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婷一聽,嚇了一跳,但是在看到了江曉溪從來沒有這麼冷厲過時,她只好輕輕的有些害怕的點了點頭:“是!”
或者是發現了自己的語氣太過於凌厲,江曉溪然後道:“我已經約了人一起去看,你守好公司就行了。”
“是!”苒婷看到她杯裡的水完了,她馬上道:“我去倒溫水給你。”
。
下班的時候,邵年鴻開着車在門口等她:“曉溪,我送你回家!”
“好,謝謝。”江曉溪坐上了車。
“對了,我車後座有一幅字畫。你幫我看看,是真品還是贗品?”邵年鴻專心的開着車。
江曉溪一側身,將後面的一幅字畫拿過來,這是一幅大唐仕女圖,大唐是興盛美女稍稍豐盈一些,而這些仕女圖,正是有此特色。
“年鴻,這是一幅《調琴啜茗圖》是唐代周昉的代表作之一,我不能說它是贗品,但也不能說是真口,因爲……”
江曉溪還沒有說完時,邵年鴻接話道:“因爲這幅作品被商家用高明的科技分割成了兩半,然後就是兩幅這樣的作品,是不是這樣?”
“正是!”江曉溪忽然想起了那一次的《祭侄文稿》,她道:“這是我第二次碰到了這樣的情況,第一次是……”
“是我送給爺爺的《祭侄文稿》,還讓爺爺在鬱爺爺面前丟了面子。”邵年鴻倒是很大方的承認,但是,他後來找到了真品,被“S十字星”的人買去。
江曉溪安慰他道:“你當時也不知道是這麼回事,邵爺爺也不會怪你的。”
“是!”邵年鴻和她一路說着話,就到了鬱氏豪宅。
“好了,我到家了。”江曉溪下了車,和他道別。
她回到了家裡,鬱霆琛去了紐約,還沒有那麼快回來,她一想起了明天的產檢,不由撫了撫額。
鬱霆琛由於生氣,並沒有打電話給她,當然,她也不稀罕接到他的電話。
這一晚,她睡得並不安穩,總是會夢見自己的孩子不在自己的身邊,然後,沒有了他在身邊,她半夜醒來,下樓去喝牛奶,看着滿天星河,忽然就想起了小時候,她和姐姐一起躺在沙灘上數星星的情景。
只是,大了之後,這各自的境遇竟然是這麼的離奇。
可是,不管怎麼樣,找到了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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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
由於時差,春城是夜晚,而紐約正是白天。
鬱霆琛來到的時候,公司的事情很快處理好了,其實他明白,這只不過是有人想調虎離山之計罷了。
而他,也想和江曉溪冷處理一下,他用盡力氣去對她好,她卻是竭盡全力的推開了他。
而且她說,這一生都不會愛他!
他於她,真的就錯得這麼離譜嗎?
他的手機響起時,是林沉軒打來的電話:“鬱總,今天貝小姐和江總相認了,我第一次見江總哭了,而且是哭得好厲害。”
鬱霆琛沉默着沒有說話,這個從來不會哭泣的女人,她要有多在乎貝小米,纔會哭成這樣。
林沉軒繼續說道:“另外,朱醫生的雙胞胎兒子之一還沒有回家,朱醫生的神情恍惚,她這樣治下去,會不會拖慢了蓓蓓的病情?”
“對於這一點,貝小米自然是心中有數,無論她和其它的人怎麼做,我可以不理,但是,我不允許他傷害到曉溪。”鬱霆琛吩咐道,“曉溪明天一早要產檢,之後給我電話。”
“是!”林沉軒馬上應道。
。
翌日。春城。
江曉溪一早讓司機送她去醫院,她在車上給貝小米打了電話:“姐姐,我今天是第一次做產檢,你能陪我嗎?”
“好,沒問題,你去哪家醫院?”貝小米問她。
“就在蓓蓓看的那家吧!”江曉溪說道,“我一會兒到。”
她到了時,貝小米已經是一身雪白的長裙站在了醫院門口等她。
江曉溪將頭髮高高的挽起來,一身職業裝看上去幹練而沉着,貝小米則是將長髮披散在了肩後,臉上有着柔柔的笑意,兩個都是大美女,而且仔細一看,都有一點相似,引來了很多男人的頻頻回望。
“曉溪,來,這邊!”貝小米上前將她扶下來,“小心一點。”
“我現在還不滿三個月,不用這樣吧!”江曉溪不由笑了。
“前三個月一定要小心,胎兒在母胎內還沒有完全着chuang,你可千萬不能大意。”貝小米扶着她。
江曉溪也任她扶着:“多謝姐姐!”
