,眼前的人跟白澤給自己的感覺不同,這一聲的呼喊讓她覺得心中有一點點酸酸的味道,她不懂這是爲什麼?聽到和親眼見到的完全不同,自己也無法再把對方當做陌生人來看待。眼前的雲鶴讓她清清楚楚的明白,對方之前那般激動是在擔心自己,擔心自己同他一樣步入這殺陣中。
“他是這具身休的父親,也是你的父親。”
白澤溫柔的拍了拍輕塵的肩膀,撫了撫輕塵的頭髮,寵溺的一笑,想要讓主人同樣擁有那般濃烈的情感,還真是不易。她能夠親身的感覺到,卻理性的壓抑着,她值得擁有世界上最美好的情感,包括完整的父愛。若是讓他的這個小主人接受眼前的男子,恐怕還得慢慢的引導着。
“我是風輕塵。”
輕塵眉頭微微一皺,聽着白澤的話,陳述着一個事實。雖有着一絲的感動,但是理性告訴她,對方不過是對這具身體產生感情,因爲這具身體是那夜染央的女兒,所以對方眼中看到的是這具身體,而不是屬於她風輕塵的靈魂。
換言之,若是今日是其他人佔據着這具身體,那麼對方依舊是這樣的反應,若是哪天冒出一個誰來說一切都搞錯了,這身休並不是他女兒的話,那麼對方今日所呈現出來的情感便會移到另外一人的身上。但白澤和獸獸們不同,那些都是在她已經佔據這具身體之後碰到的一切,朝夕相處,他們看到的是她的靈魂,若是有一日他人佔據了這具身體,他們絕不會對這具身體再有任何的恭敬之意。
白澤感受到了輕塵這樣矛盾的心裡,微微一笑,看來自己的主人還是個變扭的小孩,渴望得到大人們的認可,卻也理智得超乎常理,把問題看得很透徹。他無法告知自己的主人,對方在碰到主人所假設的事情之後又將是怎樣的反應,但是他知道的是,對方如此濃烈的情感不過是一個身爲父親看到自己女兒時所產生的喜悅,有種失而復得的心態吧,深愛的那個女人已經離去,而眼前的這個便是他們愛的延續,格外珍視。
“試着接受並不難的,我的小主人。”
白澤萬分寵溺的開導着輕塵那固執的思想,至少給對方一個機會,小主人你也是因爲內心深處的那抹擔憂,才走到了這一步,這樣,何不再向前邁出一步,也許會有額外的收穫。他,只是希望她能得到更多,希望她幸福。
是嗎?
輕塵回過頭,直視着眼前的雲鶴消去夢魘加諸在她臉上的幻術,絕世的容顏暴露在空氣中,這纔是這具身體真正的容貌,和那叫夜染央的女子長得很像,很像……
原本的雲鶴帶着遲疑,沉浸在自己編織的謊言中,認爲這一切不過是場未醒的夢,可如今看到那與自己記憶深處相似的臉,再也剋制不住內心的激動,雙臂一身,抱住輕塵,渾身微顫着。
看着眼前的這突發事件,白澤的眼神一暗,卻並沒有上前把他們拉開,僅此一次。輕塵根本就沒有想到對方會直接抱住自己,眼神中一閃而過的詫異,整個臉被迫埋在對方的胸口,聽着對方那鼓動着的心跳聲,感受着對方那身形的顫抖,剛想調動自身的靈力把對方給震開,卻覺得自己的頸脖處微涼,微風吹過,連同肩膀上的衣服也帶着涼意。
在心中輕輕的嘆了口氣,就這樣,站在那,任由着對方抱着。他哭,爲的應該是那個叫夜染央的女子,若是對方深知,對方即便是失去記憶時,忘記了她,但是卻從未忘記他們之間的那份看不見的情意,至今都未娶妻,連個妾室都沒有,不知又是怎樣的心情。
雲鶴這樣緊緊的抱住輕塵,不是錯覺,這是真的。一顆顆滾燙的淚就這樣滴落在輕塵的肩頭,她獨自離去卻給他留下了一個讓他繼續活下去的理由,讓他有了牽桂,這是他的女兒,是他雲鶴女兒,也將是他一生的驕傲。
“請、放、開。”
輕塵清冷的聲音在雲鶴的耳邊響起,也讓激動不已的雲鶴尋回了一絲的理智,想到剛剛對方所說的那‘風輕塵’三個字,她不認可自己這個父親的嗎?輕輕的鬆開雙臂,如同對待一個易碎的瓷娃娃般,小心翼翼,看向輕塵的眼中帶着一絲的愧疚和乞求。
這十多年來他的確從來都沒有做到一個父親該做到的一切,而聽父親說過,並且派人調查的一切更是讓他心疼不已,那樣的年幼便佈局讓所有人都以爲她已死,而在之後全是她身邊的這位一路相伴,比起對方,自己的確很不夠格,可是他能不能有那個奢望,親耳聽到對方換自己一聲‘父親’,那麼,即便是死,也毫無遺憾了。
輕塵有些受不了對方那可憐兮兮的表情,愧疚?這份愧疚不是應該針對她的,而是那個在風家生活了五年的小輕塵,若是他早早的做到一個身爲父親應盡的義務,那麼也許小輕塵便不會因爲溺水而死,而她的靈魂便也不會進入到這具身體內。乞求?他該乞求的是小輕塵的原諒,而不是她。
“我問你三個問題,你回答我。”
輕塵後退幾步,重新站到了白澤的身邊,審視着眼前的男子,理智的迴歸,輕塵冷靜得倒有些出乎白澤的意外,但是現在的她是在自己的身邊,不是嗎?用手象徵性的環住輕塵的腰身,她是他的,不管對方是她的誰?都不能搶去他專屬於她身邊的位置。他也想聽聽,自己的小主人想問對方什麼問題。
“好。”
雲鶴聽着輕塵這般平靜而清冷的聲音,心中瀰漫着一絲苦澀的味道,如此生疏的對話,自己在對方的面前也僅僅是一個陌生人的存在。
“第一,你來這迷霧山谷可曾考慮過一切的後果?”
“我知道,可你對我來說更重要。”因爲在他的心中,眼前的輕塵比那城主之位重要千百倍。
“第二,若是我剛剛並未識破這幻術,對你出招你該如何?”
“我怕傷了你。”
雲鶴苦笑道,恐怕那暗中引自己前來之人已經知曉了自己是寧願自己受傷也不願對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才佈下了此局。儘管知道對方實力在自己之上,自己出招爭取一線生機也不可能傷到對方,但是他根本就不會出手,因爲他怕有任何的意外,他不允許。
“第三,若是我誓與雲家爲敵,你又該如何自處?”
輕塵無情的說着這句話,一瞬間那原本收斂的煞氣外放,連站在不遠處的銀和夢魘都能感覺到。也清清楚楚的明白,主人說出的話,很有可能會做到,遷怒不是沒有可能,對方想置主人於死地,就得付出慘痛的代價。兩雙眼睛就這樣盯着眼前的雲鶴,它們也想看看身爲主人父親的這個男人會如何回答,他可是姓雲。
“你是我的女兒,爲父甘願承擔一切後果,沒有人能在我活着的時候再傷害到你一絲一毫。”
說這話時,雲鶴那眼中一閃而過的狠冽和那渾身所散發出來的霸氣讓輕塵看到了一個身爲雲城城主該有的風範,剛纔的那脆弱的一面如同假象般不復存在,這才該是雲城城主雲鶴,也是一位父親,小輕塵很幸福,若是她的話,在聽到這三個回答的話,應該會願意叫一聲:
“爹……”
這裡的人稱呼自己的父親應該是叫這個,自己應該沒有喚錯纔是,說出口,才發現,原來這樣一個字,並不是很難讀,但僅此一次,就權當爲小輕塵叫的。
白澤聽到這聲時,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訝,但隨即又寵溺的低頭看着身邊輕塵的側臉,微微一笑,小主人還真是獨一無二,任何事情都是那般毫無預兆,這一聲不管是爲那小輕塵而叫還是小主人自己,至少她是接受了他。
“你、你剛剛叫我什麼?”
輕塵的聲音很輕,但在這寂靜的夜裡卻讓人聽得尤其清楚,在輕塵面前幾步之遙的雲鶴聽得清清楚楚,身形如同觸電般的一震,有些不敢相信以爲不過是自己所產生的幻覺,呆愣在那,眼裡滿是期盼,又恢復成了輕塵之前所見的,不過是一個平凡得想得到女兒認可的父親而已。
“雲城主。”
輕塵喚了對方一聲,沒有叫雲鶴,也沒有再叫一聲那個字,只是喚着‘雲城主’。
“不是,我剛剛明明聽到了你叫我、叫我……”
“你聽錯了。”輕塵只是偏頭看了眼白澤,在看了眼在一旁的那銀和夢魘兩人,平靜的說道。
“不,我不可能聽錯。”
雲鶴怎麼也不相信是自己太渴望聽到這聲而產生的幻覺,絕對不是自己聽錯了,看向輕塵身邊的白澤,卻見對方朝着自己輕點了下頭,表示他聽到的沒錯,內心那瞬間收穫的喜悅遠遠超出他心的負荷。
輕塵只是看了眼前的雲鶴一眼,想起正事,現在可不是上演什麼父女重逢的劇目,想了想,便問道:
“你知道誰把你困在這裡的嗎?”
“之前不知,但是你出現在這,我便知曉是誰了。”雲鶴聽輕塵如此一問,臉色一沉,想了想回道。
“誰?”
輕塵挑了挑眉,看來這雲鶴也不笨,對於這雲家內的事情應該早已瞭然於心。
“在雲家對奇門遁甲精通的只有兩人,且實力皆在我之上,但是其中有一人卻是雲家二長老的徒弟,名喚雲玄天。”
雲玄天,又是這二長老,看來這雲玄天對自己的幻術比較自信,既然如此,那麼她便讓他自食其果,讓他知道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063】誰算計誰
“這第三階段的測試區域裡是否真的存在着超神獸金臂猿猴?”這是輕塵想知道的,這金臂猿猴是她的任務,她自然得把對方的屍體帶到那第四個階段的測試入口處去。
“超神獸金臂猿猴,你這次的任務?”
從身處幻陣中聽着他們口口聲聲說自己什麼金臂猿猴,他便知道對方被幻術所誤導,可是沒有想到對方的任務真的是金臂猿猴,那可是超神獸,不難看出對方的刻意和‘用心’。雖然從自己父親的口中知曉了輕塵的實力,但是依舊會擔心輕塵。
“嗯,你知道它在哪嗎?”輕塵點了點頭,從剛認識不久的人眼中看到擔心,這還是第一次,除去那層血緣,他們認識才不到一柱香的時間。
“金臂猿猴按道理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這第三階段的測試區域,如果真的爲了置你於死地的話,他們竟然在這任務上寫上了它的名字,那麼屆時他們定會讓它出現。”雲鶴想了想,爲輕塵解答。
“主人,這第三關測試只有三天的時間,若是對方計算了你的行程,那金臂猿猴出現的時間應該會是在第三天,那個叫做雲玄天的佈陣之人應該也會出現。夢魘,你沒有蠢到讓對方發現你破壞了他的陣吧。”
銀在接收到輕塵讚賞的眼神之後,順流的說着後面的話,直接惹來夢魘一個冷眼,什麼叫做它蠢,它怎麼可能蠢到那個地步,太看不起它的實力了’看來收拾得還不夠,一團閃電直接朝着銀劈去。
銀這次有所準備,一個閃身躲過了夢魘的襲擊,可是那一身原本銀色的毛髮上一團又一團的黑色,讓大家都知曉他被虐的事實。
“沒有,主人。”夢魘對着輕塵恭恭敬敬的回道,隨即從手中揮出一道閃電繼續朝着銀劈去。
“主人,要不要讓我的屬下去把那金臂猿猴給抓來,這樣省事多了。”銀一邊躲竄着夢魘的攻擊,一邊建議的問道。
“不用了,我們就在這看戲好了,既然要一個人的性命,那麼就成全對方好了。”輕塵想了想,直接喚出黃金火鳳。
“老婆,我好想你,主人……”黃金滿臉喜悅的看着身邊的火鳳,從這打招呼便可看出,在對方的眼中,這火鳳的地位,明顯已經被他擺在了第一位了,連輕塵這個主人都第二了,更別提它那個金子了。
“白癡,主人……”火鳳看了眼身邊那笑的一臉白癡的黃金,心中一甜。
……
‘白癡,主人,’輕塵聽着這話怎麼都覺得不順耳,因爲它們同是自己的契約獸,把對方擺在第一的位置她絕無異議。恐怕無痕那廝現在不知把她排第幾了,那麼一窩的小免子。
“你們這兩隻獸獸,居然無視主人,在這打情罵俏,有本事生孩子去。
銀白了眼眼前的這兩人,欺負它一孤家寡人是不是,最好都躲到空間裡不要出來了,那麼主人就是它一個人的,想到這就暗爽。可在接觸到一道銳利的視線讓銀脖子一縮,它不敢亂想了,主人絕對是白澤老大的,它錯了……
輕塵有些頭疼的看着自己的這羣獸獸,一羣獸越來越活得像人了:“好了,別吵了,再吵你們就給我都回到空間裡去……”
一聲令下,雲鶴只看到自己眼前的這一頭頭上古神獸超神獸都乖乖的閉上嘴,站在一旁,不由得在心中一嘆,自己女兒如今的實力自己能給她什麼?雲城城主之位,恐怕對方也不屑,擁有這麼聰明的女兒,他該感到驕傲和自豪纔是,可是心中卻有着一絲遺憾,現在的他,羨慕的是在她身邊的那羣契約獸,他錯過了她的成長’她叫了自己一聲‘爹’,他應該感到滿足了,可是爲何還想要更多……
“火鳳和黃金二人,分別幻化成我和他的模樣,夢魘重新按照之前困住他的那幻陣佈下一個幻陣,把黃金困在裡頭,接下來,只要等那個叫雲玄天的一到,火鳳,你想怎麼教訓黃金隨你,但是要記住你們所扮演的角色,控制住自己的實力,至於黃金,只准防禦,不許攻擊……”
“主人,我錯了,親愛的老婆,你一定不忍心下手對不對……”
“主人放心,我一定會盡心盡力。”火鳳看了眼那可憐兮兮陪着笑的黃金,而後對着輕塵慎重的說道。
在空間裡便知道發生了何事,這位便是主人的父親吧,若不是白老大,不是夢魘,恐怕主人會後悔一輩子吧,對方用的計謀好毒,既如此,主人想來個甕中捉鱉,她怎麼可能不盡心盡力的配合。
但是這‘盡心盡力’的四個字聽在黃金的耳朵裡又是另外一番意思,苦着一張臉,銀卻在一旁幸災樂禍。
安排好一切的輕塵便讓夢魘在這地方的另一處設下幻陣,她們置身其中而不會被人看出任何異狀,若是有人剛到達這裡,只能看到空曠的一片地,沒有任何的人曾在這出現過痕跡,可輕塵他們卻能清清楚楚的看到這外面所發生的一切。
兩天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輕塵也通過跟在雲逍身邊自己的契約獸老虎知曉了雲逍那邊的情況,在聽說對方並沒有直接依靠這老虎的能力,而是等自己被對方打得半死不活的時候才讓那擁有超神獸實力的老虎出手時,真不知道該說他聰明還是說他太執着於去想證明自己的能力。
不過這也算是給那些質疑他完成任務的人一個交代,讓他們無法從中挑出任何的毛病來,殊死一搏,誰又能說他作弊,依靠他人的力量,那麼不出意外,他順利進入第四關測試無疑。
在這兩天中輕塵也從這雲鶴的口中得知了這第四關的測試地的確如那白長老所言的擁有那般神奇的力量,只要是擁有魔獸血統進入那,便會顯現出原形,從另一種角度來看便是對着魔獸起到了一個壓制的作用。
從雲鶴的口中得知到的讓輕塵懷疑那很有可能是屬於碧水的其中一塊精魄所至,而不是屬於夜華的,畢竟,對方所形容的那東西和碧水的其他幾塊精魄很像,等到了那,還得碧水確認,只是不知道,當到達第四測試地的時候,碧水會不會受到壓制,畢竟,碧水不是人們眼中所認知的魔獸,而是一顆樹!
“主人,來了。”銀看了眼雲鶴,隨即看向輕塵。
“嗯。”
輕塵輕點了點頭,便看向那塊空地,由火鳳幻化成自己模樣的‘輕塵’正同那由黃金幻化成的金臂猿猴打了起來,而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的隱蔽處,一身青衣的中年男子正目不轉睛的注視着眼前的這一幕,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中滿是算計,他應該就是二長老的徒弟——雲玄天。
“他是雲玄天?”
接收到輕塵看過來的目光,雲鶴心中一暖,點了點頭,他自己不過是猜測,卻沒想到的確是如此,二長老好狠的毒計,居然想讓他們父女相殘。
“是就行了。”
輕塵看着打鬥中的黃金和火鳳,還真像是那麼一回事,不過以黃金對火鳳那番喜愛,定當是憐香惜玉,以至於看在那雲玄天的眼中變成了‘愛女心切’了,還在暗地裡爲自己能想到如此高深的毒計而喝彩,卻不知自己安排的這齣戲最後得由他來落幕。
沒時間等下去,畢竟那金臂猿猴還未出現,輕塵想了想,直接讓火鳳給予黃金最致命的一擊,當然,這一切都是爲了矇蔽住某人的眼睛,夢魘的幻術比那雲玄天高多了,想要騙他,易如反掌,小巫見大巫,只有死的份了。
讓輕塵沒有想到的卻是,當那雲玄天所見的幻像中金臂猿猴倒下去的時候雖面色一喜,但卻萬分的謹慎,召喚出一頭契約獸出來。
一頭比人高不了多少的猿猴,體型雄壯,全身除去面部和耳上無毛,額頭高高隆起,無尾,吻短,眼小,鼻孔大,體毛粗硬,全身除去兩臂毛色不同於其它,皆爲黑褐色,毛鮮光亮有澤。
輕塵等人的注意皆集中在這頭猿猴的手臂之上,兩臂之上全是金色無雜的毛髮,再從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屬於超神獸的氣息外加之前也看到過那幻術中的影像,不難猜出對方的身份。
“你確實不知這金臂猿猴就是他的契約獸?”輕塵目光從那猿猴的身上移到雲鶴的身上,挑了挑眉面色無波的問道。
“確實不知。”
雲鶴也驚於對方居然擁有超神獸的這個消息,畢竟在雲家,擁有超神獸的不是沒有,長老中同樣有人幸運的契約了超神獸,但是卻大多爲人所知,可是眼前的這位,不聲不響的冒出一頭超神獸,驚訝有於之後不得不思索着對方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不爲人所知的,或者說那二長老還有多少事情是他所不知道的,例如這次的局?
原本屬於輕塵任務的那頭超神獸金臂猿猴居然是對方的契約獸,看來在爲輕塵準備這個任務的時候對方已經是抱着一定讓輕塵死的目的。
正在輕塵心中思索的當口,火鳳化爲的‘輕塵’同樣感知到了自己身後出現了魔獸,回頭一看,正是主人的任務所在,與那目標同時出現的還有一着青衣的中年男子。
“金臂猿猴?”
雲玄天沒有給火鳳喘息的機會,直接命令着身邊的金臂猿猴對眼前的‘輕塵’進行擊殺,超神獸對戰上古神獸,結果毫無疑問,火鳳沒有任何的拖延時間,直接一掌過去,乾淨利落,秒殺。
“你、你,怎麼、怎麼可能?”
雲玄天一雙眼睛震驚的看着眼前的這幕,怎麼也無法相信自己好不容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契約來的超神獸還抵不過對方的一掌,自己手中的資料可沒有告訴他對方有這麼厲害,不是說是御靈皇巔峰嗎?
“拿這貨色就想殺我?白癡。”火鳳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眼中殺機立現,就是眼前之人設局想要殺她的主人,該死。
“你、你想幹什麼?別、別得意得太早了。”
雲玄天感覺到對方身上所瀰漫的超強殺氣,心中一驚,沒有半刻的猶豫,直接拉開準備已久的信號彈,一抹絢麗在天空中炸開,火鳳看着眼前一臉得意的男子,剛想一掌劈過去,卻見對方已開口:
“你不會不知道這是幹什麼用的吧?”
雲玄天穩了穩心神,看着眼前的‘輕塵’,揚起一抹怪笑。哼,若不是他怕萬無一失,未經二長老的同意設下這一局,把那雲城主也算計進去,恐怕現在自己的性命堪憂,果然凡是都要留有一手,若再信他們眼前之人僅有御靈皇巔峰的實力,他就是傻子。
“知道,這又不是我放的,與我何干!”
火鳳用看白癡般的眼神看着對方,難道他就這麼確信在自己殺他之前對方能趕來救他嗎?得罪他的主人,就註定他活不過今日,不過主人卻命令着不許殺他,這何解?
“你真以爲你殺死了兩頭金臂猿猴?”
也許太以爲對方竟然是來參加這任務的,那麼便不可能殘殺這雲家之人,換言之,這雲玄天認爲自己沒有性命之憂。
緩緩的繞過‘輕塵’走到那具‘屍體’旁,擺弄了幾下,原本的‘金臂猿猴’便變成了雲鶴,躺在地上了無聲息:
“你中了我的幻術,你認爲金臂猿猴有那麼好殺?”
說完這些,突然意識到自己的那契約獸的確爲對方所殺,而且的確好殺,心中一緊,見對方臉上的神情依舊淡漠,卻被他誤認爲是不認識那地上躺着的人,繼續說道:
“看看這躺在地上的是誰?”
“誰?”
雙手環胸,火鳳十足一副看白癡的樣子看着對方,怎麼就有這麼白癡的人類,真的以爲自己的計劃萬無一失。
“雲鶴,待人來,我便以你謀害雲城城主的罪名將你誅殺,讓你們這對父女地府裡相遇。”
雲玄天得意的一笑,氣定神閒的吐出這一串字,原本以爲會看到對方驚慌失措的模樣,卻沒想到對方只是簡單的‘哦’了一下,心中一陣疑惑:“你還有什麼想問的,我讓你死個明白。”
【064】保護自己
“如果我說人是你殺的,又有誰會懷疑,我可只是一名擁有御靈皇巔峰實力之人,如何殺得了雲城之主雲鶴呢?”
“哈哈哈,這你就不用操心了,這前來的都將是二長老的人,別指望那雲寒老頭子會來救你,他即便是知曉自己的兒子在這迷霧山谷中,也不可能前來”
“哦?你就這麼自信?你那破幻陣能迷幻得了我。”
火鳳看着眼前的男子,對方該交代的也都交代完了,她是不是也該恢復自己的本來面目,這幻化成主人的模樣,怎麼都覺得有些怪異。
“你、你什麼意思?”雲玄天聽對方如此一說,心中頓覺不妙。
“你好好看看你身後的到底是誰?”
火鳳挑了挑眉,一臉微笑的注視着這雲玄天的身後那已經站起來的‘雲鶴’。
雲玄天心中一驚,猛然一回頭,看到的是那原本以爲死去的雲鶴竟奇蹟般的復活了,這怎麼可能,他的幻陣對方怎麼可能看破。之前他便是用那幻陣迷惑住了那‘金臂猿猴’才能夠抓住對方,強行契約。
“你沒死?”
“你才該死。”‘雲鶴’狠狠的瞪了這雲玄天一眼,心中無限憋屈。
可是這樣的眼神看在這雲玄天的眼中卻以爲是氣憤,死到臨頭猶不自知,看向‘雲鶴’猖狂的一笑,說道:“雲鶴,就算你沒被你女兒殺死,今日,你同樣要死。”
“誰是誰女兒,她是我老婆。”
黃金直接對着這雲玄天一吼,在對方錯愕的時候直接恢復本身的面貌,他風流侗儻英俊瀟灑怎麼可能會是那人,而且也絕不可能會是老婆的父親。
這個白癡,火鳳在心中低咒了一聲,直接恢復自己本來的面目,看着眼前那呆在一處直喃喃着不可能的雲玄天,這點打擊就受不了了?
輕塵見這戲也差不多了,那些人來差不多該到了,直接讓夢魘撤掉幻陣,來到這雲玄天的面前,微微一笑,卻殘忍而又嗜血:
“我是不是得謝謝你,給我導了這麼一出好戲,可惜可惜,演戲的不是我?”
“你、你是——風輕塵。”
雲玄天看着眼前的女子以及那身邊站着的雲鶴,一切都已明瞭,可是他不甘心,他不認爲自己那萬無一失的幻陣能被對方這個僅有御靈皇巔峰實力之人所破,即便是那超神獸,都爲他幻陣所困。
“正是,你那幻陣我想還是留給你自己享受吧,還要再次謝謝你,讓我少了不少敵人。”
輕塵說完這些,看了夢魘一眼,便直接把那已死的‘金臂猿猴’收回儲物空間內後,便同白澤他們一起迅速離開此地。
“你、你想幹什麼?”
雲玄天看着消失在自己眼前的一衆,再看着眼前的夢魘,心裡打一激靈,步步後退,剛剛那人離去是什麼意思,要殺的不只是自己?難道她想把這趕來的所有人都殺了?
“沒什麼?我只不過是想讓你看看,這世間的幻術以誰爲尊而已。”夢魘說完,大手一揮間,一具虛幻的屍體匍匐在地。
雲玄天一看,那地上躺着的正是雲鶴,他甚至是隱隱感覺到了他想幹什麼,想朝着對方攻擊卻動彈不得,渾身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因住,也想明白了對方沒有中計是因爲眼前的這人?獸?
“反正你是要死了,我就讓你死個明白。”
夢魘面無表情的看着眼前的男子,那樣的死也許太便宜他了,卻是最好不過的,人類所說的‘自食其果’應該就是如此吧。
“待他們一趕到,看到的便是你所想讓他們看到的景象,只是在他們眼中,你便是他們想要殺害之人,而當他們把你殺死之後,便會被這幻陣所殺,我這殺陣,可比你的那破殺陣厲害不少,最後這裡將會如同什麼都沒發生,一點渣都不剩。”
殘忍的說完這切之後,夢魘便直接化爲一道光芒消失在這雲玄天的面前。
“不,放我出去……”
雲玄天的大喝之聲不僅沒有留住夢魘,卻引來了那在附近尋找的二長老手下的一衆,爲首的那名不是他人卻正是輕塵之前見過的程老:
“快,她在那!”
看着步入幻陣中的那一衆,雲玄天心中已如死般的冰冷,太過震撼與那個叫風輕塵的女孩所擁有的契約獸之多,之強,也爲自己那般愚蠢的行爲而自嘲。
他已經沒有那個自信能破解得了對方所設下的幻陣,但是求生的本能讓他必須勇敢的去面對這一場毫無結果的廝殺,雖然結局已註定……”
自己想要甕中捉鱉,卻沒想到自己會成爲那隻鱉。
“她殺害雲家城主在先,弒父在後,按照雲家家規因立刻處死,所以今日在此……。”
……
原本消失的夢魘出現在這幻境之外,看了眼那羣已經自相殘殺的一衆,沒有絲毫的表情,朝着輕塵消失的方向趕去。
在雲鶴眼中本以爲會來不及卻沒想到不過一個瞬間,自己便已置身於這通往第四階段測試地的路上,看着身邊自己的女兒,內心是無比的滿足和自豪,至於程老他們,他根本就不在乎,也明白了爲何對方會問自己那三個問題。
“你走吧,別再跟着我們…”
輕塵回過頭來停住,看着眼前這個是自己父親的男人云鶴,面色平靜的說道。
“我只是想跟在你身邊保護你,雲城城主的那個位置於我而言,它根本就沒有你重要。”雲鶴一聽,一臉懇求的說道。
那個位置對他而言,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的這位,自己的女兒。
輕塵無法理解不過只是一層血緣關係而已,她和他真的不是很熟,對方卻能因此拋卻多少人想要的一切,這便是父親?
“你在反而給了他們殺我的藉口。”
輕塵不想說他脫了她的後腿,但是也的確說出了事實,有他在,那些人假借的名義便更多,到時候是非黑白顛倒,她一怒之下做出過分的事情可就別怪她了。再則,估計那雲寒也定是擔心着眼前的這位吧。
“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雲鶴看着眼前自己的女兒說出如此冷靜的話語,看向自己的眼神並不溫暖,心中一急,嘴裡急切的說道。好不容易見到對方,就讓他這麼回去,他有些不捨,若是她完成了這測試,人就離開這了呢?
“事實證明,你已經給我添了不少麻煩,讓我足足等了兩天,如果換做是別人,即便僥倖不死,也無法在一天內到達第四階段的入口處交付任務。
輕塵很冷靜的說出事實,對方的確是給她造成了一定的困擾,若是他還在這,即便是最後自己憑藉着自身的實力贏了那第一的位置,也會讓他們鑽空子不承認自己這個第一。
雲鶴知曉這眼前的輕塵說得沒有錯,可是她怎麼能理解一個做父親的心呢?明明知曉自己的女兒有危險卻不聞不問,只是身在事外明哲保身,這樣,又豈配做一個父親。本身他便已虧欠了這個女兒太多太多,如今有補償的機會,他如何不緊緊握住。
“我、我只是想你平安無事……。”
雲鶴不是不能感覺得到輕塵那一身的殺氣,他不知道她能有今天這般的實力和如此衆多的契約獸到底付出了多少的努力,但是既然讓他能有這個幸運遇到她,那麼他便想彌補在這十多年中所虧欠的一切,盡一個做父親的責任。
“雲城主,你先回去吧,若是真的心疼輕塵,那麼便在這迷霧山谷之外好好的把關,別讓人隨意進出這迷霧山谷了,尤其是你們雲家的那二長老,否則,到時我可不敢保證,身處這迷霧山谷的雲家一衆都能活着離開這裡。
白澤看着眼前的雲鶴,微微一笑,雲淡風輕的說着這番話,卻同樣帶着淡淡的威脅的意味。
“那、那好吧,我在雲城等着你,你一定要來。”
雲鶴經這白澤一說,略微的思索了一翻,最終妥協了下來,不過在輕塵聽來卻有幾分好笑,這算是‘知女莫若父’?知曉了她的打算,並不想入他們雲家,怕她一完成這所謂的‘任務’便離開這迷霧山谷,讓他尋不到她。
“我會給你一個繼承人。”
輕塵挑了挑眉,這不是回答的回答讓雲鶴一愣,卻只得如此,帶着輕塵的這個承諾朝着與輕塵相反的方向行去。直至這雲鶴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才喚出夢魘,讓對方暗地裡跟蹤,以保他平安的離開這裡。畢竟想他死的絕非僅僅只有二長老。
“輕塵,他是一個好父親。”
白澤看着自己身邊的主人,輕聲的說道。爲了自己的女兒,寧可不要那個多人眼饞着的地位,並且願以自己的生命爲代價也不願意主人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這樣的一個人的確能得到他的正視,畢竟之前的一切不能怪他。
“但卻不是一個好情人。”
輕塵看了眼那雲鶴消失的方向,轉過身,直接朝着這第四個測試的場地而去,交付任務了,不知這次又會碰上誰?想要怎麼爲難她?
