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春節過後辛伯伯把夫妻二人送到省城，去蔣薇家見一面在旅館住一夜，第二天早晨辛伯伯把他們送到機場班車站。到北京下飛機後坐地鐵進城，從地鐵出來距離不遠兩個人拉着走輪箱來到自己家。進門脫下羽絨服先打掃房間把東西拿出來放好，辛榮把房間仔細看過一遍：“這兩雙鞋大概是前一家小孩兒留下，我試一下。拖鞋洗澡穿，皮鞋可以春天出門穿。”換上一件桔紅色毛混紡長袖旗袍在牀邊坐下：“臨時居住還可以，你都買什麼東西了？”“一個微波爐一個衣架一個拼裝書架兩把摺疊椅，冰箱我問了鄰居幾位大嫂她們說不用買。咱又不長住以後搬走時怎麼處理，剩飯剩菜放在陽臺上不買太多東西就行。要不就去買個二手冰箱”“中午吃什麼？”“有方便麪和掛麪雞蛋，不想做飯到外邊去吃也行。”“我想躺下休息，下午出去買牀單和被子回來自己做飯，明天你去上班我自己去超市採購，晚上你回來吃飯。小區有幾個門？”“咱們剛纔是從東門進來，還有南門和西門，飯館超市都在南門外。你要躺下就脫了旗袍，北京冷出門要穿厚褲子和羽絨服。我給你準備了公交卡，裡面存入100元。下星期6我們去附近醫院，提前給你辦一張診療卡。”“我想在家還穿旗袍讓你看了高興，還有你爺爺意思爲讓你不忘童子功，讓我跟你在家不說漢語。”“可以沒問題，你什麼時候換了髮型？”“在家就開始梳纂兒，只不過你沒注意。我已經結婚要和小姑娘有區別，你媽也讓我梳纂兒。”休息一個小時夫妻二人出來吃一次蓋澆飯，到附近大商場買回好幾大包東西，辛榮說“你去市場買菜和肉，我把家裡佈置一下。”易北林出去買了菜和牛肉兔肉，一個五香火雞腿一瓶桂花陳酒。回到家裡辛榮正在煮掛麪：“我把你那幾包乾菜都放裡了，這火雞腿真不小一頓吃不完明天接着吃，你平時早晨吃什麼？”“麪包牛奶豆包。”“明天早晨我用高壓鍋做粥。”晚飯辛榮喝了一杯桂花陳酒：“這東西味道不錯下次買三瓶，再買1瓶中國紅我嘗一嘗。下星期去什麼地方？”“到你表姐譚悅家去和他們見面，以後有事你可以自己去她家。”飯後好幾戶鄰居聽說女主人來了都過來串門和辛榮見面，一致得出結論說辛榮服裝不錯，在這個樓裡獨一無二。
春節過後一上班席總召集項目組開會：“上級佈置新任務下來了，不過這次是主要爲民航服務，空中交通管制用軟件管理系統。要配合國產新雷達投入使用按時交付用戶，所以有可能會加班。下面由空軍和民航方面代表先介紹情況，然後是瑞德公司介紹他們產品。”民航代表一位滿頭白髮老同志和一位穿紅色毛料上衣中年女工程師講完後，空軍一位姓霍女大校介紹情況，最後是瑞德公司從沒見過面一位工程師介紹公司新產品電路結構和特點。會議12點多結束，下午公司派一輛綠色塗迷彩裝公羊送項目組去空中交通管制中心參觀。參觀瞭解情況結束早已過了下班時間，上車前給辛榮打個電話告訴她在外面加班要晚回家。第一個雙休日夫妻二人決定星期6上午到大姨家去看看，星期天一起出去遊覽。星期6早飯後給大姨家打電話，姨父說：“趕快過來她等着見你媳婦吶。”夫妻二人帶上從家裡帶來禮物去大姨家，走到門口辛榮問：“她們這個小區大門怎麼像座廟？”“這是模仿過去王府大門建設屋頂綠色琉璃瓦，門前保安是清軍服裝。”到大姨家進門把東西放在茶几上，大姨過來仔細看看辛榮：“北林和你媳婦一比我不算矮了，這次該要孩子了，辛榮幫我做飯中午吃完飯你們再走。”辛榮坐下喝杯茶問：“大姨您這是什麼樣式服裝怎麼看着像外國人？”“我在那邊退休後一直穿俄羅斯老太太傳統服裝，那邊有少量危險分子還有些不良少年。他們一般不會襲擊老太太，穿這身出門主要爲安全。如果你和國內一樣服裝人家一看你是中國人，那就容易遭到襲擊，回來後不想改就這樣挺好。”姨父過來問了些家裡情況有客人來訪，兩位大學生來請教問題。大姨說：“北林帶你媳婦到地下菜市場看看，你姨父學生來了我們要給他們做論文指導，給你們一個門禁卡和鑰匙。”
夫妻二人來到地下二層裡面人很多，看過賣菜和賣肉攤位穿過通道來到小道觀裡面。辛榮對裡面每一樣都看得很仔細還問一位道士：“道長你們交不交物業管理費？”那位中年道士回答：“我們已經花錢買下這塊地盤，和你們業主不一樣我們每平米每月1元錢，地下室比地面上便宜。我們南邊是佛寺，北邊挨着物業公司辦公室，最北邊屬於教堂。地下空間物業規定不許燒香點蠟燭，做飯用火除外。雖然引入了陽光可畢竟和地面不一樣，我們這裡人員定期輪換到地面上去。”易北林問：“道長你們用什麼辦法引入陽光？”對方用手一指頭頂一個圓形發光東西：“那是引入裝置，白天晴天時能引入陽光不用開燈。陽光不足時裡面燈自動打開，整個地下室都有這個裝置，一年能節省不少電費。”走出道觀進入教堂裡面正在唱讚美詩，在後邊找個地方坐下聽了一會辛榮說：“出去吧，她們唱得真不錯用的什麼樂器？”從教堂裡出來看見大門旁邊貼着一張佈告：各位教友，由一位上市公司老總出錢重建彰化村教堂將於近日正式開放，本堂也要關閉搬到那裡去。新彰化村教堂將於3月3日星期6正式開放，望各位教友到時間前往新地址。易北林說：“那裡面是用電子琴模仿管風琴音色，你就把它當成一個免費音樂會。”“新教堂在什麼地方？我想開張那天去看看。”“我還真不知道。”“其他有沒有免費地方？”“以前會館裡有免費京劇清唱，我跟老趙去聽過蹭戲。開門以後9點多進去坐在邊上聽就不用買票，一開始我以爲都不要票隨便進。後來老趙說如果一開門進去就要買票，不過現在不行了進門必須買票。還有一次去宋莊一家美術館看畫展，到那裡還沒開門門前聚集很多人。一開門跟着他們進去看完出來才發現門票20元，我跟着工作人員進去沒買票。還有幾次進花錢買票寺院，到門口沒人收票就走進去了。”“這就是你北漂經驗總結，省錢方法可惜沒推廣價值，帶我到外面轉一圈。”