“我們姐妹之間,還要這麼客氣嗎?”貝小米不由嗔了一聲。
兩人進了婦產科後,江曉溪道:“姐姐,我昨天已經預約了醫生,是殷醫生,我們直接進去吧!”
殷深瀾是殷念念的母親,由於江曉溪和殷念念的關係好,江曉溪也就直接掛了殷深瀾的號。
“阿姨好!”江曉溪一進去打着招呼,“這是我姐姐小米。我今天第一次產檢,有些緊張……”
殷深瀾不由笑了:“曉溪,你可是全春城女子的典範,沒想到你也有緊張的時候,我先開單,你去B超室照一下,然後拿結果給我看。”
“謝謝阿姨。”貝小米拿了單,然後和江曉溪一起去了B超室。
兩姐妹到了B超室之後,貝小米在門口道:“家屬是不準進去的,我在外面等你。”
“連姐姐也不準嗎?”江曉溪輕聲問道。
“別怕,只是例行檢查。”貝小米笑道,“去吧!”
江曉溪拿着B超單,走了進去,她躺了下來,然後讓檢驗員在腹部處檢驗。
“恭喜你,江小姐,是雙胞胎……”檢驗員說道。
“真的?”江曉溪馬上就激動的想坐起身,天啊,這是一個雙胞胎,怎麼能不讓她激動呢!
要知道,懷孕爲雙胞胎,可是機率非常之小呢!
難道真被苒婷這個丫頭說中了嗎?
這樣一想時,她似乎覺得上天待他們江家不算薄,她的孩子可以救蓓蓓,而且她有兩個……
當江曉溪走出來,將B超檢驗單放在了貝小米的手上時,貝小米也不由跳了起來,“天啊,曉溪,你可真是厲害,居然是雙胞胎,太好了太好了……”
兩姐妹抱在了一起,這個消息,無論對於誰來說,都無疑是巨大的好消息。
“姐姐,你要去佛法寺看看媽嗎?”江曉溪在兩姐妹的心情還沒有完全平靜下來之前說道。
貝小米本來是高興不已,但在這一刻聽到了這話時,她的神情慢慢的就落寞了下來,最後變成了淒涼,“對不起,曉溪,我現在還不能接受當年的遺棄……”
“媽不是遺棄了你,姐姐,媽也是被逼無奈……”江曉溪趕忙解釋道,“真的,你是不知道,媽這些年來,一直在思念着你,她恨不得當年代替你……”
“別說了!”貝小米的語氣冷了下來,“我們兩姐妹現在的心情好好的,不要說其它的,好嗎?”
江曉溪知道她聽不下去,於是也就不再說下去,而且她明顯感覺到了貝小米身體的顫抖,很顯然,當年的事,她是不可能釋懷的。
“對不起,姐姐……”江曉溪伸手抱她,“對不起……”
她這一生唯一對別人說過對不起的人,就是貝小米,情同手足的姐妹,血脈相連的母女,匪徒究竟是有多冷血,纔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啊。
貝小米趕忙道:“傻妹妹,別說這些了,你也餓了吧!懷着雙胞胎,肯定很快餓的,中午想吃什麼?”
“你不說我還不覺得,一說我就餓了!”江曉溪知道她心裡難受,也不再提那些傷心的往事。“看蓓蓓喜歡吃什麼,我們和蓓蓓一起吃,怎麼樣?”
貝小米嘆了一聲:“貝貝有專門的營養餐,也有專人照顧,我們姐妹吃就行了。”
“姐姐,你不用太擔心,蓓蓓一定會好起來的。”雖然江曉溪難過傷心自己的孩子會少一個,但是,是自己的姐姐,她也就將哀愁掩了下來。
於是,兩姐妹一起去了小時候常去的那家餐館,這是一家百年老店,專門做牛肉丸的。
記得小時候,兩姐妹經常去光顧,江曉溪現在還記得,每次兩串,一串有五個,姐姐總是會留一個給她。
等江曉溪吃完自己一串時,姐姐又會說:“曉溪,我飽了,這一個給你,好不好?”
這時,江曉溪會開開心心的拿着吃。
現在想起這些,兩姐妹似乎都還記得,不由相視一笑。
她們兩人臨窗而坐,江曉溪照例點了牛肉丸,“姐姐,嘗一嘗,看看味道還好嗎?”
