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寒暄過後,明雅與焰歌相見恨晚,更因有共同的情敵玉如雲,而雙方決意結成同盟。
只是,誰是同盟的首領!
“我數千年前就是是妖魔首領,自然非我莫屬。”明雅大聲道。
“我是焰國的太子,這裡又是焰國,理應是我。”焰歌不甘示弱。
“我的黑暗力量強大。”明雅赤紅色的雙眸之中,火光四射。
“我有軒轅血統,且有軒轅刀在手。”焰歌從身體內拿出軒轅刀。
“我當首領,可不可以。”
“不行。”二人異口同聲,隨即感覺不對勁,急速望着身旁。
我嫣然一笑,“不行也得行。”
明雅張口欲言,話一出口,立時恨不得找一塊豆腐撞死,“雪雪,你聰慧過人,你當首領是最好不過的。”
焰歌不屑一顧的看着明雅,真沒用,還說自己是妖魔首領,太給妖魔丟臉了。
“流雪,這個首領……”
我輕嘆一聲,蹙眉輕皺,“明雅真好!”
“這個首領自然是流雪姑娘最爲合適。”焰歌急忙道。
明雅嗤笑一聲,對於焰歌的殷勤嘲笑不已。
“你自己也是不一樣。”焰歌氣道。
“我比你好。”明雅大笑。
“爲什麼?”
“我比你先一步說雪雪是最適合的首領。”明雅得意洋洋。
焰歌義憤填膺,衝着明雅,豎起中指朝下,其餘四指合握手心,不發一言。
明雅火冒三丈,衝上前去,揮起拳頭衝向焰歌。
“來就來,我難道還會怕你。”焰歌也將平時冰冷的拋至一旁,挽起金黃色的衣袖,張開架勢,迎戰明雅。
我沒興趣看他們打架,轉身,回到玉如雲的身旁。
“流雪,爲什麼你現在的感覺與我初見你時的感覺不一樣?”玉如雲納悶。
“有嗎?”我心虛道,其實,這纔是本來的我。
“恩。”玉如雲想起以前在一起的美好時光,“當時,你好溫柔,通情達理,又聰慧可愛、容顏絕世、……。”
玉如雲每說一句,我的頭就低下一分。
他的盛讚讓我有些無地自容。
地面,離我的臉頰越來越近。
“停。”我出聲喝止。
玉如雲停下話語,困惑不已。
我鼓起勇氣,大聲道:“其實,這一切都是假象。”
“假象?”玉如雲驚訝。
“恩。”我移開視線,望着玉如雲身後的圓柱,“其實我的性格是非常惡劣的,只不過,因爲父親曾經再三告誡,一定不得讓別人知道我的真實面目,否則,他就將我禁閉。所以,玉如雲,你所看到的只是我所精心裝扮的一面。”
玉如雲震驚,一時之間,無法回神。
我深吸一口氣,“如雲,我不想再一直欺騙你下去,真實的我,並不如你想象中那般好。”
“所以,玉如雲,你還是走吧。”明雅突然冒出來,他的眼睛上,多了一塊淤青,臉頰上,多了一道刀痕,“流雪還是讓我來喜歡。”
玉如雲不理會明雅,黑亮的雙眸驚愕凝視着前方。
“焰……歌。”
焰歌氣急敗壞,不顧形象的大罵:“四條腿的妖怪,你使詐。”
我的雙眸,充滿着笑意,鎖在焰歌的身上,櫻紅的脣瓣扯動的越來越厲害,最後,索性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
“哈、哈……”
焰歌完美俊雅的臉龐,此時看上去,慘不忍睹。
不知明雅從何處弄來了一隻黑色的毛筆,毛茸茸的筆尖處,滴淌着濃黑色的墨汁。
揮毫的畫紙,則是怒不可遏的焰歌太子。
焰歌太子所穿的金黃色的衣服上,被畫了一隻大大的烏龜,烏龜的眼睛恰好點在焰歌的臉頰上,至於烏龜尖尖的嘴,,被明雅精心的畫在焰歌的額頭正中。
焰歌只是看見金黃色的衣糟蹋的不成榜樣,並未發覺容顏有何異常。
他見流雪忽然之間大笑不止,尚不知何事。
“流雪,你在笑什麼?”
