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寧公主奉了那個湯章威的命令,大量的收容了這些黑鐵大陸的土著貴族們,這些土著貴族可以給那個湯章威他們這些人以大量的兵力支援。
那個湯章威爲他們用那個木材框架修建了大量的小屋子,那個熱水洗澡之後,那些西戎貴族們就可以領到了一身麻布衣服,然後他們就可以洗澡了。
這些西戎貴族他們的手下在抵抗那個冰熊騎兵,以及那個冰狼騎兵的時候,沒有多大的力量。
不過,在那個湯章威對他們統一進行整訓之後,這些部隊的戰鬥力立刻變強了。
那些大唐的貴族們,他們一門心思想將那個西戎貴族,以及那個黑鐵大陸的其他貴族全部給武裝起來。
因爲,在他們的眼裡,這些西戎部落的貴族,是那個黑鐵大陸的貴族中的精銳。
這些黑鐵大陸的貴族一旦有了強大的實力,他們就可以將自己兵力集中起來,對那個冰熊騎兵,以及冰狼騎兵形成巨大的壓力。
那個大唐的貴族們他們的戰鬥力很強,只是這些人他們無法得到足夠的補給。
在那個黑鐵大陸的軍隊眼裡,他們這些人爲了對付那個可怕的敵人,不得不依靠着那個瓦丁人,事實上那個瓦丁人他們的實力雖然很強大,可是他們還是有點害怕那個大唐的軍隊的。
只是那些大唐的軍隊,他們往往得不到足夠的供應,畢竟那個大唐的軍隊騎兵的戰馬需要大量的燕麥。
這些士兵,他們因爲想節省錢財,所以他們往往將那個燕麥賣掉,然後換成稻草給那個戰馬食用。
不過,這樣一來,那個大唐騎兵的戰馬就無法和那個瓦丁人冰熊騎兵,以及那個冰狼騎兵競爭了。
在那些大唐騎兵的眼裡,他們如果有足夠的錢,那他們就可以輕鬆的挑戰那個冰熊騎兵,以及冰狼騎兵了。
師父,你幹嘛嚇她?”感覺到韋婉兒的害怕,宵兒嗔怪地叫了道士一聲,小手卻輕輕地環住她,在她背上拍了拍,並朝她燦爛的一笑,“小妹妹,不要怕,其實師父人很好,他只是逗你玩的。”
逗她玩?纔怪!他的眼神明明很可怕!
韋婉兒心中驚悸的半信半疑,但還是心頭還是一暖,再擡頭看那張明顯病態卻一直含着笑意的小臉,這才發現剛纔自己太大驚小怪了。其實,這個小男孩的臉雖然奇瘦無比,可是一雙眼睛卻猶如深夜的星星,燦爛明亮,那映襯着火光的兩點瞳孔,更似黑寶石般光芒流動。而且雙眉分明,鼻樑又挺又直,配上尖尖的下巴,細看之下反而還相當漂亮可愛的,她方纔迷惑之下差點把人家當成了鬼怪,卻是太過分了。
“逗她玩?她若聽不懂,又怎會害怕?反常即爲妖,此處方圓幾十裡都沒有人煙,她卻和老虎住在一起,還相安無事,難道不奇怪嗎?何況,宵兒,你剛纔想要的是小老虎,現在我們已經有一隻了。”白無敵瞟了一眼旁邊始終努力不懈地想要掙脫束縛的小老虎,語調中依然冒着森森的寒氣,眼底深處卻閃動着難解的光芒,別有深意地盯着韋婉兒。
他雖已出家,但並不認爲世上有妖怪,只是他想起之前對視時這個小嬰兒的眼神,心裡頭總有幾分古怪的感覺,而且方纔這個小嬰兒看了他一眼後,不但不敢再看他第二眼,還馬上機靈地尋求小男孩的庇護,對於一個幾個月大的嬰兒來說,是不是太過聰慧了?
