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章威他們誠心坐山觀虎鬥,這些人他們看着那個唐昭宗和楊濛濛他們大打出手,看得挺開心。
湯章威對自己的手下說:“我們這些人,擁有那個黃金大陸的統治權,可是以前我們總是和他們作戰,由於那個我們和唐昭宗,以及那個瑞獸羣島的流亡貴族們作戰,實在是太辛苦了,現在我們以退爲進,讓唐昭宗自己出面和那個楊濛濛,以及那個其他的勢力作戰。我們抽出了兵力,在那些嚴寒的地方,那個唐昭宗將和那個大唐的叛軍激烈作戰,我們在他們兩敗俱傷的時候,就可以介入他們的戰爭之中,那時候我們就可以坐收漁人之利了。”
白無敵說:“將軍大人聰明,我等望塵莫及。”
湯章威說:“我也是在自己的牙齒有些鬆動,自己的身體撐不住之後,纔想到這個借刀殺人的戰略。以前,我總是明刀明槍的和唐昭宗他們幹,其實這個不是最佳的策略。”
白無敵說:“那是當然,將軍大人的策略一直是最對的。”
那個湯章威從扶桑招募了一些武士,讓他們去幫助那個唐昭宗剿滅那個楊濛濛的大軍。
同時,他派出了許多探子,這些探子他們將自己的精力放在了搞清楚那個唐昭宗和那個楊濛濛他們的關係,以及那個他們這邊掌權的將領和太監宮女上面。
那個湯章威先是回到了大唐本土,接着又悄悄的回到了黃金大陸,當然這次他只是回到了糖果鎮,並沒有驚動其他人。
湯章威他想觀察一下,這個黃金大陸的動靜,所以他想多看一段時間,再下結論。
胡多多卻感慨地一擺手道:“主人太客氣了,這都是十幾年前的舊事了,而且那一次是在雨花臺上,老朽只是個臨陣脫逃的懦夫而已……”
白無敵肅然道:“老先生不必大謙,雪山四皓中,江湖獨推重老先生,習武的人能屈於正義,自甘退敗,纔是真正的大英雄……”
胡多多尚未開口,楊濛濛忽然道:“莊兄對江湖上的事倒很清楚。”
白無敵淡淡一笑道:“在下潛居此地已有數代,因略知武事,所以對江湖盛事多少總關一點心,是以對大俠盛譽小有所聞。”
楊濛濛嘆道:“江湖能人輩出,高於韋某者不知几几!韋某年輕時不知天高地厚,只是憑着一股血氣亂闖,近年來飽受挫折,雄心皆灰……”
白無敵接口道:“韋大俠近年來的遭遇,亦聽小兒說過了,想來大俠胸懷曠達,而且小兒此次在京師曾遇見了刻爲駙馬的韓芝佑……”
楊濛濛臉色一動,連忙轉向白無敵問道:“世兄對韓芝佑有何批評?”
白無敵遲疑了一下才道:“小子另外還碰見幾個神騎旅中的舊人,他們也懷疑韓芝佑就是令郎,不過這韓芝估行事十分正道,與令郎……”
下面的話他覺得很難啓口,不想楊濛濛反而坦然地道:“我那孽子自從創神騎旅後,所作所爲莫不死有餘辜,我倒是希望那暴屍在長白山頭的真正是他。”
白無敵默然無語,白無敵卻動容地道:“以大俠這等仁心俠懷,令郎也不致差到哪裡,神騎旅縱有不是處,天下人卻難數其惡,因此那韓芝佑……”
楊濛濛似乎不願聽下去,反問白無敵道:“世兄是怎麼見到韓芝佑的?”
白無敵臉色動了一下道:“家父於十年前曾收容一個孤女,名叫黃英,前些日子晚輩陪她上京師去,目的是想找……”
楊濛濛一嘆道:“我知道了,她是替她祖父黃石公復仇去的,唉!這又是我那孽子作的惡,你們也以爲韓芝佑是我那逆子?”
白無敵道:“照一切的跡象看來,韓芝佑是令郎絕對無疑,只是韓芝依本人矢口否認,令人難以決定。”
楊濛濛也呆呆地道:“我也見過韓芝佑一次,他對我的招呼全然不理,好在我已經不要這個兒子,他是不是都沒有關係。”
白無敵道:“晚輩揣測韓芝佑必是受了迷惑,忘卻本來面目,終有一日他會清醒過來的,到那時候大俠……”
楊濛濛連連搖手道:“不談了!我做得爲這些事情操心了,現在我另有要事……”
白無敵連忙道:“大俠與商老先生聯袂西下,不知有何貴幹?”