走出地下室來到外面街道，辛榮問：“這都是新建築嗎？”“這是保留古都風貌試點區，兩邊房子都是仿古建築。”回到大姨家課還沒講完，大姨說：“先到我們這屋來一下。”進入老兩口房間大姨打開衣櫃拿出一件長袖毛料長裙：“孩子你穿一下試一試，你大嫂高個子她也不穿我衣服。”辛榮穿上長一點：“這衣服肥也許懷孕時穿正合適，您先收起來。”大姨和辛榮聊了一會家務事，姨父過來說：“學生走了，辛榮幫你大姨做飯吧。”“沒問題這是我該做的。”“你們明天去什麼地方？”“按照鄰居介紹先跟他去故宮。”在大姨家吃過午飯。易北林問姨父：“他們是您帶研究生？”“我是客座沒有帶研究生資格但是給研究生講課，畢竟在那邊多年到過很多城市比學校老師更熟悉中**況。我們幫學生修改論文也是應該的。”辛榮問：“那些保安衣服上爲什麼要寫水師學堂4個字？”大姨回答“居委會羅主任說當初爲號衣上寫什麼字動了一番腦筋，寫卒和勇不合適。後來有人說頤和園裡曾辦過水師學堂，我們這裡離頤和園不遠就用這4個字。”“那個新教堂在什麼地方？”“唉那是一個什麼老闆拿了天價報酬後遭股民羣起而攻之，最後他表示要謝罪拿錢修一個教堂。彰化村新教堂在水渠西邊，據說是完全按照歷史資料建設仿古建築。他還出錢重修什麼北海法寺，不知在什麼地方。”從大姨家出來夫妻二人先去一次廣仁宮。辛榮說：“這地方看起來比地下那個小廟強多了，這房子怎麼都像新修過。”“聽老同志介紹解放後這裡改成一家殘疾人福利工廠，現在工廠倒閉恢復成宗教場所。”“你怎麼找到這裡的？”“以前跟着單身宿舍小郝來過，他買一輛夏利開着到處跑。4萬元買個德國相機到處拍照號稱攝影家，我們兄弟幾個常跟他出去，交換是中午我們請他吃飯。”“他們這裡是不是和地下室交換崗位？”“這我哪裡知道。”“我們以後要不要買輛車好跟你出去玩兒？”“搖號中籤太難，不行我找預備役部隊里老彭幫我買輛挎子。”“那東西就不搖號？坐上去舒服嗎？”“他在外貿公司上班，等我跟他諮詢一下就知道具體情況了。”
離開廣仁宮回到公租房自己家裡辛榮說：“太累了，晚上你做飯。”晚上辛榮8點就睡了，星期天早晨兩個人先去廣濟寺，走進院子剛過7點人不多。辛榮穿藍色花褲子粉紅色羽絨服戴口罩只露兩隻眼睛，來到後面院子已經有人在大殿裡進香磕頭。辛榮說：“我也過去磕頭吧。”“不用以後再說。”在裡面轉了一圈辛榮問：“你以前來過沒有，這裡真不小。”“礦山地區沒有廟，你安徽老家只有農村自己修那些小廟，哪能和這些皇家寺院比規模，我們出去到故宮去。”進入故宮易北林帶領辛榮看完前邊三大殿進入鐘錶館，辛榮對那些古舊鐘錶非常感興趣，每一件展品都看得很仔細。進入珍寶館來到戲樓下面辛榮擡頭往上看：“這房子真高呀，周圍什麼都沒有冬天那麼冷皇帝怎麼看戲？”“冬天這裡空閒不用，中國沒有大劇院這是與西方文化最大區別之一。以後我們到恭王府去看看那裡大戲樓。”從珍寶館北門出來走到御花園，在裡面轉一圈照幾張相辛榮說“實在太累我腿直髮抖休息會兒出去吧，在什麼地方吃飯？”“這裡邊飯比外邊貴一倍，你休息完咱們出去到九門小吃嘗一嘗。”“那是個什麼地方？”“到地方一看你就知道了。”
穿過衚衕來到九門小吃進門后辛榮選了幾樣東西讓易北林交錢買來坐下品嚐：“這地方怎麼都不放辣椒？”“你來北京這幾天有什麼感覺？”“太乾燥了，每天夜裡起牀要喝水不然嗓子太難受。”“這麼幹燥再吃辣椒人哪能承受，所以傳統北京風味都不放辣椒。公司席總說這原是一所小學他就是從這裡畢業的，因爲學生減少學校關閉租給一家房地產公司。房地產公司把房子改造再出租給一些個體戶，所以這裡價格不便宜。那些租房店主說房地產公司是盤剝他們吸血鬼，多少也有點道理。”“下次去什麼地方？”“下星期要去外地做一個實驗，估計星期天回不來3月18號星期6陪你出來再去一次故宮。”“故宮你去了幾次？”“他們本地人說故宮太大一次逛不完一開始我不信，後來去了三次才基本全轉一圈。”吃完飯易北林拉着辛榮在後海邊上走了一段，辛榮說：“你今天表現不錯我會向我媽彙報對你提出表揚，我太累了回去怎麼走？”“當然坐公交車，也可以坐地鐵就是走得遠。”“那就坐公交車。”回到家裡新榮脫下外面褲子躺在牀上問：“那個九門是什麼意思？”“爲回答您這些問題我事先查資料請教本地人老同志，過去北京有內外城之分。崇文門、前門、宣武門以北二環路以內叫內城，以南叫外城，出了城牆今天二環路就叫城外，這在老舍先生小說裡有。駐京部隊最高長官叫九門提督，提督是從一品相當於今天大將軍銜北京軍區司令。等春天我們去香山團城演武廳看一下你就知道了，九門提督麾下名義上有10萬人，不過清軍腐敗不堪吃空餉根本就不操練，所以老打敗仗。”“行你講解還可以，晚上吃麪疙瘩加掛面我做飯你出去買菜，躺下休息準備迎接新任務。以後星期6你陪我外出，星期天在家休息你幹你自己那些事情。”晚飯後易北林看資料辛榮自己織一個毛線帽子，9點易北林站起來休息：“你怎麼不看電視？”“你還不知道我習慣在家就很少看，我除去上班以外幾乎從不出門偶爾看報紙。到這以後白天你上班我在網上看一下新聞就行了，你們男人感興趣東西我都不感興趣。問你個問題，當年北京爲什麼要拆城牆？”“又來對我進行考試，據一位著名學者最新研究結果，當年北京市負責人家裡是逃荒落戶到他那個家鄉，17歲才上學也可以說來自社會最底層，沒上過幾年學就去外邊投身革命按今天標準肯定不能當領導。