韋婉兒聽出他的言下之意,又是一顫,但卻不敢再表現出來,更不敢隨便亂看,只是緊緊地伏在宵兒瘦的十分硌人的肩頭上,祈禱着這個小男孩能幫自己一把。現在虎媽媽已經死了,如果把她一個人扔在這裡,她是必死無疑啊。
“嘿嘿,就算真有妖怪,有師父在宵兒也不怕,而且,要是妖怪都像小妹妹這麼可愛,那就好了。”宵兒毫不在意地哈哈一笑,卻突然猛咳了起來,帶動着瘦弱身軀一起震顫起來,幾乎連韋婉兒都抱不住。
“宵兒!”電光石火間,白無敵已迅速地放下虎屍,一把抓住宵兒身上的韋婉兒,隨手往旁邊一擲,準確地扣住他的脈搏。
“師父,我沒事……”宵兒剛說了六個字,臉色一紅,忽然猛地咳出一大口黑血,噴在白無敵的衣袍上。
白無敵面色一變,右手出指如風,瞬間點了宵兒胸前幾處穴道,並取出兩粒藥丸,射入宵兒口中。然後身影一動,已轉到宵兒身後,盤腿坐下,閉目運功。
被擲的頭暈眼花卻沒發現身體怎麼疼痛的韋婉兒回過神來後,駭然地看着這一切,只覺得渾身發寒。
一棍子打死老虎,有武功,會點穴,這些發現固然驚人,可比起小男孩觸目驚心的嘔血來,立時就變成了旁枝末節。
這個宵兒看起來頂多不過六七歲,爲什麼竟然會得這麼嚴重的病?他的情況看起來好危急,他會死嗎?如果他死了,那個可怕的道士會不會一怒之下讓她去陪葬?
看着宵兒那緊閉着雙眼、久久沒有迴轉的青灰色面容,韋婉兒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嚇得忍不住往後退去,左瞄又瞟地,試圖尋找一條退路。
憑心而論,她真的非常同情這個可憐的孩子,可是,這個白無敵明顯只在乎徒弟一人而不管他人死活,讓她不得不更擔心自己的處境。問題是,她現在還是一個連直立行走都做不到的小嬰兒,就算她能偷偷地爬出洞,又能逃到哪裡去?恐怕沒爬一會,就會被山中的野獸給吃了。
留,留不得,走,又走不了!嗯,舒服多了。”宵兒順了順氣,特意綻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望了一眼縮在一角的韋婉兒,頑皮地嘟了嘟毫無血色的小嘴,然後仰頭對白無敵請求道,“師父,下次不要這樣對小妹妹了,她真的會怕的。”
“你自己都自顧不暇,卻還總想着別人,這樣的性子……”白無敵摸了摸他的頭,說了半句話,忽然似想起什麼頓住了語聲,改而扶着宵兒躺了下來,淡淡地道,“時間不早了,你好好睡一覺。”
“師父?”宵兒順從地躺下。
“嗯?”白無敵拿起藥鋤隨手在嘔吐物的旁邊挖了個洞,將其掩埋掉。
“能不能讓小妹妹和我一起睡?”宵兒先向衝不遠處的韋婉兒笑笑,然後討好地看向師父。
“師父不傷害她就是了,但她身上這麼臭,一起睡就免了。”白無敵皺了一下眉頭,道。
“師父,我是真的喜歡這個小妹妹,你就答應我吧!反正宵兒也是一身藥味,比小妹妹好不了多少。”聽到白無敵許諾,宵兒頓時笑開了顏,但還是再次懇求道。
韋婉兒的鼻尖忽然一酸,差點又掉下淚來,她又不是真的小孩子,哪裡聽不出宵兒對她的刻意維護。尤其是在白無敵只把她當作一個可有可無玩具時,宵兒的一份心更是顯得溫暖和珍貴。
“好吧。”白無敵的語聲中似有些無奈,大掌一伸一握一放,韋婉兒小小的身體就已穩穩地躺在了宵兒的身邊。
你是我的小救星!
見白無敵爲了小男孩妥協,韋婉兒提吊了許久的心中大石終於放下,再看着近在咫尺間的宵兒憔悴蒼白病容,心裡不由涌起無限的感激和同情。忍不住擡起小手溫柔地觸摸他的臉,想要補償自己方纔無意的傷害。即便是鐘樓怪人也能擁有一顆善良的好心腸,何況這個宵兒只是病了而已,她怎麼能因爲害怕這副皮囊而忽略了他至真的內心呢!
小小的手指碰到瘦削麪頰的那一刻,宵兒的眼中猛然地閃過驚喜的光芒,張了張嘴差點就歡呼了起來,卻又怕再次驚到了韋婉兒,強忍着歡喜看向白無敵,咧嘴笑道:“師父,你看!小妹妹不怕我了!”
