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俄羅斯出差(1)

2013年春節因爲妻子辛榮懷孕夫妻二人沒有回去,晉美在醫院手術室實習也沒有回去。春節過後公司給安排一項新任務,北上廣市民專用個人直升機控制軟件開發。易北林和小孔林瑛參加這個項目,爲進行準備公司騰出一間實驗室,每天下班後三個人在那裡上模擬飛行網進行模擬飛行訓練。過了十幾天公司花總召集項目參加人員開會,先請俄羅斯卡里莫夫公司代表魯奇先生介紹情況,易北林任翻譯。魯奇先生用俄語進行講解說根據北京市人口發展趨勢,目前中國每年1/10新增城鎮人口進入北京。中國還有7億農村人口,幾十年後這裡人口將接近1億幾乎和未來俄羅斯全國人口相當。蘇聯解體後俄羅斯人口不斷下降,預測到2050年以後和北京市人口相差不多。相當於一個世界大國人口住在這樣小一塊地面上預計地鐵將拆除座位以容納更多乘客,北京市將對購買普通汽車那些人徵收高額擁擠稅,鼓勵使用**art那類單排座超小型車以避免交通癱瘓。爲此**鼓勵市民使用個人用直升機外出上班,每天早晨在那些大樓頂層會有大批個人直升機飛出去,比夏天早晨空中飛舞蜻蜓還要多。上海、廣州人口也要在6千萬以上接近1億人。應中國**邀請我們參加北上廣市民專用個人直升機開發併成爲中標方之一,另一家是西歐WLAG公司,下面我播放一段動畫對該機性能加以說明。它使用同軸共漿,2個槳葉旋轉方向相反可以增大升力有利於保持穩定,這也是我們公司中標原因之一。視頻從清晨故宮午門開始,進入太和殿然後從裡面出來飛過一大片高樓大廈,最後來到一座山頂上。從山頂往下看山坡上都是密密麻麻高樓,沿着臺階下去走進一座大樓。“這是各位包括我在內從未見過未來型北京市民輕金屬樓房,各位請看這種房子不用水泥磚瓦,你們看這是一座新樓施工情況。20層居民樓用輕合金做框架,樓板全部用回收廢舊塑料加入強化劑之後做成,中間填入礦棉不會起火燃燒重量很輕。這是房間內部,因爲牆壁用塑料製成不能破壞所以裝修非常簡單,刷一層塑料製品用特製油漆就可以,只要準備好材料30天一座20層大樓就能完成。這是未來新北京副市長郭銅茂正在向聯合國官員介紹這種新建築,採用這種方式極大加快了北京建設速度,爲容納一億多人口北京周圍山坡上大規模建設了這種房屋。好下面我們沿樓梯上去觀看飛行情況。”

畫面上一戶居民房門打開,一位中年婦女穿一件紫紅色閃閃發亮衣服,揹着一個揹包走出來進入電梯。電梯裡有不同膚色人羣說話口音也十分奇怪,有人問:“這些人說的什麼話?”“根據貴國著名學者研究結果,爲建設世界城市北京要敞開大門歡迎世界各國移民,估計我們俄羅斯也會有不少人移居北京。到那時候普通話已成爲歷史遺蹟,最流行叫皇城根口音新世界語,中國話夾雜着什麼俄語、英語、法語、斯瓦希里語、豪薩語、阿拉伯語等等,中國歌曲排行榜裡你一聽那是新世界語集中展示,地球村多數村民一聽都有能聽懂的句子。這是請貴國著名影星以及我們國家還有非洲國家電臺播音員作的配音,你們焦市長看過後連聲稱讚,說這是建設世界城市最佳教材之一要在電視臺播放讓全市公民學習,以後電視臺就用這種語言播音趕快進行培訓。”花總問:“到時候要是我孫子學不會那麼多種語言怎麼辦?”