白澤沒有否認輕塵的話,的確如自己的主人所言,對於那個夜染央而言,這雲鶴的確不是個好情人,失憶卻忘記了對方,只是記得心中的一份愛,讓那夜染央痛苦的生活了幾年。
若是他,就算忘記所有,迷失自己,也絕不會忘記身邊這個叫風輕塵的女子。因爲他已愛她入心入骨,若有一天忘記了她,那麼便無法存活。
“主人,你看他們都在等着你,看來倒是想看你笑話。”
銀的聲音在輕塵的腦海中想起,倒是惹來輕塵的一陣輕笑,自己的契約獸同自己生活的時間長了,在人類的世界看多了,倒是也知道如何察言觀色了。
的確如這銀所言,眼前的這一羣已經到來的雲家弟子中,用看戲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居多,恐怕都不會想到自己一個在他們面前不過是御靈皇巔峰的人能打死那超神獸金臂猿猴吧。若是換做是她,恐怕也一樣,同樣的不敢去相信這個事實。
看着那獨自一人站在一旁的雲逍,這次不錯,身上大片的血跡,不過看起來人倒沒什麼事情,應該是吃了自己給他的那丹藥的緣故。
難得有這樣的待遇,人羣自動給她讓出一條道來了,輕塵也就心安理得的走上前去,看向站在那的兩人,都是兩位老者,從這衣飾上來看,應該也是在這雲家有一定地位的長老了,否則也不會讓他們來守着這最後一關。
只見那兩位老者的眼神着重在輕塵的身上上下掃視着,沒有刻意的不善,但是卻顯然應該已經知曉了輕塵的身份。按照常現,其中一人拿起手中的紙,看向輕塵說道:
“姓名?”
“你眼盲?不識字?”
輕塵眉頭微微一皺,挑了挑眉,之前的可沒人讓她去報姓名,讓她說什麼?風輕塵,那他們便可以這個姓名把她給踢出局,雲輕塵,這名字可不是她的。
“誰說的。”
被輕塵這一搪塞,那問話的老頭吹鬍子瞪眼的看着眼前的白衣女子,身上沒有絲毫的損傷,那腰間別的號碼牌他自然是認識,可這本就是一道程序,重來沒有碰到被問名字反被對方奚落,可真是頑劣。他倒是要看看對方有何本事。
直接找到這紙的最後,第二百三十號,‘雲輕塵’這名字,看着這名字之後所寫的任務,眼睛瞪得老大,他也纔剛剛拿到這份東西,和別人換的,就是想來看看那寒老頭的孫女長得是啥摸樣讓對方讚不絕口,可是這人是見到了,的確如那寒老頭所言的夠狂夠傲,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對方的身手和這次的任務,這任務分明就是用來刁難她的。
想也不用想,肯定是二長老那廝,難怪這丫頭出現時這雲家的其他弟子用那般神情看着,恐怕也是想知曉對方到底有沒有完成那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畢竟對方身上可沒有任何的損傷。
這個對比雲逍那小子就能看出,那小子擁有同樣的實力,所接受到的任務也是擊殺五級神獸,對方以超乎衆人的想象越級完成了任務但是卻也搞得一身的血。她的任務比雲逍那小子更難完成,這樣的話,他也不太指望她能完成,恐怕這寒老頭有些誇大其詞了,說什麼只要這丫頭在那第一的位置必定是她的,現在讓他來說,倒有可能是那雲逍的。
“‘金臂猿猴’呢?”面色不善的看着眼前的輕塵,雖然覺得不可能,但心中卻還是有些期待的。
輕塵環顧了這四周一眼,嘴角微微上揚,想要看她的笑話,絕不可能。直接左手一揮,伴隨着一聲巨響,那‘金臂猿猴的屍體直接的砸向了眼前的這個老頭。
對方只是要看那‘金臂猿猴’可是沒有告訴對方該把那屍體放哪裡,所以,她很隨意的一放而已。
眼前的這老頭根本就沒有想到對方還真的拿出一樣東西來,並且直接朝着自己砸來,沒有細想,可是想躲已經來不及了,完全被那金臂猿猴的屍體給砸在地上,砸出一個大坑口若不是因爲這老頭反應夠快,關鍵時候運轉着自己體內的靈力護住自身的七經八脈五臟六膀,恐怕現在的他,已經被輕塵的那金臂猿猴砸的半身不遂了。
其他原本看戲的一衆也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這輕塵會來這一手,齊齊的聚攏過來,看向這地上的深坑內,那頭魔獸的長相的確如他們所知的是金臂猿猴,也就是說,她的確完成了這個任務且毫髮無傷的回來了?
“咳、咳、咳。”
青衣老頭在身邊另一位老者的幫助之下,推開這強壓在身上的那具金臂猿猴的屍體,緩緩的站了起來,渾身痠痛,差點他這條老命就沒了。
惡狠狠的盯着眼前的輕塵看了一眼,隨即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地上那具把他壓垮的屍體之上,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確定自己沒有眼花,那躺在地上僵直着身子的的確是這任務表上所寫的超神獸金臂猿猴,也就是說她的的確確的完成了任務。
“金、金臂猿猴?超神獸?”
沒有看向輕塵,而是看着身邊扶着自己的老頭,他怎麼還是覺得頭有些暈乎,顯然是剛剛被砸的太重了。身邊的老者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輕塵,點了點頭。對方能完成這任務,估計是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事情吧。
“你把超神獸給殺了?一掌斃命?”
【065】最後的測試
青衣老頭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後瞪着雙眼看着輕塵,一副肉痛的表情。那可是超神獸啊,他自己也纔是擁有一頭六級神獸,她怎麼能這麼浪費,居然把她給殺了,雖說是任務,但是也沒有規定這獵物必須是死的啊,只要帶回來了,自然活着的就更好。
而其他的一衆皆沉浸在這青衣老頭的那句話中,一掌斃命,他們所交付得來的獵物大多是身上滿是傷痕,可見搏鬥的過程是多麼的辛苦,可是她的這頭超神獸獵物卻是毫無任何的損傷,這讓他們怎麼去想,又如何不去想。
懷疑的有之,看戲的亦有之,但是更多的則認爲定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對方本身就死了,只是她剛到,撿了個現便宜而已。
“你不是都看到了,怎麼還要來問我,果真是眼盲。”
輕塵挑了挑眉,看着對方那臉上豐富的表情,和那白長老如出一轍,有這麼可惜嗎?若是上古神獸,不能爲她所用,照殺不誤。
“你,那可是超神獸,超神獸?”青衣老頭看着眼前的輕塵,有些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樣,氣急,那可是超神獸,他肉痛啊!
“超神獸又如何,即便是上古神獸,不能爲我所用者,照樣死。”
輕塵說這話時卻是看着這青衣老頭身邊之人,不知這人是敵是友,又是爲誰?她在這先警告着,若是對方不分清楚好歹,想給她使絆,那麼她也同樣不客氣。
“好狂妄的口氣,只是不知這頭超神獸是否是有人暗中幫助的緣故,一掌斃命,恐怕就是我倆也同樣沒有這個能耐。”
身邊的那位老者不知是否有聽出這輕塵的弦外之音,看了眼輕塵,不急不慢的說道。這也說出了其他人的猜測,今日這交付任務之事,若是輕塵不給他們一個答覆,恐怕也的確難以服衆,即便是最後奪得那第一,恐怕也有人用這關的這測試以此爲難,真不知這眼前之人到底是幫着輕塵,還是刻意的刁難。
輕塵對於對方所言並不放在眼中,想要她攤出底牌,怎麼可能,但是對方的話語卻也着實提醒了她,眼前的這事實無論如何也要給衆人一個信服的說法。
“你難道不知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嗎?”
輕塵微微一笑,看着眼前的這兩老頭,之前被她用金臂猿猴壓住的那老頭倒是擁有同她一般的實力初期御靈聖者,而身邊的這位爲難她的,也不過是御靈尊者巔峰。
此話一出,人羣中一陣抽氣聲,爲這輕塵的膽大狂妄,她的本事再強,也不可能強過他們的長老,卻沒想到輕塵接下來的話,更是讓他們那個羨慕嫉妒恨,不是人家厲害,是她有那狂妄的本錢,命好。
“我不夠強,不代表我的魔獸不夠強,那傢伙是我魔獸殺的,你們的現則中可沒有說不允許契約獸幫忙的規定。”
“你的契約獸?是什麼?”
青衣老頭原本因爲輕塵之前的那話而有些氣急,但是一聽到對方居然有着更爲厲害的契約獸,心中又不免好奇起來,他到時想看看對方到底有何依仗。
“青龍,出來吧。”
輕塵只是輕輕的一喚,一道青色的光芒便從這輕塵的衣袖中飛出,落在一旁,一道光芒閃過,幻化成人形的青龍一襲青衣的出現在衆人的面前,冷眼看着周圍的一衆,身上毫不掩飾的散發着屬於它上古神獸所特有的氣息,讓那些原本看戲的一衆弟子身邊陪伴着的契約獸紛紛匍匐在地,瑟瑟發抖。而那些在輕塵周圍的一衆一個個臉色慘白,強撐着。
“你、你這是……”
青衣老頭吞了吞口水看着眼前的青龍,不可置信,卻不得不去相信眼前的這幻化成人形的魔獸的確是那上古神獸。難怪她能夠那樣的自信,難怪那金臂猿猴是被一掌擊斃的,難怪她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難怪……
“還有疑問嗎?”
輕塵挑了挑眉,看着眼前的這老頭,現在她大概能夠肯定這眼前的老頭應該對她無害,至於其身邊的那位,就還待考察。
“沒有了,只是,你的這些……”
青衣老頭用手指了指輕塵身邊的白澤,再用手指了指腳邊的銀狼,再看了看青龍一眼,難以理解,如果對方只是擁有一頭魔寵一頭契約獸他能理解,可現在多出一頭契約獸來,而且是如此強勢的,怎麼看都覺得有些難以置信,畢竟對方的實力擺在那。
一名御靈皇簸峰的實力是不可能同時契約兩頭魔獸,不比他,擁有初期御靈聖者的實力也纔有兩頭契約獸而已,而且還沒對方的魔獸強大。
“別人送的。”
輕塵看了眼身邊的青龍,實話實說,這青龍的確是別人送給她的,也是她在這異世收到的第一份禮物,不過,那風凌軒也不知曉當時的那顆蛋會是上古神獸之一的青龍,再則,恐怕即便是這風家也不是很明瞭,否則的話又怎麼可能把這守護神獸當做獎品,還不得當做寶貝似的日夜焚香供着。
想到這的輕塵嘴角微揚,看向青龍的眼中閃過一絲的戲虐,因爲那樣的話也許一切都會不同,她沒有得到這顆蛋,那麼青龍恐怕還得以那顆蛋的形態待上很多年,而且她也就不會知曉蒼,也不會認識冥,更不會知曉他們同夜華之間的一切,不會認識銀他們,而最主要的,則是不會認識身邊的白澤。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命中註定,推不開,逃不掉,只得依着這事態的發展而走下去,這樣一想,自己來到這異界似乎也不是壞事,至少她不再是一個人獨行,而現在,又多出了個父親……
感覺到輕塵所想的青龍神色稍微的一暖,也收斂了全部的氣息,曾幾何時,他已經在心中認可了對方成爲自己主人?
“送的?誰送的,誰有這麼大方,怎麼就沒人送我。”
青衣老頭萬分羨慕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輕塵,而後滿眼貪婪的看向青龍,他可是知曉這青龍爲四方守護神獸之一,應該是青城那邊的,而青城是風家的天下,而這丫頭的全名好像聽那寒老頭說是叫風輕塵,不過風家的人有那麼大方嗎?
“這算通過了嗎?你要的話,那隻死猴子送給你了,身上應該有不少的寶貝。”輕塵掃了眼那地上的金臂猿猴,眉頭微挑,說道。
“過了,當然算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青衣老頭一聽輕塵如此一說,那貪婪的眼神立馬從這青龍的身上移開,看向躺在地上的那具屍體,雙手揉搓着,一臉的興奮,不要白不要,雖然是頭死的,但是這猿猴的身上可渾身是寶,至少那魔獸晶石就值不少的錢。
身邊的那位只是掩下眼底的驚訝,隨手用筆在寫着輕塵一欄的紙上打上一個紅勾表明測試通過,隨即望向輕塵的身後不遠處。
輕塵只是回頭看了眼自己的身後,兩人一前一後的朝着衆人走來,衣服上的血跡與雲逍比起來可謂是隻多不少,他們的名字應該是叫雲傲凡和雲秋辰。二長老的孫子啊,看樣子也完成了任務。
沒有興趣想知道對方的任務是什麼,輕塵直接在其他人迎上去的時候朝着雲逍走去,問道:“這第四關的測試是什麼聽說了沒有?”
畢竟對於這測試,他比她清楚,而且他來得也比她早,定能知曉個大概。
“沒有人知曉這第四關到底測試什麼?因爲歷來在測試完第三個階段的測試便不會再繼續測試了。這最後一階段的測試只會在挑選雲家繼承人的時候纔會開啓。”
雲逍把自己所能知曉的事情將給輕塵聽,而腳邊的那隻六階神獸老虎,早已圍繞在輕塵的身邊轉着圈,一臉討好的樣子。
青龍的出現並沒有給雲逍帶來多大的震撼,畢竟從那次輕眼所見的屠殺之後,他便明白的知曉對方的強大,也明白了自己同對方的差距,所以在所有人都不相信她能完成這個任務的時候,他毫無理由的相信她能行,只是不知她是否瞧見了雲城主。
“雲城主,你看到了嗎?”雲逍想了想,還是問出了自己想問的。
“看到了,也已經安全的離開了。”輕塵點了點頭,難得對方在這個時候還會惦記着那雲鶴。
“那就好。”
雲逍說完,便不再說話,只是看向在這測試入口被其他人圍着的那兩人,看他們的樣子,應該也順利的完成了任務,那麼排除他們四人,三十多人恐怕只剩下差不多十來人能進入到最後一關的測試,去競爭那第一的位置。
雲秋辰同雲傲凡雖然比輕塵他們後到,但是對於輕塵的事情卻已有人告知,這反倒是讓雲傲凡他們以爲這輕塵之前的幾關測試依靠的完會是她的那契約獸,也間接的向他們解釋了她爲何總是一塵不染。
“傲凡,這是她運氣好,前三個階段的測試沒有說不允許使用契約獸,但是放心,第四個階段的測試她想用契約獸都用不成。”
雲秋辰看了眼坐在不遠處的輕塵他們,拍了拍雲傲凡的肩膀,笑着說道。在他眼中,對方的確是沒那本事,不過是運氣好點,有一頭上古神獸而已,這第四關的測試,考驗的可是個人,而不是一個人的整體實力,有魔獸都沒有用。
“我們同樣用不成契約獸,不過這第四階段的測試地,真的能制約得了魔獸嗎?”雲傲凡原本就對於這樣特別的一個地域持懷疑的態度,如今聽這雲秋辰一說,便提了出來。
“當然是真的了,如果能用契約獸的話,那麼誰能贏那個人,同樣的這比賽也就沒有公平可言了,大家都到處去借魔獸好了,就如你,你爺爺那麼疼你,肯定會把他自己的那頭契約獸借給你用。”
雲秋辰翻了翻白眼,肯定的說道,如果沒用的話,那還有什麼公平可言。
“希望吧。”
雲傲凡看着不遠處閉目養神的輕塵,總覺得,對方的突然冒出有些奇怪,雖然對方的實力僅僅只有御靈皇炭峰,可是他卻能從對方身上感受到十足的威脅,希望是他自己多慮了。
“怎麼這麼沒信心,我們都還不知道這最後一個階段的測試內容是什麼,沒準她依舊‘倒黴’也說不定。”
秋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笑着說道。心中卻有着些許明瞭,這第三關的測試根本就不是對方的運氣差,而是有人刻意的針對罷了。二長老,身邊之人的爺爺,恐怕這最後一關很有可能也是由對方操控。
“最後一個階段的測試是由這雲老城主親自出的題目,未到這太陽落山,即便是這兩位守關的長老也不知曉”
面對着自己身邊同伴的有心試探,雲傲凡倒是顯得坦蕩,這最後一關他也是親耳聽他爺爺說的,並不知曉其內容,因爲最後一個階段測試的區域被強行封印了起來,待到這太陽落山之後,封印解除,而他們通過這第三階段測試之人便直接按照地圖上所指的走近這第四階段的測試區域,會碰上什麼完全不知,也根本就存在‘倒黴’之說。
一切都是靠自己,即便是他的爺爺,也不可能左右得了這最後一個階段的測試,這纔是真正考驗個人。只是他不知曉,有輕塵在的地方就根本沒有公平所言,即便是最公平的事情,輕塵也能讓這變得不公平。
“那我們只能等了,還有一個時辰,這太陽便落山了,這次估計也就只有十幾位入選了,在十幾個裡面脫穎而出似乎並不很難。”想到此的秋辰自信的一笑,望着天空中那漸落的太陽。
“嗯。”但願吧。
沒有人知曉會發生什麼,也沒有人知曉在這最後一關的測試中也許根本就不會產生第一名,也許……
【066】驚現魔人
等待的時間並不算太長,日落月升,在太陽消失在地平線的那一刻,夜晚來臨,也就說明,從現在開始,即便是你完成了任務趕來也無濟於事,而眼前已經站在這的諸位便成了這第四階段測試的人選。
輕塵數了數,一共十四個,不算多,也不算少,看向站在那輕咳了幾聲的兩位老者,那些雲家的弟子也已經自動的聚集到了一處,待輕塵同雲逍兩人也來到他們中後,便見那青衣老頭開始告知他們這第四階段測試的規則:
“在這裡,我先恭喜在場的這十四位雲家弟子,你們成功的通過了第三階段的訓試……在進入這第四階段的測試地中,你們的契約獸將全部被壓制,無法使用任何的靈力……”說到這時的青衣老頭刻意的看了眼輕塵,意思很明顯,輕塵只是裝作不知面色無波的看着對方,等待着下文。
“即便是上古神獸,在這特定的區域內,也無用武之地,所以在場的其他弟子無需擔心公不公平一事,也就是最後這關的測試將要完全的依靠你們個人的實力。至於這裡面有什麼等着你們,老頭我也不知道,凡事小心,你們之前沒有使用到的那信號彈依舊是有用的,但是還是得慎重,因爲一但發出信號的話,那便表示棄權,都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
顯然這老頭的話完全是消除了那些人心裡的不平衡,讓他們明白輕塵雖然擁有上古神獸,可是在這最後一關中,卻依舊和他們一樣,要完全依靠自己的實力。
“都明白了那麼便出發了,記得,只有兩天的時間……”
兩天的時間?輕塵看着這地圖上所標明的這最後一個階段測試的終點離她們現在所處的位置並不遠,充其量也就一天的路程,那麼在其間又會碰上什麼?到達那之後呢?到底怎樣纔算是贏?
不過輕塵的這個疑問卻並沒有人問出,這讓輕塵很疑惑,只得看向身邊的雲逍尋求答案,可這得到的回答卻是“能在兩天的時間活着到達那終點,那裡應該還設有考驗的題目吧,先到達那再說。”
這便是雲逍的答案,卻在其他人眼中同樣的理所當然。看着那青衣老頭,對方彷彿正等着自己去詢問。懶得,對方越想要的她越是不重,管它這一路上有什麼,她都必須到達那終點,也就是這第四階段測試的中心地帶,沒準,這碧水的寶貝精魄就在那,希望這一趟,不會讓她失望。
“銀,青龍,你們兩人回到空間裡去好了。”輕塵說完,一白一青的光芒分別飛入輕塵的身體兩處,回到自己的空間內。
青衣老頭就這樣看着輕塵的契約獸消失在自己的面前,卻眼尖的發現這雲逍腳邊的那頭老虎也化爲一道金光沒入輕塵的體內,心中已明瞭,卻並不指出,畢竟,這若是被那二長老知曉定會取消那雲逍的測試資格了。
“白澤,你……”
輕塵不知道這第四階段的測試地對白澤有沒有任何的壓制,畢竟他已經不是單純的這人界的魔獸,它同樣也是魔界至尊魔王,體內充斥着魔力,不知道和她一同進入會出現什麼後果。
“走吧,不管那股力量是屬於碧水的還是夜華的,對我沒用的。”因爲現在的他竟是這人界的魔獸之王,同樣也是這魔王。
白澤微微一笑,牽着輕塵的手便大步的朝着衆人消失的方向行去,不管如何,他都會陪在主人身邊的。這一刻,他該慶幸自己擁有這魔王的另一半靈魂和魔力,否則的話,還的確是沒有辦法在陪同在主人的身邊,不能用魔獸的靈力,那麼他用魔力便可。
“真的?”
輕塵有些不信,若是夜華的也許無法剋制住這白澤,畢竟這夜華的身份是這冥界掌生之人,若是論實力的話,這四分之一的力量還無法與這白澤對抗,可是若是換做是碧水的,誰也不知道這碧水到底是誰?真的只是一顆樹?她可不信。
她可是見識過對方那精魄所擁有的龐大靈力,能把人家那八爪怪獸變成那樣,也能讓那食人花修煉成精,還有什麼是它不能做到的?
“真的,若是不行,我回到空間裡便可。”被輕塵關心的白澤心中一暖,笑着說道。
“那走吧……”
在得到白澤的保證,輕塵便帶着這白澤直接朝着第四階段測試地而去,留下呆愣的青衣老頭站在那看着他們離去。
“他、他真的只是二級神獸?”
現在的他還真的有些懷疑了,不過卻沒有人能回答得出他的問題,身邊的那位只是眼睛深邃的看着已經離去的兩人,不言不語。
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那三三兩兩的人,有一人獨行,也有結伴同行的,輕塵看了眼這地圖上所指示的方向,慢悠悠的走在道上,卻在走了將近一個時辰之後’眼前出現了不存在地圖之上的三條岔道,這是?在看看這四周,哪裡還有其他的雲家弟子。
“沒想到在這裡居然還會出現幻陣。”白澤看着這周圍的一切,應該說他們現在所見的都是假象,只是不知道這只是針對主人一人,還是其他人都面臨着相同的幻境。
“幻陣?”
輕塵一聽到這兩個字,眉頭緊皺,現在的她對於這幻陣可謂是相當的討厭,誰這麼沒品,她寧願面對着一次魔獸狂潮,也不願意面對着這樣讓她不快的幻陣,因爲,自始至終她都記得那次,在靈風學院的藏書閣內,因爲她的一時決定,差點害死了白澤,雖然她知曉即便是這樣的事情沒有出現,那白澤和魔王的靈魂也會因爲另一個事件而相互融合,但,她就是不想這樣的事情再從來一次。
“你會破陣嗎?”
看着眼前的三條道路,她不知道是否三條之中有一條是安全的,或者說三條道路中無一各是安全的,該尋找哪一條,她不知道。
“不會。”
白澤搖了搖頭,若是會破陣,當年也不會讓主人困在那小小的七殺陣中難以自拔。這幻陣是夢魘精通的,可不是他,但是從夢魘與那雲玄天之間的陣法,他卻明白一件事情,那便是,想要破陣,只要這不是殺陣,那麼毀了便是,又何須去破解。
“輕塵,我們賭一賭吧。”白澤看着眼前的三條道路,雲淡風輕的說着。
“賭,賭什麼?”輕塵同樣看着眼前的三條道路,如果可以選擇,她哪條道路都不想選,不是懼怕,而是討厭被人算計的感覺,這是身處幻陣中她唯一憎恨着的地方。
“賭這個陣法而已,如果按照這雲城城主所言,他們雲家有兩位是精通陣法的,已經死了一位,那麼我們就賭這位他的心有多狠,是否針對這雲城城主。”
若是對方是站在雲城城主這邊,那麼這個陣法絕對不是殺陣,很有可能只是簡單的測試而已,若是針對那雲城城主,針對自己的主人而設置的殺陣,那麼他們便怎麼也走不出去,依舊是賭上一回好了。
“好吧,你想怎麼做。”輕塵認同這白澤的分析,但是需要怎麼做,她並不知曉,難道……
“當然是‘破陣’,不過卻是用我的力量,我想看看是我強還是對方夠強。”白澤說完這話時對着輕塵微微一笑,眼中卻閃着一絲的惡趣味,在這一刻就連那笑容都帶着一絲的邪氣。
輕塵聽到對方如此一說,也反應過來,他是想破陣,只是這樣破陣的話,估計那佈陣之人必受損傷不可。但也只是如此想,輕塵可不是個慈善家,既然對方想要擋她的道,她怎麼可能不給對方一點顏色瞧瞧。
“我拭目以待。”
輕塵說完,後退幾步,雙手環胸,由着這‘白澤’胡來。
‘白澤’見這輕塵已經同意他的做法,也無所顧忌,雙手凝聚自身的魔力於掌心之中,直接朝着那三條道路轟去,在一陣塵土飛揚之後,呈現在輕塵他們面前的只是一片坑坑窪窪的地面,哪裡還有什麼三條道路,但是這周圍依舊沒有其他的雲家弟子。
正對‘白澤’的方法表示疑惑之時,空氣中卻傳來了陣陣的咳嗽聲,和一陣的怒氣:“怎麼有你們這麼破陣的,咳、咳、咳……”
看樣子的確被傷的不輕,輕塵也懶得理會,只要知曉這困住他們的陣法破了就行,直接按照這地圖上所指示的方向帶着白澤繼續前行。
也明白的知曉其他人定和她碰到過相同的狀況,所以這一路行來根本就沒發現人,大多在幻陣中,不過那三條路通向哪裡,她也沒那個興趣知曉,早日到達這第四階段測試的終點,她便能早一步確認那股力量是什麼。
行了半日,中途碰上一些實力不是特別強悍的魔獸,大多也是白澤直接動手給結果了,可以說輕塵完全就是站在一旁看便可。
可是輕塵卻總覺得,這第四關的測試怎麼的也沒這麼簡單,至少不可能僅僅是一些魔獸這麼簡單,這樣的話,和第三個階段的測試又有何分別。
停下來休息的時候,輕塵卻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那便是居然在這第四階段的測試的區域中,居然還存在着其他人,不屬於雲家之人?真的很怪。
就在輕塵他們的不遠處,一行三人正對戰着一頭三級神獸,以雙方的實力差異來看,那三人應該是完全勝利的,但是現實卻是他們三人被那頭三級神獸搞得特別的狼狽不堪,當眼尖的發現輕塵時,便對着輕塵他們大聲的呼救,想得到輕塵的幫助。
從頭到尾輕塵都覺得有些奇怪,再則輕塵根本就不是那麼‘熱心’的人,也沒有那麼善良,別人的死活可謂是統統與她無關,她只需管好自己便可。沒有理會,輕塵就這樣靠在白澤的身旁吃着夢魘早已烤好的肉乾。
可對方卻似乎不死心,居然引得那頭三級神獸朝着輕塵他們這處而來,打鬥也越來越靠近輕塵他們,輕塵眉頭一皺,而後看了看他們身後靠着的那棵大樹。
一個眼神示意,白澤便如輕塵所願一個縱身,抱着輕塵便上了樹,找了個比較粗的枝權,擁着輕塵,讓輕塵能夠舒服的靠在他的懷中休息。而白澤自己,卻是看着在這顆大樹下的打鬥,心中有着同輕塵相同的疑惑,他們怎麼看怎麼古怪。是人?
