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有慾

佔有慾

“卡爾洛夫先生,我想,我也可以下去幫幫忙。”阿洛看着卡爾洛夫在謝爾下車以後就露出的如蒙大赦的神情,緩緩說道。

“埃羅爾先生,您是自由的。”卡爾洛夫連忙說道,“除了希望您能保證我的安全以外,我絕不會束縛您的行爲。”不得不說,卡爾洛夫在與人交往、尤其是在一些比較有身份的人面前的表現很不錯,他知道自己的定位,也許偶爾有所疏漏,但絕對不是個不自量力的人。

所以單憑這一點,阿洛就覺得,儘管這個人看起來就靈魂渾濁,但也不會讓人太過討厭。

“那就多謝你了,卡爾洛夫先生。”在這種人面前,適當的謙遜很必要,可永遠的妥協絕不行。

阿洛輕輕拍兩下流牙的背,流牙醒過來了——或許他早就醒過來,只是貪戀這個屬於阿洛的安逸味道又或者一些其他的什麼原因,才遲遲不肯起身。

“洛?”流牙睜開眼。

“謝爾在忙了,我去幫幫他。”阿洛微微笑着,細長的手指從流牙的發間梳過,以柔和的力道在他頭皮上按壓着。

流牙的髮質很好,雖然稍嫌粗硬了一些,卻頗有男子氣概的。

聽到陌生的名字,流牙不滿地皺眉。

阿洛看出流牙對“謝爾”兩個字一點也不熟悉了,嘆口氣:“我介紹過了啊,流牙,你又忘了。就是剛剛在車裡的那個人。”

不說還好,一說流牙又回想起剛纔的不悅情緒。本來就是不高興纔要跟阿洛黏得更緊一些的,只是在阿洛主動的貢獻柔軟大腿當枕頭、又能抱着阿洛腰的前提下很快忘記了,現在被阿洛一提,立刻就想了起來。

於是,眉頭皺起來了。

“流牙,怎麼啦?”相依爲命這麼多年,流牙的情緒變化阿洛可說是瞭如指掌,這不,馬上就覺察了。

流牙箍着阿洛腰的手緊了緊,然後放開:“我也去。”

“當然,流牙當然要跟我一起去的。”阿洛以爲流牙是不願意一個人被扔在車廂裡,就笑了笑道。

流牙眨一下眼,站起來:“好。”

車廂外,所有傭兵的動作都是井然有序,謝爾站在一邊,看着傭兵們忙碌,眉目間隱隱有着威嚴。

阿洛看過去,心中微微一動。

謝爾很快感受到身後的注視,回過頭,帶着笑意問道:“埃羅爾,你們怎麼出來啦?”

“出來幫你。”阿洛也笑道,“再一個,我也不想流牙總是呆在車廂,順便看看你們怎麼工作……不歡迎嗎?”

“歡迎啊,當然歡迎!”謝爾笑得更加開懷,“現在我們要扎帳篷了,給你們弄一個獨立的吧,我想你也不會喜歡跟我們這羣大老粗呆在一起。”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感應到對方的好意,阿洛表面的笑容也透了幾分真正的溫和進去。

擺擺手,謝爾滿不在乎地說道:“這算什麼,不用在意不用在意!”

阿洛脣邊的弧度擴大了些,好像還要再說幾句什麼。

流牙突然把手放到阿洛的肩膀上,一下子就拉回了他的注意力。

“流牙?”阿洛側過頭。

“洛說,幫忙的。”流牙指着那羣驅趕潘圖魯獸的,“那個,我能。”

阿洛想起來流牙的怪力,又想想這可能是流牙邁向與人相處的第一步,就點點頭:“對啊,流牙是很厲害的。”他接着看向謝爾,“就讓流牙去幫幫忙吧?”

謝爾這點面子自然會給,他也不計較剛纔被打斷了的話,就笑道:“沒問題啊,這位……願意幫忙,真是再好不過了。”

得到了准許,阿洛拍拍流牙的手臂小心叮囑:“流牙,你去幫人把潘圖魯獸趕到一起,可以用你方便的做法,但是不能傷害他們,知道嗎?”

“知道。”流牙點頭,拉着阿洛的手走到另一邊,“洛,看着我。”

被拖開的阿洛只來得及跟謝爾抱歉地笑笑,謝爾嘴角也掛了個好笑的弧度,揮揮手,到另一邊安排去了。

野生的潘圖魯獸比較懶散,雖然在經過馴養之後能夠幫人拉車長途旅行,但是一旦停下來,懶勁就會發作,趴在地上一動也不想動。這時候,就需要有人來大聲地喝斥甚至是以必要手段驅趕,才能讓它們稍微動彈一下。

謝爾手下的傭兵——起碼有五十名之多,現在就正在專門做這個事情。

可對流牙而言,就沒有這麼麻煩了。

他纔不喜歡對魔獸長篇大論,更不想費事,所謂的“驅趕”他也不能保證不會因爲潘圖魯獸們太不配合而下重手……所以,他乾脆地,自己搬。

於是,在衆目睽睽之下,他雙手提住一隻潘圖魯獸的後頸,另一手托住它的腹部,一個用力就扛到了背上,然後面無表情地跑到目瞪口呆的謝爾前方,語氣死板板地問道:“放哪裡?”