“貴國一所大學發表研究報告稱以後你們那叫五環外口音,北京市區住說皇城根口音的,往外一圈住說各種方言的,五環外見到原來住過衚衕的那批人又是一種口音。以後大學課本里會告訴學生:原普通話的基礎或者說是北京方言,因爲其繼承人全都搬到五環以外而且已經落伍不符合國際化要求,故此逐漸消亡被稱爲五環外口音,也就是已經被邊緣化的意思。建設世界城市標準是;中產不中產,一聽就知道。不會說新世界語那就是用你們話說低素質人員,不能住北京城區。”老郭問:“電視臺用這東西播音大家聽不懂怎麼辦?”林瑛說:“這還不好辦,下面來個字幕要不然非洲話阿拉伯語誰能聽懂,也許我將來有兒子之後也該叫個什麼阿布或者亞西爾、尼雷爾。”小孔說:“那一聽就是個****或者低素質人員,還不如叫個特洛夫斯基,貝里尼。”

上到頂樓大家走出來。在頂層平臺上有一臺機器,有幾個人過去往揹包里加油,用掌紋識別從一個儲存櫃裡拿出螺旋槳和頭盔。“這是我們爲這種飛機研製的特殊燃油,內含納米鋁合金粉末和硼化合物,發熱量相當於普通燃油3倍。舉個簡單例子如果你那輛汽車加滿一箱油能跑400公里,加這種油能跑1千公里以上。當然如果發動機不改裝減少供油量它將發出三倍功率很快就會損壞。現在到起飛時間,因爲北京就業人數超過4千萬每天會有1千多萬架個人直升機在城市上空飛行,高峰時間要分段起飛降落。”胡柯問:“那邊山頭上閃閃發光綠色三角是什麼東西?”俄方斯捷帕申先生說:“因爲飛機太多警方在山頂安裝從俄羅斯進口改進型相控陣雷達用於交通管理,雷達和超級計算機相連管理空中交通。飛行控制軟件由中國科學院兩位院士帶領30多位博士完成,名稱叫蝗蟲1號。發生蝗災時蝗蟲飛起來多達上億隻,它們在空中排列有序不會發生碰撞,這對人類有很好示範意義。兩位院士在非洲發生蝗災地方帶領團隊,給超過200萬隻蝗蟲身上安裝了芯片,通過雷達跟蹤研究其飛行規律。這個軟件就是仿生學研究成果,可以保證對1億個目標進行跟蹤監控。好現在這些人起飛了,這位女士飛往北京第6機場上班。大家注意看前邊出現閃光那是空中交通警用小飛機,那架塗迷彩裝畫着一個大星是軍委首長次帥專機,白色飛機是**部長上班用專機。那個粉紅色上邊寫着N字是北京市長納扎爾巴耶娃專機,飛機上那些五線譜是瑪依拉曲譜。”易北林問:“北京市長怎麼是外國人,爲什麼要在飛機上畫五線譜?”“建設世界城市從全球招聘人才,她從哈薩克斯坦來北京任職,這也是她爲將來回國參加總統選舉一項準備工作。你們這裡和阿斯塔納唱得瑪依拉曲譜相同歌詞略有區別,這是她爲讓更多公民接受她採取的一項公關措施。”徐盛蘇問:“她有什麼突出能力,爲什麼不叫市民?”“這個我無法回答幾十年後纔會發生事情,根據貴國著名研究機構提出方案,爲體現人人平等取消農民工這個帶有歧視色彩稱呼,建議大家一律稱呼公民。貴國**提出世界城市公務員要面向世界招聘不限國籍,我們繼續看演示。這個頭盔裡面裝有大腦思維感應芯片,當然供給民用是檔次較低產品。全功能產品只供軍用國防部禁止出口,這個產品操縱個人直升機完全夠用了。在頭盔頂上有微波雷達你們看就是這個東西,功能是自動防碰撞危險告警調整方向。這是發生危險時安全保護演示,如果發動機出故障不能繼續飛行會由螺旋槳起到減速作用。另外那件衣服會自動膨脹,就這樣變成一個球形落地能起到緩衝作用保證安全。”老郭問:“假如我正好飛行在高壓線上方或有撞樓危險如何處理?”“這由微波雷達和應急調整機構負責,就是這個裝置能起短時間上升和調整方向作用,要進行手動操縱。當你飛到高壓線或危險目標上空時頭盔裡會自動報警提示,讓你馬上手動或自動調整方向避開。還有爲減少碰撞危險,到那時候北京市區高壓線全部進入地下。”