玉如雲看着焰歌狼狽不堪,心中感覺極其痛快。搶在流雪說話前,大笑道:“笑你是個兩腿直立的烏龜。”
焰歌頓時怒氣沖天,“你是什麼東西,配與我說話。”
“我是人,而你是烏龜。”玉如雲驕傲的斜睨着焰歌。
焰歌感覺不對勁,急忙下令:“林國舅,快去找鏡子來。”
說了半響,卻無人迴應。
焰歌惱怒的看向林天象,見他失魂落魄的直勾勾的盯着明雅,表情蒼白的如若白紙。
玉如雲在一旁冷嘲熱諷,“要鏡子,自己去拿,不要以爲自己現在就是焰國的皇帝。”
焰歌回眸,冷笑數聲,“焰國除了我,任何人也無法成爲焰國的皇帝。”
“夜郎自大。”玉如雲輕蔑道。
明雅對於這些絲毫不感興趣,他的心中,只是簡單的想讓今生的流雪再次的喜歡上自己,走上前,深情款款的握着流雪柔嫩的雙手,“流雪,人的心永無止盡,不像我,只要你不離開我,做我的妻子,讓我放棄一切都可以。”
“別想。”玉如雲怒道,“流雪是我的妻子。”
“我纔是。”明雅湊到玉如雲的眼前,伸出食指,指着玉如雲的鼻尖,“你臭小子別在裡面瞎滲和。”
“你又是誰?”玉如雲對眼前妖嬈的男子感覺到陌生,卻又像是曾經見到過。他對流雪親熱至極的態度,令自己的心中如若烈焰在猛烈的燃燒。
明雅整了整衣襟,使自己看上去更是風流瀟灑、英俊可愛,“我是流雪的……”
“下人。”
明雅暴跳如雷,“是誰在說話?”
“我。”
我頭疼至極,雙手輕揉着額旁的太陽穴。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其實三個男人爭吵起來,勝過無數場戲。
明雅怒髮衝冠的的表霜瞬間一變,猶如被冷霜打爛的茄子般,可憐兮兮的望着流雪,“流雪,你太傷我的心了。”
“活該。”我冷冷道。
“嘿嘿。”焰歌暫時忘記了與玉如雲的冷軋,幸災樂禍的笑着。
“哈哈!”玉如雲大笑,雙手握成拳頭,在明雅的眼前得意的揮舞着,耀武揚威。
明雅憤怒異常,卻未衝上前去。赤紅色的雙眸,滴溜溜轉的轉着不停。
玉如雲心中忽然感覺後背一冷,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玉如雲,在今世,你比我們更早一步認識流雪,所以纔得到流雪的心。如若我能比你更早,那樣,流雪喜歡的是誰還一定。”
“我愛流雪,流雪愛我,不管是何時遇見,都是早已註定,結果是不會改變的。”玉如如態度堅決。
明雅冷哼一聲,“我知道,你現在肯定否認。但是事實勝於雄辯。”
焰歌深幽的雙眸微微的眯起,靜默的看着冷笑的明雅與漸漸憤怒的玉如雲,不發一言。
我彷彿嗅到一種陰謀詭計的味道,“明雅。”
明雅回頭,笑着露出潔白光亮的牙齒,“流雪,我知道你接下來肯定會說不是。但是有些事是你自己都無法預料的。我、玉如雲、焰歌,誰早一步認識你,誰的希望肯定更大一些。”
我氣結的看着明雅,想說的話全被他說了出去,感覺意思完全變了樣。
玉如雲見流雪半響未言,情不自禁的胡亂猜測起來,該不會真如明雅所言。
“玉大哥,你別聽明雅胡說。”我見玉大哥黯然神傷,急忙走上前,主動拉住玉大哥的雙手,表達着我的心意。
玉如雲感覺的望着流雪深情流露的明眸,柔情似水,豈是隻言片語能說清。
心中的不安終於放了下來。
只要流雪對自己的心意始終如一,又何必再乎他人的言語。
兩情相戀,何論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