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湯章威他們的計劃中,唐昭宗手下的人將是他們他們的一盤菜而已。
當湯章威他們這些人,看到了那些唐昭宗從那些東羅馬帝國請來的角鬥士,還有那些扶桑武士。
湯章威他們知道那些人很厲害,不過湯章威並不怕他們,因爲湯章威有自己的打算,那個湯章威考慮清楚了,在他的計算中,那些扶桑武士們會被他送上絞刑架。
在那個唐昭宗控制的山谷裡,他手下的些人靠着自己的努力,他們獲得了無數的東西,這些人甚至建立了不少的城堡,韋婉兒對湯章威說:“我非常好奇,那個唐昭宗他建立那麼多的城堡,到底想幹什麼。”
其實,唐昭宗就是想自保。
唐昭宗看到了湯章威他們手下的那些人耀武揚威的樣子,他們這些人可以通過那些各種方式威脅到唐昭宗的安全。
現在,唐昭宗在大洪山的狩獵場,他覺得自己是安全的。
酒吧窗邊的位子替她暖場。遂寧公主覺得米莉應該是個優秀、上進、學習能力強且很有定力的學生,藝術和文學氣息很濃厚。每當她拿出課本或講義時,這種定力特別顯而易見,她能快速瀏覽複習筆記,然而同一份筆記,白存孝卻得吃力地磨上好幾個小時。
姑且先不論兩人的社會特質爲何如此迥異,所以他們是兄妹嘍?
可是白存孝深深愛戀着米莉!
這也是很顯而易見的。“這是個圖瓦雷克十字架!聽說總共有二十一種不同款式。撒哈拉沙漠中每座城市都有各自的代表款式。這個呢,是阿加德茲城的十字架。喜歡嗎?”
“當然喜歡,可是……”
白存孝滔滔不絕:
“據說,菱形象徵東西南北四個方位……把這個十字架送給某人,意思等於把世界送給她……”
“我知道它的傳說。”米莉溫柔地輕輕說,“‘我把世界的四方送給你,因爲我不知道你將死於何方。’”
白存孝不禁尷尬地笑了笑。當然了,麗莉早已對圖瓦雷克十字架了如指掌,對其餘的事也是。他們沉默了片刻。米莉把手伸向自己的那杯咖啡。白存孝下意識地也做出相同動作。他的手指遊移着,期待能與她的手指相遇。忽然,白存孝的手在桌上動彈不得,彷彿被釘住了。麗莉的無名指竟戴着一枚戒指!是一枚純金戒指,做工非常精細,還鑲着一顆淺色藍寶石;是個極爲精美的古董首飾,想必價格不菲。白存孝之前從來沒見過它。他的視線因油然而生的嫉妒之意而模糊了好幾秒鐘,每當某個他所無法理解的小事,拉大麗莉和他之間的距離時,這股霧氣般的妒意總會將他籠罩。
不是哥哥對妹妹的愛,而是濃情蜜意的男女之愛!這對遂寧公主而言再明顯不過了,從隨便一個眼神都看得出來。那是一種很深情的迷戀,絕對不可能弄錯。
遂寧公主實在想不通。
她偷窺他們已經一個月了,本性難移呀。有報告或考卷放在桌上時,她曾匆匆瞥看上面的姓名。她知道他們的姓氏。
唉,這樣依然沒什麼進展。最合理的假設是他們是兄妹……可是那些不該出現的親暱小動作,該做何解釋?白存孝的手常搭在米莉的腰間。或許他們根本只是夫妻。可是一個十八歲,一個二十歲?這在大學生之中並不常見,但並非不可能……最後只剩下兩人剛好同姓的可能,可是遂寧公主不相信有這麼巧的事,除非他們是遠房親戚,是堂兄妹,或有個重新組合過的家庭,真複雜……
遂寧公主手上的抹布煩躁地橫掃一整排椅子,椅子把酒吧裡的地磚撞得咣咣響。
米莉似乎很在意白存孝。然而,她的眼神比較複雜,難以解讀,經常很矇矓,尤其是她獨處的時候,彷彿她想掩飾某個脆弱傷口、某種很深的悲傷……這種抑鬱的神情,賦予米莉一種超然的特殊氣質,彷彿與世隔絕,使她與校園內的其他膚淺女孩顯得截然不同。列寧酒吧裡,男生們的眼睛莫不直愣愣地盯着美麗的米莉,但大概是因爲這種疏離和拘謹的感覺,從來沒有人敢跟她搭訕……
只有白存孝除外!
他是個護花使者。
這一點,遂寧公主看得很明白。
可是其餘的呢?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遂寧公主曾試着與米莉和白存孝攀談,什麼都聊,常常找機會聊;但聊不出個所以然。
算了,她暫時放棄;總有一天,她會知道的。
她正忙着打掃最後幾張桌子時,白存孝舉起了手。
“遂寧公主,”他說,“請你給我們兩杯咖啡,再多給米莉一杯開水,好嗎?”
遂寧公主忍不住莞爾。白存孝自己一個人從來不點咖啡,和米莉在一起卻總會點咖啡。一杯美式淡咖啡。
“沒問題,情侶咖啡馬上來。”遂寧公主應答。
試探看看嘛。
白存孝露出尷尬笑容,米莉倒是沒有,她微微低着頭。遂寧公主直到現在才發現,米莉今天早上氣色很不好,看起來很憔悴,彷彿整夜沒睡,縱使她臉上掛着標準式笑容,縱使她的優雅氣質有加分也一樣。爲了考試而緊張?熬夜複習功課?趕報告?
不,是別的事。
遂寧公主把咖啡渣倒進垃圾桶,衝了衝咖啡壺,開始煮兩杯份的咖啡。
是嚴重的事。
彷彿米莉將不得不向白存孝宣佈一個痛苦的消息。這種分手約會、這種令人心碎的碰面,遂寧公主看得太多了,被甩的男生獨自落寞坐在咖啡杯前,女生則有些尷尬地離去,但從此自由了。米莉看起來像個那種思考了一整夜、天亮時終於做出決定、準備好要承擔一切後果的女生。遂寧公主知道如何解讀這些小動作:是哥哥對妹妹的熟練照顧!
她把一張椅子擦拭乾淨,把它用力放好,腦海裡仍不斷想着這兩個人。
米莉於九月來到第八大學,白存孝彷彿是來打頭陣似的,比她早兩年先來教室和
遂寧公主緩緩走向店裡後方,手上的托盤端着兩杯咖啡和一杯開水。
可憐的白存孝,他是否知道自己的命運已註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