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引巖見衆人震驚的表情,擺了擺手,用恢復正常的語調提醒慕熙:“你動作輕點兒,阿末她很怕疼。”
“楚染,派人守住這棟房子所有能靠近這間臥室的出入口,我老婆受傷了,除了醫生,任何人不得探視。”
安排好這些,厲引巖伸手扶了扶額頭,大腦有些昏沉。
因爲擔心夏末的處境,所以剛一醒來不顧反對就找了過來。
剛纔因爲情緒過激,又有那麼大幅度的動作,導致傷口裂開,他可能又快撐不住了。
揉了揉太陽穴,厲引巖重新來到牀邊,蹲下身子,伸手撫摸着夏末那巴掌大的小臉。
“阿末,你受着傷,暫時就先好好養傷,等你好了,老公帶你出去轉路,你不是一直很喜歡鳶尾花嗎,月亮島有很多鳶尾,都是你喜歡的藍色,你要乖乖的,知道嗎?”
男人的聲音低沉又沙啞,帶着許多疲憊。
可深情還是滿滿,不可忽視。
雖然沒有得到迴應,但是厲引巖知道,夏末聽到了。
沒關係,只要她不離開,都沒有關係。
撐着牀沿,吃力的站起身來,牽動傷口的疼引得他倒吸涼氣。
傅光年再次上前將他扶住,這一次,厲引巖沒有拒絕,反而將全部的重力都放到了傅光年的手中。
“楚染,替我照顧好阿末。”
隨後,在傅光年的攙扶下,厲引巖離開了無歡別苑,回到了醫院。
傷口裂開得嚴重,簡直將幫厲引巖主刀的赤君震驚得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看着因疲憊而閉上眼睛的厲引巖,赤君不解,問傅光年:“這纔出去不到一個小時,怎麼又這樣了?”
赤君是赤家長子,也是月亮島國家醫院的權威醫師,涉及範圍廣,臨牀經驗豐富。
卻還是第一次遇到厲引巖這種不要命的人。
傅光年無奈的搖搖頭,避而不答,反問:“流了很多血,應該需要重新輸血了。”
聽出傅光年的意圖,赤君說道:“用儲血吧,醫院儲血充足。”
“用我的。”傅光年搖頭拒絕。
他找不到補償厲引巖的辦法,只能儘可能的爲他做一些事情了。
雖然,這並不能減輕他的自責。
“剛剛纔抽了那麼多血,大少你會吃不消。”
“無妨。”傅光年嘆了一口氣,“他是我弟弟,我能爲他做的事情,並不多。”
他如此一說,赤君也就沒有也阻止。
這一輸血,厲引巖便睡了過去,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
婚禮出事第一時間傳遍了整個月亮島,夏末的身份成爲了衆多媒體播報的重點。
因爲厲引巖的固執,即便傅康有要求,可傅光年依舊沒有插足給媒體下禁播令。
正因沒有阻攔,當年羅家的事情,也被人挖了出來。
月亮島軍區監獄。
隨着江燁和江覃的入獄,月亮島的軍政大權第一時間收回到了傅家手中。
同樣是因爲厲引巖的緣故,他的勢力不可估量,行事作風也是霸道強勢,一衆議政大員也沒有誰敢過問軍政大權該歸誰管的事情。
就連特級上將都垮了,傅家政權最高,再加上一個厲引巖,傅家可謂是如虎添翼。
顧威跟着傅康,一直進入到監獄最深處,那個關着月亮島一級犯人的監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