貝小米吃了一個,嘆道:“我似乎已經忘記了牛肉丸的味道……”
江曉溪亦是聽得出來她話語中的意思,多年的飄泊,多年前就沒有家,哪裡還記得牛肉丸的味道?
“不過沒關係,還能和妹妹一起坐在這裡吃牛肉丸,是我從前不敢想的事情。”貝小米又接着說道。
江曉溪見她吃得很快,似乎要將這些年的委屈一起吃下去,她在貝小米吃完了之後,遞了一個牛肉丸給她:“姐姐,來……”
貝小米在看着她,江曉溪的意思很明顯,現在換江曉溪來疼她了。
可是,她卻是遲遲沒有接受。
江曉溪明白,如果不是因爲她肚子裡的孩子能夠救蓓蓓的話,貝小米一定是不會理她的。
正因爲有了這一層利益關係,必不可少的利益關係,所以,貝小米纔會理她。
當然,八歲時的貝小米不是這樣的,她溫婉可愛,笑起來柔柔的,跟洋娃娃一樣。
只是,這些年……
儘管貝小米沒有接受,但是江曉溪依然是交這個牛肉刃放在了貝小米的碗裡。
她就算不要,自己也會給她。
貝小米看着,不由笑了笑:“曉溪,你多吃一點,補充體力和營養,如果霆琛知道你不吃東西,他肯定是會不高興的……”
聽着姐姐一口一個親密的叫着“霆琛”,江曉溪知道,她是愛鬱霆琛的。
只是這份愛,被自己設計佔有。
儘管她並不愛鬱霆琛。
江曉溪的臉上有些蒼白,她淡淡的道:“姐姐,我不需要他關心這些的,我自己有能力足夠對孩子好。”
“是啊,我的曉溪妹妹做什麼事都是最棒的。”貝小米誇着她,然後來了一句:“就連搶準姐夫,也是如此!”
江曉溪的臉色瞬間煞白,她凝視着貝小米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貝小米的雙眸也在凝視着她:“難道我說錯了嗎?曉溪,那天晚上,霆琛用螢火蟲排陣了幾個字,是他在向我求婚,你卻是讓他爺爺打電話叫他回去!”
她說得沒錯,就連用螢火蟲排列着“嫁給我”三個字,也是江曉溪親自想出來的,她要在鬱霆琛用了最浪漫的求婚時,然後將他打入冰冷的地獄之中,但是沒有想到,因此傷害了自己的親姐姐。
“姐姐,如果我知道他求婚的對象是你的話,我不會這麼做的。”江曉溪馬上解釋道,“我並不愛他!”
貝小米冷笑了一聲:“那麼你愛誰?”
江曉溪對上了她的眸光,她在貝小米的眸光中看到了傷心透頂的絕望,這樣的絕望,在母親的眼裡也曾見過。
“我問你,你愛誰?”貝小米沉聲呵斥道。
江曉溪覺得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她輕聲道:“邵年鴻你還記得嗎?他很早就從軍了,就是他。”
貝小米本來很生氣,然後聽她這樣一說,然後慢慢的平靜了下來,“你會和霆琛離婚,然後嫁給他嗎?”
“離婚是肯定的,嫁人就未定,我覺得,我不需要靠任何男人來成就我自己和家庭。”江曉溪的語氣裡有着一貫的冷傲。
聽着她這樣的語氣,貝小米沒有說話。
她和江曉溪曾一起長大,在江曉溪六歲那年分開。
姐妹再相見,物是人已非昨。
而江曉溪猶如天空是璀璨的星星,閃爍着鑽石一樣的光彩,她甚至比男人們更爲耀眼,她是當之無愧的女王。
而她,除了一身的傷,還有滿腹的傷痛,還有什麼?
就連唯一依靠的男人——鬱霆琛,也明媒正娶了她的妹妹。
貝小米不願意再想下去,她起身道:“吃飽了沒?我要回去看看蓓蓓了。”
“好,走吧!”江曉溪起身,“姐姐,如果蓓蓓方便的時候,讓我也見一見她吧!”
貝小米點了點頭,兩人各自打車離開了百年老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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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氏豪宅。
江曉溪自從知道了是雙胞胎之後,她吃起東西來,也特別多,畢竟孩子需要的很多,她就算是沒有胃口,也不能虧待了孩子,這兩個未出生的孩子,就已經擔負起了救人的命運。
晚上,她餓了,照例起來準備去找東西吃。
卻是剛好碰見匆匆歸來的鬱霆琛,他一看見她,想必是已經得到了消息,他一伸手,就將她抱起來,原地轉了幾個圈,還不肯停下來。
這種喜悅之情顯而易見。
“快放我下來,我頭暈了。”江曉溪冷聲道。
鬱霆琛將她放下來,卻是猶如珍寶一樣的抱住,“鬱太太,辛苦了!”
