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1號星期5下午接到大姨電話，說她們買二手房回到北京要易北林下班後到她家去幫忙收拾。下班後帶一身舊衣服出門打車上車告訴司機去邱祖衚衕，司機說：“這地方前幾天出名了，你是不是沒去過？”“我大姨從國外退休回來住在那裡，我不知道怎麼走。”“那地方是保留古都風貌恢復老地名試點單位，把小區恢復成已經消失老地名。有位名人學者說得很對，假如後代兒孫一張口都是我家住某某小區那就是把古都歷史傳統文化傳承徹底葬送了。你大姨是幹什麼的？”“他們老兩口都在駐外使館剛退休回來。”“一定掙錢不少吧？”“那裡還有危險分子專殺外國人可沒有在國內安全。”車到一個小區外面停下司機說：“這裡就是。”交錢下車後擡頭看，小區內以高樓爲主圍牆是灰色有點像衚衕裡那些老房子。走到大門口那裡是一座和王府大門相同建築，大門爲紅色上方懸掛一塊金字匾額，上書：福田妙果，4個大字皇帝御筆。只是爲汽車進出門前是個石頭斜坡沒有臺階。燈光下門前站立一位保安身穿類似電視劇裡清軍服裝還戴着頂帶花翎，腰裡挎一把腰刀。走進大門裡面一條通道兩邊是類似衚衕風光灰色矮牆，牆邊停了不少汽車。往裡走找到7號，大門關着上面有一幅對聯：忠厚傳家久，詩書繼世長。大門兩邊各有一個圓形門礅，門框上面有一個紅色門牌：邱祖衚衕7號。旁邊還有一個藍色門牌：內3區邱祖衚衕7號，旁邊是幾個看不懂符號。走上臺階用手一推門就打開了，進去後門很快又自動關上。到大姨家7號樓下按門禁上號碼。很快裡面傳出大姨聲音：“上來先吃飯再幫我們幹活。”坐電梯到8樓發現大姨家房子在東南角，一進門大姨說：“先洗手吃飯，今天下午2點我們到首都機場，把東西運過來在樓下超市買點吃的東西。你爸媽身體如何？”大姨比媽媽矮胖有了不少白頭髮，姨父過來說“坐下吃飯，我上月辦完退休手續不再超期服役了。她回母校教俄語和外貿業務課，我去另一所學校當個客座教授。東西先發回來一部分存在同學開辦公司裡。我姐姐兒子說要搬過來住我說不行，你已經住了我們烏魯木齊房子北京房子不能讓你住。我媽90歲了我說只要老人還在你們住我房子免費，等我媽沒了以後我要收房租，不過家裡人收市場價一半。你俄語說得如何？”易北林說了幾句大姨說：“你說得還不流利，這樣吧以後你每週5下班過來跟我們學俄語，到我這裡全說俄語。”“謝謝大姨幫我提高水平。”飯後大姨讓易北林幫她們打掃房間，把那些紙箱子打開書籍資料整理之後放到書櫃裡。收拾完已經11點大姨說：“趕緊洗臉你就睡在陰面房間裡，等你媳婦過來你們兩個可以睡在那個雙人牀上。枕頭被子已經放好了，洗完你就去睡。”
第二天早晨易北林6點半起牀大姨已經在廚房煮好紅小豆粥，姨父說：“幫你大姨把粥盛好麪包拿過來準備吃飯，飯後休息10分鐘開課，8點以後跟你大姨去買菜買肉。回來幫她做肉吃過午飯你再走，下午我們出去和學校其他老師見面。”吃飯時易北林問：“你們這個小區是什麼結構？”“昨天你天黑纔過來，中午走時你看一下大門口地圖。每個樓下有一個院子，院牆用玻璃磚砌成說是爲不遮擋陽光，院子裡有棗樹和海棠花椒丁香。大門是仿照衚衕裡有錢人家樣式建造有兩個圓形門礅，特地弄個紅色門牌放上。汽車大多數都放在地下車庫裡，小區正門仿古建築，還有後門供運貨汽車出入。”飯後7點10分開始上課，8點20穿好羽絨服跟大姨下樓。坐電梯到地下二層，從電梯出來過一個鐵門進入地下菜市場。菜市場里人很多走過兩排攤位進入一個門前掛着紅葉蔬菜連鎖店牌子類似超市地方，裡面貨架上都是各種南方蔬菜，大部分作過初步加工用薄膜捆成小把。大姨挑了幾種菜讓易北林幫她拿着，買完菜又去買牛羊肉：“和他結婚幾十年爲照顧他習慣在家裡一直不吃豬肉，到外面我一個人時候才能吃豬肉。”“爲什麼在紅葉買菜？”“他們是海上運菜示範單位，從南方收購蔬菜之後先進行初步加工然後用船運到天津，從天津碼頭卸貨直接運到這裡價格便宜。他們說農超對接而且有自己數據中心和大型計算機管理系統，連接華北和東北多數大城市。從農田直接到超市而且出資請農科院培育耐儲存品種，損耗比新發地批發市場小自然價格便宜。我帶你看看這裡其他地方。”兩個人穿過一個通道在地下二層西區先後去了一個小道觀，一座小廟和一座教堂。從一處樓梯上來已經到了小區外面，路邊都是仿古二層建築各類商業網點。大姨用手一指：“往西去是引水渠，等你夏天過來陪我們去走走。”“這個地下室好像規模很大？”“它地下1層是車庫，二層分東西區有三條通道相聯，東區是個市場西區是物業辦公和機房，還有宗教機構鍛鍊場地。以前到這裡來他們說教堂小廟是自己出錢買下地下空間，三教並存互不干擾也不錯。地下二層直接通到小區外面，從地下室進電梯必須有門禁卡。”“你們來北京醫保怎麼辦？”“回來先到烏魯木齊住幾天，解決退休金和醫保在當地落戶問題。我們戶口一直在烏魯木齊，退休後醫保也在那裡。不過他們答覆說以後可以到新疆駐京辦事處報銷醫藥費，以後是什麼時間沒有回答只說到時候會通知我們。這是政協開會有委員提出駐京辦應該給在京新疆退休人員辦理藥費報銷手續，但是說完了對**沒有約束力。”從另一個大門進入小區，那裡是傳統大鐵門門前保安也是清軍軍服挎一把腰刀。
