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小米凝視着他,“如果我說,我是特意學來對付你的,你相信麼?”
邵年鴻哈哈一笑,她這是在設計他嗎?可是,這一種設計,爲什麼讓他有一種甜蜜的感覺呢!
“那我倒是要看看,你還有什麼招術沒有使出來?”他一伸手,將她拉入懷中。
“多着呢!”貝小米嫣然一笑,她雙手抱着他的頸項,“多到了一輩子也用不完!”
忽然,她爲自己說過的話而笑了,一輩子,她是想奢望和他一輩子啊!
邵年鴻凝視着她,正準備低頭吻上了她的脣時,忽然有下屬來報:“邵哥,阿歌最後的消息,是被黑狼拉進了大海里,現在警察正在找人,下落不明。”
貝小米趕忙從他的懷抱裡起身,然後,她自然也感覺到了邵年鴻的變化。
畢竟,阿歌還是他的新婚妻子。
邵年鴻對貝小米道:“先回房間去休息,我去看一下現場。”
“我想和你一起去。”貝小米說道,“我也擔心黑狼的下落。”
她這話一說完,邵年鴻就臉色一黑,“你擔心黑狼,黑狼又做了什麼事情?他帶走了阿歌,他將她推入了海里,你還擔心他?你是不是還想和他在一起,你是不是還想和他過那樣的生活?”
貝小米的臉色也瞬間發白,她凝視着邵年鴻,“黑狼和我之間的關係,就像是兄弟姐妹一樣的,如果你覺得是看不起他,那麼也就是看不起我!”
貝小米從來沒有想過,黑狼會成爲她和邵年鴻之間的障礙。
而且她更不會想到,邵年鴻是那樣的護着阿歌。
邵年鴻凝視着她:“我現在沒有空和你說這些。”
他說完轉身就走,貝小米發現,他們多間的距離,並沒有這幾天的相處而靠近。
或者,他喜歡的一直都是八歲以前的江曉菲吧!
所以哪怕是動情之處,他在叫着的,依然是菲兒,而不是八歲之後的貝小米。
他又怎麼知道,貝小米和黑狼的感情,那是少年時的相互依靠,也是刀尖上一起走過來的日子。
他們之間不是戀人,但卻是比戀人更爲親密的一種關係。
貝小米也顧不了那麼多,於是到了海邊去找尋黑狼的下落。
小島上。
黑狼抱着阿歌上了岸,馬上有人上來迎接他們,他將阿歌給了醫生,“先看看她怎麼樣了?”
醫生看過之後,在他的耳邊語了一句。
黑狼於是一伸手,將阿歌的頭扣住,然後吻上了她的脣。
由於相互之間都有海水的味道,這一吻其實並不美妙,但是,他的目的自然是將她喚醒。
阿歌本來是沒有睜開眼睛的,可是,這個野男人,似乎不將她吻醒,是不罷休的,於是,只好睜開了眼睛。
“歡迎來到我的私人島嶼。”黑狼彎脣一笑,“而且要我以這樣的方式歡迎你!”
“你……”阿歌惱怒的瞪了他一眼,他早就發現了她在裝睡吧!“誰想來?”
黑狼卻是笑道:“去洗澡換衣服,我一會兒過去。”
阿歌看了看周圍,這裡的一切設施都非常不錯,只是,周圍全是他的人。
“當然,別試圖逃跑!”黑狼曖-昧的拍了拍她的臀兒,“你逃不出去的!”
於是,有人帶着阿歌去洗澡換衣服,而黑狼則是坐下來,讓醫生給他看手臂上的槍傷。
還好只是子彈擦過,流了不少的血,這條手臂的傷也只是皮外傷,醫生給他清洗了傷口,然後放了消炎藥包紮了之後,他也回到了房間。
而房間裡,阿歌正在被人侍候着沐浴更衣,她沒有想到,黑狼在這個小島上,竟然是像帝王一樣的享受。
她自然是不習慣有人看着她沐浴更衣的,所以,將人差遣到了屏風後面,她自己在洗。
她知道,現在要逃出去,是難上加難了。
可是,她還能怎麼辦?