“各位我們看一下第6機場情況,機場在山上一塊平地上。這位女士在山坡上降落走進一個自動門,由機器人幫她解下背上個人用直升機放到一條傳送帶上送往儲存櫃。”林瑛問:“這個機場怎麼看不見候機樓?”“到那個時代北京平原地區每公里居民1萬人,實在找不到地方機場是在山上把幾個山頭去掉當中用垃圾填平建成。一會兒會有演示,機場是先建設各種設施,然後用市區垃圾填平山谷建成所以候機室和機場各種服務設施都在跑道下面,也就是原來山谷裡面。這位女士穿過幾個走廊來到工作位置,電磁彈射器總控制室開始準備工作。”老郭問:“這民用機場怎麼會有彈射器?”“現在我們到上面跑道上去看一下,你們看這是俄羅斯YAK公司和高奇公司聯合設計製造北京飛國內航線專用客機。大家看爲節省停機坪面積機翼都是向上摺疊,這是起飛位置機翼已經放下由一輛牽引車送到彈射位置。乘客經過地道由下面可升降登機口出來上飛機,乘客上下完畢登機口落下去地面上是平的。這架飛機旅客已經全部登機,工作人員正在進行彈射前準備工作。好工作人員撤離發動機啓動彈射開始,飛機向前不到300米離開地面騰空而起。你們看那邊一架客機着陸,飛機落地後馬上停住了,另一架飛機從後面過來在前面着陸也是馬上停住。”小孔非常驚訝問:“這是什麼飛機怎麼像軍用戰機?”“考慮到北京是全球最擁擠城市,機場面積有限所以飛機設計成三角翼鴨式佈局,降落時機尾有尾鉤,鉤住攔阻索和飛機在航母上起飛降落時一樣。這種飛機可以做超音速巡航,高度可達5萬米以避開其他飛機減少空中交通事故。”

演示完畢由斯捷帕申先生就程序編制問題進行講解,他說:“大腦思維感應芯片能把腦電波變成相應動作指令,對危險想法提出警告,不過它是按照俄語編制程序。你們需要把它進行中國化,也就是把漢語翻譯成程序去指揮飛機飛行。當然這也可以用聲音,通過頭盔上麥克也可以指揮飛行。目前是兩種方式同時應用,以後再作比較進行修改。”花總聽了一個小時有事離開,易北林和老郭小孔林瑛胡柯幾個人和斯捷帕申先生進行了一天討論,基本搞清了這個大腦思維感應芯片結構特點,第二天繼續交流晚飯後雙方簽了一個程序實驗協議。第三天由林瑛陪同客人出去遊覽,易北林和老郭小孔胡柯前往科學院一個研究所去拜訪一位學者,請教如何把漢語思維變成計算機程序問題。雙方討論一天對方給了一些提示同意出售一個專用程序,具體購買價格問題交給公司銷售科去談判。從3月初開始易北林作爲主力和那4位一起把原有程序漢化,但它不是把外文變成漢字那麼簡單,要把大腦思維轉換過來筆記本不夠用,公司讓他們去國防科工委下屬單位一個數據中心在超級計算機上進行實驗,每天在那裡工作10個小時以上。頭一天從數據中心裡面出來感覺頭昏腦脹,回到家裡就睡了。第二天一到單位領導通知有車送易北林和小孔胡柯過去,晚上打車回來公司給報銷,老郭開他那輛911自行前往。中午吃飯時大家閒聊,林瑛說:“真要北京有1億人我這個土生土長北京人怎麼辦?”小孔說:“什麼怎麼辦?到那時候你該退休了你就離開北京換個地方,比如說在遠東或者貝加爾湖邊上買個別墅搬過去住。人家北漂們早就說過你們北京人就應該退休後離開騰地方,你不走我們外地人怎麼過來。你沒看那個《建設世界城市吸引外國移民獎勵辦法》,任務落實到每個村和居委會。到期限完不成任務領導就地免職。”“我住遠東房子就算他有那個房子出門怎麼辦,我不會俄語呀。”易北林說:“不用擔心,到時候你鄰居多數都是黃色俄羅斯,頂多說話有點東北大茬子味。”