回到大姨家姨父正在給一個男孩子講課，大姨說：“徐朝劍你真會抓緊時間。”“今年畢業我來找老師幫我準備論文，大媽我給老師交了學費一盒蜂王精和我爸一幅畫，就牆上剛掛上那幅風景畫，這是您傢什麼人？”“我妹妹兒子在北京上班來幫我幹活。”到廚房幫大姨洗菜切肉做好準備之後易北林問：“大姨你們物業費多少錢？”“這裡物業說他們有地下市場租金收入，還有在部分樓頂建設溫室生產蔬菜草莓收入，每平米每月收費2元。”“物業保安爲什麼要穿清朝服裝，那是真刀嗎？”“據說這是經高人指點營銷措施，經常有人來參觀和保安合影等於替開發商其它項目作廣告。那個刀鄰居說是真刀，見過他們拿刀砍樹闢木柴。有人說保安在外面列隊一走，讓人以爲回到大清，我們這裡是穿越試點。”“你們周圍是什麼小區？”“北邊叫北魏衚衕，南邊叫月樹衚衕，西邊叫西興盛衚衕，東邊叫劉蘭塑衚衕，附近還有惜薪司衚衕，粉坊琉璃街，爛漫衚衕，彰化村。多數都是把原來某某小區名字去掉改成衚衕，據說這是學習外地先進經驗，新樓房保留原有地名。”“你們大門旁邊怎麼還有兩個門牌，門自動關是怎麼回事？”“居委會說藍色是解放前老門牌，上面符號是注音字母只有你外公學過。解放後出來漢語拼音把那東西淘汰了，據說臺灣還在用。紅色是解放後1960年代新門牌，鄰居老人說邱祖衚衕在換新門牌前已經被拆了。門是自動的推開後會自己關閉，曾經有來訪客人以爲我們這裡鬧鬼，這條衚衕都這樣。”中午吃完飯幫大姨收拾乾淨廚房回自己單身宿舍，老趙正躺在牀上看書：“昨晚怎麼沒回來？”“我大姨老兩口從國外退休回來，讓我去幫她們幹活在她家住一夜。”“她家住什麼地方？”“邱祖衚衕。”“知道了，我一個表弟在那裡當保安，上班時間穿清軍服裝挎腰刀。自稱六品武官我說你別鬧笑話了，六品相當今天副師長你也就是個小兵。”
3月初一天上班前組長老郭說：“北漂給你個艱鉅任務，到天津一個超級計算機站去執行一項特殊任務。”“就我一個人去？”“任務很艱鉅你是打前站和你預備役那幾位先出發，我們過幾天到。下午一上班你去席總辦公室接受任務，具體誰去到那裡一看你就知道了。”下午一點到席總辦公室席總身穿軍服戴大校肩章，沈菲也在那裡。席總說：“上尉和中尉同志根據上級命令我們要去執行一項艱鉅任務，具體內容我不能在這裡透露，你們需要準備一下和老婆說一聲暫時不在北京。具體任務屬於機密不能透露其內容，明天早晨7點你們穿好軍服。帶好證件到門前和我一起坐車去接受任務，記住不許帶筆記本和紙筆禁止記錄。”“明白保證完成任務。”4號早晨不到7點沈菲和易北林穿好軍服到門口等候，7點剛過公司那輛銀灰色老舊美洲豹XK開到公司門前，易北林上前邊沈菲上後邊汽車馬上開走。到一個部隊大院門前汽車停下易北林去傳達室登記，登記之後出來上車汽車開到一座樓房前停下。3個人下車在門前出示證件後進樓，一樓大廳裡有人接待，在接待處登記姓名身份交出手機和隨身物品，簽署保密協議後拿到一個部隊大院和這座樓臨時出入證。很快預備役部隊負責人尤教授和其他單位30多人陸續到達，大家被請到地下室一個大廳裡坐下休息，每個座位前小桌上放了一個記錄本和一支簽字筆。
大廳裡已經來了20多名部隊軍官，大家互相打招呼認識一下。7點50一位中將一位少將和幾名大校來到大廳，關上大門點名之後部隊那位中將曹副司令開始佈置任務：“同志們今天把預備役部隊裡高手全部請來是因爲這個任務非常艱鉅，我們不能進行核試驗又要驗證核武器性能和新裝備使用效果及可靠性。因此就要在超級計算機上進行模擬試驗，…”他講完後那位少將佈置具體任務，**爆炸模擬試驗，***中子彈爆炸模擬試驗，新型射線彈設計和爆炸模擬。對照動畫和紀錄片鏡頭他對試驗原理爆炸數據作了講解。他講完後一位大校部隊院校教授講解新型射線彈原理，他說：“這東西不同於***類似中子彈，可以用大口徑火炮發射也可以用**發射。它是採用新技術把原本幾千年才能完成衰變短時間完成，幾分鐘內放出很強射線。即使你在地下工事裡只要土層不夠深一樣能穿透，照在人身上相當於照了幾萬次透視或放療。