他視她如珍寶,江曉溪卻是視他如糞土,她嫌惡的道:“鬱先生剛下飛機,還是洗了一身塵土吧,免得髒了孩子。”
鬱霆琛的所有熱情,被她這句話堵死在了喉嚨處,但是,他終是沒有發作:“好,我去洗澡,你餓了是不是?我先去給你熱牛奶。”
“不用,我自己有手有腳,自己會弄。”江曉溪繞過了他,然後下樓去熱牛奶。
在她的眼裡,鬱霆琛會這麼熱心,都是因爲這個孩子能救蓓蓓,他一向擅長演戲,什麼時候都是入木三分。
可是,她也不是傻子,三言兩語就能騙得了她的感情,要她死心塌地的愛他,做夢!
鬱霆琛看着她如此信任着貝小米,卻是將他推開到了她三千里之外,他深邃的雙眸,終是閃過一絲隱隱的傷感。
感情,不就是這樣嗎?總有人在甘之如飴,總有人在踐踏利用。
他進了臥室,快速的洗了澡出來之後,纔看到她已經將chuang換在了連體的,兩個單人chuang拼在一起,但是中間卻是隔開的,就像是一道溝壑,不準任何人跨越。
他們之間,有一道楚河漢界,誰要過去,對方都會毫不留情的將其吃掉。
而江曉溪已經是躺在了她經常睡的一邊,她喝完了牛奶,上了樓來,繼續睡覺去。
鬱霆琛卻是擠到了她的這一邊來:“鬱太太,這可不太好吧!你要和我分chuang睡?”
江曉溪早就有了措詞:“爺爺都同意了的,如果鬱先生有意見的話,就可以去找爺爺理論。還有,別和我這麼親近。”
“醫生說你懷了雙胞胎,我很高興。”鬱霆琛一得到了林沉軒的消息,就連夜趕回來,只是,他面對的是,江曉溪冷徹寒骨的態度。
江曉溪忍不住諷刺道:“鬱先生當然高興了,如你所願。”
鬱霆琛凝視着她:“想不想和你姐姐和解?”
想!她當然想!江曉溪這一刻覺得自己也會無助,她是無往而不勝的江曉溪,可是在面對着吃盡了苦頭孩子也在生病的貝小米來說,她做不到!
她想和姐姐和解,她不想再傷害到姐姐!
“鬱先生,我們三個人中,如果一定有一個人要受傷害的話,你選擇誰會受傷害?”江曉溪正眼看她,這句話非常的現實。
鬱霆琛也在凝視着她:“我至少會選擇讓你不受傷害。”
江曉溪嗤之以鼻,卻是冷酷無情的說道:“那麼,我會選擇讓你來受傷害。”
雖然已經猜到了她的答案,但是在聽到了這一刻裡,鬱霆琛還是覺得心有所傷,但是,他傲然一笑:“那得看你能不能傷害得了我!”
江曉溪一手想要推開他,他的防護能力有多強,心機有多深,她是見識過的,確實是很難傷害到他。
可是,她也不會任他來傷害到她們兩姐妹。
。
翌日一早,鬱霆琛送江曉溪去上班,而且在她的公司門前擁吻告別。
這一幕,讓春曉傳媒集團公司的員工們紛紛看了過來。
只見鬱霆琛爲江曉溪打開了車門,然後還親自解開了安全帶,他高大的身軀俯身時,在她的頸間停留。
江曉溪早上出門時,幾乎是被他強拉上了他的車。
而在公司門口的所作所爲,她自然是認爲他在高調的作秀。
就像這一刻,是上班高峰期,在公司的門口,他將她困在了副駕駛室和他之間,貌似體貼的在爲她解開安全帶,其實是不讓她逃離他的掌控。
他凝視着她,雙眸深邃如海,她冷漠如冰,不肯正眼看他。
他低頭,在她的脣上輕啄了一下,“鬱太太,下班後我來接你。”
她根本無力逃脫他的力氣,只能任他的脣和她的脣相觸。
在那一刻,他的脣有着微微的暖,她的脣線是冷冷的。
她在安全帶解下來的那一刻,揚起了一個嘲諷的冷笑來:“鬱先生,你讓我想起了一句話,想不想聽?”
“嗯?”鬱霆琛凝視着她:“說來聽聽?”