在萬惡的舊社會他感覺不到社會給他帶來過任何溫暖，自然他就能認同革命宣傳並且投身進去。雖然他和高崗一樣確實能力不一般受到潤公稱讚一路青雲直上，可他畢竟沒有文化底蘊無法理解樑思成先生提出那些文物保護主張。當年北京市制定了拆除故宮另建新建築計劃，召集專家開會討論沒想到被一位領導出面制止，要不然今天連故宮都看不到了。再分析一下樑先生屬於社會最頂層世家子弟，他是從上往下看問題。領導來自社會最底層從下往上看問題，他感覺凡是萬惡舊社會留下東西都要消滅雙方不可能有共同認識。好比一條魚在水裡遊，一隻飛鳥往下看到魚背它說是深顏色，一條比目魚從水底下往上看到魚肚子，哎呀它真白比我漂亮多了。”“什麼破比喻，拆城牆城門損失了旅遊資源破壞了文化傳承這是後人不能原諒錯誤，這一點我高中老師就講過。”“趕緊洗臉睡覺，明天上午去學校和晉美見面。”“她什麼樣？”“高個子長得什麼樣到時候你自己看。”
3月1號上午老郭帶隊一行6人坐空軍一架伊爾476飛機前往雷達生產廠家，機艙內都是進口設備大木箱。6個人和幾位軍人坐在機艙前邊簡易座位上，一路上都在和軍方代表討論空中交通管制方案具體細節。小孔問上尉老華：“這個飛機和老型號有什麼區別？”“改進了機身和機翼，換用PS90A3發動機增加了航程和運載能力，當然價格也漲不少。從外觀上看最主要區別是風扇直徑加大，發動機外徑比老型號大。”飛機在一個軍用機場降落後拿上個人物品下飛機乘一輛空軍天藍色塔菲克離開，汽車離開機場朝遠處灰色羣山方向開去，經過幾個村鎮開進山邊上一個部隊軍營在招待所樓前停下。老華說：“幾位對不住爲工作方便和安全安排你們住在這裡，隔牆就是工廠我們去辦住宿手續。”老郭問：“離市區有多遠？”“20公里”辦理住宿手續時中年女服務員問易北林：“同志你這身是哪個部隊軍服？”“我這是蘇聯紅軍火箭軍軍服。”中校老方說：“你怎麼不說你是發射白楊M**部隊軍官。”“俄軍已經換新式軍服，穿這身我只能說我是退伍軍人。明天換迷彩服，咱也是上尉嘛。”易北林和老沈一個房間，在房間裡剛放好東西老華推門進來：“給你們臨時出入證，進入營區和隔壁工廠用，12點以前到食堂吃飯然後去工廠，估計晚10點以後回來。”
中午食堂交錢吃自助餐，飯後拿上個人東西出來在門口有兩輛山葉牌4輪摩托客車等在那裡。易北林第一次見到這種模樣有前後兩排座位乘4個人摩托車，上車後老郭問司機：“師傅你這是什麼車？”“我們廠區分成好幾處，這是專爲接送領導和客戶用車。它用摩托車發動機和摩的速度差不多，不過這是進口正規廠家產品。”小孔問：“大城市老抓摩的就是打不絕，師傅你說用它當出租車行不行？”“從技術上說不存在任何問題，可這車上萬美元一輛那些黑車司機會說我還不如買輛二手舊車。假如被城管和警察抓住要扣車罰款車就不要了，如果以後有國產這種車真可以上路當出租用。”車到工廠門口保安看到車上有部隊首長舉手敬禮，車進廠區經過辦公樓和幾座高大廠房都沒有停留，離開廠區開進一道峽谷。小車沿山谷裡公路爬上去轉過幾個彎開進一個大鐵門，下車先辦理登記手續然後經過一個接近1米厚大門進入一條隧道。隧道內燈光較暗，往前走了一段纔看清楚寬度有5米在一邊放了不少大小木箱。走出幾百米進入旁邊一個小門裡面是個很大房間，迎面是一套空管雷達操作檯。一位少校軍代表給老方敬禮：“方工又見面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軟件公司派來試驗人員…”介紹完之後工廠一位中年女同志於工說：“我們這套設備功率很大，在外面一開機上百公里外都會收到信號。近距離收音機電視機都會受到干擾，我們把這個當年戰備開挖地洞經過修理在這裡面進行試驗。外面隧道里大門上都塗上吸收電磁波材料，洞裡試驗對外面沒有影響。中午吃飯在洞口相連房間裡，有車給送上來你們客人吃飯不用交錢。不過恐怕每天都要加班，還有一點在這個山谷裡手機沒有信號。地形特殊而且設備開動時干擾太大，你打開手機裡面全是干擾信號。”把程序從專用筆記本輸入到雷達控制主機裡面，一個小時後開始試驗。到吃晚飯試驗很不順利，出現不少問題和誤差。晚飯後繼續試驗到9點離開回招待所，還是那兩輛車不過換了位年輕司機。車開出峽谷司機說：“我是項目調試組成員姓雷廠裡助工，我把你們送回去再開車回自己宿舍，明天早晨還是羅師傅牛師傅來接你們。”
2號早晨出門上車前給辛榮打個電話告訴她條件有限白天不能聯繫：“你們忙不忙？”“昨天9點下班，回到招待所老郭召集大家討論程序中問題11點半睡覺，早晨7點起牀。”“注意休息保重身體，早晨還跑步鍛鍊嗎？”“太忙了顧不上。”出門上車前換上迷彩裝戴上肩章，老華問：“你這是那個部隊服裝？”“我是網絡戰預備役部隊上尉。”經過11天每天10個小時以上連續奮戰，新設備控制程序全部功能已經完成調試工作。22號休息一天早晨坐部隊大院班車進城到市區遊覽，市區面積不大放眼望去全是新建樓房。按照招待所服務員介紹幾個人先去參觀當地博物館，城裡最大一座寺院。博物館不收錢免費參觀，裡面沒有神像大殿和兩邊配殿裡陳列着當地歷史沿革介紹，出土各種文物和20世紀曆史介紹。20世紀曆史介紹了辛亥革命以後本地歷任地方官，興辦學校開發礦產創辦大學。抗戰期間中日兩軍數次激戰國軍傷亡超過10萬，1949年國軍陷入重圍後沒有抵抗選擇投降本市和平解放。