會讓人送命或失去知覺也就喪失了戰鬥力，舉個例子我對你航母發射一顆在航母上方爆炸，你航母上全體人員會失去知覺，電子設備失效。這就是軟摧毀最高等級，你航母外表完好無損仍在航行但已經無人操控。大家要問這東西能不能進行試驗？預計它爆炸力很小比普通炮彈還要小，在廢棄礦井裡試驗不會被外國探測到，也不會有放射性物質泄漏到地面上。目前問題是我們如何實現把時間濃縮，多少個世紀才能完成過程幾分鐘或者半小時以內完成。既要在短時間內發出人類歷史上從未遇到過超強射線，又要過程結束後不會遺留很強放射性污染。今天請各位前來要在超級計算機上先進行模擬找到突破點。”他講完後預備役部隊尤教授席總和藍教授先後就模擬中具體問題進行講解。中午12點會議休息，大家走出地下室列隊到部隊食堂吃飯，飯後在院子裡活動一下再到地下大廳開會。下午二位將軍都沒來，由幾位教授和席總輪流講解相關技術問題。下午會議結束後大家交出記錄本到地面領回自己手機和其他物品。
晚上回到宿舍給家裡和辛榮打電話，告訴她們情況特殊白天不能通話只能早晚聯繫。休息兩天7號8號繼續在部隊大院裡上課，參加這個項目一共50多人都是編程高手，但核武器如何爆炸多數人都不清楚，要由部隊和生產單位派專家來講解相關技術問題。9號上午開始討論如何建立**爆炸模擬模型，用10天時間建立起4個模型。3月21號星期1早晨部隊派一輛大客車一輛MPV把參加實驗人員送到天津一個部隊大院，在招待所裡易北林和部隊來的一位少校老皮一個房間，老皮軍校畢業也是一名計算機高手。問過易北林家裡情況老皮說他家住在石家莊部隊在郊區，老婆女兒和他父母住在一起。老皮問：“和你老婆怎麼交流？”“她說我乾的事情她不完全清楚，也不管我在外面幹了什麼，只要定期彙報知道我在幹什麼就行了。一年見一次面我們沒有爭吵過，她說她受的教育就是出嫁從夫遇事聽我安排。其實家裡遇事都是她媽和我媽決定，事後才通知我。”
21號下午大家乘車到超級計算機中心，首先是建立核爆炸模擬模型。然後輸入以往歷次核試驗記錄下來資料。參加人員三班倒易北林分在第一組由部隊院校一位大校教授老玄帶隊每天上夜班，中午起來下午在部隊大院裡走走放鬆一下，回到招待所馬上拿出紙筆繼續研究相關問題。經過12天不斷修改模型反覆進行模擬，前三項任務完成。休息兩天部隊派車易北林跟大家一起到天津市內幾個主要景點和商業區一遊，中午在食品街大家一起吃頓飯，感覺天津這地方也不錯。模擬濃縮時間任務最初幾天都沒有結果，暫停一天大家把武器設計者找來在部隊一個小禮堂內閉門舉行討論會，研究下一步如何進行。經過三天集思廣議晚上大家加班到10點多終於有了思路，接着到超級計算機中心一連幾天試驗終於拿出讓部隊和生產企業滿意結果。領導宣佈大家所有實驗記錄和筆記一律上交由部隊封存，不許在外面透露試驗相關細節。休息一天易北林實在太累上午在招待所裡睡覺到10點多起來，院子裡轉一圈到家屬宿舍看看。午飯後到小白樓遊覽一圈去食品街買些特色食品準備帶回去，回到招待所把個人物品整理一下洗個澡。晚飯後部隊派車送大家回北京，回到宿舍已經9點老趙不在。出去超過1個月實在太累，把東西放好就上牀睡了。
第二天早晨收到領導發來短信，休息幾天4月18號周1再來上班。老趙問：“北漂出去忙什麼了？”“機密不能透露，也許到我成個老頭解密之後才能公開。”下樓去吃飯時給辛榮打個電話告訴她已經回單位，具體內容保密不能透露，住在軍營裡穿了一個多月軍裝。過了幾天席總通知5月4號到區武裝部領新肩章，你已經是上尉了。5.1前郝素偉問易北林：“單身宿舍登山隊要去鍛鍊你能不能參加？”“應該沒問題，去什麼地方？”“大家5.1早晨7點出發先坐公交車然後換地鐵，從地鐵出來接着坐公交車。帶個小包不用帶水壺，我們到那附近找個小店每人買一大瓶可樂帶上。也可以買個麪包和腸山上吃，山上有防火道能過汽車安全沒問題。”4月30號晚上易北林問老趙去不去登山，回答沒時間去先陪對象要緊。5.1早晨早起換一條舊褲子，穿上紅軍軍服上衣到外面買根大油條吃下去，回宿舍背上包帶着相機和麪包香腸到大門口集合。教練朱育誠在大門裡面拿個電喇叭點名登記一個27個年輕人，點名之後大家蜂擁而出去擠公交車。從地鐵裡出來擠上另一趟公交車，下車後沿路走進一個小村。業餘導遊小聞拿着電喇叭開始給大家講解：“這裡是北京市重點保留古村落之一，當然保護措施出來太晚這裡幾乎要拆完了，罪魁就是那些高樓首鋼宿舍。當年老舍先生爲寫駱駝祥子曾來這裡調研蒐集素材，這條路也叫京西古道曾是門頭溝煤礦運煤進城通道，從20世紀初村外公路開通開始村裡就不那麼熱鬧了，當然村裡人也失去一大經濟來源。這裡曾有20多座廟目前還有三座保存完好，這是北京市重點學校，對門曾經被學校佔用。這是定陵裡那位皇帝他娘下令建設寺廟之一，解放前這裡一位方丈帶領和尚自己生產勞動，保存下很多文物。好我們去田毅墓。”