好可愛好善良的宵兒,韋婉兒真心地一笑,索性再伸出另一隻手摟住了宵兒的脖子,討好地貼在他青筋畢現的瘦頸間表示親暱。
她這一笑一貼,宵兒頓時越發地開懷,掩不住喜悅之情,重重地在她小臉上親了一口。
韋婉兒怔了一下,有些彆扭地想躲開,但最終還是什麼都不做地只摟住他不放,千百般情緒,都只在心中翻涌。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雖然穿越之初,發現自己掉在老虎窩裡時着實受了一場大驚嚇,可是那看似兇狠可怕的虎媽媽並沒有真的吃了她,反而像對待自己孩子一樣撫養,讓她和小老虎一起分享**。而今虎媽媽去了,還連剩下的屍身都被分解,她卻什麼都不能做,這份複雜的情感,誰又能懂?
扭頭看看孤獨地縮在草堆裡、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小老虎,韋婉兒歉意地安慰了它一眼,悶悶地轉回頭挨近宵兒。
對不起,小老虎,現在這種情況下,我如果表現的越聰明就會越危險,咱們倆暫時都先忍忍吧!
……
次日天明後,師徒倆並沒有馬上離開山洞,而是在老虎洞中又呆了兩天。
這兩日裡,每天一大早,白無敵便起來爲宵兒逼毒,佈置好中午的伙食後便獨自外出採藥,直到傍晚纔回來。夜晚入睡前,又再次爲他運功,之後才休息,除了扔一些吃的,基本無視韋婉兒和小老虎的存在。
而韋婉兒則每日奉行沉默是金的原則,一方面儘量地用無邪的笑顏進一步拉近和宵兒的距離,尋求更安全的保護,一方面絕口不暴露自己其實早已會說話的秘密,免得又生出什麼變故來。
反常即爲妖!白無敵說的這句話她可是一直記在心裡頭,從不敢稍忘。
不過她乖巧聽話,卻不代表她那小老虎兄弟也很溫順。
不管宵兒對它有多和善,這隻剛剛失去母親的小老虎依然固執地只認韋婉兒一個人。每當宵兒試圖親近它並想撫摸它的頭時,它總是毫不猶豫地昂首就是一口,有一次還差點咬中了宵兒的手指。幸虧宵兒閃躲的快,而且白無敵也不在,不然韋婉兒毫不懷疑它下一秒就會被冷酷的道士一掌打死,以懲戒它的冒犯之罪。
不過饒是如此,也不知道是白無敵從它的態度上看出了一些端倪呢,還是有意要馴服這隻小老虎,小老虎並沒有和韋婉兒一樣受到優待,在被狠狠地餓了一天半之後,纔得到了由宵兒餵給它的一瓢肉湯。
沒錯,是肉湯。白無敵雖然身穿道袍,卻不忌諱葷食,既有兩隻現成的虎屍,便索性每日都以虎肉爲食。
而是隻能跟着宵兒喝肉湯。幸好宵兒年歲雖小,但性子卻相當善良,只肯留下虎皮,而堅持不讓白無敵燉食虎媽媽的肉。不然,如果讓韋婉兒整天喝自己乳母的血肉,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否咽得下去,而且對如今已成孤兒的小老虎而言,要它吃自己母親的肉湯,也不蒂於是世間最殘忍的事。
幸好……看着精神雖然活潑但難掩病體虛弱的宵兒,韋婉兒心中的感激又多了一分,心中暗暗發誓,如果有朝一日她韋婉兒有能力報答,一定不會忘了這個善良的小男孩。同時,她也衷心地希望白無敵能早日找到解藥,好讓這個可愛的宵兒不要再保守奇毒之苦。
一個原本可以健康活潑快樂成長的孩子,卻因爲中毒而變成這麼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誰見了都會心疼吧!真不知道是誰下的毒,怎麼會這麼狠心?
天光壓過了火光,火光又在夜幕中歡騰直至漸漸熄滅。
韋婉兒自從覺得自己的處境有些危險後,一直十分謹慎自己的表現,喂她就吃東西,逗她就笑,並刻意地避開和白無敵對視,當個正常的乖寶寶。兩天下來,白無敵倒再沒有說過要扔掉她的話,除了粗魯地灌她喝肉湯外,從不打正眼看過她,這一點韋婉兒倒是巴不得。
等到第三天的早上,白無敵一收集到所需的藥材,準備出山,被和小老虎一起擠在揹簍裡的韋婉兒也總算得以看到這座山谷之外的其他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