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引巖衝出去,便見祁簡從車上匆匆下來。
“厲少,大少將夏末帶回月亮島了!”祁簡着急的說,臉上的擔憂,並不比厲引巖少。
夏末去了月亮島,必定凶多吉少。
他千算萬千,竟然沒有料到,夏末會主動跟傅光年走。
厲引巖一聽,立即火氣漫上腦門兒,又給楚染掛電話:“傳呼阿爾,集結人手,去月亮島!”
見他這副態度,祁簡趕忙阻止:“厲少你冷靜,夏末是自願跟着傅光年走的。”
“不可能!”厲引巖放下電話,一臉怒容,“一定是傅光年用了手段,不然夏末纔不會跟他走!”
“厲少你冷靜……”
“不見的是我老婆,你要我怎麼冷靜!”厲引巖沒好氣的咆哮,額頭青筋直冒,“你們月亮島的人究竟想幹什麼?兩年了,我好不容易等到她回到我的身邊,你們卻非要將她從我身邊奪走,你們究竟想幹什麼?”
祁簡也沒想到厲引巖忽然就暴跳如雷,一時語塞。
厲引巖懶得理會他,直接朝車庫走去,開了一輛車子出來,準備去機場。
卻被祁簡攔下。
“滾開!”厲引巖怒吼,目光裡彷彿藏着刀子,能將人殺死。
“你這樣莽撞,是救不了夏末的!”祁簡目光冷靜,毫無畏懼。
在厲引巖眼裡,祁簡一直都是這個樣子。
這個男人身上,有連風葉一樣的淡然自若。
彷彿天塌下來,也不會懼怕。
厲引巖目光充血:“我叫你讓開!”
他腦海裡,只有之前祁簡跟他說的那句,傅光年爲了大局,連自己的女人都可以犧牲。
月亮島的婚姻制度那麼嚴格,他是傅家的人,不能隨意與外人通婚。
夏末如今回島上,一定會有許多人反對他和夏末的婚姻。
夏末那麼膽小,怎麼承受得住!
厲引岩心急如焚。
然而祁簡卻不讓開,目光冷靜:“厲少,我知道你擔心夏末去月亮島會被人遊說離開你,畢竟你是島主的兒子,但是……”
厲引巖沒有心思聽他說,猛地推開車門,上前就要去推祁簡,卻被祁簡先發制人,一個重力,將厲引巖壓在的車上。
厲引巖正欲動手,卻聽祁簡再次出聲:“厲少,你和夏末隔着的,並不是月亮的婚姻制度,而是上百條人命!”
“……”
厲引巖擡起的手愣在空中,一臉的茫然不解:“你說什麼?”
“知道葉遜和夏萬軍爲什麼對你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嗎?”祁簡說道,語氣淡然。
厲引巖放下手,祁簡也鬆開了他。
站直身體的厲引巖看向祁簡,好半天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你都知道些什麼?”
“夏末的身世。”祁簡淡淡而語,平靜得,像是沒有感情。
簡單的五個字,讓厲引巖驚訝又震驚。
祁簡究竟是什麼人,他爲什麼連夏末的身世都知道?
而且,祁簡口中的夏末與他隔着上百條人命,又是怎麼一回事?
“故事很長,進屋說吧。”祁簡說着,自己反倒是先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