涌入田毅墓一看幾乎沒有其他遊人，看過陳列室之後大家聚集在碑亭由小聞把幾通碑文給大家朗讀一遍。有人問：“歷經三朝什麼意思？”“他在宮裡60多年經歷了嘉靖就是海瑞那個時代，有沒有姓海的？”有個未婚姑娘舉起手。“就是你家老祖宗最露臉那個時代，然後是隆慶昭陵裡埋着那位目前對外開放。之後是萬曆定陵裡那位，所以他是戲曲裡常說三朝元老，後面幾位就是明朝走向滅亡時代了。”到後面易北林沒有下到墓室裡面去，出來後從旁邊一個院子裡穿過去走到後面山坡上。往下看近處是平房遠處是高樓，山坡上林木茂密。老朱帶隊轉個彎走上山坡在一個高臺階前與一個女子登山隊相遇，老朱過去和對方領隊打招呼：“邱老師來晚了不好意思，來各位點名。已婚站後邊未婚站前邊把自己寫着名字年齡胸卡戴上，點到誰舉一下手。”點名完畢邱老師說：“你們未婚自己找個看着順眼手拉手我們上臺階進法海寺，不要不好意思姐弟戀也挺好。”進門之後小聞拿起電喇叭：“這裡白皮松是北京最高大，大殿裡面有明代留下壁畫不過如今不允許進去參觀，我們只能看房間裡複製品。好大家都是社會精英文化水平高，自己看說明我就不講解了。”走到後面有個人叫易北林：“上校同志今天把你那身行頭又穿上了，我和你是校友專業不同比你大兩屆。”看對方個子不高比辛榮胖一點胸卡上名字是：卓敏。“大姐不好意思我是已婚。”“什麼時候結婚了？”“剛結婚時間不長。”“你老婆在什麼地方？”“在家裡上班和我爸一個單位，和你個子差不多比你瘦。您在哪裡上班？”“我在上地齋桑公司我們主要生產航空用電子設備。”從裡面出來老朱在前邱老師在後帶領隊伍上山，在一個小山包上大家停留一下。邱老師往山下一指：“那就是首鋼廠區已經停產，大家先體驗一下激情燃燒的歲月然後再上山。”有個人問：“山下是一條河嗎？”“那是一條引水渠，現在上游水源短缺而且水裡含上游城市污水，那個水讓你們喝了恐怕對身體有害，目前是條幹河溝。”
上山小路上擠滿了從滿頭白髮到學齡前兒童各類爬山者，小聞不斷在前面招呼大家跟上不要掉隊迷路。走到山頂防火道上大家集合清點人數，邱老師說：“你們未婚小夥子要照顧好姑娘們，已婚也可以組成互助組。不過你們可不要說我給你們介紹第三者。”沿着山頂防火道往前走，對面也過來很多人。走到一個地方小聞介紹說：“這裡下去是八大處公園，不過人多時公園在小路上安排人收費，平時下去沒人收費可以逃票。前邊那個地方左邊那條路去一個小村莊，我們沿右邊走去香山。”沿山頂防火道走過去易北林感覺路很好走，一些年輕人騎山地車快速通過。走到香山附近小聞指着前面一堵牆說：“那是香山公園圍牆，過去圍牆全部倒塌從山頂上一邁腿就能過去。後來公園爲防止逃票重修圍牆，不過在下面一個山谷裡有人搬來一塊大石頭放在牆邊上。多數人登上大石頭都能翻牆進去，公園圍牆還是不夠高。不過我們今天不走那裡去逃票，我們休息一下從牆外面通過。”易北林找塊大石頭坐下拿出麪包和腸，就着可樂吃完大家集合下山。走到下面一個類似城門地方小聞說：“這個地方叫掛甲塔新維修過，那邊是塊小平地有個出口是一道山谷。山谷當中有個部隊營地下山就到了石景山區慈善寺，我們就不走那邊了。”看下錶已經過12點，老朱說：“休息半小時，這裡走不出去大家還要在這裡集合。”易北林跟着人羣往前走在周圍看看，邱老師說：“在這裡停留讓未婚能有個交談認識機會，希望你們要珍惜，這裡沒有外人干擾環境好。大家記住不要往高處爬，也不要進入那道山谷。”這塊平地不大轉一圈沒多長時間，有個人問：“聞導遊這裡以前是幹什麼用的？”“查不到資料，估計裡面一些建築是宗教場所。”休息結束穿過小門洞隊伍下山，從山路上往下看着附近風景確實不錯。走到山下小聞用電喇叭通知大家：“散隊了，往右邊去是碧雲寺香山公園要買門票才能通過，左邊下山到停車場公交車站。”易北林跟着公司其他幾個人去公交車站，小聞說：“想去梅蘭芳墓請跟我走，不過要多走點路。”跟着聞導遊來到梅蘭芳墓，看過後又上山來到馬連良墓。有個人問：“聞導這邊上都是什麼人？”“京劇名家你看這是言少朋，放在這裡屬於文物範圍內就不會被**強行拆除。”“爲什麼要拆？”“這還要理由嗎？先往下走，在風景區內禁止隨意修墓爲後人保留一片淨土還說得過去理由充足。”“那我去公墓買個地方不行嗎？”“問題是20年以後假如你那些後人不來交錢，很多地方就把你墳墓拆毀賣給其他人了。就算你平人家祖墳理由也要站得住腳，你對人家先人要有必要尊重，有人提出要給逝者落實政策找個地方。