海漁又想開口,楊濛濛一掃霍子伯道:“這位朋友主人尚未替我引見!”
白無敵連忙道:“這是我做主人失禮了,這位是霍子伯仁兄。”
胡多多急聲道:“霍子伯!他倒還記得自己的名字。”
白存孝木然不動。楊濛濛望見他雙手的姿勢,警覺地朝胡多多膘了一眼,示意他不可輕動。
然後又朝端本方微一頷首道:“見臺還認得在下嗎?”
白存孝望了他一眼,含糊地道:“似曾相識,記不起在哪兒見過了!”
胡多多驚呼道:“它會說話了!”
白存孝冷冷地道:“我也不是啞巴,怎麼不會講話?”
胡多多的臉上驚容密佈,不知如何回答。
白無敵覺得今夜來的三人都很奇怪,忍不住開口道:“霍子伯與兄弟有些舊交,他久居回疆,是以漢語說得不太清楚,三位莫非以前見過嗎?”
胡多多聽見舊交二字,動了一動道:“莊兄與他有何淵源?”
白無敵道:“霍子伯的祖上與兄弟的先祖有過舊交。”
胡多多面色又是一動道:“莊兄的曾祖莫不是諱無咎的綠梅劍客莊大俠吧?”
白無敵失聲道:“正是!商老先生因何得知?”
胡多多沉着臉道:“如此說來倒是這位霍子伯與令曾祖有交情了!”
白存孝仍是木然不動,碧綠的眼睛卻凝神着胡多多。
胡多多被他看得一驚,白無敵卻感然道:“商老先生說些什麼?在下一點都不懂。”
白存孝哼了一聲道:“乳臭小兒也配稱高手!”
胡多多望他一眼道:“難得你還認得這個人,則我的判斷更不會錯了!”
白存孝哼了一聲,仍無行動的表示。
白無敵卻急促道:“老先生快將那段記載念出來吧!”
胡多多用眼一膘,楊濛濛已走到窗口附近,神色十分凝重,胡多多自己則退到門口,將所有歸路一起截斷。
白存孝的眼睛始終跟着胡多多,迄無行動表示。
胡多多站定姿勢,然後才侃侃地念道:“此爲五十年前之佚聞,當時有綠林巨寇名霍子伯,號稱‘七毒天子’,擅用各種毒物,作惡無算,後爲綠梅劍客莊無告所制服,點其絕脈……”
白無敵失聲道:“這怎麼可能……”
白存孝突然雙手一按桌面,站起來嗬嗬怪笑!
他的笑聲十分刺耳,使屋中諸人俱都爲之色變!
白存孝笑了半天,才露出利齒獰聲道:“我只知道莊無咎跟我有仇,卻弄不清楚是什麼仇恨,聽你這一說我才明白了,他原來是我的殺身仇人……”
白無敵與白無敵都大驚失色,白無敵變着臉道:“這……這怎麼可能?”
胡多多臉色一動,正想開口說話,忽然又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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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存孝厲笑道:“憑你們這幾個人就想攔得住我?”
白無敵本來在他的身後,突然悶聲不響地對準他的後心就是一掌印上去,霍子伯恍若未覺,坦然受掌。
白無敵掌將及體,白無敵忽而一長身,斜裡插過去搭住他的胳臂,將他撞出五六步遠,白無敵一愕道:“爸爸!你攔我做什麼?”
白無敵沉聲道:“混賬!莊家人從來不發招偷襲的。”
白存孝哼哼冷笑道:“你別說漂亮話了,憑他這一個毛頭小子還傷得了我?你不過是因爲我身上有毒,怕他自己吃了虧!”
白無敵正容道:“胡說!當年我的祖先能治你,做子孫的未必不能,雖然你是無惡不作的厲魃,姓莊的也絕不用暗算的手段來對付你!”
白存孝呆了一呆才獰聲道:“那你就正大光明的來對幾手看看!”
白無敵沉着臉,緩緩地舉起手來,雙掌呈現一片通白,望去恍若兩隻玉雕的手掌,霍子伯略怔一怔道:“莊老賊居然將他的‘玄玉歸真’功夫也遺留了下來!”