3月中旬公司花總召集項目組開會,易北林作爲編程負責人向領導和總公司及銷售商負責人作了演示。總公司康副總看後很滿意,指示馬上和對方聯繫去進行飛行試驗。3月17號上午由公司總工程師老席帶隊一行5人從首都機場乘亞航班機到烏里雅蘇臺轉機,機場候機樓面積不大,在裡面停留三個小時換乘S7公司一架圖134飛機在鮮卑利亞大森林中一個小城市機場降落。此時天氣已經轉陰機場候機樓上大字是:康梭維爾斯克。過邊檢時由易北林給大家當翻譯,走出邊檢前邊有個小夥子手舉一塊寫有英文牌子來迎接,他帶領大家走出候機樓把行李放進一輛紅色中巴車後面。大家上車汽車離開機場路兩邊都是大森林,時間不長汽車開上一座大橋。往下看冰雪還沒有融化河面寬度超過一公里,河邊有個碼頭幾艘船停在冰封岸邊。易北林問司機:“怎麼看不到市區房屋?”“我們這個企業遠離市區,當初建在這裡是爲了安全保密。過幾天會帶你們遊覽市區,這座城市是斯大林時期把肅反抓起來那些反革命分子送來在大森林裡建成的。城中沒有古蹟三座教堂都是最近幾年新建,還有圖瓦人建設一座喇嘛廟塔吉克人一座清真寺。城裡人口很複雜,最近這幾年俄羅斯人大量離開由亞美尼亞人,蒙古人,塔吉克人中國人來接替他們幹活。我就是亞美尼亞人姓巴格拉米揚。”席總說:“你和蘇聯紅軍那位元帥一個姓。”“他是我家遠親我叫他太爺爺,受他影響我爺爺和我父親那輩人都有人蔘軍。衛國戰爭犧牲三人,我爺爺哥哥後來當上蘇聯紅軍將軍。我父親好幾個兄弟參軍如今在俄軍和亞美尼亞軍隊裡都有,上小學時跟父母到這裡高中畢業後到俄軍服役5年,退役後到燈塔公司幹活。”“我也曾經是軍人少校。”過橋後汽車仍穿行於大森林之中,對面駛過來一隊軍用大卡車,上面貨物都蓋着帆布。時間不長汽車進入一個小鎮:“這是我們公司和YAK公司宿舍區,一個小城市。”穿過小城路邊出現一片玻璃溫室,司機用手一指:“那是一家中國公司投資建設在這裡很受歡迎,因爲他們讓這裡冬天也有了新鮮蔬菜和草莓水果。”汽車又開出幾公里經過一片廠房:“這是YAK公司廠區,他們不太景氣正在和中國伊朗公司談合作項目。”經過YAK公司之後汽車又走了幾公里開到另一個大院子門前停下,警衛檢查過一行人證件之後放行通過。

汽車在一座淺綠色三層樓房前停下,司機下車幫大家卸下行李進樓辦理住宿手續:“各位請注意不要走出大門,這裡屬於高度保密單位不允許隨便進出,5點半會有人來叫你們去吃飯。”看一下門廳裡掛鐘和手錶對一下,這裡比北京時間晚2個小時,調好時間拿上行李走進二樓房間,裡面很乾淨有電視機和沙發。易北林和席總一個房間放好東西往外看,外面已經下起小雪什麼都看不見。打開電視機看到天氣預報,最低氣溫零下25度最高零下12度。當地時間下午5點多有位年輕女子來到房間一張口是標準普通話,席總問:“你是中國人?”客人說她姓方俄羅斯籍朝鮮人:“我爺爺和我爸都出生在中國,1946年我一家人回國1956年先到中國1960年搬到蘇聯烏蘭烏德。我在烏蘭烏德出生長大所以是蘇聯公民,我丈夫家也是朝鮮人。