所以有人評論說假如誰家還有祖墳而且可以繼續使用，那就和房產一樣都是家族重要資產。中老年再婚會問；你有祖墳還能用嗎？年輕人隨着歲月流逝也一樣，有祖墳而且還能繼續使用就不會死無葬身之地。”另一個人問：“那個什麼靈塔不是挺好嗎？”“首先人活着就去買靈塔這是被**禁止違規行爲，只能說是法律上擦邊球民不舉官不究。還有炒賣靈塔穴位賺不到錢去法院告靈塔開發商簡直是鬧笑話，假如你要有在高山上或什麼地方祖墳能和先人放在一起何必去什麼靈塔。讓父母長輩和那麼多人擠在一起這是晚輩不孝，說這麼多你們該明白了吧？”有幾個人說：“多謝聞導指教，我等頓開茅塞。”離開這裡走到公交車站，回到公司附近感覺很渴去白塔市場買一大碗駱駝肉拉麪，吃完麪把湯全部喝下去。回到宿舍把東西放好感覺腿在發抖，躺下很快就睡着了。
5月4號早晨到區武裝部，肖科長給易北林和其他幾個人換髮了新肩章。匡政委給易北林和預備役部隊其他5人頒發軍功章，表彰他們在模擬實驗中所作出貢獻。回到單位沒換衣服就去上班，老郭說：“北漂真不錯出去到部隊一個多月升一級軍銜，還得個軍功章，說說你都幹了什麼？”“具體任務保密未經上級同意解密不能公開，只能請各位諒解，總之是沒少加班體重減6斤實在太累了。”中午去食堂吃飯前回宿舍把衣服換了，下班後去食堂吃飯老趙問：“聽說你立功了？”“衣服和獎章都放在宿舍。”5月中旬易北林和項目組其他人一起去部隊一個飛行學院參加模擬空戰裝置運行實驗，早晨出發大家帶上行李乘一架運5C飛機在部隊機場降落，走下飛機老宋問一位空軍來迎接中尉：“這架安2怎麼聲音聽起來和其他飛機不一樣？”“這是經改裝新飛機換用國產渦漿發動機速度略有提高，還有重新設計機翼改成上單翼加翼梢小翼。”部隊一輛天藍色金盃把客人送到招待所，易北林和老宋一個房間。放好東西從窗戶裡往外看。前邊是部隊家屬樓院子裡種着不少蔬菜，看不到跑道但能聽到飛機起落聲音。午飯後還是那輛金盃送大家去實驗裝置，設備安裝在距離機場有一段路一個山洞裡，部隊一位飛行老師崔中校說：“這是過去一個機庫，現在改成模擬訓練用。”大家先把程序安裝在一臺訓練用小型機裡面，和設備生產企業代表一起進行空載調試。下午3點部隊兩位有經驗飛行員上模擬器進行模擬空戰實驗，一個小時模擬空戰實驗發現不少問題。回學院吃過晚飯部隊飛行教員，設備生產企業人員和項目組成員一起在部隊一個會議室裡討論解決方案。項目組成員都沒有駕駛過飛機對空戰細節瞭解不夠，會議開到11點結束大家回招待所休息。
一連兩天研討會討論修改總體方案，以後是修改程序上機實驗。一天接到辛榮表姐譚悅電話問能不能給他兒子輔導功課：“我在外地部隊出差，等我回去再具體商量，你兒子離上輔導班時間還有幾年。”項目組在部隊經過一個月努力終於通過部隊驗收，總公司林總和康副總前來視察給大家以很高評價。返回時換了一架新安148，機上一位大校說部隊準備用國產這種機型替換老式渦漿飛機。回到北京休息一天找個星期6去譚悅家租住地方見面。他們一家住在一個村裡，一進村就有好幾家在蓋樓房，村裡道路因爲蓋房出租被擠成只能通過1輛自行車。找到她家租住平房院進去一看房子質量不錯，譚悅從屋裡迎出來：“他去拉貨掙錢，高科來和姨父見面上課。”易北林把給孩子買的零食放下脫下襯衣在椅子上坐下問：“高科你在什麼學校上學？”“他在距離不遠公立學校小清河小學上學，那裡原是農村學校如今他這樣外地孩子數量不少。上學不收贊助費，就是手續太麻煩。”給高科講課兩個小時結束後問他媽：“大姐爲什麼姐夫不休息？”“雙休日私人搬家拉東西客戶多所以不能休息。”“那他到哪裡去找客戶？”“我說叫守橋待客，車停在立交橋旁邊空地上等客戶自己來找，有時候經紀人老侯或者老客戶會幫忙介紹客戶。”“您這院住幾戶”“我租兩間房住，一對東北老兩口住三間還有一間租給一個從南方來年輕人，那個小夥子姓湯省藝校畢業來北京畫廣告，也賣畫掙錢。房主兩個兒子老大軍人在外地，女兒家在東郊外孫上中學。小兒子是個無賴離婚了孩子歸女方帶走，他住在亦莊沒有正規職業經常幹些違法事情，有時候回來找爹媽要錢。房東人稱是吃瓦片，有退休金不夠花。”“那租房老兩口在幹什麼？”“男人姓程女人姓董，一開始很神秘不知道在幹什麼，後來發現老太太在北京一家醫院治病，老頭不是個好東西騙子在外面詐騙錢財當醫藥費。以後見面打個招呼就行，小心上當受騙。”中午在譚悅家吃飯，飯後去拜訪姓湯年輕藝術家，和他聊了聊藝術品市場情況。