那三人沒有想到輕塵他們真的見死不救,而且還躲到樹上看戲,心中氣急,卻只得自己應付,終於在三人抱着必死的心態,合力之下才將阻擊他們的那頭三級神獸殺死。
殺死之後,卻並沒有立刻離開,反而是在輕塵他們的這棵樹下簡單的包紮了傷口之後,便就地把那三級神獸肢解了,直接開吃,一邊吃,一邊瞄了眼依舊在樹上的輕塵二人。
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濃烈的血腥味,輕塵看着這樹下,越看越覺得不對,她可不認爲在這星辰大陸之上還有吃生肉的人類,那麼他們,很有可能根本就不是人,只有魔獸纔會選擇吃生肉,並且還是沒有清洗的生肉。
擡頭看向白澤,詢問對方的意見,在這第四測試區城內居然無法感知對方到底是人還是魔獸,這點卻着實讓輕塵覺得奇怪,若是能壓制魔獸,那麼這些若是魔獸的話,又是怎麼存在於此的,而且還能幻化成人的模樣?除非,她確定這不是幻境,那麼便是這些本就是別人故意放進來的,且對這第四階段測試的那個對魔獸的影響力有一定的瞭解,才設下這局。
若是輕塵的猜想是正確的,那麼也就是說,若是換做是其他人,很熱心的前去幫忙,那麼很有可能將會遭到四頭神獸的共同襲擊,且是在你不知名的情況下被那三個幻化成人形的契約獸偷襲,將必死無疑,當然,你在遭受到圍攻之時,可放信號彈,視爲棄權,但是那絕對是要吃盡苦頭的。
想通了這點的輕塵再次把視線調向那正在吃着東西的三位,卻對上了其中一位看過來的目光,那眼神中帶着嗜血的光芒,讓輕塵心中一驚,這根本就不像是測試中會出現的魔獸,很奇怪,但是現在的她沒有時間去想,看樣子,等對方吃完那堆生冷的食物之後,便將會開始像他們發動攻擊了,而現在,只不過是暫時的把他們困在樹上而已。
輕塵所能感到的異狀,白澤同樣感覺到了,心中一直覺得這點奇怪,恐怕等到達了終點對於這突然出現的‘人’纔會有答案,現在,首先要解決的便是這下面吃得正歡的三位。
沒有任何的拖沓,摟着輕塵便從這樹上飛離出去,在離他們不遠處的地方站定,雙雙盯着眼前同樣因他們的離去而停止進食的幾位‘人’。
白澤直接把輕塵護在身後,築起一道結界,而他,則同那奔來的三人戰在一起,毫無懸念的一場戰鬥,最後那幾‘人’被白澤挫骨揚灰,連渣都不剩。
“我們繼續走吧,如果還碰到不是這雲家的弟子的,一律擊殺。”
輕塵眉頭深皺,看向那具還未被對方吃完的魔獸屍骨,心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若自己碰到的不是這次測試的一部分,那麼其他的那些雲家弟子,可就真的危險了,因爲對方根本就不會給你放信號的機會。
“嗯,好。”
白澤點了點頭,牽着輕塵的手面色同樣凝重的朝着這地圖上所標明的方向走去,碰到這樣的事情,恐怕這次的測試不會盡如人意。
誠如輕塵所料想的那般,其他人即便是通過了那人所佈置的幻陣,在繼續前行的道路上,同樣也碰到了這樣的類似的問題,有些人比較幸運,只是一對一,而且還能與之拼殺,有些人則沒那麼幸運,碰上如同輕塵這般,原本好心的前去相救,最後卻成了人家的食物,這自然是後話。
雲逍至今還沒有碰到這種情況,但是卻着實沒有輕塵那般輕鬆,在入這第四關測試不久,便身處幻陣之中,面臨着和輕塵相同的選擇,只是在他的身邊,卻沒有一個白澤,三條路中,他選擇了最左邊的那條,在那條路上,沒有魔獸的出沒,一路平靜,只是在那條路的盡頭立着一面巨大的鏡子而已。
這些都沒有什麼,只是那面鏡子上所上演着的卻是你內心真正的心魔,最不願意回憶起的一切,逼迫得你不得不看,而沉浸其中,無法自撥。這些不是任何的外界力量所能破解得了的,需要的則是一顆強大的內心,自我突破,否則待兩天時間一過,這幻境雖消失,但是身處幻陣中的他們也同樣失去了測試的資格。
至於那剩下的兩人,同樣的沒有輕塵的那般好運,也沒有白澤那般自信和大膽,兩人分別選擇了另外的兩條道路,不過,一個卻是真正的步入幻中之幻中,沒有任何的危險,卻只是身處在迷宮之中,到處轉來轉去,找不到出路。
067】剪不斷理還亂
另一人也就是那雲傲凡,選擇的是最右邊的那條道路,卻也是最兇險的,但卻是條生路,依着這路向前行走,的確能夠到達終點,只是這沿途上擁有衆多的魔獸,必須一一殺之,想要破陣,更是難上加難,因爲進入的人不知道,這到底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
輕塵與白澤二人,沿途擊殺的‘人’,不再少數,而且似乎越靠近終點便越多,而且到了最後,在見到他們之時,便立刻化爲魔獸的形態對他們進行攻擊,這倒是和先前的那用計來設計他們的又有些不一樣,懷着疑惑的心,輕塵看着眼前這圍攻他們的這四五十頭神獸,實力並不是超強的,大多在二三級左右,但是若是以輕塵表面上的實力來說,對付輕塵,綽綽有餘!
這些神獸是針對自己的?在衆神獸用兇狠的眼神看向自己時,這便是輕塵心中唯一的想法,因爲他們甚至是把白澤視爲無物,也就是這白澤根本就不是他們的目標,要殺的只是她,白澤反而是被她所牽累的。
有了這層認識的輕塵下手可謂絲毫的不留情,沒有讓白澤出手,而是自己手握軒轅劍在這羣魔獸中廝殺,頗有幾分泄憤的味道,值得一提的是當輕塵的軒轅劍出手之時,明顯的這羣魔獸感覺到一絲的恐慌,似乎認識這把神劍,奮力的朝着輕塵飛撲過來,但是最終都難逃被輕塵削皮剔骨的下場。
當這場地上只餘下一隻魔獸時,輕塵的身形才停了下來,看向那匍匐在地瑟瑟發抖想找機會隨時溜走的某二級神獸,輕塵只是輕哼了一聲,用手帕一邊擦拭着手中的軒轅劍一邊打量着這已滿地屍骨碎肉的場地,果然,她只是適合做屠夫,不適合當小姐。
“有話要說?”
“小、小的有、有眼不識泰、泰山,得罪了這、這位小、小姐,求、求你、你看在……”某二級神獸一聽對方給自己一個活命的機會,結結巴巴的求饒着,卻半天沒有說出重點。
“好像不是什麼有眼不識泰山,吧,連在跟我打鬥的時候都沒有攻擊攻擊我身邊的人,應該就是針對我而來的吧?”
輕塵說出了這場打鬥中最怪異的現象,對方明顯想置自己於死地,卻對白澤不管不顧,若是其他魔獸,目標也肯定是他們兩個,一起殺,而他們,卻以擊殺自己爲目的,這倒是有點符合殺手的職業習慣了。不過,說這羣魔獸是殺手,太看得起他們了。
“小、小的們也、也是聽命與人、人的,一老頭說只要殺掉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便可助我們提升實力,不用再這麼辛辛苦苦的修煉,所、所以我們才、才……”
某二級神獸說道最後完全沒了底氣,只得低着頭,抖着身子,哪裡有一點神獸的氣勢。
“哦?是這樣?”
“是,是的,千真萬確。”
輕塵對於眼前的這二級神獸說的話半信半疑,若是真的,那麼他們口中的老頭定是二長老無疑,但是還有一個疑惑,需要眼前的人來解開。
“你們爲何會懼怕我手中的這把劍?”
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當她把這把劍召喚出來的時候,他們眼中的確露出懼怕和謹慎之意。
“那、那老頭告訴我們,你手中有一把能斬妖除魔的曠世神劍,擁有無窮的力量,讓我們小心應對。”某二級神獸看向輕塵手中的軒轅劍時眼中還流露出畏懼的光芒。
聽到這裡的輕塵眉頭緊皺,若是那二長老,怎麼可能知曉她手中擁有軒轅劍,在這次的測試中,也只有秋老見過她手中的軒轅劍,是他?不可能,他既然對雲鶴的事情那般關心,就不可能在這最後一關對她下殺手。
想到對方所提到的能使得他們的實力提升,這除非依靠着碧水的精魄才能達到這個效果,可是這第四個測試區域內真的存在着碧水的精魄的話,這是二長老的假設便很有可能成立,只是想殺自己,又爲何只派這些實力的魔獸前來,而不派實力更高的魔獸或者是上古神獸。
“你、你可、可以放、放了小的了嗎?”二級神獸說完這一切,見眼前的人只是長久的沉默,硬着頭皮說出這樣的請求。
“你走吧……”
出乎白澤的意外,這次的輕塵卻並沒有想要擊殺這頭二級神獸,反而是放對方離開。二級神獸一聽到輕塵如此一說,立馬朝着遠處飛去,就是怕這輕塵改變主意。
“輕塵,你怎麼把它給放了?”問出心中的疑惑,雖然對於此次被羣獸圍攻的事情表示疑惑,可是這輕塵的這行爲同樣讓他感覺到疑惑。
“我想看看對方還有什麼對付我的方法,也想看看他找的是誰?”
話一說完,白澤只覺得在自己的腳下踩着的土地裡有東西在迅速的挪動着,這些應該是食人花纔對,想想,也就明白了輕塵心中所想。
“我總覺得今日所碰到的怪事絕對不是這二長老一人所能做出來的,但是,若是它的話,怎麼也不可能僅僅只用些二三級的神獸來對付我,難道他以爲我還停留在當年的階段,而你,在這第四階段的測試無法在我身邊保護我?”
輕塵面色凝重的說完此番話,她不得不做出假設,假設那人還活着,畢竟在都城的時候被對方給逃脫了,又在這迷霧山谷的中心地帶看到的那血湖,若是對方同這二長老勾結,那麼事情變會變得很複雜,希望不是如她所想的那般。
“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的。”
白澤自然知曉這輕塵口中的它是誰,那個錯誤就讓他來彌補,當年一而再再而三的讓對方給逃脫了,如今這次,他絕對不會把這根刺從自己主人的心中拔除,即便是,即便是付出生命……
輕塵沒有回答,那人的確是她心頭的一根刺,也是她目前爲止最強大的敵人,她不知道冥現在怎麼樣了,若是連那人也好了的話,那麼冥,應該也無大礙纔是。
額頭上那漸隱的金色光芒,讓白澤眉頭微微一皺,他知曉了,那冥界之王把他最主要的一魄留給了自己的主人,只要主人心中想着他,那麼對方便能感覺得到,而他,也能親眼看到,他能說什麼?
從某些程度上來說,他還應該感謝對方,他知曉在靈風學院的藏書閣中,若不是他感知到了主人有危險而出手相救,恐怕現在的自己根本就無法依舊站在主人的身邊守護着主人,而且聽那半魔之祖說,他與他之間的一戰,似乎是兩敗俱傷的結果,主人擔心他,也是應該的。
現在的他只希望他一切都好,否則恐怕主人對他就不僅僅只是……
“白澤,白澤,走了……”輕塵看着眼前的白澤,眉頭微微一皺,這白澤居然會有失神的時候,真是少見。
“好。”
白澤回過神來,看向自己的主人,不管其他,現在守護在主人身邊的自己,這就夠了,至於那冥界之王,便不是他該操心的了……
即便是有所損傷,一夜白頭,恐怕這冥也從未後悔過自己的決定,至少,他能感受到輕塵對自己的關心,這點,便是他最大的收穫。
誠如輕塵所想,在這半魔之祖恢復的時候,這冥同樣已經從那幽冥寒池內養傷出來了,除去那一頭的雪白,其他的還真的沒有多大的變化,黑衣白髮,卻給他平添了更加致命的誘惑。
此時的冥,一頭銀白色的長髮在陽光的照射下,爲他鍍上了一層光暈,聖潔得如同天神,可是那一身合身的黑衣,那身上散發出來的冰涼氣息,卻又陰冷得如同地獄死神,這兩者的結合,皆在他的嘴角微揚的一笑之間完美的融合在一起,那眼中的所散發出來的神采,是身爲冥界之王的他所從未有過的。
“你,終於好了?”
身處黑色大理石砌堆而成的森冷大殿中,原本坐在那大殿之上的人動作優雅到無可挑剔的從座位上站起,緩緩的拾階而下,一雙殷紅的眼睛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大殿之下的冥,聲音中卻帶着一絲的薄怒。
一根細細的黑玉簪固定住那一頭銀色的長髮,一絲不亂的垂於耳後,一襲白色的衣袍上用紅色的繡線繡着一朵朵盛開着的曼珠沙華,渾身上下無不充斥着絲絲惑人的氣息,但這種誘惑卻是屬於死神的,美好而又致命。
“嗯,好了。”
冥看着眼前的男子,難得的一笑,自己不在的日子,冥界多虧了有他在,才使得某人的計劃沒有得逞,不過,他惱怒自己也無可厚非,向來不管世事放蕩不羈的他被這些事情給困住確實該惱了,只是,這不是誰都沒有料想到的結果麼!
“變成這個醜樣子,心情似乎還不錯?”
白衣男子看着眼前的這冥界之王,邪邪的一笑,來到對方的身邊,在冥沒有防備的時候一道光芒從冥的耳跡閃過,縷縷銀白色的頭髮飄落在地,再看冥垂與耳跡的頭髮已經被削去,參差不去。
對方的行爲可謂是相當的大膽,但是冥並不在意對方如此,他氣惱隨他,總之,他還是得謝謝他:“謝謝!”
“你好了就行,我走了……”
白衣男子一刻也不願多呆在這,這個爛攤子留給他自己收拾,而他,自然有他的去處,或者是他想去的地方。
“你去哪?”
“我,自然是去看看那使得我們的冥界之王不惜忍受着魂魄分離的痛苦也要誓死保全的佳人究竟是什麼模樣?”
白衣男子轉身回看了眼冥,眼中閃過一絲厲色,身爲冥界之王,爲了一個人界的女子,居然放任這冥界不管。他倒是要看看對方擁有多大的魅力,難道比那夜華還要好上百倍嗎?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因爲對方,冥王受傷,而他,則被困在這無聊的冥界,整天操心着那些俗世,他當然得去看看這根源,了。
“不準去。”
冥一聽這白衣男子說要去人界找輕塵,暗紅的眼銳利的看着面前的白衣男子,大聲的喝斥着。一個瞬移便來到對方的身邊,一手抓住對方的肩膀,阻止對方。
“怎麼,堂堂的冥界之王也有害怕的時候,我不過是去看一下那個叫風輕塵的女子而已,又不會傷了她,你怕什麼?”
白衣男子任由着冥的手扣住他的肩膀,雙手環胸,邪邪的一笑,挑了挑眉,只是那雙眼睛紅色的光芒,不安好心。
“怕?”
冥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眼神變得冰冷而深邃,他並不怕這眼前的人能傷得了輕塵,他怕的是對方會如同自己一樣,愛得無法自拔而已,至此失了心,丟了魂。
“以你現在的狀況是攔不住我的,你該知道。”白衣男子無比自信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冥。
一黑一白的兩位男子站在這暗黑的大殿之中,那俊美的面容和那挺拔的身形的確是副美景,可是縈繞在他們身邊的則是滔天的煞氣。
最後冥不得不放開那搭在對方肩膀上的手,緊握住雙拳,咬牙切齒的威脅着對方:“她是我的,若是你敢動她一絲一毫,我定毀掉你的千年根基,不死不休。”
“放心好了,自古紅顏禍水,一個小小的人類女子,也只有你當寶,我還不放在眼中,不過是去見識見識,你何必如此緊張。”白衣男子對於這冥的威脅毫不在意,身形一點點的消失在冥的面前,一陣白光閃過,在這暗黑冥殿中,除去冥一人,再無其他人的存在。
由於對方走得急,沒有聽到冥的最後一句忠告:你一定會後悔的,,與對方相處了數千年的冥怎會不知曉對方的喜好,也許他不會喜歡夜華,但是定會被她所吸引,且絕對會後悔今日同自己所說的話,絕對會!
他放蕩不羈,視天規戒律爲無物,遊走於這六界之內,肆意灑脫,卻殘冷無情,這樣的他和她何其相似,又怎會不被輕塵吸引住。再者,他可不認爲這輕塵的身份有那麼簡單。
哎!
理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皆化爲一聲輕嘆在這暗黑冥殿內飄蕩,久久不散……
068】遭遇攻擊
白衣男子用從冥那窺探得來的信息以及冥留在輕塵身上的那一魄來這人界尋找一個叫風輕塵的女子,而此時的輕塵正同白澤兩人相互依靠着休息。
按照這地圖上所標明的他們已經走了一半,還有明天一天,她們便可到達終點,到時候,一切也都將真相大白,不過,似乎就是有人不想讓他們活着到達終點。
一陣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是格外的清楚,而且越來越近,隨之而來的則是鋪天蓋地的屬於魔獸的氣息襲來。
輕塵有些不耐,眉頭緊皺,如果她猜得沒錯的話,應該是火蛇,因爲伴隨着它們的越來越靠近,這空氣中的氣溫也越來越高,在沒有半點風的晚上顯得特別的悶熱。
遠遠的看向自己周圍的四周,那一條條渾身通紅還隱隱冒着熱氣的大小蛇遊走間就如同岩漿般朝她們涌來,而且空氣中隱隱散發着腥味。可以說,這類火蛇的摧毀能力完全不下於一大片的食人蟻,所到之處,任何的活物皆無生還的可能,這便是典型的蟻多咬死象,。
難道對方想採用車輪戰不成,以多欺少,若是她一人,即便是擁有這初期御靈聖者的實力,也很有可能中招,畢竟在與它們這一大片的火蛇廝殺時,除非你的體內有源源不斷的靈力供給你,否則的話,到最後只能是在靈力消耗之後被這些火蛇噴出來的火焰活活燒死。
輕塵就不明白了,這些魔獸到底是從哪裡來的,若是說這個地方能壓制契約獸的靈力,甚至是無法召喚出契約獸爲自己所用,可是眼前的這些又是什麼?
難道它們更爲特殊不成,還是因爲本身長期生長於此,所以那制約之力對它們無用?想不通的輕塵也不願再想,還是想想如何對付那些火蛇。
那火蛇本身就如同一塊滾燙的烙鐵,它若是沾上你的身,除非你是銅牆鐵壁,否則的話,非得燙傷不可。再則,人家說以水克火,你還真的不能那樣嘗試,若是水淋在它們身上之時,它們的確會死,但是在死的時候,與水接觸的身體處會散發出大量的毒煙,燒不死你也毒死你,這可比那食人蟻還厲害得多。
總之兩個字,難辦!當然,這只是針對於輕塵一人面臨着這樣境遇的時刻,若是白澤在身邊的話,就簡單得多了。
白澤直接站起身來,把輕塵護在身後,在四周佈下一道結界,把那些個火蛇阻擋在這結界之外,那本屬於上古神獸之王所散發出來的威壓外放,狠狠的壓制那些向前的火蛇,一條條火蛇頓時如同岩漿碰到了阻隔物,無法向前行徑半步般的停在當場,身形有如泥鰍般的拱動着,可是這種現象持續的時間不久,那些火蛇又開始緩緩的挪動着,朝着輕塵他們的方向呈包圍狀態的包圍住他們。
一個個在那結界外因受到白澤結界的阻隔,無法再前進半寸,時間如同靜止般,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輕塵看着那一雙雙殷紅的眼睛如同看待獵物般的看向自己,心中萬分的不舒服。
她從來就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女子,更不可能對眼前的這些魔獸有任何的懼怕之意,心念一動,一道銀色的光芒從手袖內飛出,龍淵在手,正要跨出這白澤佈下的結界內時,那些原本因這白澤身上的氣息而臣服着的火蛇卻突然動了起來,居然在輕塵的面前上演着互吃的一幕。
這是怎麼回事?
只是讓輕塵和白澤二人沒有想到的是在這羣火蛇互吃得只剩下一半時,原本的大火圈變成了小火圈,除此之外,它們居然晉級了,在晉級完成之後,它們的實力整體增漲了一倍之後,一條條火蛇如同離弦的弓箭般直接朝着白澤所設下的那層透明的結界撞去,而且很有組織性的成羣結隊的朝着其中的一個地方撞去。
看到這的輕塵不由得想起當年在皇宮之中那半魔之祖逃脫之時用的也是這招,在同一個地方攻擊,最後打破了白澤所設下的結界。
與白澤互看了一眼,事情似乎越來越接近他們所想的了,看着外面的那羣火蛇,即便是它們攻破不了這層結界,她們也沒時間同它們耗下去。
打定主意的輕塵想了想,若是現在出去,在保全自己的同時殺死那些火蛇之後呢?若是再出現這種大批量的魔獸來圍困住自己的話,終會被拖垮了的。
在輕塵這樣想的時候,那手中的劍尊微微的顫抖着,發出龍吟般的吼叫聲,而且越動越激烈,最後竟脫離輕塵的手懸於半空中。
“怎麼,你有辦法?”
輕塵挑了挑眉,看着眼前的龍淵,難道它有辦法不成?白澤只是看着那一羣火蛇,腦海中則想着同半魔之祖的那一場打鬥。
“那是自然。”
劍尊龍淵圍繞着輕塵轉了轉,而後看向那盯着前方的白澤看了一眼,傻眼了吧,這些火蛇可不是普通的火蛇,可是殺都殺不玩的。
“你想怎麼辦?”輕塵倒是想看看這劍尊會怎麼對方那些火蛇。
“對於你們來說也許會棘手一點,但是對於我劍尊來說,這小小的火蛇,還是很容易對付的……”說完這些,在看到輕塵眼底的不耐之色後,停止那準備的長篇大論,調轉身形,看向那四周的火蛇,大喝一聲:“萬劍齊飛。”
輕塵只見眼前的這龍淵身上的光芒越來越亮,到最後,只看到一把把龍淵劍從這團光芒中飛出,突破結界,朝着那羣火蛇飛去,那銀色的光芒如同漫天灑落的細雨,朝着那羣火蛇的身上砸去,一時之間,哀嚎聲遍野。
待一切塵埃落定之後,插在那地面上的一把把銀色的劍又重新的回到了這團銀色的光芒內,只留下那一地的火蛇屍體,這次,它們是真的停下來了。
“現在知曉我的用處了?我可比軒轅那小子好用多了。”劍尊幻化成一條銀色的龍在輕塵的面前盤旋,頗爲自傲的說着。
“知曉了,竟然你這麼厲害,那你告訴我碧水是什麼東西,或者他是誰?”輕塵一雙眼睛銳利的看着眼前的劍尊,她可沒忘記這東西可是比身邊的白澤年紀大得多,而且還是和那神秘老者有關。她怎麼就忘記問關於那碧水的事情了呢?
白澤魔尊不知道的事情,也許它知曉。
“那、那個我不、不知道。”
劍尊一聽輕塵這樣一問,當下急急的說完這話,便直接化爲一道光芒,重新回到了輕塵的手腕上,化爲龍形手鐲。
不知道?不知道纔怪!眼前的這一現象,很可能真如她自己所猜想的那般,既出自於這二長老之手,又很可能出之於那半魔之祖之手,只是,這眼前的一切,和碧水的精魄有關係嗎?
“走吧,這裡不能再待下去了。”輕塵看着這周圍屍橫遍野,眉頭深皺,看樣子,不能停歇,早日到達那終點,便少一分危險,也更接近一分真相。
“嗯。”
白澤同樣深深的看着這包圍住他們的火蛇,若是這次劍尊不出手的話,恐怕不僅僅只是耽誤時間這麼簡單了。
就在輕塵和白澤相伴離去之後,那些原本一動不動的火蛇既緩慢的動了起來,而後慢慢的堆積在一起,形成一團火紅色的東西,並且依舊沒有絲毫停下來的動作,而是越堆越高,最後堆砌成了一個與人般大小的物體,自燃了起來。
待火焰消退之後,哪裡還有火蛇的蹤影,甚至是連渣都不剩,只剩下一個面容俊美,眼神閃着陰狠光芒的人站在那,看着輕塵他們離去的方向。一連串詭異的聲音從它的嘴裡吐出:“嘎嘎嘎……那女人果然沒有騙我,不死之身,嘎嘎嘎,即便是劍中尊者也無法傷我一分一毫,更別說那軒轅,風輕塵,你等着,我會讓你後悔與我爲敵,你所在乎的,我會慢慢的毀掉,嘎嘎嘎……”
可惜輕塵並不知曉這一切,躲藏在暗處的黑手正一步步的進行瘋狂的報復,目標則對準雲城。
接下來的一路,並沒有出現先前那般奇怪的現象,可以說是正常得可以,只是偶爾有幾頭魔獸出來截殺他們,但是卻看得出是絕對經過訓練的,脫離了野性。
除此之外,輕塵還能感覺到這剩下來的一路之中,隱藏着和自己實力不相上下人在暗中觀察,應該是這雲城監督測試的人員。知曉這點的輕塵也沒有再讓白澤動手,而是一路都由她出手,快、狠、準,絲毫不隱藏其身上的戾氣,且這場面還有些噁心,所經過的地方,無一不留下一具具泛着血絲的骨頭和滿地的碎肉。
這送上門來練劍的魔獸,她怎麼會不承對方的情,,好好的利用一番呢!物盡其用,當然便是如此。
當到達這地圖上所標明的終點之時,居然一個人都沒有,不管是雲家的弟子還是長老,沒有一個人在那,有的只是一潭平靜無波的湖水,再三比對,的確如這地圖上所畫的,地點沒錯,難道是他們來找了半日?
兩天的時間,輕塵他們只是用了一天半的時間,在這終點處,輕塵和白澤反而感覺不到任何的人或者魔獸的氣息,在這迷霧山谷內太過正常也是件很奇怪的事情。
069】異象
等待的時間並不太長,兩人就這樣相互依靠着,看着這天邊的太陽緩緩地落下,在這段時間內,出乎輕塵的意料,那雲傲凡一身是血的來到了這裡,這也讓輕塵更加確信了這的確是終點,只是恐怕這接下來還有考覈吧,否則如何決勝負。
但以那雲傲凡身上的傷勢來看,應該很難支撐得下去,輕塵只是淡淡的看了眼對方,便繼續看向那潭湖,天邊的晚霞和夕陽的餘暉已經把這片湖水映成了火紅色,腦中回想着的便是遇到玄武時所見的那一整個血湖。從這兩日所碰到的情景來看,當日她即便是讓那小肥豬吐火燒了那潭湖,定還有她所忽略的事情。
半魔之祖,他到底在哪?心中那隱隱的不安又是爲了什麼?
在輕塵思索着這問題的時候白澤同樣想着這一路上發生的事情,尤其是昨晚的火蛇,當時情況危急,根本就沒有多餘的時間思考,來的很莫名其妙與其說昨天晚上的那些火蛇一瞬間的停留是在懼怕自己,倒不如說它們是在商量着對策,它們壓根就沒有把自己放在眼中,這很奇怪,而且這迷霧山谷,他們都快把這迷霧山谷給整個穿了,也就昨天見過火蛇,這裡有火蛇嗎?
據他所知,這火蛇應該是生長在極熱地帶,可是從這地圖上來看,縱觀整個迷霧山谷,根本就沒有哪一處特別,它們又是從哪裡來的?帶着這樣的一個疑惑白澤看向那坐在另一旁休息着的雲傲凡,他是雲家弟子,對着迷霧山谷定比他們更熟悉。
“這迷霧山谷有火蛇嗎?”
白澤溫潤的聲音傳入正閉目調息的雲傲凡耳中,讓對方動作一滯,緩緩的睜開雙眼,看向眼前這個溫文爾雅的白衣男子。
雲傲凡眉頭緊蹙,用打量的眼神看向白澤,明明是頭二級神獸,居然能不受壓制,還能以人的形態出現在那人的身邊,它真的只是頭二級神獸嗎?
看了看自己周圍,除了自己和對方兩人,沒有任何的人前來,想來,對方是在問自己,只是,這麼常識性的問題,他們不知道?
“沒有,這迷霧山谷怎麼可能會有火蛇!”
白澤見對方不帶絲毫的猶豫回答得如此肯定心中更爲疑惑,而輕塵在聽到白澤同那雲傲凡的問話時偏過頭去,眼睛審視的看着雲傲凡,確定對方到底有無說謊。
“你們怎麼可能連這麼常識性的問題都不知道?這迷霧山谷常年霧氣籠罩,本就是偏寒的地帶,而那火蛇非炙熱之地而不能活,又怎麼可能出現在這。”
說完這些的雲傲凡不再理會白澤他們那若有所思的表情,閉上眼睛,繼續調動體內的靈力,緩緩的在體內的經脈中運行,藉此修復那些受損的五臟六腑。心中卻猜測着對方大概看到了幻像,同自己一般,在那幻陣中殺了半天,有些是真的,有些卻是假的,藉此來考驗你的判斷力。
經這雲傲凡如此一說的輕塵和白澤相互對視了一眼,確定昨日所見絕非幻像,也絕非是步入了幻陣之中,那麼那火蛇的確來得稀奇,很詭異。
正各自猜想着,這太陽也已接近地平線,雲逍的身影才緩慢的出現在輕塵他們視線所及的地方,至於其他人,則一個都沒看到。毫無疑問,這第四階段的測試,就輕塵他們三人是最後的勝利者,可是這接下來呢?又是什麼?
一個人都沒有出現,輕塵他們就等在這,可是直到這月亮高高的懸掛於半空之中,卻依舊不見有人前來。輕塵用詢問的眼神看向雲逍,雲逍只是搖搖頭,表示不知。
就當輕塵他們三人等得不耐煩之際,那原本平靜的湖水在此時卻正慢慢的震盪着,連同輕塵他們所站立的地方都在慢慢的抖動着。
地震?這是輕塵能想到的第一感覺,或者是這地底下有東西,直到那潭湖水就這樣在輕塵他們的面前一分爲二時,才讓輕塵明白了這其中的奧妙,敢情一切問題的答案都在這湖中?