他爺爺在中國多年後來回國是人民軍將軍,被金日成清洗後全家逃到蘇聯。和我一樣他也是在蘇聯出生長大姓李明天你們會見到他,我們去食堂吃飯。我小時候學過中國話和朝鮮話,現在都能說但說得不太好”下樓穿過一條封閉走廊進入公司食堂,這是一個專門對外供招待所裡客人用食堂面積不大,那位方女士把飯卡給客人安排好之後就走了。這個食堂裡是西餐份飯味道不錯,飯後回房間拉好窗簾席總說:“這地方廁所在樓道里也就國內招待所水平,牆上這幅畫不錯,那上面寫的是什麼?”易北林走過去仔細看了看:“這是斯大林時期一幅宣傳畫複製品,下面是;爲了斯大林同志前進。”晚上小孔胡柯和林瑛都過來看電視,小孔說:“易北漂給我們翻譯。”邊看邊翻譯看了兩個小時易北林說:“你們自己看吧,我要看下詞典爲明天做些準備。”

18號早晨外面雪還在下,早飯後方女士給大家帶來門卡:“公司數據中心和計算機部分設在蘇聯時期留下地下工事裡面,我們要從地道過去,既然你們有翻譯我就說俄語了。”林瑛問:“你有孩子嗎?”“有個兒子三歲準備再要一個。”大家帶好東西跟着方女士到一樓在一個有人警衛房間門口經過安檢進去後裡面是進入地道樓梯:“跟我走,這裡冬天最冷到零下50度,爲了安全還有冷戰時期避開美國衛星偵察,公司各部分之間都有地下通道聯繫。裡面有很多道門要持門卡刷卡通過,員工只能進入允許你進入地區。”地下通道高2米多寬約3米,在裡面走了一段碰到不少來上班公司員工。“這個企業是1942年由列寧格勒老企業撤出部分人員按照上級命令建成的,蘇聯解體後有一段陷入困境後來**決定把這裡和聖彼得堡老企業還有其他城市幾個相關企業合併。組成新燈塔公司後這裡因爲環境好被確定爲主要生產大規模集成電路和半導體器件,承擔新一代軍用和民用航空原件生產任務。目前公司在這裡有5千多人,從廠區到宿舍區有地下通道和一個小型有軌電車類似地鐵。”她帶領大家通過一道鐵門往下走進入另一條地道,這裡麪人就少多了。往前走了一段時間來到一個鐵門前刷卡後門打開大家走進去,走下一道臺階往前不遠又是一道門禁,幾個人挨個刷卡通過。

在通道里打開5號門,裡面是一個類似實驗室大房間有大屏幕顯示屏和一排類似操作檯裝置。裡面有幾個人站起來迎接,斯捷帕申先生站起來說:“歡迎你們到這裡來。”易北林走上前去給翻譯,大家放下東西把機器聯好。斯捷帕申先生指着一個黑頭髮年輕人說:“他是李維諾夫,朝鮮人民軍將軍後代。”那個人中等個長圓臉比較瘦,他一張口是帶東北口音漢語:“我夫人要回她自己崗位,以後幾天由我負責和你們聯絡接待。我很少說漢語,可能有些話還要說俄語讓易先生翻譯。”在實驗室裡忙了一上午,中午由李維諾夫帶大家去一個地下食堂吃飯,中午休息半小時下午5點多去吃完飯回來後加班到8點半。一連三天加班完成大部分第一階段任務,20號下午總公司請來直升機駕駛員老夏過來住進招待所,他曾經飛過米8在俄羅斯學習過駕駛卡31飛機會俄語。21號22號老夏在地下實驗室裡戴上頭盔進行實驗,22號下班前李維諾夫通知大家:明天去YAK公司機場參觀飛行表演,會有俄軍將軍來觀看演習。大家注意禁止攜帶相機和能拍照手機,現場除經批准記者外其他人禁止拍照。