一天中午休息時老沈問：“北漂你對蟻族問題怎麼看？”“我爸說成了蟻族就說明北京不適合你，還是回自己家更好。當然有些人說回去找不到工作，或者說是回家會被別人看不起說你沒出息也是個問題。席總老師肖伯伯說當年潤公當北漂住過免費破廟，自己租過房子那兩處房子都還在。他發現北京不適合自己毅然回鄉，在家鄉；獨立寒秋，湘江北去，桔子洲頭。看萬山紅遍，層林盡染，漫江碧透，百舸爭流。鷹擊長空，魚翔淺底，萬類霜天競自由。悵寥廓，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這等氣魄怎麼能窩在小平房裡當北漂。”胡柯說：“他覺得北京舞臺太小容不下自己，還有那時候北洋軍閥沒建立戶籍制度也沒有和福利掛鉤。如今我好不容易弄個北京集體戶口怎麼能放棄，我就等着房價能下降好買個房子。”老郭問：“你小子什麼時候結婚？”“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須努力。我對象還沒搞定，想申請公租房不夠條件。”老沈說：“你看報紙上那些徵婚廣告條件多棒呀，我把那些女子身高作過一次計算，平均值1米63，你剛過1米7這身高夠用了。你看人家那些廣告有人給總結了4句話；身材高大，名校畢業，經理老闆；車房具備。你搞這麼一個對象你這一輩子需要的就剩讓她給你生個孩子了，把你爹孃都接到北京來享福多好。”“這樣好姑娘我還沒遇到過，倒是遇到過婚託上過一次當損失200元錢。再說我爹孃不一定能來北京住，肖平山把他媽接過來三個月就走了，說是和鄰居都不認識沒人理睬太寂寞。在農村出門不帶鑰匙習慣了出去就回不來，還有不認識路走丟一次讓警察給送回來，以後自己不敢出門。我見了幾個姑娘人家要求出示你家裡人健康情況證明，還要我去協和醫院做染色體檢查。”易北林問：“這是什麼意思？”“人家說你家裡是農民沒有醫保，要是身體不好三天兩頭來北京看病負擔不起。還有看我不夠強壯擔心將來孩子也會有問題，要我拿出證明來。說實話假如女方家在農村，對我來說不也存在同樣問題嗎。”老沈說：“下次你就跟女方說，咱哥們兒練過之後一定賽過施瓦辛格，一定要儘快買房。你寫過詩沒有？”“沒寫過。”“有沒有博客？”“也沒有。”“趕緊補上說不定哪天從你粉絲裡就搞定了。”
2011年秋天辛榮來電話說準備在單位辭職或者停薪留職來北京好要個孩子：“我媽和你媽都同意了，你趕緊。表個態！”“我怎麼表態？只能服從你們決定爲你來做準備。”第二天中午易北林去找公司行政辦公室想在公司公租房裡要個房間，負責人老臧說：“我一直在等你，年輕人是不是你老婆不想再繼續分離了？給你一張表格填寫一下留在這裡，估計到年底有人搬走能給你騰出一個房間。填完表去等候有房子我會通知你，我等你們把孩子抱來叫我奶奶。”元旦前辛榮來電話說她從下月起就不去上班了，等你春節回來我跟你去北京生孩子。
元旦過後1月7號晚上老臧來電話通知：“小易房子已經有了你下週1中午來我辦公室拿入住手續，然後你請半天假去辦手續。你們小夫妻運氣不錯這次你是分配在銀絲溝公寓離公司不遠，總公司下屬卡桑物業週一上午通過交換把材料送過來所以你只能中午來拿。”“謝謝領導關心。”接完電話給辛榮打電話告訴她這個消息：“那我春節過後跟你一起去北京，那裡是不是特別冷我用不用買雙大皮靴？”“你又不是黨衛軍要那東西幹什麼？別忘了有本雜誌作過調查，最不受男人歡迎女士着裝之一就是穿大皮靴。你在咱們那邊買雙好看點藏靴穿上過來一定能有很高回頭率。”“你看我就行啦，我不需要在外邊那麼高回頭率。”9號中午到老臧辦公室拿到入住手續向她表示感謝後回實驗室向老郭請假，老郭說：“你經常加班明天和後天上午都可以不來去打掃你房間。”林瑛問：“你老婆什麼樣？等她來了我們一定要去見個面，你請客把咱們實驗室裡幾個人都叫上。”小羅說：“怎麼不回答是不是未經你老婆批准不敢答應？沒問題大家AA制。”10號上午8點易北林來到公司公租房所在銀絲溝小區，管理員是個瘦高個老太太看了入住手續她說：“我姓宗在總公司下屬企業退休就住在前邊樓房裡，還有兩位管理員一位姓藍一位姓寇和我一樣都是退休老太太。前一戶元旦搬走我們已經打掃過，我拿上鑰匙你跟我上去。”從電梯裡出來老宗說：“廁所公用在兩頭電梯邊上，你是805房間。806男人姓靳是個醫藥代表，女人胡欣在公司下屬692廠沒有孩子。804男人米舍維在5院上班，女人姓管是什麼現代音樂學院畢業當過中學老師兒子7歲，她在家裡每天拉琴去年考進一個樂團自稱中國索菲，我不知道那是個什麼人。”“那是由前輩指揮大師卡拉揚提拔一位德國女小提琴家，網上有她CD錄音不過要先付費才能聽。”“那讓我兒子幫我交錢去聽一聽作個比較。那個索菲多大年紀？”“中年人接近50。”“那比小管年齡大該算前輩。”