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飛一驚,急忙問道:“什麼?難道在靖王府被我一劍殺死的那個人,並不是郭威?”
葉文揚緩緩道:“沒有這種可能嗎?”
夏雪飛點了點頭道:“不錯,確實有這種可能。”
葉文揚喝了一杯酒,酒杯尚未放心,忽地喃喃自語道:“哦,現在我算是明白了!”
夏雪飛好奇地問:“小葉子,你明白什麼了?”
葉文揚道:“明白了那句話的含義。”
夏雪飛更加好奇,立刻又問:“什麼話?你倒是一起說啊!”
葉文揚緩緩放下酒杯,不緊不慢地說道:“就是我給你提到的那個在我去江南的路上,殺死了妙手雙煞,並從我手中搶去桃花銅牌的白衣人的話。”
夏雪飛立刻又問:“他說了什麼?”
葉文揚回憶道:“當他把桃花銅牌搶走之後,飛身離開的時候,在半空中喊了一句‘物歸原主’。”
夏雪飛道:“物歸原主?”
葉文揚笑了笑,緩緩道:“現在我才明白,那確實是‘物歸原主’!”
夏雪飛道:“看起來,他纔是真正的郭威!”
葉文揚點了點頭,說道:“不錯!”
夏雪飛又喃喃自語道:“現在看來,司馬流星的話絕非無稽之談,那靖王府內一定有鬼!”
第二天。
清晨。
葉文揚夏雪飛起得很早,當然也有小冬。
他們要趕路。
急着趕往京城。
一路行來,還算順利,終於在第三天的中午,抵達京城。
京城畢竟是京城,繁華之極,全國之首。
未到京城之前,葉文揚似乎很焦急。
可真的到了,葉文揚卻忽地又不急了。
“小飛,我們先去騰雲樓嚐嚐那裡的絕味豬手如何?”葉文揚看了看夏雪飛,緩緩道。
夏雪飛笑道:“只要有酒和,哪裡我都奉陪!”
葉文揚笑了笑,拉起小冬的手,接着說:“走,小冬,我們去吃飯!”
騰雲樓。
熱鬧非凡,座無虛席。
葉文揚和夏雪飛正舉杯暢飲。
突然,“嗖”地一聲,不知從哪裡飛來一把匕首,不偏不倚,正好斜插在葉文揚面前的桌面之上。
匕首並非暗器,只是一個信號。
因爲在匕首尖上,赫然帶着一張信箋。
小冬哪裡見過這種場面,他自然是嚇了一跳。
夏雪飛急忙拍了拍小冬的肩膀,笑着說道:“沒關係,這是人家送給我們的禮物,快吃飯!”
葉文揚笑了笑,拔出匕首,打開了信箋。
信箋之上,只有五個字:今晚翠紅院!
這是一張很奇怪的信箋,葉文揚並不明白它的意思。
可是,它分明又是給葉文揚的!
葉文揚把信箋交給了夏雪飛,把匕首收到了自己的腰間。
“小飛,你先帶着小冬去找錢元,我自己去走走”,葉文揚看了看夏雪飛,淡淡地說。
夏雪飛打開信箋,笑道:“走走?去翠紅院走走吧?”
顯然,夏雪飛也知道翠紅院是什麼地方。
京城裡的人,幾乎沒有不知道翠紅院的。
晚。
翠紅院門前燈火通明。
來此尋歡作樂的官宦子弟富家公子絡繹不絕。
葉文揚站在門前,不禁嘆了口氣。
什麼龍潭虎穴,刀山火海,只要葉文揚想去,也都一馬平川。
不過,要進這種地方,葉文揚倒着實還有些心慌。
葉文揚緩緩走進去,幾個年輕漂亮的姑娘立刻迎了上來。
葉文揚笑了笑,漫不經心地問道:“你們這裡的頭牌姑娘是誰啊?來了沒有?”
幾位姑娘一聽,立刻撒嬌般地走開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丫鬟模樣的姑娘出現在了二樓的樓梯上。
她看着葉文揚,笑道:“公子,您終於來了,我們小姐在樓上等你多時了!”
葉文揚仰頭看着她,微笑道:“你們小姐是誰?”
丫鬟道:“公子上來不就知道了?”
葉文揚嘆了口氣,喃喃說道:“那倒也是!請!”
葉文揚說着,便跟着丫鬟上了樓。
翠紅院很大,廊檐曲折,轉角甚多。
葉文揚越走越覺得好奇,那位小姐究竟是何許人也呢?
她爲什麼又會找上我呢?
葉文揚正在納悶兒,突然在前面的一個拐角處,他看到了一個人。
靖王爺!
葉文揚見過靖王。
他絕對沒有看錯,一閃而過的那個人,必是靖王無疑。
可是,堂堂的王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葉文揚立刻衝了過去,可是,靖王的身影早已消失。
葉文揚回過頭,看着這位爲他帶路的丫鬟,緩緩問道:“姑娘,剛剛你有沒有看到一個人?”
丫鬟道:“在哪裡?”
葉文揚指了指方向道:“就在那邊。”
丫鬟順着葉文揚所指的方向看了看,回答道:“沒有什麼人啊!”
葉文揚笑了笑,緩緩道:“哦,也許是我看走了眼!”
其實,葉文揚雖是這麼說,但在他的心裡,卻絕不是這麼認爲。
他堅信,他絕對看到了一個人,而且那個人,就是靖王!
他甚至還產生了一個奇怪的感覺,那就是,靖王似乎在故意讓葉文揚發現他的行蹤!
又轉三個彎兒,丫鬟終於在一間房外停下了。
她回過頭,看着葉文揚,微笑着說道:“公子,就是這裡了!”
葉文揚道:“哦?小姐何在?”
丫鬟笑了笑,說道:“公子真會開玩笑,小姐當然是在房間裡了!”
葉文揚點了點頭,緩緩道:“哦,我一個人進去嗎?”
丫鬟道:“呵呵,難道還讓我陪你進去不成?”
丫鬟說完,便轉身走開了。
葉文揚看着丫鬟遠去的背影,不禁笑了笑。
“哎,裡面又不是龍潭虎穴,我怕什麼啊?”葉文揚一邊感慨一邊推開了門。
門是虛掩的,輕輕一推,就開了。
房間裡燈火通明,葉文揚一眼便能觀其全貌。
可是,房間裡哪有什麼小姐?
“咳......咳......”
葉文揚乾咳幾聲,房間內依舊毫無動靜。
“小姐,這可是待客之道嗎?”葉文揚環視着空蕩蕩的房間,故意提高嗓音說道。
房間內依舊無聲無息。
葉文揚嘆了口氣,竟兀自在桌旁坐下。
桌上已備好了酒菜。
葉文揚倒也毫不客氣,一把端起酒壺,自酌自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