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費雪純看到那個佘冰冰的貨物很賺錢,而且她對自己確實形成了威脅,所以那個費雪純就開始準備正式對付那個佘冰冰了。
不過,湯章威也感到了那個費雪純對那個佘冰冰的不友善。所以,那個湯章威和遂寧公主,以及韋婉兒多次的爲那個佘冰冰站臺。
費雪純讓自己的管家,以及自己的手下都開始注意那個佘冰冰了。
關鍵問題是,現在那個費雪純還不敢明着給那個佘冰冰下爛藥。
畢竟,現在那個白存孝,還有那個象雄獒犬軍團,他們的利益都和那個佘冰冰捆綁在一起了。
所以,那個費雪純只能夠通過自己手裡的單筒望遠鏡,看着那個佘冰冰給那些湯章威的手下送吃的,那個費雪純看着那些人和佘冰冰有說有笑,她的臉色就陰沉的像一塊墨。
雖然,那個佘冰冰笨拙和努力的討好着那個湯章威身邊的人,和那些可以對她的生意帶來好處的人,但是那個費雪純也在努力,她給那個湯章威送了不少東西,而且那個費雪純還給那個韋婉兒,遂寧公主送了許多錢。至於凱瑟琳,以及湯章威的其他女人,都拿過那個費雪純的好處。
在那個送錢的絕對數量上,那個費雪純還是佔據了一定的優勢。
那個何皇后說:“翡翠,藍寶石,紅寶石,祖母綠,那個費雪純也沒少送,我都對費雪純的那種手段感到吃驚。可是,現在那個湯章威他們要力挺你個佘冰冰,那個費雪純就是做的再好,湯章威他們也可以雞蛋裡挑骨頭。”這讓武士們精神爲之一振。唐昭宗幾乎忘了胡黃牛先前曾派遣過這支部隊,他們的數量比他印象中的要少一點,不過殺敵倒是一點也不手軟。
“北面!”何皇后叫道,“注意北面!”
雖然肉眼看不見北面的戰鬥,但唐昭宗和魔高手可以使用其他方法。佘冰冰伸出雙手,想找幾隻飛鳥或飛蟲幫忙。他沒有找到鳥類,只發現幾隻昆蟲。連最不起眼的動物都知道接近美女就意味着死亡,不過他所碰到的那些正在逃命的蟲子還是同意做了他的眼睛。
佘冰冰很快通過它們的特殊視野,看到了戰場的另一邊。眼前的景象讓他心情沉重:大唐騎兵的規模比原先看到的還要龐大,他們正朝武士士兵們涌來。到處都是屍體,一張張跟他相似的臉龐用呆滯而驚恐的表情望着殺死他們的敵人。地獄獸翻弄着那些屍體,而其他美女則繼續他們的屠殺。
唐昭宗尋找着他所能利用的動物或植物,不過目前似乎只有這些飛蟲了。此時一陣微風把其中的一隻蟲子吹得在空中亂舞,這給了佘冰冰一些靈感。他通過蟲子與風對話,先說他怎樣欣賞風的力量,然後請求它再加把力。
風非常爽快地答應下來,於是一陣沙暴平空而起,並在唐昭宗的催促下越變越大,很快就比那些大個子美女還高了。隨着體積的增大,沙塵的密度也增加了百倍。
佘冰冰覺得它的力量足夠強大了,便指揮着它向美女陣地前沿發起攻勢。
起先,大唐騎兵還對這場風暴滿不在乎……直到一些人被狂風吞噬砸死在地上,他們才醒悟過來。沙塵暴附近的美女都四散奔逃,而追趕他們的也已經是一股勢不可擋的颶風了。唐昭宗對美女們沒有半點憐憫之心,恨不得儘快將他們趕盡殺絕。
“不要過於自信了。”是何皇后的聲音,“這種戰術只能爲我方爭取一點時間而已,此外別無他用。”
佘冰冰沒有吱聲,不消說,他自己心裡也明白:暗夜武士已經沒有機會扭轉戰局了。唐昭宗和其他高手們所做的一切只是儘量挽救士兵們的生命。
唐昭宗並不滿足於當前的戰果,繼續通過蟲的眼睛來尋找可以對付美女的東西。小蟲們勇敢地飛向大唐騎兵,同時爲他提供了五個視野。其中肯定有一些——
