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們跑得可真快啊!”夏雪飛喃喃自語道。
葉文揚微微一笑,看了看夏雪飛,緩緩地說:“他們跑得再快,這一枚小小的銀針,也暴露了他們的身份!”
夏雪飛眼前一亮,不禁笑道:“不錯,桃花!又是桃花谷的人所爲!”
“好了,先不要管這些了,趕路要緊!”葉文揚收起桃花銀針,徑自大步向前走去。
“嘿,我說小葉子,你等我一下!”夏雪飛說着,大步追了上前。
夏雪飛扛着他的飛雪寶劍,一邊走一邊嘆息:“哎,可惜啊,可惜......”
葉文揚回頭問道:“哦,你可惜什麼?”
“你廢話,當然是可惜了咱們那兩匹駿馬!”夏雪飛說完,又嘆了口氣。
“哈,行了,等前面看到了客棧,我請你大喝一頓,如何?”
“嗯,這還差不多!”
剛剛還在騎馬馳騁,可轉眼之間就變作了步行。
夏雪飛的心裡,多少有些不平。
“哼,那些該死的傢伙,有朝一日落到了我夏某人的手中,定叫其碎屍萬段!”夏雪飛恨恨地自語道。
“行了吧你,人家只是要了馬的命,咱們倆不還好好的不是?”葉文揚笑道。
“哼,虧你還能笑得出來!”夏雪飛白了葉文揚一眼,便不再說了。
儘管夏雪飛只是簡單回了這麼短短的一句,不過,他的意思已再明白不過了。
“哼,什麼叫只是要了馬的命,人家還不是奔着咱們的小命兒而來!那兩匹馬,是被我們連累了!”
這,便是夏雪飛的潛臺詞!
葉文揚回頭看了看夏雪飛,微微一笑,也不再說話了。
兩個人,幾乎肩並着肩,默默地走在這漫長的官道之上。
走在這夕陽的餘暉之中!
如果走在漫漫長路之上而無人說話,那簡直就是世界上最無趣的事情了。
所以,沒過多久,夏雪飛似乎又有些忍不住了。
“嘿,小葉子,你說,那些偷襲我們的人,真的就是桃花谷的人嗎?”夏雪飛看着葉文揚,突然問道。
“哦?你何出此言呢?”葉文揚微笑着反問道。
“你想,他們一擊之下,便迅速脫身,我們竟連他們的影子也沒能看到,他們自然是絕不願意暴露行藏!”
“不錯”,葉文揚點了點頭。
“可是,既然他們不願暴露行藏,但他們爲何又要使用帶有他們桃花標誌的暗器呢?這麼做,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嗎?”夏雪飛又問。
葉文揚一聽,不禁哈哈大笑,說道:“想不到你這樣一個酒鬼,竟也有如此精明的腦瓜!”
“行了,你別打岔,快說說你的看法!”夏雪飛催促着說。
葉文揚又笑了笑,緩緩地答道:“這個嘛,或許他們早已認定,只要他們出手,你我就必死無疑,所以才毫不顧忌的。”
夏雪飛略思片刻,點頭說道:“這個嘛,似乎也有些道理......可是......”,夏雪飛突然又話鋒一轉,接着說:“就算他們一擊得手,我們死在了那裡,可是,難道他們就不怕等別人看到我屍體上的桃花銀針的時候,他們這些兇手不就盡人皆知了嗎?”
葉文揚笑了笑,短促有力地回答:“不怕!”
“不怕?”
“當然不怕,因爲他們從不擔心我們的屍體會被別人發現!”
“哦?爲什麼?”
“因爲就算別人想去發現,恐怕也沒有能夠發現的地方啊!”
“爲什麼?”夏雪飛又問。
“很明顯,只要你我一死,那麼我們的屍體必將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處理掉!”
“哼!”夏雪飛聽完,頗感憤怒。
“這麼說,襲擊我們的人,果然就是桃花谷的人?”夏雪飛又問。
“我想是的”,葉文揚回答。
“難道就沒有可能是有人冒充的?”
“沒有!”
“哦?小葉子,你爲何如此肯定?”
葉文揚沒有回答,而是笑着反問:“你還記得江湖上有關‘桃花’的傳聞嗎?”
“當然記得”,夏雪飛點了點頭,接着說道:“桃花一現,滅門滅派!”
“不錯,你想一想,江湖上除了桃花谷自己的人,還會有誰會有這麼大的膽子,竟敢去冒充他們?”
“對對”,夏雪飛當然很同意這一點,於是又接着附和道:“除非那些人是不想活了!”
葉文揚笑了笑,繼續趕路。
“哦,對了”,尚未走出十步,夏雪飛又喃喃自語道:“桃花一現,滅門滅派,可是,你我既不在門,也不在派,桃花谷的人爲什麼要暗算我們?”
葉文揚看了看滿臉疑惑的夏雪飛,接着說:“何況,我們與桃花谷又是往日無冤近日無仇!”
“對對”,夏雪飛頓時喜笑顏開。
他太佩服他的這位朋友了。
他想說什麼,他的這位朋友全知道!
“奇怪,奇怪,這一點着實奇怪!”夏雪飛的笑容消失之後,取而代之的又是疑惑不解。
葉文揚笑了笑,問道:“大酒鬼,你不覺得,還有更加奇怪的嗎?”
“哦?是什麼?”夏雪飛的眼睛,頓時睜得更大了。
如果說,桃花谷的人想要置葉文揚和夏雪飛於死地是一件奇怪的事,那麼,還有另外一件事,更加叫人難以想象。
“大酒鬼,你沒有看出來,那些襲擊我們的桃花谷的人,不是早就埋伏好了嗎?”葉文揚看着夏雪飛,沒有回答,而是反問。
“不錯不錯,若不是早有埋伏,我們又怎麼會險些丟了性命!”夏雪飛嘆道。
“一點不錯”,葉文揚點了點頭,接着又說:“可是,你不覺得奇怪嗎?他們是怎麼知道我們的行蹤的?”
“啊?”夏雪飛不禁一驚。
這一點,當然就是更加叫人難以想象的事!
“是啊,是啊,小葉子,你說說,他們是怎麼知道我們的行蹤的?”夏雪飛看着葉文揚,催促着說。
葉文揚看了看他,沒有說話,只顧趕路。
“嘿,小葉子,你怎麼不說話了?”夏雪飛又問。
葉文揚笑了笑,回答說:“因爲你問的這個問題,我不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