當眼前的湖水一分爲二時,在這湖底居然是由玉石堆砌而成的平坦大道,至於這將通向何處?輕塵不知,但是明顯的,這定是雲家的手筆,前去,很可能當你到達湖底時,這兩邊分開的湖水合起把你淹沒其中,可是不去的話,又怎麼知曉那下面到底有什麼?總比一味的站在這乾等有用。
沒有猶豫,輕塵直接拉着白澤便拾階而下,腳踩着玉石行走在這湖底平坦的道路之上,兩邊則是那分開的湖水。見這輕塵二人毫不猶豫的前往,雲逍也沒有了絲毫的顧慮,跟隨着輕塵的腳步,朝着未知而去,雲傲凡則走在最後。只是伴隨着這雲傲凡的每走一步,在其身後的道路兩旁的湖水便緩緩地合上,換言之,已經沒有任何的退路。
輕塵他們隨着這大道一直走一直走,且眼前的路越來越狹窄,最後,僅剩下能容納一個人行走的位置,待視線開闊之後,卻已是走了幾個時辰之後,呈現在輕塵他們面前的是雲逍和雲傲凡最熟悉不過的地方,雲城雲家內宗祠外的園子裡,而在他們身後的則是雲逍和雲傲凡不只一次得見的碧波湖。
看着這四周的景象,在看看自己身旁的兩人,輕塵在心中也已經有了答案,明白了自己身處何地。因爲根本就不可能會有人把宅院建在這迷霧山谷,而這次的測試又是雲家舉辦的,那麼此處定是雲家。
輕塵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最後一個階段測試的終點居然會是在這,也就是說,她不得不進入這雲家,這種被人算計的感覺讓輕塵的眼神變得狠冽,渾身籠罩着淡淡的殺氣,毫不掩飾她此時的壞心情,她倒是要看看,那前來的幾人有何解釋,如何決出勝負。
最主要的是她想得到那塊很有可能是碧水精魄的東西,一直以來都以爲是在迷霧山谷,可是到頭來才發現,壓根就不在迷霧山谷,而是在這,被他們供奉了起來,敢情他們測試完便把這東西拿回來,等下次測試的時候又把這東西放到迷霧山谷去,估計這湖水的分開便同那精魄有關吧。
不過,可惜,他們的算盤打得真好,別人的東西據爲己有也就算了,居然戲耍到她的頭上來了,這無聊的測試測試來測試去,居然讓她來到這。
此時的她真的懷疑在迷霧山谷內經歷的一切都是眼前的這個笑的一臉慈祥的老頭和那遠在都城的白老頭一手策劃的,什麼測試,什麼少城主之位,完完全全就是爲了把她匡來的。
“你終於來了!”雲寒一臉高興的看着眼前的滿臉怒氣的輕塵,親切的問道。
“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寬大的衣袖下的輕塵雙拳緊握,看着這滿臉笑意的雲寒,咬牙切齒的問道。
“哦,這原本第四階段的測試的確應該在迷霧山谷舉行,可是最後,因爲長老們的意見不統一,又因爲你的加入,所以這第四階段的測試便最終決定在這雲城舉行,也讓這雲城所有的人都認識認識你。”
雲寒說到此的時候,滿眼的自豪,只是目光掃視到自己身邊幾位時眉頭微微一皺。
“所以,這便是你交給我的答案,也就是說,我被你和那白老頭一起算計了是不是,浪費我的時間,在那足足等了三個時辰,又讓我走了一晚?”
此時的輕塵,完全處在暴怒的邊緣,那連帶着白長老的帳打算一塊算在這雲寒的身上。白澤只是站立在一旁,看着眼前的一切,並不想出言勸阻,主人的確需要發泄發泄,眼前的這一衆,不管是出於何種目的,竟然敢算計主人,就得承擔得起她的怒火,而那個代價,很有可能是死亡。
“這、這個,我也沒料想着你有那麼快的速度,而從這迷霧山谷到這雲城,按走的話,的確是需要一整晚的時間,而且讓我們沒有想到的是你的魔獸居然不受那股力量的壓制。”
說完這最後一句的雲寒便後悔了,他此話一說,身邊的幾位便有了話題來否定輕塵本身的實力了,而當他說完,卻越發的激怒了輕塵。
“你沒想到,你沒想到的事情還多着呢?”
輕塵環顧着這雲寒身邊的幾位老者,其中一位眼神中那一閃而過的狠冽讓她明白應該就是一心想置自己於死地的二長老,至於其身邊的那幾位,應該是三長老四長老他們,除此外,還有一位中年男子,不過從面色上看,應該受了不小的內傷,他身上所穿着的衣服和其他幾位不同,應該不是長老,那麼他便是……
正當輕塵看向對方的時候,對方同樣看向輕塵和白澤,目光不斷的在輕塵同白澤的身上巡視,最後定在白澤的身上:“就是你,以最野蠻的方式強行突破了我的幻陣?”
“是又如何。”
白澤直視對方的眼睛,雖說這是別人的地盤,但是若是想再用幻陣來困住他們,他的手段會更加的激烈,最後的結果定是陣破人亡,不僅僅只是這點內傷而已。
“雲老城主,你看她的身邊帶有契約獸,這本就不太符合規定,這關的測試……”
二長老站在一旁,直接道出問題的關鍵,其目的,自然是想取消輕塵比賽的資格。眼神卻讚賞的掃過雲傲凡,自己的孫子果然沒有讓他失望,如果不是半路上殺出來的這臭丫頭,他的孫子絕對可以贏得第一從而名正言順的現任的少城主。
“是啊,這第四關測試考驗的是各人,所以才使用那股力量對那第四階段的區域進行壓制,可是她帶着自己的契約獸,這便不算是贏了……”
“二長老說得有理,這樣的話,的確不能算公平,建議取消……”
輕塵聽到此,不言不語,雙手環胸的看着眼前的那羣稱之爲長老的人在那嘀嘀咕咕,大多數以自己帶着白澤來參加這最後一關的測試爲由想要取消自己的資格,看樣子這雲寒同這雲鶴在雲家的地位,也不過如此。
“諸位長老,話可不能這麼說,這測試上可沒有明文規定不能帶着自己的契約獸參加,若是其他人的契約獸有這本事,能無懼與那股力量的壓制,同樣是可以的,所以沒有什麼公平不公平,這雲傲凡和雲逍甚至是那個雲秋辰若是契約獸有那般厲害,也可以帶着。”
最後說話的是輕塵見過的秋老,他可是親眼見過這輕塵的實力,而從現在的情勢來看,若是這些長老再不住嘴,惹怒了這位祖宗,恐怕到時吃虧的是他們,對方可是很有可能會大開殺戒的。
“秋老說得對,這測試的確沒有明文規定,所以,諸位長老,說話可要慎言慎行。”雲寒面色凝重的看向自己周身的那一衆長老,沒有絲毫的偏袒之意,讓人抓不住話柄。
“雲老城主,你身爲她的……”
輕塵就站在那聽着他們激烈的討論聲,眉頭越皺越緊,最後終是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冰冷的聲音在衆人的耳邊響起,不輕不重,卻讓所有人都停下了爭論:“都給我閉嘴,那少城主之位我風輕塵根本就不稀罕,若是再吵,我便屠城,首先從你們雲家開始。”
此話一出,衆人看向輕塵的眼神中多了幾分謹慎,明明只是給十五歲的女娃,可這說話的口氣和那渾身的霸氣卻讓人不敢小窺,彷彿她合該說出這樣的話。
“我問你,這第四階段的測試地內的魔獸是你們放進去的?”輕塵看向雲寒,眼神無比認真。
“是我們經過挑選才放進去的。”雲寒點點頭,不知道輕塵爲何會有如此一問。
“你們確定你們所說的那股力量能壓制住所有的魔獸,至少不能讓他們都幻化成人形?”
“的確能,即便是上古神獸,都不可能在那區域內幻化成人形的,你這話的意思是?”雲寒看了眼輕塵身邊的白澤,又看見輕塵那凝重的表情,帶着一絲不解的回答對方的問題。
“如果你這話是真的話,那麼剩下的那十二個人,估計已經死了。”
輕塵說這話的時候頗有深意的看了眼站在雲寒身側的二長老,據她派出去的食人花稱,自己遭受到的那羣人,的圍攻,便是出自對方之手,至於他上哪裡找來的這些‘人’,暫時不得而知,但是以對方對付自己的手段,恐怕剩餘的人,此時已經被那些‘人’給生吞活剝了吧。
070】就‘目無尊長’又如何?
“你這話什麼意思?”眼前這一羣人中的一人看向輕塵,問道。
“我在測試的時候遭到大批幻化成人形的魔獸圍攻,只是我夠幸運。”輕塵說完,也不看這羣呆在當場的人一眼,那十二人恐在這雲家衆多弟子中應當說是頗有潛力,就這樣沒了,他們大概會有所心痛吧。
雲寒在輕塵如此風輕雲淡的說出這番事實,眼神一冽,掃視了身旁的一衆長老,居然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手腳,是他往日太寬容他們了,才使得他們越發的肆無忌憚,若非自己的孫女本事大,恐怕這次的測試反倒會害了她,那樣到時的他可如何向鶴兒交代,還好還好……
輕塵對於面前那滿眼內疚的雲寒熟視無睹,想用這種方法算計自己參加這測試,卻沒有防備其他人趁機謀害,他這幾十年的城主也是白當了,若是當年的小輕塵,恐怕已經在這迷霧山谷內死上幾回了,真是蠢得無可救藥。
不顧其他一衆,直接朝着這放置那精魄的地方行去,在碧水的感知之下,來到這雲家的宗祠門外,就在這裡頭?身處門口卻被門邊的兩位擁有初期御靈尊者實力的雲家弟子一左一右給攔住去路。
身後的雲寒等人隨後趕到,雲寒對於這輕塵想入這宗祠卻頗爲高興,笑着說道:“怎麼,想認我這爺爺了?”
可得來的卻是輕塵的白眼相向,認祖歸宗,虧他想得出來,她永遠都只姓風,不是那風家的風,只是她風輕塵的風。
“我只是進去取回我自己的東西而已,最好讓他們讓開,否則後果自負。”
輕塵的聲音冷冷的傳入衆人的耳朵裡,雲寒身後的這羣人可謂在這雲家,甚至是整個雲城都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卻沒想到會被一個女孩這般威脅,當下其中一人出言呵斥:“即便你是雲鶴的女兒,想入這宗祠,也得依規矩辦事,雲府,怎能任由你胡來。”
“是啊,有什麼事情靜下心來慢慢談,切勿意氣用事。”秋老見這陣勢,隨時很有可能打起來,當下在一旁勸解的說道。
“碧水,給我出來。”
輕塵只是看了眼雲寒,再看向眼前阻攔住自己的兩人,輕喚一聲,在衆人不知她所喚的是誰時,一道綠色的光芒從輕塵的體內飛出,光芒乍現,濃郁而又蓬勃的靈力鋪天蓋地的朝着雲寒一衆撲來,待看清楚時,站在他們面前的則是一身穿綠衣的女子?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眉間的那一粒硃砂更顯得媚態十足,絕美而又妖嬈。
“主人,您終於肯讓碧水出來了。”
聲音一出,剛纔那如夢似幻般的人兒已不復存在,因爲,這聲音顯然是男人的聲音,破壞了這一羣人內心中的無線想象。
“你、你是男、男的?”原本一路跟過來緊盯着碧水看的雲傲凡一聽這碧水的聲音,吃驚得話都說不全。
“廢話,老子不是男的難道是女的。”
碧水狠狠的瞪了回去,只是嗔怒之間,那風韻皆在眉梢,反倒是讓人着迷,要怪只怪碧水的這副皮囊着實長得美,讓人不得不心動。
“碧水……”
輕塵看着眼前的碧水,眉頭微微一皺,怎麼她的契約獸個個都有些小的癖好,恐怕若是當日自己的那副皮相不入對方的眼,這聲主人,它也決計不會叫的吧。
“主人。”
碧水因這輕塵的一叫喚,原本想同那雲傲凡吵鬧的性子隱了起來,站在輕塵的面前規規矩矩的。
“自己的東西,自己去拿回來。”丟下這句話的輕塵便緩緩的後退幾步,雙手環抱着,一副等着看戲的模樣。
所有的人對這突然出現的碧水滿是疑惑,身上充滿着靈氣,卻又沒有絲毫的魔獸氣息,甚至是連實力都看不出來,這到底是魔獸還是其他東西?
可疑惑還未解開,輕塵的這話卻更是讓大家心中一陣提防,在這雲家宗祠內怎麼可能存在他們的東西,但是對方的那明顯搶奪慾望十分明顯,且不論對方要這宗祠裡的什麼,都不能讓對方輕而易舉的進去而破壞了規矩。
碧水在得到輕塵的命令之後,沒有半分的遲疑,按照自己心中的感覺,直接朝着這宗祠內闖去,剛想阻攔的一衆只覺得一道綠影一閃,這碧水便已經消失在他們的面前,至於那原本守在那的兩名初期御靈尊者,已經一左一右的躺在地上,再也無力起來。
“丫頭,你這到底在氣什麼,有什麼不滿的朝着老夫撒氣,怎麼能在這宗祠內胡鬧呢。”雲寒看着眼前的一切,頗爲無奈得看着輕塵。
“我生平最恨被人算計,你該知曉我的手段,而且,你看我是會胡鬧的人嗎?”輕塵面對着這個自作主張的雲寒,冷冷的說道。
輕塵的話說的雲寒啞口無言,從她在靈風學院內擊殺學院長老二人來看,她便知曉她的行事作風,你不惹她,那麼她必定不會主動來惹你,但若是你惹上她了,那麼就得用命來平息她的怒氣。在她眼中,殺一人和殺數人是那沒有任何的區別,所以她纔會在剛剛說出屠城的話。
她若是會胡鬧,又怎麼可能容忍得了自己同白長老的算計,權衡利弊,所考慮的不正是有關於鶴兒的事情。只是從鶴兒的嘴裡已經得出,在第三關測試的時候便已經遭到他人的設計,使得自己這次是差點連兒子都失去,這口氣,她又怎麼能夠忍受。她本就不是一個會虧待自己的人,能忍到現在,已經是看在他的情面上,他還能說什麼。
“那這宗祠裡到底有什麼東西是你的?”雲寒對於輕塵所說出口的話可是聽得清楚明白,對方第一次出現在這雲城,出現在他雲家,怎麼可能有她的東西存在。
“你等着便是,我的東西,誰都別想拿走。”輕塵看了眼雲寒,氣定神閒的說道。至少,碧水還不至於那般窩囊得連自己的東西都帶不回來吧。
“老城主,她這也太放肆了。”
身旁的一位老者說完這話,便直接朝着宗祠內走去,剩下的那一羣也一擁而上,試圖前去查探究竟。
輕塵見此,也不再多言,他們要去當碧水的沙包,儘管去當,只要碧水不殺死他們便可,至於把他們揍得三天兩日的下不了牀或者在牀上安度晚年的話,都隨它。她就不相信,這次的測試中除了那二長老,其他人沒有暗中對她下手。
斷斷續續的打鬥聲和哀嚎聲傳入了輕塵的耳朵裡,輕塵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直到一陣鋪天蓋地的靈氣朝着輕塵自己襲來之時,甚至是讓她自身體內的靈力得到一定的壓制之時,輕塵便明白這碧水應該已經取得了自己所要的東西了。
而這時,聞訊趕來的其他一衆雲家人以及雲鶴也來到了這院內,自然,周圍的一衆見此情形且不知輕塵的身份皆手持刀劍自動的把輕塵等人圍了起來。
“輕塵,你來了。”雲寒看着眼前毫髮無損的輕塵,抑制住內心那激動的心情,語氣平淡的問道。
點了點頭,輕塵便看向已經站在身邊的碧水,從他頭上的那朵正散發出的光芒和自己的感知來看,這股神秘的力量果真是碧水的,這樣的話,她是不是還得謝謝那算計她的白長老,否則的話,恐怕即便是到了雲城,到了這雲家,也很能發現這東西。
“主人,東西我到手了。”
碧水難言激動的看着輕塵,現在的它能感覺到體內所擁有的力量更爲的強大,這樣的話,離他自己知曉自己是誰便更近了一步。
“回空間裡去好好給我呆着。”命令的說道,輕塵看了眼那隨後從宗祠內出來的三三兩兩的人,這碧水下手還真是夠狠的啊,特別是那個二長老,被打得吐血。
“主人,你看我好不容易出來透透氣,別讓我這麼快就回去,主人……”
碧水用手扯了扯輕塵的衣袖,姣好的面容盡是媚態,耍起性子般的不想回到空間裡去,但是這招對於輕塵卻沒有半點的用處,因爲他不是無痕,輕塵一個冷眼看過去,碧水直接噤聲,灰溜溜的化爲一到碧綠的光芒消失在原地。
“雲寒,咳、咳、咳,你看你的好孫女,竟然把那歷代守護着的聖物給盜走,還、還打傷衆位長老,咳、咳、咳,此、此罪、罪當、當……。”
雲家二長老在其他幾人的攙扶下來到這雲寒的身邊,一手指着輕塵,氣急的說道,在說話的途中還時不時的咳出幾口血出來。
“爺爺,你、你怎麼了。”
雲傲凡一見自己的爺爺傷得如此之中,連忙上前扶住自己的爺爺,眼神憤恨的看着輕塵。
“輕塵,你口中所言是你之物就是我們雲家宗祠內供奉的聖物?”
雲寒在看向周圍那一衆的眼神一冽,頗爲威嚴,在這當口,若是他不把這事情弄清楚,這雲家定會血流成河不可,也稱了某些人的意了。
“的確,你們口口聲聲說是聖物,連是什麼東西恐怕也說不出個一二吧!”
輕塵輕蔑的看向雲二長老,這打傷衆長老,奪取聖物,這罪還真是大啊,且不論對方是否知曉自己的實力,單單這個罪名,她便不可能再成爲雲城的少城主,若是能借此剷除自己,恐怕是一劍雙鵰了吧。
“你、你目無尊長,口出狂言,雲家衆弟子聽令,給、給我、我上……
雲二長老因爲輕塵這話又嘔出一兩口血來,那青色的衣衫上還的的確確有些觸目驚心,的確很會博取同情,就這麼的想對付自己,恐怕也太自以爲是了吧。
“你身爲雲家二長老,在大長老和城主的面前下這道命令,似乎有些越權了吧,而至於我,若是不想你雲家今日滅門,最好什麼都別做。”
輕塵環顧了自己周圍的一衆,殘忍的一笑,無所顧忌的朝着這二長老迎面走去,直至走到只剩下還有一米的距離,才停了下來:“雲二長老,你想讓你的孫子奪取第一,坐上那少城主之位,可曾想過若是這雲城不復存在,會如何?別說一個小小的雲城城主之位,即便是這星辰大陸的帝王之位,我也不屑。
我不管你的身後有何人,能讓你如此肆無忌憚在測試中對我一而再再而三的下殺手,連帶的爲了替你的孫子掃清道路對你們雲家的其他弟子痛下殺手,總有一日,我會連本帶利的還回來,只是到時,希望你還有命在。”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驚歎於輕塵那般放肆的話語,這世間能有幾人能說這話,但是更加震驚的是這之後所聽到的內容,那些測試的弟子皆無一生還,且還是這二長老做的手腳。
此起彼伏的議論聲讓二長老氣得當衆想暈過去,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對方會明着把自己所做出的事情說出來,她是如何知曉的?如今她的這話一出,定會惹來其他人的猜疑。
輕塵只是笑看着這一切的發生,想借雲家的手殺她,還真是天真,她能猜到這些通過第三關測試的弟子在這雲家的地位定也不俗,他們的父輩,在這雲家,應該也有着舉重若輕的地位,他雲二長老想隻手遮天,那是絕不可能。
“二長老,這事情是怎麼回事?”雲鶴以城主之位的身份詢問着對方,明明已知曉對方的詭計,卻在表面上要裝作一無所知很是吃驚的模樣。
“她血口噴人,我人在雲府,怎麼可能暗中對身處迷霧山谷內的他們痛下殺手,在測試之中又有監測的長老,雲城主想問,便叫上他們詢問便可。”雲二長老義正言辭的辯解道。
“我只是告訴你們這些人一聲而已,不知那雲玄天是誰的人?還有個叫程老的,去問問他們是如何爲難我的?想知道,問他們,不過沒準他們早已被某些人殺人滅口了。”
輕塵說完這些,也不再看雲家衆長老一眼,東西到手,她便沒有在這久留的意思,經過她剛剛所說的話,那雲傲凡是絕對不可能當上那雲城的少城主,那麼唯一的一個候選人,應該就是讓他們沒有任何挑剔的雲逍了,她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
至於他們想向那兩人求證,那是不可能的,人都死了,卻會讓人懷疑是這二長老殺人滅口,那麼他所要面對的,便是雲家上下所有人的指責。
“白澤,我餓了。”
折騰了這大半天的時間,從昨晚一直到這大上午的,她現在只是想好好的吃頓飯,再找到葉孤雲,問明白一些事情便可,也好儘早的找到夜華的力量,離開雲城,前往魔界。
“好。”
白澤溫柔的一笑,牽起自己主人的手,朝外行去,那原本圍困住輕塵的那一衆雲家弟子,因爲這輕塵的此番話而躊躇,二長老的心思大家心裡都多少有些清楚,對於輕塵所說的話也信了那麼幾分,在城主未發話時,都不想輕舉妄動。
“輕塵,等等,我這就命人去準備可口的飯菜,你……”雲鶴一聽輕塵要走,心中一急,脫口而出,頗有些請求的味道。
“不必了。”輕塵沒有回頭,直接拒絕道,只是半響,停下腳步,補了一句:“我還有事。”
此話一出,原本失望的雲鶴心中一喜,接着問道:“那你會在雲城待多久?”還能再見到你嗎?
輕塵聽後沒有再回答,他們雲家的事情她不想繼續攙和下去,只是雲二長老的動靜,她會派獸獸一直關注下去。至少,要讓那人平安無憂。雲逍,希望他不會讓她失望。
“雲老城主,你怎麼不攔着她,她都把我們的聖物拿走了。”
秋老在此時有些性急,其他的事情他可以不過問,可是那東西怎麼也被那丫頭給拿走了,那麼這接下來的比試還如何比試,哪裡有公平可言,這雲逍的契約獸本就不如那傲凡的,他們兩個還怎麼比?
“她說那東西屬於她的便是屬於她,難道你們沒看到她身邊的那兩位在接觸聖物時根本就沒有被打回原形嗎?除了是這東西的主人,你們的契約獸,誰能做到?”
雲寒對於拿走聖物一事並沒有多大的意見,畢竟那東西是被輕塵所拿走,他不幫自己的孫女幫誰,再則,只要是明眼人定看到了那被喚出來的男子頭上的那朵花的不同之處,再則,搶,誰又能搶得過它?
“你們下去吧,衆位長老請到長老堂議事,秋老,麻煩你把這次參與這次測試的弟子和監察人員都召集起來,並派人去迷霧山谷內搜尋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些失蹤的弟子。”
雲鶴目送着輕塵白澤二人直至其身影消失在這園子內,神色一斂,看向這一衆的長老,態度不卑不亢的說道,尤其是雲家二長老,名爲請實爲扣押。
“雲鶴,你、你什麼意思?難道、難道你還相信那個丫頭所說?可別因爲對方是你的女兒就尋私,咳、咳、咳。”此時的雲二長老可謂是對輕塵恨之入骨,根本就沒有想到對方會活着回來,並且知曉是自己的計劃,而且如對方剛剛所說,那雲玄天和程老定已死於她手,這樣更讓自己成了懷疑的對象。
第六卷 雲城風雲 001】北堂靜香
那些還未離去的雲家弟子一聽到這話,心中皆一驚,剛剛那口出狂言的白衣女子,居然是這雲城城主的女兒,這城主一直未娶妻,敢情是心早已有所屬,且女兒都這麼大了,難怪這次長老們提議挑選下一任繼承人的時候這城主如此的不在乎,原來是因爲有這麼一個女兒。
能把諸位長老打得吐血,可見這雲城城主的女兒實力非凡,果然有狂傲的資本,若是換做其他人,即便是實力再如此強大,雲老城主也不會那麼容易的放對方離開而不追究,一時間,竊竊私語聲不斷。
“秋老,聽說這秋辰還未從迷霧山谷內出來,是不是?”
雲鶴只是看了眼雲二長老,不再多言,只是對着站在另一旁的秋老說了句這樣的話,便直接朝着長老堂走去。聽聞這話的雲寒看向雲鶴的眼中閃過一絲讚賞,果真不愧是他的兒子,要玩起心思來,還是有些手段的。至少現在的他,有了想要守護的人。
雲府內因爲輕塵的這一番話而變得波濤暗涌,但這些對輕塵來說,都與她無關緊要,出了雲府,走在這雲城內,在迷霧山谷的幾個月,讓她遠離人羣,如今看着這人來人往的道路上,輕塵倒是覺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
從這些行人臉上的神情來看,生活在此的人們也算是安居樂業了,與他們這些生存在陽光下的人相比,她是註定屬於黑暗的。同白澤尋了間客棧,安頓好一切之後,直接在大堂的角落坐下,叫上些食物,吃了起來。當然,主要是輕塵在吃,白澤在看,至於其他的魔獸,皆被輕塵留在空間內,在那抱怨着自己的主人。
即便是看着,對於白澤來說也是幸福的,輕塵就任由着白澤盯着,慢慢的吃着碗裡的飯,至於菜,白澤會在輕塵吃完的時候及時的添上,兩人的周身環繞着一種名爲溫馨,的東西。
這頓飯對於輕塵來講,是這段時間裡最爲愜意的一刻,不必有所防備,如同普通人般的待在一處,身上沐浴着溫暖的陽光,彷彿她也能生存在陽光下,而不僅僅是呆在黑暗中。彷彿又回到了從前,回到了那時的自己,白天可以肆無忌憚的解剖着夜裡被自己殺死的那一衆人的屍體,冠冕堂皇。
“你,給本小姐過來……”
似乎總有些人願意去破壞這樣一番美好的景緻,一聲嬌斥聲傳入輕塵的耳朵裡,讓輕塵眉頭微微一皺,卻並未擡頭,而是繼續吃着白澤夾過來的飯菜。
對方似乎並未死心,只見一道破空之聲傳來,一枚飛鏢直接朝着輕塵耳側襲來,看樣子並不是想要輕塵的命,而只是想要引起輕塵的注意或者是給輕塵一個教訓。
但是卻不夠快,輕塵不待這白澤行動,隨手一甩,伴隨着嘭,的一聲,其他在客棧內的一衆只能看到眼前一閃,再見時,在那位小姐身旁的柱子上掛着一隻飛鏢,而在這飛鏢的鏢頭方孔內處,正是一根幾乎完全沒入圓柱內的筷子。而隨着這餘震,當那飛鏢落入地上之時,衆人哪裡還能在地上找到那飛鏢的影子,唯有一堆銀色的粉末而已。
抽氣聲不斷,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依舊不緊不慢的吃着東西的白衣女子,手中拿着的依舊是兩根筷子,難道剛剛是自己眼花了?但毫無疑問,如果剛剛對方不手下留情的話,那麼那筷子絕非只是釘上那圓柱,而是釘在那小姐的頭上。
吃着東西的輕塵突然覺得這一幕很是熟悉,不由得對着白澤微微一笑,想起在臨江鎮碰上明月公主的時候,那時的白澤,應該是幻化成十來歲的模樣,而現在所幻化的,也不過是一名長相普通的平凡男子。沒想到,這真正的禍水原來是在自己的身邊。
“快吃吧!”
感知到輕塵在想什麼的白澤寵溺的對着輕塵一笑,而後回頭冷眼看着朝着自己主人射暗器之人,不過十二三歲的模樣,一身鵝黃色的衣服襯托得對方的皮膚如雪,鵝蛋粉面,身材十分嬌小,一雙晶亮的眼睛裡沒有絲毫受到驚嚇,反而帶着一絲的興奮看向自己的主人,粉色的脣瓣微微上揚,身上洋溢着些許靈動。
這是?對於這小姑娘的想法白澤猜不透,卻見那女孩已經站起身來朝着自己這處風風火火的走來,一看便是富家小姐,對於雲城,他和主人知之甚少,也不知曉這除了雲家,是否還存在着其他的隱世家族。
“你真厲害。”
黃衣女子完全不顧會不會被炮轟,是不是受歡迎,直接來到輕塵的另一邊坐下,兩手托腮,一臉崇拜的看向輕塵,細心觀察着輕塵的一舉一動,卻見對方壓根就沒有擡頭看自己一眼,只是在那默默的吃着食物,也絲毫沒有掃興。
“你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黃衣女子不死心的問道,可是換來的依舊是被輕塵當做空氣。
直到輕塵吃完了,才放下手中的碗筷,接過白澤遞來的茶,慢慢的飲着,這才細細的打量着在自己身側的女子,剛剛就是她朝着自己射出暗器的?可現在對方這表情是想幹什麼?
“他對你真好,要是逍哥哥對我能有這麼好,那該多好啊!”黃衣女子一臉羨慕的感慨道,隨即又自憐的說道:“一定是我太差了,所以逍哥哥不喜歡陪我玩。”
輕塵看着眼前這沉浸在自己想象中的女孩,無話可說,她這是羨慕白澤對自己的好,纔可以找茬,才把飛鏢射向自己,可如今看到自己的實力強於對方,對方卻又興起了是因爲自己實力不夠所以纔不討人喜歡?
這是什麼邏輯,對方的思緒也太具跳躍性了,她可不願在這聽這小女孩的心聲,讓她扮成知心姐姐,光想想都讓人覺得惡寒,她也學不來,他人的事情她一向不喜歡管,何必平添麻煩。
不過似乎對方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念頭,一個勁的在那自言自語,而且敘事得斷斷續續,輕塵也不想去管,隨便她。卻也從隻字片語中聽出個大概,包括對方的身份。
這黃衣女子是這雲城除去雲家之外的另外一大家,卻是輕塵分外熟悉的一個姓氏,北堂,只是此‘北堂’與彼‘北堂’是否存在這聯繫,現在還未可知。
她叫北堂靜香,是這北堂府的三小姐,看這身上穿的,應該也算是比較得寵的,而她口中的逍哥哥,不得不讓輕塵挑了挑眉倍感意外,不是別人,正是輕塵見過的雲逍,看樣子這北堂靜香是喜歡上了那雲逍,不過聽這北堂靜香所言,那雲逍對着北堂靜香似乎也不排斥,男女間的關係,她可理不清楚,隨便他們。
不過,若是這雲逍夠聰明的話,娶了這北堂靜香的話,那豈不是能得到和北堂家的支持,或者換一個角度說,對方之所以如此拼命的想奪得第一,是否不僅僅如他自己所言的是爲了雲鶴,而是與眼前的這北堂靜香有關,就是爲了能夠配得上對方而做出如此努力?