筒子樓樓道在陰面有一排朝北窗戶光線還不錯，打開門裡面已經打掃過，老宗說：“這是一個半間8平米窗戶面朝向樓道，窗戶上是毛玻璃。這是竈臺燃氣竈抽油煙機是我們給配的，你們以後自己打掃。當中這個簾子是前邊一家留下，要是嫌太舊你自己換一個。你看這半邊瓷磚是以前留下沒問題，熱水器和噴頭前邊留下拉上簾子就可以在這邊洗澡，下面有下水道注意保持暢通不要亂扔東西堵塞下水道你自己倒黴。”走進大房間她說：“這個房間20平米有一個雙人牀一個摺疊單人牀，不用時可以收起來，一個大衣櫃一個桌子，兩把椅子前邊留下。其他電器房客自己買，窗簾你要是不嫌棄可以不換。牀上牀墊是前邊一家留下用了三年，你可以不換先用。按老規矩前邊一家走了以後我們放殺蟲藥，地上那個就是你小心點是殺蟑螂螞蟻用過幾天你可以掃出去。什麼時候搬過來？”“明天我就搬過來，春節回家把她接過來。”“你老婆在家裡幹什麼？”“以前在礦山上班，最近剛辭職好來北京跟我要孩子。”“這地方以前就叫銀絲溝，總公司管行政嶽副總裁就是在這地方長大。他堅持保留老地名和**開發商爭吵一番之後拉來政協領導助陣終於保留下老地名，這周圍幾個小區叫；善緣橋、觀音閣、槐樹街、桂香村。稻田村和萬畝園是爲紀念過去頤和園牆外萬畝稻田起的名字，東邊小馬路對面是禮王府。你有汽車嗎？”“就我一個人住在公司院子裡買汽車有什麼用。”“前邊樓下有地下車庫，公司職工服務滿一定年限可以免費得到地下車位。住這個房子不給停車位，還有桌子上那個機頂盒是公家東西注意保管好，以後會通知你們去交有線電視費。我們這個小區有內部交換機，你要找內部哪一家拿起電話先撥7再撥樓號例如這個樓是12號樓，你要找620住戶撥712620就能接通。”“那往外怎麼撥號？”“往外撥號你必須去電信公司申請個號碼不然撥不出去，買個話機連上就能撥內部號碼免費不用交錢，好你自己收拾房間我下去了。”
老宗走後把房間裡仔細查看一遍，煤氣竈熱水器抽油煙機都能正常使用而且新擦洗過。前一戶留下幾個瓷碗和一個小鍋，還有幾瓶白酒醬油。小房間那個簾子看上去也不用換。只有大房間牆上畫了不少小人和各種圖案，估計是前一家有小孩兒在牆上隨便亂畫留下。走到陽臺往外看，前邊是一排高樓總公司職工宿舍，樓下空地上停了不少汽車，陽臺上還有前邊留下幾個塑料花盆。掏出手機給房間裡拍照發給辛榮之後下樓到附近倒座廟市場買了一桶刷牆塗料和刷子拿回來，又到附近中郵連鎖超市買回醬油醋和調料麪粉大米裝在行李車裡拉回來，東西放好鎖門下樓回單位上班。下班後在食堂吃完飯回去老趙不在，把部分東西收拾好放進走輪箱，出門打車去公租房。進房間放下東西換身舊衣服開始刷牆，9點多收拾完拉着空箱子回公司宿舍。回宿舍剛躺下老趙回來了：“北漂準備搬家讓媳婦過來了，什麼時候搬走？”“今天已經搬了一趟，明天上午再搬兩趟就全過去了。下午回來上班到行政辦理交鑰匙退房手續。”“還搬兩趟，明天早晨早點走我幫你搬一部分一趟就過去了，我回來上班你自己慢慢收拾。”“那就多謝大哥了，什麼時候找到大嫂？”“正在努力，今天就是去介紹人家見面。”“未來大嫂什麼地方人？”“我哥們兒老婆介紹一個她同鄉，安徽皖南人來北京10年在一家醫院當護士。我是接受教訓在新粉坊琉璃街買了一個二手房，這次爭取能成功。”“那你們有孩子以後誰給看？”“她媽已經沒了她爸身體不好說北京太冷也不會來，我買三居室就爲以後我媽過來看孫子。這次她聽說我有北京戶口，而且買了房子下月就能住進去表示願意考慮當然成不成另說。”11號早晨兩個人起來收拾好東西，每人拉一個大走輪箱出門打車趕到公租房。放下東西老趙看了看房子說：“我要趕回去上班了，等你老婆過來我再來看看弟妹什麼樣子。牀墊換不換？”“這個雙人牀上牀墊比單身宿舍那個還好，留着以後我們自己用。”
把牀墊擦一遍自己東西放好，房間收拾一下打開衣櫃一看裡邊還有幾件舊衣服舊毛巾，一雙紅色新皮鞋一雙紫色塑料拖鞋，34號辛榮能穿先留下。毛巾留下當抹布用，舊衣服都沒破走時候拿下去給路邊撿廢品乞丐。把那個小鍋擦乾淨燒一鍋開水，灌進新買暖壺裡收拾完拿上那幾件破衣服下樓。樓下一進門處值班管理員換成一個矮胖老太太：“你就是新來易北漂？我姓寇”“您怎麼知道我外號？”“這樓裡還有幾個你們公司的，說你是什麼編程高手你媳婦什麼樣？”“春節過後她纔來北京。這裡上網費怎麼交？”“每個房間都有上網插座，不過你要上網必須經過公司那什麼東西我也說不清，反正公司領導要進行審查有些東西會給你槍斃。每月到這裡來交費只要不超過規定標準一月30元，超過另收費。還有給你一張8層各戶夫妻姓名和電話表，每層30戶有一個負責人。8樓是823男人小個子叫曲格物30多歲在芯片廠上班，女人叫華瑞兒子上1年級。