23號早晨易北林用收音機收聽當地廣播最高氣溫零下9度天氣晴,上午7點半有一輛麪包車來接中國客人去機場。YAK公司機場距離不遠15分鐘就到達機場一座指揮樓,檢查證件交出手機和相機後走進樓內。在一個大廳裡坐下後有人給端來咖啡,開車的李維諾夫介紹說:“我們公司承包了部分型號軍用機航電和武器電子系統換裝任務,還提供軍用制導系統借用YAK公司廠房進行安裝,今天是完工後軍方進行驗收飛行。”時間不長外面來了一個車隊,兩位俄軍將軍在一羣人簇擁下走進來,李維諾夫趕緊站起來鼓掌迎接:“今天來的是總參謀部一位中將和空軍一位少將。”大家跟隨二位將軍離開樓房走到外面,不遠處停着幾架飛機。飛行員和地面維護人員已經在飛機旁等候,二位將軍過去和飛行員握手說了些鼓勵的話,飛行員開始進入座艙準備起飛。大家跟着將軍回到樓裡來到樓頂平臺上,有人送過來望遠鏡讓客人觀看。先是一架大飛機圖160起飛,緊接着三架小一點飛機起飛。林瑛問:“這是什麼飛機?易北漂你給翻譯一下。”李維諾夫回答:“頭一架是圖160,換裝新火控系統後進行發射打靶試驗。後三架是高奇62蘇聯時期產品曾經長期存放停止使用,這次也是更換電子設備後進行打靶試驗。正在起飛這架是YAK58,執行跟隨攝影任務。”席總問:“YAK58怎麼沒見過?”李維諾夫回答:“它是在YAK52基礎上與中國公司合作新產品,發動機在機翼上面具備短距離起落能力。使用我們公司部分航電和雷達,準備在中俄兩國同時進行生產。如果能在中國民航打開市場,那YAK和我們公司就都能多發工資了。”那4架軍用飛機時間不長又返回來在機場上空低空通過,席總說:“好大的聲音呀。”李維諾夫提示大家拿起望遠鏡注意跟蹤觀看。那幾架飛機拉高飛遠之後在空中轉彎,然後在不同高度先後從機翼下面噴出一團煙霧,很快傳來一陣雷鳴般巨響,飛機陸續返回機場降落。李維諾夫介紹說:“今天是發射超音速巡航**演習,目標在2000公里以外,我們到下面去看大屏幕演示。”在指揮樓一個大廳裡,二位將軍和幾名軍人坐在前面,媒體記者和其他參觀者坐在後排椅子上。大屏幕上顯示出地圖和**飛行軌跡,有人在報告監控情況。**飛行軌跡出現連續轉彎,席總問:“這**怎麼不飛直線來回轉圈?”李維諾夫回答:“這是在演練避開對方防禦系統攔截,直線飛行對方很容易計算出飛行軌道進行攔截,空中改變軌道就是要迷惑對方讓它無法攔截。”一個小時後**到達靶場,大屏幕上顯示出靶場情況,對方報告4枚**全部擊中靶場目標,大廳裡響起一陣掌聲。

觀看完演習拿回手機和相機乘車離開機場,李維諾夫說:“今天帶大家去市區看一看,明天來機場借他們地方進行空中飛行試驗。”汽車經過大橋李維諾夫說:“聽當年被打成反革命送到這裡建設這座城市老年人講,選中這塊地方建設城市是因爲附近有礦產。這個地方地勢較高樹木少,不適合進行農牧業生產。目前這裡有接近30萬人,市區南邊有鍊鋁和煉油廠。”汽車沿河岸向南走了一段進入市區,市區內樓房大多數都是三到五層高樓很少街道上行人也不多。汽車在一個小廣場路邊停下,李維諾夫帶大家走到廣場當中一組雕像旁邊:“這是勞改營死難者紀念碑,蘇聯解體後由當年勞改營那些人親屬和後代集資建立。他們把郊區已經廢棄勞改營改成一個紀念館,在裡面請人加工一批蠟像放進去模擬當年情景。”易北林把一塊紀念碑上碑文念一遍再翻譯給其他人,在附近轉了一圈照相之後大家上車,汽車開到市內一家大商場門前停下大家下車進去看看。小孔問:“這輛車怎麼看着有點怪?”