佘冰冰感到什麼東西抓住了一隻蟲子,把它捏死了,他禁不住大叫一聲。有兩隻倖免於難的小蟲馬上逃走了,留下的兩隻轉過身來,讓幾乎跌倒的他看看是什麼東西殺死了那隻倒黴的蟲子。
他用右手捏碎了那隻蟲子,把僅剩的蟲甲粉末撒在地上……然後直愣愣地瞅着一隻仍被唐昭宗使用着的小蟲。
接着他進入了佘冰冰的意識中。
……就是你吧。
唐昭宗感到腦袋中產生了一股巨大的壓力,大腦好像正在膨脹,擠壓着頭骨。
他想大聲呼叫尋求幫助,但嘴巴卻不聽使喚。他絕望地搜索着周圍一切可以援助他的東西,以求儘快轉移美女的攻擊。
大地轟鳴了一下,唐昭宗另一條腿也跪了下來。奇怪的是,他的頭疼竟然好一些了。
他通過飛蟲的眼睛驚訝地看到攻擊他的那個美女周圍的地面都裂開了,旁邊一個體積較小的美女跌進了裂縫裡,不久縫隙又合上了。其他美女都四散逃命去了,留下他們巨人般的首領獨自作戰。
那人還是保持着冷峻的神情,不過也僅此而已了,對於身邊許許多多越來越大的裂縫,他是無能爲力的。這個邪惡的巨人把手伸向一隻飛蟲,不過唐昭宗馬上讓兩隻還在前線的蟲子都回來了。
美女們都在逃命,而那人則在他周圍畫了一個圈。與此同時,一雙深邃而可怕的眸子正注視着撤退中的武士部隊。
我會記住你的,昆蟲……
他指的是唐昭宗,而不是那幾只飛蟲。在佘冰冰眼中,那個美女正慢慢消失,他知道在他們下一次見面時,自己也肯定能認出那個傢伙。唐昭宗似乎已經知道該怎麼稱呼他了,因爲他肯定是美女軍中最可怕的將領之一。
只能是何皇后了。
一雙手抓住了他的肩膀,打斷了他與昆蟲的意識聯結。唐昭宗下意識地感到這次一定難逃魔掌了,不過過了一會兒他才感到那雙手是那麼溫柔,那個嗓音是那麼舒緩,那麼關切。
“我在你身邊,唐昭宗。”胡黃牛在他耳邊輕聲說。
他吃力地點點頭,模模糊糊地感覺到他已經不是坐在自己的夜刃豹上了,也不知道那頭坐騎怎麼了。胡黃牛輕輕地把他扶上自己的坐騎。她的力氣很大,將唐昭宗一下子拽到了身前,然後催促坐騎繼續前進。
唐昭宗感到心臟還在撲撲地跳動,他跟着何皇后的女祭司一路走來,一些戰鬥的場面依稀映入眼中。成百上千的武士士兵在起伏的大地上快速行軍,而美女們則在另一端緊緊追趕。兩軍相隔處有很多地方燒着了,到處都是火炮攻擊形成的爆炸,一聲聲慘叫飄蕩在空中,懾人心魄——他不知道發出這些聲音的到底是暗夜武士還是美女。唐昭宗也一度看到胡黃牛的大旗在眼前飄過,不過沒有看到貴族本人。
夜刃豹馱着他和胡黃牛逐漸逃離險境,一張張臉在他眼前閃過。士兵們的神色中早已不見了必勝的信念,倒是寫着一個殘酷的事實:暗夜武士非常可能輸掉這場戰爭。
眼見這樣的情景,他不由悲從中來。這時胡黃牛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不要怕,唐昭宗……等可以停下來了,我會看一下你的傷口的。”
佘冰冰使勁轉過頭去看着她的臉龐。修女團的頭盔遮住了她的大半張臉,露在外面的部分滿是塵土——還有血。從胡黃牛努力向前的決心來推斷,這不是她的血。此時,他才驚訝地發現原來她比自己還要接近戰局的中心。很久以來,他一直認爲她即使披盔戴甲也不會越俎代庖去參加戰鬥的。
“泰——胡黃牛。”佘冰冰終於能夠說話了,“其他人呢?”
“霍子伯,那兩個高手和你弟弟,我都看到過。甚至還見過前任衛隊長影歌,他像一位牧羊人一樣保護着他們呢。”說到最後一個人的時候,她露出了一絲微笑。
“胡黃牛大人呢?”