老郭看後十分感慨：“能把困難時期和10年浩劫做這麼詳細介紹博物館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離開博物館參觀了當地最大教堂，聽了一會兒唱詩班用拉丁文演唱老沈說：“沒想到這小地方能有這麼高水平唱詩班。”老郭說：“北京教堂裡還有外國人專場，用英語法語朝鮮語演唱，所以我說**應該給教堂頒發一塊建設世界城市示範單位銅牌。”離開教堂乘中巴車到市區一條河邊走了走照幾張相留個紀念。中午在一家飯館AA制吃一頓慶賀新項目基本完工，買了一瓶大香檳一瓶波蘭wyborowa伏特加，易北林每樣喝了一杯感覺有點頭暈但沒喝醉。返回部隊大院時在一個公交總站上了一輛淺綠色奔馳O309，車上乘客很多小孔問女售票員：“大姐我頭一次坐奔馳中巴車，你們這車多少錢買的？”“這是我們本地產品，發動機和變速箱德國進口。雖然貴但是**規定買這車才發給運營證，而且給補貼一部分買車款，不過規定6年內你不能退出不幹否則退還補貼。奔馳車確實質量好，上路半年幾乎沒發生過故障。”
休息兩天又進那個山洞裡連續忙碌5天通過軍代表初步驗收，28號休息半天進城採購些當地土特產，29號早飯後一輛福田客車把大家送到機場。跑道邊上一架軍用機正在做起飛準備，有名軍人過來通知要等軍用機起飛後送他們回北京飛機才能起飛。小孔問：“能不能過去看看那架飛機？”“對不起無關人員不能靠近。”等那架飛機起飛後大家才登機準備起飛。在機艙裡坐下老方說：“剛纔那是飛豹2E試驗機，由飛豹改進而來換新型號發動機。老發動機在國外停產20多年早已過時，目前是換用米格29發動機改進型。機身改用翼身融合設計增加邊條翼和可彈出活動翼，加大載油量提高航程。飛行高度超過2萬米，可以在空中關閉發動機作長時間滑翔這樣起飛一次能在空中飛行超過30個小時。今天是來進行外掛監聽艙試驗，估計起飛後要在空中停留接近30個小時。”小孔問：“什麼是改進型發動機？”“我方出錢還出一部分人員請對方公司在米格29發動機基礎上爲高空飛行作些改進，如果效果好用在米格35和現有米格29上也能提高飛機性能。雙方都能受益不然他們哪能願意。”老沈問：“這是不是相當於美國F18E電子戰飛機？”“飛豹平臺不如F18所以要換髮動機，修改機身外觀是爲減少雷達回波改進氣動性能。不過我們比較厚道暫時不進行空中干擾試驗，準備先去監聽看看你那個宙斯盾到底是什麼樣盾牌。我們下一個項目叫；金剛石長矛。暫定名稱，盾再堅固也會被金剛石擊破。”“那你們找到他盾牌缺陷沒有？”“這不是今天正在測試嘛，過去蘇聯用彈雨戰術對我們也是個啓發。我們用誘惑彈掩蓋真目標，讓它防不勝防。”易北林問：“什麼是誘惑彈？”“不論我方還是對方軍艦攜帶**數量都有限，誘惑彈比真彈小价格便宜但是射程相同。而且它可以連續裝填發射一艘軍艦能攜帶幾百發，在空中誘惑彈雷達回波比真**大能爲真**提供掩護。就算你把真**攔截掉，我誘惑彈攜帶**超過50公斤，擊中目標仍能造成很大破壞。假設我發射100發誘惑彈，你打掉誘惑彈要消耗大量彈藥，到最後你彈藥耗盡只能捱打。我100發就算你打掉一部分，40枚擊中敵艦足以擊沉萬噸級軍艦癱瘓航母。還有誘惑彈2級固體火箭助推4倍音速，硬質合金彈頭可以擊穿軍艦裝甲。”小孔問：“彈出翼是個什麼東東？”“技術保密不能公開，我只能說沒有它飛機就不能在空中長時間滑翔。”老沈問：“爲什麼要飛兩萬米以上？”“和平時期你不能對我發射**，我兩萬米以上高度足以避開對方飛機跟蹤糾纏。這個高度地面發射輕型防空**打不到，對方飛機飛不到兩萬米普通空對空**也不起作用。過去西方爲對付飛行高度2萬5千米米格25，馬特拉公司專門研製了從飛機上向上發射**，現在也是一樣想打掉我飛機必須用這種特殊**。”起飛後老郭問：“這飛機看着和Y7大小差不多怎麼沒有螺旋槳？”“這是一架新飛機，國內和安東諾夫合作安148國產版，具體參數略有不同國內代號Y22。”易北林說：“我出國旅遊坐過安148，這架飛機從外邊看沒什麼區別。”老沈問：“那你們對敵方電子干擾怎麼辦？”“正在研究一次性干擾彈，它可以用飛機或者軍艦發射。和普通**區別是它能長時間在空中盤旋，能飛到敵艦和目標區上空長時間進行電子干擾。”飛機到北京公司那輛老舊公羊來迎接,先把老郭老沈送回家，再把易北林送回家最後把小孔等人送回公司。
回到家裡辛榮已經準備好午飯，放下東西洗漱完畢坐下吃飯：“你們鑽了那麼多天山洞有什麼感受？”“對深挖洞和備戰備荒有了新認識新理解，居安思危不能忘。”“你又不是軍人管那些事情幹什麼？”“我是解放軍網絡戰預備役部隊上尉。”“你們有訓練嗎？”“當然有，我們那不應該叫訓練就是實戰。網上戰爭每天都在進行，我們處理的是真實網絡攻防。”“我買了麪包和紅腸明天跟你再去一次故宮，你出去這些天我每星期下樓兩次買菜買東西，那雙紅皮鞋尖頭前邊有點瘦我穿它出去感覺還行。”“你在家裡都忙些什麼事情？”“沒什麼事情，出去買布準備做小孩兒衣服，買了一輛電動車騎上去你大姨家，你再給我買臺電動縫紉機。還有老彭來電話說你已經交完錢，那輛車已經給你辦完手續上了牌照存在他們公司庫房裡。我不知道他們在什麼地方，沒辦法去提車。”“老彭和我聯繫過了，明天早晨咱們一起去提車。其實他們倉庫我也沒去過，要先到老彭公司拿提車手續再去什麼環鐵倉庫提車。”“來北京以後我在家裡能入靜了，不再考慮外邊事情。買了把躺椅放在陽臺上，有時候在陽臺上閉目養神。”“入靜是人家練氣功名詞你如何入靜？”“簡單說就是腦子裡空白了什麼都不想，除去每天那點家務其他事情都不知道。