江曉溪說道:“既想當婊-子,又想立楨潔牌坊,說的就是鬱先生這種道貌岸然的人吧!”
鬱霆琛的手還握着安全帶,他握住的瞬間,驟緊,然後,若無其事的鬆開。
他在看着她下了車之後,才道:“這句話適合女人,而男人並不適用。而且最適用於誰,你知道嗎?就是你姐姐!”
“無恥!”江曉溪瞬間轉身,舉起了手掌,恨不得給他一個耳光,他怎麼可以侮辱姐姐?
可是,他比她更快,一手將她拉入懷中,他倚在了車門,讓她站在了他腳上,雙臂將她的腰收緊。
“鬱太太,離別吻還沒有夠,是不是?”
他說完,再次落在了她的脣上,這次大傢伙的視線極好,將兩人盡情的收納於視線之內。
男人俊美如仙,女人精緻如畫,在相脣相貼的時候,只給別人看到了側影,彷彿是最深深相戀的一對人兒,在早上的離別時間裡,戀戀不捨。
可是,江曉溪知道,他就是在做戲,但是,她絕不會入戲。
因爲,她是最清醒的那一個人。
臨別之前,他放開了她的脣,才說道:“我希望這兩個孩子,一個像你,一個像我……”
或者,只有在提及孩子時,她會有剎那的情愫。
但是,取而代之的是,她用冰冷和絕決將他隔絕在了她和孩子之外。
似乎這樣,她和他的婚姻,就可以早點結束。
當鬱霆琛開車走了之後,江曉溪回公司。
她回到了公司,似乎所有的人都在談論着這一件事情,強強聯手的豪門婚姻,現在看來卻是有着你儂我儂的深深情愫。
可是,江曉溪討厭這樣的鬱霆琛,這個凡事都有動機的男人,肯定是做給別人看的。
可是,她也不能將她們姐妹的事情公之於衆,一個是他的前任女友,一個是他的妻子,他成了兩女共侍一夫的被所有男人都羨慕的典範。
。
鬱氏公司。
鬱霆琛回到了公司之後,林沉軒馬上上前:“鬱總,邵年錦那邊的消息已經放了出去,相信很快他就會收到了。”
“很好。”鬱霆琛如果直接告訴江曉溪,有關一切的真相,她肯定是不會相信的,除非她親眼所見。
所以,他將消息透露給邵年錦。
。
警察局。
邵年錦拿着一份匿名寄來的資料,他打開來一看,是有關“飛鷹”的,他正愁找不到這些呢!
可是,會是誰這麼好心?
。
同時,春曉集團公司。
苒婷收到了一份匿名的報料,她打開來看,是有關於“飛鷹”的,那是她剛入職的時候,“飛鷹”這個女殺手,曾經鬧得沸沸揚揚,只是後來消聲匿跡。
然而,現在如果有“飛鷹”的資料,相信他們的報紙將會繼續獨佔鰲頭,成爲春城傳媒的領頭羊。
於是,苒婷興沖沖的拿到了總裁辦公室。
“江總,有料到……”苒婷開心不已的放在了她的桌上,“看,是飛鷹的……”
江曉溪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放桌上吧!”
苒婷放在了她的面前,“這次我們一定會大賣……”
“去倒水給我。”江曉溪打斷了她的話。
當苒婷出去了之後,江曉溪拿起了資料,消失了兩年的“飛鷹”再次被炒了出來。
其實,她在看到了貝小米腹上的那塊傷痕時,就已經猜到了“飛鷹”是誰。 ▲ttκǎ n▲CΟ
兩年前,邵年錦喝醉了酒,向她傾訴,他說他對飛鷹這個女人的感覺好特別,只是,他們一個是兵,一個是賊,永遠的對立場面,連知己也做不了。
他的那一刀,會幾乎要了她的命……
女人的直覺很準,男人亦一樣。
邵年錦一直以爲喜歡着她的姐姐,即使多年不見,兩人再見時,已經都不再是當初的模樣。
江曉溪知道,貝小米一定是受了很多的苦,但是,她的這身份,還是讓她大吃了一驚。
畢竟,當年那個冷血無情的“飛鷹”殺手,是令人聞之色變的。
她得要有多少恨,才能做到這一步。
她只是知道,無論她是柔情似水的弱女子,還是冷血無情的飛鷹殺手,對她來說,都是她的姐姐。
所以,對於這樣的資料,她心中明瞭就好。
這時,邵年錦打來了電話:“曉溪,你登報一份,配合我們抓捕飛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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