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顫抖着脣瓣開啓,瞪着張昕薇道:“你揹着我跟陳文航上牀,你們兩個合夥玩了我兩年多。怎麼我連一點報復的權利都沒有了嗎?我不夠姐妹。你他媽跟陳文航在一起的時候,怎麼沒想想你跟我之間是什麼關係呢?!”
張昕薇冷着臉道:“我們兩個有什麼錯,你可以背地裡跟我們說。你這招玩的倒是好。忽然消失,然後猝不及防的當衆扒我們。原來我們三個當中,最狠的人是你!”
我被張昕薇氣得說不出話來。尤其是我情緒一上來,眼淚也不自覺得往外涌。這感覺就像我多窩囊似的。所以我不開口。
徐璐氣得要衝上去打張昕薇,而張昕薇則冷冷的看着我道:“樑子衿,如果起初我對你還有歉疚的話。那麼從那晚開始。我欠你的。全都還清了,以後我們再見。就當做從不認識!”
說完,她就這樣踩着高跟鞋消失在我們的視線當中。
徐璐氣得要死。我滿臉是淚,董佳楠拉着我倆往駱氏大樓疾步而行,一邊走還一邊道:“姑奶奶們,就當我求你們了,振作一點,別因爲一個賤人耽誤了我們以後的前程!”
我也是一邊抽泣一邊對徐璐道:“你別管我,快點跟佳楠去面試。”
徐璐更狠,她直接刺激我說:“你快點把眼淚擦乾,今天你要是不面試,我也不試了,試他奶奶的腿兒,氣都氣死了!”
此時駱氏大樓前面,可謂是人山人海,好像所有的應屆畢業生都在同一時間聚集到這裡。但進入駱氏的最低門檻就是一本,所以在那人潮之中,說不準有多少是碩士生,博士生,甚至是博士後,大家都爭搶着要進入駱氏,只爲了將來能有一個金飯碗。
我也沒想到會在面試場地遇見張昕薇,這些天徐璐和董佳楠爲我做的已經夠多了,我不想在這種時候連累她們兩個,所以哪怕心裡面千瘡百孔,現在也得擦乾眼淚,跟着她們一起往駱氏大樓裡面走。
這整棟大幾十層的樓,都是駱家的,但駱氏目前只佔據最頂的十層,其他的分別出租給各大公司。我跟徐璐和董佳楠乘電梯上樓,期間在電梯中遇見跟我們一樣過來面試的男男女女,大家年紀都不大,互相看對方的眼神中,帶着打量和試探。
我紅着眼睛,徐璐拉着臉,而董佳楠則低聲嘀嘀咕咕的,我仔細一聽,她是在練習英文的自我介紹。
電梯從一層上到六十層,只用了不過十秒鐘的時間,待到電梯門打開,一窩蜂的人全都走了出去,我跟徐璐,董佳楠是最後三個出來的人。
趕緊順着人羣走到面試的區域,我眼眶中還帶着眼淚,視線模糊,看不清楚,是戴着眼鏡的董佳楠最先看見翻譯面試的地方,她拉着我和徐璐小跑着往那邊去。
我們三個剛剛跑到走廊中,前方還有不下大幾十號人在等候,我看到一名身穿gucci2015暗花套裝,踩着同款高跟鞋,鶴立雞羣的漂亮女人,她從某間房間出來,化着精緻眼線的眸子,掃過衆人,出聲道:“樑子衿,哪位是樑子衿?”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不知道被點名的人是誰。
徐璐和董佳楠都詫異的看着我,前者道:“子衿,是不是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