鄰居管老師讓我聽有線調頻98.6古典音樂頻道，還幫我用一根電線把收錄機天線和牆上插座連起來。98.6沒有廣告，我一開始也聽不進去她說爲孩子也要聽這是陶冶情操，塑造美的心靈有利於提高孩子智商。聽多了感覺挺好，什麼都不想也能在家裡坐住了。”“腦子空白了會不會出現抑鬱症之類問題？”“肯定不會，我有你每天家務都挺多再說我這叫無慾無求，人生最高境界。我雖然不看電視但是看網上心理問答有個解答我認爲最好，她說過去壓力很大時候也沒有抑鬱症，一個是每天都太累還有領導天天給你打腦筋。告訴你說世界上還有2/3勞苦大衆受帝修反壓迫等待你去解放，你要胸懷祖國放眼世界去解放全人類，中國要對人類做出較大貢獻。而如今人們沒有了堅定正確的政治方向，外面誘惑很多領導也不給你做政治思想工作就容易出問題。”“那位前輩回答我看過，她說大家不要把堅定正確的政治方向理解爲一定要堅信馬列主義，總之要有人生目標。要像日成同志要求那樣；生活愉快豪邁，人生充滿活力。達到這種境界那就百毒不侵，絕不會出現思想頭腦問題。”“吹牛你達到那種境界了沒有？”“咱是優秀黨員自然要志壯堅信馬列，每次解決了難題在網絡戰中擊敗那些黑客，一種自豪感油然而生。再說還有你能來北京跟我作伴，我人生目標就差你給生個孩子。”“那我是不是應該給你敬個禮，報告上尉同志列兵辛榮堅決完成任務。還有我去那個新彰化村教堂開張儀式看了看。”“怎麼樣熱鬧嗎？”“和你大姨一起過去，那天來了什麼主教修女，還有意大利大使和使館官員，附近居民來了很多非常熱鬧。”“爲什麼使館要來人？”“有人發了一份材料，說那個著名畫家郎世寧是意大利人。死後葬在老彰化村教堂傳教士墓地，這次新教堂邊上修了個紀念亭。裡面有塊碑上面寫着老教堂墓地傳教士名單，所以邀請意大利大使參加開張儀式。破壞了教堂古墓是一大罪過，這次算是向意大利方面賠罪。”“郎世寧和另一位傳教士墓碑保留在一家博物館，不過毀壞名人墓地確實不應該，就算你改成一片綠地也是罪過，你進去有什麼感受？”“說不上來也許以後次數多了能有收穫。”
3月29號早飯後辛榮穿上分趾襪子厚底人字拖鞋夫妻二人一起坐地鐵去老彭公司，在老彭數據中心辦公室拿到提車手續，給他一袋帶回來土特產作酬謝。離開老彭辦公室坐公交車到環鐵下車走了20分鐘找到倉庫，交錢後那裡有人給加油擦車。這是一輛紫紅色BMW挎鬥摩托車，附帶一包易損配件一個銀白色罩子。辦完手續向那裡工作人員表示感謝后辛榮坐在挎鬥裡易北林開車去電影博物館，門口領票之後把車停在邊上夫妻二人進去參觀。看了部分內容之後辛榮說：“現在電影不如電視劇紅火，以後是不是還應該有個電視劇博物館？”“我想不用，在這裡面增加些內容就可以。等你第三代長大他們推着輪椅帶你來參觀，今天很多名人到那時候已經昇天。你再看一次陳列在這裡照片道具，給孩子們回顧一下歷史那多好。”“去你才坐輪椅老糊塗。”從電影博物館出來辛榮問：“還去什麼地方？”“鐵道博物館。”“怎麼走？”“繞個大圈穿過環鐵道口就是鐵道博物館。”走進鐵道博物館院子辛榮問：“停在鐵軌上是什麼列車？”“我事先查過旅遊指南，那是從原東德進口冷藏列車。由德國德紹車輛廠製造，該廠在社會主義時期曾向中國轉讓技術，過去看看。”“這個有窗戶車廂幹什麼用？”“發電機組和工作人員車廂，發電機向車廂製冷機供電。”走進博物館大房子先看各種蒸汽機車，到機車司機室裡仔細觀看一番，再看旅客車廂和內燃機車電力機車。看完出來辛榮很滿意：“以後我爸媽來北京也讓他們來看看，還去什麼地方？”“到那邊畫家村和751，798廠參觀畫廊。”“還是先吃飯。”“那好進村吃飯。”飯後夫妻二人去參觀藝術家工作室和畫廊，辛榮說：“你媽佈置任務讓買畫，說這比炒股可靠。”“今天頭一次來還沒摸到門道，多來幾次有了瞭解再說。”看過20多家畫廊和工作室，收集了一批介紹資料後夫妻二人上車回家。
過了幾天易北林問：“那些材料畫冊你看出些什麼收穫？”“畫得好不一定能賣高價，傳統社會主義現實主義寫實派和抽象派價格都上不去，印象派作品最值錢。”4月5號上午夫妻二人一起去故宮，摩托車停在故宮東華門外先到附近小飯館吃點東西。這次到西路仔細觀看一遍，辛榮很滿意說：“以後再看清宮劇就知道是在什麼地方了，這宮裡有多少人？”“歷史資料說最多時宮女太監合計上萬人，到清末由於國勢衰落財政負擔不起，宮裡不到兩千人。不過皇宮開銷歷來都是**很大一筆開支，皇帝一個人飯錢就夠幾十萬百姓吃飯。”在御花園裡找個地方坐下吃完麪包紅腸，從神武門出來過馬路進景山。爬到山頂辛榮繞着亭子轉一圈：“今天咱們看到的市區風光肯定和老一輩人所見到有很大不同，你說以後還會有大變化嗎？”“這問題我沒研究過，只能把一些專家和政協委員觀點告訴你。衚衕幾乎拆光了現在我們看到景象和席總還有肖伯伯小時候他們看到肯定不一樣，這亭子原來有窗戶現在沒有就和過去不一樣。不過已經有學者提出北京必須改城市建設方針爲：翻新爲主少量新建。自改革開放以來北京城市建設規模始終名列全國第一，後果就是外來人口大量涌入，每年全國新增城鎮人口1/10進入北京。北京市每投入1億元用於城市建設就會引入1萬外來人口，假如北京市那些層出不窮超大型建設項目全部完工，北京人口一定會超英趕法奔向1億。”“什麼叫超英趕法？”“肖大媽解釋說***我們提出口號是超英趕美，當然這是指GDP。今天中國GDP早已經超過英國我們已經爲人類做出較大貢獻，英國很快就會被擠出世界前10名。超英趕法是說北京人口將超過英法那也就是超過6千萬人。”“有那種可能嗎？”“有人推算過北京流動加常住人口已經超過3千萬，很快就會超過波蘭和西班牙、烏克蘭。