“你說我是不是很笨?怎麼學都無法突破。”北堂靜香最後可憐兮兮的看着輕塵,自憐自哀的說道。
“嗯,很差。”
輕塵只是點了點頭,實事求是的說道,以對方十三歲的年紀,只是擁有中期中級御靈師的實力,在輕塵眼中本就是很差,但若是真的同輕塵比較,那更是奇差無比,畢竟輕塵在她這般年紀的時候已經擁有御靈賢者巔峰的實力,比她整整高出了十三級的實力。
“那你教教我好不好,我只要有你一半厲害就好了,說不定逍哥哥就會喜歡我。”
北堂靜香可憐兮兮的請求着,她這算是病急亂投醫,輕塵可不覺得對方身爲北堂家的三小姐,不可能沒有好的老師來交她這些,讓她教她,達到自己實力的一半,恐怕即便是學個三年五載,對方也很難學會。再說,她也教不會對方,唯一會的便是直接把對方扔進那迷霧山谷,讓對方同魔獸廝殺,來迅速增強實力,這對這朵溫室裡的花朵來說,沒準真的有效。
“於我沒有半分的好處,我憑什麼教你?而且我的實力又如何?你知道?”輕塵的幾個反問下來把這北堂靜香問得啞口無言。
最後想了半天,終是狠了狠心:“只要你能讓我變得很厲害,我便帶你去我家的藏寶樓裡挑東西,但是、但是隻能拿一件寶貝,怎麼樣,這總可以了吧!”
寶貝她不在乎,只是這需要通過她父親同意,現在她只是想以此來挽留輕塵,畢竟即便是對方同意,她也不一定能辦到。
“哦?你認爲你那藏寶樓就一定有我看上眼的東西?”輕塵挑了挑眉,看着眼前這個不韻世事的小姑娘,她真的以爲誰都喜歡珍寶。再則,藏寶閣又豈是因她的一句話便能進入的。
“有的,一定有你喜歡的,你就答應我好不好?”
北堂靜香急忙的點了點頭,雖然她不知道到底有沒有對方喜歡的東西,但是對方既然這麼問了,她必須這樣回答,才能留住對方。
輕塵並不想再說些什麼,直接放下手中的茶,站起身來,準備上樓休息,卻在此時,聽到一句分外熟悉的聲音:“輕塵,她會有你需要的東西。”
順着聲音望過去,在這客棧的另一個安靜的角落,陽光透過這窗戶灑在對方的身上,顯然分外聖潔,葉孤雲,他什麼時候出現在那?又在那聽了多久?似乎什麼東西都逃不開對方的眼,這種感覺輕塵並不喜歡,但是對於這葉孤雲說話的內容她可是聽得一清二楚,這北堂府內的藏寶閣內有自己需要的東西?什麼東西?
“姐姐,他是誰?你認識他嗎?”北堂靜香萬分感激的看向葉孤雲,對方不僅長得好看還會幫自己說好話,真好。
“葉孤雲,你果然在這雲城。”
輕塵挑了挑眉,看向那朝着自己走來的白衣男子,上面用翠綠色的繡線繡着一簇簇的竹葉,很文雅的一位男子,可就是這樣的男子,卻讓她都猜不透對方的心思,也看不透對方的實力,神秘得近乎恐怖。如果當日在迷霧山谷內對方想要殺死白澤的話,恐怕也是輕而易舉。
“我等你很久了。”
葉孤雲看向輕塵身邊的白澤,對上白澤那雙眸中隱忍的怒火,微微一笑,只是那笑容中卻別有深意。
“哦,原來這位哥哥姓葉,那葉哥哥,你能不能讓這位姐姐去我家,教我,讓我變得很強,這樣的話……”北堂靜香萬分期待的看着葉孤雲,等着對方發話。
“這個,還是你親自求比較好,她可不是誰都能左右得了的。”而我,不管何時,都只是提點而不強求對方。葉孤雲在心裡默默補充着。
“你確定她家有我需要的東西?我需要的又是什麼?”輕塵看着眼前的葉孤雲,挑了挑眉,態度不冷不淡。心中卻有着一團不知名的怒氣。
“蒼、白虎。”
葉孤雲很簡潔的說出這三個字,北堂靜香不明所以,但是輕塵自己知曉,對方的確說出了自己所要的,神獸中,就差白虎神獸中擁有的蒼的那一魄,待歸還後,她與蒼之間,便不在欠了,至於夜華,她會想辦法讓對方復活,那樣,她與他們再無瓜葛了。
“你回去,明日來找我,說到的要做到,否則的話……”輕塵偏過頭看向站在一旁的北堂靜香,認真的說道。
“姐姐,你肯教我了是嗎?我現在就去父親那說這事,我明日來找你,一定要等我,一定要。”北堂靜香一聽輕塵如此說,心中一喜,忙不時的點點頭,也忘記問這輕塵的姓名,便飛奔似的離開這客棧,朝着自家的方向奔去。
第六卷 雲城風雲 002 他的良苦用心
輕塵不想再問這葉孤雲任何事,現在的她只是想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靜一靜,休息一下,至於要問的,就都讓白澤去問好了。
沒有和葉孤雲打招呼,便直接朝着客棧樓上自己所定下的房間而去,留下白澤面對着這葉孤雲。
兩人雙雙入座,卻好似這葉孤雲先開的頭:“你很惱我?”
說這話時,葉孤雲心中早已有答案,對方不管事身爲這萬獸之王還是身爲那魔界至尊,對於自己的身體被人控制住都會惱怒,這象徵着自己實力的不夠強大,是弱者的表現。
“你到底是誰?對於輕塵你又知曉多少?她又是誰?”
白澤一雙眼睛看着眼前的男子,問出積壓在心頭很久的問題,對方絕對不僅僅是這葉家的二少爺,若僅僅是葉家的二少爺,怎麼可能會知道劍尊,會知道環繞在他手臂之上的魔龍,又怎麼會知曉端木離的玉牌中擁有火鳳的本源,葉孤鴻是玄武的一部分,更甚至是去到皇陵內把小肥豬變成麒麟。
但對方所做的一切皆比不上對方在絕跡的拍賣會上說出的那句‘她能!’以及‘你只需要,她遠比你想象得強大!’讓他來的震撼,且事實像他證明了對方所言。
當日那在絕跡拍賣行內所見到的一切,至今歷歷在目,主人完全被金色光芒包圍住的身影,和那讓他都感覺到陌生的聲音,讓他明白的知曉主人的身份絕對不僅僅是夜華這麼簡單。當是‘覺醒’了嗎?在那一刻他覺得自己離她很遠。
“我,只是個等了她足足上千年的人,爲了她,經歷了無數次輪迴的人,誠如你所見到的,現在的我,是葉家的二公子。至於她是誰,這個我不能告訴你,這個,得靠她自己。”
葉孤雲毫不隱瞞的說出自己同輕塵是舊識以及自己爲了輕塵所承受住的輪迴之苦,世世保有記憶而孤老一生。也許,此時的葉孤雲已經感覺到了來自白澤的威脅以及輕塵已經不似從前的她。
“那你所做的這一切便是爲了她早日覺醒?”
白澤大膽的猜測着這葉孤雲的行爲,一直都在幫着自己的主人,而主人也無形中朝着對方所指明的道路在繼續行走着。
比如今日,如果沒有他所說的,主人根本就不會答應那個黃衣女孩的要求。就如同當日在迷霧山谷,他們手中所劫來的地圖,明明知曉是由他所繪製的,也按照上面所標明的路線,碰到了葉孤鴻也尋找到了無相靈龜,並且最終獲得了玄武。
現在想想,若是當日沒有打劫,便不可能獲得那副地圖,也就不可能按照這地圖上所標明的路線行走,就很可能不會碰上葉孤鴻,當然再遇到無相靈龜便也不會發生這後面的事情。如今看來,只有一種解釋,那便是:
“你是早就知曉了這一切事情的發生,只是在其中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促進事情的發展是不是?”
他能看到他們所不能看到的未來嗎?那麼又是否知曉他們最終的結局。是不是說這一切事情都無法避免發生,如果他不幫忙提示,也許主人要走很多彎路。
連續兩個問題,葉孤雲只是溫和的看着白澤,淡笑不語,他的確能知曉某些事情的發展,但是卻不是全部,至少,他自己的結局他不知道,這其中包含着太多的變數,而他所能給予提示的不過是一些無法改變的事情罷了。
就比如這魔界之祖的再次出現,那神後居然不在神界待着,卻強行的插上一手,把輕塵當做是哪冥界掌生的夜華,想置她於死地,等等等等,這都是他所無法預料的,而且這人界似乎也越來越熱鬧了,居然連那個人都跑到這人界來了,其目的暫時不明。
在這樣的不確定因素下,關於未來之事,他的確不能萬分肯定。即便是知曉,他也不能插手其中,只能看着事情發展下去,而他唯一能做的,那便是在關鍵時刻護住她,也許在危險的時候對方很可能會再次覺醒,甚至是不再沉睡,但是他沒有那個膽量去賭。
若是這其中又有他不知曉的一切,又有着什麼變數,他賭不起,所以他纔在暗處時刻關注着輕塵,否則的話,也不可能在葉孤鴻死的時候出現,爲對方解惑。
白澤見對方不回答,這算是默認了嗎?面對着一個什麼都不說只是靜靜的坐在那看着自己的葉孤雲,白澤不想再同對方耗下去,他不說,那麼他便同住人自己去尋找答案,總有一日會真相大白。站起身來,白澤便打算往樓上行去,那原本沒有說話的葉孤雲卻在此時開口說出了讓白澤都倍感意外的話。
“你會爲她做到那種地步便是我沒有料到的,而她,對你的在乎程度也是我沒有想到的。”
這點的確是葉孤雲從來沒想到的,他沒有想到這魔尊會同輕塵簽訂靈魂血契,用生命守護對方,也沒有想到在葉孤鴻身死的那一刻,輕塵所想到的對方。
“那麼你自己呢?”白澤並未回頭,輕輕的問出這樣一句話,便朝着輕塵的住處行去,留下葉孤雲一人清冷的坐在那品着手中的茶。
第二天一早,輕塵就被一連串敲門聲給敲醒了,眉頭微微一皺,如果是白澤或者葉孤雲的話,根本就不用敲門便能入得了自己的房間,也不會打擾她休息。
正當輕塵準備
穿衣去開門時,白澤的聲音適時的從房間外傳來,讓她也無需再猜測對方是誰了,不是別人,正是昨天僅見過一面的北堂靜香。
“北堂小姐,你這麼一早前來打擾我主人所謂何事?”白澤看着眼前一身翠綠衣裳的北堂靜香,態度依舊溫和,只是那眉宇間夾雜着一絲的不悅,畢竟對方可是打擾主人輕塵休息的罪魁禍首。
“呵呵,我找姐姐當然有事了,我爹已經同意我帶姐姐回去住了,並且還安排住在我家最好的別院裡呢,我就說我爹這麼疼我,怎麼可能不會同意。一聽說我自個找了個厲害師傅,直誇我上進呢。”
北堂靜香一臉喜悅的看着白澤說着她自認爲天大的好消息,那眼神中的那抹自信的神采和昨天的自怨自憐還真是有着天壤之別。
白澤看着眼前渾身充滿活力的樣子,心中想着的卻是自己的主人,心中泛起濃濃的疼惜。‘爹’這個詞對主人來說的確是陌生的,她如今在雲城,那一聲爹他知曉不過是爲另一個她所叫,雲鶴想要打動主人,恐怕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還請北堂小姐樓下品茶,這事待主人醒來再說。”白澤溫文有禮的說道。
“那好,是我一時太高興了,天一亮便跑來這打擾姐姐,我下去等着姐姐,正好可以一起吃早膳,肚子還餓着呢。”
北堂靜香聽着這白澤的建議,率真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便同身後尾隨的幾名保鏢下樓,走了幾步,像是突然想到什麼般,回過頭來瞪大着雙眼看着白澤:
“喂,喂,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我沒有因爲沒吃早飯額出現幻聽吧,你剛剛叫姐姐——主、主人?”
白澤看着眼前那一臉呆像的北堂靜香,他叫輕塵主人和她有什麼關係?溫和的說道:“北堂小姐,這有問題嗎?”
“沒、沒問題。”
北堂靜香搖了搖頭,便朝着樓下行去,對方如何叫那姐姐於她而言的確沒有任何的問題,原本以爲對方同姐姐是一對的,沒想到只是一個僕人,可是,他們在一起給她的感覺明明不是,哪裡有那般體貼,那般溫柔的僕人,僕人又怎麼可能與主人同桌而食?怎麼她就沒碰到過這麼好的‘僕人’。
無怪這北堂靜香會這麼想,她壓根就沒把這白澤往契約獸的這種身份上想去,白澤和輕塵之間的那份契合,所營造的溫馨,她怎麼會想到對方壓根就不是人。當然,對於這白澤的這回答,她權當是默認了。
至於白澤,在外人的面前他依舊是叫主人,只有兩人獨處時,他纔會叫輕塵,因爲,輕塵是屬於她的,而主人他則是屬於她的,有主人在的地方,就必定有他這個‘僕人’的存在。
“她把你吵醒了。”白澤一進門,便看到輕塵正在梳洗,走上前去,直接接過輕塵手中的溼布巾,擰乾,再遞給輕塵。
“時間也不早了,也是要醒來的。”
輕塵接過,一邊洗臉一邊回道,只是她沒有想到這北堂靜香的性子那般的急,不過一晚的時間,對方便把一切的事情都辦妥了,還似乎怕自己會消失般的一大早飯也未吃便來找自己,也算是有心了。把溼布遞給白澤,便徑自走到梳妝檯利落的打點了幾下,與等在一旁的白澤二人相攜出門,朝着樓下行去。
盯着桌上美食雙手撐着下顎的北堂靜香無聊的四處瞄了眼,當看到輕塵同白澤朝着自己走來時,眼神一亮,直接站起來朝着輕塵擡了擡手,喚道:
“姐姐,你睡醒了,快來,我點了很多很多吃的,一起吃。”
輕塵只是點了點頭,便朝着北堂靜香所在的地方走去,當走近纔看到那一桌子的菜,的確是很多,而且多以肉類爲主,這一大早的吃這些東西,估計這客棧內的廚子也沒少抱怨吧。
“這些都很好吃,姐姐,你快吃,吃完就和我一起回府去,明天,不,姐姐就從今天開始教我好了,我很能吃苦的。”
北堂靜香說到此,原本晶亮的眸子更是發出奪目的光彩,輕塵就這樣淡淡的看着,這便是爲了心中所愛正一步步慢慢蛻變的小女孩麼?
“白澤。”
輕塵沒有回答,只是喚了一聲白澤的名字,白澤便明白對方的意思,喚來侍者,要上一碗粥、一屜小籠包和幾碟精緻小菜,並細心的爲輕塵擺放好一切,輕塵只要開吃就行。
“姐姐,這些菜很好吃的,姐姐不喜歡嗎?”
北堂靜香見這輕塵對着自己點了那麼一桌子的好菜只是看了一眼,不冷不淡的,有些莫名的失落,她骨子裡很想得到對方的一個微笑甚至是幾句誇獎,畢竟現在的輕塵在她這個小女孩的眼中,完全是無所不能的存在,地位也僅次於她的那爹爹。
喝了口豆漿暖了暖胃的輕塵擡頭看向眼前與自己對坐着的身着綠衫的女孩,再看看其身後的幾位僕人,她真的搞不懂對方一個千金小姐,怎麼就會對她這樣的一個陌生人這麼的熱情?那眼裡的一絲憂傷就只是因爲她沒有吃她點的菜?
她風輕塵的意見在她的眼中就這麼重要?
“沒有,很好,只是用作早膳不適合!”輕塵淡淡的回答道,而後想了想,便補上一句:“你不是沒吃早飯嗎?你也快吃吧。”
“嗯,好的,謝謝姐姐。”
聞言的北堂靜香可謂是分外的開心,她沒想到姐姐居然知道她也沒吃,還關心着她,雖然這個姐姐身上總是帶着一股清冷,但卻是個好人。如果輕塵此時知曉這北堂靜香是這樣想她的,不知該不該笑,她是好人?她從不自詡是好人,她一身白衣下隱藏着的可是絕對黑暗,那些被她肢解過的人可絕對不會認爲她是個好人。
若是死神是好人,那麼地獄豈不是很空?
不過,這北堂靜香只是吃了幾口飯便想到了一個問題,那便是姐姐怎麼會知曉她沒有吃飯,唯一的可能便是:“姐姐,對不起,我把你吵醒了……”
說這話時眼中明顯的愧疚,輕塵聽到這話時只是挑了挑眉,沒有回答只是依舊專注着吃着自己手中的包子,和白澤時不時爲她夾來的小菜。
北堂靜香知曉自己再一次被華麗麗的無視了,一邊吃着店內侍者剛剛爲她準備好的清淡食物,一邊自顧自的說着:
“很羨慕姐姐,居然有這麼好的僕人,人家就沒有,這些僕人,沒一個細心的,家裡的丫鬟也是,一個個都不知道人家想要的是什麼,說了半天也搞不懂,氣死人……”
第六卷 雲城風雲 003 雲鶴相邀
北堂靜香說這話時,完全不知道站在她身後保護她的幾人臉上的表情,眼角直抽的看着白澤爲輕塵所做的,他們的小姐實在是太好騙了,人家說是僕人她還真當人家是僕人,他們絕對敢打賭,對方兩人的關係絕對很親密。
輕塵自然也聽到了這北堂靜香的話,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身旁的白澤,得到的是滿眼柔情的含笑凝視,挑了挑眉,看向與自己對坐着的北堂靜香,笑問道:
“你認爲他是我的僕人?”
被輕塵一問的北堂靜香擡起頭來看向輕塵,見對方臉上並無其他的表情,聲音也是清清淡淡的,再看看坐在對方身邊的白澤,正笑看着身邊的額姐姐,那樣深情的目光她在父親看向母親的時候見到過,腦子一時打結,傻傻的問道:
“他稱呼你爲主人,他不是你的僕人嗎?”
輕塵眉頭輕輕一皺,便鬆開,面色無波的看向眼前的北堂靜香說道:“的確,我是他的主人,而他,卻是我與之生死與共並肩同行之人,而不是你口中的僕人,換言之是我的男人。”
輕塵說這話時,明着是說給那北堂靜香聽的,畢竟對方是大家小姐,就算再怎麼天真,再怎麼友善,可是骨子裡的尊卑貴賤的思想依舊存在,她不想在對方的眼中看到對白澤一點點的輕視。
暗裡則是說給白澤聽的,她不會說什麼動聽的話,只能告訴對方,她的決心而已,她說過的話,從來都不曾改變過,她的心裡有他的位置,他是她的,不允許任何人窺逾。而她因爲與白澤之間的血契讓她能感知到對方的情緒,自從見到這葉孤雲,對方的心中明顯有着一絲不安,這股不安是因爲她嗎?
“額,這……”北堂靜香以及身後的幾位僕人沒有想到會聽到這樣的話,得到這樣的答案。她所看中的姐姐果真不一般,居然能如此理直氣壯天經地義的在大庭廣衆之下告訴對方這身邊的男子是她的,果然夠強。
不過一時的恍惚,北堂靜香那看向輕塵眼中的熱切程度更甚,若是她能有這姐姐一半的氣魄,那個逍哥哥定會喜歡上自己。
白澤同樣沒想到對於自己的身份在這看似無關緊要的北堂靜香的面前輕塵會說得那般慎重,那手拿筷子的手微微一顫,那句‘是我的男人’在那麼一刻,帶給他的是無限自豪和喜悅,這事她第一次對旁人說出他們之間的關係。
當然,這話不僅只有這在座的北堂靜香幾人聽到,也被早早便拋開一切事情來找輕塵的雲鶴聽個清楚,遠遠的看向白澤的眼中多了一層考量,還頗有幾分看女婿的心理。這段時間的調查讓他明白了眼前這個溫和如玉的男子一直陪伴在他女兒的身邊,亦父亦兄的存在,無可挑剔。也讓他明白了一件事情,想要清楚認可自己,還得從他下手。
說完這話的清楚懶得理會這些人的反應,繼續吃着碗裡的稀飯和手裡冒着熱氣的小籠包,而北堂靜香等人還是處在石化的狀態,就這樣看着那原本溫和的男子眼裡的笑意更深,情意更濃,在北堂靜香身後的僕人不得不感嘆一聲,自家小姐果真單純,這樣明顯的要還不明白,還看不出來,那就真的沒救了。
至於雲鶴,只是靜靜的坐在輕塵他們的不遠處,就這樣靜靜的看着輕塵用膳,這客棧的侍者在給雲鶴奉上茶和點心後便立在一旁候着,心裡打着小鼓。天知道這一大早的城主到他們這客棧來有何事,若是見客的話也不至於做大堂纔是,怎麼的也應該坐雅間,而且那視線爲何一直盯着這北堂家的小姐看,難道雲城主看上北堂家的……
傳言這雲城主心有所繫至今一直未娶妻,可如今這專門來這瞧人家北堂家的這小姐又是怎麼回事,難道雲城主有戀童癖?一有這想法的侍者渾身打了個冷顫,惡寒不已。
雲鶴哪裡想到自己在這侍者的眼中會是這樣的一個人,若是知曉,恐怕也就不淡定了吧,察覺到侍者身形的顫動,揮了揮手,讓對方下去。
輕塵早已察覺到一道炙熱視線朝她肆無忌憚的射來,眉頭微微一蹙,她可不認爲她這樣一張平凡的臉會惹來旁人的注目,可是卻又無任何的殺氣。放下碗筷,接過白澤遞過來的手帕,擦去手中沾染上的油漬,擡頭迎上對方的視線。
當看到雲鶴正一手拿着茶杯滿臉笑意的看着自己時,輕塵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卻很快的隱去,對方怎麼會在這,看這樣子是特意來找她的,身爲城主不可能身邊一個雲家中人都沒有,不過,現在的她不想理會這雲家之事。
因爲有了雲逍,有了二長老之事,有了那些死去的雲家弟子,所以這雲鶴的地位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有絲毫的動搖了,而她,來這雲城便是爲了蒼,也爲了夜華,更是爲了結果千年前的一段情殤。
“吃好了嗎?”輕塵看着同樣放下碗筷看着自己的北堂靜香,淡淡的問了句。
“嗯,好了,姐姐我們現在就走吧。”
北堂靜香有些羨慕的看着這輕塵,她的逍哥哥姚氏有這麼一半體貼就好了。說起來,她已經有很久沒有看到逍哥哥了。
北堂靜香站起身來,就打算親暱的上前牽住輕塵的手,卻被輕塵一個閃身避開,她的確不喜歡別人的觸碰,尤其是陌生人,即便是面對着眼前這樣一個笑顏如花純真的女孩,她也不願意勉強自己半分。
“嗯。”輕塵淡淡的點了點頭,便隨着這北堂靜香朝着客棧外行去,卻在這大堂門口被這雲鶴給攔住。
“雲伯伯好,您怎麼也在這?”北堂靜香並不知這輕塵同這雲鶴的關係,畢竟這輕塵也只是昨日踩到這雲城,而關於這雲府測試一事並未外傳,至今都無人知曉這位身着素淨衣裳的女孩便是這雲城城主之女。
“哦,是靜香啊,你們這是去哪?”
雲鶴的確不知這輕塵爲何會跟着北堂靜香扯上關係,昨日在輕塵離去之後因爲這家族之事也忘記了吩咐暗衛保護,只是在事情忙完之後纔派人打探到輕塵的落腳點,故此前來。
“雲伯伯,這位姐姐是我新找來的師傅,她可厲害了,我正要帶姐姐回我家住呢。”北堂靜香像獻寶一樣的介紹着輕塵,眼神中頗有幾分驕傲。
“哦?”雲鶴本知蕭輕塵在經過昨日之事暫時定不會回雲府,卻心疼輕塵住這客棧,本想今日讓輕塵去這雲府在這雲城的別院內居住,卻沒想到被人捷足先登了,之事對於這北堂靜香所言他還真頗有幾分懷疑。
雖說他同自己的女兒相處也不過短短几日,再加上從自己父親口中得知對方在靈風學院所做的一切和他所調查的,他可絕不認爲他的女兒會有那麼善良的去給人家當師傅,此行應該是有目的的。
“北堂家主同意了嗎?”
雲鶴猜想這北堂靜香說不定只是一時興起,沒準那北堂家主並未知曉這事,而且恐怕即便是答應了也絕不可能在沒有見過輕塵的情況下讓自己的女兒把一個陌生人帶入府中,恐怕即便是入了這北堂家,對方也會刁難一二。
“爹爹同意了呢!”北堂靜香滿臉笑意的說道。
“這樣啊,靜香,你要不要隨雲伯伯去雲府玩玩,雲逍那小子正在府裡呢!”
雲鶴只想同輕塵多呆一會,多看幾眼,這樣,即便是同二長老他們相鬥,便有股力量和信念支撐着。之前不理會二長老他們,是因爲沒有什麼可在乎的,雲城城主的位置他根本就不重視,可是現如今,他有了所要在乎的人,那麼他便不讓任何人有傷害他女兒的機會,也該讓那些長老們見識見識他的鐵血手段了。
“逍哥哥回來了,都不來看我。”北堂靜香一聽這雲逍的消息兩眼明亮,小嘴一撅,不高興了起來。
“你隨雲伯伯去雲府,不就可以看到了。”此時的雲鶴可謂是淳淳誘導,他知曉輕塵不想讓他公開他們之間的身份,便只能從這北堂靜香着手,只要對方現在想去雲府,那麼他自然可以同自己的女兒多呆一會。
“嗯。好的好的,雲伯伯,現在我們就去。”北堂靜香一聽這雲鶴的建議,那原本暗淡的眸子便又明亮了起來,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對方的建議,只要去了雲府,那麼她自然可以看到逍哥哥了。
心中有情郎,師傅都可以放一邊,親暱的拉着雲鶴的袖子便要朝外走去,可是雲鶴只是站在那,看了眼拉着自己袖子的那隻手,指了指輕塵問道:
“那你師傅呢?”
“哦,是啊,還有師傅,姐姐姐姐,對不起,我把你給忘了。”北堂靜香聞言吐了吐舌頭,看着輕塵,而後建議的說道:“姐姐,你要不要和靜香一起去雲府看看,再同靜香一起回家。”
“雲府?沒興趣。”輕塵挑了挑眉,看向雲鶴,她怎麼就沒發現者雲鶴也有這招,在她眼中是那般的幼稚,如同大灰狼誘騙小白兔,而那隻兔子,絕對不會是她。
“你去看你的逍哥哥吧,讓你身後一人帶我先去北堂府好了,我也想看看北堂家的主人,準備了什麼考驗我。”說完這些的清楚便直接朝外走去。雲鶴還真是不怕她把這雲府攪翻天,讓她去雲府,估計她這一身衣服又得添上些豔麗的顏色了。
她可不是無知幼兒,以爲真如這北堂靜香所言的那般,可以直接進他北堂府,他父親若是真的寵她又怎麼可能讓她帶一個來路不明實力不明之人去他府中,並且成爲他女兒的師傅朝夕相處,置自己的女兒爲危險之中。再則,真要成爲這北堂小姐是師傅,又怎麼可能是這北堂小姐口中的一句很厲害便可以的。
“哦,這樣也好,姐姐就在府中等着靜香,順便也可參觀參觀,李衛,你帶着姐姐去,不得怠慢。”
北堂靜香說完這些,之間其身後的一名男子便疾步朝着輕塵他們追去,去完成小姐交代的任務。當然這不得不排除對方對輕塵同樣有着一絲好奇,想知曉對方的實力究竟如何,畢竟昨日他不在場,只是從自家小姐的口中得知對方的身手。
“雲伯伯,我們走吧。”
北堂靜香心思單純,又怎麼會想到這雲鶴來這客棧可不僅僅是喝茶這般簡單,也沒有去考慮爲何在以往的時候雲伯伯對自己從未有過這般熱情,主動邀請對方前去雲府,而此時,的確是有親切有加。更加沒有注意到望着輕塵離去那背影的雲鶴眼中的黯然。
“靜香,雲伯伯還想起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得去處理,你自己去雲府看那小子吧。”雲鶴說完這些,便朝着輕塵離去的方向行去,留下這北堂靜香及她身後的幾位保鏢在這客棧內。
“哎,雲伯伯看樣子真的有急事,走得這麼急,不過既然這樣,我就先去看看逍哥哥,再回去。”北堂靜香自顧自的說完,便朝外走去,只有跟隨在她身後的那幾名僕人搖頭輕嘆,自家小姐太單純了。
第六卷 雲城風雲 004 重溫舊夢
話說輕塵這邊,此時正在這北堂家僕李衛的帶領下朝着這北堂府緩緩前行,沿途輕塵也到處看看這街上叫賣的,好不熱鬧。她不是沒感覺到身後有一條尾巴尾隨,只是趁着看東西的時候發現對方居然不是別人,正是她一味會同那北堂靜香回雲府的雲鶴,眼中閃過一抹吃驚的神情,他跟着自己幹什麼?那北堂靜香呢?
“他是你的父親,即便是知曉你的實力一般人動不了你分毫,但依舊會擔心你的安全,自然而然的關心着你。”
正當輕塵想時,白澤那溫和的聲音在輕塵的腦海中響起,停下腳步,擡頭對上白澤的眼,眉頭微皺,是這樣的嗎?因爲自己這具身體是他的女兒,所以他纔會不顧危險的入那迷霧山谷,即便是保全自己,而選擇任自己殺掉他,而現在,是因爲聽說自己要去北堂府,擔心自己的安危,才一路尾隨?