8樓就你不到30歲，其他人都是你大哥大嫂。這座樓1到6層每戶一間半每層20戶，有大人住小間也有孩子住小間。往上到12層每層30戶每戶一間，8層有25個孩子多數都沒上學。你運氣不錯前邊買了房子剛搬走，你們夫妻要努力呀。”“一定儘快讓您多一個叫奶奶小孩。”回公司先去把單身宿舍鑰匙交回，然後去3號樓地下室上班。中午在食堂接到辛大媽電話：“你那裡收拾得怎麼樣了？”“我已經搬過去了，牀單和其他東西等辛榮過來再買，我買了她不喜歡該發脾氣了。”“你發過來照片我們看過了，看起來房子不錯房租多少？”“對公司內部人員每月150元，水電天然氣自己交費還有有線電視費過幾個月交。”“辛榮去了能找到工作嗎？”“這個我不敢保證，如今高學歷人才院士博士一半在北京，小老百姓如果你不要醫療和養老保險據說能找到工作。”“別貧嘴你比我們錢都多辛榮不說實話只說你每月工資可以在北京郊區買一平米房子，她去了就是沒工作你也要養她一輩子。”“明白一定照辦。”晚上回到自己新家仔細看一下這座樓，入口在1樓當中一邊是管理員辦公室，另一邊是物業存放東西房間，通往地下室大門掛着一把鎖旁邊寫着：機房非請勿入。陰面有四部電梯，每部電梯旁邊有一處廁所還有一個存放自行車空間，那裡貼着一張管理辦法：可以存放自行車電動車兒童車，禁止存放廢棄包裝紙箱舊傢俱等垃圾。上到9樓看看自己家附近那個存放空間，自行車和電動車數量不多還有不少空地方，以後買輛電動車可以放在這裡。
回到自己家裡打開燈仔細看一下，網線還在插在自己筆記本上試一下上網正常。給辛榮打個電話告訴她這邊房子裡可以上網了，回答說我很少上網，你媽喜歡上網給她發個郵件吧。上網半個小時有人敲門，曲格物一家三口來訪。“曲大哥大嫂請坐，我是頭一天住在這裡。”華瑞問：“你們有孩子嗎？”易北林一聽她口音很不好懂。“結婚4年還沒有，她在家辭職來北京就是爲要個孩子。”“你老婆在什麼單位上班？”“礦山屬於鋼鐵公司國有大企業和我爸一個單位，我媽小學老師還沒退休。你們孩子在哪裡上學？”“他爸有北京戶口所以兒子就近在蘇州街三小上學，學校門前貼着介紹它們原在西城區建校100多年。因爲市區生源減少搬到這個過去郊區，學校裡掛着歷屆著名校友照片。我想既然我們在它責任區內雖然也要面試，百年老校怎麼也比新開張學校好。這樓裡多數孩子都在蘇州街三小有40多個，每天我們沒有工作媽媽們輪流帶領孩子們去上學管接送。”“大嫂以前在哪裡上班？”“我以前帶着孩子住在他家房子裡工廠工人，爲孩子上學來北京結果找不到工作。兒子戶口過來了我因爲沒工作按規定要45歲戶口才能進北京，他說如果兒子在這個學校上學效果好就在附近買個二手房搬進去。”“那其他孩子在什麼小學？”“附近還有個倒座廟小學，三小是重點面試不合格學生都去倒座廟。”和曲大哥聊了一會得知他是在廠裡設計芯片，自己編寫那些程序有一部分要通過他們固化到芯片裡。“小朋友今天叔叔剛搬過來沒有吃的東西，你喜歡吃什麼？”“酥糖。”“沒問題以後我給你買。”客人把樓裡情況介紹了一下，多數居民30多歲帶一個小學生所以小孩子數量很多。8樓目前有23個小孩兒，有5個孩子送回老家交老人照看。三位管理員奶奶管不過來，寒暑假居委會派其他退休老年人來幫忙照看一羣小學生，辛榮過來沒孩子之前也要幫助照看其他雙職工家孩子。
春節前臘月29上午在西苑機場坐安22回家，這是用空軍運輸機開辦臨時增加簡易航班。簡易座位登機時每人發一個小袋子內有面包香腸和榨菜，自己選一瓶飲料易北林不想多喝色素就選了一瓶蘋果汁。機上沒有服務員只有一位軍士長照顧乘客，飛機起飛後機艙內播放雄壯軍樂，鄰座說這不像回家感覺猶如軍人出征。飛機在舅舅家所住城市一個軍用機場降落，跑道邊停着一排J17、J19、J22戰機，還有一架運20。走下飛機有三輛旅行社大客車把乘客送往市區，下車後拿上行李先去舅舅家。到那裡一敲門舅媽開門出來：“北林怎麼回來的？”“坐飛機回來在軍用機場降落。”舅舅過來說：“今天我中班來和你侄子見面，遠航過來和叔叔見面。”易北林脫下軍大衣掛在衣架上從包裡拿出給舅媽禮物，中成藥還有給遠航一件玩具。那個小傢伙跑過來對着客人就是一頓拳打腳踢，舅媽說：“快叫叔叔怎麼這麼沒禮貌，都是他媽讓他看動漫和武打片看多了，見人就要練拳。”“告訴叔叔你練的什麼拳術？”“天馬流星拳加王八拳，你怎麼沒倒？”“你小子拳術不精，我練過金鐘罩鐵布衫刀槍不入，你這幾招不行拿着玩具去玩吧。”在舅舅家吃過午飯拿上自己行李出來，坐有軌電車到火車站換乘動車組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