如果在北京就業外地人全部舉家遷京，那北京人口一定超過5千萬。”“那你上班怎麼辦？”“我離得近經常走過去，有時候跑過去鍛鍊身體。你最多在附近超市市場走走，休息日纔出來你怕什麼，穿你這鞋上班肯定會被人踩掉。”“我習慣了高峰時間不出門怕什麼，我們還去什麼地方？”“下山出東門去王府井，給你買臺電動縫紉機。”下山路上辛榮看到白皮松問：“那是什麼樹，咱們那邊爲什麼沒有？”“北京人叫它白皮松，說是在寺院皇家園林和古墓纔有這種古樹，咱們那邊雨水大這種樹無法生長所以看不到。”“我爸讓給他買牡丹芍藥你說能行嗎？”“要是買小棵放在塑料花盆裡，等你爸媽過來旅遊讓他們拿回去，到哪裡去買？”“鄰居9號蔡大嫂說到天寧寺市場4月份有賣，順便到廟裡上香。”“你怎麼想起去廟裡燒香？”“咱們那邊除了宿舍那幾座樓其他什麼都沒有，安徽老家那些村裡人自己修建小廟和北京大廟無法相比。”“那我們下次休息去參觀。”“下次什麼時間？”“9號或者10號，我們太忙不一定休息。”“9號不行，人家那裡花市雙休日纔有。”“蔡大嫂不就是那個小個子大嗓門福建人嗎，他們夫妻說家鄉話鄰居都聽不懂，她女兒鄰居孩子們叫她魯冰花。”“蔡大嫂孃家姓賴，對那個稱呼她特生氣。她說她家是農村和老蔡同鄉，她爹養金魚收入不少。蔡家兒子考上北航負擔不起學費，兩家籤協議假如蔡大哥畢業能留北京必須和她結婚，交換條件是賴家給小蔡出學費。假如小蔡半途而廢或者沒有留在北京必須還錢，結果那個小蔡拼命學習讀完碩士進公司留在北京。她21歲結婚23歲生女兒，前年孩子6歲來北京爲上學做準備。”“怎麼叫小蔡？”“她說雖然老公比她大5歲不過她一直稱呼小蔡，她說在家受她媽影響信佛。進天寧寺是轉花卉市場偶然發現，還要帶我去另一個東直門裡尼姑庵。我想過了在北京要儘量少買東西少買衣服，不然將來回家帶不回去。你大姨毛料長裙和衣服你說我要嘛？”“她衣服多給你就拿回來，要是尺寸不合適你自己改一下。”“這一層沒幾個女人會用縫紉機，我該評爲模範吧。”“行沒問題，把我獎章給你戴上。”
從景山東門出來先找一家小飯館吃飯，飯後乘無軌電車去王府井，下車後先去參觀教堂。進去聽一會兒出來看過牆上宣傳材料辛榮問：“這裡以前就是個廣場嗎？”“單位霍大姐就在這附近一所中學畢業，那所中學已經撤銷。她說前任北京主管城建領導一個是水平不夠沒上過學，還有一個是***型幹部。信奉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大馬路上挖河，把教堂圍牆和周圍房子全拆了。那個半圓型東西就是原來大門，不知主教大人對拆圍牆是什麼感受。”“你見過主教？”“前任和目前這一任都見過。”“爲什麼要來見主教？”“我是讓單身宿舍里老趙老王拉着在聖誕節進教堂來參加活動，他們說你就只當是來聽一次免費音樂會。他們唱詩班音樂確實挺好聽，還有主教大人嗓音不錯，看起來想當神職人員必須有個好嗓子。”“什麼時候咱們也去聽一聽？”“估計5月以後了，4月要買花可能沒時間，我們去商場和百貨大樓。”在商場裡轉了不少地方纔買到一臺電動縫紉機，走出大樓辛榮說：“你拿着，這裡大樓不少不過裡邊和省城那些商場相比幾乎一模一樣。你說要是把內部裝修改成和故宮裡一樣行不行？”“要是改成宮殿式裝修也許能行，莫斯科有家商場保持百年前宮廷式內部裝修不變成爲著名景點，北京估計也行你還是挺有創新呀。”“這些樓時間不長過去這裡什麼樣子？”“綜合網上看到圖片和單位上年紀本地人回憶，過去臨街是樓房，路東里面東風市場是由多家店鋪組成，各家房子是獨立建設。困難時期過後老房子拆除重建後合在一起面積和今天差不多，不過仍然是單層有點類似小區附近菜市場那個大棚，當然面積要大很多。改革開放以後老房子全拆蓋樓，結果是讓人失望停業多年一直不能完工。據當時報紙上說原因是因爲建設規模不斷擴大所以總也不能完工，有人計算過這樣大規模商場需要每天客流量80萬才能贏利，這已經超過公交車運輸能力。最後是**決定停止擴建，收攤馬上開業。好了我們回去你該開工準備小孩兒衣服了。我們往北走你在路邊等着，我去把車開過來你坐上回家。”
4月7號晚上易北林問辛榮明天能不能出去：“不是說要加班嗎？”“可以休息一天陪你出去。”“那就去天寧寺市場買花，不用去太早天寧寺9點開門，你要早去據說那邊有個報國寺舊貨市場可以去看一看。”“你怎麼知道的？”“11號茅臺說她老公好鼓搗古董文物，業餘時間常去那裡和什麼園。”“怎麼叫個茅臺？”“11號男人姓聞家在農村北理工碩士畢業，女人柳蕾在工廠焊電路板孃家在縣城她爹是醫生。跟男人來北京兒子小來上二年級，她看不上老公叫聞赫來老冒。聞赫來說她是老冒的太太簡稱茅臺，結果外邊人還以爲她姓茅。”8號早晨起來先做早飯，飯後易北林看一會兒資料，辛榮在手上抹紅色指甲油腳上藍色。臨出門易北林問“今天怎麼不穿紅皮鞋？”“跟你一起出去今天光腳穿厚底拖鞋，綠色健美褲綠色帶紅色方格圖案長袖旗袍。”“是不是光腳出門太早了？”“在家1年只有3個月穿襪子，這時候早就不穿襪子了，只不過你不在家不抹指甲油。”7點夫妻二人一起出來先到報國寺，進去後在那些舊書攤和賣舊鈔票地方仔細看了一遍。在院子裡一個攤位上看到一塊淺藍色石頭，辛榮問上年紀攤主：“你這是什麼石頭？”“坦桑石要嗎2000塊。”“你見過這種石頭嗎這價錢貴不貴？”“這地方我也是頭一次來，這東西雜誌上見過介紹可沒見過真東西。”離開報國寺路過一家醫院，辛榮說：“這是什麼醫院進去看看。”“進去幹什麼？”