白無敵不作聲,雙掌緩緩的向前推去,一股如山勁氣排涌向前,霍子伯身不由主地被推出五六步。
楊濛濛站在窗口,看見霍子伯的身子擠過來,立刻舉手,掌心一片血紅,“太陽神抓”
的功夫也提足了。
白存孝再退一步,距他只有三尺遠近了,可是楊濛濛的掌勁猶未發出來,顯然是有所顧忌。
白無敵見狀而叫道:“韋大俠!這是除惡,不是比武,大俠不必顧慮聯手之譏!傳至天下,也不會對大俠令譽有損。”
楊濛濛聞言果然一聲大喝,紅光暴發,掌勁對準霍子伯擊去,因爲距離甚近,自是一發即至。
可是霍子伯嘿地冷笑一聲,身軀一扭,居然從兩股勁力中滑了出來,室中巨響一聲,紅白光氣四射。
因爲霍子伯脫身得快,結果卻是楊濛濛與白無敵對了一掌,雙方各退了一步,霍子伯卻哈哈大笑起來。
這室中雖然寬敞,到底空間有限,霍子伯的部位此刻已移至胡多多附近,胡多多一掄魚竿也攻了上來。
第一招被霍子伯躲過了,可是胡多多的攻勢是綿綿不絕的,立刻竿化千重影,又罩了上來。
白存孝見無法再避,伸出右臂就格了上去,叮然響聲中,胡多多的寒鐵魚竿居然被他的肉臂硬盪開去。
白無敵亦抽下掛在牆上的長劍加入戰圍,挺劍直刺霍子伯的後腰,霍子伯一回手,居然朝他的劍上抓去。
白無敵不覺駭然,連忙把劍也撤了回來。
楊濛濛與白無敵對看一眼,雙雙舉掌攻了上來,這次因爲顧忌到尚有其他二人,所以他們都未用頂尖的功夫。
白存孝怪叫一聲,舉手橫地一掃,一陣砭骨的寒意雖上無比的勁力,居然將四人俱各逼退一步。
然後他筆直地就朝胡多多撞去,胡多多橫竿再掃,意在將他逼回去,誰知端本方露齒一笑,探臂就握住魚竿的另一頭。
胡多多用力往回奪竿,霍子伯手指如鐵,哪裡奪得回來?
其餘三人見狀大驚,竟住手忘記了攻擊。
胡多多硬拉了一下,仍無絲毫效果。突然將心一橫,丟了魚竿,欺身近前,驕指就朝他心頭點去。
白存孝似乎沒有想到他會有這種亡命的打法,便忙抽回魚竿,又朝他的手指上迎過去。
胡多多本能地改點爲抓,捏住了魚竿,霍子伯突地向前一推,胡多多也向前一送,兩個人各用上全勁。
鏗鏘聲中,那半截魚竿又斷成了兩截。
胡多多收不住勢,藉着衝勁,順勢一拳再擊向他的前胸,霍子伯巧妙地一閃,胡多多撞空過去,幸而楊濛濛將他托住。
白存孝的身子已轉到牆邊,背靠着牆壁,面對着四人。目中碧光更盛,嘴角猶自掛着冷冷的笑意。
白無敵不禁有些氣餒道:“厲屍復生,想不到會這麼厲害!”
白存孝嘿嘿冷笑道:“聽你們的口氣,你們還是當世的絕頂高手呢!真叫我笑掉大牙!
日子越過越回頭,技業越來越不濟事!”
四人俱被他說得臉上一紅,這老憋的話一點不錯!若以單打獨鬥,四人中無一是他的對手。
白存孝看了他們的神態,得意地哈哈大笑道:“一百多年前我曾想獨霸天下,結果並未如願,看來這份心願現在可以達成了,這倒是想不到的事。”
楊濛濛心頭一寒,說道:“今天若是容他逃了開去,天下將大受毒害!”
白存孝厲笑接口道:“不錯!今後我要重振昔年聲威,再建七毒門,只要有一個不服從我的,立刻將他碎屍萬段!”
楊濛濛凜然道:“目下就有四個人!”
”
楊濛濛悵然不語,雙眉深結。
白無敵頗感興趣地道:“沒有,先祖父與先父逝世都很早,寒家是一脈單傳,在下也只聽先父偶爾提過一句,卻沒有詳細說明。”
胡多多頗覺意外地道:“這事情關係府上頗大,怎地莊兄卻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