“是這樣,但是更是因爲你是這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是我眼中的珍寶,也是他眼中的。”
白澤笑看着眼前的主人,主人有些事情很精明,有些事情卻很糊塗,他知曉那雲鶴的苦心,卻也對這個爲情所苦的男子充滿同情,恐怕現在主人的出現,便是他生命中的一片陽光,從對方的一舉一動便可看出,對方想要守護主人的心絕不下於自己。
他的主人,是獨一無二的,不是誰的替代品,這點他要讓她的主人明白,不能因爲這雲鶴表現出來的父愛而否定自己的存在,也抗拒對方給予的關愛,他想讓主人快了點。至少現在那雲鶴看到的全都是你,包括在靈風學院那雲寒所見的都是你,他們喜歡的是你,所要想寵溺的人也是主人你。
最重要的一點那便是,發生在主人身上的事情玄之又玄,主人又怎麼能肯定這一切不是上天的安排,這裡纔會死真正屬於你的,那風輕塵和你本就是一體的,你便是她,她便是你。
“他會很辛苦。”
輕塵只是對着白澤說了這樣一句話,雲鶴對他的心意她不是沒感覺到,但是她不想對方通過自己看其他人,她本就天性涼薄,要她變成如同北堂靜香那般把這爹爹二字掛在嘴上她不會,讓她依賴對方她更不會,父親,真的是個很陌生的詞彙,也是對方用言行向她解釋着的。
“順其自然,也許,接受並不困難。”白澤溫柔的額順了順輕塵被風吹亂的頭髮,溫柔的說道。會很辛苦,對方也甘之如始吧。
“走吧,我們去那裡看看。”輕塵指了指不遠處,既然這樣,他想跟就跟吧,順其自然順其自然。
“好。”
白澤牽着輕塵的手,回望了不遠處的雲鶴一眼,點了點頭,溫和的笑了笑,便帶着輕塵朝着對方所指的方向行去。而李衛此時也只能跟在他們的身後不緊不慢的行走着,畢竟這是去北堂府的必經之路,時辰還早,晚一點也沒關係,小姐交代不得怠慢,他又怎敢。
“沒想到這裡還有這個。”輕塵看着眼前的這個小攤位上那一個個五彩的泥人,微微一笑,挑了挑眉。
“嗯。”
白澤點了點頭沿着眼前的這些娃娃,便想起在臨江鎮時的情景,那時候他們也讓攤主捏了一對小泥人,可是主人的那個被某人給搶走了,還硬塞了一個自己摸樣的泥人給主人,當時卻是以他的性命爲要挾主人才肯接受。
白澤想到某人時,這輕塵想到了冥,額頭的金光一閃,不知道對方是不是保留着她的那泥娃娃,下次碰到了要回來,那顆是她小時的模樣,她自己得留着。
想到此的輕塵微微一笑,從手鐲內掏了好久,才找出兩個泥娃娃來,一個是十歲摸樣般的白澤,一個則是冥,看了冥的那娃娃一眼,眉頭微微一皺,便又把那娃娃放回,而後遞到白澤面前,笑着說道:“看,你還真是個禍水,居然這樣子都能迷住那公主。”
“是。”白澤只能寵溺的笑看着輕塵手中的泥娃娃,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因爲她的長相,的確有不少的故事圍繞着他們。
“我們也來捏一個,這次我要你那個。”白澤還記得某人手中有着輕塵的那個泥人,那麼身爲‘她的男人’的他又怎麼能沒有。
“好吧。”輕塵知曉這白澤心裡在想什麼,嘆了口氣,就滿足對方的願望。
白澤微微一笑,看向那正一臉笑意看着自己的老攤主,指了指自己和身邊的輕塵,溫和的說道:“老人家,麻煩你捏兩個小人,一個我一個她,要手牽手,可以嗎?”
“這當然可以了,老李頭我的手藝那可是這雲城裡最好的,包你們滿意就是,不好不要錢。”老攤主看着眼前那對白衣男女,站在一起,的確很般配,雖然長相一般,可是那身上的氣質卻不是尋常人家所能有的,更何況在他們身後還站着北堂府的僕人,應該是有身份的人。想了想,便拿出五彩六色的彩泥,在手中搓了搓,把他們捏軟易於塑形,而後仔細的觀察着輕塵和白澤,白澤對上對方打量的目光,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那便是對方根本就沒有能力看清楚他們的真實面目,這樣做出來的也不是他們,只是對方眼中的那個人,這樣的東西做來也無用。
“老人家,請等一等,待會所見煩請忘記,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白澤禮貌性的說道。
“年輕人,放心。”就這歲數的老人,什麼事情多多少少也都見過,對於這白澤所說的話,也大致能猜出一二,呵呵一笑。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見過多少風雨的他在見到對方想讓他見到的之後不再淡定了。
“這、這……”
老攤主一手微顫的指着眼前的清楚他們,嘴巴都有些結巴了,眼中毫不掩飾的震驚之色。他這捏過的泥人兒無數,自認爲所見的俊俏人兒也不在少數,可是這般有如謫仙般的人兒他還真是第一次見,一個也就算了,還同時出現兩個。
且不說那男子滿頭的銀白琉璃般的瞳孔以及那如同精心雕琢般的面孔,單單這身邊的女子,那無可挑剔的五官,絕美的輪廓,足以擔當‘禍國殃民’‘天下無雙’這八個字,若是對方以真面目示人,恐怕這星辰大陸羣雄已亂。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將有多少人爲博其一笑散盡千金,傾盡所有,又將有多少人卑微的拜倒在對方的石榴裙下,難怪對方要說今日他所見要忘掉,這的確是個大麻煩,可今日有幸見之,如何能忘。
果真是他們的長相和他們身上本身流露出來的氣質相符,他就說嘛,擁有那般氣質的人又怎麼會有平凡的外表,深藏不露深藏不露啊!
“老人家,可以開始了嗎?”白澤手一揚,溫文有禮的笑問道。
“可、可以了,就怕老李頭我的手藝辱沒了你們。”老李頭經這白澤一問,才緩緩回過神來,再見眼前的二人,已是平凡的面容,可是那樣如仙般的容顏又怎麼可能忘記,即便是現在眼前什麼都沒有,他依舊能按照記憶捏出來。
此時的清楚同白澤無疑在對方的眼中如同仙人蒞臨與這凡塵,捏着這泥人時顯得格外的虔誠,手指也飛快的捏着造型。沒有讓輕塵和白澤等很久,很快的,兩個如仙般的人手牽着手的泥人便出現在輕塵他們面前。
老攤主直到捏完,才長長的輸了口氣,細細打量着自己手中的泥人,眼中的神采讓人明白這件東西定是老者的得意之作,在確定沒有絲毫的錯才把這泥人遞給了白澤。
“給,老李子手拙,沒有捏出神韻,慚愧慚愧。”即便是滿意,也很謙虛的說道。
白澤接過,細細的打量了一番,很是開心,用那如玉般的手指細細的撫摸着手中的那個小人兒,隨着他的撫摸那泥人更加的光滑,色彩更加的豔麗,而且在這泥人的表面上似乎圍繞着一層透明。
“這樣,可以保存得更好。”
白澤爲輕塵解惑道,他會在想主人的時候時不時拿出來看看,這樣的話,便可以避免損壞,因爲不知下次,有這機會,又是何時。
“給。”輕塵不理解這白澤怎麼如同當年的冥那般,對着東西這般喜歡,這兩人都是活了上千年的,甚至上萬年,難道是越活躍回去了。掏出一個紫晶幣,遞到對方的面前。
“就當是我老李頭送給你們的了,不用錢。”老攤主擺擺手,笑看着輕塵拒絕道。
輕塵見對方不接,便把手中的紫晶幣放在對方的放置泥人的地方,面色平靜的說道:“用這個借你的刻刀一用。”
說完,也不等對方答應,便直接從對方的攤位上拿起一枚細小的刻刀,從白澤的手中取過那泥人,就用刻刀在兩人腳下所站立的那方土地上一起呵成的刻下八個大字,再把手中的刻刀遞迴,把泥人兒還給了白澤,便不理會發愣的白澤,獨自朝着前面行去。她許給他的承諾,刻下來給他,這下安心了吧。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白澤就這樣盯着手中那泥娃娃腳下的那刻着八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心臟狂跳不已,嘴角此時上揚的幅度還真是有些白癡,直到老攤主提醒了一句:“年輕人,還不快追。”這白澤纔回過神來,朝着輕塵疾步行去,追上對方的步伐,一手牽起輕塵的手,深情的說一聲:“謝謝!”得來的是輕塵的一個白眼加白癡二字。
白澤小心翼翼的把手中的泥娃娃放入自己的空間內,這可是他的珍寶,是輕塵送給他的第一份東西,他要珍藏一輩子,不是泥娃娃,而是拿八個字。誰說這份感情只有他一人在付出,他的主人,同樣在付出,只是她只會做不會說。
跟在他們身後的李衛壓根就摸不着頭腦,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個老李頭他認識,人稱‘鐵公雞’,從來都沒有賒賬的事情,更別提今日這免費送東西的這一舉動。而這小姐請來的師傅和她身邊的男子,居然也喜歡這些小孩玩的玩意,搞不懂實在是搞不懂,那你娃娃有什麼好的,不就是一團泥外加魔獸晶石,又不是什麼寶貝。
“老人家,能不能把你剛剛捏的泥人捏給我一份,只要那個女子的,行嗎?”
老李頭依舊沉浸在輕塵他們那容貌所帶來的震撼之中,正在細細的回味着,卻不想耳邊傳來了略帶祈求的聲音,看也爲看對方一眼,目光依舊望向輕塵和白澤漸行漸遠的身影說道;
“老李頭捏泥人向來不捏重複的,要捏也只是捏個你出來。”
他答應對方忘記今日所見,也明白對方的容貌將帶給對方怎樣的麻煩,所以泥人他是絕對不會再捏的,不管對方因爲什麼原因想讓他捏一個對方出來。
“老人家,還請成全在下的這一小小的心願。”
雲鶴謙遜有禮的說道。對於這老李頭的說辭也頗爲滿意。他遠遠的便看到這老李頭在捏泥人時看向輕塵時那眼中的震驚之色,再加上他們之間隱隱的對話,他也大致能猜到一些事情,也不知曉他們用了什麼方法,讓對方看到他們的本來面目。
“說了不捏就不捏,你怎麼這麼煩人。”老李頭眉頭一皺,回過神來看向自己眼前的客人,也是這說話之人,可是待看清楚之後不由得一驚,尷尬的說道:
“雲城主,是您啊,可是我答應過對方,不給對方惹麻煩。”
心中卻在想着難道這雲城主看上對方了?傳言云城主一直未娶妻,若是看上對方,這對方的身份很有可能是未來這雲城城主夫人,可是這世間上恐怕再也沒有誰如同她身邊的那位男子能夠配得上她了,雲城主自然是不行的。若是這些凡夫俗子的話,比雲城主好很多的依舊大有人在啊……
第六卷 雲城風雲 005 山不就我我來就山
“我不會給她添麻煩的,我以雲城城主及雲家當家家主的地位做保證,決不食言。”雲鶴慎重的說着此話。他絕對不會再給對方添麻煩,成爲對方的負擔。他也絕不允許自己出現像在迷霧山谷內那種事情,他的內心承擔不起失去。好不容易走近一點,他又怎麼會允許自己又離對方更遠一些呢。
“這、這,好吧。”老李頭見這城主回答得如此慎重,想來對方應該和那姑娘認識,否則的話,要這泥人幹什麼。
因爲已經捏過一個,而輕塵的容貌早已定在他的腦海之中,只見這老李頭的那雙乾瘦的手指在雲鶴的面前靈活而又快速的捏着手中的那七彩的泥,不一會兒,一個栩栩如生的小人便出現在老李頭的手中雲鶴的眼前。
“雲城主,給。”
老李頭直接把那小泥人朝着雲鶴遞去,態度略顯恭敬。
“謝謝。”
此時的雲鶴拿起那小泥人就如同手捧着心愛的東西般,小心翼翼的放入懷中,而後遞給這老李頭一大把的紫晶幣,在他眼中,錢財從來都是身外之物,這小泥人自然也是無價。
老李頭這次並沒有同剛剛錢財那般去拒絕這雲鶴遞過來的錢財,多少他都要,一邊數着面前的紫晶幣,一邊看着那雲鶴離去的身影,打算收拾完就準備收攤走人去樓裡喝杯酒,可是就在他擺弄着這些泥人的時候,一道聲音傳入老李頭的耳中:
“你,給我捏個剛剛那對男女一模一樣的泥人出來。”
這聲音中的冷度讓老李頭打了個寒顫,明明身處暖陽中,卻讓他如墜冰天雪地中,收拾東西的手也停了下來,不過一句普通的話,可是他卻聽出了話語中那般強硬的態度。若是他不從的話,那麼……
“如果你不捏的話,那麼恐怕明天就曬不到這般暖洋洋的太陽了。”話語中帶着幾分強勢幾分慵懶幾分勢在必得,沒有給這老頭任何思考以及拒絕的機會。
老李頭的手明顯抖了一下,緩緩的擡起頭,看向這聲音的出處,一看之下,不由得目瞪口呆,站在眼前的是人嗎?有着不輸於之前那對男女的容貌。一頭銀白色的頭髮,一雙殷紅如血的瞳眸,一身白衣在陽光下泛着金光,如妖似仙,亦正亦邪,對方站在自己的面前自己不僅絲毫不察覺,明明身處陽光之中,可是這身上總是散發着一層寒氣,反倒是看不真切。
怪事年年有,今時今日特別多,老李頭一邊認命的捏着手中的泥人,一邊想着,從來沒有哪日像今日這般一連碰上四位成年人都是買泥人的。平時自己的客人大多是孩童,可今日這些要不貌美得這世間稀有,要不身份高貴,曾幾何時,他這小攤位也能吸引得住這些大人物,且後面之人要捏的人還是前面的那一對,真是怪哉怪哉,看來這雲城有大事發生嘍。
“好了,給。”
老李頭現在就是盼望着眼前之人立刻從自己的面前消失,他得去酒樓裡喝上幾蠱,暖暖身子,否則若是再發生今日之事,他老李頭叢然有十條命,心臟也承受不了這一驚一乍的。
卻見這眼前之人接過老李頭手中的東西之後,一文錢未給,便消失在這老李頭的面前,若不是這老李頭認定了自己並未眼花看錯,否則的話,還真是以爲剛纔所見全是幻覺。
錢財未得,這老李頭也不懊惱,城主大人給的夠多的了,現在的他只得快快收拾,離開此地,難保待會又碰上這要泥人的,他可不願捏了。
待着老李頭把東西都收拾完畢離開之後,那原本在他面前消失的那白衣紅眸的男子便又出現在了原地,只是這次,那原本銀白色的頭髮變成了如墨般的黑色,那薄薄的嘴脣微微揚起,意味不明,眼睛盯着前方輕塵早已離去的方向,手中緊緊的捏着一個小泥人。
風輕塵,這便是你真正的容貌,難怪連貴爲冥界之王的他會爲你動心,你比當年的夜華還要美上三分,若不是剛剛感受到冥的一魄,想要找到你,還真得花上一段時間。
紅顏禍水,紅顏禍水,當年的夜華讓冥離開冥界數年,讓神界之子爲她自毀魂魄,而今,我還真想看看你到底有和能耐?讓冥捨棄夜華而愛上你!
白衣男子想完,並未朝着輕塵他們離去的方向而去,反而是朝着這相反的方向而行……
當着輕塵一行三人晃悠悠的直到這將近中午,纔來到這北堂府門前,大門緊閉,上面北堂二字的牌匾高高掛起,而門前冷清,連個看門的都沒有,不得不說很是怪異,挑了挑眉,身後跟着自己的那兩人也早一步不知所蹤。
挑了挑眉,看了眼身邊的白澤,這絕對是如自己所猜想的那般,對方打算測試自己的能耐,縱然前面龍潭虎穴,她風輕塵爲了那白虎還真是闖定了,只是那北堂家主還真是大膽啊,他難道就不怕真的碰上高手因他這樣的‘禮遇’而大怒甩袖走人或者是進行血洗?是太看得起他府內之人還是太小瞧自己了。
也好,在雲府未得痛快,就在他們身上討來好了……
“走吧,我餓了。”
輕塵輕輕的說完這句,向前幾步,並未敲門,而是直接調動體內的靈力一掌過去,把那一看便知是用上等精鐵所造的這北堂家的大門給轟掉,只聽到‘哐啷’一聲巨響,大門便在輕塵的面前變成碎塊般的四處紛飛,而地上則砸出一個大窟窿。
白澤見此,只是微微一笑,縱容的看着自己身側收掌的輕塵,主人從來都是這般性子,隨心所欲,這北堂家的大門就這樣被自己的主人給毀掉了,北堂家今晚可要加派人手守着這大門,不過主人的破壞絕對遠遠不止這些,這應該只是個開始。
刻意忽略伴隨着那一聲驚天動地的響聲時的那一聲抽氣聲,輕塵鎮定自若的擡腳跨進這北堂家的大門,面對着迎面而來的這百發的利箭,若不躲閃,絕對會被射成刺蝟,但輕塵一眼便看出這其中所含玄機,心中的怒氣更甚幾分。
身旁的白澤同樣意識到了這點,他們居然在這設下幻陣,而當啊他們一腳踏入之時,這幻陣便開啓,原本應該是沒有絲毫的破綻,也可以說是因爲主人的那不按牌理出牌的性子反而使得這幻陣提前啓動,因爲誰也沒料想到自己的主人會那般大膽的去回調一扇門。
輕塵這輩子最恨的恐怕就是這幻陣了,曾經在這幻陣之中吃了不小的虧,如今,對方依舊把這當做考覈,目的不過是想試試這輕塵的身手,但是卻無意中觸到了輕塵的逆鱗。想也未想,喚出劍尊,以一化萬,數把泛着寒光的劍便朝着那些朝着輕塵射來的箭羽飛去,斬斷,直到這些箭羽紛紛落地再無人和的攻擊,召回劍尊。
這地上那原本被削斷的箭羽已經不知所蹤,地上除了那大門的鐵屑之外再無其他,輕塵不想和他們玩下去,他們想要躲在暗處看不付出代價怎麼可能,她可不是動物園內的猴子,任人蔘觀,既然對方已經觸及到了她的底線,想要知曉她是否有資格進入這北堂家成爲那北堂靜香的師傅,她又怎麼可能讓對方‘失望’呢!不能低調,那麼高調一次又何妨。
依舊身處幻陣之中,輕塵也不願去猜想對方到底會給自己安排什麼出來,直接喚出夢魘,幻陣她不行,不代表她沒辦法,即便是自己如何厲害,若是不破這幻陣恐怕在對方眼中依舊是不及格,既然這樣,那麼她便如對方所願,破了它去,不過她可沒那般善良,僅僅是破陣。
“主人,有何吩咐?”
夢魘看了眼這周圍的一切,便大致明白了目前的處境,不得不說這幻陣的級別與迷霧山谷內碰到的那個要高上許多,但是在他眼中,卻依舊如小兒科般,畢竟他可是經歷了上千年,而小小的人類,學習了這幻術也不過區區幾十年,如何與他相比。
“給我破陣,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輕塵此話一說完,便聽到這暗處的抽氣聲此起彼伏,看樣子現在不只一人在場了,衆人還真當她好欺負的,即便是要躲在暗處看戲,也別搞得讓人發現纔是,真是太不專業了。
“好的,主人。”
夢魘嘴角維揚,眼中紅光一閃,只不過一個擡手間,擺在輕塵眼前的幻陣便已被其破壞掉,夢魘並未告訴主人,除去主人的吩咐之外,加諸在施陣者身上的同等幻陣之外,由他破陣,對方必被這幻陣所反噬。也就是說,那施陣者如今元氣已傷,想要從相同的幻陣內出來,恐怕得去掉半條命。
做完這一切的夢魘直接一閃便消失在主人的面前,他很想呆在主人的身邊,可是他也知曉主人的心性,在人前,她並不希望她所有的東西都暴露在他人的眼前。
“我們走吧,既然主人不在,那我們就好好的四處看看。”
輕塵這話雖是對着白澤說的,可卻也是對着這躲在暗處的那些人所言,他們不出現,那麼便不怪她會把他們這當做是大花園般閒逛來去自如了。
“好。”
點了點頭,白澤便直接牽着這輕塵的手朝着走廊的盡頭,這北堂府的大廳內行去,就不知曉這北堂家接下來想要用什麼來‘對付’他們,面對着他們這般堂而皇之的進入,饒是再如何淡定,也絕對會有所行動。
而這暗處也的確如白澤輕塵他們所想的那般,站着一行幾人,爲首的那位身強體闊一身華服的中年男子此時正一臉怒容的注視着前方輕塵他們的身影,而在其身邊則是一臉認錯的老者,從這衣飾和這卑躬屈膝的態度上來看,應該是這北堂內的官家,至於其身後所站立的幾位,應該是這北堂家的長老和公子小姐。
“老爺,請息怒,老奴現在就派人去查查這兩人的來路……”
明明是深秋,這老管家額頭上卻滲出一顆顆汗水,明顯是給嚇得,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次所測試的人不用以往的那些小姐公子的師傅們,不僅如此年輕,還如此大膽,實力卻屬於變態的那種,哪有人來當師傅的不敲門而直接破門的。更是一掌便把這用上等精鐵所打造的門就這樣在他們的面前華麗麗的給轟爛了,哪裡是精鐵,在對方的眼裡就跟紙一樣薄。
“財叔啊,你確定我們的門是你所說的由上等精鐵打造的?而不是由一些破銅爛鐵造的?”北堂家主看了眼那一地的鐵片,眉頭緊皺,目光如炬。
“這、這,老爺,這的確是由上等精鐵所造,本堅固和防禦的程度絕不輸於玄鐵所造的兵器,老爺您不是也試過了嗎?就是用兵器往上砍也不見有絲毫的痕跡……”被北堂家主換做是財叔的傢伙現在連褲的心思都有了,這家主莫不是懷疑自己私自偷工減料中飽私囊忽悠他,這可是天地良心啊,他可是一分錢都沒貪,早知道就應該再下重金用玄鐵打造一扇門來給家主,這樣的話,也不至於如同今日這般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財叔,今晚加派人手守住這大門,你也去,什麼時候這門好了,你什麼時候休息。”
家主發話,財叔即便是心中再如何不情願也之得千恩萬謝,心中卻在思量着這小姐從哪裡找來的擁有如此伸手的年輕人,以對方的身手,恐怕在這星辰大陸上早已成名,可是卻從未聽聞有哪家的小姐又如此不凡的身手甚至是超越了身邊的家主。
“爹,這個人我要了,我用自己的師傅同妹妹換行不行?”
身處這北堂家主身後的一位小姐目光直直的盯着走向大廳的清楚,一臉的羨慕,清楚的這一連串的舉動在對方的眼中已經成爲非常厲害的人物,而且誰不喜歡跟年輕人呆在一塊,比起自己那如同古樹般的師傅,她還是喜歡眼前的這位。
“胡鬧,這人是香兒招來的,你妹妹她好不容易乖巧得想學學東西,而且這師傅怎麼能換,若是被你師傅知道了,非氣瘋了不可,而且你認爲眼前的這人就一定會教你罵?”
北堂家主看了眼自己身邊的額女兒,再看看已經到達大廳落落大方坐在那的清楚二人,縱有平凡的相貌,但是那渾然天成的氣質又怎麼可能屈居於聽他人差遣,他還真不知曉自己的女兒是如何把人招來的,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對方來他們北堂家定有所求,就是不知自己的藏寶閣內有什麼吸引住了對方。
香兒當時說之時,他便隱約猜到了一些,只是自己左思右想,這藏寶閣內無非一些金銀珠寶,外加各類珍貴的書籍,可是這些,若是對方想要,以對方的實力,雲府更是個理想的選擇,定會同樣奉爲上賓纔是,有點不明所以。
“哼,爹爹的心裡只有靜香妹妹,哪裡會管我們其他幾人,你不給我偏要換,我屆時自己找她去。”
被呵斥的嬌小姐直接撅起那水嫩的紅脣,想離開這裡,但是一想到現在的情形,又停下腳步,想看看這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只要不把她的雅苑給毀了,其他的隨便。
“二長老怎麼樣了?”
北堂家主想起剛剛所見的一切,那幻陣就這樣被對方換出來的契約獸給一招破了,他相信着二張老大的實力,可是這樣被其一招給破了的話,對方的幻術比之二長老恐怕更上一層樓。
“這,這……”
長老財叔一聽這北堂家主這樣的詢問,頭更是低下一分,他怎麼會沒想到對方居然連這關都破了,而且不僅是破了,居然把那二長老給……
“說。”聽到這身邊的管家支支吾吾的,北堂家主便知定是發生了不好的事情,那二長老可不能有絲毫的閃失,他北堂家的防禦還得靠他呢,當下呵斥道。
“請家主息怒,我說,那二長老如今還困在對方所設下的陣中,而且,而且……”
“而且什麼?給我說……”
“而且二長老因對方破陣被其靈力反噬,這種情況下還呆在陣中的話,控油性命之憂。”
財叔一口氣說完這些,頭低得不能再低了,現在誰能把他給劈暈了去,他的心臟科受不了這接下來的事故,還有一關,不知道這長老們是不是還打算繼續進行下去,他可不忍心看下去了。
“什麼?那二長老居然被對方的陣法給困住了?這香兒到底給我找了個什麼樣的人回來啊!”
不忍責怪自己疼在心間的女兒,看着眼前一臉淡定的坐在那飲茶的二位,這究竟是誰家的女兒,居然如此厲害,早知道應該讓香兒把對方帶到雲府去玩玩,毀壞了他也不心疼。
“家主,你看我們還需不需要繼續下去……”
財叔現在是很想喊停,可是這也得徵求當家家主的意見,停不停還得對方說了算。
第六卷 雲城風雲 006 北堂家的測試
“自然是要繼續下去,我倒要看看對方的實力究竟強到什麼地步,能得這香兒的喜愛,還要求把他們安排再最好的別院內,對方配不配得上我用最好的款待。”
北堂家主說完便看向大廳處,管家財叔見此也只得在心中嘆一口氣,雙目緊緊盯着前方,看着接下來的測試。
輕塵二人在這大廳之內坐等了半天,白然把這暗處之人所說之話聽了個明白,斂下眼中的精光,嘴角微揚,她倒是想看看,這還有什麼測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會讓他們痛快的,一扇門都如此心痛,更何況是其他的東西,希望他們懂得挑地方,否則的話……
“我餓了。”
輕塵等了半天卻不見有人前來,這便是所謂的測試,拼耐心嗎?但是她的確是餓了,竟如此隨便他們。他們餓肚子,她可不願。
喚出銀狼,以這銀狼敏銳的味覺,想要找到這北堂府的廚房並非難事,沒有幻成人形,一條體型強健的的擁有銀白色毛髮的狼便出現在了這大廳之內,一雙碧綠的眼睛閃着興奮的光芒,尾巴一搖一擺的圍着輕塵轉來轉去。
“銀,別鬧了,帶路。”輕塵一個眼神,便讓這銀乖巧的立在一旁,不再亂晃。
還真是的,明明是隻狼,卻偏偏做出狗才會做的事情,實在是夠丟臉的,空間內的其他銀狼則對於自己老大的這種行爲予以理解,別說是他們銀狼,就是那羣老虎,恐怕若是主人叫喚的話,恐怕也會變成如同貓般的溫順。
“是的,主人。”
銀討好的用腦袋在輕塵的裙襬下蹭了蹭之後,並沒有立馬離開這大廳,而是朝着北堂家主他們隱身處,呲牙一笑,那眼中的嘲笑諷刺意味十足,閃着精光,而後才帶着這輕塵他們朝着廚房的方向而去,那走路的身姿,如同一位王者,漫步與自家的後花園,它纔是主人。
輕塵自是知曉銀的這些小手段,也不喝止,而是和白澤二人隨着這銀離去,他們不待客,他們便不把自己當客。
“這、這他們要去哪裡?”
北堂家主看着眼前的離開這前廳內的兩人一狼,心中詫異,他們即便是走,怎麼是朝着這府內而行,而不是朝着這府外而行,這樣的話,如何算計,難道要在這府內開打,那麼損壞的恐怕遠遠不及一扇門吧。
“好、好像像…是去廚房了……”
此時的財叔真的想把遠處的那幾人罵上一頓,怎麼不按牌理出牌。按照他所設計的,應該是在他們坐在那等着不耐煩心中煩亂之際便讓這經過他精挑細選的那些人上前擒住他們,試其身手。再不濟對方見這宅內無人,也應該離去纔是,怎麼反倒是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而且還是去那地方。
“財叔,你怎麼知道?”
站在這家主身後的二小姐北堂靜雅心中疑惑,去廚房?對方竟然知曉這府內有異動,而且很有可能是針對他們的,這怎麼可能還去廚房。
“因爲她說她餓了,而且那頭狼……”
管家財叔一說完此看了看這頭頂的日頭,吞了吞口水,他也有些餓了,而且站着好累,比起對方,他們更加辛苦。再則,他分明是看到那頭狼看向他的眼神中充滿着戲謔,他確定對方一定是知曉了他們所站立的地方,因爲那頭狼朝着他呲牙咧嘴的笑,頗有些嘲弄的意味。
“那是頭狼王。”北堂家主一直盯着輕塵他們離去的身影,略微思索了一翻,得出這樣的結論,怎麼看那頭銀狼也不像是普普通通隨便一隻。
“爹,我們要不就這樣算了吧,人家也餓了,又累又渴腿又麻,我們在這幫她考考這師傅,那沒心沒肺的香兒人還不知道跑到哪裡野去了,爹。”
越想越覺得自己虧了的北堂靜雅口氣也變得有些不耐,讓她這千金小姐在這太陽底下暴曬還真是因小失大,本因忍不住好奇心只想見見就走,可是由於對方太特別了,以至於一直站在這看着,可是現在人家都不見了,跑到她家廚房去了,她怎麼可能還傻乎乎的在這等着。
“讓其他人路上攔截住他們,我們北堂府還不至於任人來去自如。”
北堂家主一下令,身後的幾道身影便刷刷刷的不見了,而他們,也在暗處順着輕塵離去的方向走去,即便是要看,那麼便看全來好了,至於廚房,真讓對方進了廚房那還了得,難保對方不下個毒什麼的他們的午飯吃什麼,爲了對方餓個肚子,的確是虧本的買賣。
卻說輕塵他們二人,正有着這銀帶着他們在這北堂府內到處走動,這一路行來,還真是沒有看到絲毫的異樣,只是唯一異樣的地方便是這一個人都沒有。見此的輕塵只是微微一笑,看來對方爲了讓她前來,還真是做足了功課,今日遣散下人留給她一座空的府邸?