這時,黑狼回來了。
他將站在外面的人揮手下去,他則是站在屏風的跟前,看着她蔓妙的身子在她的眼裡,是那般的明豔動人。
阿歌也察覺到了有人在看她,她一回頭,看着這個男人正赤着上身,只穿了一條休閒褲。
當然,他的手臂已經是包紮過了。
她也不知道他的手臂傷成怎麼樣了,不過,她想應該不是很厲害,否則怎麼會這麼快就過來了。
她瞪了他一眼:“我要回去春城。”
“好,等我傷好了就回去。”黑狼卻是說道。
阿歌見他答應得這麼爽快,不由奇怪了,黑狼解釋道:“我想回去看看小米。”
“你和小米是什麼關係?”阿歌有些疑問,她只是想不到,像黑狼這樣的人,怎麼會讓小米對他好?
黑狼卻是彎脣一笑:“放心,她不是我的女人!”
阿歌啐了一口:“誰稀罕聽到的是這個?”
黑狼這時走時來,一起泡進了她的木桶裡,水也滿了出來。
他看着水下的她,清純而迷人,有着幾分英姿颯爽,但也更多的是女人味兒出來了。
“你要洗就給你!”阿歌見他喜歡古色古香,這裡的一草一木一房一瓦佈置都很古樸,就連洗澡用的是木桶,也不是浴缸。
可是,黑狼哪會給她走,他一手握住了她的小腰,“我們的帳還沒有算呢!小歌兒,你以爲昨晚算計了我,就這樣算了嗎?”
阿歌看着他,“只可惜,沒有將你抓捕歸案。”
“下次再努力就是了。”黑狼一手將她抵在了木桶的邊沿,“這一次,恐怕你得和我呆得久一點了。”
阿歌自然是不肯從他:“剛纔怎麼沒有一槍打死你!”
“是啊,我命大福大,你就等着我死的那一天,才放開你吧!”黑狼那隻受傷的手臂並無大礙,他一下將她扣在了桶裡。
“現在,你就當我是我麻醉藥好了。”他不顧她的反抗,強勢的推進她體裡……
當邵年鴻沒有找到阿歌,卻是看到了貝小米一個人坐在了地上時,他惱怒的將她拉起來:“告訴我,黑狼還有哪些老巢?”
“我和他已經是很多年不見面了,如果不是你和年錦來到了這裡,我想,這一生我也不願意回來這裡。”貝小米無視他握着她手的力道,說道,“他這些年的所作所爲,我真不知道。”
邵年鴻凝視着她:“據我的可靠消息說,你一早知道阿歌在黑狼身邊?”
“是!”貝小米應了下來。
“你既然是和黑狼是兄弟姐妹,爲什麼不帶阿歌回來?”邵年鴻的手加重了幾分力道,他握緊了她的手腕,“你爲什麼不告訴我?阿歌在黑狼那兒?”
貝小米一怔,然後道:“我在你身邊時,我的心裡只想着你,其他的人,我就沒有去想……”
“你以爲我會信你的謊言嗎?”邵年鴻一手拿出了一張令卡,“這是什麼?貝小米,你處心積慮的回到了我的身邊來,就是爲了拖住我去求阿歌,然後取代她的位置嗎?”
“還有,你讓黑狼對她怎麼了?她還是個清白的姑娘,黑狼對她怎麼樣了?”邵年鴻從來沒有生過這麼大的氣!
這一張令卡,只有黑狼纔會有,而貝小米和他私交甚篤,自然是是有他的令牌。
可是,她真的這次沒有參與進來,她不知道黑狼有什麼計劃, 也不知道黑狼將阿歌帶去了哪裡?