“咱們礦區醫院就一座樓太小了，想看看我媽應該看哪個科。這門前甲等什麼意思？”“三級甲等中國醫院裡最高一級，這是全國最大醫院之一。”“那咱們礦區醫院呢？”“一級醫院裡最低一等，州醫院二級。”在醫院專家門診表前站了一會兒又去服務檯問了幾個問題，走出醫院辛榮給她媽打電話讓她來北京旅遊順便看病：“我還要和你爸商量一下，問一下醫保能不能報銷。”走進天寧寺辛榮問：“你來過沒有？”“從沒來過，不過爲給你當導遊提前查資料向老同志請教，塔是遼代建築，這裡房子是前幾年翻建。解放後老房子大部分毀壞，幸好1930年代抗戰前曾經對原有房屋作過詳細勘查並留下相關資料，爲重修提供了參考。”轉過寺內幾個殿來到塔下面辛榮說：“蔡大嫂說她到天寧寺轉塔應該就是這裡了，跟着我轉三圈。這裡是和尚嗎我怎麼感覺不像？”“這裡是尼姑和你一樣都是女人。”繞塔三圈之後走到法物流通處，辛榮對僧鞋很感興趣：“有小號嗎？”買完灰色僧鞋從裡面出來去買花，易北林問：“買這鞋啥時候穿？”“春秋不穿皮鞋時候，還有冬天在家裡穿。”花市上幾個賣芍藥的個頭太大花盆放不下，二人選了一紅一黃兩個小一點芍藥根，買了一包花肥3小包菜籽。辛榮問：“還去什麼地方？”“買了不少東西先找個小飯館吃飯，然後你要不累咱們去先農壇古建博物館。”“那在什麼地方？”“昨天晚上不是研究過地圖嘛。”吃完飯辛榮說太累不去轉了，上車回家休息。
回到家裡已經過下午2點，脫衣上牀午睡。下午4點半起來夫妻一起在陽臺上把那幾個花盆整理一下種上芍藥和香菜木耳菜生菜，收拾完到小房間做飯。飯後辛榮說：“你把小房間收拾好晚上洗澡，看電視你插上耳機別出聲音，我在陽臺躺一會兒。”易北林剛打開電視機看北京新聞有人敲門，開門一看是21號洪立一家三口。“洪哥有什麼事情？”“你家辛榮在嗎？”“在陽臺上養神請進你家洪蕊多大？”客人在椅子上坐下說：“洪蕊叫叔叔，快三歲了。”辛榮穿上旗袍從陽臺進來問：“皇上娘娘有何旨意？”洪立老婆鄒月說：“前輩別拿我們開玩笑，有一事相求下星期能不能幫我們看幾天孩子？她奶奶病了回家去看病，我們還沒有給她找到託兒所，麻煩你幫忙看幾天。”易北林問：“她奶奶爲什麼回去看病？”鄒月回答：“我們那地方有全民醫保，但是在北京看病不能報銷。醫院要求先交5萬押金才能住院，我們估算一下把買房錢投進去不少才能手術。和他哥哥妹妹商量以後只能回去住院手術，今天上午我們把她送到機場，他妹夫去當地機場接。剛開始花錢不多我們就自己負擔，老家市區也有三甲他媽也說既然不能報銷還是回去看病。”辛榮把那個孩子抱過來看看：“跟着阿姨行嗎？叫我。”小姑娘擡頭看看沒出聲：“這孩子認生，她聽不聽話。”洪立說：“這孩子聽話不愛哭，週一我出差去索倫，她媽也挺忙。我們會把她玩具和吃的東西送過來，上午帶她下一次樓和其他小朋友見面一起玩兒。”辛榮把孩子放下讓她在屋裡自己走走，易北林問：“你爲什麼不能把老太太戶口遷到北京來？”“我們去問過公安說不可以，必須兒女戶口都在北京纔可以。這附近託兒所我們跑了幾個都說沒位置，說是要等新託兒所開張。”辛榮問：“新託兒所在什麼地方？”洪立回答：“開在這個樓頂上，我們已經完成方案設計。樓頂加一層作託兒所用，不過估計收這個樓裡孩子都不夠用，當初設計時沒設計個幼兒園是一大錯誤。”辛榮問：“你們這幼兒園和託兒所有什麼區別？”“託兒所三歲以下也收，幼兒園三歲以下不收。爲了讓孩子們能出來活動，樓頂不會全加一層留一小塊孩子們出來活動空間。當然要加防護網以免出意外，還有現在電梯不動上樓頂要走一層樓梯，或者是加一個小電梯上樓頂。”“你們什麼時間開工？”“設計已經完成，還要去辦各種審批手續。”兩家人聊了一會兒客人離開，辛榮說：“洪大哥名字和乾隆皇帝音同字不同，這樓裡鄰居都叫他們夫妻皇上娘娘。”“爲什麼叫你前輩？”“我平時在家穿旗袍，他們說我是從民國穿越而來叫我前輩。我說那你們孩子該叫我奶奶。穿旗袍還有一樣好處，那就是不用換樣趕時髦。”
4月30號下午夫妻二人和單位不少年輕人去參加老趙婚禮，婚宴在老趙新家附近一家安徽風味飯莊舉行，由單位花總、席總等幾位領導出一半費用。老趙妻子管鳳玉高個子身材苗條穿一件紅緞子旗袍，辛榮穿上那件紫紅色旗袍在旁邊當伴娘，按照約定易北林穿紅軍軍服戴上上校肩章。老趙爸媽和弟弟一家，趙家在北京幾位遠親，新娘爸爸和在京幾位親友都來參加婚禮。趙家幾位女賓都身穿旗袍，她們說我們是滿族人自然要穿旗袍。首先由老趙媽媽和新娘爸爸講幾句，接着公司席總致詞首先祝小兩口婚後幸福早得貴子，他對來參加婚禮一些年輕人說：“趙志鋒已經人到中年以後是該叫老趙了，今天他們夫妻給剩字輩做了一個好榜樣。趕緊放下架子去尋找自己另一半，尤其男公民找老婆不是找家庭教師讓她來每天教訓你，不需要學歷戶籍等前提條件。來老趙給剩字輩介紹一下經驗。”婚禮上播放了不同版本婚禮進行曲和雄壯軍樂，花總在祝酒時說：“今後你們年輕人30歲以上結婚舉辦婚禮，公司都會給你們出一筆費用不少於3萬元作爲獎勵。下面請上校同志講話。”易北林先講了幾句俄語，然後向老趙夫妻表示祝賀。“今天放進行曲就象徵着老趙夫妻開始了新長征，長征是播種機，播下愛情的種子不過還不知道大嫂以後生男生女。長征是宣傳隊，向廣大剩字輩介紹儘快成爲已婚一族經驗。長征路上還有很多艱難險阻，今天剛突破了第二道封鎖線，希望趙志鋒同志和管鳳玉同志能並肩戰鬥。將來退休後能去長壽之鄉體驗候鳥式養老，實現四世同堂。”新娘舉起酒杯說：“多謝北漂同志熱情祝詞，雖然任務艱鉅但我們一定要下定決心，不怕犧牲，排除萬難去爭取勝利。