“主人,有很多人向我們靠近。”
銀並未停下前行的腳步,只是聲音已傳入了輕塵的腦海之中,其實這銀所能感受得到輕塵同樣能感受得到,也就是對方終於沉不住氣,想起測試他們來了,着了看這四周開得正濃的各色菊花,真是浪費了,那些人怎麼能這般急不可耐的在這下手,若是再前行個數步,便是一處池搪,這時再動手,最多也只是來個炸湖毀橋而已,也不至於毀掉這一片想來也是這府內主人精細打理的菊園,這可怪不得她了。
“你是何人?膽敢擅闖我北堂府?”
一行身穿白衣胸前各自鑄着一隻栩栩如生的老虎,一看便知是這北堂家的護院及其弟子,也更讓輕塵大膽的猜測着這羣人和那身處白城的北堂家定有所關聯,否則的話,不可能連着這衣飾都差不多,她還真的有些對着在雲城的北堂家有些好奇了起來。
“明知故問!”
輕塵挑了挑眉,看着這些人身上的那些用不同顏色的繡線繡着的老虎,如果按照顏色和他們自身的實力來劃分的話,用同色系白色所繡着的老虎恐怕是最高級別的,這種暗紋最不張揚但做工卻是更爲精湛的,畢竟同色系的繡線要繡在這白色衣服上很傷眼睛的。
依次類推,除此之外便是金色,銀白,和黑色,而這說話之人便是身着白色老虎的中年人,身上的那隻老虎只有在陽光的照射下才看出一點,虛虛實實的。
中期御靈尊者,實力不錯,不過面對着擁有初期御靈聖者的輕塵而言,的確不夠她打的,再則,甚餘包圍着她的那些人的實力,大多在御靈賢者級別之上,偶爾一兩個御靈皇的,這樣同昨日雲家的那一衆弟子的實力比起來,看樣子這北堂家之人派出了他們府內的精英來阻截自己,希望待會不要心疼。“大膽狂徒,竟敢口出妄言,給我將其拿下,交與家主發落。”
中年男子因爲輕塵的這簡短的四個字給一擊,想起那扇被其毀壞的門,這樣的話,今晚這北堂府定不會太平,他又有得辛苦了。而且二長老還困在陣中,一切的一切皆是由於這來歷不明之人,他定要讓對方明白,他北堂府並不是誰都能進來得了的。
話音剛落,身形便朝着輕塵迎面掠來,手中那在陽光下閃着光芒的劍直接朝着輕塵的胸口刺來。見此的輕塵只是輕輕的一閃,躲過對方這致命的一擊,想一劍擺平自己,對方實在是太‘看得起’她了。他們耽誤現她的時間,這麼晚出現,而她現在餓了,沒空陪他們玩。
“銀,給我解決掉他們,留半條命便可。”輕塵直接朝着正站在一旁打着哈欠的銀命令道。
“是的,主人。”
銀一聽這命令,精神一抖擻,潔白的牙齒蹭亮,它有多久沒和人交手了,不練練會忘記的。鑑於剛剛那人說了那般沒水準的話,他以爲這是哪裡,他在唱大戲嗎?別把他們當做白癡,以爲這暗處的那些都是木頭,既然這樣,那麼它便也不再客氣了。
沒有半分的猶豫,直接喚出自己的下屬,那些銀狼們,不過卻是一些實力相當的,怕把那些高階的叫出來對方直接嚇死,那便不好玩了。
“王,有何吩咐?”
一匹匹銀狼出現在圍困住輕塵的那羣人面前,匍匐在地,問着立在他們面前的銀。那陽光下反射着的銀色亮光刺激着那羣人的眼睛,也讓躲在暗處的一行人震驚不已,他的女兒這北堂家的小姐到底招來了什麼人,那隻看起來普通的銀狼的確是狼王。
“和他們練練,別玩死就行。”
此話一出,那些銀狼得令一個個瞄準自己的目標朝着那些身穿白衣的男子攻擊而去,輕塵他們三人並未停下腳步,依舊朝着這廚房的方向而去,至於身後,有了這些銀狼的加入,可想而知,那花園,可以說是徹底的毀掉了。“該死的,財叔,這便是你安排的在這進行測試?你看看那些花。”
北堂家主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對着這身邊的管家咆哮道,那片菊園可是他花重金派人打理的,各種名貴的菊花都在其中,本約好了三倆好友打算趁着這菊花開得正豔時一同觀賞,可現在倒好,全部被毀掉了,只剩下光禿禿的綠葉。
“不、不是我,是、是三長老自己……”
財叔本就打算安排在讓人在那小湖處動手,誰能想到那三長老竟然沉不住氣,直接在那便挑上了,更加沒有想到的是對方不僅不親自動手,反而叫來一匹匹銀狼,現在的他只爲那三長老祈福,希望別太慘,死是不可能的,因爲他聽到了那狼王的聲音,特別的響亮,應該是說給他們聽的纔是真。
“走。就讓他嚐嚐這冒然行動的後果,讓人準備傷藥等着那羣狼離開便把他們擡走。”
這管家財叔聽到了那狼得聲音,這北堂家主自然也是聽到了的,臉色也沒了先前的那般淡定,早知如此,根本就不該去試人家,現在卻忽然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
白澤同輕塵來到一院落外,遠遠的便見這淡淡的煙從那院內向天空飄出,一股飯菜香也飄進了輕塵二人的鼻子內。
挑了挑眉,原來這還有人,忙着測試她倒是沒忘了這中午飯,但是若是待會她把這些東西都‘吃’掉的話,他們吃什麼?
“主人,銀我可是很能吃的,況且還有那麼多的兄弟,也很久沒有嘗過這熟食了。”
銀此話一說完,便一溜煙的朝着那院內行去,輕塵隨後跟着,看着那些忙忙碌碌的人,從他們的衣飾上來看應該是這北堂府內專門在這廚房內幹活的一羣下人,輕塵同白澤外加一隻狼的到來讓這羣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齊刷刷的看向輕塵他們。
一位年長的大叔走上前,看樣子是這廚房的管事,也是個練家子,拱了拱手,客氣的問道:“兩位來此,不知有何事?”
在這大叔的眼中,竟然能毫無阻攔的來到這裡,又從這一塵不染的衣服上來看,應該是這府內的客人,只是面生得很,不敢得罪,也不敢掉以輕心。
“沒有太大的事情,只是我和我的靈獸有些餓了,想尋些東西吃而已。”白澤剛想開口,輕塵卻只是微微一笑,輕描淡寫的說道。
“不知姑娘公子住在這府內的何處,餓了的話使喚丫頭來便可,本可無需親自前來的。”這也算得上是間接的打探輕塵二人的身份住處。
“今日這靜香小姐的師傅要來這府上,所以這丫環便……”
輕塵沒有說下去,如果這人是這廚房的管事,那定不會接着問下去了,畢竟現在她猜想對方應該知曉這回事纔是,她一路行來根本就未成見到除了那羣人之外的其他人。
“哦,你看老夫這記性,到是把這事情忘記了,這府裡的丫鬟都被老爺放了一天的假,也就只有我們這廚房還留着人,那靜香小姐一早邊說了要這廚房做上好吃的等着她那師傅前來……”
囉囉嗦嗦嘮叨一大堆,輕塵也沒空聽他嘮叨,直接打斷,說了句:“我有些餓了……”
第六卷 雲城風雲 007 一羣吃貨
此話一出,大叔也不好再繼續下去了,讓客人餓着可是罪過,能在北堂府自由進出的恐怕其身份地位也非同一般,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剛想喚上幾人招呼這眼前的小姐公子,卻被輕塵攔下道:
“我來這時,已經見過那靜香小姐的師傅,家主和小姐公子們宴請對方前往這雲城最有名的酒樓天然居吃去了,由於我不喜熱鬧,故此特意讓我來跟你們說一聲,也放你們半天的假,這廚房內的東西不用再弄了。”
此話一出,無疑惹得這廚房內的一羣人歡天喜地,不過這管事的大叔還心存點懷疑,卻不知如何開問,想了想,竟然這個點也未見人前來傳膳,想來應該如同眼前的這位姑娘所言,想了想,今日做的那些菜可算是浪費掉了,給眼前的這位客人吃好了。
便直接在這院中,吩咐那些手下襬好座犄,和那些吃食,一桌子的美食放於輕塵的面前,短暫的客氣了幾聲,這院內的人便走得差不多了。
“主人,你真行,這一桌子的菜,本就是給你吃的,如今咱也吃獨食,餓死那些人,話該!”
銀說話的聲音故意說得大聲,直直的盯着眼前的那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食物,吞了吞口水。別看銀只是頭魔獸,這人類的心思他多少也都猜到了,它賭的便是這人類的那個好面子。
被自己這般一說,想來也不會出現,若是出現喝止那些離去的僕人,則是拂了自己主人的面子,而今在見識到主人的實力之後,恐怕想要巴結都來不及更何況是這點小事。再則,若是現在出現,主人完全可以藉機嘲諷他們北堂家的待客之道,怎麼的說都是主人贏,既然這樣,懶得管對方,安心吃好便是。
“白澤,佈下結界,陽光正好,也該是放他們出來透透氣的時候了。”
輕塵此話一說完,一道屏障便把整個院落給保護起來,讓人無法探出這院內的情況。
把衆位尊獸都喚了出來,讓它們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去,畢竟在這偌大的北堂府,這般大的廚房,食材應該備得很足纔是,陽光正好,就讓這些獸獸玩樂一翻好了。
“主人,主人,你終於肯放人家出來玩了。”
小肥豬化爲一道金色的光芒從空間內飛出,便腳踏祥雲在這輕塵的四周飛着轉着,一臉的討好。當一看到這桌上的美食,便頓不上輕塵,直接用小爪子抓起其中一麼兔肉的一隻腿,咀嚼了起來,煞是可愛。
其他的獸獸除去青龍他們幾位獸獸之外,無痕拖家帶口的直接幻化成人形坐在這桌旁,看着輕塵,笑着說道:“好久都沒看到主人了,您看,這是兔一,兔二,兔三……”
輕塵看着那一個個殷紅的雙眼,和那小兔一般無二的長相,在心中莫嘆一聲,果要是龍生龍鳳生鳳,看這一個個即便是在這秘境內歷練了有些時日,可那膽子,估計也沒大多少,這名字還兔一兔二等等,聽着額頭陣陣發疼。有些覺得當年的那決定是錯誤的,讓他們倆成一對,還真是失策。
輕塵一邊吃着這白澤遞過來的食物,一邊看着那些個幻化成人形的小兔子,轉過頭來,再看向這另一邊黃金和火鳳二人,心中一顫,希望它們兩人能正常點。再看看青龍、玄武二人,對於這張同葉孤鴻有着相同明容的玄武她還是無法接受,卻也不得不接受。
她搞不懂對方明明擁有着葉孤鴻的記憶,爲何不願離去坐他的那一家之主,非得和她簽訂契約,做她的契約獸,難解!
再看看銀和夢魘二人,已經在爭今着食物,至於其他獸獸,直接把這肉從儲府室給拖出來,就在這小院內架着爐火烤了起來,這日子的確很是悠閒,只是,那在迷霧山谷經歷的那一切告訴她,半魔之祖已經得到重生,而且更爲強大,對方首先要對付的人絕對是她,而她,卻不知再見面時,能否贏得過對方。
想到此的輕塵那拿筷子的手緊了緊,眼神凜冽的盯着某個點,這種情緒化又怎麼可能躲得過那幾位在身邊一顆心都在她身上的幾隻獸獸。
“輕塵,怎麼了?”
“主人,沒事吧!”
“主人……”
“主人,誰惹我們主人不開心了?”
……
“沒事,大家繼續吃吧。”
微微一笑,斂下心神,繼續吃着碗裡的食物,但是卻也讓其他的獸獸都知曉了一件事情,那便是我們的主人絕對有心事,而且是件大事,只是主人不想說而己,不想讓它們跟着擔心。
有這共識的一羣獸獸集體把目光調向白澤,在它們的眼中,白老大整天和主人形影不離,它應該知道纔是,不過讓衆人失望的是,白老大無視衆人的眼光,一心一意的爲這主人服務着。
“爹,你說還要等多久,怎麼還不出來,女兒我都快餓死了……”北堂靜雅現在的心情已經到了爆發的頂點,挎着一張臉皺着眉頭摸着自己那乾癟癟的肚子,嚷嚷道。
“是啊,家主,你說他們在裡面幹什麼,爲何我們都看不到裡面發生的事情,而且她還把廚房內的那些人都結放假了,老刑也真是的,也不來找我問問,就擅自做主放大家的假,我們吃什麼?”
管將財叔同樣餓着肚子頂着這太陽在這抱怨着,不過也特別佩服這廚房內那人的膽識,居然就編了這樣一個謊言,直接大搖大擺的在這北堂府內吃了起來,反倒是讓他們覺得自己纔是那個客人。這靜香小姐到底找來的是什客人啊這是。
“是啊,爹,這小妹找來的到底是何人,爲何如此大膽的在我們北堂府來去自如,早知道這樣,爹今天就不應該暗裡測試她,明裡來多好,跟她講清楚,那門也不至於毀了,那花也不至於殘了,我們也不至於餓着肚子啊……”
果真是夠憋屈的,一直沉默不語的北堂家大公子現在很後悔沒有陪着自己的紅顏知己遊遊湖散散步,來段風花雪月的爛漫事,好奇心殺死人這話果真不假,現在的他什麼都不願意幹,什麼都不願意想,只要有吃的就行。
“家主,你看我們在這也等不出個什麼結果,而且對方故意讓我們聽到憑藉對方的功力恐怕早就知曉我們在暗中查探一事,即便現在對方出來,通過了這所有的測試,我們又該如何和對方講明這一切,恐怕也會惹得對方不快,不讓乾脆等那三小姐回來再說,畢竟這是三小姐請來的師傅,家主你看呢?”
跟在這家主身後的那其中一名長老也不得不說出些有建設性的話題,實在是覺得一羣人幹站在這等着有些傻,他雖然因爲靈力的關係,相對於其他人來說,並不怎麼餓,但是出於臉面上考慮。一個不知身份實力強悍的年輕女子讓他一長老在這等着,實在是有些過了,頗有幾分倚老賣老的感覺。
此話不出還好,此話一出,衆人的矛頭也直接從這輕塵的身上轉接到北堂靜香的身上,尤其是那北堂家的二小姐北堂靜雅:
“爹,那小妹倒好,自己跑到人家雲家去看情郎好吃好喝去了,把師傅涼在一旁丟給我們,她不要這師傅我北堂靜雅要了……”
“胡鬧,靜雅,你認爲你要人家就會收你嗎?這次香兒也算運氣好碰上了這實力強悍的姑娘,以往幾次拉人前來我們北堂府,單單那第二關就沒一人過得了的,我們給她找的師傅她也不要,希望這次的這個真能教她一些東西,否則的話,恐怕將來……”
說到這,北堂家主長長的嘆了口氣,面對那被自己寵上天的女兒,他實在是沒有辦法,要不是對方這一次次的往這府裡帶人,他根本就不會想出這種辦法出來測試對方的實力,現在倒好,這些都用不上了。
“爹你就是偏心,什麼好的都給小妹,不管,我餓了,我要吃飯,爹爹……”
拉着自己父親的衣袖,這北堂家的小姐也撒起嬌來了,這一聲聲的爹也叫得那北堂家主有些招架不住,哪個不是自己的女兒,都疼愛,只是方式不同而已。
“家主,你看四長老說得不錯,我們還是先去吃飯等小姐回來再說。”
管家財叔見這自家的老爺有些動搖,心中一喜,忙在一旁幫腔,建議着。人老是經不起餓的,更何況他這腿腳受過傷也不利索,陪着自家家主站了這麼長時間他是真的有些撐不下去了。
“既然這財叔都這麼說了,那麼中午我們就去天然居吃飯好了,至於飯錢,財叔請客自然是財叔付錢了,雅兒,我們走吧……”
北堂家主說完這話,最後看了眼那被屏蔽的小院,聞了聞那從內散發出來的香味,他也的確是又餓又渴。
“家主,這……”
財叔聽到這上半句很是開心,可是這下半句讓他有種想撞牆的衝動,那天然居可是這雲城最好的酒樓,同樣也是這雲城內最貴的酒樓,一頓飯下來,完全可以說是一擲幹金,一般是那些富商們洽談生意纔會去那擺闊,他去過的次敢真的是屈指可數。這一行人一頓飯吃下來,恐怕他這幾個月的月錢都得花光啊!
“不行,那麼這頓飯府裡的帳上扣,你把這府裡的那扇門搞定便可。”北堂家主直接拋出個誘餌,非得讓對方答應其一,不是飯錢就是門錢,只有傻子纔會這擇去搞定那扇門。
管家財叔同樣聽到這前半句可謂是一身輕鬆,可是這後半句一出來,哭的比笑更加難看,他不是傻子,即便是把那扇破門的材質再拿去回收再利用鍛造出來的門所需要的錢財絕對夠他在那天然居擺上十桌的,更何況是做扇新的,當然是無條件的這擇前者,如果當初他能去開個門那該多好,悔不當初啊!
“家主,走吧,這頓老夫請了,權當辦事不利賠罪了。”
管家財叔狠狠的咬了咬牙,直接對着身旁的幾人吩咐了一通,便隨着家主長老小姐們朝着這天然居而去,至於這剩下的幾位,只得餓着肚子等着別人送吃的來給他們,因爲這門沒了,得派人看守着才行。
輕塵無形中爲這天然居拉來了一單生意,只是她目前還不知曉而已,而這天然居也是頭一次見這北堂家的家主帶着小姐公子們上他們這處來,畢竟這並不是什麼好的節日,也未見這北堂家主約了其他客人,只是他們一家人來他這天然居吃的確夠不尋常的,於是見過這北堂家一行人進出這天然居的各種版本從這人們的口中脫穎而出,自然也注意到了那管家一臉詛喪的表情。
“聽說了沒,這北堂家一家人今日是在這天然居用的午膳,素聞這天然居的美食天下無二品,果真是名副其實,老子要是有錢,也上那吃一頓。”
“這有錢人就是不一樣,聽說這中午的那一頓飯是他們管家請的客,連他們府內的管家都能吃得起這天然居的美食,這府內其他僕人的工錢是不是也特別高,我也想去裡面幹活,就是比我現在賺的多個幾倍也我開心。”
“我可是聽說了這北堂家的家主因爲體恤僕人丫鬟,所以特意讓府內的一衆丫鬟僕人休息一日,所以纔在外用的午膳,不知是不是每個月都放一次假,若是這樣,我也想去裡頭做活。”
“都錯了,我聽說是爲那三小姐找了個師傅,特意宴請人家師傅的,不知是何人如此榮幸得那北堂家主親自作陪……”
這番談話也恰巧讓路過此地與輕塵之前在北堂府的小院內有過一面之緣的那大叔聽到這事,當下也更加確定了輕塵所說的話,心中那久久糾結的那一絲疑慮也放下了,邁着輕快的步子去自己所需要去的地方。
事後追究起這責任人來,因爲這雲城的這些傳言,也多多少少的讓這北堂家主心中的不快淡了一些,這次烏龍讓大家對於他們北堂府對於他這家主的印象更好了,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好的名聲可是用錢買不來的,這算是誤打誤撞了去。
第六卷 雲城風雲 008 白衣男子的佈局
被衆人惦記着的北堂靜香,也可以說是這一切事情的源頭,此時正在這雲府由雲城城主的親自款待,吃着美味成爲座上賓,這還是她平生第一次在這雲府享受着這般待遇,畢竟以往雲鶴都並未親自招待。當然,最讓她高興的便是身邊有仰幕之人作陪,但讓她有少許疑惑的便是這雲伯伯所問的問題皆與她新拜的師傅有關,這點倒是讓她有些想不通。
“靜香,那女孩怎麼會當你師傅呢?你們的年紀不是差不多般大嗎?”
“靜香,那女孩有跟你說她是誰嗎?”
“靜香,你父親答應了你所提出的條件?入藏寶閣?住最好的別院?”
“靜香,你那師傅她……”
“雲伯伯,您也知道我師傅的厲害了,難道想把我師傅挖過來您這當師傅?我可不給。”
北堂靜香在這雲鶴問了幾個問題之後,終於察覺出了一點不尋常,理所當然的認爲自己的師傅那般厲害,沒難雲伯伯聽自己講了這麼多,想跟自己搶一個師傅。
“瞧你這孩子說的,雲伯伯只是好奇而已,究竟對方有多好能讓我們的靜香如此維護。”雲鶴尷尬的笑了笑,自從碰上與輕塵有關的一切,他便再也沒有平常般的心態了。
“雲伯伯,輕塵姐姐她可厲害了,對人也很好的,只是我現在是希望爹爹不要太爲難她。”說完這些,想了想接着燦爛的一笑,說道:”不過我相信輕塵姐姐一定能夠完成我爹爹的考驗的。”
爹爹別以爲她不知曉每次有師傅前來爹爹都會給人家進行測試,不過她對輕塵姐姐有信心,姐姐一定能通過爹爹的測試,一定能行。
“什麼?你說你爹還要對她進行測試?什麼剝試?”雲鶴一聽這北堂靜香如此一說,便再也淡定不下來了,聲音中帶着幾許急切的問道。
他怎麼會忘記這北堂家也是個大家族,怎麼可能僅憑着這眼前的北堂靜香的一句話,那北堂墨便輕易的讓一外人入內,既是當被這三小姐請去當師傅,自然是要經過層層測試,讓他們滿意了纔可能有那資格入內的。即便是
知曉輕塵的身手了得,但是面對着這樣的消息,這雲鶴依舊會有所擔憂,就是怕輕塵有絲毫的閃失,即便是一點點小的輕傷他也不允許。
北堂墨此時正在這天然居吃着可口而又美味的菜餚,壓根就忘了自己的府邸已經算得上是人家的地麼了,剛喝一小杯酒,頓覺得一股寒意傳遍全身,不由得打了個顫,隱隱有着一絲不好的預感,現在的他恐怕還不知曉自己無形中便得罪雲城城主。
“爹,你怎麼了?這酒不令口味嗎?”身爲北堂家的大公子北堂靜宇見自己的爹爹面色不太好,不由得關心的問道。
“怎麼會!大家都快快吃好喝好,吃完就儘快回府,若是靜香回來了,知曉我們並未禮遇她師傅,還不知道會跟我怎麼鬧騰。”
北堂墨把所有的問題都歸結在了風輕塵的身上,畢竟不管是誰,自己那麼大的一座府邸,這外院的人都被自己撤了,要不就在暗處,且連大門都沒有,若是有人這時來上門意圖不軌,內院中人聽聞訊息之後趕到阻攔恐怕也爲時已晚,凡事小心爲上。
“爹,哼,你就是偏心,什麼事都想着她寵着她……”北堂靜雅一聽這北堂墨如此一說,大小姐不高興了,直接放下碗筷看着眼前自己的父親。
“雅兒,妹妹還小,說我疼她,偏心,你這做姐姐不是一樣疼她?”北堂墨被這總是有些小脾氣的這女兒給鬧得耐着性子說着,這也是他能允許自己的這個女兒總是耍小性子的原因,什麼都只是嘴上說說,對那香兒她同樣
是疼愛的。
“哼,爹,不跟你說了,我得快點吃完去府裡等着那‘千金’小姐回府,沒準她現在就已經到府裡了,爹爹你這般對她那讚不絕口的師傅,就等着香兒鬧吧。”北堂靜雅說完這些,頗有幾分幸災樂禍的神情,直接拿起碗筷,動作優雅的吃了起來,不過也的確比剛纔迅這多了。
“鬼丫頭,大家快點吃吧,財叔,你也多吃點,我們還得謝謝你的款待纔是。”北堂墨一說完,便着手吃了開來,的確如自己女兒說的那般,若是那香兒知曉了自己是如何對待她那師傅的,沒準真的會鬧開來,這還真的不怎麼好安撫。
被點名的管家財叔可謂是痛並快樂的吃着滿桌的美食,也沒有任何的主僕之別,現在不吃的話,可就沒得吃了,想起晚上還得守門,這麼大把年紀的他,這晚上袤涼霜重的他怎麼受的了。
反之這雲府的午膳,也因爲北堂靜香的這一句話而變得沒那般悠閒了,北堂靜香壓根就猜不透爲何這雲伯伯外加逍哥哥聽到自己所說的這話不僅反應如此巨大還非得在吃完飯後去自己府上看看那師傅,不過也沒問,逍哥哥願意送自己回府,那是再好不過了。
一頓飯便在這各懷心思之下匆匆解決了,吃完後這北堂靜香也並未在這雲府內逗留,或者說即便是她想在這雲府內逗留,這身邊的兩位也沒那意思,看來,自己的這個師傅夠特別的,讓雲伯伯這般的人都上心了,不過,誰都別跟她搶輕塵姐姐,誰搶她跟誰急。
“雲伯伯,您能不能走慢點,剛吃完走這麼快香兒的胃有些難受。”與雲鶴和雲逍二人相比,這北堂靜香又怎麼可能追的上他們,一手扶着肚子,一邊小聲的抱怨着。
“好。”
雲鶴見這北堂靜香那額頭滲出的汗水,和那一副表情,想了想,的確是自己疏忽了,點了點頭,便放慢腳步,等着靜香追上來,怪就怪他太心急了,卻也有些後悔,早知如此,他便不應該讓這北堂靜香去他府上吃飯,原本以爲這輕塵會跟去,卻沒想到到頭來反倒是讓她自己前去北堂府,若是當時有北堂靜香在的話,恐怕那北堂墨也不會明着進行測試了。
“我說,雲伯伯,你是不是認識輕塵姐姐?逍哥哥,你呢?你不會也認識她吧?”
北堂靜香並不傻,只是有的時候不願去想太多的事情而已,這席間的談話和這雲鶴的態度讓她不得不做這般的猜測,他們絕對認識,不過貌似關係不太好,但是又不像仇人?可若真的是仇敵關係,她可不會帶着他們前去找輕塵姐姐的。
“不只是認識。”
“她救過我的命!”
兩句話一前一後在這北堂靜香的耳朵裡重疊,讓北堂靜香有那麼一刻恍惚,也讓她把這前後的怪異之處全部想明白了,因爲不僅但是認識的關係,所以向來對人冷淡的雲伯伯纔會提出今日這般要求,讓自己去他那府上做客,而逍哥哥因爲對方曾救過他的命,所以一聽說自己的爹爹對輕塵姐姐進行測試才如此緊張,原來如此。
現在的她可是更加的好奇自己的師傅輕塵姐姐來了,她想知曉的是這輕塵姐姐到底有着怎樣的身份居然讓雲城城主這般上心,好奇,非常的好奇。
“那雲伯伯,逍哥哥,我們快走吧,我可不想我的師傅受到委屈呢!要是我爹爹過分了,雲伯伯你可得給香兒撐腰哦!”
說完這話,便加快了腳下的步伐,一手拉着雲鶴的衣袖,一手拉着雲逍的衣袖,巧笑嫣然,一行三人朝着北堂府而行,身後跟着北堂家的兩僕人不由得在心裡嘆了口氣。
小姐,你才問這問題,我們早就看出不尋常來了,只是沒想到的是這雲城城主和那女子的關係匪淺,而且那女子居然是雲逍的救命恩人,現在的他們只能暗中祈禱着自己的家主對三小姐請來的女子別太過分,若是那女子有任何損傷,恐怕他們北堂家無形中便得罪了這雲城的土地皇了,以後這在雲府便更加的難了。
五人疾步行着,卻沒想到在這平坦的大道上居然會有意外發生,一團白影便這樣橫衝了過來,而在這團白影的身後伴隨着的則是數名黑衣男子,一時間,這北堂靜香三人則被那一羣黑衣人團團圍住,而那團白影,則站在他們的面前,手持長劍,與那些人對持。
顯然,面對着這樣的變故,唯一反應不過來的也只有北堂靜香,在她的觀念中,這些事情都與她無關,即便是那些黑衣人所追的那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她離開便是,她可不想給爹爹惹上什麼麻煩,而且,那羣黑衣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陰冷的氣息,即便是在這陽光下,她都能感覺到寒意。
用手扯了扯身旁雲鶴的衣袖,小心翼翼的說道: “雲伯伯,我們快點走吧,輕塵姐姐還在府裡等着我們呢!”