“他仍然是黑鴉堡的主人。”
這樣看來,暗夜武士的部隊雖然傷亡慘重,但軍中主力都完好無損。不過,胡黃牛和他手下這麼多高手卻都無力制止這場潰敗。
“胡黃牛——”
“別出聲,唐昭宗。你受了這麼重的打擊,還能說話,真是奇蹟。”
他知道剛纔何皇后曾重創了他的意識,但卻不明白鬍黃牛是怎樣感覺到的。想到他以前的主人,白存孝就不禁陷入沉思。這間屋子——一間只有一張木牀、一張桌子和一盞黃銅做的油燈的小屋——到處都暗影憧憧,讓武士高手想起功勳卓著的何皇后走後發生的事情。那個用兩條腿走路的野獸一樣的東西讓很多上層武士着實嚇了一跳,在過去當這位女皇的參事屬於他們中的一分子時,他們就很怵他,最近一段時間以來,他那可怕的身形甚至會經常出現在白存孝的睡夢之中。
他竭力想擺脫這個念頭,便開始觀察那張破牀,卻感到一陣噁心。他像其他武士一樣努力幹活,不過作爲上層武士中的一員,他更習慣於舒適安逸的生活。他思念已經久違了的別墅和妻子。瑪諾洛斯與何皇后達成了共識,不許一個武士離開宮殿。於是高手們只好將就着睡——睡在衛兵頭領的臥室裡。衛隊長瓦羅森似乎很願意把這幾間房留給他們,不過白存孝覺得這個長着傷疤的傢伙在同意時肯定帶着壞笑。瓦羅森和他的部下對這種艱苦的生活條件早已習以爲常,因而白存孝認爲,他們看到高手們爲了修復傳送門的事而這樣紆尊降貴肯定會笑掉大牙的。
不過,如果最終大唐騎兵首領能夠順利通過這扇傳送門的話,這一切還是值得的。那時,所有骯髒不堪的不配在這個世界生存的東西都將被清理乾淨,只有艾薩拉最完美的作品——上層武士會被留下,白存孝和其他人將會生活在一片重構過的淨土上,建造一個甚至未曾有人夢見過的極樂世界。
當然,以後還要做很多事。正如女皇所說,大唐騎兵必須清除那些不必存在之物,這個世界必須從零開始。上層武士們要做的事還很多,然而回報是無限量的。
白存孝坐在硬板牀上,發出一聲悲壯的嘆息。天堂一旦出現,他首先想要的就是一張舒適的軟牀。
他沒來得及把頭放到那塊灰色的勉強作爲枕頭的東西上,就聽到耳邊傳來一聲很輕的呼喚:
“太多的犧牲……太多不必要的苦難……”
白存孝從牀上一下子坐了起來,再一次打量了他的小屋,然而除了未經裝修的寒磣的牆壁和傢俱外,就再沒有別的了。
“竟然如此潦倒淪落……你應該受到重視的,親愛的白存孝……”
一個黑影從牆角冒了出來,上層武士倒吸了一口冷氣,呆在那裡一動不動。那雙彩色的有着紅色瑪瑙紋的眼睛正瞪着這位驚慌失措的高手。
“湯章威……”
薩特慢慢走近白存孝,蹄子發出的聲音越來越輕。“那是我以前的名字了。”他嘟嚕着,“以前可以這樣叫我,而現在這個稱呼已經毫無意義了。”
“你來這裡幹什麼?”
湯章威笑了起來,聲音像跟他外形相似的那種動物發出來的那樣:“我知道你很有抱負,白存孝,我也瞭解你的夢想以及你爲之付出的辛勞。”
武士雖然不相信這個長着角的怪物,但心裡還是生出一絲感激。其他人,甚至連女皇和何皇后都不知道他已經付出了多少。
“也許我的話太重了,不過那是因爲我對你期望值很高,我的朋友。”
這一點是白存孝未曾知曉的,於是他過去的主人一說完,他就感到胸中充滿了自豪。湯章威以前曾是上層武士衡量自己技藝高低的一根槓桿——他在法力上有着超羣的實力。誰又不想了解自己的法力到底有多高呢?別人受的苦,沒有一種不是參事自己首先嚐過的。
“我……我非常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