謝爾訝異地眨了兩下眼,隨即忍俊不禁地指向旁邊已經被紅色的麻繩圈出來的空白場地:“……扔到那裡就行了。”

流牙得到答案,就不再理他,三兩步奔過去,將潘圖魯獸扔進去——他真的是用“扔”的,好在潘圖魯獸皮糙肉厚,所以只悶哼幾聲,卻沒有受傷。

跟着是第二隻、第三隻、第四隻……

在還剩下五隻的時候,流牙停住,回頭掃一眼都呆愣站着的傭兵們,一皺眉。

傭兵們立刻回過神,繼續手頭的工作。

於是流牙也繼續,在把最後幾隻潘圖魯獸扔進紅繩圈子以後,他很快跑到阿洛身邊,金眸閃了閃:“洛,做完了。”

阿洛看着流牙似乎期待着什麼的眼神,有些無奈地踮起腳,摸摸他的頭,再溫柔地笑了笑:“流牙,做得很好。”

是的,的確做得很好,好到所有潘圖魯獸都被扛進了指定範圍,剩下應該驅趕它們的傭兵們只需要讓那些東倒西歪的魔獸們站起來就行了……

流牙眼睛一亮,蹭到阿洛身邊:“還有,要做的嗎?”

謝爾走過來,輕咳兩聲。

阿洛微笑:“謝爾,還有要做的嗎?”

流牙看了謝爾一眼,攬住阿洛的肩膀。

阿洛習慣了流牙的親近,也沒做出什麼反應——這個動作在熟人面前並不需要太過於避諱。

謝爾扭頭笑了兩聲,回過頭說道:“這位……”

阿洛笑笑:“謝爾,你也叫他‘流牙’就行了。”

阿洛對謝爾說話的態度讓流牙一僵,但是沒有反對,只咧一下嘴,露出一口白牙,頗爲兇狠的樣子——這是野獸被侵佔了地盤以後產生的敵意反應。

“好吧,流牙。”謝爾只當作沒看到流牙齜牙的模樣,誇獎道,“流牙很能幹啊,看起來力氣很大。”

外人對自己人的讚賞讓阿洛彎了彎嘴角:“所以?”

“所以,我覺得,埃羅爾,爲什麼不讓流牙親手搭建你們晚上居住的帳篷呢?”謝爾看清他的表情,卻不動聲色,“我想,流牙會喜歡的。”

“帳篷?”流牙又不懂了。

阿洛笑一笑,剛要說話,結果謝爾搶先一步:“就是晚上埃羅爾和你住的地方,流牙,你應該會想親手佈置得舒適一點吧?埃羅爾是魔法師,身體比戰士要弱一些的,在這裡,晚上的風很涼,而且說不定會有未知的魔獸出沒呢。”

流牙雖然不覺得阿洛的身子會弱,不過他聽到了“親手”和“舒適”兩個詞,點點頭,再低頭看着身邊溫文爾雅站立的青年:“洛,我做帳篷。”

“好。”阿洛很高興流牙終於在繼自己之後第一次跟別人說話了,就欣慰地答應,“流牙,可以讓謝爾給你做一些指導。”他又衝謝爾笑笑,“謝爾,你不會介意的吧?”

“這是我的榮幸。”謝爾故作矜持地彎腰行禮。然後,他跟阿洛一起笑了起來。

傭兵們按部就班地收拾貨車去了,謝爾現在本來也不算很忙,他從裝載他們傭兵團行李的車子裡拿出個黑色的皮口袋,雙手猛地抖開——變成一個寬廣的、厚實的、巨大的囊狀物,也就是還沒支起的帳篷了。

流牙按照謝爾的指點去路邊的林子裡找了好幾根粗大的枝條,用刀子剃乾淨上面的樹杈,用力戳進地底,只留了大概四百歐亞長的出頭,再拿結實的繩子把帳篷的四個角固定在不同的枝條上,這樣帳篷還是不夠穩固,還要鑽到帳篷裡面,用更高的木杆撐起中心……在流牙剽悍體力的支持下,很快地做完了。

謝爾這回沒有太驚訝。

戰士的力氣本來就是很大的,只不過沒有流牙這麼誇張,如果用了鬥氣,做到流牙這個程度其實不算困難,而剛纔之所以會被愣住,是因爲他很明顯地發現,流牙根本沒有使用鬥氣……也就是說,他天生的體力就能和一般人使用了鬥氣相比甚至更高——謝爾在心裡想着,這個新交的朋友埃羅爾所說的,這個叫做流牙的少年,果然擁有強健的體魄……果然,擁有極其強大的鬥氣天賦。

在歐亞大陸上每一個人都知道的,身體越強的、體內魔力越少的人,他們能積蓄的鬥氣越多……在真正學習了鬥氣以後,成就越大。

而此刻的阿洛並沒有想到這麼多,他只是眼含笑意地看着流牙偶爾與謝爾說上兩句,看着流牙匆匆地忙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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