雲鶴面對着這突如其來的形勢,暗自思索了一番,據他所瞭解,這雲城內不可能了這羣人的存在,若是有的話,不可能身爲雲城城主的他不知曉。北堂靜香能夠感覺到這一行人身上的那月黑暗之氣,同樣的,實力比之更強的他同樣能夠感覺得到。
不由得把眼前的這一羣人同在迷霧山谷內由這輕塵所說的那些不尋常之事聯繫起來,也許這其中有着某種關聯,但是眼下,能避開便避開,他的心在自己的女兒身上,除非確定了輕塵的平安,否則的話,他無心於此。“好。逍兒,我們走。”
雲鶴一個眼神示意,便帶着北堂靜香和雲逍打算繞過他們繼續前行,卻沒想你不和對方計較,對方倒是來和你計較,他們想走,那些如同死士般的黑衣人卻把堵住他們的去路,沒有任何的語言,一時間這情況相當的詭異。
北堂靜香最先忍受不了這般沉悶的氣氛,雖然心中有着害怕,但是隻得暗自鎮定的問道:“你們是何人,我們和他沒關係,請放我們離開。”
一句話,便把這關係撇得一乾二淨,再則,本來他們之間就沒什麼太大的關係,這些人莫名其妙的擋住他們的去路本就說不通,難道還想殺他們滅口,這樣的話,她是不是得發出信號彈,讓北堂家的暗衛來救救自己。
此話一出,卻沒有得到那些黑衣人的半點反應,只是一雙眼睛冷冷的盯着他們一羣人,沒有絲毫的生氣,如同死物般,這種認知讓北堂靜香不由得心中打着小鼓,小手也微微顫抖着直接閃身躲到了雲逍的身後,帶着哭腔,哪裡有剛纔那半分的氣勢:
“逍哥哥,香兒怕……”
“別怕。”雲逍一邊安慰着北堂靜香,一邊看着眼前的不不尋常的黑衣人,抽出長劍,打算迎面對敵,心中同樣沒有半分的把握,他不知曉這羣人是從何而來,但是看對方的陣勢應該是打算殺人滅口了,真不知曉那白衣人與他們之間有着怎樣的恩怨,反而殃及了他們。
“喂,你快跟他們說說,我們不認識你,快點啊。”
北堂靜香看着那一羣朝着他們緩緩包圍起來的黑衣人,心中一緊,對着那背向着他們的白衣人喊道,不過這聲音中的顯然帶着一絲的哭腔。
“小姐難道真的鐵石心腸見死不救嗎?”
女過這北堂靜香的一聲吶喊,那原本背對着他們的白衣男子緩緩的回過頭來看向他們,除去嘴角掛着的一絲鮮紅的血線,一張男女莫辨的完美容顏便出現在了北堂靜香等人的面前,瞬間擒住了所有人的呼吸,即便是雲鶴,也不得不在心中讚歎一聲,此人的容貌和自己的女兒的不相上下。
只是那一雙眼睛,不同於他們的顏色,而是殷紅得如同美麗的寶石般,整個人散發着邪魅之氣,雲鶴的直覺認爲此人定不簡單,在這團團圍困之下居然還能談笑風生,不見絲毫的緊張之意,怎麼都覺得自己眼前所碰到的事情帶着一抹算計在裡頭。
“你、你、你,天,好美……”北堂靜香也從未想到眼前的人會是這般模樣,一時間啥都忘記了,吞了吞口水一手指着眼前的白衣男子。
第六卷 雲城風雲 009 自食其‘果’
“你是妖怪嗎?”
她不是沒看到那雙如同寶石般的紅眸,只是她怎麼看都不像是魔獸,少這魔獸應該不會得罪人才是,也不會被這些個人追殺才是,還受了不小傷。
“你認爲呢?”
白衣男子聽聞這話不怒反倒是笑着看着眼前一臉呆像看着自己的北堂靜香,他知曉自己的容貌在這世間少有,同樣也知曉自己的紅眸定會惹來非議,只是,這眼前的小女孩頗爲有趣,更何況他就是要賴上對方。
北堂靜香就這樣看着這問話之人不斷的在口吐着鮮血,可是在她的眼中,對方真的很像妖怪,一隻很美麗的妖怪,因爲人怎麼可能有這種顏色的眼睛,可是當看到對方因爲這一笑而不斷吐血的嘴角,心中一驚:
“呀!你、你受傷了,流血了……”
此話一出,那話語中的陣陣關心反倒是惹來了某人的不快,只見這雲逍直接一手擋着北堂靜香想要探出的身子,眼前的男子給了他很大的危機,那雙眼睛明顯帶着侵略的意味,他不允許北堂靜香和眼前之人有太大的接觸。
“逍哥哥,你看,他流血了……”此時的北堂靜香一手扯着雲逍的衣袖,語帶關心的叫道。
“靜香小姐,他流血還死不了,如果我們再不走,恐怕就得死在這。”雲逍隱下心中的點點不快,說出一個鐵般的事實,如果他們現在不走的話,恐怕就真的得命喪於此。自己看不出對方的實力,顯然對方的身手高於自己,他都受了傷,更何況是他們。
“逍哥哥,可他……”
此時的北堂靜香的確是大發善心的想救這眼前的人,可是逍哥哥也說得對,這些黑衣人都很恐怕,他們很可能也會被對方給殺死在這裡。
不過這話還未落,那些人已經朝着他們攻擊而來,如同鬼魅般的這度,雲鶴他們只有招架的份,不過讓他們心中覺得有一絲奇怪的是這些人並沒有給他們造成太大的傷害,至於北堂靜香,完全可以說得上是一點小傷都未受,完全被雲逍和雲鶴二人保護得好好的,至於她的那倆個僕人,所遭受的待遇可沒有那麼好,身上的所受的傷可謂是死不了但是卻又會讓他們疼痛萬分的。
似乎因爲有了這雲鶴和雲逍的加入,整個局面得到了一個很好的控制且有着獲勝的把握,最終這地上躺着的便是那一具具的黑色屍體。
“你、你沒事了吧。”
見己經沒有半分危險,此時的北堂靜香才從雲逍的懷中退出,三步並兩步的走到這白衣男子的身旁,她可是見到對方之前有吐血來着,不會現在還在吐吧,再吐的話可就吐沒了。
“多謝姑娘的救命之恩。”
白衣男子象徵性的取出一粒丹藥吞了下去,直接拿出手帕拭去嘴角的鮮血,這打鬥了半天,除去那髮絲稍顯凌亂之外,依舊是一身的雪白。反觀這雲鶴二人,可就沒有這般幸運了,顯然可以看出面對着剛纔那般情景,他們應對得有些狼狽。
“你別謝謝我,是逍哥哥和雲伯伯他們救了你,你是誰?”
北堂靜香沒有忽略對方瞳眸的顏色與他們的大不相同,她內心也很好奇眼前這個如此容貌之人到底是誰,來自哪裡?
“我,我叫零。”白衣男子眉頭輕輕一挑,一雙殷紅的眼睛看着立在眼前的北堂靜香,想了想,開口答道。
“凌?”北堂靜香沒想到對方只拋出這樣一個字,像名宇又像姓氏,剛想繼續問下去,身後的雲逍已經開口說道:“靜香小姐,我們快走吧,你師傅不知現在怎樣了!”
一提起師傅二字,北堂靜香才反應過來,對於眼前之人的姓名也不多做追究,現在在她眼中,誰重要都重要不過自己的那個師傅——風輕塵。
“這位凌大哥,那你自己小心一點,我們還有事,再見……”北堂靜香說完此便回到這雲鶴同雲逍的身邊,笑看着身邊的兩位:“雲伯伯,逍哥哥,我們快走吧,我現在就想看到師傅。”
“好。”
雲逍見這北堂靜香面對着這白衣男子並未有絲毫的留意,心中的那一絲抑鬱頓時煙消雲散。點了點頭,便準備帶着這北堂靜香離去,可是卻有人明顯不讓。那原本看起來好好的人此時突然噴出一口血就這樣直接倒在了他們的面前,嚇得北堂靜香直接往雲逍的懷裡鑽去。
“雲伯伯,他、他不會死了吧!剛剛還好好的……”北堂靜香只覺得眼前一片血紅,說話的聲音中也帶着一絲的顫抖,她可從來就沒有見過死人,尤其是剛纔還對着自己說話的人現在就這樣躺在這地上,想想都後怕。
雲鶴即便是知曉這事情總覺得透着一絲古怪,可是面對着這北堂靜香的詢問,只得上前查看一二。知曉對方不過是靈力消耗太大五臟六腑受損嚴重才昏過去了,便打算直接帶着北堂靜香他們離開這前往北堂府:
“靜香,他沒死,只是暈過去了,我們走吧。”
“可是雲伯伯,我們就這樣讓他一個人躺在這嗎?如果沒人路過,碰巧又碰上魔獸的話,那他不就死定了……”
北堂靜香在聽聞這白衣男子沒死之時重重的鬆了口氣,不過在見到雲伯伯並不打算救治的情況之下,那同情心又開始氾濫了。
“靜香,我們並不知曉他的底細,而且你也看到了那些黑衣人有些古怪,若是貿然的就把他帶回府中,恐怕……”雲鶴說出自己的想法,這人不是不救,是覺得不可信,出現的時機實在是讓他有所懷疑,對於這樣的人,他的做法自然是不可能把對方接回府中的。
“逍哥哥,你說呢?”
北堂靜香見雲鶴如此堅決的態度,便把希望放在了身旁的雲逍身上,結果顯而易見,這雲逍本就不喜歡那此時躺在地上的白衣男子,自然不可能同意北堂靜香的懇求,再則,雲鶴的顧慮正也是他所顧慮的地方,所以最終的回答便是:
“靜香小姐,我們還是快走吧,至於他,相信很快便會醒來的。”
“逍哥哥,雲伯伯,你們。”北堂靜香看着眼前的二人,又看了眼這躺在地上的人,尤其是那白衣上的殷紅的血跡,看得讓她心生不忍心。
想了想,只得對着身後那兩個負傷了的僕人命令的說道:“你們把他給我擡回府中好了,若是有人問起,就說是本小姐吩咐的。”
“是的,小姐。”
那身後的兩位僕人在聽到自家小姐的如此命令,臉色更是難看了一分,如果不是小姐吩咐的,現在的他們都想把那地上昏迷着的人給一刀結果了去,平白的讓他們兩人受傷也就算了,現在倒好,還讓他們兩個受傷的人帶着他回去,這麼遠的一條路要走,他們的小命遲早有一天會被自家的小姐給玩完了的。
“雲伯伯,這樣可以了,我們走吧。”
北堂靜香覺得自己的這種安排很兩全其美,不僅救了人,而且也不耽誤自己回去的路程,卻見這身邊的兩位並沒有因爲自己的這話而有多開心。
“逍哥哥,雲伯伯,你們怎麼了……”北堂靜香略微不解,難道是自己處理事情的方法不對?可是她覺得甚好。
“沒事,我們走吧。”
雲鶴率先的朝着這北堂府的方向而行,若不是輕塵將要在他北堂府內居住,他可是懶得理會這些,這白衣男子對於他們北堂府來說是福是禍他才懶得去管。至於雲逍,本就對這白衣男子沒有任何的好感,卻見這北堂靜香一味的發善心救助,能開心纔怪。
“走了,我也想師傅了!”
僕人二人見自家的小姐走了,讓命的走到那躺在地上的白衣男子身旁,一人一邊的把這昏迷之人槓起,朝着北堂府而去。卻不知在他們走後,那些原本躺在地上了無生氣的黑衣人,被一陣寒風颳過,灰飛煙滅,哪裡還有一丁點人影。就連這地上的那打鬥的痕跡,都不復存在,若不是當事人經歷過的事情,恐怕任誰都會覺得得剛剛的這一切不過是場幻覺而已。
走在回府的路上,現在的他們己經身處鬧市之中,北堂靜香因爲想盡快趕回北堂府,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心思願意逛下去,相反,這雲鶴卻平生第一次對這鬧市中所賣的東西起了興趣。
“靜香,你喜歡什麼東西,雲伯伯送給你。”雲鶴看着這周圍兩旁那琳琅滿目的東西,語氣溫和的問道。
“不勞雲伯伯破費了,香兒什麼都示缺,說道喜歡什麼,即便是這天上的月亮,香兒想要,爹爹都會給我買來的。”
北堂靜香目不斜視,對着周圍兩旁的東西興趣缺缺,話語中帶着幾許驕做,她身爲北堂家的小姐,真的不缺什麼,而想要的,爹爹都會想盡辦法滿足自己。
可是這話一出,聽在某人的耳朵裡卻尤其的不是滋味,雲鶴此時的心對着這輕塵可謂是有着大大的愧疚,與眼前的這個天真燦爛的北堂靜香相比,他的女兒要沉穩得多,也更沉默,他其實這樣問這北堂靜香無非是想知曉現在的女孩都喜歡什麼東西,他想彌補一個父親對女兒的虧欠之心。可是聽這北堂靜香如此一說,他比起那北堂墨而言,還真是愧爲一個父親。
“靜香,那你不用送什麼禮物給你的師傅當做拜師用嗎?”雲鶴思考再三,只得用這個方法。
“禮物?對哦,雲伯伯,我都忘了要送禮物給輕塵姐姐的,不過我已經答應了輕塵姐姐,北堂家藏寶閣的東西只要地喜歡的,可以拿一件出來,當做送給她,這應該算吧。”
“額,算吧……”雲鶴也未曾想過對方憶起這件事情來了,如此的話,想借這北堂靜香的手送些東西給輕塵是行不通了。
跟在一旁的雲逍自然是聽出這雲鶴問這些話的玄外之音,但他在此時卻不宜多說什麼,那樣的一個女子,不知是否曾如此同這靜香小姐般暢快的笑過,明媚過。
想回北堂府,必定要經過天然居,而此時北堂靜香所見的便是在不遠處的天然居大門處,一行衣着不凡的從這裡頭出來,而這一羣人恰巧又都是她認識的,只是爲何自己的爹爹會來這吃飯,來這吃飯甚至是哥哥姐姐都在,卻唯獨不見自己的師傅輕塵姐姐,心中疑惑,便立馬上前查探,她可不願自己的師傅受到絲毫的委屈。
“財叔,我們回去吧,這天然居的美食果真是名不虛傳,趕明兒我們府上也貼了告示,招個廚子,換些新鮮花樣,天天吃那些,我也吃膩了。”北堂家主此時可謂是酒足飯飽心情很是不錯的對着身邊隨行的管家財叔吩咐着,完全忘記了自家的廚房現在已經被人給霸佔住了。
“好的,老爺。”
財叔對於這天然居的美食自然是覺得美味,但是一想到這錢是由自己出的,心中那個肉痛,應下這北堂墨的話,心中卻也在暗自挑着該如何寫這告示才能招到好的廚子。
“爹,您終於吃膩了我們府上那幾位廚子做的飯菜了,還得招個專門做點心的廚娘,那些點心數來數去就那麼都樣,沒個新意。”
二小姐北堂靜雅一聽自己的爹爹主動提出了家裡換廚子的事情,連忙說道,用於搖了搖北堂墨的手臂,耍着小性子。
“好,財叔,就按這雅兒說的,再招個做點心的。”
“爹,您看我們府上的丫鬟,就沒個機是點的,而且那相貌,看久了也膩了,你看要不再招幾個機靈點的丫鬟,最重要的是長相,要是長得醜的,看起來都沒胃口吃飯了。我想這天然居之所以讓人吃了覺得美味,不僅僅是這食物的關係,也和這人有關,正所謂賞心悅目之事,即便是尋常飯菜,吃起來也香甜,您說是不是……”
北堂家的大公子見自己的小妹都提出了要求,自己的爹爹也答應了,現在竟是招人,還不如再多招幾個美婢,府裡的丫頭壓根就沒一個看得上眼的,都是用了十多年的丫鬟,好看的都變成昨日黃花了。
“好,財叔,就招幾個丫鬟好了。”
“爹,那要不要再把我們府上的各個院子都翻新一下,這樣住着也舒服,要不要再把那花園的佈局再整合一下,這樣看着也新鮮,要不要再把府裡的那幾位姨娘給休了,娶些漂亮的回來……”
“這個當然得……”北堂墨剛想接下去,卻反應過來此時的這個聲音不應該出現在這纔是,一時間略微的愣了一下,而後緩緩的回過頭來看向說話之人:
“香兒,你怎麼在這,不是應該在雲……”
話音未完,便看到朝着自己走過來的雲家家主雲鶴,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不免尷尬的—笑,看這樣子不用猜也知曉是自己的女兒在人家那用完午膳人家出於禮貌給護送回來,不過讓他感到意外的是這雲鶴居然會陪同,這就奇怪了。
“爹爹,女兒正要問問爹爹你怎麼在這?我師傅呢?你把人家怎麼樣了?”北堂靜香看着眼前的父親他們一個個酒足飯飽,卻獨獨不見輕塵以及其身邊的那位男子,心中一急,頗有些興師問罪之意,雙眸中毫不掩飾的怒意。
“這、這個自然在府上好生招待,只是你的那師傅不喜人同桌而食,所以爹爹我只得主隨客便,我們不得不出來吃飯,你看,爹爹對你的師傅多好……”
北堂墨對眼前的北堂靜香是出了名的寵愛,睜着眼睛說瞎話,但是卻不知一些事情,這個謊言註定要被揭穿的。
“爹爹,你當女兒是三歲小孩這般好騙,輕塵姐姐怎麼會不喜人同桌而食,今日早膳都是我和她一起吃的,你到底把我師傅怎麼樣了,爹爹你說?”
北堂靜香看着眼前這個還把自己當做小孩子哄騙的父親更覺氣惱,他們就真的以爲她什麼都不知道,以往她帶來的師傅即便是教自己幾日之後也會紛紛辭行走人,不就是爹爹下的手腳,雖然目的是讓自己不被人騙,但是現在的這個不一樣,輕塵姐姐和以往的人都不同。
“額,這個,三小姐,你是真的誤會老爺了,你請來的師傅的確不喜人同食,把我們北堂家的整個廚房給霸佔了去,我們實在是太餓了才上這來吃的,府裡的守衛到現在都還沒吃東西這是真的,不信,回去隨便找個下人一問便知。”
管家財叔找準機會,便替自家的老爺解圍,畢竟他可不願見爲了一個外人,這三小姐和老爺慪氣來着。而且他講的也的確是部分的事實。
“財叔,真的?”聽到這管家這樣一說,這北堂靜香是真的有些不相信,可是看這一行人的表情,又不得不讓她去相信般。
第六卷 雲城風雲 010 奇景
“三小姐,財叔我何時騙過小姐你。”
“小妹,你怎麼能因爲一個外人便對爹爹沒大沒小的呢,枉費爹爹白疼你了。”北堂靜雅一想到因爲那風輕塵而讓自己的皮膚黑上幾分而且平生第一次餓肚子,口氣不善的說道。“爹爹,那我們快快回去吧,雲伯伯,不如到我家喝杯茶再走吧。”
北堂靜香被自己的二姐如此一說,連忙吐吐舌頭,好像自己的確是誤會了自家爹爹了,一手挽着北堂墨的胳膊,一邊對着雲鶴雲逍發出邀請,當然最重要得還是希望她的那逍哥哥能多陪陪自己。
“是啊,雲城主,謝謝你對小女的熱情款待,怎麼的也得請你到我府上坐坐喝杯茶再走。”
北堂墨對着眼前的雲鶴笑着發出邀請,這也正是雲鶴所希望的,他得有個光明正大的理由入北堂府看看自己的女兒。不過這聽這羣人的敘述似乎對着輕塵頗爲無奈,他們出來吃飯真的是因爲輕塵一人把他們北堂府整個廚房
給霸佔的緣故?不過想想也的確是對方會做出來的事情,無論在哪裡,她從來都是處在主導的地位。
“那恭敬不如從命。”
客氣的拱手,一行人便朝着北堂府而去,當這一行人到達這大門口兩個守衛正一左一右的靠在牆邊無聊的看着門,至於那門,一眼便能望到這前院的大廳之處。
“爹爹,我們家的大門呢?”北堂靜香看着眼前那空空如也站在一陣寒風颳來可真是穿堂而過,不由得瞪大着晶亮的雙眼,一手柏着那空無一物的地方驚呼。
“這、這……”
北堂墨之前只是想着怎麼和這雲城城主關係更近一步卻忘記了自家的大門早已被某人給一掌拍碎了,如今還真覺有些失面子,而自己又不能說出原因,但願自己的女兒別再追問下去了。
“爹爹,不會是我們家招賊了吧,也不對,若是真的招賊,爲何不去藏寶閣內偷東西,偷我們北堂家的大門?雖然這大門是由精鐵煉製,也重達千斤,小偷怎麼可能偷得了,難道是什麼鍛造師缺這材料不成?”
北堂靜香邊說着邊朝着自己府內行去,至於那兩個守衛,再見到管家來時原本暗淡的眸子閃過一陣光芒,此時的管家就等同於食物二字了。
“財叔,你看是不是該換人了,我們還沒吃飯。”
“去吧去吧,你們兩個替他們在這守着。”財叔看了眼這身穿北堂家僕人服飾的兩位,眉頭微微一皺,難道他們沒看到有外人在場的嗎?這樣丟他們北堂家的臉……
北堂靜香聽到這話也算是徹底的相信了這管家的解釋,這府上的人是真的沒吃午飯,那麼自己的師傅現在應該是在哪呢?得找個人問問。
可是直達前廳,除了剛進門見到的那兩個小廝,就不見其他人,連個端茶送水的都不見,怎麼想怎麼覺得奇怪。自己的爹爹到底是怎麼對待輕塵姐姐的?
“爹爹,我師傅人呢?”北堂靜香眉頭一蹙,不高興的問道。
“應該在廚房吧!”北堂墨對着身邊的雲鶴尷尬的笑笑,他就不應該邀請這雲城城主這個時候來,壓根就沒丫鬟在,連個招呼的人都沒。
北堂靜香一聽,便直接朝着廚房的方向而去,雲鶴同雲逍二人從一進這北堂府便己大致猜到了不不尋常之處定與輕塵有些關係,那扇門雲城內所有人都知曉的是這北堂家一擲千金用上等精鐵打造的,比之他那雲城的城門更爲結實,如今不再,只能說明一點,這北堂墨給輕塵吃閉門羹,才使得這門‘不翼而飛’了。輕塵的實力他見識過,所以相信她能辦到。
此時的北堂墨只得尷尬的任由着自己的女兒帶着這雲墨和雲逍二人朝着這廚房方向行去,而他們只得尾隨其後,只是想着待會見面該說些什麼。
看着這一地的殘花,以及明顯的打鬥痕跡,北堂靜香腳下的步子更加快了,到最後幾乎是用跑的,她就知道,自己的父親對師傅的考覈沒那般簡單,不過看着這樣子似乎是輕塵姐姐通過爹爹的測試,而爹爹對輕塵姐姐甚是沒輒的樣子。
與北堂靜香的感想不同,此時的北堂墨把所有的思緒都放到了雲鶴的身上,他不會同自己的女兒那般天真的認爲向來帶人冷淡的雲鶴只是單純的想送自己的女兒回末,恐怕即便是在這路上沒碰到自己這一行人,他也打算來自己府中,而他北堂府至今能引起對方興趣的恐怕便是自己的這個女兒此時心心念唸的師傅了。
只是在看到雲鶴因爲這一地的打鬥而渾身平生起的冷冽和眼中的怒氣時,讓北堂墨不得不小心應對暗自揣測,他突覺無形中自己似乎真的做錯了什麼,得罪了不該得罪的東西,也更加懷疑那個和自己二女兒年齡相仿實力卻深不可測的女子到底有何身份?一切的謎團恐怕得見過本人才能明瞭,只是他能得到答案嗎?
“輕塵姐姐……”
所有人都未想過會見到這樣一番景象,在這通往廚房那小院的一座涼亭內,午後的陽光照射在這涼亭內,落下一地斑駁的樹影,兩道白色的身影映入他們的眼前,透過光,反而有些讓人恍惚。一坐一臥,男子專注的低頭看着懷中的之人,一手撫着對方的青絲,而懷中之人看似己經睡着的樣子,即便是看不清楚面貌,卻也讓人不得不讚嘆一聲,好一對璧人,讓人不忍上前打擾。
在他們的腳下俯趴着一隻銀狼,在陽光下那銀白色的毛髮泛着銀光。同樣閉着雙目,可是那姿勢卻是十足的防備之意,隨時可以發動攻擊。
而與這副景象唯一不相符或者也可以說得上是錦上舉花的便是在這涼亭四周的那一朵朵開的豔麗卻大個的花朵,五彩繽紛,最小的也有一七八歲孩童般高,而且這花還不時的扭動着,似乎在享受着這陽光的照射,着實詭異終歸透着一絲妖豔,即便是雲鶴,也沒想到會看到這副景緻,他也許不知曉這輕塵有這些東西。
“爹爹,這些花你什麼時候種的?從哪裡來的?怎麼我早上經過的時候不見有?”
此時的北堂靜香不忍打擾到正在午睡的師傅,便把這問題拋向自己的父親,聲音也變得輕了許多,卻不知早在他們一羣人進入連北堂家的大門一舉一動都己被輕塵所知。
“香兒,爲父也不知道我們府上什麼時候有這些東西。”
此時的北堂墨真的有些抓狂,若不是還能確信這是自己的府邸,他真的會以爲自己入錯了地方,這一大片的紅花若是要種也根本就不可能一天兩天能種得好的,更何況就一個上午,女兒還真當他萬能能變得出來,更何況這些花本身就讓人覺得並不簡單,會動的植物他還從未見到過,越美麗的東西越有毒,這話自古就有十分的道理。
“爹爹,這些花可真好看,要是在我雅院也種上一些該多好。”
北堂靜雅雖然覺得這花有古怪,但是還是被其豔麗的顏色所吸引,忍不住上前想要觸摸,卻被一句話給硬生生的逼退了。
“這是食人花。”
雲鶴看着眼前的這一片‘賞心悅目’的花,纔想起曾經在一本古書上見到過類似的圖案,卻沒想到如今親眼所見,可是這食人花怎麼會出現在這,又怎麼可能會同自己的女兒在一起?
“食人花?”
北堂墨一聽這名,再看着連周圍一大片的食人花,頭皮都有些發麻,真不知道自己府裡怎麼會有這麼多吃人的花,而且這些花不應該長得如此茂盛纔是。這一切定同在涼亭內假寐的女子有關,只是她是如何讓這些花出現在這的,據他所知即便是食人花,也不過是單純的食物,只是條件反射的會吞噬靠近自己的那些活物,可是眼前的這一大片明顯不同於他所認知的食人花。
天,他的女兒究竟給他找來了怎樣的人,而他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測試對方,他不敢想下去。看了眼還猶不自如的女兒,什麼時候能給他少操點心,你自己找師傅就找師傅,可是也別找個這般厲害的師傅出來,這不是存心讓他北堂家把對方當祖宗般的貢上。
彷彿是想印證這雲鶴話語中的真僞,只見一隻鳥不知何時飛到了一朵鮮紅的食人花的頂端停留,只見那原本緊閉着的花瓣就這樣迅速的展開,而那花莖更是如同可任意伸長般的直接朝着那小鳥攻擊而去,也許是這小鳥意識到了危機,如同驚弓之鳥般想要逃離卻也無濟於事,衆人只見這一開一合間,那隻小鳥已經不復存在了。
“額,爹,這花我還是不要了,你看什麼時候把這些花從府上移走吧。”
之前還認爲這花美麗想要種些回自己院子裡的北堂靜雅此時是連一句話都說不出口,還好她剛剛並未前經,若是剛剛自己用手去碰那些花瓣,那樣的話自己的手指恐怕已經,一想到這裡北堂靜雅就忍不住冷汗淋淋,清風吹過,冷不住打個寒顫。
不過一些食人花而己,就把這些人嚇成這樣,若是自己之前答應那些老虎,都趴在這同她一起曬太陽,那這些人豈不是直接掉頭就跑。他們竟然來了,這麼大的聲音,她不可能裝作沒聽見,畢竟這是人家的府上,她這個客人還等着這身爲主人的北堂家主給安排住的地方。
“好吵。”
皺了皺眉,睜開雙眼看到的便是這白澤含笑的看着自己,極其自然的從白澤的懷中坐了起來,這話語中卻有着一絲撒嬌的味道,她的確是被這些人給吵到了,早知便不撤掉結界,讓他們在這府內多尋自己一會兒。
雲逍的出現她還能理解爲對方頗有紳士風度的把這北堂靜香送回來,只是讓她不曾想到的是這雲鶴居然會在這出現,是爲自己嗎?早上的時候她知曉對方跟蹤了自己,只是沒想到只是跟蹤到了一半便回去了,而今出現在這又是何意。
難道還怕自己會被這北堂家的人給欺負了去?他又不是不曾見到過自己的手段,也不是不知曉自己的實力,更何況自己身邊的這一個個契約獸可不是吃素的。
“他是在擔心你。”白澤的話語適時的在輕塵的耳邊想起,他可以看到這雲鶴從一出現自始至終視線都未離開過自己懷中的那人,眼中的擔憂和見她醒來安然無恙時那一刻的輕鬆騙不了人的,只要認真看便都能發現得了。
“輕塵姐姐,你醒了,這些花……”
見到這輕塵已經醒來最開心的莫過於這北堂靜香,剛想跑過去卻礙於眼前的這些個花,剛剛雲伯伯的話她可是聽到了,她若是從這些花邊走過的話,不知道會不會也被那花吃的骨頭都不剩。
輕塵站起身來,無所顧忌的同白澤二人直接從這涼亭內走了出來,而隨着輕塵的行走,那些原本把這涼亭圍起來的成片的食人花此時卻自動的挪動着粗大的花莖,自動的讓出一條道路,花莖彎曲,花麼低垂,如同迎接它們尊貴的王般,這種待遇也只有輕塵同嫣然二人能夠享受得到這般待遇,至於其他,除去輕塵的契約獸,恐怕任何人從中走過,都必定成爲他們眼中的美味。
“輕塵姐姐,這、這…你、你…花、花……”
北堂靜香瞪大着雙眼看着眼前的一幕,確定自己並未看花眼,她沒看錯,不僅是她,甚至是北堂墨在看到眼前的這番景象都在懷疑是不是自己老眼昏花了看錯了,此時的他若不是顧忌自己的這個家主的身份,他真的很想來問一句:
“你到底是人還是妖?”
能讓食人花臣服,毫無疑問,這些花都是她弄出來的,一想到若是的測試若是她不用那世銀狼對付自己的那些三長老他們,而是用這些食人花,恐怕現在他連他們的屍體都懶得收拾了,他相倌它們吃進去絕對不會想把骨頭吐出來。
“花,哪裡有花?”
輕塵挑了挑眉,此話一出,那些原本存在於他們面前輕塵身後的那些食人花一瞬間便消失無蹤,甚至是連一絲一毫的蹤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