李維諾夫回答:“這是專爲寒冷地區製造特種汽車,它是雙層玻璃增加了保溫層。採用風冷機不用冷卻水以免零下50度時結冰無法開動,不過外觀不太好看。”走進商場裡面裝修很不錯顧客不多,李維諾夫介紹說:“我們這個地方可能沒什麼你們要買工業產品,不過這附近出產多種寶石,珠寶首飾價格比其他地方便宜。”易北林在商場珠寶櫃檯仔細看了一番,當地出產寶石確實比國內價格便宜。他刷卡給妻子買了一根項鍊和兩個鑲寶石銀戒指,林瑛問:“爲什麼要買銀戒指?”“這塊寶石比國內便宜很多,回去把寶石卸下來換個託也合算。”“那我也買兩個。”小孔問:“買兩個是不是給他準備一個,他叫什麼名字哪裡人?”“目前保密不能告訴你。”6個人每人都買了珠寶從裡面出來上車李維諾夫說:“我們去勞改營紀念館回來吃完飯去江邊看一看。”

勞改營紀念館離市區很近,一道用石塊水泥建成高牆上面拉着電網,車到一個大鐵門前停下易北林下去買票。售票處是一位老太太賣票,進去後汽車停在一排平房前面。下車後有個老頭從一間平房裡推門出來:“請進來參觀,我是這裡講解員,這裡來過不少中國參觀者。”進去後裡面是一個小蠟像館再現當年內務部人員審訊犯人,還有犯人們住宿房間內部情況。還有幾間陳列室介紹勞改營始末,被關押犯人資料本地歷史沿革等情況。老人講解由易北林翻譯,當年老人父親原在西部一家工廠任工程師,肅反中突然被捕被押到這裡。因爲他是技術人員在這裡仍然負責技術工作待遇比其他人好一些,他說自己帶着十幾個工人負責修理設備後來加工機器零件,在一個建設工地帶領工人安裝設備就是今天YAK公司。1943年我父親被釋放,臨走前勞改營指揮官一個上校對我父親說:“既然你和她關係不錯那就和她結婚把她帶出去,讓她給你生孩子你照顧她幫助她恢復健康。”勞改營派一輛馬車把已經不能走路我母親和兩個人簡單物品送到工廠給我父親分配平房裡,那位上校還贈送幾瓶藥品,說不要仇恨他希望你們能有自己孩子。釋放後我父親在鍊鋁廠工作到退休,我母親在他照顧下身體有所改善1944年我出生,46年我弟弟出生。1950年以後我母親才恢復行走能力,1956年兩個人平反。1947年我父親從孤兒院裡找回他前妻留下哥哥姐姐,後來我們曾經回到我父親出生小村莊探親,我叔叔一家還在那裡居住。以後我哥哥姐姐回到西部地區工作,如今那裡屬於白俄羅斯。我在鍊鋁廠工作到退休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1993年我弟弟所在小工廠倒閉他通過朋友幫忙全家搬到哈薩克在奇姆肯特一家電子工廠工作到退休。如今他是哈薩克公民,那邊雖然乾旱但冬天比這裡溫度高,我已經在那邊買了房子,再過幾年搬過去好避開這裡冬季嚴寒。席總問:“你們鍊鋁廠由哪裡供電?”“南邊大江上游有好幾座大型水力發電廠,他們向鍊鋁廠供電,這裡還有一座核電廠供電同時供熱。”參觀者數量不多,個別地方不知如何翻譯由李維諾夫幫忙翻譯。席總最後說:“你們一家經歷那麼多苦難如今分散的如此遙遠真讓我想不到,參觀這裡也是一次受教育,不過與我們傳統教育截然不同。”臨走前席總送給老人一盒茶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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