但是,她就算她肯說,邵年鴻也是不會相信的。
所以,她凝望着邵年鴻道:“據我所說,阿歌已經是黑狼的女人了!他從來沒有留哪一個女人在身邊這麼久,而且他恨女警,他卻是待阿歌不錯……”
“就沒有其它了的?”邵年鴻惱怒的甩開了她,“你真是一個心機很深的壞女人,你讓黑狼佔有了阿歌,你再回到我的身邊來,是嗎?貝小米,你以爲我還會相信你說的話嗎?你爲什麼死性不改,我多想去相信你一次,可是,你再次算計了我,也再次騙了我!”
貝小米見她和他的感情再次回到了原點,她就知道,這幾天的相處,不過是鏡花水花海市蜃樓罷了,一轉眼就是泡影。
她站直了身體:“邵年鴻,我從來沒有算計過阿歌,而以前有算計你,是因爲我想愛你,我的經歷,讓我告訴我自己,我不想失去人生中的最珍貴的一份愛情。”
“而這一次,我確實沒有辦法去證明我沒有算計你,唯有找到了黑狼和阿歌,才能證明我的清白。”貝小米冷聲說道,“不過,我一定會證明給你看的。”
邵年鴻看着她,“好,希望你不要害死了阿歌纔是!”
“我在你的心裡就是這樣惡毒的一個女人嗎?”貝小米惱怒不已。
邵年鴻冷哼了一聲:“至少,你在用兩個年輕的女警去換阿歌時,你就是一個心機深沉的女人,你明知道阿歌善良,她怎麼可能讓兩個年輕的小師妹受黑狼的毒害,於是,她才留下了來。”
“你知道嗎?你這一招看似在救阿歌,其實就是將她推入了不可逆轉的深淵裡。”邵年鴻指控着她。
“我沒有!”貝小米衝到了他的面前來,“我是真心想要救她!我知道她是你的人!但是她不願意!”
邵年鴻一手挑起了她的下巴:“當然,她待兩個小師妹是真心真情,而你呢,如果是你組織裡的兩個人,你會毫不猶豫的用他們的命換自己的,是不是?”
“是!”貝小米在這樣做,她也不承認。
她不是聖母,不可能做到不爲自己謀取利益。
所以,他們小時候無論是有多麼的相愛。
她知道,年少的他,一定受過她溫暖的感動。
他知道,年幼的她,一定是最純真最善良的。
可是,長大之後,際遇不同,相遇的的事情不同,所從事的職業不同,他們之間小時候的共同閃光點,已經是越來越遙遠了。
他視他的屬於下是兄弟姐妹,是不能忍受任何人的傷害。
她是視組織裡的人是隨意可以拿來爲自己做墊腳石的籌碼。
他們就算再相遇,而彼此之間的觀念不同,也是漸行漸遠。
邵年鴻幾乎是掐疼了她的下巴,他和她從小就相識。
他亦是曾經想過,那麼可愛純真的小女孩,長大了之後,他一定要努力的工作,讓她做他最美麗的新娘。
他要吃她一生的蛋糕,他要爲她遮擋一世的風雨。
但是,再次重逢,她早就已經是變了模樣。
她會算計,她會遊-走於任何男人之間,她視親情如無物。
他也知道,這些年她生活的定然是不好,他很想告訴她,就算上天賦予我們再苦難的生活,但是,也是要有堅強的信念。
而不是要像她一樣,做一個如此冷血無情的女人!
所以,年少的風,颳走了青春的期許,迎來的卻是這樣變了模樣的她。
與其說他對這樣的她感到生氣,不如說,他對曾經的蘇曉菲太過於失望。
或者,在他的心中,永遠就該保留着蘇曉菲年幼時的樣子。
這樣,他和她都不會對對方,太過於失望。
原以爲愛情能將他們凝聚在一起,可是,現實的生活,無情的粉碎了彼此的夢。
稍後還有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