來乾杯。”有個人問：“上校同志你參加過長征嗎？”“當然沒有，我爸年輕時曾經是新長征突擊手，他說當年口號是跟着華主席進行新的長征。”婚宴結束前往新房參觀，這座塔樓一層有個大廳，人造石牆面上掛着兩幅油畫。標題是：粉坊琉璃街二和三，衚衕街景和平房院大門。還掛着一組拆遷時照片，衚衕裡懸掛紅色橫幅：早搬遷早受益，**安置房是你最佳選擇。有個人問：“老趙你這是**安置房嗎？”“不是，安置房在五環以外我這是四環內，據說這油畫是物業公司支付版權費以後弄來複製品屬於高仿。照片是小區裡好事者自己提供，意思是讓大家別忘了那些老街坊，其實我們素不相識。”有個人說：“等你們長征進行到能去候鳥式養老也就成老街坊了。”“還有20多年到時候孩子正上大學在孫子出來之前還能出去幾年，爭取能讓鳳玉出去休養，現在首要任務是還貸款。”
上樓到老趙新家，三居室在塔樓西南角，花總問：“你們怎麼沒裝修？”“多謝鳳玉理解支持，我們收入有限買房把積蓄全花了，地面和牆沒動。廚房換個櫃子牆粉刷一遍，窗戶沒換燈換了。”管鳳玉說：“新房能買得起項目都太遠，我在二環裡邊沒法上班。這裡位置好海淀區有好學校，距離頤和園不遠我挺滿意。”舒拉問：“大嫂我聽你和辛榮說方言你們是老鄉？”“我在長江南邊她在北邊距離不遠，她在外邊長大她媽是外地人能聽懂說不好。”席總用手一指：“他能不能聽懂你家鄉方言？”“聽不懂。”“那怎麼行趕緊補課以後你在家對他和孩子說家鄉方言，還有一定不要迷信洋奶粉，從以往幾次事件總結出經驗教訓，嬰幼兒餵養用袋裝鮮奶最好。省事成本低不含添加劑，從小就吃各種添加劑對健康沒好處。”有個人問：“北漂什麼叫突破封鎖線？”“以老趙爲例，從剩字輩大本營突圍首先要和大嫂籤協議領證這是頭一道封鎖線，然後是房子戶口問題現在這第二道封鎖線也突破了。下一道封鎖線就是生孩子，以後還有什麼幼兒園小學呀等等相當於爬雪山過草地。”花總接過來說：“要奮鬥就會有犧牲，當然男人的犧牲不等於讓你去死。但是忍辱負重委曲求全對很多男人是必修課，除非你家裡特牛別人有求於你爹孃。今天吃新娘家鄉風味菜就是老趙一項修煉，以後吃飯穿衣都要由夫人做主。我借北漂話題所謂7年之癢就是你沒能突破封鎖線，還沒到遵義就讓國民黨給消滅了。北漂你到了什麼位置？”“我們還沒想過要弄什麼北京戶口買房子，第二道封鎖線繞過去了。現在正準備突破第三道封鎖線要個娃娃。”從老趙家出來下樓上自己那輛BMW挎鬥摩托車去大姨家，把摩托車停在衚衕裡夫妻二人上樓一進門大姨說：“你姨父姐夫來了在醫院做手術，他姐姐和外甥也來了都在醫院。辛榮我已經吃完飯，你們參加婚禮吃了些什麼？”辛榮介紹完問：“姨父什麼時候回來？”“估計晚8點以後，客人昨天下午到今天天還沒亮他帶着外甥去掛號。上午醫生檢查完說先在觀察室等候沒牀位，但是他太危險不能離開如果出現問題就要馬上手術。辛榮肚子裡有了沒有？”“還沒有。”“如今年輕人養個孩子這麼費勁，我們那時候一下子就有了。”電話鈴響了，大姨用哈薩克語接電話。接完她說：“病情突然惡化送手術室搶救，他外甥簽字醫院說手術保證成功但可能會有後遺症。如果不手術肯定沒命，錢多少是次要問題。我跟他說住院費我們墊付三萬元，到此爲止我不會再出錢三萬元我也不要了。一會兒你姨父送他姐回來，最近這段時間你們晚上不能住我這裡了。”
7點多夫妻二人出來回自己家，5.1上午辛大媽來電話問有了沒有，辛榮回答還沒有，辛大媽說：“你們是不是需要去醫院吃藥？”“媽我們明天去。”在網上搜索一下2號早晨夫妻二人一起去了一家大醫院，檢查過後醫生說你們兩個人都有點問題但是都不嚴重，先吃藥每人各開7付吃完再來。離開醫院夫妻二人一起到琉璃廠，辛榮說：“你媽讓你買畫，說這比存錢買股票都合適。”兩個人轉了幾家店看過一些字畫價格，辛榮說：“都不便宜呀。”“我去給高科上課時再去問問小湯，金融危機曾使書畫價格下降一半，現在又上去了。”去找小湯諮詢後打電話和媽媽商量，夫妻二人決定買幾幅現代中青年名家字畫掛在家裡。買古畫價格太貴真假難辨，現代中青年畫家作品價格不高有升值潛力。夫妻二人特意去看了國貿藝術展，開摩托車去宋莊，798，環鐵，上苑等畫家村和藝術家聚集地收集信息，買了9幅畫。這期間易北林吃了21付湯藥，到9月份辛榮懷上了，從10.1開始辛榮爲保胎開始很少下樓活動。到附近醫院婦產科建檔，爲明年生孩子做準備。聖誕節辛榮讓易北林開車送她去西施庫教堂聽主教佈道，在裡面一個小時出來接着去亞斯立堂。在那裡第一次看到一批年輕人舉行洗禮，從裡面出來在院子裡一羣年輕人圍住一位修女要求參加洗禮。那位修女回答你們還不夠條件，需要先參加學習班學習。到門外上車后辛榮問：“爲什麼不讓他們參加洗禮？”“參加組織首先要端正動機，要通過學習提高思想認識接受組織考驗。人家主教大人早就說了，我們已經爲建設和諧社會奮鬥了2000年。這話雖不能當真，但你參加組織肯定不是隨便哪一個人都行。”離開這裡到米額爾堂，韓國人專場正在進行之中。兩個人在後邊坐下聽了一會兒，辛榮說：“一句都沒聽懂，我們出去吧。”“這裡沒有中文字幕只有阿門能聽懂，不過發音不一樣。”“爲什麼他們神甫修女服裝都和我們不一樣？”“這個問題只能問上帝了。”離開教堂夫妻二人走進附近一個小飯館，坐下后辛榮問：“爲什麼來這裡？”“這裡店不大名氣不小，周總理和陳毅元帥都在這裡吃過飯。”吃完飯夫妻二人回家讓辛榮上牀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